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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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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丝毫不给息墨争辩的机会,赶紧说道:“你去让孙嬷嬷先传饭吧。”
息墨依言退了下去。
秋锦瑟待她的好,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若是天还依旧这般冷的话,她是否真的要用清岚国的那个巫术帮二少奶奶抵御这场严寒。
只是这巫术需要用的材料一时半会恐怕是很难凑齐的,即便是凑齐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最少还要五日。
倘若还是找不到炭的好,她只好做出点牺牲来了。
息墨暗暗下定决心后,步子也走的极为稳健。
待息墨走后,秋锦瑟便起身去整理被褥,她从橱柜里将余下的两方被子全部拿了出来放到床上。
而后很是满意的看着床上放着的这么多被子,满意的笑了笑。
这下子总该暖和了吧。
想到被窝里的温暖。秋锦瑟觉得身上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不多时饭菜就被端了上来,极为简单的一个清炒白菜和一碗米饭。
秋锦瑟也不嫌弃,这几日每次端来的只有这些菜式,她本就是一个对吃不讲究的人,因此饭菜端上来她也没说什么,埋头便吃了些,饭菜已经有些冷了,可是若是不吃的话,只怕待会暖不热被窝,因此也只得将就着吃了些。
她吃完饭后又让息墨倒了杯热水喝了。待热水进肚她才觉得身上暖了些。
秋锦瑟朝着息墨笑了笑,屋内燃起的的蜡烛冒着青灰的烟,烟弥漫在这不大的房间内。犹如仙境一般。
曾经不管多么艰苦的日子她都能熬过来,更何况是现在这么舒服的条件。
不过是没有供取暖的炭火罢了,这些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哪里用的着让息墨替自己受委屈白白遭别人的白眼。
秋锦瑟舒展眉头,扬起嘴角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宽声说道:“有没有炭火都没关系,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听到秋锦瑟的这番说辞,息墨忍不住扑哧一笑。
“也唯有二少奶奶才会这么想。”
“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盼头罢了,若是一味的悲天悯人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的时光。”
“二少奶奶说的是,奴婢记下了。”息墨说完朝着秋锦瑟行了一礼。
秋锦瑟打趣她道:“你记下这个作甚?”
息墨轻快的说道:“二少奶奶说的这话,奴婢听着喜欢。因此要记下来,只是可惜了奴婢不识字,还要二少奶奶替奴婢写下来才好。”
秋锦瑟轻轻的点了一下息墨的鼻子说道:“嗯。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一定照办。”
息墨明知秋锦瑟是不会拒绝她的,等秋锦瑟答应下来之后,她立即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秋锦瑟一挥而就。
而后她又拿出邱罡的印章在这幅字的旁边印了下去。
息墨看了,将这幅字拿在手里,念了一遍。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念完之后,息墨觉得很是欣喜。不住嘴的说道:“多谢二少奶奶,虽说奴婢不识字,但这个印章奴婢还是识得的,若是哪日奴婢没银两的时候还能把这幅字拿去卖呢。”
秋锦瑟见息墨打趣她,假装嗔道:“你个促狭的小蹄子,看我怎么惩罚你,原来你不是不识字,你是故意骗我的是不是?”
息墨见秋锦瑟假装要打她,笑着哀求道:“二少奶奶您可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只是想让“邱罡”帮忙写幅字回头好贴在奴婢房间里,装装体面而已,哪里就惹到您了呢?”
