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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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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娶她的,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陈烁本就是一个认准了事就绝不更改的人,何轻语是他等了十几年的妻子,就算她已嫁他人妇,他的心意并没改变。

“烁哥哥,不要再说这种傻话惹干娘伤心,你我今世只能是兄妹。”何轻语怕陈烁再做出失礼的事,说完就决绝地转身快速离去。

“语妹妹。。。。。。”陈烁向前追了两步,颓然蹲下,手背上的血还流,她没有包扎伤口,抱头痛哭。他知道何轻语说的是事实,他和她今世只能是兄妹。

在回赏梅轩的路上,何轻语遇上子衿。

“王妃,怎么就你一个人,蓉姐姐去哪里了?”子衿惊问道。

“我口渴,让她去倒水了。”何轻语撒了个谎,刚才的事,没必要让子衿知道。

子衿不疑有他,把手炉递给了何轻语,扶她回了赏梅轩。轩中欢声笑语,正在评论着各人所作的赏梅诗。何轻语出去又回来,除了言庭羲、三皇子和杨贽三人外,其他人都没留意道她神色有异。

经过评论,赏梅诗会夺诗魁的是酝王世子陈煀。这时,邱蓉悄悄地走了进来,过了片刻,陈烁也进来了,眼睛微肿。

梅也赏了,诗也做了,接下来就是去后山上泡温泉。何轻语身心疲惫,没有力气去爬山,而且有事要处理,带着子衿和邱蓉回了客房。

“蓉姐姐,你回醇王府吧,我不能再留你了。”挥退所有的婢女,屋内只有何轻语和邱蓉两人。

邱蓉跪在何轻语面前,磕头道:“王妃,世子他苦苦央求,女婢一时心软,才会答应他的,女婢知道错了,恳请王妃原谅女婢这一次,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蓉姐姐,如果你不愿回醇王府,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回乡。”今天的事,让何轻语无法再留下她。

邱蓉黯然,知道何轻语主意已定,道:“奴婢愿意回乡。”

“好,明天回去后,我会让人安排。”何轻语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邱蓉磕了头,退了出去,唤子衿进来服侍何轻语。坐了大半天,又应酬了这么久,何轻语面露倦意,解下外衣,卸下钗环,上床小睡。

何轻语一觉睡醒,撩开帐幔,刚唤人进来伺候,却发现言庭羲坐在房中,吓了一跳,拥被坐起,道:“你,你怎会在这里?”

第四十三章

“这里是赏梅别院,是我们的房间。”言庭羲在“我们”两字上落下重音,提醒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头打量坐在床上的何轻语。她穿着粉紫绣青萼梅的对襟中衣,头上没戴任何发饰,柔顺的青丝在耳后松松挽着两个小偏髻,素颜清丽有如山中清泉。

看清房间的布置,何轻语彻底清醒过来,浅浅一笑,问道:“王爷你怎么没去泡温泉?”

“你受了伤,我又怎么能丢下你去泡温泉?”言庭羲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何轻语一惊,看到言庭羲从身后拿出来的那件米黄色出风毛的斗篷,上面鲜红的血迹清晰可见,神色微变,“我没有受伤,那不是我的血。”

“那这血是谁的?”言庭羲明知故问。

“血是陈烁的,我用金簪扎伤了他的手。”何轻语垂下眼睛,掩去眸底那一抹愧色,让陈烁受伤,非她所愿。

言庭羲脸上闪过几抹异色,他没想到何轻语会实言相告,静静地注视着她。

沉默片刻,何轻语抬头与他对视,“言庭羲,你有没有上折请旨,要皇上把我指给你?”

“没有。”言庭羲微眯起双眼。

三皇子上折请旨,醇王府上折请旨,可汉英宗却把她指给没有上折请旨的言庭羲,一个念头从脑海闪过,何轻语心往下沉,拽进锦被,沉声问道:“皇上为什么把我指给你?”

