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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天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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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在门口要费些唇舌,没想到云凝早已打过了招呼,守门的侍从一看是她,直接让她过了。

云凝倒是想得真周到啊,洛薰只觉得一阵心寒,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通知了武月直接在将军府门口等着她!

所幸武月并没有出现,

洛薰走到将军府门前,“这位大哥,我是候府的侍女洛薰,我想……”

“你来看绿衣?”守门的打断她。

“是。”

“这是什么?”守门的指指她手中的陶瓶。

“这是给绿衣的药。”洛薰忙解释,“我就进去看看她,很快就回,还望……”

“进去吧。”守门的很痛快地闪到一边。

竟然这么容易,洛薰几乎不想信自己的好运气。

“多谢大哥!”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将军吧。”守门的说。

洛薰迈出去的步子就是一滞,“不知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今天一早就传令下来,说你要来看绿衣的话,一律放行,不用再做通报。将军就是仁义,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守门的一脸崇敬之情。

“是,还真得要多谢将军。”洛薰压下心头的不屑,走进门去。

去绿衣那的路上,洛薰远远地看到了霍行远,正带着几个侍卫在院内巡视。

看到洛薰,霍行远站住了,在数丈开外看着他,似是有话对她说。洛薰停下等了片刻,他却一直没有过来,洛薰于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径自走开了。

还未到绿衣的门口,洛薰就闻到了一股药味,浓得呛人。推门进去,绿衣正趴在榻上垂泪,下半身因为挨了板子不能躺,右半身又因为烫伤不能碰,只好在一边塞了几个枕头,将身体支承起来,好不难受。

看到这一幕,洛薰只感到深深的自责,要不是她惹恼了武月,又跟绿衣过从甚密,武月又怎么会将气撒到绿衣身上!可再一想,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霍破城的错,如果不是他处处留情,又怎么会害宁红夜枉死,让武月一腔痴情无处倾诉,反让自己和绿衣成了替罪羔羊!

“姐姐你怎么来了!”绿衣听到动静,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洛薰,“姐姐……”只叫了一声眼泪就更忍不住了。

洛薰赶紧上前,“好妹妹,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这伤可就更难好了!都怪姐姐,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怎么能怪姐姐,都是那个武月!”绿衣哽咽着说,“原来姐姐之前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她根本就是故意出现在我身后惹我犯错的,她就可以找到借口将我往死里打!呜呜……要不是将军及时赶到,我……呜呜……”

“霍破城救了你?”

“嗯,将军到的时候,武月只打了我二十板,如果她四十板都打完,我早就……呜……”

霍破城似乎总能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在恰好的地方,洛薰愤愤地想,只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就像刚才,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来看绿衣,连将军府的大门都向她敞开了,可他到底在计划什么呢?她不过是个做粗活的侍女,从她身上,他一个将军又能有何求?

一边安慰痛哭的绿衣,洛薰一边给她换药,将医馆那些渣药都先擦了去,然后将那瓶无色无味的液体轻轻涂在绿衣烫伤的皮肤上,绿衣立刻就感到一阵清凉渗入伤处,灼人的刺痛顷刻间退了不少。

下身的伤就撒上血红,又用干净的棉布裹了,“记住,每日换一次药,不出七日就会结痂脱落,而且好了也不会留下疤痕。”洛薰叮嘱绿衣。

“七日!”绿衣惊愕不已,“可医馆的大夫说至少要半月才让我下地啊。”

“当日我的剑伤,他们还说要几个月呢,我不是也早就好了,一帮庸医,不听也罢。”洛薰如此应付道,想了想,又说,“妹妹,刚才我在来的路上还在想,武月这次打伤你,说不定倒是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看绿衣不明白,洛薰解释道,“妹妹想,本来将军是想带你随军的,可现在你受了伤,他大军开拔在即,总不能将不能下地的你带在军中吧。等他大军启程的时候,就算妹妹已经好些了,也只要按那些庸医的诊断拖上一拖,不就可以免去随军之苦了。”

绿衣听明白了,但并没有轻松多少,“姐姐说的在理,可就算不用随军,武姑娘还在啊,到时一样饶不了我。”

“这个妹妹到不用担心,”洛薰说,“其实昨日还有件事没跟妹妹说,武姑娘已经跟将军请命说要随军了。”

“啊!”

