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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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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心中大骂死人妖源五杀氨下流,毫无义气。
他的对手可没有这等好运,被源五郎一脚踩在头顶,刚劲透入,立即颈骨折断,
哼也不哼一声,气绝当场。
局面到此,整个乱作一团。花若鸿捧在手上,预备高声朗诵的诗歌、群众藏在座
椅下,准备扔向擂台的烂菜臭蛋、钢镖暗器,此刻通通失去作用。
东方家看台上,众子弟、侍卫人仰马翻,以最快速度挤上台保驾,东方玄虎呼喝
连连,已经和刺客交上手,剧斗方酣,六阳诀的炙热劲道,迫得场中空气擦面生疼。
望着远处看台上,火劲与红光齐飞,剑气共白芒一色,兰斯洛张大了口,呆愣于
这换拿无比的景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唉!就不能有点创意吗?偷懒也该有个限度,每次都用这一招)
※※※
以源五郎的机智、天位武学,对上仅地界级数的东方玄虎,这场行刺最后却是不
了了之。交手十数招后,蒙面刺客虚晃一招,变声喝道:“汰!今天闲杂人太多,东
方老贼,我改天再来行刺你!”跟着便以轻功遁去。
顾忌周遭东方家子弟太多,不敢尽展六阳诀威力,眼看刺客说走便走,东方玄虎
差没气炸了肺,想起这刺客两度行刺,又闯出东方家藏宝阁机关,自己非但没将他擒
杀,连留也留不住,当下急怒攻心,一口鲜血涌上嘴边,怎牡回座椅上。
当天下午,兰斯洛上台比武时,东方家的看台上,只有数名代理出席的高辈子弟,
东方玄虎本人挂病休养去也。
老人家卧病休养,不知道有没有人吐血什么的,兰斯洛有些纳闷,这以掷只龅想
法实在有点坏心,不过无论怎样,罪魁祸首也不是自己?要怪就去怪那个扮职业杀手
扮上瘾的源五郎好了。
下午的这场比赛,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对方是一名使弄双枪的武者,像是在
自由都市薄有名气,可惜,对上了打乱比武行情的自己,双方功力相差太远,还没开
打,就从全场观众的摇头叹气中分出了胜负。
(哈!本大爷的真本事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呢!就已经这么威风,要是日后能使用
十成功力,会不会天下无敌了?)
这想法一闪即逝,兰斯洛微叹口气,晓得自己武功和花次郎、源五郎差得太远,
要得意忘形还太早,这点自知之明是不可忘记的。
铃声敲响,对方采取近身快攻,想让兰斯洛的雄浑内力派不上用场,这事也正合
兰斯洛心意,也不提升内力,迳自挥动手中一柄寻常钢刀,和对方以快打快,藉此磨
练招数,汲取经验。
这样的打法甚是无趣,对方内力远不如己,过不多时动作便慢了下来,观众也变
得不耐烦,连连出声催促,性子急的甚至骂了起来。
(这家伙内力太差,再打下去也学不到什么。打胜仗是挺舒服的,但要拖得太久,
最后像老四那样给人丢鸡蛋,那就扫兴得很了)
决定在下一招将对手轻伤击败,兰斯洛认真考虑每种招数的戏剧效果。
(裂擂台玩过太多次,实在很烦了,不如再来玩一下那开莲花的把戏,不过,那
招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思索未定,忽然心口一跳,本来他照那半本经卷修习内功后,各处真气驾驭无碍,
行功时飘飘欲仙,从没遇上什么问题,但此时,先是平素行功时的那股飘然感,骤然
出现,跟着心头一阵紊乱,像是积郁满腔的怨愤无从发泄,整颗心充满狂暴杀念。
负面情感太过强烈,兰斯洛一时间心灵失守,但觉眼前一切俱可憎;世间万物皆
是该杀,特别是眼前这只不知死活的小虫子!