“你说为什么?”言庭羲挑了挑眉。

何轻语紧紧地咬着下唇,眸底的神色变了又变,权力争斗,一向残酷,她在不知不觉中已卷入其中,成为汉英宗的一枚棋子,缓缓道:“敲山震虎,一箭双雕。”

言庭羲眼底流露出赞许之色,起身道:“时辰不早,梳洗一下,去前面赴宴。”

何轻语默默点头,睫毛微微颤抖,犹若蝶翼。到今日她才知道,她与言庭羲的姻缘原来是一场算计,所以他才会同意和她达成那样的协议,只因为他不是她的良人,她也非他的佳偶。黯然轻叹,她和他被这圣旨给困住了,至死方休。

何轻语换上白底绣红梅出风毛深衣和月白色绣梅花的长裙,披上黑底印五彩花纹的缎面出风毛斗篷,缓缓地走出房间,长长的弯月坠,在额间轻轻摇晃。

言庭羲站在廊下,见她出来,唇边露出一抹浅浅淡淡的笑,“走吧!”

何轻语回了他一个笑脸,与他并肩而行,走进正堂,里面衣香鬓影,暖暖的热气夹杂着各种香气,熏得何轻语打了个喷嚏。

“受寒了?”言庭羲低声问道。

何轻语微微皱眉,道:“是屋里的香气太浓。”

夜宴没有像午时设双席,而是在堂上直顺并了数张桌子。寿星六公主在上首就坐,男居左,女居右。左边依次坐着三皇子、陈烁、陈煀、言庭羲以及其他异姓王和世子。右边第一位是程瑶,拉下去是何轻语、苏晴、郭兰汀等人。李景明陪坐末席,与六公主遥遥相对。

这样的安排,言庭羲本以为何轻语会有几分不自在,却没想到她神色沉静,就如波澜不惊的湖水,面对三皇子和陈烁直勾勾的目光视若无睹。

婢女们川流不息,很快便将各色菜肴摆满了桌子,众人举杯给六公主敬酒,恭祝芳辰。晚宴的菜肴太过油腻,怕不消化,何轻语浅尝辄止,不敢多用。

不知道下午的温泉之行发生了什么事,宴会上的气氛比起午宴,有些清冷,意兴阑珊。略坐了半个时辰,程瑶就借口头晕,率先离席,接着是苏晴、陈煀、郭兰汀也找理由告退,何轻语见状,也起身离去。

回到房中,等了半个时辰,言庭羲没有回来。出门不比在家,何轻语不好不管他,没有上床歇息,歪在美人塌上等他。

等到了半夜,言庭羲还没回来,何轻语不觉有些奇怪,就让子衿去查看。子衿匆匆赶去,又匆匆赶回,道:“王妃,王爷在和三皇子、六驸马、醇王世子他们拼酒,说今夜不回房休息,请王妃自便。”

言庭羲此举的用意,何轻语心知肚明,扬唇轻笑,但愿他不要醉死在酒桌之上。上床歇息,一夜无话。

到天明,浑身酒味的言庭羲在下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过来接她,打着酒嗝道:“媳妇,马车已备好,我们回家了。”

何轻语让下人先把言庭羲送上马车,她则去跟六公主道别。六公主抱怨道:“这些男人真是疯了,他们整整喝了一夜的酒!道早上全成了醉鬼,他们也不怕醉死。”

“酒逢知己千杯少,偶尔让他们疯狂一下,也无妨。”何轻语笑道。

“六哥醉得很厉害,你们又没什么重要事,这么着急赶回城做什么,还是多留一天吧!”六公主好意留客。

“谢谢宫主的好意,家中还有些小事要处理,不便久留,妾身告辞。”何轻语婉言拒绝,再留一天,言庭羲恐怕真得会醉死去。

“公主,公主,你在哪里?”李景明在屋内大叫。

“我家那个叫我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好好照顾六哥。”六公主转身回房。

言庭羲的酒品不错,不吵不闹睡了一路,回到王府,何轻语把言庭羲送去了隐铭居,灌了他一碗醒酒汤。见他睡得很安稳,便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她去给太妃请安。何轻语一走,躺在床上的言庭羲坐了起来,睁开了双眼,眸色清亮,没有一丝醉意,沉声道:“出来。”