“将军虽还未答应,但以武月的脾气,就是霍破城不带她去,也难保她不会自己跟了去。只要他们都走了,妹妹在府中日子也就好过了。”

听洛薰这样说,绿衣总算觉得以后的日子又有了盼头,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擦擦泪痕,“但愿一切如姐姐所说,那我们就终于可以过几天安宁日子了。”

“妹妹的安宁日子应该是快了,不过姐姐就……”洛薰凄凄一笑,“我也不瞒妹妹,我已经决定跟将军远征了。这一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归期。”

“什么!”绿衣惊呆了,焦急中想要起身,不妨牵动了伤口,痛得惨叫一声,“为什么?”绿衣甩开洛薰想要扶她的手,“姐姐为什么非要跟着将军!难道被武姑娘伤了两次还不够,难道我替姐姐伤了一次也不够!姐姐不过只见过将军几面,话都没说得几句,怎得就如此执迷呢!姐姐昨日自己也说过,跟将军是不可能的,可怎么还是如此糊涂,早知如此,我昨日怎么也不会帮姐姐上去凭栏亭的!”

绿衣还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洛薰怕她动了伤口,也不好拦她,任她把脾气发完,才说,“妹妹,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明知不可能,还是要去做,就像明知有些人不该等,却还是要等。妹妹以后终有一天会明白的。”洛薰也只能这样婉转地解释了,也算是符合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只是这话在绿衣听来,确成了洛薰对霍破城一网情深的表白,绿衣终究还是无法听懂。

之后,绿衣一直闷闷不乐,两个人几乎是不欢而散。

洛薰默默地走出门去,她已经给绿衣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也许该离开的时候了。

洛薰往前院去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霍破城,身边跟着霍行远,正边走边说着什么,看到她就同时站住了。

洛薰略一沉思,走上前去,“将军,副将,洛薰有礼。”

“来看绿衣?”霍破城问。

“是。还要多些将军行得方便。”

“不妨事,以后随时想来都可以。”

嗯?洛薰听了这话就是一愣,抬头看看霍破城。

新月如钩,霍破城今夜一身素白的锦袍,黑发飞扬,眸子幽潭一样深不可测,也正望着她。

洛薰赶紧垂下眼帘,“婢女听闻将军很快就要远征了?不知启程之日可定了么?”

“大胆!军机大事岂是你一个侍女该问的!”霍行远厉声斥道。

“行远,不妨事,”霍破城淡淡地止住了霍行远,对洛薰说,“尚未定下,不过应该在十日之内。”

洛薰心头一紧,只有十日了,该如何才能让霍破城带上自己呢?

“婢女有个不情之请。”洛薰硬着头皮说。

洛薰不曾看到,她这话一说完,霍破城露出了一丝玩味之色。

霍破城并为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这片刻,洛薰始终低着头,只觉得时间都要静止了。

“说。”霍破城似是终于看够了她的纠结,悠然突出一个字。

“婢女,想随将军出征。”洛薰大声说。

“胡闹!这成和体统!”霍行远忍不住了。

没想到霍破城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没想到现在女子请命随军倒成了风气了,两天之内,就有两人向我请命,真是有趣。”

“两人?”霍行远很诧异。

“昨日武月也说了同样的话,”

“有这等事!”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带上你?”霍破城问洛薰。

“因为,将军如果不带上婢女,婢女……会死在候府的!”洛薰脱口而出。

“你怕武月?”

“婢女是怕候爷!”

