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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的连环杀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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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还没找到机会,明明自己却找到办公室来了,他进门就径直走到张扬跟前,神秘的提出一个塑料袋,“张主任,你看,这是我在井口附近找到的烟头,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证据,我觉得对破案应该有帮助。”

    张扬奇怪的接过塑料袋,请明明坐下,问:“你去现场看过了?”

    “是呀,那天咱们还在山上碰面了,你们是不是也去那里寻找线索?”

    张扬不置可否,他谨慎的问道,“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呢?”

    明明兴奋的说,“我从小就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那时候常常幻想能发生一起什么大案,自己当侦探去分析、推理,寻找佐证,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张扬探询道:“那么,根据你的判断、推理,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肯定是有一个变态狂杀手,他心理有疾病,痛恨女人,专门寻找单独在外的女人,趁人不备痛下杀手。想想吧,被杀的女人身上都没有财物,所以,可以排除谋财害命,我说的对吧?”

    “好像有点道理!”

    明明瞟了一眼办公桌上是烟盒,继续滔滔不绝,“这个凶手是什么人呢?有可能是外地来的流窜犯,很长时间没作案了,恶习难改,刚巧碰到这个倒霉的女人,就把她杀了。”

    “还有可能这个凶手就是咱们本地的人,”说到这里明明死死盯着张扬,似乎要看出张扬有什么表情变化。

    张扬笑了,“这个明明似乎怀疑我是凶手,看来他病的不轻呢。”为了不刺激明明,他大加赞赏的说:“明明,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希望你继续调查,有什么新情况和我联系。”

    明明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第二章 谜案再现 一、神秘失踪
    欧阳林最近很开心,他接连几天手气好极了,每次打牌都赢钱。

    这不,他刚才又赢了200多元,要不是赶着上夜班,急于回家做饭,再打几圈,说不定还能赢更多钱呢。

    他抑制不住兴奋,急切的要向朋友老贾炫耀自己的好运气,顺便约他上班时一起走。

    他兴高采烈的走到老贾门口,就听老贾老婆大声在说,“听说欧阳林的老婆和一个年轻临时工关系密切,大家都议论纷纷,说的很难听。”

    老贾气呼呼的训斥老婆,“别胡说!那些人吃饱了没事情干,就爱乱嚼舌头。”

    老婆委屈的嚷道:“又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人在传嘛。”

    “我和老欧是朋友。别人瞎说,我们就不应该再传。”老贾吼着老婆。

    欧阳林听到这些话,黑瘦的脸像乌云般的阴沉下来。他悄悄的转身回家了。

    回到家,老婆已经做好饭,他沉默地坐到餐桌前,绷着脸倒了杯酒,老婆埋怨道,“天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干,闷闷不乐的说,“我喝点酒怎么了?你嫌弃我吗?”

    老婆鄙视的斜了他一眼,气乎乎的说,“喝吧!喝吧!不定哪天喝死你。”

    他气愤愤的盯着老婆一言不发。然后,叹口气,转身穿上工作服,出门走了。

    第二天早晨,上夜班的他没回家,妻子以为他又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也没在意。

    可到了下午,他还是没回来,妻子生气的想:“越来越不像话,喝酒打牌连时间也没有了。”

    她怒气冲冲的到他常去打牌的地方找他,人人都说没见过他,又去问他的同事,同事们说,他昨晚就没去上班。

    妻子觉得奇怪,他明明穿上工作服走的,怎么会没去上班呢?

    欧阳林妻子又四处打听,结果是杳无音讯。到了晚上,还是不见欧阳林的踪影,妻子感到情况不妙,赶紧找张扬报告情况,张扬派人寻找了几天,也没找到。

    就这样,欧阳林神秘的失踪了。

    因为他和妻子关系一度紧张,所以他的妻子找不到他,并不伤心。大家都觉得奇怪,虽然欧阳林脾气暴躁,爱咋咋呼呼的,但为人还不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销声匿迹呢?

    会不会是她老婆和情夫合谋把他杀了?

    或者他离家出走了?