无声无息,屋内就多了一个黑衣人,他单膝下跪行礼道:“属下见过王爷。”

“可追查道他们的下落?”言庭羲问道。

“他们刚随酝王世子进了酝王府。”黑衣人道。

酝王。

言庭羲眸中寒芒闪动,没想到温泉出手的人会是酝王的人,连一向不管世事的酝王也插手帝位之争,朝堂上的情况是越来越复杂,吩咐道:“盯紧酝王府,只要他们一露面就马上抓回来。”

“是。”黑衣人消失不见。

言庭羲按了按额头,倒回床上。

何轻语见过太妃,就安排邱蓉离开之事。邱蓉毕竟是醇王妃送过来的人,现在要打发她回乡,何轻语特意遣人去和醇王妃知会了一声。

醇王妃已从陈烁口中知道了事情原委,虽然心疼陈烁手上的伤,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何轻语的清誉。打发人送去一千两银子,算是了却了与邱蓉多年的主仆之前。

送走邱蓉,何轻语身边缺了一个重要的帮手,采薇和子衿年纪已大,过了年,要放出去,何轻语吩咐何方再挑选几个忠心可靠的婢女进府。

而赏梅别院的事没有让何轻语纠结太久,能解决才是问题,不能解决,天天钻牛角尖,于事无补。最重的是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开药膳铺上,对于她的婚姻,暂时不想去考虑,反正她还没遇上她想嫁的人,就顶着汾阳王妃的名号再混几年吧!

年关将近,天气愈发的寒冷起来。腊八节这天,汾阳王府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长公主和她的女儿程瑶。

“王妃,太妃请你去厅堂会见贵客,长公主和瑶儿郡主来访。”有晴匆匆赶来。

何轻语讶然,没想到程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难道她真的想嫁进来当二房?这程瑶不止是长公主的女儿,她的父亲更是六王之一的闽南王。明年三月,程瑶就要及笄,长公主一心想要挑个好女婿,才会千里迢迢携郡主进京,欲择个佳偶与之相配。

言庭羲在福建打倭寇时,与闽南王一家关系良好,闽南王世子程策和言庭羲一样战功赫赫,并且手握重兵。以汉英宗对汾阳王府的忌惮,他是绝不会让闽南王和汾阳王府结亲的,那么长公主此次拜访目的何在?

何轻语想不通长公主的目的,也就不再去想。刚走进厅堂,就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与太妃一起端坐在上座,穿着玫瑰红衣裙的程瑶坐在美妇的下首。

“语儿,快来拜见长公主。”何轻语未及细看,太妃已伸手招呼她。

何轻语依言上前行礼,“妾身见过长公主,长公主金安。”

“汾阳王妃不必多礼,请起!”长公主双手虚扶,目光在何轻语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一会收回目光,对太妃道:“王嫂,你这位儿媳容貌端庄,温文知礼,行止有度,不愧是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

“长公主太夸奖她了。”太妃谦虚地道,吩咐下人给何轻语看座。

长公主和太妃年轻时就认识,两人聊起那些陈年往事,何轻语和程瑶听了直犯困。何轻语闲极无聊,折丝帕玩,程瑶看着有趣,就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何轻语折了只小老鼠,程瑶小声地问道:“汾阳王妃,这个怎么折?你可不可以教我?”

何轻语解开丝帕,一下一下的教她,程瑶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长公主和太妃看两人和平相处,相视一笑,长公主道:“王嫂,那就这么定了,瑶儿就在府上小住,等明年及笄时,我再过来接她。”

“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瑶儿的。”太妃笑道。

长公主拉过程瑶的手,道:“瑶儿,在这里可要听太妃的话,不许胡闹。”

