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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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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这种方式。我喜欢的,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燕笙微笑着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以及你们一家都不是会受人摆布的,可是若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恐怕连你爹,也不得不让步吧?”
“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跟你情如姐妹,食则同桌,卧则同寝,形影不离,这样以后等我恢复到男儿身,他们再想起这些往事时,会如何看你?”燕笙笑的很是得意,“天底下,有谁再会相信,你是清白的?又有谁,再敢娶你,再愿意娶你?”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捅出来?”喜梅看着他,不知不觉就握紧了拳头。
“你不会的。”燕笙看着她,摇了摇头,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拳头,“如果你能说服你自己,你早就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了。”
“你就这么自信。”喜梅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自己始终没有他心狠。
“是。之前你没有这么做,而之后,我是不会给你机会了。”燕笙一点点掰开喜梅的手,强迫的握成了十指相扣的方式。
喜梅忽然想到他之前那诡异的见面,终于明白,“你是不打算忍下去了?”
要不然,他断然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是。”燕笙回答的斩钉截铁,眼中带着一种狂热,“属于我的东西,我终将拿回,而你,也一样。”
喜梅知道跟这种人说强扭的瓜不甜是没有意义的,所以直接唾弃的说道,“你卑鄙!”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我也没机会做个好人。”燕笙握着她的手,笑的心满意足,“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就好。”
第18章 提前的冬衣
自从发生那种事之后,顾喜梅跟燕笙便相敬如冰了起来,虽然在外人面前,燕笙表现的对她比以往还好上许多,可是若没有人在场的话,喜梅宁可自己看一天的书,也不会主动跟他说一句话。
喜梅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无奈,虽然燕笙没有说,但她也知道这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此时除了这非暴力不合作之外也没有其它办法了。不过燕笙仿佛好像事先就料到了喜梅的反应,所以她不理自己也不恼,只是每日受在她身边,自顾自的看自己的书做自己的事,间或有事出去,也必定要锦儿守在她身边。
燕笙对喜梅看的如此之紧,落在喜梅的几个丫头眼中,全部变成了关心,因此纤云弄月和絮儿还挺感激燕笙的,不时的在喜梅面前说着燕笙的好话,求两人能重归于好。喜梅耳中听着,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头却在苦笑,你们三个憨傻的丫头,若我告诉了你们他是男儿身,只怕你们连跟他拼死的心思都有了。
相较于纤云她们的乐观,知道一切的锦儿显然忧心忡忡的多。不过她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含着轻愁的眼眸静静的注释着喜梅,但每当喜梅迎向她时,她又会先一步退避。
其实燕笙变相软禁喜梅的事情,锦儿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头,可是燕笙一句“你也敢质疑我的做法,就将她堵得死死的,不敢再问半句。”她知道燕笙在心里头多半就是把喜梅当做未来的王妃对待了,可是喜梅的性子远比他想象中的要烈的多,两人这样僵持,总不是好事。
喜梅就这样在燕笙的宫殿里养了一段时间的伤,等到身体完全好了之后,燕笙再无理由,这才送她回了自己的住处。不过喜梅还是很快注意到,连往日常在此处巡逻的金吾卫都换了一批生面孔,料想这大约又是燕笙捣得鬼。
从此之后,喜梅平常更加深入简出了,除了当值之外,多半都在自己屋里头练字。各家的书帖摆了一桌子,当朝各位的手迹也不少,她自己研着墨裁纸,不许人帮忙,写过的东西也没留,常常墨迹刚干便已经撕了揉了。旁边的人担心,喜梅倒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直说自己是思念父亲了,写字寄怀而已。当初喜梅在顾家写字顾凤璋的确也常去书楼里看她,所以诸位丫头也不再多疑,只任她随便涂抹了去。
