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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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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摧毁百里内一切物体,迄今仍在不住分解所触及一切的气浪,对兰斯洛来说,
似乎没有带来多大威胁,他仅是平举着右臂,以自身天位力量组成一个气罩,将涌来
的气浪全数遮挡,不能稍越雷池。
说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迎接着长及数里的气浪冲击,他单凭一条右臂,便将之
尽数封锁,看在旁人眼里,简直就像是天神显灵,奇迹降世。
“五色旗听令,我命你们带着你们的主帅,往后再撤出二十里之后,驻扎在那里,
这是我给你们的第一道敕令。”
没有回头,兰斯洛扬声吐气,把自己的命令远远地朝后头传去,送进每一个士兵
的耳里。尽管他的目光没有扫在众人面上,但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威仪感,却深深植入
每一个端视他背影之人的心中。
“做你们该做的事,有什么疑问,以后再说,有我在这里,你们不会有任何的危
险,去吧!”
把握住最佳的时机出手,将各方面条件搭配至最佳,此刻漂浮在数十尺之高,单
手拦截住数里汹涌气浪的兰斯洛,在他子民的眼中,就有着天神一般的气势与威严,
令他们热血沸腾地俯首听命,本来已经伤疲交集的身体,彷佛又重新得到了力量,迅
速地完成撤退动作。
眼前的兄长虽然熟悉,但却又散发着自己全然陌生的神采,妮儿本来还想说些什
么的,但是被属下合力带走,跟着部队一起后撤。“唔,完美的效果啊,我的演技似
乎是越来越好了,看来以后如果不当王了,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改行当演艺人员,说不
定可以和枫儿同台演出呢,看来我真是……”
自言自语的闲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先前隐匿自己的气息,在北门天关里头躲了那
么久,被众高手的激烈对战弄得热血沸腾,现在该是好好闹一下的时候了。
如果朝东方追过去,要趁这机会干掉天草,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不过,这样子的
闹法,却不合自己的个性。都已经到了这里,如果不去会一会对方的大头头,岂不是
太可惜了吗?
(已经有所决定了,那么,最适合这种场面的技巧是……)
风华刀仍然悬挂腰间,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完全没有动刀的必要。以天魔功为
基础,再配合核融拳的剑拳诀,两者同步催运到顶峰,一种全新的组合技就诞生了。
“天魔拳剑,给我把眼前的阻碍废物全部破开!”
左拳一挥,自上斩下,尖锐剑气猛地向前刺剖而去,轻而易举地便将前方气浪斩
开,所有被切开的气浪,像是被剥开的柚子皮,朝两旁宣泄而去。趁着这份空隙,兰
斯洛飞身往前掠去,直迫气劲爆发的最中心。
一改千年前难分胜负的战局,这一次的交手,剑圣将剑爵彻底挫败。单从外表来
看,在整场决战中,陆游保持着肉体完全不受伤的杰出战果,而将天草四郎败得极为
凄惨,可以说是取得了高度胜利。
不过,却有一点事情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为了保持肉体的完全无伤,陆游花费了
偌大的苦心,更令得自身真气大量消耗,使他在击败天草四郎之后,为了要让本身气
血平复下来,花费了全然不逊於适才激战所耗费的体力。
如果再像当初与李煜一战那样,虽然三招内成功击败这徒儿,却在往后的数年中
内伤难愈,那样的话,对於自己的大计就会造成严重阻碍,所以此战最大的难关,乃
是在挫败天草之馀,要保住肉体无伤。
与旧日故友以这样的形式了结恩怨,其实并非本愿,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有所坚
持,所以才非得分个胜负出来,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彼此间的恩怨纠葛,才会
紧紧缠系千年之久。
往事如烟,自己对於做过的一切,俯仰无愧於天地。当初如果不是这样决定,今
日人间界不会有这样的局面。三贤者中,义兄皇太极只是因为憎恶魔族,这才站在人
类这边,与魔族对战,但是当战争结束,以他的行事作风,反而会变成一个对人间界
最危险的魔头;义弟卡达尔优柔寡断,没有大将之风。若是将人间界的希望放在这两
人身上,恐怕风之大陆早就完蛋了。
(唔……不过,确实是有些疲惫啊……)
一声清响,凝玉剑收回鞘中,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忽然察觉到一丝警讯。
(有人!)