    这,都不得而知!
二、茅草堆下的人头
    10月里的一天,秋风瑟瑟,电工组人员在班长赵四带领下,在山上由东向西架电缆外线。

    由于是阴天,山上风特别大,电工们感到寒风刺骨,浑身冷飕飕,不住的发抖。班长赵四搓着冻的有点僵硬的手,吩咐正在埋头整理电线的阿宝,“天太冷了,先别整理电线,你去找点柴火点上,大家休息一下,暖和暖和。”

    今年雨水较少,山上的茅草不多。阿宝东寻西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小堆茅草。“这点茅草不够呀!”他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然后环顾四周,发现山坡下面,有好大一丛茅草,便连跑带跳的奔向那里。

    到了茅草前,他弯下身子用力扯起一把茅草,“哈哈!这一大堆茅草够烧的了。”他兴高采烈的准备继续再拔茅草,突然发现茅草下面有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咦?这黑呼呼的是什么呀?他好奇的用棍子拨拉一下,仔细一瞧,立刻大惊失色,跳起来就跑。他像被狮子追赶逃命的小羚羊,一口气飞奔到山坡上,上气不接下气,对正在休息的电工们说,“你、你们,快、快去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头,”

    大家七嘴八舌的嘲笑他,“你是不是酒喝多了?眼睛看花了。”

    “你早晨没吃饭,饿晕了吧?产生幻觉了。”

    他惊恐万状的连连摇头,大声嚷道:,“真的,真的!不骗你们,就是一个人头。你们不相信,自己去看。”

    赵四看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不像是在开玩笑,挥手叫大家,“走!下去看看!”

    大家快速奔到坡下,凑近茅草堆,果然看见草丛中央,露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头,大家都恐惧的跳到一边,“哎呀!这真是个人头!太可怕了!”

    “赶紧报案吧。”

    赵四迅速拿出手机,往派出所打电话报案。

    10分钟后,派出所民警迅速赶来,立刻封锁现场,对人头进行拍照,然后开始挖掘尸体,尸体起出后,经过勘查,确定是具男尸,尸身已经腐烂,但面容依稀可辨。警察判断有可能是两个月前,报案失踪的欧阳林,遂叫电工们上前仔细辨认,大家认出的确是无故消失的欧阳林,也许是山上泥土干燥得原因,他的面部居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腐化。
三、误杀 谋杀
    办案民警仔细查验尸体,发现死者身体上并无明显伤痕,唯有头部右侧,有半截绿色玻璃瓶深嵌在脑门上。因为是阴天,那块玻璃在死者头上显出幽幽的绿色,使得死者摸样怪异,惨不忍睹。法医认真反复检查,并没看到有其他伤口,遂断定:死者死因应该为酒瓶砸入脑袋所伤致命。

    那么,会是谁用酒瓶把死者杀害了呢?办案民警分析有三种可能:

    第一,欧阳林身穿工作服出门,肯定是要去上班的,那他会不会在上班路上碰到什么人,临时兴起,邀约喝酒,喝多了和嫌疑人发生争执,嫌疑人一时气愤,失手砸死了他。第二,有可能是平素仇恨欧阳林的人,见他一人在路上行走,尾随其后,趁他不备,用酒瓶突然袭击了他。第三,有可能某个酒鬼喝多了,神志不清发酒疯,刚巧看见欧阳林独自一人,莫名其妙的砸死了他。

    这时候,张扬也匆匆忙忙赶到现场,虽然现在已是深秋,他却一身燥汗,他那漂亮的浓眉又蹙紧在一起了。之前,他正在调解一对夫妻矛盾,接到电话,立刻赶来。他和办案民警迅速交流一番,招手叫阿宝他们,“过来、过来,大家全跟我一起去治安办,办案民警要了解一些现场情况。”电工组人员一个个表情严肃,谨慎的跟在张扬后面,来到办公室,在静静的在外面等候询问。

    一个英俊挺拔、浓眉大眼的民警从办公室出来,高声问道:“是谁先发现现场的,请进来。”大家推搡着阿宝,“是他!是他!”“快去,开始审问你了。”

    “审问我干嘛?人又不是我杀的。”阿宝边走边小声嘟囔着,进入办公室,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办案民警,正坐在张扬的办公桌前,记录着什么,见阿宝进来,民警抬起头,态度和蔼的说,“请坐。”阿宝看到民警态度很好,松口气,小心翼翼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你叫什么名字?”办案民警边问边纪录着。“我叫侯阿宝,”“今年多大了?”阿宝回答,“35岁,”“做什么工作?”“外线电工。”阿宝心想:明知故问,你们刚才不是在山上看到我们在架线嘛,除了电工还会有谁呢。