没有招数、不弄花巧,只是那带着对世间无穷怨愤的简单一刀,将那吓得不敢举
步的对手,连人带枪,劈成两段。
凛冽杀气震慑住全场观众,此刻的兰斯洛,像个享受血腥味的黑衣煞神,没有人
怀疑,只要他们一动,立即就会成为兰斯洛渴求鲜血的下个目标。
腰间的“风华”嗡嗡作响,几欲离鞘弹出,似是不满主人对自己的冷落,兰斯洛
反手抽出神兵,纵声大笑。
浑然不似平时的爽朗青年,狰狞狂笑,像只嗜血暴兽的咆哮,在再次令全场观众
颤栗的同时,远远传出的狞笑也化作听觉以外的讯息,在暹罗城中数处地方,掀起几
声小小惊叹。
“唉!真是丢死人了!”
躲在城里偏僻处的小酒馆,兰斯洛低着头,连连饮下廉价的劣酒。数刻前,终于
恢复理智时,发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在众目睽睽下,拨刀指天,歇斯底里狂笑,平
生闹的大糗,以此次为最,什么英雄形象也没有了。幸亏有雪等人都不在现场,否则
肯定被耻笑一辈子。
除此之外,失手将那人错杀的感觉也很不好受,就像现在饮下的劣酒一样,整个
胸臆沉重得像是塞住了兰斯洛也很不明白自己的心态,认真说来,自己不是避讳杀生
的人;对着冒犯于己的敌人,虽然学不会人家虐杀的那一套,但手起刀落,却也绝不
心软,屡次痛宰石家亲卫队时,甚至还谈笑风生,颇赞许自己的英雄气派。
可是像这一次,在没有预期、没有理由的情形下,将那人杀了,尽管自己也想像
花次郎说的那样,认为“决斗中杀个把人没什么大不了”,但胸口的淤痛感却不是那
么容易能消除的。
“唉!我也真是个矛盾的人啊”兰斯洛轻叹,将剩下的半杯酒灌入口中,再抬头,
突然发现给人左右围住,三名男子与一名少妇,杀气腾腾地围住自己。
“就是他!少掌门刚刚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恶贼!杀人偿命,你杀了我派少掌门,现在就要你留下命来!”
原来是苦主上门讨债了,看他们的样子,一望便知学艺不精,兰斯洛根本不将他
们放在眼里,只是现在意兴阑珊,不想再与人动武,更不愿再行杀生,当对方四面挺
枪刺来,脑里只想闪掉开溜。
(喔!不好!)
有了经验,当飘然感觉再起,兰斯洛竭力收束心神,却仍是慢了一步,在那怨愤
洪流中心灵失守,如狂杀意涌进脑内,反手便抽出风华。
雄浑内劲运上神兵,更是无坚不摧,三名挺枪刺击的男子被刀刃带到,立即分尸
惨死,速度太快,血都不及流出;那名少妇在千钧一发之际,矮身逃过,只吓得瘫靠
着桌子,不停打颤。
少妇颇具姿容,然而和风华的绝色相较,却是天差地远;但此刻看着她惊怯模样,
兰斯洛忽地有种怪异感觉,驱使他来到少妇身前,也不多话,一动手便撕开她胸前衣
襟。
那少妇以为他要当众施暴,发出凄厉尖叫,而看着那粉红胸兜、胸口暴露出的大
片雪白肌肤,兰斯洛口干舌燥,一股原始欲望令他克制不住,低头往那少妇胸前咬去。
心中仍存的几许清明,焦急地发出警告,但却停不下身体的动作,眼见大错即将
铸成,蓦地一只手掌搭上肩膀,灼烫热流迅速窜入体内,将昏沉神智刺激得一醒。
“喂!小伙子,调戏人家姑娘可不是这么干的,你光天化日的干起来,果然色胆
包天,但却也不必这么猴急吧!”