“平江?”霍破城的脸色微变。

洛薰面露难色,看了看霍破城身后的霍行远。

霍破城明白了,示意霍行远回避,霍行远很不情愿地走开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霍破城站到了洛薰面前,风吹起他的锦袍,碰到了洛薰的罗裙,洛薰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

“是,谢将军。”洛薰赶紧收回纷乱的情绪,“将军有所不知,候爷……其实本来是想收了婢女做五夫人的,但是婢女不从,所以就被赶到了柴房。”

“这些我都知道。”

“那将军可知道宁红夜吗?”洛薰突然问。

第34章 扯谎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名字的?”沉默了片刻,霍破城问洛薰,表面虽然波澜不惊,但洛薰还是看到他眼中瞬间闪过的一丝异样。

他果然是忘不了她。

洛薰有些高兴,因为这步棋走对了,同时又有些失望,却说不清为什么。

“婢女是从候爷那里听说的。”洛薰答道,“候爷上次喝的有些多了,突然出现在柴房,就跟婢女说起了这个宁红夜。”

“他说了什么。”

“候爷说……候爷……婢女不敢说。”

“说!”霍破城冷冷地挤出一个字。

“是。”洛薰忽然感到周身一片寒意,下意识地保住了双肩,低着头说,“候爷说,婢女若是不从他,迟早……迟早只能跟宁红夜一样,葬身火海,连个全尸也留不下,永世做一个孤魂野鬼,不得超生!”

“火海?”霍破城突然逼到她的身前,“他真得说的是火海?”

“是,婢女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听错。”洛薰不敢看霍破城的样子,“候爷还说,可以给婢女几日考虑的时间,但那之后,就由不得婢女了。所以……所以婢女求将军,只要能让婢女随军,将军让婢女做什么都行,洗衣、煮饭,粗使伙计,婢女都愿意做,只要能让婢女离开候府,离开侯也!”

洛薰悲悲切切地倾诉完,霍破城却没说话,似是还沉浸在刚才的话中。

洛薰一咬牙,突然抓住霍破城的袍袖跪了下来,“将军!求将军救救婢女吧,婢女还不想死啊,更不想成为第二个宁红夜!”

霍破城看着地上的洛薰皱了皱眉,却最终没有把袍袖扯开,“他可说了什么时候再来找你?”霍破城问。

“五日之后。”洛薰信口一溜。

霍破城想了想,竟俯身将她扶了起来,但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将军!”洛薰只好又追过去,“将军是答应婢女了?”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候府?”

“是!婢女宁愿死在沙场上,也不想被烧死在候府里!”洛薰决绝地说。

可霍破城对她的话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说,“既然侯爷给了你时间考虑,那你也考虑考虑,不是还有五日嘛,那就再从长计议吧。”说完从她面前飘然走远了。

什么!

洛薰呆立原地,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竟然一再提到宁红夜也不能让他产生丝毫同情之心!

还要五日后从长计议?如果五天之后什么都没发生,霍破城不是要看穿她的谎话了,那她大概这辈子也别想再看到他了!可让她如何是好!

不行,她决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洛薰狠狠地咬住了下唇。

回到候府,洛薰一夜辗转难眠,直到天蒙蒙亮,也没想出五日后应付霍破城的法子。

这可真是作茧自缚,洛薰哀叹。

睡不着,洛薰干脆爬了起来,披着衣服开了门出去。

天气越发凉了,尤其是早晨,草上结的晨露晶莹地铺了满地,很快湿了她的裙摆。

洛薰本想往竹林里去看看李氏,但走了一半又折返了回来。现在情势不明,让李氏知道了也只能徒增惆怅。

回来的路上,一只鸽子忽然低低地从她头顶飞过,吓得洛薰一低头。再看,鸽子飞到了柴房外的草地上,盘旋了一圈,徐徐落下,小脑袋左右转了转,好似在寻找什么。

洛薰不想惊动鸽子,正要从它旁边走过,突然鸽子又呼啦啦飞了起来。洛薰眼尖,赫然发现鸽子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纸卷,用一根红色的细线拴了,到似那日被霍行远射落的那只。