气息藏匿得极好,自己因为与天草四郎激战,心神不能集中,竟没能发现他的存
在,但现在被适才最后一击造成的气浪逼迫过去,原本隐藏在地底的他,再没法继续
躲藏,被迫现身了。
“哗啦”一声长响,地面崩裂,一道身影连同一件物体,自地底飞跃出来,朝西
方直掠而去。
“哦?”
看到这偷偷窥看两大高手决战的奸徒,陆游显得相当诧异,因为这人便是早先中
自己一记雷剑,理应当场身亡的石氏家主石崇。虽然浑身赤裸,露出了精壮的身躯,
披头散发地甚是狼狈,但却可以看出来,月贤者那雷霆一剑,对他并没有造成半点伤
势。
他手上托着一个赤红色的巨大血茧,那是不久前沉入地底的花天邪,在吸纳足够
能量,又得到龙血滋补后,现在正开始变化体质。
“哈哈哈哈,今日得以目睹剑圣宗师大发神威,扫荡奸邪,实乃石某人毕生荣幸,
精采!精采啊!”
狂妄的笑声,传入陆游耳里,但是,在将心头的不快付诸行动前,他开始思索着
某些东西。
石崇的崛起,是源於忽必烈兴兵於武炼的瑾花之乱。以艾尔铁诺皇家密使的身分,
率领奇兵,从后击溃麦地奇家阵线,立下大功,从此平步青云,在皇帝面前倍受宠信。
在艾尔铁诺出现之前,大石国与花字世家曾统治风之大陆西北一带,石崇传给其
世家中人的大地金刚身,正是当日大石王朝的皇家武学,加上他的姓氏,一直有传闻
他是大石王朝后裔,而他也从不否认,曹寿那无能皇帝甚至因此对其待以王侯之礼。
不过,今日看来,石崇的武功和大石王朝虽是一路,却有些不寻常的变化,而他
那一身幻术邪技,却是与武炼史上唯一的魔法天才,颜龙静儿全然一致。以天位力量
为基础,把颜龙静儿因体力所限而无法施展的绝技,在数百年后的今日发挥得淋漓尽
致。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能接自己一剑而不死不伤,一身修为,自己势必要重新
评价。他煽动花天邪,策划这场战争阴谋,肯定知道自己不会与他甘休,即使是这样,
他仍然全无忌惮地实施,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有恃无恐了?
想不出个答案,又觉得入耳的笑声极度讨厌,陆游抖剑出手,一道紫电剑光笔直
射了出去,由於和天草激战,紫电剑威较前少了几分,但配合天心意识的高度锁定,
便能要这神秘难测的石氏家主血溅当场。
剑光狂飙似的射到眼前,乘着怒涌气浪,气势更增,但石崇全然无所畏惧,仅是
淡淡地说了一句,“先生,有劳了。”
与这话声同时,一道伟岸而巨大的赤红色身影,裂地而出,拦挡在石崇与花天邪
之前。浑身笼罩在一袭红袍之中,就如同当初石崇装扮的黑袍人,看不见头脸面孔,
只露出一双让人感到凶戾气息的眼睛,而从体型来看,这名大汉的身躯非常精壮,彷
佛全身的每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道,使人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强大与威胁性。
对着那道紫电剑气,大汉不避不闪,长吸一口气,赫然以本身躯体硬接。在那不
知道比大地金刚身强横多少倍的护身真气屏障之下,紫电剑气寸寸碎断,再没有半分
威胁性。
“是你!”