    办案民警问完上述话后,搁下笔,用办案人员特有的眼光,望着阿宝说,“请你把发现尸体的过程给我们讲一遍。”阿宝这时才看清,那个叫他进办公室的民警,正和另一个民警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紧盯着自己。他局促不安的扭动身子,清了一下嗓子,右手紧紧地铰着左手说,“今天早晨,我们去架线,天太冷了,还刮风,我们都冻的发抖,不知道谁把线抽乱了,赵四班长让我整理电缆线,我在那整理了好长时间都没理出来,我刚把一个电缆头穿好,赵四班长就对我说:先别整理电线,天太冷了,你去找点柴火点上,大家休息一下,暖和暖和。“我就到处找茅草,今年雨水少,茅草不多,我看山坡下面有堆大茅草,就高兴的跑去,拔第一把还没发现人头,准备拔第二把时,发现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我想这是什么呀,说不定是快木头,那就好了,够烧一会的了、、、、、、”

    阿宝看到办案民警聚精会神的听自己叙述,忘记了紧张,开始手舞足蹈,比划起来,“我那棍子拨拨,仔细一看,我的妈呀,是个人的脑袋,吓的我一口气跑到山上,叫大家过来看,哼!他们开始还不相信我的话呢,说我喝酒喝多了,说酒话,还有人说我没吃早饭,产生幻觉了。”要不是班长叫大家到茅草前,他们亲眼见到人头,他们还不相信哩!然后,赵班长打电话给你们报警,你们就来了,就是这样。”办案民警问,“全部过程就是这样吗?”阿宝点点头,“嗯。”

    那个文质彬彬的民警做完记录,抬头问阿宝,“还有没什么要补充的?”阿宝摇摇头说,“没有了。”民警把笔录本递给阿宝,“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子。”阿宝接过笔,恭恭敬敬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办案民警郑重的对他说,“谢谢你的配合,如果再发现有什么问题,请及时给我们汇报。”阿宝赶忙答应,“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舒口长气,乐颠颠的跑出门去。

    门外,电工们看到阿宝出来,都围上前逗他,“咦?怎么没把你拷起来?”阿宝故意气呼呼的瞪着眼睛,“干嘛要拷我?警察说应该把你们这些嫌疑犯全拷起来。”

    他们正在开玩笑,那个大眼睛民警又出来叫道,“其他发现现场的人都进来,”电工们呼呼啦啦全都进了办公室,高个民警说,“你们是一起发现现场的吗?这样吧,让负责人先说,后面大家补充。”

    大家让赵四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赵四缓缓地说,“早晨,我看天冷的很,就让阿宝找些柴火取暖,阿宝去找茅草,一阵子就没命似从山坡下跑回来,说在山坡下发现了人头,大家开始都不相信,我叫大家一起下坡去看,果然看见茅草堆里有个人头在那里,我就赶紧给你们打电话报警,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民警仔细的作完笔录,又问道,“你们谁还要补充,有什么发现,有什么看法,都谈谈。”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就是赵班长说的那样。”“事情的经过就是那样的。”办案民警说,“既然这样,你们都把名字签上吧。”大家各自签上自己的名字。
四、立案调查
    这时那高个子民警从椅子上站起来,用锐利的目光环视着大家,严肃的问道,“你们和欧阳林熟悉吗?”大家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做笔录的民警看到赵四他们有点紧张,便温和的说,“没关系,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比如他平时的为人,喜好,常和什么人在一起,和什么人有矛盾,大家知道情况的说一下。”

    赵四看大家都不说话,摇了摇头,心情沉重地说,“我知道欧阳林平时爱喝点小酒,打个牌,有时候酒喝多了,发发牢骚。其他的没什么,他人还是挺好的。听说两个月前去上班就没回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谁知道却死了,唉!真是可怜。”赵四说着说着眼睛湿润起来。

    民警问,“你知道他平时和什么人有矛盾吗?”侯阿宝激愤的抢着回答,“他有时候喝多了和人吵吵架,但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情,就杀人吧?心太狠了。”其他人都附和着说,“就是呀,就是呀。”