莫不是又一封密信?洛薰心头一动,急忙回屋取了些冷干粮,碾成末,放在手心上,朝着鸽子走去,一边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鸽子的小脑袋果然转了过来,黑亮亮的眼睛瞧着她,灰白色的翅膀扇了扇,红色的脚一动,飞到了洛薰的胳膊上,低头啄起了她手中的干粮渣。

洛薰试探着摸了摸它整洁柔软的羽毛,这才取下了那个小纸卷。

洛薰将剩下的干粮洒在了地上,好让小东西吃个痛快。自己匆匆进了房间,锁好门,这才打开纸卷。

纸卷上的字比上次多了,可也仍旧只有八个:事不宜迟,见机行事。

就这样?!

洛薰翻来覆去看着那个小纸卷,费这么大事带来一封密信,居然只有八个字!韩无涯你也太省事了吧!

事不宜迟,她还不知道事不宜迟吗!

见机行事,她当然知道要见机行事,可机在何处啊!

洛薰好不郁闷,还以为韩无涯能给她些指点,却原来只是催促她赶快行动。她要是知道该如何行动,又何至于落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洛薰泄气地倒下去,把自己像个米袋子似的抛在榻上。榻好硬,把她本就没有几两肉的后背硌得生痛,冷玉也从胸口跳了出来,居然啪一下打在她的唇上。

啊!洛薰吃痛,捂着嘴巴一跃而起,“真是见了鬼了!连你也来欺负我!”洛薰气呼呼地一把扯下冷玉握在掌心。

烟青色的冷玉躺在她白皙的手心,温润剔透,就在洛薰盯着它的时候,忽然隐约泛出一丝幽光。

“这是要我进空间去吗?”洛薰对着冷玉自言自语,冷玉之前也曾经发过光,通常都是提醒她该去照顾药田了。

幽光闪了闪。

“可我昨天刚去过空间,”洛薰索性对着冷玉说,“药田我也照顾过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赶紧想个办法怎么圆了五日之后,哦,不,现在是四日之后关于霍平江的故事。我要是想不出个法子,恐怕就再也回不去未来了,到时候,我就直接住到空间里去,天天照顾药田,也省得每天看着大秦心烦。”

幽光又闪了闪,像是在催促她。

“就知道闪,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有本事你也说话啊!”洛薰烦躁的要命,“难道是幽兰草要死了?还是奇情花接了果,还是龙涎需要浇水了?”

幽光仍是不紧不慢地闪着,悠然却执着。

天哪!洛薰败下阵来,“算了,我怕了你了!”看看外面天色尚早,决定还是进空间里去一趟,也免得整天挂了块会发光的玉在脖子上惹人生疑。

而且,洛薰想起来,昨日配药的时候,的确是看到白色的奇情花变成了粉色。

她还记得药典上说过,当奇情花花色转粉,就是要接果的征兆了。她在空间里进进出出两年多,这还是奇情花第一次变成粉色。而且那花怪异的很,花期很长,结果成熟的时间却极短,而且一熟即落,如果不用盛了空间清泉水的陶罐接住保存起来,果子接触地面的瞬间就会腐烂。

还真是个矫情的果子,真是果如其名!洛薰当时刚看到这段的时候,还这样想过。

进到空间一看,还真被洛薰猜中了。

奇情花的花瓣已经红的耀眼,宛如被血染的一般。三重七瓣的花心中,两个玲珑剔透的红色小果子眼看着正在退去红色,果子圆圆的,跟浆果差不多大小,却是剔透地宛如玉石雕刻的一般,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汁液。黑色的花籽就漂浮在汁液之上,倒好像盛在一个淡红色的水晶瓶中。

