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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天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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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薰回到柴房,看着那些花红翠绿的衫裙,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云凝的用意。
想来云凝是怕武月又改了主意下不了手,所以才叮嘱自己要用心照顾霍破城,好在武月这把本就很旺的火上再添一桶油。
云凝,还真是想得周到啊!
第36章 柳暗
两日后的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洛薰又进了空间。
阁楼上,奇情果的壳子都已经干透了,呈现出接近透明的白色,而且脆得很,一压就碎。
洛薰于是搬了药研出来,把所有的果壳都细细得碾成了粉,又拿罗筛过了一遍又一遍,去掉过大的壳粉粒。
剩下的白色粉末就用新化开的青玉脂和三色堇根调和了,做成了一粒丸药。将这粒丸药在日头下晾晒了一会,就见丸药的表面开始一层一层的龟裂,裂开的外层一碰就碎裂开来,直到剩下最里面一粒珍珠大小的白色精华,这就是香体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洛薰又去泉水边挖开了三日前埋好的洞,将里面的陶器取了出来。
打开来,里面的香源也酵制好了,红色薄薄的一层香脂状覆在陶碗的底部。
洛薰用勺子把那层香脂刮下来,为了便于保存,也团成了珍珠大小的样子。
阁楼二层的药格中有很多奇异材制制成的药盒,洛薰拿了其中特别标明用于盛放悠回香的一个,白色的盒体,略带着暗色的云状纹理,看上去很像象牙。
悠回香是子母方,药盒也是双盒,上面雕着流云花纹的用于盛放香源,雕有团花花纹的则放香体。
仔细收好了这两粒来之不易的香丸,洛薰方才觉得疲倦之极,照例付了一粒提神丹,一粒曲枫丸,这才出了空间。
所谓的与霍平江的五日之约明日就要到了,悠回香究竟是不是能发挥效力,霍破城又究竟会不会真得从长计议,如果霍破城已然忘了自己这码事,那自己又要如何是好?所有这些问题这些天一直在洛薰脑袋里盘旋,让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而在那一切到来之前,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完成,这件事直接决定了五日之后霍破城对她的态度,如果,霍破城真得在意的话。
洛薰突然有些理解宁红夜当年千方百计试图接近霍破城却不能遂愿的感觉了,原来日夜想着一个人真得是会思虑成疾的!
下午时分,约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洛薰出了门,径直朝凝香轩而去。装香体的药盒就揣在她的胸前,随着她的心跳一起一浮。
府中正在准备掌灯,就见一队侍从每人拿着一只细支的火把,自前庭分散开去,一人察看一条主路,见到有灯笼的地方就停下来,取下红色的宣纸风罩,将火把靠近了灯芯。待看到灯芯忽忽地着了,透出明黄的火焰,再将风罩罩回,原本昏暗的回廊立刻就明亮起来。
往凝香苑去的拿火把的侍从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后院,洛薰就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跟着,那人半路还看了她一眼,应当是认出了她,但并没有说话,反倒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似乎是要赶紧躲开似的。
洛薰有些郁闷,难道自己现在就这么可怕吗?虽说这段时间的确在两府间惹了些事出来,可也不至于到了人见人逃的地步吧?
掌灯的走了没多久,送晚膳的就到了。
如洛薰在的日子一样,霍平江这些时候一直都在凝香轩用餐。通常晚膳都会由厨房送到凝香轩门口,然后由凝香轩的侍女端进去,洛薰在的时候,通常是她和翩然,现在,就是翩然和一个从别院刚升上来的侍女。
洛薰在凝香轩外看着翩然她们接了托盘,又确定厨房的人走了,才现身出来,“翩然姐姐。”
“是你?”翩然很意外,“你怎么又来了?”翩然身后的小丫头也好奇地瞧了她一眼。
洛薰走到翩然面前,有意挡住了小丫头的视线,“我是来找翩然姐姐的。”
“找我?”翩然眉头一拧,“我跟你好像没什么话说吧。”
“是这样,那日翩然姐姐去找我,在柴房不是昏倒了吗,今日我清扫院子,发现了一样东西,就想大概是翩然姐姐的,所以特地给你送来。”
“哦?”翩然眼睛一亮,“什么东西?”
“一枚珠子,红艳艳的,很是漂亮,看着也挺贵重的……”洛薰手伸进袖笼里,使劲掏呀掏呀。
翩然两眼放光,身后小丫头的脖子也伸长了。翩然察觉了,突然一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还在这!我跟你洛薰姐姐说话,是你好偷听的吗!还不快把饭端进去等我!”
