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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帝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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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一屋子的人都在为了如何能够不解决根本问题就火中取栗扶植起属于自己的势力而绞尽脑汁,门外却又一次传来了无比悲切的呼唤声,听起来还比较熟悉。

    “凌兄!”头疼,头非常疼!鱼寒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来的肯定是务汪头人,也幸亏凌文佑早就安顿好了佧甘,否则让这两位仇人见了面,吵闹声都能将他居住的这座小竹楼屋顶给掀翻。

    “他就不能晚来几天,等咱想出个对策?”非常不满地嘀咕着,凌文佑却也只能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承担起接待任务。

    “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还是那一套非常传统的开场白,只不过务汪头人的心情或许更为急迫,都没等凌文佑彻底把房门打开,他就已经连哭带嚎地扑了进来。

    “务汪大叔,快快请起!您这是……”惊讶,没办法不惊讶。两个村寨为了价值几十文钱的草药而发生大规模械斗的事情鱼寒已经知道,但他绝没料到佧甘及其族人下手会这样狠毒。

    衣衫褴褛、狼狈不堪,这些词汇已经不足以形容务汪头人现在的模样了。

    没有象平日那样在顶着个用来显摆身份五彩斑斓大得跟个磨盘似的都包,失去了束缚的长发显得无比凌乱甚至还能看见挂在其上的泥浆。

    身上那件非重要场合绝不会舍得穿着,在本地售价能够顶上一寨村民数年收入由蜀锦制成的五色服破成了布片。

    那双据说是当年去今州参加盟誓时获赐的官靴早没了踪影,赤着一双泥泞的双脚。更为夸张的是,他浑身上下竟然还有鲜血从伤口出渗出。

    “快!凌兄,赶紧去给务汪大叔找件合身的衣物,老黑、法海立刻帮忙处理一下伤势!”装可怜都装到了这份上,务汪头人的演技确实远在佧甘之上,鱼寒觉得自己若不适当地表示出点紧张的心情,也确实对不住人家这份良苦用心。

    “大人!您就快别管草民了,还是赶紧让人救救我那些可怜的族人吧!”很是意外,务汪头人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心安理得地享受照顾,而是继续扑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

    “务汪大叔莫急,本官一会就派人前去……”自从选择了在此地落脚,附近村寨都已经把这当作了免费的医疗机构,鱼寒哪天不得指使手下帮着救治因斗殴而受伤的村民?闻言也没将务汪的话当作回事,依旧按照以往的程序漫不经心地处理着。

    “草民不能不急啊!带着六十多族人出了寨子,如今就剩下了这么不到十个,若是……若是他们再有个三长两短,草民……草民……”见没人理会自己的诉求,务汪头人这下可是真有些急了眼,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使劲摇晃着鱼寒。

    “啥?把你刚才的话再给说一遍!”六十多人出寨,到现在却是剩了不到十个?本地各寨之间经常爆发冲突不假,但在事后还要采取半道伏击试图赶尽杀绝的做法鱼寒也是首次听说。闻言也不禁怒火中烧,若是佧甘及其族人真有如此胆大妄为,那他说什么也不能继续冷眼旁观对此事置之不理。

    “务汪?务汪在哪?”鱼寒的愤怒还未得到宣泄,屋外却传来了佧甘头人那惶急的呼喊声。刚刚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的佧甘显得有些衣衫不整,没有理会屋内一众人等,却径直抓住了务汪的双肩,大声嚷道:“老东西,是谁狗胆包天把你伤成了这样?你的都包呢?你的鞋子呢?你的威严呢?你的那些族人呢?”

    “老东西,我苦啊……”一连串的问题没有回答,务汪却抱着昔日的仇敌开始了又一场声泪俱下的痛哭。

    别看罗殿地区各村寨之间纠纷不断,为了一点小事就打打杀杀的更是司空见惯。但是他们之间依旧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不但能够做到守望相助就是在真正面对危难的时候也会第一个想到自己的邻居。这或许正是应了话血浓于水那句俗,毕竟他们都还是同一个民族祭拜着同一个祖先,而这也是鱼寒一直犹豫不决不敢贸然进行分化瓦解的重要原因。

    “大人!您可要为草民等做主啊!”还是那句毫无新意的口号,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次佧甘和务汪两位头人将不再跟平常一样允许有人肆意糊弄。

    “查!必须把这事给查清楚!”朱熹迅速做出了反应,他心理很清楚若是不小心将此事处理妥当将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翟大哥!立即率领部分弟兄前往事发地,务必查找清楚所有蛛丝马迹!桑伯,你再带一路人手传本官令,将方圆百里内各寨头人邀请至此,告诉他们若是胆敢延误后果自负!”鱼寒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却也同样看到了再一次树立威望的机会,知道此刻不能有丝毫犹豫,必须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情调查清楚给务汪一个满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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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仓促应对
    “无法无天!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这些贼子竟然干出此等恶事,难道就不怕……不怕……”竹楼之内,面红耳赤的朱熹难掩心中愤怒,已经慷慨激昂地发表了好几个时辰的即兴演讲,最终却还是以为浪费了太多的唾沫而有些口干舌燥不得不抱憾离场,无比颓唐地寻了个空位坐下。