比起没能察觉这人的存在,这人的身分似乎让陆游更为吃惊。只是,不待月贤者
再有动作,这汉子一挥袖袍,在魔力波动下,他与石崇、血茧便在大气中慢慢地淡褪
了身影。
而在消逝之前,他投来一个具有高度挑衅的目光,就像是在传递着某些讯息。
‘不管你陆放翁有多大的进步,在与我一决之前,你的第一毫无意义!而在我之
前,你和你软弱的剑招,都只会被我像这样地一一粉碎!’狂妄而嚣张的讯息,陆游
就完全可以明白,从他刚刚展露的气势来看,肯定是一个比天草四郎更难应付的敌手,
自己虽然不认为会输,但是若想要无伤败敌,恐怕是做不到了。
“多尔衮吗……还是一样毫无品味的名字啊……”
不知道石崇是怎样与他搭上了线,但若这两人联成一气,往后想要对付石崇就难
了,艾尔铁诺从此多事矣……
方自思索,忽然又感到一股气息逼近。与刚才的多尔衮类似,只是没有那样的凶
戾气势,却是更加地飞扬、跋扈,嚣张得让人讨厌。
同样也是一道紫电剑气挥斩过去,这一次,由於距离拉近,已经可以看到来人的
身影。
迎着凛冽电剑,来人并未胆大到强行以肉体硬接,但是却也没有闪躲的意思,而
是在紫电剑气将要及身之前,扬起右臂,一拳直直地捶打在剑气之上,以一个再巧妙
也不过的着力点,击打剑脊力弱处,将剑气粉碎。
精采的一招,虽然没有适才多尔衮强接剑气的霸道,却是显得更为举重若轻,挥
洒自在。
“是陆游师叔吧?我对您久仰了……”
接下剑气,来人翻身而降,却没有停在陆游对面,而是站在比他更高数尺的地方,
往下俯视着这位无双剑圣。虽然恭谨地拱手施礼,但是看在旁人眼里,却只是更让人
感受到他的狂妄与无礼。
“唔,是兰斯洛世侄吗?新任雷因斯王,千里迢迢专程来拜,师叔可不敢当啊。”
第一部第二十一卷第七章重回稷下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三月雷因斯北门天关
如果换个场景,这或许会是全然不同的景象。在白鹿洞的迎宾馆,身穿礼袍的兰
斯洛,对师叔陆游相当恭谨地说着尊敬话语,陆游也会以身为长辈应有的礼仪,抚须
微笑地接待这师侄。
不过由於双方立场的差别,使得他们虽然是初次见面,彼此就已经有了恩怨,更
由於这些恩怨,使得他们立刻就陷入了对峙状态。
而打从见面开始,陆游就讨厌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但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身上更散发出一种气势,让陆游感到极度不快。
这种气势似曾相识,那是在两千年前的九州大战,绝崖孤峰之上,那个以一人之
力,压得在场高手抬不起头来的绝代霸主,就是散发这样的气势,但和他比起来,兰
斯洛的感觉更要飞扬跋扈得多,刺激着陆游的感官,提醒他当日的耻辱。
面对兰斯洛狂妄的态度,陆游淡淡的一句反击,更显得辛辣,只是兰斯洛却像是
感觉不到里头的讽刺,微微耸耸肩,将位置降到与师叔对等,拱手说道:“师叔如果
已经尽兴,便恕小侄不送了,这里现在给闹成这样,收拾起来要花不少功夫,真是累
人啊。”
没有邀战,兰斯洛似是下了逐客令,但是态度上却不至於让人无法接受,与他之
前的嚣张态度不符,亦令陆游有些意外,如果照自己原先对这人的了解,加上他现身
时的狂妄,应该是立刻就要与自己动手的,但是……