“啊,是,是。翩然姑娘!”小丫头怕死了翩然,赶紧端起托盘闪身进了门。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翩然撇撇嘴,“说起来啊,洛薰,她可比你在的时候差远了!”
“洛薰也是多亏了翩然姐姐调教。”见小丫头走了,洛薰终于掏出了一颗玛瑙红的珠子,递到翩然面前,“这可是姐姐的吗?”
“呀!”翩然笑得快合不拢嘴了,她自然认得这是上好的玛瑙,虽然中间有个洞,但一样也是价值不菲。没想到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洛薰这次居然犯了傻,捡到这么贵重的东西还以为是她的,还给她送到了门上,那她当然不能不收了。
“真的是我的啊!前几日我找不到了,还一直在担心呢!”翩然说着伸手就去哪,洛薰笑吟吟地手一翻,要给她递过来,两手交错间,珠子一个没那住,啪嗒掉到了地上,骨碌碌滚进了草丛。
“哎呀!可不能又丢了啊!”翩然急得要命,也顾不得放在一边的托盘了,猫腰就去翻草丛。
“都怪我没拿住,我来帮姐姐找!”洛薰也作势寻找,但趁翩然专注的时机,迅速掏出了怀中的腰盒,将那颗白色的悠回香丸投入了霍平江的酒壶中。
白色的小丸子入酒即溶,冒了一串气泡,迅速消失了踪迹,洛薰盖好盖子,这才过去帮翩然找珠子。
好一会,洛薰才在草丛中找了那颗玛瑙佛珠,交到了翩然的手上。这是她从宁红夜的那串佛珠上取下来的第二颗了,第一颗用于假扮宁红夜的那晚投石问路惊动霍破城,第二颗就给了翩然,虽然有些可惜,但如果明天霍平江真能出现在柴房,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翩然白白得了一颗玛瑙珠,心情舒畅,本来还想再闲话几句,但被洛薰提醒晚膳还在她手上,想起了正事,这才匆匆走了。
翩然消失在凝香苑深处,洛薰又兀自伫立了良久,心中从未如此忐忑。
一日无话,第二天晌午,洛薰去厨房送柴火,听到几个杂役议论,“我吃完饭得赶紧去将军府见见我大哥。”
“怎么了?”
“他这次要跟着将军远征,明日就要启程了。”
“啊?这么快!不是说还要五、六日吗?”
“谁知道呢,说是将军昨天刚传令下来的,唉,这一去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了,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回!”说话的抬袖子抹了抹眼睛。
突然门口哐啷一声,几个人抬头看去,才发现一个粗布罗裙的女子站在门口,手上本来抱着一堆柴火,此时撒了一地,是平日总来送柴火的洛薰。
“你们说到是真的?”洛薰问道,脸色有些发白。
“当然是真的,将军亲口在府里讲的!”
这个该死的霍破城!居然这样就要走了!说好的从长计议原来不过是骗她,耍她的!
洛薰苍白着脸一步步倒退出门口,险些被一地狼藉的柴火绊倒。
洛薰啊,你还真傻!他堂堂一个将军,又岂会真将你的性命放在心上!你是不是会被霍平江强娶,是不是会被烧死,是不是会成为第二个宁红夜,你以为他真得会在乎吗!
他当年连宁红夜都能放得下,又岂会把你一个小小的侍女放在心上!
洛薰心中乱做了一团,踉踉跄跄地退出门去。
这一刻,如果霍破城出现在她眼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刀刺进他的心口,可笑她那夜假扮宁红夜的时候,下手之计竟然犹豫了,这才给了武月救下霍破城的机会,否则,他早就是一个死人了,而她,也早就回去未来了!
洛薰一路恍惚地回到了柴房,推开门,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她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太犹豫了,才会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如果霍破城明天走了,她真得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一定要留下他,既然他不带她走,那她就让他留下来!
只是事到如今,什么才能留住霍破城呢?
一个念头闪过洛薰的脑海——也许,霍平江的死可以!
霍平江本就是宁红夜之死的罪魁祸首,就算自己杀了他,也不过是一命抵一命,也算完成了李氏的心愿。
想着这个念头,洛薰纷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目光重又变得坚定。
她想起了韩无涯送她进雍华楼之前所说的:从今往后,你必须一切替自己打算,然后不择手段地去完成,如果你都无法替自己着想,那你就死定了,也就永远都回不去了。
韩无涯说的没错!