    民警又问,“你们知道他失踪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和什么人闹过矛盾吗?”赵四向左右看看,见大家都不吭声,就说,“我们不太清楚,他和我们不在一起工作,见面机会不多。”电工们都点点头。

    “应该问他们同班工作的人。”侯阿宝提议道。有一人轻声咕哝说,“有没可能是他老婆和人合谋杀了他,”民警警觉的问,“哦,为什么这样说?”那人看大家都扭头紧盯着自己,赶紧闭口不言了。

    办案民警看电工他们知道的情况并不多,就说,“好吧,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你们想起什么线索,可以报告给我们,或者找你们的张扬主任,你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大家低声议论着走了。

    电工组人员走后,那个作笔录的办案民警沉思了一会,问张扬,“欧阳林家的情况你熟悉吗?”张扬回答,“知道一些情况,他妻子在家休息,儿子在内地,他在矿井上工作,一个星期上白班,一个星期倒夜班,平时爱喝酒,酒风有点不好,喝多了控制不住情绪。”

    张扬建议先去找欧阳林的同事老贾了解情况,因为他和欧阳林是要好的朋友,肯定知道很多情况,民警表示赞同说,“那就先去找老贾吧。”

    张扬带民警们到老贾家,老贾正在胡噜胡噜吃面条,张扬招呼道,“老贾叔,您这是吃什么时候的饭呀?”老贾笑容可掬,赶紧放下碗筷,说,“我上夜班,这不,刚起床吃午饭呢。”

    看见几位办案民警紧跟在张扬后面,老贾一脸困惑,张扬介绍到,“这几位是办案民警,今天在山上发现了欧阳林的尸体,要问一些欧阳林的情况。”听说找到了欧阳林的尸体,老贾不禁万分难过,忍不住流下眼泪,哽咽的叹息道,“唉!老欧阳好可怜啊,没想到他真的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

    民警问,“他失踪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或者和你说过什么吗?”老贾感到嗓子发堵,悲痛的回答,“我觉得和平时一样,没发现有什么反常的,他失踪前一天我们还在一起上夜班,平时我们几乎都是一起上下班。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来叫我。”

    “你知道他和谁有比较深的矛盾吗?”民警问道,老贾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他平时为一些小事情,喜欢和人争论,他爱好抬杠,把抬杠当成乐趣,但真正和谁都没仇。”

    “据说他老婆和其他人关系密切,有这回事情吗?”老贾沉吟道,“有那么些风言风语,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也许是那些人胡说八道。”

    “欧阳林没和你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吗?或者表现出情绪低落?”民警又追问道,“没有,别看他平时爱咋咋呼呼的,但他不爱说家里的事情,我没看出他情绪有什么不好。”老贾老老实实的回答。

    问完老贾后,张扬又提议去找他们的李班长调查,李班长和老贾一样,听说欧阳林果真死了,不由唏嘘一番。民警问,“欧阳林失踪的那晚,你们班里有谁没去上班吗?”李班长仰头想了一会说,“那天大家都在上班,只有欧阳林没来,当时我还生气,不来上班,也不请假。大家还以为他去哪里喝酒喝醉了,后来他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叹口气,“唉!现在发现他死了,也不知道是谁杀死他的?”

    张扬把欧阳林班的其他工作人员,逐一叫到办公室,民警经过仔细询问、探查,排除了他们班里的人作案的可能。

    张扬感到迷惑不解,非常愤怒,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它和前面的两起案子有联系吗?难道又成了无法破解的案子吗?这起案件有没可能和欧阳林的妻子有关呢?
五、欧阳林的妻子
    欧阳林的妻子叫周妙芸,皮肤白皙,面容姣好,虽已不再年轻,但身材居然保持的很好,仍颇有吸引力。她始终觉得自己嫁给欧阳林,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常常为此哀叹、烦恼。

    她看到欧阳林不求上进,成天浑浑噩噩,就暗自生气。后悔自己当初太年轻、太单纯、太天真,糊里糊涂看上欧阳林,天下有那么多的好男人,自己却瞎了眼,偏偏选择欧阳林这么窝囊的人。