“我才不会胡闹呢!”程瑶嘟起了小嘴。

程瑶就这样在汾阳王府住下了。

第四十四章

夜,风狂,雪大,到天明才风止雪停,大地白茫茫一片。何轻语晨起梳妆,穿戴整齐,抱着小巧的手炉,坐着软轿,去给太妃请安。

路上的积雪扫尽,堆积在路边,四周银装素裹,树叶被冰雪凝成一片片玲珑剔透的水晶,在冬日的照射下发出炫目的光晕。远远望去颇有一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境。

搭帮程瑶的面子,何轻语见到了两个月不曾见面的言丗臣,规规矩矩给公婆请安,在太妃下首处坐下。言丗臣说了几句,要程瑶不要见外,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安心住着之类的话,就径直出门去了书房。年关将近,太妃事多,嘱咐何轻语好生陪着程瑶,就将两人打发了出来。

“王妃,我不曾来过汾阳王府,很想各处走走看看,你陪我逛逛好不好?”跨出房门,程瑶开口问道。

程瑶是客,身为主人家的何轻语不便拒绝,点头道:“好,不知郡主想先去哪里?”

“羲哥哥住在哪里?”程瑶很直接地问道。

“王爷住在隐铭居。郡主,请随我来。”何轻语微微一笑,领着她往隐铭居而去。

只可惜言庭羲早朝未归,程瑶没能见到心上人,一脸失望,沉吟片刻,道:“王妃,我可否道你院子里坐坐?”

“好。”何轻语含笑同意。两人绕过假山,就看到静儿袅袅婷婷地从小径的那一头走了过来,她披着大红绣金牡丹的羽缎斗篷,挽着如意髻,簪着一枚赤金展翅凤钗,凤嘴上衔着三窜流苏,珊瑚坠落在眉间,轻轻摇晃,别有风姿。发髻左右各插着两枚珍珠凤钗,胸前挂上赤金盘螭朝阳五凤璎珞圈,轻盈袅娜,我见犹怜。

“王妃,她是谁?”程瑶问道。

“她是静夫人。”何轻语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个女人出来又要耍什么幺蛾子,上次落水事件,被太妃强压了下去,她才幸免成卫大汉朝第一毒妇。

“静夫人?”程瑶停步,侧目看了何轻语一眼,“她是羲哥哥的妾?”

“是的。”

程瑶惊愕,不信任地再次问道:“她真的是羲哥哥的妾?”

“静夫人是王爷的爱妾,现住在蒹葭院。”何轻语唇角微勾,淡淡地笑,希望程瑶能看清事实,断了对言庭羲的痴恋,去寻找真正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

爱妾!

蒹葭院!

这两个名词深深地刺激了程瑶,冷哼一声:“一个贱妾也配住蒹葭院!”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程瑶话中意,何轻语明白,这静儿不配住蒹葭院,她程瑶才配,只是这话不好接,抿紧唇角。

静儿越走越近,她头上的那枝金凤钗在阳光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刺得程瑶眼睛生疼,扭头狠狠地瞪了何轻语,“你是正室,她是小妾,你赶她出去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怕她?”

何轻语微微皱眉,道:“郡主,静夫人住蒹葭院是王爷的意思。”

何轻语平静的告知事实,哪知这是火上浇油,程瑶柳眉倒竖,勃然大怒,骂道:“没用地女人我见的多了,最没用地就是你!明明是正室,却被小妾欺负。你瞧瞧她那嚣张的样,穿大红,戴凤钗,真不知道你这个汾阳王妃是怎么做的?难怪羲哥哥不进你的房!”

何轻语被程瑶骂的一愣一愣的,干脆闭上嘴巴,懒得理她,随便她怎么说。这时,静儿已经快走到了她们面前。程瑶突然就冲了上去,伸手一把就拽下了静儿头上的金凤钗。

程瑶的动作实在太快,静儿身边的两个婢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护主。程瑶不愧是将门虎女,左一脚,右一脚,把静儿身边两个婢女踢翻在地,然后就去拉扯静儿身上的斗篷。程瑶的两个婢女冲上去缠住了静儿的两个婢女,四个人扭打起来。

“啊!”娇滴滴的静儿被程瑶这粗鲁的行为吓得花容失色,高声尖叫。

何轻语看到眼前混乱的一幕,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使了个颜色给站在一旁看戏的添香和缃儿,假装着急地劝道:“郡主和静夫人,你们快住手,不要打架,有话好好说。”

添香和缃儿心念神会,上前“劝架”,一人按着静儿的手,一个按着静儿的脚。静儿没了反抗能力,程瑶打得更顺手,扯头发,抓脸,拉衣服,掐肉。

就在程瑶越打越起劲时,袖手旁观的何轻语看到小径那头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形,忙道:“郡主,王爷来了!”