奇情花的花期长,所以果实也就格外宝贵,洛薰虽然没什么心情,还是赶紧又出空间拿了所有能找到的陶器统统抱进空间内,又去泉边盛满了泉水,然后放到那一丛奇情花下。

不多会儿,剔透的奇情果完全褪去了红色,变成了透明的,玲珑欲滴,挂在血红色的奇情花上。

风吹过,果子迎风摆动,还能看到里面的汁液也随着摇来摆去,好一副奇异却迷幻的景象。

只是这景象没有持续很久,晶莹的果子很快摇摇欲坠,一个最先熟透的奇情果就在离洛薰不远处掉了下来。

那果子下面没有盛泉水的陶器,洛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掉在地上。水晶一样的果壳裂开来,汁液流出,接触地面的瞬间化成了一缕轻烟,而碎成无数瓣的果壳也同时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仿佛被火烧过一样。

紧接着,第二只熟透的果子也掉了下来,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

只不过五分钟的样子,一片奇情花田已经果落如雨。

陶器有限,洛薰只能将它们放在几株花开的最繁茂的树下,落入泉水中的果子倒是真的被保存了下来,晶莹的外壳在泉水中慢慢变得坚硬,也不再透明,最终成了乳白色的浆果样子,而陶器中的泉水也渐渐变得干涸,最终全部消失不见。

待果子都脱落之后,那些几近滴血的奇情花就渐渐恢复了素雅的白色,清丽如昔,惟有地上残留的一蓬蓬的黑色灰烬证明这她曾经的绚烂。

洛薰将几个盛满了果子的陶器搬进了阁楼,也不知要拿它们怎么办。

大概是它们太难得到的缘故,医典上与其有关的方子也不多。只有一剂悠回香是以它为主材的。

洛薰大概翻看了一下:悠回香居然是个子母方,分香源和香体两部分。香源用的是果瓤,香体则用的是果壳。

制香的过程需要用到大量的新鲜的奇情果,配以空间的泉水,青玉脂和三色堇的根,而且耗时极长,竟需要三天。制成的悠回香皆无色味轻,成凝脂状,遇气成气,遇水消散。

再看,洛薰的眼睛不由瞪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悠回香的作用竟然是这样的!

第35章 奇香

看清悠回香的功效之后,洛薰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立刻开始着手制香。

她先从二楼的药阁中取了青玉脂化开,又去药田中找三色堇。

三色堇花开三色,分别是黄、红、蓝,远看就像个调色盘,很显眼,所以很好找。只是它们的花茎高,根也扎得很深,洛薰使出吃奶的劲才好不容易把出了一棵。原来三色堇的根部就像土豆,灰突突的其貌不扬,只不过形状要比土豆更圆整一些。

将三色堇的根茎切下,削皮,切片,然后用细布巾包了,浸了泉水慢慢地拧,直到拧出少许白色的粘稠液体,就是制香所需的东西了。

做完这些,洛薰马不停蹄地又出空间找了一把铁质的小刀。再找不到其他陶器,不得不将自己盛着干粮的碗也征用了,一起抱进了空间。

这之后就是最关键的处理奇情果的步骤。

洛薰用清泉水洗了手,又洗了刀,然后拿过一个奇情果,将刀尖对准了果头上原来结蒂的地方,微一用力,就听一声脆响,果壳开裂了一条小缝,刀尖吃进去了一丝,再用力,刀尖进得深了,洛薰手腕一拧,果壳就从裂口处分裂开来。

洛薰赶紧反转果子,就见一些清亮的红色汁液从裂口处滴下,随之飘散开一股清香。

待汁液滴尽,洛薰将空壳扔到旁边的碗里,碗中已经盛满了泉水,是用来清洗残留的汁液的。

如法炮制,洛薰用光了所有的奇情果,红色的汁液也不过只收集了小小的半碗。

这样,制作香源所需的药材就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是漫长的酵制过程。

洛薰将化开的青玉脂还有三色堇根中沥出的凝汁都倒入了红色的果液中,用蜜腊封了口,按药典上说的,在清泉旁挖了一个深坑,将陶器埋进去,再掩埋好。剩下的,就是等两天后取出了。