    周妙芸平时自命清高,从不屑与她眼中的“俗人”来往,所以,很少有人真正了解她,在背后对她冷嘲热讽的倒是不少。

    欧阳林也渐渐感到妻子对自己越来越冷漠,像陌生人似的。因此,他自暴自弃,终日借酒浇愁,恍惚迷离。他越是这样,周妙芸越是瞧不起他。

    欧阳林失踪前没多久,张扬曾偶尔听到几个好管闲事的碎嘴人,闲来无事,在议论欧阳林妻子和某人打的火热。当时,还训斥他们无事生非、捕风捉影,败坏别人的名声。

    欧阳林失踪后,那几个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周妙芸对自己丈夫的生死漠不关心,一点没有妻子应有的着急、悲伤的样子,说不定欧阳林的死与她有关呢。

    张扬推想:也许周妙芸真的如他们所说的有外遇,并因此嫌欧阳林妨碍他们,俩人合谋把欧阳林杀害后,藏尸于山上。然后,又故意四处寻找,造成欧阳林离家出走的假象,用以迷惑大家。但她却没想到欧阳林的尸体会那么快被人发现。

    他正在沉思默想,推理分析,就听那个叫王力敏的办案民警大声说,“刚才有一个电工提出欧阳林老婆会不会和人合谋杀人,你们想想,有没这种可能?我们应该单独去找那个电工谈谈。”

    另一个叫刘文俊的民警,就是在桌子前作笔录的那位民警,从座位上站起来,点头赞同道:“对,到目前为止,经过调查,还没有发现有明显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的人。如果欧阳林和周妙芸的感情不好,就不能排除欧阳林妻子有作案嫌疑。”

    王力敏沉吟道,“不是还没通知欧阳林的妻子吗?我们现在去欧阳林家,看看他妻子是什么反应。”

    张扬带着王力敏他们,来到欧阳林家,周妙芸吃惊的问,“那么又什么事情?”王力敏单刀直入的说,“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一具男尸,请你去辨认一下,是不是你的丈夫欧阳林。”周妙芸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怔在那里,片刻之后,她声音颤抖的问,“什么?不可能吧?”

    民警们觉得奇怪,作为妻子,听到有关丈夫的噩耗后,她居然没有一点悲痛的样子。张扬在旁边暗暗观察着周妙芸的表情变化,“看她那神情,似乎不相信欧阳林已经死了。”王力敏用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周妙云,像要看透嫌疑犯脑中的罪恶思想。

    他神情严肃的问周妙芸,“欧阳林失踪当天,有什么反常举动吗?”周妙芸脸色发白,细若蚊声,轻声回答,“没有,”王力敏继续追问道,“你知道欧阳林和什么人有矛盾吗?”周妙芸立刻答道,“没有!”

    刘文俊突然问,“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周妙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沉默了一会,迟疑地说,“还可以。”突然,她板着脸叫起来,“你们这么问我,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杀了他吗?”

    王力敏威严的注视着周妙芸,沉沉的说道:“我们没有说是你杀了你丈夫,我们想问你,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什么人有可能杀害他?”周妙芸抵触的翻翻眼睛,气呼呼的说,“我想不出什么人会杀害欧阳林,破案应该是你们的职责。”

    张扬为了缓和周妙芸的不快情绪,用一种极其坦诚的神气和口吻,缓缓的说道,“请你别误会,难道你不希望尽快找出凶手,为你丈夫报仇吗?希望你配合我们查出真相,不要生不必要的气。”周妙芸低下头,没有吭声。

    王力敏语气平和的问,“欧阳林去上班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周妙芸惴惴不安的回避着民警们的目光,低声说,“我在家看电视。”

    “有谁作证?”她神情忧郁的回答,“就我一人在家,没有人作证。”

    “那你把他最后离家之前的情况,给我们详细描述一遍。”周妙芸迟疑着说,“他那天要上夜班,在外面玩了一天,回来很不高兴的样子,什么话也不说,沉着脸吃饭,我看到他那样很生气,说他又去喝酒,别哪天喝死了,他没吭声,然后穿上工作服就出门了。谁知道一去就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为了欧阳林伤心,还是为自己被冤枉而感到委屈。

    张扬他们回到办公室,王力敏锁着眉头判断道,“我看周妙芸有重大作案嫌疑,你们看到没有,问她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神色很不自然,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似有什么隐情。”
六、扑朔迷离
    张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刘文俊手里拿笔,一边旋转着,一边说道:“从表面上看,周妙芸的确有很多疑点,但她为什么要害死欧阳林,动机是什么?她一个女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去做这件事情吗?如果去做,肯定需要帮手,那么这个帮手是谁?现在要搞清楚欧阳林失踪的那天晚上,她究竟在干什么?”