就这么过了一二十日,日子极其平静,燕笙似乎很忙,来的次数比平常少了许多,而往日三天两头蹦跶出来的莫贤更是一次面都没露。喜梅疑心莫贤是受打击过大,彻底不愿意见自己了,心中虽然遗憾少了如此爽朗的一个好友,其它的倒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她本以为从此就少见到莫贤了,没想到第二天絮儿早起去开门,便瞧着莫贤又抱着东西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来了?”喜梅在屋子里头翻字帖,听到了禀报,不敢置信的看着笑眯眯的莫贤,这句话不自觉的就脱了口。
“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再也不登门了?”莫贤把抱着的新鲜瓜果交给絮儿,掀了门帘子走进来,打趣着反问,然后看着喜梅的脸色知道自己十有八九的猜中了,竟然得意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有猜错的时候。”
“我又不是神仙,哪能处处正确。”喜梅见着他笑,跟着也笑了起来,心里的那点儿芥蒂就在笑声中烟消云散。
“我那天吹了冷风,回去就病倒了,把奶奶吓了个半死,门都不准出一步,直到太医去了好几趟,确保我壮的跟头牛一样才准我出来。”莫贤落了座,接过喜梅端上来的茶美美的喝了一口,这才抱怨的说,“怎么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小心眼?要知道我前些日子连衙门都被请了连月的病假,这会儿还没销假呢。”
看着他身上穿着的深蓝云锦便服,喜梅这才知道,原来他还是借着跟奶奶一起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的空顺便过来的。
“好好好,我知道我错了。”喜梅见他这样,也笑着借坡打滚的告了罪,然后留他吃午饭。莫贤自然极为乐意,练练点头说已经跟奶奶说好了,只要门禁之前回去就行了。
看着喜梅出去张罗饭菜,莫贤在厅中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出现了黯然的神色。要说心里真的没有一丝在意,那怎么可能。他那日是真的病了,但却也是三分真病,七分心病。整个歪在家里呆了大半个月,谁都不愿意见,浑浑噩噩的想到头都炸了,但最终却还是得出了结论。反正他割舍不下她,若不能娶到她,那只要能看到她是一样的。她希望能做朋友,他便如同她所希望的那样装作不在意好了。
再说了,家中的那群狐朋狗友,包括连喜梅的哥哥顾思远也一直在给他鼓劲儿,说瓜熟未落地之前到底谁得手还不一定呢。他就守在她旁边,近水楼台,说不定就先得月了。
莫贤的想法,喜梅自然不得知,她只觉得他对于自己不过是小孩子的迷恋,说开了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改天见到漂亮姑娘他准是又会“爱”上人家,所以见着他放下了十分开心,使出浑身解数给他张罗了一桌家常小菜。喜梅从小就自己刨弄吃食,穿过来之后更是遇到了好几个师傅,无论是沈宁还是意娘都是烹饪高手,进了宫中又吃了不少御厨的作品,因而自己的手艺也不弱,一桌子小炒让锦衣玉食惯了的莫贤也只叹美味。
“你喜欢就好,以后若有机会,我再做给你就是。”喜梅自己吃不了多少,坐在那里看着他大快朵颐,笑的很是满足,“我以前还学了不少东西,说是做给弟弟吃,没想到他出生还未满岁,我便进了这个地方,以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我前几日去看顾大哥,还到你家里去了趟,正好见到了你弟弟,他现在长得有这么高了,粉琢玉砌,特别好看。已经会说话叫人了,走路跌跌撞撞的,煞是好玩。”莫贤是个有心的,之前还专门去了顾家一趟,这会儿见着喜梅露出怀念之色,便将自己在顾家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喜梅在宫中收到的家书极少,这会儿听着莫贤讲的这般活灵活现,挺得非常入迷,而跟着她一起进宫的几个也是颇为想念家里头,待莫贤说完了便叽叽喳喳的围上来问,一时显得好不热闹。
“你且放心,虽然你爹不在家,但是有你在宫里头撑着,大夫人也不敢欺负你娘,我敲着他们母子气色都很好,你可以放心的。”待着笑闹完毕,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莫贤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让喜梅大感宽慰。
他果然是懂事多了,现在还知道安慰人。喜梅感动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过你最近在宫里头,却是要小心点。”莫贤想了想,看着左右无人,这才跟了喜梅说了这句话,让她觉得没头没尾的,“怎么了?”
“我爹说,最近宫里头有点不对劲儿,像是要发生什么似的。”莫贤小声说了句,然后见着喜梅还没明白,这才倒出隐情,“我先前请假,也并非单单病的缘故,听着我爹的意思,好像当时若我没有病着一场的话,他也会找其它理由让我回家呆着呢。我问他是何故他不肯说,只讲不大好。我琢磨着你在宫里头住着,说不定就会被波及,所以这些日子便少出些门,处处仔细些。”
“嗯,好,我明白了。”听着莫贤这语焉不详的警告,喜梅应了一声,心里头却不自期的想起燕笙来。
这乱子,是否跟他有关?