洛薰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取出了盛有另一颗悠回香丸的盒子。
盒中的红色香丸晶莹剔透,宛如一粒艳红的樱桃。
洛薰想了想,将那把开奇情果的匕首藏在了枕头下面,然后服了那粒红色的香丸,静静地坐在了榻上。
第37章 强迫
香丸甫一落肚,洛薰只觉得小腹中涌起一股绵长的暖流,缓缓地聚集,越来越强烈。然后暖流开始在身体中流动,由身体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会不舒服,反而觉得身体有了一种特殊的力量,可以掌控一切似的。
时值初秋,风起渐凉,但洛薰房间的窗户一直开着,此时吹了几缕凉风进来,倒是无比的舒爽。从窗户望出去,看得到落叶已经铺了满地,遍地金黄。
除此之外,周围一切如常,连那条青石小路也是一样的安静。
这里就像李氏所在的院落,似乎已经成了侯府中被人遗忘的角落。
洛薰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自己调配的悠回香不会失败了吧?怎么还没有动静呢?这是霍破城离开雍京前的最后一夜了,过了这一夜,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过了一会,洛薰实在坐不住了,起身走出门去。
天黑得早了,不过刚过申时,天色已经转暗,而且阴沉沉的,似乎有雨将至。
洛薰走到那堆没劈完的柴火面前,踩着一块柴木烦躁地碾来碾去。
碾得烦了,俯身扶直了柴木,顺手抄起了旁边的柴刀,一刀劈下去。
这些天洛薰一直忙着配药和设计如何下药,连觉都没时间睡,柴火自然也劈得少,几天下来就攒了一大堆。
劈了几块,洛薰发现了心情烦躁时作体力劳动的好处,那就是可以清空大脑,暂时地忘却烦恼,于是她愈发干劲十足起来。
很快地,洛薰觉得身体好热,口也有些渴,见天色愈加阴暗,柴火都看不清了,于是放下柴刀想去找些水喝。
转身的瞬间,虽然昏暗,但洛薰眼角的余光还是瞟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无声地伫立在青石小径边。
一时之间,洛薰的心跳骤然加剧,不知为什么,她好希望那个人影是霍破城,是来告诉她,他已经决定了要带她走。
屏住呼吸回眸细看,洛薰狂跳的心陡然沉入了水底,来得是霍平江。
他终于还是来了!
这本是她等待的结果,为了这个结果,她准备了足足四天,但当他真得出现在她面前,她又有些害怕了。
这个人,虽然一身华服,俊美卓然,确是个手上沾满了血的凶手,不是疆场上敌人的血,却是自己所爱的人的血!
但洛薰又不能不迎上前去,“侯爷。洛薰有礼。”
“起来吧。”霍平江的声音出人意料地柔和,自那晚他在凝香轩向自己表白之后,洛薰还从未听他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说过话。洛薰起身的时候,偷眼看了看霍平江的身后,没有人,他是只身前来的。
“侯爷怎么来了?”洛薰问得有些没有底气。
“夜晚天凉,你穿得这样单薄,会惹上风寒的。”霍破城一双亮若晨星的眸子看着她,目光温柔的能融出水来,洛薰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赶紧低下头去。
虽然低着头,但洛薰感觉到霍平江朝自己倾身过来,接着身上一暖,一件团花的白色披风罩在了自己肩头。
洛薰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拉住了披风,不想霍破城的手顺势抚了上来,将她的握住了。
“侯爷……”
“你在外面呆了多久?手像冰块一样!”霍平江将她的两只手捂在手心,擎到唇边轻轻的合着气。
洛薰的寒毛都竖起来了,闭起了眼睛不敢看那个正在低头给他暖手的男人!
觉得唇边的手稍稍温暖了一些,霍平江将她的手在自己掌心摊开来,不由眉头一皱,心像被针扎了似的痛,“怎么这许多的水泡?”
“洛薰在柴房做活,水泡自然是少不了的。”洛薰想把手抽回来,但霍平江不放。
“明日我就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去落然阁,不,现在就搬!”
落然阁是老王爷的续弦在时住的院落,有全府最美的花园。这位续弦也是霍平江的生母,自其死后,霍平江一直将院落空着,但是每日的打扫、整理一样不缺。
洛薰没想到霍平江居然会把这院子给自己!这悠回香的效力还真是不可小觑,可惜这完全不是她需要的!