苍老语调响起,依稀有几分熟悉,兰斯洛刚想起是那花街中的“老爹把子”,凄
声尖叫传入耳里,定睛一看,只惊得目瞪口呆。
那个下流无耻的老色鬼,在一把将自己推开后,竟然就大剌剌地埋首在那少妇胸
前,口手并用,唾沫喷飞,作着那不堪入目的事情。
“喂!老老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你这样会不会有点……”
兰斯洛的道德认知已颇为奇怪,但这老人的羞耻心更是异于常人,恐怕只有不知
“败德”为何物的雪特人才能相之比拟。
而且,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调情手段,没几下功夫,那女子的刺耳尖叫,竟转变为
连串呻吟,忽高忽低的,听来更教旁人坐立难安。
兰斯洛红脸看了一会儿,心中自叹弗如,这时候外头乱糟糟的,大批人群围观过
来,对着这幕春宫表演啧啧称奇,人群外围骚动起来,几十名汉子手持枪棍,大声喊
杀,正排众靠近,看样子便是这少妇同门。
“喂!老老先生,正经点,事情危急了!”
“去,有什么事比谷精上脑还急的!你让开,等我搞完正经事情,再和你说正经
话。”
“不能让啊!人家已经拿刀冲进来了!”
说话间,几十名汉子冲进门来,兰斯洛急忙把正要解裤带的老人拉过一旁,仗刀
护住。甫一站定,兰斯洛立刻后悔,他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不要脸的老淫虫
站同一阵线?
“你们这两个大胆淫大胆恶贼,快快绶首纳命。”
那少妇的同门们,见到此间情形,又是羞辱,又是气愤,为首数人立将矛头转向
兰斯洛这边,要杀了两人雪耻。
情势一触即发,那老人忽地站前一步,将腰一挺,大声道:“哈!你们这些小辈,
连老夫是谁都不识得,也敢在此放肆!”
“你你是何人?”
“哼!春风过处草无存,无花不采柳一刀,听过没有?”
“你你便是天下第一淫贼?”
众人大吃一惊,但随即想起,传说中柳一刀是个年轻的大胡子,便算他把胡子剃
了,也绝不可能变成个猥琐老人啊!
“天下第一淫贼么?唉!可惜三百年前是的!”老人叹一口气,颇有些意兴阑珊,
复又仰天大笑道:“现在老子是柳一刀的爸爸,柳大刀!”
众人这才知道被愚弄,气愤得挺枪攻上。
兰斯洛筹谋退路,陡听老人低喝道:“前头两根柱子,出手!”跟着,一只手掌
贴着他背心,灼热内劲潮涌奔进。
大喝一声,兰斯洛挥刀斩击,顺着老人的内劲运行,迫出的功力凝聚为锐利刀劲,
准确地削断两根门柱。失去主要支撑,小店面登时剧震,虽然不致倒塌,但也一阵土
石纷飞,闹得众人好不狼狈,待得宁定下来,早已没了兰斯洛两人的踪迹。
第一部第五卷第二章变生肘腋
“嗯,年轻人,我觉得你这人不错,武功也好,更重要的是,你不会仗着武功好
就胡作非为,奸掳掠。很好,我辈侠义之士后继有人,哈哈哈…”
“老头!你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你自己刚刚那样,摆明就是仗着武功奸掳掠,
胡作非为。”兰斯洛哂道:“现在你千万别对我说,刚刚那么作是故意试我的反应,
看你爽成那德行,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被兰斯洛先发制人,老人只有摇头道:“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幽默感。”
“哼!起码我有羞耻心!”
兰斯洛心中寻思,这老头的举止乱七八糟,荒唐至极,但却确实身负上乘武功,
不知他是何来历?只是,从花次郎那边的经验看来,像这类武功高强、个性又古里古
怪的高人,追问他们身份多半是自讨没趣,当下也只是向老人道谢,日前花若鸿出赛,
对方用鼓声暗算时,老人传声提点之德。
“呵,这没什么,老头子虽然荒唐惯了,但可看不惯石家那些王八羔子在我地盘
上乱来,自然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提到石家,老人玩世不恭的笑面上,忽然尽是鄙夷、厌恶之情。兰斯洛心中感叹,
花次郎也好,这老人也罢,不管有没有直接仇怨,每个人提到石家,都是一副轻蔑脸
色,巴不得姓石的一夜间全死光。能把手下组织领导到仇家遍天下,那石家当家主作
人真是失败!
“刚刚在赛场上,我听你的笑声,很是有些古怪,你最近是否练了什么邪门功夫!