……
有了莫贤的这番告诫,喜梅在以后的日子出门越发少了,简直比后世的宅女还要宅,连轮值都能推就推,能拖就拖,能磨就磨了。不过宫里头倒是一直风平浪静,不像是有什么要发生的样子。
“顾御笔在吗?”这日无事,喜梅正在院中跟絮儿踢毽子,忽然听到门口有人找,弄月被使唤着去开了门,发现来人竟然是尚衣局的女官。
“不知道几位姐姐今日到来有何贵干?”纤云知道喜梅不好问,便迎了上去笑着屈膝行了个礼,颇为文雅的问道。
“小人是奉命给大人量冬季的衣裳的,还请禀报个。”那女官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识得纤云,回了个礼禀明了来意。
“量衣,这个季节就准备,怕是早了些吧。”喜梅听了对话,走出来问道,先前春裳和夏衫时都没有提早这么多,这秋装刚发,怎么就赶上冬衣了?
“回禀大人,是因为尚衣局再过一月便要赶制郡主的嫁衣,怕来不及,所以决定将冬装提前一个半月做。”那女官见着喜梅出来了,忙向喜梅行礼解释道。看样子她已经跑过很多地方了,所以这话回的非常自然。
郡主的嫁衣?喜梅听到这个却是一愣,“哪位郡主要出阁了?”
第19章 乱
燕笙竟然真的准备结婚了?连嫁衣都开始准备了?顾喜梅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妖孽,究竟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她可不信他会乖乖的出嫁。
不过,这些话喜梅当然不会说,她按住满腹疑惑,心不在焉的让人量完衣服,再心不在焉的送人走,然后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一直战战兢兢的过活,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年底。
随着婚期的逼近,宫中的喜庆气氛一天比一天浓,燕笙虽然是个郡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对她的在意程度还远超了自己的几个公主,竟然亲自为她举办婚礼,各种规格制度直接比照长公主来的,还要她住在宫里头,到时候花轿直接从皇宫里抬出去。
因为上面格外重视,底下也忙成了一团。皇帝登基没几年,宫中还没有过操办公主婚礼的经验,于是从礼制到嫁妆,什么都要争吵讨论,身为当事人的燕笙也躲不了懒,成天被这个那个的拉着团团转,到喜梅这里来的次数也少了许多。不过就算这样,她一有机会就往喜梅这里钻,哪怕是来她的床上躺一会儿。昌平郡主跟顾家小姐感情的深厚这种流言,也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大家的共识。喜梅虽则无奈,却也无法。
“我爹那边,还没有消息吗?”某夜,喜梅披着冬衣坐在榻上挑灯花玩,想着想着冒出这句话。
“没有,这几日里宫里头说什么的都有,就是很少提边塞的将士,东边的更是禁中之禁,连提都不许提。”纤云在底下跟着絮儿学剪花样子,听着喜梅的问话答了一声。
她往常最喜欢在宫里头走动,加之喜梅给的活动经费有充足,出手也算阔绰,交好了一帮小宫女小太监,消息也算灵通。
“也是,我这边都没有消息,你那里打听不出来也是正常。”喜梅自言自语道,她是御笔,虽然只管笔墨,但是因为字好,有时也会去御书房帮忙誊录整理东西,因而可以预览一些奏折,对朝廷中的大事也略有耳闻。
最近的确少有提到军事,特别是关于东边的。
或者说,这些事是被隐藏起来了。
喜梅蹙着梅,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簪子拨着灯花,她上一次看到父亲的消息还是一个月前,那上面说在与外敌的接触战中我军惨败,主将受伤,边关将士缺衣少食,恳求朝廷拨发器械军粮。
那奏折写的极其凄楚,真可谓是听者落泪闻着伤心,喜梅看着禁不住挂念起顾凤璋的伤势到底如何了,但是皇上看后却龙颜大悦,开心的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他是巴不得将父亲以及那几万儿郎都葬送在辽东的冰天雪地里吧。喜梅暗暗的叹气,当今圣上真非明主,只顾个人之私,只关心权势地位,全然不管百姓死活,更不懂得什么叫国家利益,有这种人坐国主,真是社稷之哀,百姓之难。
喜梅在上面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猜测着一月不见,不知道辽东局势又变成何种局面,忽然被底下三个小丫头的笑闹声打断,仔细一听却是再说郡主婚礼是如何奢华,陪嫁物品是如何名贵,衣裙是多么精致,脑袋里忍不住就冒出了四个字“穷奢极欲!”