陆游否定了对方是打算耍些小技俩,伺机偷袭的可能。也许不是每名弟子都继承
到师父的作风,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无疑地与义兄皇太极有同样的气势,这样的
人,不会在没有必要的情形下,作些有辱自身人格的事。
“确实是让我很讶异,你和我之前听闻的,好像有所不同。”陆游淡然道:“我
和天草四郎剧斗方了,你难道不会想要趁机下手吗?攻敌之弱,这是兵学正道。”
“哈,剑圣师叔,不是只有您才会让人惊讶的。”兰斯洛道:“趁您与天草四郎
激战之后,以车轮战继续战您,这确实是个很大诱惑,不过这种胜算不够十拿九稳的
事,我不想做,如果我真的要战您,就会挑一个您体力更弱的时候,与我妹妹、兄弟,
和所有手下一起动手。以现在来说,我这边的人太少了……”
坦荡荡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反而让对方感到无隙可趁。陆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
兰斯洛的身后,那里有另一个他看不透的人,正漂浮於该处。
彼此都没有什么友好握手的打算,既然不打算开战,那么在此说什么都是多馀,
陆游与天草的激战,委实令他大损元气,当确认没有战斗必要后,整个身形化作一道
虹光,直飞向艾尔铁诺去了。
“嘿,白鹿洞武学,看来果然是有些门道,现在可能还胜不过他。这两个老家伙
真是精力旺盛,北门天关现在给夷为平地,白鹿洞不知道会不会赔偿建筑费呢?不
过……
也好啦,至少还是有人从中得到了好处啊。“
自言自语的兰斯洛,转头向后方说道:“不是吗?老三,你多少应该感谢我一下
吧,如果我刚才不出手,你就要负责接下冲击力道,这样一来,你一直努力隐藏的东
西,不就要败露了吗?我这样做,很够义气吧。”
源五郎并没有答话,而是很专心地看着前方笑嘻嘻的义兄,用尽他所有的天心意
识去探查、估量,看看这历经雷因斯激烈内战的他,究竟获得了多少提升。看不出来,
源五郎的神情转为慎重,因为他非但无法肯定兰斯洛有多少进步,甚至不太能将他和
自己过去熟知的那人画上等号。
“你……一开始就已经来了吗?”
“这么明显的事,用得着多问吗?一开始是说不上啦,但是大概比天草晚一步
吧。”
兰斯洛笑着一把拍上源五郎肩头,道:“被那个蜥蜴女整成这副狼狈样,太难看
了吧,你和我不同,没有乙太不灭体的人,别随便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
印证了心头的猜想,源五郎并没有觉得好过。倘使是以前的兰斯洛,一向是冲在
所有人之前,锐身赴难;更何况大仇家紫钰、天草四郎连接出现,他更没有理由袖手
一旁。
可是这些事现在都发生了,而放任重伤的天草四郎离去,一副满不在乎模样的兰
斯洛,给源五郎一种怪异莫名的感觉。
“别多想了,回稷下之后,我会回答你的疑惑,那时候该回答的事,就等那时候
再说吧。”
没给源五郎追问的机会,兰斯洛已经飘身而去,几下子就消失在天空另一端。
源五郎所疑惑的问题,同样也出现在妮儿心里,当她在整支部队的护送下,缓缓
移动,心里也忽然想到,兄长会出现得这样凑巧,会不会早就来到战场附近,监看着
一切?