到这一步,悠回香的制作还没完,因为还得制作香体了。

香体的主材是奇情果壳,第一步先需要阴干。

洛薰将那些洗净的果壳拿到阁楼的二楼,这里地面宽敞,巨大的药格遮挡出了相当大的阴影,正适合阴干。

果壳的阴干很耗时,按药典上说的,需要差不多一天多,之后是细致的研磨过程,然后再调配青玉脂和三色堇根,做好后,香体也就该出土了。

晾好果壳后,洛薰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她直起身,只觉得腰酸背痛,两腿发软,连手也不听使唤了。

这可是她自发现灵药空间以来劳动量最大的一天,她真想一头栽倒在床上好好睡个回笼觉,可惜外面现实的世界还有一堆活等着她。

要说活多也就罢了,可洛薰出空间的时候,竟然透过窗户看到翩然正站在她房门外。

为了安全,洛薰进空间的时候是插了门的。想来翩然见门推不开,就以为她出去了,于是在外面等她回来。

可翩然要是一直站在门口,她又怎么能出现呢?

想了想,洛薰有了主意,从床下摸出了一只通体碧绿的竹管。竹管内壁的一头有个小小的凹陷,里面附着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那些白色的粉末是效力颇强的迷香,还是她头一次为了刺杀霍破城的时候准备的,只是放了些时间,洛薰只希望它至少还能保有一些些效力。

拿着竹管,洛薰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窗子开着一条不大的缝隙,正对着翩然的身后。屋内本就比较暗,翩然又没想到身后会有人,所以完全没注意,始终不耐烦地眺望着小径,一边嘟囔,“这个死丫头,被发落到柴房来还是这么麻烦,要么不见人影,要么惹是生非,还要害得我跑来跑去的找人,看我一会怎么治你,哼!”

听到翩然埋怨之前,洛薰还想着只要小小吹一下就好,但翩然一口一个死丫头,她的脾气也来了,当下也不客气,鼓足了力气猛地一吹。就见那些白色的粉末以肉眼可见的浓度弥漫在了翩然背后,然后洛薰使劲一关窗户,咣当一声。

翩然听到声音,猛一回头,那些粉末就呼啦全都罩在了她的脸上,翩然眼一翻,扑通摔倒在地,当时就一动不动了。

哇!洛薰惊叹,没想到这药效还挺持久!

确定翩然的确是昏过去了,洛薰才开了门出来,绕着翩然转了两圈,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叫着她的名字,翩然毫无反应。

让她就这样躺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洛薰只好从水缸里舀了瓢水出来,先是拿手沾了点洒在翩然脸上,但没有作用。洛薰只好把心一横,瓢一歪,将整整一瓢水全都倒在了翩然的头上。

啊……翩然发出一声呻吟,这才悠悠转醒,一睁眼,见自己躺着,浑身湿透,洛薰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还在滴水的空瓢。

翩然一下子跳起来,“洛薰!你……你干什么!为什么拿水泼我!你个死丫头!”

“哎!”洛薰也不客气,空瓢一擎指着翩然的鼻子,“搞清楚再叫!我可真是好心没好报,从外面回来见你倒在地上,怎么叫都不醒,这才拿水泼醒你的,你以为我想浪费一瓢水吗!”

“我!我昏倒了?”翩然的气焰立刻低了下去,不确定地低头打量下自己。

翩然记得自己刚才明明在等洛薰,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响,回头就看到一片雾蒙蒙的白色,然后……然后就是浑身湿透着醒了过来。

难道她真得晕倒了?