要当心,这一步若错,后果可不得了啊!”
老人忽然语出严肃,说的又是兰斯洛正揣揣不安的事,连忙侧耳聆听,怎知他话
锋一转,竟问道:“对了,小伙子,有没有兴趣和老头子我拜个把子,义结金兰啊?”
自从与那三个家伙结拜,兰斯洛现在一听到“义结金兰”就头痛,忙道:“不干,
要是和你结拜,当了你小弟,往后各处妓院的帐单接不完,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这么说嘛!我可以教你武功来补偿你啊!别的不提,刚才那手凝真气为刀劲
的本事,你还不会吧!”
兰斯洛暗想这话也不错,但平白矮人一辈,还是怪不舒服的,再说,也不知他是
不是有什么企图,当下摇头道:“还是不干!你那本事有什么了不起,本大爷早晚也
学得会,吹什么牛皮!”
老人摇摇头,自语道:“本来我若与你结拜,虽然折了一辈,但算起来你的那群
义弟也是我小弟了,旁人也就罢了,那小子冷傲孤僻,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能叫他
小弟,倒是乐事一件,可惜…可惜……”
“冷傲孤僻,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兰斯洛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什么人,自然只
有苦笑。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兰斯洛初入暹罗城时,群众血战的那条长街,事隔多日,两
旁的店家已经打扫过,运走尸体、拭去血迹,以便开张做生意。不过,石板路上的裂
缝、各式脚印、深渍石板里的暗红色,仍说明了那日战斗的激烈。重临此地,兰斯洛
忆及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短短还不满一个月,自己竟已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老人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变,叹息道:“东方老二费尽思量,花了偌大苦心搞出
这么多事,碰上你们,到头来变成胡闹一场,人算不如天算,真是何苦来哉!”
这番话令兰斯洛大吃一惊,这老头武功高强,说不定已经在他们一伙人周遭窥探
了好一段时间,摸清楚一切,倘使他向东方玄虎揭发真相,自己还无所谓,花若鸿的
一番努力却全付诸东流了。
“老……老先生,你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吗?”
老人瞥了他一眼,叹道:“傻小子,你身在福中,众人护持,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跟着你的,难道还少啦!”
说着,老人踱到街角一处龟裂地方,当日,兰斯洛在此遇险,曾有人出手将他震
飞,躲过乱刀之厄,那时的一记凌空掌,就像一把大槌击在地上,石地崩裂,裂纹朝
八面散去。这痕迹很平常,任何隔空伤人的招数都能做到,老人冷哼一声,用脚跟往
地上轻轻一蹬。轰然一声响,方圆半尺内的地面,好像内里给抽空了般,忽然下坠,
形成一个无底地洞。怪异的是,地面崩落凹下,但周围的土石并未随之坍塌,再定睛
一看,壁面平滑如镜,就似刀斧凿劈而成。
老人冷笑道:“白家的金刚压元功,嘿,好威风,好神气!”
七大宗门各有独门奇功,其中白字世家所擅长的,便是操控大气压力的“压元
功”,眼前的这个裂口,正是擅长压元功的高手施招所击出。
这些江湖典故,兰斯洛自是不知,见老人神态古怪,刚想询问,陡然间、心中警
兆忽现,跟着耳里便听见一声惨呼,忙叫不好,纵身往声音来处急奔而去。
兰斯洛虽没正式练过轻功,但此时内力既强,动作也是极快,他听声音极像是花
若鸿的叫声,匆匆辨位绕过巷子,赶到声音来向。
只见花若鸿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不知死活,周围站着几名石家亲卫队,石存忠
赫然也在,他举起手掌,正要往花若鸿脑门上印下。
“混蛋!通通给本大爷住手!”