即使妮儿心中再怎么袒护兄长,当察觉到这个可能,她也没法沉得住气,不过,
兰斯洛同样不给她发问的机会,在降落确认妹妹的伤势无碍后,他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微笑道:“早点把伤养好,你和老三没回来之前,我不会举行登基典礼的。”
不等妮儿有所回应,兰斯洛再次纵身而去,让妮儿把满腹的话吞下去,心里的困
惑却是有增无减。
在这样的情形下,被称为“北门天关第一次会战”的战役,宣告结束了,无论是
艾尔铁诺或雷因斯,都受到极大创伤,只是,和雷因斯相比,艾尔铁诺一方的参战者,
几乎可以用“全灭”一词来概括一切。
所有参战的花家子弟兵,九成九都阵亡在那邪恶法阵之中,至於其馀的白鹿洞部
队、石家金刚堂的兽人战队,全都死得一个不剩,连尸体都找不着。参战高手方面,
除了郝可莲全身而退外,花残缺战死,紫钰下落不明,对於白鹿洞可说是极重大的损
失。造成这局面的花天邪,随着石崇一同遁去无踪,一时间下落不明。
雷因斯方面,死伤人数不足三千,这或许可以充分说明五色旗的强悍与知所进退。
硬体方面,整座北门天关被移为平地,数月来的辛苦工事全部白费了,重建想必
要花相当时间与金钱,不过,艾尔铁诺方面想要重振攻势,却肯定不是数月之内所能
做到。
妮儿、源五郎在战斗中受的伤都不轻,要能够正式行动,都得要休息个几天。他
们接到的命令,是将军队留在此地,预备重建北门天关,所有事务由白千浪副统领暂
代,身为主帅的他们,则在可以行动后,立即赶回稷下,参加将举行的即位典礼。
即使不用兰斯洛的命令,妮儿与源五郎也急着赶回稷下去,把心里头的疑惑对那
边问清楚,只不过在源五郎的伤势稳定之前,他们暂时无法成行,为此,一向脾气暴
躁的妮儿,心中老大不悦,只是用自身的理性压制下来,没有对人发作而已。
这个问题既然一时无解,趁着源五郎养伤的机会,妮儿也追问他一些有关本次战
役的困惑处。
“没想到陆老头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他居然比传说中更厉害。”比起其他的发
现,这个事实最令妮儿感到沮丧。“天草当年也是这个样子战败,然后被赶出海外的
吗?”
“不……我想不是。大家一直有个误解,以为天草是被陆游所败,赶出大陆,久
居海外。”源五郎道:“其实天草四郎本来就是海外日本的岛民,并非大陆人士,他
少年时渡海而来,在耶路撒冷拜师学艺,九州战后对於风之大陆上已经没有值得眷恋
的人事,就算没有人赶,他也会回归故乡的。”
“这么扯?那他当初和陆老儿的一战……”
“你自己不也听到了吗?陆游自己承认,当初那一战,两人并没有分出胜负,而
是一起苦战到气空力尽,挥拳互殴。原本在那一战之后,天草四郎就要归返日本,所
以在战到脱力之后,他发下狠话,除非陆游以白鹿洞最隆重的礼仪迎接他回来,否则
他从此不履风之大陆。”
源五郎摇头苦笑道:“当时白鹿洞最隆重的礼仪,是鸣放一种叫做青天花炮的礼
炮,陆游回去之后,立刻下令销毁所有青天花炮,亦不许技师再行重造,让白鹿洞隆
重礼炮永不重现。”
“这……我该说陆老头子很卑鄙吗?但是,感觉起来,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妮儿道,“怎么天草就那么死脑筋啊?人家把青天花炮销毁,他就死待在日本,再也
不回来风之大陆,这样也太蠢了吧。”
“天草除了比武,对其他的物欲并没有太多要求,不再回到风之大陆,也只是他
自己不想回来而已,可笑那花天邪还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可以以此要胁天草帮他做事,
真是个搞不清楚现实状况的家伙。”
源五郎叹道:“其实,在旧世代的众多高手中,天草与陆游当年曾经是朋友,而
且是十分意气相投的好朋友,天草重履风之大陆后,没有立刻杀上白鹿洞,多半就是
惦着几分故人之情;也因此,陆游不肯立刻对天草开战,他们双方……”
“我不懂。”妮儿问道:“如果真的是好朋友,那他们为什么又要打起来呢?直
接说话把事情讲开不就行了吗?你看他们刚才的样子,天草根本是为了找理由开战,
这才打起来的。”
“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天草四郎宁愿渡海回国,也不
愿、不耻与这朋友共居於同一块土地上……”说到这里,源五郎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凝
重,苦笑低语道:“只是……我是没有资格说不耻这种话的。”
“说什么鬼话,小五你根本不用操这种心啊。”看出了身边男人的面色异常,妮
儿适时地给予了鼓励。她用手肘快速地撞了源五郎一下,笑道:“别把自己说得像是
坏人一样,你才不像陆老头那样的伪君子,正气凛然地说着虚伪的话。我相信你,像
你这样的人,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
对於妮儿近乎无理的盲目袒护,源五郎哑然失笑。
“不……其实陆游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用伪君子三个字形容他,并不合适,只
不过他太坚持某些信念,并且愿意为了这些信念去牺牲一切,因此造成了许多遗憾,
但如果你去问他,他绝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事实上,他是否真的错了,这也很难说
啊……”
源五郎的声音里,有着沉重的感慨,这点妮儿并不喜欢,因为这不是她所熟识的
源五郎。
“对了,为什么陆游会忽然出现在北门天关,又站在支持我们的立场呢?”