“不要!”洛薰赶紧阻止他,“多谢侯爷美意,洛薰在这里挺好的,这里……很清静。”霍平江听了这话眉峰一挑,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颇不以为然地样子,但随即又缓和下来,放开了洛薰的手,将披风给她重新披披好,“你即说好,那就是好。你如果喜欢这个地方,那明日我叫人来把这里翻新了,就在这里再建一处落然阁。”
“啊!真得不需要!”
“好了,在外面站了半天,还是进去吧,也让本侯看看你这个清静的所在。”说着,霍平江拉着洛薰直奔她那间狭小的房间。
虽然这本身就是计划中的一环,但真到了这一步,洛薰还是慌乱了,尤其是被霍平江热得发烫的手拉住了,挣脱不了,抗争不能得感觉。
但是洛薰已经没有时间后悔了,霍平江毕竟是个男子,力气大过她许多,轻易就将她拽到了屋子前面。
洛薰再要挣扎,霍平江使巧力一扯,洛薰收不住步子,就直直地扑入了他的怀里。
温香满玉在怀,霍平江愈加把持不住,低头伏在了洛薰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她体内散发的幽香。那香味如迷似幻,自洛薰的每一寸肌肤上散发出来,令他着迷不已,身不由其地想去亲近。
起初,他只是轻轻揽着她的腰,虽然隔着披风,他还是清晰触摸到了她的窈窕。只是这一触,便再舍不得放开,偏偏她似有娇羞,还要挣扎,推搡间,她的轮廓就更加清晰的掠过他的手掌。
于是,他下意识地将胳膊收紧,将他们之间本就微小的距离缩的更小,而她靠的越近,她的体香就越令他魂不守舍,恨不得将她紧紧地抱着,一直溶进自己的骨头里去。
虽然他很想现在吻遍她的全身,但他们还在门外,他是如此心疼怜惜她,又怎能在这里就要了她。于是他稍稍放开了怀里这个令他发狂的人儿,感觉到她的颤抖,低头看,一双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小巧的鼻尖,两瓣红唇,半开半合。
他轻轻抬起了她的下颌,“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睫毛抖得更加厉害,一滴泪水悄悄地涌了出来,看得他一阵心慌,“你怎么了?”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咸咸的,也带着那种迷人的馨香。
他的喉头动了动,唇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去,寻找着那两瓣娇美的粉红。
“侯爷……”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离那声音的发源地不过几寸之遥,甚至感受到了红唇吹出的气浪轻轻地拂在脸上,如沐薰香。
“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焦灼而嘶哑,心底的那根铉就快蹦到了极限。
“我们……还是……进去吧……”那个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离他的面颊更近了。
他浑身的经脉都随着她的声音振颤起来,一股气浪自丹田直冲向头顶,似要从哪里破颅而出。
他感到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随是抗拒,却仿佛一块磁石似的,将他更紧地吸引过去。
他这是怎么了?
在他的记忆中,除了那个八年前香消玉殒的女子,他还不曾对任何人动过这样的情,任何人也不曾对他产生过如此的吸引力,哪怕他家中有四房夫人,府外有莺燕无数,他也总是最有掌控力的那个。
可刚才,他正在书房闲坐,突然就想起了那个许久之前的女子。
这些年,他一直极力避免再去想起她,不是不再在意,而是越来越在意,更因为每次想起都会让他心底的痛更深一分,那把宁红夜和霍破城一起刺在他心上的匕首,根本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去除过。
以为消失了,却总会再度出现,将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搅得更加鲜血淋漓。
可是今天不同,她的样子掠过脑海的时候,不是最后一瞥的决绝,也不是凝望霍破城的痴迷,而是他十五岁那年在街市上将她救下时,那一抹清澈动人、梨花带雨的笑。
就是那抹笑,将他的心都融化了。
而今天,想起她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了那种心被融化的感觉,如天降甘霖,润物无声。
然后,他起身出了门,屏退了随从,跟随着心头的那抹笑,那股涓涓细流来到了这里,见到了她。
再次将他揽入怀中,他觉得此生已经无憾了。
他抚着她的腰进入那间狭小的房间,一刻也不愿她离开身侧半步。
她要给他到水,被他一扯拽了回来,“我不渴。”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悄声说,其实他没说实话,他现在渴的很,却不是因为水。
她好像害怕他,挣扎着想要拉开距离,两只手使劲朝外推他。他任她推搡了几下,反被撩拨的更加**,于是不再跟她游戏,拥着她朝那张简陋的榻走去。
“侯爷!侯爷……”
“嘘……”他在耳边说,顺便轻轻吻了她的耳垂。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一个迟疑,已经被他推到在了床上。
“侯爷!不要!”