兰斯洛以最快速度飞身掠去,抽出腰间“风华”,人南迫近,两道刀光冷电般闪
过,亲卫队员全数中刀倒地,包围网出现缺口,兰斯洛手起一刀,急刺石存忠面门。
石存忠停止攻向花若鸿,掌势一变,改击向兰斯洛手腕,后者撤招回手,彼此招
数落空。
兰斯洛脚一踏地,立即舞刀挺刺,连续几记全是狠辣进手招数,先要把敌人迫开。
石存忠早知道神兵锋锐,也对此顾忌甚深,一时落在下风,连退数尺,但每当兰
斯洛要回身查探花若鸿情况,他也黏上抢攻,教对方无法如愿。
几招一过,兰斯洛发现后头始终没有动静,心中更急,同时两臂上痛楚渐增,定
睛一看,衣袖隐隐有脆化的感觉,却是敌人化石神功的威力逐步显现,他手持神兵、
本身护体内力又强,化石劲难起急效,但仍是一点一滴地发挥作用。
蓦地,石存忠俯身冲上,兰斯洛刀势已老,不及收回,只得劲灌左拳,硬是与他
对轰三记。真气鼓荡,兰斯洛两条袖子化作碎石纷落,一条左臂更遭化石劲侵入,疼
痛欲裂。
石存忠给他强得离谱的内力反震,登时吐血,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立即出手拍
在兰斯洛刀上,将神兵震得脱手。
“哼,要本大爷的刀,先看你有没有命拿。”
手疼欲裂,兰斯洛索性主动撤刀,跟着便是一记灌满劲道的拳头,轰在石存忠胸
口,只听骨碎声一响,兰斯洛方自暗喜,哪知石存忠像不顾性命一样,两掌合拍往兰
斯洛头颅。
“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撑?死定了。”
这掌若被拍实,纵然头颅没有当场破裂,但给对方化石劲夹击,后果绝对生不如
死。兰斯洛方自惊骇,一只瘦小手掌贴上背心,熟悉炎劲迫入体内,一直击在石存忠
胸口的拳头,忽然爆发第二重劲道。惨叫声响起,兰斯洛眼前骤亮,石存忠的胸口中
拳处赫然烧起火来,交手以来未发半语的他,此刻终于惨呼出声,踉跄后退。
兰斯洛想追击,哪知石存忠虽是重伤,动作却快得诡异,几下怪模怪样的闪身,
被他瞬间窜至街角,逃逸而去。追之不及,只有捡回宝刀,回头一看,老爹把子正蹲
在花若鸿身边,表情慎重。兰斯洛凑了过去,只见花若鸿气若游丝,老人一掌贴住他
胸膛,缓缓逼出侵入体内的化石劲,当下问道:“他怎么样?还好吧?”
“情形很不妙,我一时也只能压住化石劲,无法驱出。”
“那怎么办?!”
老人撤掌散功,眉间深有忧色,缓缓道:“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赶快找大夫。”
“找大夫?”兰斯洛惊道:“有没有搞错,你练的是什么屁武功,连这点小伤都
搞不定?”
“受伤了去找大夫有什么不对。”似是被说中痛处,老人恼羞成怒道:“我是武
林高手,不是医术国手,你以为每个练武的都一定精通医术吗?要这小子活命,就赶
快去!”
兰斯洛一想不错,忙背起花若鸿,道:“我立刻去,我们那里有最好的医生。”
他大步如飞,赶奔回沈宅,兀自听见老人嚷道:“别对你的兄弟说见过我…”
“情形真的不太妙!”
沈宅内,源五郎眉头紧蹙,他一听说兰斯洛早先在赛场入魔狞笑,大感不妥,要
出去找人,兰斯洛却已狂奔回来,还背着半死不活的花若鸿。
果是术业有专攻,源五郎内力、咒文并用,展开通天手段,功力催到极处,两手
发着柔和光华,将侵入花若鸿体内的化石劲,逐渐驱出。
兰斯洛喜道:“花小子的脸色好多了,老三,有一套,你终于证明了自己不是一
个没用的软脚人妖!”