“大概是受了某个人的请托吧。”源五郎道:“不顾自己与白鹿洞的立场,他这
样做,会使白鹿洞在艾尔铁诺的处境极为尴尬,对於他自己也相当不利……真是的,
现在才这样做,是想要证明些什么吗?”
“又在说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了?”妮儿道:“你所谓的那个人是指谁啊?告诉
我好不好?”
“这个啊……是秘密唷。”源五郎笑道:“妮儿小姐还年轻,知道那么多已经过
去的陈年往事,对你不太好,等你应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可恶,又装什么神秘兮兮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知道源五郎不会松口,妮儿一记肘子就打在他左侧,在这样的笑闹气氛中,一份
说不出的忧虑,却悄悄袭上了他们的心头。
在稷下待的时间并不长,可是那里的气氛,却已让他们有一种家乡的感觉,在北
门天关把守时,一直想找机会回稷下休息个一段时间,现在这份休假终於到来,但是
在稷下等待他们的,究竟会是什么呢?与妮儿、源五郎不同,有一个人是完全不用为
自己未来多做着想的,对他来说,只要能充分地享受现在这一刻,那就足够了。
“有雪,老四……看到你,我实在太感动了。”
“兰斯洛老大,我也是一样,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
在酒吧里头,两个许久未曾见面的义兄弟紧紧相拥,险些流下了离别之泪,这场
面令得现场气氛极为高昂,众人欢呼鼓舞,狂开酒坛庆祝。
之前兰斯洛悄悄离开稷下,只身赶去北门天关赴援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回来时也不曾大肆声张,所以众人都不知道,已经多日不见人影的亲王殿下,是赶去
了北门天关战场。
兰斯洛也并未对此多做解释,对他而言,适当地出风头是不错的,但是也应该把
一定的戏份交由别人扮演,一个人抢尽所有光彩的独角戏,并不是统驭国政的良策。
回到稷下之后,还来不及回象牙白塔与妻子叙话,他便赶来酒店街,找到有雪,
痛快地先喝一场。对这名帮助自己许多的义弟,他自觉有义务要给予回报,感谢他始
终对自己支持有加。
另一方面,自己也需要这样的形象。大舅子白起无疑是睿智绝顶,算无遗策,但
是一个人的个性,注定了他的命运,有些事情他即使知道这样做会比较好,却会受到
个性限制,令他不屑去做,以致成就有限。自己继承了他的智慧,却没有必要连那死
脾气也一起学过来。
在娱乐的同时,尽量地去疯去闹,给人平易亲近的印象,人们往往喜欢这样的统
治者,不然吟游诗人口中的故事,也不会尽是一些伟大君主微服出巡的轶事。连休闲
生活都要顾到塑造形象,想想还真是很烦,不过,倘使这样能帮自己的统治工作进行
顺利,那么这就是统治者的义务,只有叹气去做了。
“老大,你都不知道,我被那个鬼婆折磨得有多辛苦,她、她真是没人性的,那
段时间里头……”
有雪叙述着那段误入歧途的日子。拜在华扁鹊门下,那简直是生不如死,虽然说
对方绝不藏私,所有笔记心得、练治过程都任由观看,但也不会主动去教些什么,一
切都由有雪自观自学,每日考核。
华扁鹊的考验,当然不会放水,一旦考核不过,她所使用的处罚,一些不会损及
身体,却强烈刺激触觉的魔虫,或痒或疼,都可以将一个彪形大汉整得在地上哭爹叫
娘,更别说本来就意志不坚的雪特人了。
这些还好,有雪最怕面对的问题,就是要以鬼医亲传弟子的身分,出去搜集实验