“真是昏君!”喜梅听着这个忍不住出声骂道,有钱给自己的侄女办嫁妆,却不愿意给为他捍守边疆的将士们发粮草,这样的人还能坐稳住王位,真是稀奇事。
喜梅心里头正骂着,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当下簪子就落到了桌上,“这是怎么了?”
“火,大火,外面好大的火!”弄月正闲着无聊,听着响动声出去了一趟,结果回来却变了脸色,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走水了?”喜梅听到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不,不是走水,有人,外面好多人,跑来跑去,乱糟糟的!”弄月口不择言的说,她一向胆子大,这会儿竟然吓成这个样子,真是极为少见。
“哦……”喜梅听的心急,见她说了半天都说不清楚,顺手将她一拨,想要自己出去看,可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冲了进来。
“大胆!”纤云眼急手快,还没等得来人露面就大喝了一声一脚踹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心窝,将他整个人都踢飞到了院子里。
“嗡……”看来外面的人还不止这一个,见着这人被踢飞了,顿时四散逃开,院子之间顷刻就散的干干净净。
“这是怎么回事?”喜梅看着纳闷,被纤云踢飞的那个人是宫中内侍的打扮,喜梅往日也见过,最是巴结人不过,这会儿怎么竟然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敢要硬闯?还有,那些个围在院子里想要进来的,不都是平时老老实实服侍的太监宫女,这会儿怎么敢如此犯上作乱?
“小姐,我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纤云到底机灵,喜梅想到的事她也想到了,见状主动请缨。喜梅点了点头应允了,她丢给妹妹一句“看护好姑娘”,然后就小跑着出了门。
喜梅坐在屋中,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哭声叫声喊声闹声,似乎要掀翻这寂静的宫城。而天边的火光也越来越盛,大火映红了半天天空。她此生还从未经历过如此乱世场景,当下心中惶恐不安极了,只想着宫中都发生了这般事,那京中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弄月紧张的跟在喜梅旁边,寸步不敢离开。纤云出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回来之后挤的钗环凌乱,连鞋子都掉了一只,但这都比不上她带回来的消息惊人。
“小姐,这宫里有人打了进来,宫女太监们说有一堆穿着甲胄的士兵从朱雀门和宣武门进来,已经包围了太和殿和养心殿,皇帝被围在里头,生死还不知道。有说皇帝已经死了,也有人说皇帝还活着,各式各样的言论也没个准儿,听说死了很多人,宫殿也烧了起来,宫门大开着,大家都赶去逃命了。有些奸猾的还在临走之前抢了主子的财物,所以这会儿宫里头乱的不可开交,抢钱抢东西的,打人的,求饶的,逃难的,什么都有,连我进了人堆都差点被挤得出不来。”纤云满脸惊慌的禀报着。
第20章 被发现了
这场政变来的太突如其来,让顾喜梅完全措手不及。她一直知道宫里会有事发生,但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
外面已经乱作一团,那些个宫女太监们原本都是宫里头最苦哈哈的底层,平日里也没得个积蓄,这会儿看着趁乱有油水,烧杀抢夺是什么都做出来了,反正宫门大敞的,抢了东西出宫改名换姓一番,谁又能找得到他们?
就是抱着这种想法,这些往日里最温顺的一群人都露出了凶恶的獠牙,将那些个“贵人”们打的是措手不及,不知道这一夜有多少人枉死。最初围在喜梅外面的那群人也是想进来抢东西的,但是被纤云那一脚踢得知道了怕,都一窝蜂的散去找了其它人。
喜梅这里底下几个丫鬟也是慌了神,当下就琢磨着收拾了东西跑路算了,喜梅起初也想着趁乱回家,可是仔细一想却又喝住了她们,让她们反锁了门栓躲在屋里头。
那顾家,仔细算来也谈不上她家,未必会冒着风险收留她。再说就算是收留,这宫里头这么乱,万一路上遇上什么不测该怎么办!纤云弄月功夫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所以还是呆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喜梅等人躲在房中,灯笼什么一应吹灭,连火盆都扣了,从外头看也像是没人的空屋,所以竟然也骗走了不少来浑水摸鱼的。就在主仆几个暗松口气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喧哗声,竟然有一队士兵举着火把跑了进来。
“姑,姑娘……”絮儿胆小,看到这阵仗吓得牙齿都打颤了,抱着喜梅的胳膊小声的叫道。喜梅心中虽然也害怕,但是这会儿还要强装镇定,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不要慌。
那队列噼里啪啦的跑着,甲胄叮当作响,最后都列队停到了门口,然后门乒乒乓乓的响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叫道“喜梅,喜梅!”