“先别高兴太早,就算我保住他的命,但化石劲入体的后遗症,就连我也没办法
了。”
兰斯洛一惊,正要开口,一直躺在旁边软椅上打瞌睡的花次郎,打了个呵欠,坐
起身道:“我不会医术,这里没我的事了吧,慢慢忙,我出去了,回来带茶点给你
们。”
眼见他漠不关心的冷淡态度,兰斯洛登时大怒,只是被源五郎拉住,这才没有上
前与他理论。
花次郎仕肩,转身出门,见场面有些不对的有雪,也跟着追了出去。源五郎心中
苦笑,花次郎没有说错,这场面他的确帮不上忙。
以花若鸿的根基,单是身中化石劲而不死,便已是天大幸运。他又不比兰斯洛有
强横内力护体,施救容易,如今单靠外力救护,效果有限得紧。而且,这种修补肉体
破损的救护,和兰斯洛上趟真气暴走的险状不同,不是只要强绝内力镇压,便可了事,
如果花次郎或自己以天位力量灌入花若鸿体内,在内力发挥作用之前,花若鸿便已经
四分五裂,碎尸惨死。
所以花次郎才走得洒脱,不过…看这反应,他对于花若鸿的在乎,犹高于自己预
期啊!那么,他的去向,自己也大概猜得到。
“这臭家伙真是无情无义!!”兰斯洛仍是忿忿不平,怒道:“若鸿小弟和我们
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好歹也有些感情,何况武功还是他教的,这么掉头便走,冷血动
物!!”
“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处理情绪的方法不同。”源五郎一面运功,一面道:
“其实花二哥比你所知道的更有血性,现在若鸿小弟难过,我们难过,他的心里一定
也很难过的。”说完,源五郎摇摇头,暗想等会儿只怕有某些人,将比死更难过。
一轮运功后,源五郎收功调息,叹道:“命保住了,体内伤势稳定,但他双手经
脉为化石劲所侵,救治太晚,我竭尽全力,也只能使经脉不致石化,但在武功上势必
受到影响。”
兰斯洛惊道:“什么?那他明天怎么出赛?”
“我可以传他一些功诀,他照着修练,数年后双手可以慢慢行动,至于武功……”
源五郎摇头道:“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再使剑了!”
“不能使剑?这样他一直以来的努力不是全毁了吗?”兰斯洛道:“你这三流大
夫有没有诊断错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就我想来是没有,不过,学海无涯,或许医术比我更高的人,有其他的神奇办
法也未可知:!”
源五郎武功、法术上的修为俱极深湛,能同时在这两方面都胜过他的,当世少之
又少,这句话本来仅是自谦,但此时听在兰斯洛耳里,却让他蓦然惊醒。“唉呀!我
怎么忘了,还有个救星可以找。”
兰斯洛慌忙抱起伤者,大步便往后院跑去,源五郎跟着跑一段路,却被兰斯洛喝
止。“我要去的地方,不准你跟着看。”
“怪了,不过就是后院,你有什么东西怕人看?”
这话当然是明知故问,却让兰斯洛难以回答,最后怒骂道:“混帐!漂亮女孩有
什么好看?”语毕,大步跑走。
“漂亮女孩为什么不好看?这话好生古怪啊?”源五郎苦笑,不再跟随,迳自翻
墙出去找人。
“也不知道你这小子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青楼情报网中,大陆上最高明的三位
大夫,居然有两位就在百尺之内……”
花次郎离开沈宅,在街上大步行走,脚程极快。
后头有雪拼命追上,与他并行、喘气道:“老二,说真的,大家好歹弟兄一场,
若鸿他现在身处险境,你这样漠不关心,总是不好嘛。”
花次郎冷哼道:“我留着也帮不上忙,不如各做各自能做的事情。”
“哦?那我们要做什么?”有雪喜道!“买药吗?还是直接去采?”
“我说过,我不懂医术。”花次郎的声音蓦地变得极冷,“你们只管救人,我负
责找人。”
有雪一愣,不敢接话,却见花次郎两拐三晃,几下功夫,竟已来到石家众人落脚
在暹罗的别院。
一名正在巡逻的亲卫队员,见他两人来意不善,上前拦阻喝问,哪知来人武功竟
高得出奇,也不见花次郎怎么动手,便已夺过那队员手中刀,反架在他脖子上。
“老子是来算帐的,快把石存忠交出来。”
那队员只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他……他不在…”
“不在?死!”