说完这话息墨咯咯的笑了起来,秋锦瑟也跟着笑了笑。
秋锦瑟对息墨说她要出去走走,息墨知道她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出屋了,因此也就没拦着,只是嘱咐秋锦瑟不要走的太远。
秋锦瑟爽快的答应她后,息墨便由她去了并没有在一旁跟着。
秋锦瑟掀开厚重的棉布帘子推开门见外面早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屋顶上以及树枝上则堆积着厚厚的一层。
雪依旧下着,一片一片的雪花犹如鹅毛般飘落下来。
秋锦瑟裹紧身上穿着的披风,将披风上面的帽子严严实实的戴在了头上,只露出一张俏丽的脸。
她欢喜的在院子里走走停停,许是刚吃过热茶的缘故,此刻她丝毫不觉得寒冷。
息墨扭过头看着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的秋锦瑟,微微一笑,她虽说已经是二少奶奶,但毕竟她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孩子,有这么大的玩心也是理所当然的,若不是嫁到这样的人家,便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吧。
秋锦瑟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自由的飞来飞去,无拘无束。
一直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仔细的看着秋锦瑟用手撑开披风然后在院子里来回的跑,偶尔散落一声声咯咯的笑。
如此的纯真女子章季轩还真是不识货。
话一出口,这黑衣人不禁一愣,他何时这般在意她的一举一动的呢。
秋锦瑟不知不觉出了垂花门,黑衣人紧随其后。
黑衣人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早就引起了秋锦瑟的注意,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紧紧的盯着秋锦瑟的身影,丝毫不敢大意。
秋锦瑟绕了一圈后,猛地一转身,刚好站在黑衣人的身后。
此时的黑衣人还在东张西望的寻找着秋锦瑟的身影,直到秋锦瑟在他的背后猛的一拍,他这才回过神来。
不等他跑掉,秋锦瑟便一把便拉住了黑衣人的衣摆,使他挣脱不得。
原本这黑衣人也没打算走,不然依他的身手即便是被秋锦瑟给抓住衣摆,他也有能力逃出。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四下看了看见此刻这里只有他和秋锦瑟两人再无第三人,他这才放心大胆的盯着秋锦瑟一阵猛瞧。
秋锦瑟被这黑衣人盯的心里发怵,松开他的衣摆后,连连倒退了两步,和眼前的黑衣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在观察了一圈后也很快认清了当前的形势。
起初在初晓堂的时候她虽说是在玩,但是她能够隐隐的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她,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总之很其妙,只是一种强烈的直觉而已,原本她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后来发现不是之后,她便有意将这黑衣人从初晓堂引出来。
只所以会选择在这稍微偏僻的地方是因为她不想听到下人们在背后议论她,她也想若是这黑衣人是针对她的,那在这隐蔽的地方不仅方便这黑衣人下手也方便她问清楚一些事情。
许是因为从小便单独生活在后院的缘故,秋锦瑟比别人格外胆大些。
她总是觉得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加害她的话,不管这人是谁,不管结局如何,她都要亲口问问这人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即便是死了,也死的瞑目。
黑衣人见秋锦瑟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这样的女子他还真是头一次碰到,若是一般的人见到他这个样子估计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了,哪里还敢和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对视,丝毫不胆怯。
秋锦瑟紧紧的盯着这黑衣男子,她很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跟踪她?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的难受,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
黑衣人见秋锦瑟几次都想张口说话,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心里担忧的紧,忙关切的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秋锦瑟又试了试,这才开口说道:“没什么,许是刚才有风灌进嘴里了,所以才这样,不碍事的。”
说完这话秋锦瑟大吃一惊,她如何能够如此平静的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这里聊天。
她立即警觉起来,莫不是这人想用这极其轻松的方式将自己决绝掉吗?
倘若是这样的话这事倒是做的滴水不漏,就算是这黑衣人出其不意的给她一刀,她也丝毫不会想到呼喊,如此诡异的行为她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秋锦瑟又仔细的打量了黑衣人一番,见他双手只是很自然的垂在身体的两侧,手里并未拿暗器,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又停顿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不知阁下为何要一直跟着我?”
☆、133 心乱如麻
黑衣人收回落在秋锦瑟身上的目光,不再看她,他觉得秋锦瑟身上有一种魔力。
但凡他每次看她的时候,只要时间一长,他便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秋锦瑟的眼睛里有一种慑人心魂的力量,看的久了,会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秋锦瑟见黑衣人迟迟不肯开口说话,又问了一遍。
“不知阁下为何要一直跟着我?”
黑衣人听完这话,又望了她一眼。
便纵身一跃消失在这白色苍茫之中,只留下一句让她匪夷所思的话。
“害你的人你要小心防范,不害你的人你便不用放在心上。”
秋锦瑟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仔细思量着黑衣人的这番话,任由雪花落在身上。
他说的这话为什么她会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可是究竟是在哪里听到的呢,她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雪依旧在不停的下着,抬头看向天空,只看见灰色的雪花一片一片的朝着她的脸上砸下来,雪花落在裸露的脖颈里瞬间化成一滴冰冷的水滴,浸透在皮肤上,一阵阵凉意袭来。
看的久了不免有些眼晕,只得收回目光,闭上眼睛缓了缓。
虽是到了酉时可是雪却把这夜晚映照的甚是明亮,虽不比白日,但还是能够看清眼前的景物。
身处在这白茫茫之中,她环顾这整个园子,才恍然记得这个园子是她近日来最不愿意来的地方。
目光触及身后那个她曾经和章季轩一起呆过的凉亭,所有的往事纷至沓来,让她躲也躲不掉。
那日她一如往常在园子里游玩,园子里的一切她都已经了如指掌,看的久了不免心生厌倦,可是若不在这府里待着她还能去哪儿呢?