喜梅听到这个声音却是一愣,是燕笙。
“开门,快开门!”喜梅听着是他,这个心才放了下来,爬到门边去开门的时候连腿都有点软,周围的丫环们也是满脸欣然,叽叽喳喳的爆发出了一阵低泣。
“你怎么样,有没有被那些乱民吓到?”喜梅一站出来,燕笙就拉着她的手急切的问,话语里满是紧张,就算喜梅跟着他闹别扭,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被他感动。
这混乱之中,他竟然还能惦念她的安危,她不得不被感动。虽然燕笙没有说这一路上他挤过来有多辛苦,可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她也能猜出大半了。
“没有,刚才有人想要闯进来,被纤云打跑了。”喜梅低声说道,努力想要把手从他手里头抽出来,却没想到被他拉的更紧,一把抱在了怀里。
“你……”周围这么多人,喜梅又尴又尬,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遭。
“我吓死了,一路上走过来,越见多一分,便越为你担心一分,幸好你平安无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燕笙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抱着她,声音都带着颤,模样不像是作假。
“你安心,我没事。”喜梅见着他这样子,终于满心的怀疑都散去。叹了声气,然后反搂住他轻轻拍到。
……
顾喜梅本来还有些怀疑这政变是燕笙弄出来的,但是见到他这番表现,便知道自己是猜错了,真不知道那围住皇帝寝宫的是哪路的神仙了。
燕笙在这里稍做休息之后,便要带喜梅离开。喜梅之前不愿意走是因为没有能力在乱流中冲出一条生路,但是现在既然有甲胄之士护卫,她倒也不用担那个心了,遂带着从人跟着燕笙一起转移,可没想到在这个途中,竟然也遭遇到了袭击。
“他们是?”看着对面同样明火执杖的队伍,喜梅微微一愣,燕笙却是眯起了眼,“是平西王府的人。”
“平西王!”喜梅听到这个心猛然跳了起来,她真笨,怎么忘记了这路枭雄,平西王一直图谋不轨,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所以他一直被压制在西边军镇,这会儿怎么出现在这里?
莫非,是他领兵攻击了皇宫,妄图造反自立?
喜梅正想着,那边人显然也是认出了燕笙的这边人,顿时动起了手。燕笙护着喜梅躲到后面,脸上满是愧疚之情,“我本来想护你周全,没想到竟然却将你带入险境。”
“我们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哪里知道会遇到什么。”喜梅对这个倒是很豁达,笑着宽慰了他一句,便转过头去看场中的情景,“平西王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多半是已经得知了我的存在。”燕笙面沉如水,护着喜梅往旁边退去,“你等下就躲在那个柱子后面,小心莫让流矢伤到了你。”
“嗯。”喜梅应了一声,小心的抱着柱子站着,燕笙这才放心的走开。不过他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耳边有破空之声传过,当下脑袋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却比脑子更早一步的扑了过去护住了她。
“嗯!”羽箭重重的射在肩头的感觉,让燕笙感觉整个肩骨都要碎裂掉了。周围发现的兵士们都在惊叫,燕笙咬着牙强壮镇定的命令到,“我没事,继续攻击,把挡路的那些兔崽子给我打残了!”
“是。”周围的兵士看着他无恙,这才稳住了军心,剩下的几十号人以比刚才更英勇百倍的姿态往前冲击,很快就把平南王府的士兵击的节节败退。
就在己方快要获胜的时候,那边忽然传又出现一队人马,几十号呼呼啦啦的冲了上来,其中还有一个华服老者,看着这边被顾喜梅搀着的燕笙,忽然哈哈一阵大笑,大声说道,“侄儿果然好气概,这番做派,连老夫也不得不服气。”
侄儿?喜梅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忘了燕笙一眼,难道这个老头已经拆穿了他的身份。
果然,燕笙在听到这番看似恭维实则挑衅的话之后,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但他并没有动怒,只是抿着嘴淡然的回答道,“叔父过奖了。”
第21章 老爹回来了
燕笙这表情,就相当于变相的承认他是男儿身了,顾喜梅听了之后满脸惊讶,但是奇怪的是,燕笙这边的兵士们竟没有一个人有动摇的表情。
也对,既然在这混乱之中他还敢带着这部分人四处乱闯,那这些人应该是他的心腹才对。喜梅恍然大悟的想到,但还是不禁为眼前的局势焦虑了起来。
燕笙随身带的人并不多,只有二十多名,穿着软甲,比起一般的侍卫算是武装人员了,可是那老者那边的近百人却皆披铠甲,显然更加精锐不可挡。
平西王听到燕笙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脸色顿时变了,厉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留不得你了。给我杀!”