一天言庭羲来了,彪悍的小郡主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摸松散的头发,整了整凌乱的衣襟,笑盈盈地迎上来,娇滴滴喊道:“羲哥哥!”

“六郎!”躺在地上的静儿哭喊道。桥娇百媚的静儿此时已面目全非,髻散发乱,钗斜粉残。

何轻语低着头,咬唇偷笑,这个小郡主下手够狠,才这么一会功夫,把鲜花一样的静夫人折磨成了残花败柳。

言庭羲从程瑶身边走过,疾步走到了静儿身边,看着一脸惨状、泪流满面的静儿,皱紧了双眉,俯身抱起她。

“羲哥哥!”被忽略掉的程瑶不满地跺脚,“这个贱女人她不懂规矩,居然穿大红,戴凤钗。”

“何轻语,静儿穿大红,戴凤钗是我允许的。你要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伤害静儿。你给我听清楚,你要再敢动静儿,我会加倍奉还。”言庭羲冷哼一声,抱着静儿转身离去。

静儿把脸埋在言庭羲的怀里,唇角扬起得意的笑,眸底寒芒一闪,是王妃又能怎样?

“羲哥哥,你你。。。。。。”程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言庭羲会宠妾灭妻到如此地步。

一阵风吹过,树枝上的雪水掉在了何轻语的脸上,冰冰凉凉,何轻语抬手去擦。程瑶回头看到,以为她哭了,不耐烦地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何轻语低头翻了个白眼,懒得出言解释。程瑶不耐烦看何轻语这不争气的样子,冲那两个婢女吼道:“还不扶我回房!”

两个婢女诺诺相应,上前扶着她离去。

“我们也会去吧!”何轻语一甩丝帕,领着添香和缃儿往回走。

回到隰桑院,添香和缃儿把这事当成笑话说给大家听,秦嬷嬷咬着牙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妈妈,大家过年的衣服送过来吗?”何轻语岔开话题。

“衣服已经送过来了,大家都试过,很合身。只是店里的生意太好,青稞走不开,说等过了十五,店里歇业,再进府给王妃请安。”秦嬷嬷笑道。

“多赚些银子是正经,来不来请不请安没关系。”何轻语笑道。

采薇把装着瓜子瓷碟放到何轻语面前,笑道:“王妃这话说的不对,这银子也要赚,安也要来请。”

主仆们嗑着瓜子,说着闲话,一天地时间就这么消磨掉,到了晚间关门落锁,各自安寝。

雪霁天晴,阳光透过银红色的纱窗斜斜地照射,清冷不带一丝温度。程瑶过来时,何轻语正坐在窗边悠然品茗。

“郡主请坐。”何轻语起身让座,让婢女沏上茶。

“王妃,你每天给太妃请安回来,就呆在院子里看看书,喝喝茶?”程瑶挑眉道。

“偶尔也会出去。”何轻语垂眸看着杯中的茶。

“每天坐在家里多闷啊!王妃,我们出去逛逛吧!”程瑶扯着何轻语的衣袖撒起娇。

何轻语微愕,她们好像没这么亲密吧?