他能看出她是真得害怕了,往榻里面躲去。
他坐下来,温柔地笑着,抬手轻轻拂过她冰凉的脸颊,“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久,难道还要一直错下去吗?红夜……”
第38章 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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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平江叫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洛薰才知道原来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宁红夜,原来他刚才的柔情似水,情意缱绻也全是因为宁红夜。
这自然就是悠回香的效果了。
药典上说,悠回香分香体和香源,选一对男女,一人服香体,一人服香源,服下香体的那人就会被服香源的人吸引,将其当作自己最爱的人,随时追随其左右,这也就是奇情果的神效。
而且,奇情果还会激发人本身的情/欲,如服用的两人行男女之事,必能达到欢愉的最高境界。
后面这点洛薰几乎是自动忽略了,但前面的一点却促成了她调香的初衷。
她想得简单了点,只要将霍平江引到柴房,霍破城如果出现,见到霍平江对她的纠缠,自然就信了她的话,能带她走是上上之策;如果霍破城完全不管她的死活不出现,那么她就只能趁机杀了霍平江,至少霍破城就会暂时留下来。
无论如何,她都还有机会。
只是,她没想到悠回香激起了霍平江对宁红夜的思念,抑或是他对她的思念从来就不曾断过,霍平江因而将服了香源的洛薰当作了宁红夜,而当他们共处一室的时候,奇情果的另一个功效就显露了出来。
洛薰现在也想起了药典上关于奇情果的第二段话,可是已经晚了。霍平江俨然着了魔一般,将她抛到了榻上,声音嘶哑,脸颊赤红,滚烫的手拂过她的脸颊,令她不寒而栗。
霍平江的意图再明显也没有了,他一只手摸索着她的下颌,泛红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她,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洛薰缩在床榻的一角,体如筛糠,从没想到一剂药竟将自己陷入了如此的境地。
索性她还有最后一击。
她的手哆嗦地利害,几乎不听使唤,眼看着霍平江的袍带已经落了下来,她的手也缓缓伸到了枕头下。
可就在她的指尖刚碰到匕首的时候,冷不妨霍平江已经扑了上来,她错失了唯一拿到匕首的机会,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不要!救命啊!不要!”洛薰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抵抗着,但重了悠回香的霍平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智了,眼中只有身下思念了多年的宁红夜,只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了,再也不分离。
洛薰的外衣被撕去了,衣襟被扯开了,霍平江的唇落下来,滚荡地落在她的脸上。
洛薰只有猛烈地摇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
她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会配了这样一剂迷情药!为什么会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可以对抗老天!
她该怎么办!
她就要绝望了,已经没了气力,任霍平江在她脸上、颈间重重地吻着。
她能感到他的唇正在缓缓下移,她不敢再去感觉,恨不得封闭了所有的感官……
忽然,一声巨响,天摇地动,她感到整个房间都摇晃起来,那扇脆弱的木门整个飞了起来,朝着他们飞来,落在床边摔了个粉碎。
木屑四散溅落中,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般进到屋内。洛薰连来人张的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感到身上一轻,霍平江已经被来人一把抓了起来,抬手摔了出去。
霍平江重重地落在屋角,发出一声惨叫,但很快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竟然又朝榻上的洛薰扑过来。
洛薰尖叫着朝后退去,将手边能抓到的一切东西朝霍平江扔过去。
不过霍平江甚至没能再次摸到榻边,就被后来的白色身影又抓住了,这次那人直接将他从破门那扔了出去,然后身形一动也跟了过去。
洛薰呆呆地坐在榻上,看着霍平江像一条狗一样被拎到了水缸边,一头按了进去。
他的半个身子都进了缸里面,两只手死死地抓着缸沿,两条腿乱蹬着,却被抓住脖子的一只手按得死死的。
那只手按了他片刻,又一把将他拎了出来,看他吐出几口水来,呼了一口气,又一把按下去……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霍平江才终于平静下来,被拉出了水缸后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水,虽然狼狈,但脸颊已经没有刚才那样赤红,目光也少了几分疯狂。
确定霍平江不会再起事端,那个后来出现的白色身影才又回到了洛薰屋里。
洛薰仍旧呆呆地坐在榻上,目光呆滞,衣衫不整。
“你没事吧?”