举目望去整个大齐又有哪里才是她的家呢?哪里才是她的归宿?也唯有这章府还有她的一席之地罢了。
一直陪伴她左右的息墨也因为有事回了趟老家。她心生烦闷便决定一个人到处走走。
园子里种植的那些花草,她也早已经看的有些腻了,忽见一个开着五颜六色的菊花傲然枝头,便细细的在那观赏起来。
彩蝶翻飞在身畔她也浑然不觉。
只觉得风一阵阵的吹起她鬓间的碎发,有好几次头发都扫到了脸上,痒痒的。
花还没看够,可是恼人的风却偏和她故意不去一样,直吹的她无暇顾及,她只得抬起双手将那些碎发紧紧的按住。
还未来得及高兴,便感到脸上砸下一滴又一滴的雨。既而雨越下越大。
她再也顾不得碎发贴在脸上惹得一阵酥痒,连忙寻找避雨的地方。
当她来到这凉亭中,雨已经是倾泻如注。
她暗自庆幸躲过了这一场大雨。低着头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将紧贴在脸上的碎发往后面一拨,而后又用手指将头发上的雨水抹了抹。
还未等她喘口气,便见章季轩慌慌张张的往凉亭跑来。
两人见彼此都成了落汤鸡,相视一笑。
那天章季轩告诉她说他很感激这场雨。
她便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当时章季轩给她的答案是:因为这雨我们才有幸一起在这亭子里避雨。我希望在以后的日子还能有一个人陪我一起站在这里看雨落。
说完这些章季轩便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她贴在他的胸膛上细耳聆听他强有力的心跳。
那场雨她不记得是何时停的,她只记得那次是章季轩第一次抱着她走那么远的路,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就那样坦然的把她抱回初晓堂。
或许人生里总是会有这么一次触动心弦的感动,所以她才会一直清晰的记得他当时咚咚的心跳声。
秋锦瑟不知道是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自打章季轩渐渐疏离她之后,越来越多的时间总是会想起她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他们曾经待过的地方她再也不敢去重走一遍。只是怕那些熟悉的情景会不请自来。
曾经听老一辈的人说她这个样子是因为深爱着一个人的缘故。
每次想到这句话她都是会嗤之以鼻,不愿相信,她如何会深爱着他。她对他不过是因为她是他娶得妾罢了。
她抬起双手,掌心朝上。
任由雪花飘落在温暖潮湿的掌心中。
雪花跌落下来的姿势让她看了不禁微微一颤。
或许她同章季轩也是这般吧,曾经她不止一次的希望章季轩待她能够犹如这雪花一般洁白无暇,不染世俗。
可是即便是雪花也会在跌落的时候化为一滴水,雪水顺着掌心滑落到地上。她又怎敢奢望他对她的情意会一直保存到永远。
扬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就这样吧,若是所有美好的东西总是要逝去,那她倒不如好好的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收回手掌,抬起略带酸麻的双脚,一步一步的行走在雪地里,朝着初晓堂走去。
起初的那些脚印都已经被雪重新覆盖住,只得重新踏破,她低着头一步步朝前走去。
吱呀吱呀的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声音,每一下都让她浮想联翩。
若是他此刻在身边陪着,便不会显得这么落寞吧。
摇摇头将那些飞出的思绪摇成零星的碎片,快步的走着。
远远的看着松树下站着一个人,她疾步走过去。
待走近一看,这才发现是簇蘋。
簇蘋听到脚步声心中一紧,连忙回头看了一眼,见是秋锦瑟,暗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行礼道:“二少奶奶,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去休息?只是您一个人吗?息墨去哪儿了?怎么没跟着?”
还未等秋锦瑟说话,簇蘋又忙接着说道:“外面冷,您还是快回去吧,息墨来的时候库房里最后一点炭被大少奶奶领去了,这回子已经派人把炭送去了。”
簇蘋看着秋锦瑟披风上早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知道她待在外面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见她是从西苑那边过来的,顿时松了一口气,语气也不如刚才那般急切,补充道:“这炭是少爷特意嘱咐库房送去的,还送了些过冬用的衣服。”
说完这些息墨也不等秋锦瑟说话,便朝着她福了一礼转身离去。
秋锦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忙说道:“簇蘋,你等一等。”
簇蘋回转身问道:“不知您还什么吩咐?”