样本;或是帮着作一些不为人知的缺德生体实验。假借免费义诊的名义,抽取病患的
血液样本,或是将一些刚刚调配完成的试验药物,充当防治疫苗,注入患者体内。
一旦东窗事发,愤怒的村民在后头追打,华扁鹊天位力量一运,立刻就破空飞走,
令苦主追赶不上,但有雪可就辛苦了,人矮腿短跑得慢,只要给村民追上,立刻就是
扁担木棍的一顿狠打,如果不是华扁鹊掉过头来救援,早就给人活活打死了。
反正师父是医生,住处药物多得是,回去之后自己上药,还得当心别拿错药罐,
否则一下涂错,见血封喉,死得比什么都要快。
不过,华扁鹊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回来施以援手,多数时候还是得靠雪特人的土制
火药、烟雾弹来脱险。慢慢地,华扁鹊丢来一些大雪山的轻功秘诀,逼有雪锻链,而
为了保命,他真个是废寝忘食地苦练。
“老大,你绝对想不到,我那时候有多辛苦,只要脚下慢一步,立刻就会被什么
镰刀木棍的打破脑袋,好恐怖啊……”
“嗯,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臭巫婆,我很能理解你的遭遇。”
“我有时候甚至常常觉得,每天都像那样在生死之间徘徊,早晚有一天我就会像
你们一样进到天位,变成他妈的超级雪特人……”
有雪自然也试着偷跑,但在华扁鹊的黑魔法监控下,却是逃跑无门,至於求情,
华扁鹊淡淡的一句“我六岁的时候,过的也是这种生活,我能活下来,你没理由不
行”,就把有雪的哭诉给打断。
在这样的情形下,非生即死,有雪想不进步也难,虽然说因为时日尚短,学不到
师父在黑魔法上的高深造诣,但轻功却大有长进,各种毒物的使用更是大有心得,如
果凭这样的修为去闯荡江湖,尽管不能称霸一方,却是可以当一个杰出的采花淫贼。
“我以前曾经因为想要当淫贼,试着拜师练轻功的,结果没想到最后是因为要保
命,结果才把轻功练成,老大啊,我实在是……”
“够了,你别说了。”
兰斯洛重重地拍在有雪的肩头,彷佛大受感动一样,险些就要热泪盈眶似的重重
叹了口气。
“是我的不好,居然让你置身於这样的危险,我实在太对不起你了,为了重重地
补偿你,我决定……”
“这实在是太好了,既然老大你也这么说,那就麻烦先给我个十万八万金币,补
偿一下我的身心损……”
“不,区区金钱,怎么能够表示我们兄弟间的道义呢?”兰斯洛笑道:“我决定
把我的荣华富贵与你共享。”
看着义兄的笑容,有雪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兰斯洛的承诺,应该是绝对不
会有问题的,但是,这个笑容却不知为什么,让他想起了过往无数次对自己开出美丽
诱惑,然后让自己跌入无底深渊的源五郎。
兰斯洛的这份承诺,以实际情形表示出来,那是在隔天早上的事。来自雷因斯最
高掌权者的正式公文,在传达各行政单位之前,已先在各大报章上以头条刊登,至於
收到命令的两个当事人,则几乎无法以言语表示出他们的震惊。
“左、左、左大丞相?”犹自宿醉未醒的雪特人,吓得从他那张小床上摔跌下来,
没法相信自己竟然获封这个在行政体系上,仅次於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要职。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稷下城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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