    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抽空捣鼓出一整箱狗皮膏药备着,以免下次又得在这种心烦意乱的时候忍受某只精力旺盛正值壮年的苍蝇在耳边唠叨不休。好不容易获得了短暂的安宁,趴在桌案前的鱼寒却依旧愁眉不展。

    朱熹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发火,鱼寒更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心情。他们能有如此反常的表现,自然是有着特殊的原因。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经过多方查证终于确认了务汪头人遇袭事件并非其宿敌所策划,甚至和本地所有势力都扯不上关系,但这已经不再重要。

    就在调查期间,又有五个村寨遭到袭击,村民伤亡总数已经超过了五百。凭借侥幸渡过了天灾,却又需要面对突如其来的**,这让刚恢复了正常生产生活秩序的罗殿地区再一次被乌云所笼罩。

    无比庆幸身边有个凌文佑,怎么也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是个天生如妖孽般存在的绘图师。仅仅凭借着从县志中看来的那点资料,再加上前来寻求帮助的各寨头人口述,他就已经绘制出了在这个时代绝对能称得上精细的罗殿地图。

    没有时间去表示钦佩之情,鱼寒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张图上找出线索。纳色、纳朵、革拱、巴窝,以及前天才刚赶来报信的翁告,相隔百余里的五个村寨,却在短短三天之内先后遭受攻击。是谁?是谁有这么强大的实力?是谁选择了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先下手为强让罗殿地区的形势陡然间变得更加复杂?

    相比对方能在洗劫五个拥有上百青壮的村寨过程中无一伤亡,更令鱼寒感到后脊梁发冷的是,即便是派出了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翟崇俭带有数名本地优秀猎人作为向导,也依然无法确定这股敌人的具体行进路线。

    找不到对方的行踪,又不愿意继续这么憋屈地被动挨揍,鱼寒除了通知其余村寨加强戒备之外,就只能紧急召来人手展开集思广益,试图寻找出已经被抢劫的村寨间有何共同之处,以便推测出对方的意图做到防范于未然。只可惜,这个工作至今毫无进展。

    “果罗栋头人,能烦劳您回忆一下旧年岁贡几何么?”朱熹理不出任何头绪,鱼寒也感到了心力交瘁,上官倩妤却在此时突然问出了一个看似和整件事情毫无关联的问题。

    “各类山货加上硝制好的毛皮,大约能值个十七八贯!”岁贡其实也就是罗殿地区个部族需要上缴给朝廷的税赋换了个说法而已,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秘密,再加上深知面前这个女子是招抚使大人的内定妻妾。所属村寨受创最重,如今伤势未愈的果罗栋头人略作思考很快就给出了准确回答。

    “娘子的意思是……”经过这一提醒鱼寒也有了些许明悟,却实在不敢相信对方进入罗殿地区大开杀戒竟然会是因为那个理由。

    “淑玹别具慧眼,为师所不及也!”鱼寒还在怀疑自家未来娘子做出的判断,朱熹却毫不掩饰对弟子的赞许并表示了自己的认可,扭头就对着那些前来求援的各寨头人道:“若朱某所料不差,诸位旧年岁贡恐亦是相差不远?”

    “确如先生所言,草民等所领村寨因人数众多且占据天时地利之优,故而每年岁贡均为各寨翘楚!”数百人的村庄,一年才交十七八贯税金,这要是放在江南地区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但放在了罗殿地区这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聚集在屋内的头人们说到这里也忍不住面露自豪之色。

    “求财?这些个贼子居然是来求财的?”税金缴得最多,自然也就代表这些已经被人洗劫的村寨应该属于罗殿地区最富有的几家。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鱼寒却依旧不敢相信那些贼子会因为这点小钱而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难道汝这孽障还认为有其他可能么?”这些天里已经排出了其他所有的可能,就剩下这么个还算靠谱的线索,朱熹找不到任何理由放弃也只能是想办法说服鱼寒相信敌人还真就有这么无聊。

    “没有!”很是坦白,事到如今鱼寒也必须相信上官倩妤的判断,立即对旁边的凌文佑道:“凌兄,麻烦您去把这些年本地的税簿给找出来!”

    “不用,那些东西都在愚兄脑子里装着呢!”凌文佑不仅仅是活地图,还是个极其混蛋的财迷,早就做好了帮自家兄弟贪墨税金的打算,他能记不住那些数据?“若贼子真想抢钱,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历年岁贡均独占鳌头的纳岜蒙家寨!”

    “没错?”

    “贤弟放心,只要他们真是劫财,愚兄就担保错不了!”

    “翟大哥!”既然到目前为止只能想出敌人的这一个意图,鱼寒也就自然而然地押下了自己的赌注,决定派出手上唯一掌握的武装力量。“立即带着兄弟们赶过去,记住若贼人实力强大切莫与之硬拼,只需要确认他们的动向,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抓几个活口回来就行!”