秋锦瑟想了片刻说道:“没事,你先走吧。”
刚才看到簇蘋的时候,她这才想起来那日簇蘋便也同她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当时她以为簇蘋不过是随口一说,可是今日联想到刚才的那个黑衣人说的那番话,她便知道簇蘋说的那些话并非是空穴来风。
只是即便是问她又能问出什么来呢,估摸着这黑衣人的事情即便簇蘋是知晓的,她又如何肯跟她说呢。
算了,若是这黑衣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还是暂且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好了。
等她回到初晓堂的时候,息墨已经在院子里来回打转。
息墨转脸见她回来,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忙把她领到屋内,替她脱去身上的披风,关切的说道:“二少奶奶,您这是去哪里了,可是让奴婢好找,奴婢也不敢劳烦大家帮着去寻只得偷偷的找,您下次再出去的时候可不许这么吓奴婢了,奴婢以后也一定紧紧的跟着您。”
听到息墨这般傻气而又关心自己的话,秋锦瑟舒心一笑,说道:“不过是随便走走,看把你急的,下次再出去一定带着你便是了。”
秋锦瑟见炭盆里重又燃烧了起来,知道簇蘋所说不假。
息墨见秋锦瑟略有迟疑,忙解释说道:“这炭是刚才库房那边特意送来的,还送了些别的,对了还有些棉衣,二少奶奶可要看看。”
不知为何但凡是跟章季轩有关的东西,秋锦瑟都不愿再触及。
她摆着手说道:“不用了,你且收着吧,只是刚才贪图雪景倒是把这鞋袜给打湿了,你去帮我打盆热水来可?”
息墨说道:“奴婢这就去。”
躺在床上,盖着舒适的被子,秋锦瑟想着今日所发生的种种,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翌日,天刚亮,秋锦瑟便被息墨的喊声所惊醒。
息墨说道:“二少奶奶,您快看春花她们堆了一个大雪人呢。”
秋锦瑟闻言一喜,忙穿衣起身。
自打库房那边亲自送来炭和一些过冬的衣物后,整个初晓堂的人都是欢欣鼓舞。
私下里都说看来二少奶奶的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老夫人并没有忘记二少奶奶,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少爷和老夫人没说什么,别人就不敢再乱嚼舌根。
息墨为秋锦瑟梳头发的时候,也难掩心中的喜悦,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听说有人看见彩真被拖到后山去了。”
秋锦瑟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像息墨一样欢喜,她反而是心底一沉。
息墨见秋锦瑟脸上不悦,收起笑容说道:“二少奶奶莫怕,只要老夫人还器重您,您就不用担心。”
是啊,不管如何她都只能事事仰仗老夫人,若是有一日连老夫人都对她不管不顾,那她恐怕在这府里的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
☆、134 雪人风波
秋锦瑟见息墨在她头上插上最后一支簪子后道一声成了。
她这才起身走出门去,息墨早就将一个暖手炉递给她,并朝她微微一笑。
秋锦瑟接过暖手炉,看着暖手炉外面套着的布袋子,说道:“这布料倒是不错,只是可惜了。”
只是可惜送这布袋子的人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尽管章季轩不但把炭给她补齐还附带着送了这些小玩意,然而这些东西却无法使她的心平静下来。
她还是不肯也不愿再原谅他,他已经伤她够深,她不希望再雪上加霜,她也不希望自己对待他的那份感情有去无回,最终被他伤的体无完肤。
息墨见秋锦瑟一副怅然所失的模样,劝慰她道:“怎么会可惜呢?这样的料子昨日库房可是送来整整两匹呢,说是让您自个看着什么好,跟那边说一声,他找人做,库房那边还吩咐说若是您觉着这两匹布不称心,库房那边还有,您若是得空可以去看看。”
秋锦瑟抽动嘴角笑了笑,库房那边是不会这么多心思的,这些还不是章季轩吩咐安排的,只是息墨她如何得知自己的心思。
她已不愿再见他。
她见息墨眉飞色舞的讲着昨晚自从她走后初晓堂发生的事情。
忍不住打断她道:“好了,快别说了,若是被别人听见有要说我初晓堂的人恃宠若娇了,你不是说要去看看春花她们堆得雪人吗?”