    王力敏想了想,果断的说,“我看这样吧,我们把欧阳林的尸体运去做尸检,确定有没有其它死因,比如中毒等致死情况。”他看到张扬沉思的神情,对张扬说,“张主任,你对这里的情况熟悉,请你继续走访调查,我们向领导汇报案情,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和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

    张扬答道,“好!我立刻安排可信人员进行摸底排查,有情况及时给你们汇报,你们放心吧!”

    送走王力敏他们,张扬又在脑海里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他有一种直觉,这件案子没表面那么简单。他倒了一杯茶,刚端到嘴边,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女人嚎啕大哭的冲进办公室。

    原来,是早晨张扬去解决家庭纠纷的那位女主人,他们刚把事情说了个头,张扬就突然接到电话,山上发现了尸体,他急于去现场,把他们的事情暂时搁置到一边。本以为他们夫妻一时怄气,平心静气后,矛盾会自行化解,没想到还在闹腾。

    那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欲绝的哭诉,“可恶的家伙,现在鬼迷心窍,家不管,孩子也不管,对我心不在焉的,动不动就夜不归宿,不知道在哪里和狐狸精鬼混。你一说他,他就动手打人,还让我滚出去,不是为了小孩,我早和他离婚了,我就不相信,离了他还不活了。”

    张扬曾听到过闲人议论她男人和周妙芸关系微妙,为了证实这件事情,就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你吗?”那女人气愤的说,”还不是被周妙芸那个骚狐狸精迷住了。”张扬警觉道,“哦?为什么这样说?”

    那女人怒目圆睁、指手画脚道,“他好几次深更半夜,蹑手蹑脚的回来,以为我不知道,以为我是傻瓜。哼!有天我亲眼见他和那**在她家院墙外,卿卿我我、难舍难分,令人恶心。回来我质问他,还不承认,发脾气想打人。”

    张扬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发现他们这样多长时间了?”女人咬牙切齿的嚷道:“我估计早就开始了,我真正发现是在今年春天,他认为我没抓住事实,就倒诬赖我冤枉他。没看那个女人假正经、自以为是的样子,不然欧阳林怎么会离家出走,肯定是被那个女人欺负的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太狠毒了,真不知道我们家的人怎么会和她纠缠上。”

    张扬静静地听着这个女人发牢骚,他知道她压抑的太久了,心里苦闷,无处可诉。她平时虽然泼悍刁蛮,但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份上,不可能自亮家丑。

    于是,张扬给她倒了杯茶,劝慰道,“夫妻要互相体谅,他可能工作辛苦,心情烦躁,你要多关心他。没有事实根据的事情,不要猜疑,毕竟你们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你们经常这样吵闹,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

    张扬平时处理家庭纠纷,总是先静静的听侯当事人发牢骚、诉怨气,然后承认对方说的有理,等当事人“气”顺,“怨”平,便好言相劝送出门外,再把另一方单独叫来,苦口婆心教育一番。

    现在这个女人的老公已经牵扯到了嫌疑人周妙芸,张扬觉得不能等闲视之,他故作随意的问道,“他什么时候夜不归宿了?”

    女人气哼哼的振振有词,“我记得清清楚楚,欧阳林离家出走的那天晚上,他就没回家,肯定是到周妙芸家鬼混去了,还说他打了一晚上的牌,把人当傻瓜吗?谁会相信!当时我问过他的牌友,说他根本就没去打牌,真会撒谎!”

    听到这里,张扬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难道真是他们合谋杀害了欧阳林?

    他和颜悦色的承诺会把她老公叫来“好好收拾一顿”,替她出出气,并当着她的面,派人叫她老公立马来办公室,看到女人焦急不安、非常害怕的样子,他对女人说,“放心!你先回去吧,他不敢再打你的,这事我来解决,一定好好批评他,让他以后好好对待你。”

    女人千恩万谢的走了,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女人的老公来了,张扬批评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呢?”男人眼睛冒火,大声嚷道:“她有神经病,整天疑神疑鬼的,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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