刀刀一送,竟将那人一刀毙命。几名巡逻队员忙赶奔过来,却也是同一命运,回
答“不在”之后,被他一刀了结。
花次郎持刀作剑,没有人能稍阻他一下,被他闯进别院,顷刻间便连杀数人,亲
卫队员见情形不对,急忙撤入内厅,跑得最慢的一个,立时成了牺牲品。
“石存忠的人在哪里?快说!”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要死!”
刀光闪过,又是一人横尸倒地。有雪本来还以掷祸,但人死得多了,慢慢也看得
心惊胆颤,更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小声道:“老二,事情好像不太对,我看那个
石存忠大概真的不在?”
花次郎想也不想便答道:“那当然,这小子定躲出暹罗城去了,若他真在这别院
里,半里外我就发现了!”
有雪惊道:“出城了?那你还问?这些人不是死得好没意义!”
说话间,一名躺在地上装死的亲卫队员,偷偷以弩箭暗算,结果箭才发,就被花
次郎鬼魅般闪身避过,一脚便踩着他胸口。
“石存忠人在哪里?快说!”
有雪微有不忍,从旁点醒道:“讲没有和不知道都是死路一条,你换个答案吧!”
那人被这么一说,本来要说的话登时吞入腹中,干着喉咙,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答不出来?还是要死!”
花次郎脚下施劲,那人碎胸而死,跟着便转身,持刀冲入内厅,只是这时所有人
都知道危险人物上门,谁还敢接近这煞神一步,内厅空荡荡的,渺无人踪,气得花次
郎大叫。
“人呢?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还有没有人?还有没有人知道石存忠在哪里?”
“人?在外头死了一地啦。”有雪道:“别叫了,你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反正你
也只是专程来杀人,何必多找借口呢?”
“我不会医人,杀人倒是挺拿手。”讲到这句,花次郎狂怒的脸上,忽然有丝自
嘲一闪而过,“枯坐着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便要向石家讨这笔债,他伤我这边一人,
我就拿他一百条人命血祭!”
“不……不必这么早祭吧!花小弟还没断气呢!”有雪道:“我只是有点奇怪,
平常你待花小子那么苛刻,怎么他一出事,你反而比谁都坐立不安。”
“他是我……就当是我养条狗吧!石家砸了我的玩物,我就掀掉他们的巢!”
瞥着花次郎侧面,有雪赫然发觉,这人满身怨厉杀气,其实是来自心中极度的焦
躁与惶恐。他并没有不在乎,事实上,即使嘴上讲得难听,这男人只怕是四人中唯一
不含其他目的,真心在意花若鸿情形的一个了。
不过,他控制情绪和表达情感的方法,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啊!
趁着两人说话,三名亲卫队员想从暗侧偷袭,却早已被花次郎发现。
“啊达!”
花次郎回身出掌,掌劲破空而至,将三人击得飞起,连带背后石屋都塌去半边。
“哇!这次你连问都不问了!”
“还有没有人?整间屋子的活人全都给我死出来!”
※※※
专职医生亲自动手,果然比兼职的高明。风华织手如电,快速为花若鸿施针,散
化异劲;西王母族神针之妙,天下无双,原理是刺激伤者本身的先天元气,使伤处活
性化,不假外力,但教尸体新死未冷,神针之下,一样能起死人肉白骨。但即便是这
等神技,仍不能满足情势需求。
“化石劲已尽褪,但肉体仍有相当损伤,我已刺激他本身元气运转,最快三年,
双手便活动如常,武功也不致大损……”
“三年?比赛就在明天,怎么能等三年?”知道花若鸿是出去寻找自己时受伤,
兰斯洛更添愧疚,怒道:“连这点小伤也要治那么久,你学的是什么狗屁医术?”
这话却是苛责了,石家的化石劲一旦入体逾时,几乎是不治之症,源五郎双管齐
下,能保住伤者一命,已是化石功手下千中无一的个案,风华不但能医,还能令伤者
身体在短短数年尽复旧观,这简直是绝代神技了。兰斯洛的讲法,只是他太习惯于人
在福中的肤浅证据。
伤者情形不妙,救治时连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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