息墨经她这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道:“是,是,奴婢这是高兴糊涂了。”
息墨由衷的说道:“二少奶奶,您总算是熬出头了”。
秋锦瑟摇摇头没说话。
若是真的要这样成为众矢之的。遭人瞩目的话,倒不如渐渐被人遗忘来的好。
若是被人遗忘,就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无拘无束,再也不用万事都要顾虑。
院落里除了树干和花朵上面还积压着一层厚厚的雪之外,地上的积雪已经全不见了。
许是下人们早起之后把院子打扫了一遍,望着一尘不染的青石板,心里是一阵失落。
除了两块石板之间的间隙里残留一些雪之外,再也找不到那种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了。
秋锦瑟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今日的阳光一改常态,早早的就出来了。阳光照在那些积雪上,积雪反射出一层晕染的黄光,犹如金光闪闪般。只是这些积雪发出来的光更显得柔和些。
春花等人见秋锦瑟从屋内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春花掩盖不住内心的狂喜,喜滋滋的说道:“二少奶奶,您快看,这雪人堆得甚是好看。奴婢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雪人呢?”
第一次见?刚刚息墨不是还说这雪人是春花她们堆得吗?怎么听着春花的意思好像这雪人跟她无关呢?
心里疑惑,步子也跟着快了起来。
秋锦瑟说道:“雪人在哪呢?”
春花指着垂花门外说道:“在那呢,院子门口就是了。”
由息墨和春花指引着,秋锦瑟很快就看到了那个春花口中很是不可思议的雪人。
一般看到的雪人不过是只有一个圆圆的头和一个胖胖的身子而已,然而眼前的雪人却一改常态,雕刻的更像是一个人。
若是再给这个雪人穿上衣服的话。远远的看着和正常人所差无几。
秋锦瑟在感叹之余,不由得对堆砌这个雪人的人充满了好奇。
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如此精致的手法,才能将这雪人雕刻的能与真人相媲美。
秋锦瑟开口问道:“可问了是谁堆的雪人吗?”
春花遗憾的说道:“问了。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冬雪说道:“依奴婢看,还是先不用找谁堆的了,既然这人将这雪人堆到初晓堂,想必这人也是想送给二少奶奶一个惊喜,要奴婢说啊。这雪人定是少爷为了能够讨二少奶奶欢心特意堆砌的。”
冬雪一说完这话,众人也都是纷纷附和。
息墨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秋锦瑟一眼。
秋锦瑟见息墨这般看她。便知道息墨定是误会昨晚的事情了。
这也难怪冬雪她们会这么想,昨晚章季轩来初晓堂后没过多久她用完晚膳便出去了,而她又很晚才回来,难怪她们会说这雪人是章季轩为了讨好她才堆的。
只是不知为何,她在听到众人说这雪人是章季轩特意为她堆的之后,心里宛如喝了蜂蜜水一样,甜丝丝的。
雪人脸上精致的五官似是后来被人用毛笔一点点给画上去的,只是墨汁是水,而水遇到雪是要化的,但这雪人竟然没化,那只能说明这墨不是寻常的墨。
那到底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秋锦瑟将要把这雪人的眼睛扣下来一点闻一闻,仔细的看看。
却被身后响起的声音打断。
冬雪见秋锦瑟一直注视着这个雪人,便突发奇想的说道:“二少奶奶,依奴婢看我们倒不如给这雪人穿上衣服可好?正巧前些日子您让奴婢丢掉的衣服没扔,不如给这雪人穿上好了。”
秋锦瑟收回好奇的手指,朝着冬雪点了点头。
冬雪见秋锦瑟应允下来,扭身便跑去拿衣服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说着这雪人的事情,唯有沈管家站在一旁不吭声。
秋锦瑟扭头,视线刚好落在沈斌身上,沈斌则背着手扭头便出了初晓堂。
秋锦瑟觉得沈斌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然为何她每次看他的时候,她总觉得沈斌心里好像藏着很多的心事。
冬雪很快把衣服拿来了,众人帮忙,很快便将雪人穿戴整齐。
话说这冬雪玩心也挺重的,她不但把秋锦瑟的旧衣服给拿了出来,不知从哪里还找来一些碎头发。手指灵巧的将头发绾好后放在了雪人的头顶后,饶是嫌光秃秃的不好看,还特意折了一枝梅花,信心的将梅花一朵一朵的摘下来,小心的将花朵散落到绾好的头发上。
经过这一装扮,若是不仔细分辨还真是很难分辨出这竟然是个雪人呢。
冬雪她们纷纷让开,让秋锦瑟去看这办好的雪人。
秋锦瑟看着这个雪人掩着嘴角噗嗤一笑说道:“你们还别说,还真是像呢。”