“王妃,就快过年了,我想买些东西,你就陪我出去一趟吧!”程瑶继续摇何轻语。

看程瑶那雀跃摸样,何轻语知道家里留不住她,搁下茶杯,笑道:“我叫人备车,我们出去逛逛。”

程瑶嘟嘴道:“不要,身后跟着一帮老妈子小丫头,去哪都有人嘀咕,有什么意思?那样多不好玩!王妃,就我们两个悄悄出去,谁也不许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才好玩呢。”

“你看看着里里外外有多少人守着,我们想悄悄出去,根本不可能。”何轻语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天太冷,她也不怎么想动,能不出去,还是不出去的好。

程瑶眼珠一转,“我有法子,跟我来。”

何轻语毫不反抗之力的被程瑶拖出了门。程瑶抬手道:“大家都过来,我们来玩捉迷藏的游戏。”

众人都很无聊,积极响应,猜了拳,添香输了,由她捉人,其他的人去寻地方躲藏,趁大家不注意,程瑶顺利地拐走了何轻语。

何轻语从来都是从正门出府,偷偷出门是第一次,方向分不清,跟着程瑶在府中七拐八拐,最后从一道供下人出入的小门走了出去。

天气寒冷,但是街上的人很多,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满目的货品,大声吆喝的商贩,热气腾腾的小吃摊,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显得十分的热闹。

程瑶拖着何轻语一路向前走,什么东西都没买,到了南京城夫子庙前。

“要吃小吃不用到夫子庙来的。”这里离秦淮河太近,何轻语怕遇上言庭羲的红颜知己。

“不是来吃东西的,我是要进去找个人。”程瑶强行把何轻语拖了进去。

两人沿着笔直的石砌甬道走到了夫子庙的大成殿,从左侧进到后殿的庭院里。

“王妃,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出来。”程瑶匆匆离去,何轻语便坐在廊下等她。

浓郁的香气随风飘过,香味太重,何轻语举袖扇风,香味更浓,突然觉得一阵头昏目眩,接着就浑身无力,人斜斜地倒了下去,在昏迷前,她看到程瑶走了过来,她扭曲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为什么?”何轻语无声地问,双眼一闭,陷入了昏迷。

第四十五章

浓雾弥漫,看不清身在何处,一直朝前跑,后面仿佛有人在追赶,穷追不舍,于是一直跑,一直跑,耳边似有嗖嗖的风声,脚下路看不清楚,磕磕碰碰,好累好累,可是不敢停,又急又慌,前路茫茫,后无退路,忽一脚踏空,心腾的悬在半空,好像摔入了无底深渊,人蓦然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入目是淡蓝色绣鱼草纹的帐幔。

淡蓝色?

何轻语微微蹙眉,奇怪?什么时候帐幔换成淡蓝色?冬季她一向喜欢用暖色调的帐幔,这样看起来没那么冷,是谁这么大胆没经她同意就换帐幔?生气地撩起帐帘下床,一愣,环顾四周,紫色水晶帘栊,空荡的绣花架,雕花的镜奁,靠墙边的花梨木案几上还摆着一架凤首箜篌,摆设无比的陌生,这才恍然忆起夫子庙内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什么地方?

屋内静悄悄的,几缕阳光透过浅绿色纱窗照射进来,投在地上斑驳陆离,空气里有淡淡的安宁香。何轻语披起放在床边的斗篷,移步至门前,轻轻推开了房门,看到屋外廊下栏杆上坐着一个穿雪青色绣银竹叶锦袍的男人,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薄纱。

男人听到响声,回头一看,见她出来,微眯起双眼,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道:“你比预计醒来的晚。”

何轻语怔了怔,怒道:“呼延寒衣,你跟言庭羲不合,绑他女人来出气我可理解,但是你也该打听清楚,谁是他所看重的人,你把我绑来有什么用,根本就威胁不了他。”

呼延寒衣喝了口酒,问道:“他看重的人是谁?”

“静儿啰。”何轻语带着遗憾鄙夷地横了呼延寒衣一眼,“只可惜你现在知道也太晚了,你已经打草惊蛇,他一定会把她保护的很好,不会让你有机会抓走她的。”

呼延寒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把酒壶抛到廊下,长身而起,“既然你不能威胁到言庭羲,留下你也没什么用,我好心,送你一程。”

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何轻语站在原处没动,不是不想逃,可是以她的能力很明显逃不掉,只能无奈就义,该死的言庭羲!要是她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她一定咬死这个混蛋!