“想起来了?”洛薰抱着两手看翩然的眼睛转来转去,却是越来越糊涂的样子,不由心中好笑。

“好好的我怎么会晕倒?”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洛薰把水瓢扔回水缸,“翩然姐姐要是没有别的事,我这还有一堆活呢,就不陪你聊天了。”

“你给我站住!你以为我没事喜欢来这种地方!”翩然气呼呼地使劲拧着衣服和头发上的水,“我是来传话的,夫人叫你去一趟,现在!”

洛薰已经走到门口了,站住了回过身来,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夫人叫我?什么事?”

“我哪知道!我只负责传话!总之你现在就跟我来!”翩然没好气地说,转身就走。

洛薰只好跟上去。

云凝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正在凝香轩的院子里遛弯。院子里的凉亭里摆着几样特制的精美小点和一壶玫瑰花茶。

看到洛薰,云凝立刻亲热地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洛薰,好一阵子都不见你了,你可好?”

“多谢夫人记挂。”洛薰勉强笑笑

“哎呀,你的手竟然这样粗了!”云凝翻过洛薰的手心,看到上面磨起的好多的水泡和茧子。

“在柴房自然是这样了。”洛薰抽回手,想到云凝那日在凭栏亭的话,此时再看她一副关切的模样,总觉得脊背发凉。

“在柴房这些日子是苦了你了,不过你的苦日子也快结束了。”云凝边说边和洛薰走到凉亭下坐下来,给两个人每人倒了一杯茶。

“洛薰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跟我还要瞒?”云凝轻笑,“将军已经答应带你出征了,他那天在凭栏亭亲口说的。”

“将军答应带我?”

“是啊,以后你就可以天天看到将军了,也不枉你一直惦记着他,为了他还回了候爷的美意。”

难道霍破城改主意了,可昨天他不是还说要从长计议吗?这是什么情况?洛薰有些迷糊,“可没人跟我说过这事啊。”

“你还不知道?”云凝惊异不已,“哎呀,那是我多嘴了,还想着你就要走了,所以叫你来见上一面的,哎呀,这下将军要怪我了!”

“夫人多虑了,将军怎么会有时间管我的事。”

“是你少虑了,将军可是很把你放在心上呢,”云凝说着挟了一块槐花糕给洛薰,“再说了,连候爷都看出来你们相谈甚欢,所以那天在凭栏亭上,我一提,将军就应承了。”

“是夫人替洛薰提的?”

“是啊,你跟着我从雍华楼一路过来,在候府也吃了不少苦,现在看你能跟着将军,我也放心了,”云凝说着,眼神飘去了远处,“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韩无涯说你是个好命的丫头,原来是你跟将军命中有缘。”

“夫人……”

“男人啊,其实很多时候都把话憋在心里,跟女人一样要让你去猜,所以你这次去了,一定要多体恤将军,要照顾好他。”

云凝越说越没边了,洛薰只好垂头不语。

“她怎么在这?”院门口传来一声颇为气恼的质问,霍平江走了过来。

洛薰急忙起身施礼,“候爷。”

“是我叫洛薰过来的。”云凝盈盈起身,也向霍平江浅施一礼,“我是想洛薰就快走了,所以在她临走前见上一见。”

“大哥还没答应带她走呢!你到着急送别起来了!”霍平江颇为不悦。

“候爷此言差矣,”云凝不慌不忙地说,“将军向来做事雷厉风行,要是不想要洛薰随军,那日当时就说了,既然没说,自然就是默许了啊,只是心里高兴不说出来罢了,候爷不是也说洛薰和将军相谈甚欢嘛,所以我就想叮嘱一下洛薰,要照顾好将军。”

云凝的话说得有理有据,霍平江不爱听,但也挑不出错,于是黑着脸说了句随你,拂袖而去。

云凝并不在意,仍旧接着跟洛薰说话,又让翩然给她拿了几身崭新的锦缎罗裙,要她带着,这才放了她回去。

洛薰回到柴房,看着那些花红翠绿的衫裙,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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