“想要我的命却也没那么容易。”燕笙冷笑一声,他本来受了伤,扶着喜梅的手都在颤抖着,但此时却挺直了腰杆,对着己方的士兵大喝道,“枭夜向前,锐不可挡!”
“锐不可当!”燕笙手下的军士很快就在他面前布好了阵,气势如虹的朝着对手迎过去,论气势丝毫不输人。
“小子,我知道你手下的枭夜君有几分火候,但是就凭着这几个人就想打败我的虎豹就难了。哈哈哈。”平西王看着燕笙这边,得意的哈哈大笑着,当下也是一挥手,前进!
踏踏踏踏……就在两边对垒,一触即发的时候,旁边的小径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跑步声,然后一支举着火把的军士跑了过来,站定后分开,露出了中间的通道。
喜梅虽然不懂得军士,却也看出过来的这对人马的不同,不像是京中通常所见的那些健卒,他们身上透着一股子杀伐之气,显然是在死人堆里头才能练出来的。
“是谁来了?好大的排场。”她在心中疑惑着,飞快的将军中的将领想了个遍,但没等到她想完,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出现在了面前。
“两位真是好雅兴,不过这皇宫之类不得妄动兵戈,还是请二位收了吧。”温润如玉的声音,未言便已有三分笑意,煦如春风却又带着让人无从拒绝的威严。
“爹爹。”喜梅捂住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年多没见,顾凤璋倒没有变多少,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在边塞被晒的粗黑了起来,仍然白皙如昨,风度不减。
顾凤璋的出场显然也震撼住了平西王,他刚才还嚣张的神色变成了疑惑,再变成了惊恐,“顾凤璋,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还在辽东?!”
“王爷此时理当在封地,可为何也在这里了呢?”顾凤璋笑吟吟的问,态度说不出的安闲,仿佛这不是兵戎相见,而是在花前酒下谈风月。
“你,莫非你也是为了……”平西王看着顾凤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不敢置信的蹬着顾凤璋,“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你……”
“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多亏王爷配合,眼下已经尘埃落定,王爷也请回封地去好生休养吧。要不然等天亮了,身为藩王却私自带兵入城的罪过,再下也不好为你遮掩。”顾凤璋笑的风光霁月,语气十分客气。
“你,你,你……”平西王先是一连说了三个你,然后却是暴跳如雷的起来,“你以为本王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我告诉,皇帝的寝宫已经被我包围,你若是敢动一动我,小心我一不做二不休的搞死他,大家落个同归于尽!我要是反贼,我让你也好不了!”
“何必呢。”顾凤璋轻轻的叹了声气,然后用充满了怜悯的目光看着平西王,“不知道王爷说的,可否是围住皇上寝宫,意图逼宫的那队反贼?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从那边过来,贼人已经被肃清,圣驾无忧矣。”
“你……”平西王听到这个,当下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嘴巴张得老大,像是一只被捞出水面的死鱼。
“还请王爷收兵吧。”顾凤璋懒懒的欠了欠身,然后指挥身边的人,“顾某奉皇上口谕,今夜带人维持宫内秩序,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二位恕罪。”
说完,他带着的虎狼之师已经稀里哗啦的涌了上来,将两边的人解除兵器分别押走。燕笙这边倒没有反抗,平西王那里还想要袭击顾凤璋,结果三下五除二的被顾凤璋身边的人消灭了,连他的一片衣袖都没沾上。
“顾凤璋,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是老天瞎了眼才让你窃据高位的!”待着平西王被人抓住,扭送着押走时,他经过顾凤璋身边,跟疯了一样的吼了起来。
“平西王,你错了,乱臣贼子的是你,而在下则是匡扶汉室的直臣。”顾凤璋淡然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当下随机有人拿了帕子来塞了平西王的嘴巴,将他的五花大绑抬走了。
等顾凤璋料理了那些,这才有空过来看燕笙。他走到燕笙和喜梅面前时,很恭谨的对着燕笙一拜,“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恕罪。”
燕笙面色苍白的靠在喜梅身上,抬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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