呼延寒衣在离何轻语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身上的酒香随风飘了过来,是梨花白的味道,何轻语抿紧唇角,早知道就不让芷婷卖酒给这个坏蛋了。

“言狐狸说你胆子很大,现在看来,果然不小,一点都不怕死。”呼延寒衣长笑一声,坐回栏杆边。

言狐狸。

这个称呼有点耐人寻味。

何轻语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你和言庭羲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同朝为官,是同僚。”呼延寒衣幽深的眸底染上一抹笑意。

呼延寒衣说的是人所共知的关系,自然不能取信何轻语,不过一味追问,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实言相告。何轻语想了想,换了个话题,“是你把我从程瑶手中救出来的?”

“救你的是你身边的两个暗卫。”呼延寒衣不想冒领功劳。

言庭羲安排六个明卫来保护她,她身边有暗卫跟着,何轻语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为什么他们救了她,却不送她回王府?反而把她送来这里来,眸光微转,“你们要做什么?”

呼延寒衣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道:“朝堂上的事,女人不要多管。”

“嘁!”何轻语发出不屑地冷嗤声,要不是被牵涉进来,她才不想管那些龌龊的事。

“想不想知道程瑶迷昏你的原因?”呼延寒衣怕何轻语继续追问,适时转换话题。

“我知道她迷昏我的原因。”何轻语淡然地回答。

“你知道?”呼延寒衣不信。

“她爱慕言庭羲,想嫁给他,可是言庭羲已娶妻,以她的尊贵的身份,不可能嫁进来当二房,偏偏我又是皇上指给言庭羲的正妃,皇上不能出尔反尔把我贬为侧室。也因为指婚,言庭羲不能休我,我们也不能和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嫁进王府,当言庭羲的王妃。”何轻语分析的头头是道。

“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你既然知道她居心叵测,为什么还上她的当,给她机会来害你?”呼延寒衣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着何轻语。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是人总会犯点错误的。”何轻语小脸微红,不好意思承认是因为昨天看到程瑶打静儿,把程瑶归到只会蛮干,不会耍奸的那一类去了,才会降低防备之心,这么轻易的被她骗了出来。

呼延寒衣看出何轻语在嘴硬,嗤笑道:“笨就要承认,装聪明会死得很惨。”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何轻语也适时换了话题。

“过几天,言狐狸回来接你。”

“真的吗?”何轻语没办法只凭几句话就相信呼延寒衣,又把问题绕回了道他和言庭羲的关系上去了。

“你这女人,还真多疑。”呼延寒衣从怀里摸出玉锁,抛给何轻语,“这是言狐狸的东西,你应该认得。”

何轻语认得那把玉锁,那是上次太妃送给她和言庭羲的,从脖子上扯出属于她的那一个,两个玉锁一扣,严丝合缝。言庭羲把言家的传家之物交给呼延寒衣,用来取信于她,可见这两人关系匪浅。

“玉锁我已交给你,你收好,要是掉了,我可不负责。”呼延寒衣道。

何轻语把两个玉锁都挂在脖子上,紧了紧斗篷,“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

从早上被迷昏,道现在已是日暮西山,何轻语差不多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有,稍等。”呼延寒衣转身离去。

何轻语安心的在小院里住了下来,外面却因她的失踪闹得沸沸扬扬。徐母闻讯晕厥了过去,被救醒后,按品大妆进宫面圣,进宫门时遇上了言家一家三口。

“万岁爷,汾阳王府是老身早逝之女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老身爱若珍宝,而今横遭不幸,被贱人强行掳去,老身是五内俱焚,恨不能以身相替,老身恳请皇上怜悯老身爱孙心切,派兵搜救老身那可怜的外孙女儿。”徐母言辞恳恳,声泪俱下。

徐瑞跪在老母身边道:“皇上,汾阳王妃是忠毅公之后,微臣恳请皇上救忠良之后于水火。”

“求皇上派兵救出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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