忽然春花大叫一声。
息墨嗔道:“春花,你乱喊什么,小心惊吓到二少奶奶。”
春花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奴婢没有乱喊。奴婢只是觉得这雪人……这雪人很像二少奶奶罢了。”
众人听到春花这么说纷纷看向雪人。
看完后冬雪也认真的说道:“春花姐说的对,是挺像的。”
冬雪说完还朝秋锦瑟看了看,而后又拿雪人做了比较。再次点了点头。
看着冬雪的样子,秋锦瑟笑道:“不过是穿了我一件旧衣裳罢了,哪里就能看出这雪人和我长的像了,依我看若是你们把各自的衣服给它穿上,保不齐这雪人也能像你们。”
众人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在她说完这话之后纷纷大笑。
秋锦瑟看着众人不说话的样子,也不免有些疑惑起来,难道真的像春花她们说的那样这雪人和自己很像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扭过头看向站在她身边一直不说话的息墨。
息墨朝着秋锦瑟点了点头,默认了春花她们的说法。
秋锦瑟见息墨点头便知道她们所说不虚。
她望了望雪人,吩咐道:“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吧。若是吓到人便不好了。”
冬雪小心翼翼的说道:“那这雪人呢?”
秋锦瑟想了想说道:“一会子太阳升起来,这雪若是化了,留在门口不好。铲去吧。”
众人纷纷散去,皆去找工具去了。
原本喧闹的景象,顺便变得冷清起来。
秋锦瑟看着冬雪一点一点的把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褪去,心也随着衣服的脱落而越来越紧。
到底是谁把这样的雪人堆在她的门口,难道真的是章季轩吗?
想到章季轩。她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再不愿待在这里。便转身回了屋。
一天便这样过去了,房檐上滴滴答答的雪化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扰乱着秋锦瑟的思绪。
一整天的时间里她只是这样临窗而坐,被琴弦勒伤的伤口还在,若不是偶尔伤口还疼,她都要忘记那场不愉快了。
房间内早就被息墨打扫干净,重新又找了花瓶插着梅花,依旧是放在那个架子上。
屋内的摆设还如以前,若不是手指上新添的伤口,昨天章季轩的到来便是一场梦境。
那本诗经被她翻看了几页后,便放在了桌子上再也没翻动过,心乱如麻。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读到这句诗时,她的心再也不能平静,索性将书放下,拿上暖手炉,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到院子里站着眺望远处。
若是真如诗中所说的那般,她能够在风雨之时见到他,或许她也能做到云胡不夷,云胡不瘳,云胡不喜。
只是这样厚重的感情再也不能轻易托付。
她站在那朝着门口望去,或许是在期待,或许只是百无聊赖,她就那样站着,直到双腿发麻,暖手炉渐渐失了温度,她才转身回屋。
☆、135 表明心意
一直到用完膳,秋锦瑟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拿捏着筷子的手有好几次都悬在半空中,息墨站在身边多次提醒,秋锦瑟这才缓过神来。
已经是食之无味,索性便把筷子放下,让息墨把饭菜收下去。
息墨望着秋锦瑟一整天都这样无精打采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让人把饭菜撤下去。
春花倒是活络些,她见秋锦瑟无趣,便提议打骨牌玩。
秋锦瑟知道春花是好意,也不好弗了她的意思,只是她今日实在是没有心思玩。
只得说道:“要不然你们玩吧,我出去走走。”
春花悻悻的退了下去,只留下息墨站在那。
秋锦瑟见息墨没动,便说道:“你也出去和她们玩吧,我出去走走,你不用陪我。”
息墨见她执意如此,只好作罢,只是嘱咐秋锦瑟让她早些回来。
秋锦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由息墨为她穿戴好,她这才出了门。
原本还是在院里闲逛,可是不知怎么了,她却一直朝着她昨晚和黑衣人说话的地方走去。
虽说她和黑衣人只是一面之缘,但是不知怎的,她却觉得这黑衣人格外的熟悉,好像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一样。
她很快便来到了昨晚的地方,站在那里四处张望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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