“不要过来!”洛薰下意识地朝后缩去,用两手将自己紧紧地环抱住,不停地打着哆嗦,泪水不听话地又流了下来。
那人立刻在原地站住了,洛薰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却不敢抬头,只敢看着他白色的袍摆,素雅地不染一丝纤尘。
她看到他的一只手拾起了地上霍平江的那件披风,递过来,“先把这个披上。”
她不接,那上面有霍平江的味道,她不敢接。
那人似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不顾洛薰的挣扎,拿披风把她包了个严实。
霍平江的味道扑面而来,洛薰恐惧地只想尖叫,没想到随之被拥入了旷阔温暖的怀中。
她挣扎着,但随之被一种与霍平江完全不同的气息渐渐包围了。那气息陌生又熟悉,那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同时在她耳边喃喃着什么。
她听不出他说了些什么,但不知为什么,那声音、触碰和抚摸都令她觉得安全,于是她的挣扎渐渐变成了啜泣,终于慢慢地安静下来,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
她混乱的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随着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
她的头靠在那人怀中,耳边是他清晰有力地心跳,他的手一只环抱着她的肩膀,另一只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她悄悄偏了偏头,看到他穿着一件素白的锦袍,用描金线勾勒出细致的流云花纹,华丽堂皇,只是这件华丽锦袍的前胸,此时已经被她的泪水湿了大片。
啜泣着,她刚想抬起头,就听到有人拖着踉跄的步子走到了门口,抱着他的人身形一僵,抵住她头顶的下颌抬起来,转过去说,“你最好不要再踏进这个门口一步。”
那个声音是如此地熟悉,不用抬头,洛薰已经知道了,这个刚刚救了她、又将她用在怀中的人是霍破城。
“霍破城!”霍平江站在门口,目呲尽裂,“亏你还说你对红夜无情,你在做什么!你早就处心积虑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当年你已经成功了,难道现在你还要再做一次此种不齿之事!”
“平江,你是疯了吗!哪里来的宁红夜!”霍破城厉声质问,把怀中颤抖的洛薰搂得更紧。
“你还抵赖!人在你怀里你还抵赖!”霍平江说着就要冲过来,不想霍破城比他更快,随手摸了两块石子一弹,正中霍平江的膝盖,他痛呼一声,扑通跪倒在地上。
“别逼我再次出手。”霍破城冷冷的声音说,“已经过去了这些年,不要以为我一直纵容你就是怕了你。早知你是如此恶毒之人,我当初怎么也不会把红夜留在府里!”
“你终于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你对她有意了!”
“是,我早就该承认的!那样,至少她现在还活着,而不是葬身火海成了一个枉死的冤魂!当日我走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疼惜她,照顾她,可结果呢!”
“你……你知道了!”霍平江刚刚要站起来,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你怎么知道……”
“是红夜的鬼魂亲口对我说的!”
“她的鬼魂?在哪里!在哪里!”霍平江怔怔地看着霍破城,突然发疯了似怦怦地捶着地,“为什么!为什么她活着的时候眼中只有你,死后的魂魄还是只想着你!她可曾想过我吗!我日思夜想了她八年,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
“为什么!”霍破城再也无法按耐自己的愤怒,站起身将洛薰挡在身后,手指着地上的霍平江,“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年你命人在我回府前焚火灭迹,将红夜活活烧死的时候,可曾想过你对我的承诺!可曾念及一丝一毫你对她的深情!”
霍平江怔住了,“我?你说我杀了红夜?”
霍破城哼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会杀死红夜!”霍平江流出两行清泪,“这世上我唯一在意的人,除了娘亲、父王、大哥你,就只有她了!我怎么可能杀了她!那岂不是跟杀了我自己一样!”
“还要狡辩!”
“我没有!”霍平江大喊,“我承认,我的确对她钟情与你心怀忌恨,所以你走后,我就将她赶到了竹林后的院子里,可我只是气不过,我一直留意着她们的起居,从不曾有一点大意。可是,八年前你回府前的三天,那院子半夜里突然失了火,等家丁们扑灭了火,我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只从里面找到了两具被烧焦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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