    “鱼兄弟放心好了,俺可不傻!”虽说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得那些深奥的军事理论,但翟崇俭若是只会操刀子跟人玩命的莽夫,又怎能成为北地义军统领?就他当初手底下那几十号人,还能跟金人闹腾了那么多年而不被消灭?

    “诸位头人!”鱼寒这一辈子最不喜欢做的就是赔本买卖,虽说相信由翟崇俭所率领的这支更象是斥候的队伍不会出现全军覆灭的结局,但他实在担心对手实力太过强大还是会让他蒙受无法承担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如今这二十来个人里大都是上官倩妤当初的手下,若是出现了什么不必要的伤亡,他确实没办法交代。

    “大人有何吩咐?”为了不被鱼寒误认为是策划伏击务汪头人的幕后黑手,附近村寨的头人们早就奉命聚集在了一起,如今审查是早已结束却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他们也一直没有离开而是随时在等候着鱼寒给出一个应对措施,这时见得突然就有了吩咐更是毫不犹豫地站起了身。

    “可否将你们此次带来的那些马匹跟人手借本官一用?”这一次为了能够尽快摆脱嫌疑,头人们都是想尽了办法加快行程,其中还真有不少人是骑马而至。虽说那都是些平日里用来驮运货物的驽马,数量也极其有限就那么十来匹,却也已经算得上是眼下能找到最为快捷的交通工具。

    “但凭大人差遣!”从理论上来说这些头人的村寨应该不会引起贼子过多的关注,毕竟他们更穷,就算是抢也抢不到什么值钱的物件。但谁也不能保证那些贼子不会头脑抽风或者是抢着抢着就迷了路啊,所以能够尽快找出对方的行踪并做出相应布置,对谁都是最为有利。况且他们也实在做不到冷眼旁观,任由同宗同族的兄弟被突然冒出来的贼子所欺负。

    “如此,本官就先行谢过诸位的鼎力相助了……”

    “大人您说的这是甚话?您为吾等蛮夷之事殚尽竭虑,吾等奉命而为不正是理所当然?”压根就没有去想鱼寒这番举动纯粹是在装腔作势,性子急躁的柏博望却替在场所有善良的头人表达了心中的鄙夷。

    “行,那本官也就不跟诸位客气了!还请诸位立即派人帮本官去办两件事。”考虑到如今所做出的安排都只能是建立在对敌人意图的猜测之上,为了能够在最大程度上避免因误判而造成的损失,鱼寒最终还是决定再多做一些准备。

    “这第一件么,便是赶紧将此事通报给尚未遭受袭扰的各寨,命他们务必做好防范措施。尽量将寨中青壮都集中起来,确保随时有人值守……”

    “大人就不怕此举会打草惊蛇,让贼子们有了防范?”应对的手段很传统,但罗殿地区说大不大说小也确实不小,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把所有村寨都通知到。柏博望最担心的就是,来犯之敌受挫后携怨专挑那些还没任何准备的边远村寨下手,使出的恐怕手段还会更加残忍。

    “况且以各寨现有之人力,此举怕是难以有效阻止贼寇进犯。”做为最直接受害者之一的果罗栋可是深知贼人的厉害,他并不认为别的寨子里那些寻常村民能比自家族人强上多少,能够进行有效的反抗。若是贼人没被吓跑反而是被激起了凶性,那可就实在不是闹着玩的。

    “诸位头人的担忧不无道理,所以本官才会请你们帮着做第二件事!”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鱼寒当然清楚自己的这个安排存在多大漏洞,他也不指望在没有任何坚城厚墙的罗殿地区就依靠那些临时组织起来的村民对敌人形成多大的震慑力。“传信各寨的同时,务必再要求他们为即将路过的大型商队提供保护!”

    “大型商队?”果罗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怀疑这些日子也没瞧见这位防御使大人接到过官府邸报,他怎么就知道有商队会从本地经过?再说了,这个时候谁还有那心情去保护别人?

    “你个蠢驴,没看出大人这是要引蛇出洞?”柏博望的反应倒是灵敏,一下就猜到了鱼寒的真实意图,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不知大人要吾等在传递此消息时‘无意间’泄漏商队所在位置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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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难觅贼踪
    翟崇俭率领着转行的湖匪喽喽们朝着可能遭受攻击的纳岜地区快速推进,以期能够在第一时间掌握到贼子动向。而随着鱼寒这个罗殿地区目前唯一获得大宋朝廷正式任命的兼职招抚使一声令下,十数匹驽马飞奔出了柏博望的村寨,负责传递命令顺道散播谣言的村民穿梭于山林之间,周边数万民众不分种族在各自头人或长老的带领下完成了动员。

    制定出两套行动的方案,撒下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无论那群胆敢前来闹事的贼子最终是因何而暴露行藏,都难以逃脱遭受迎头痛击的命运。但在前方传回消息前,只能算作是尽人事听天命的鱼寒等人心中都无比清楚,这种建立在猜测之上的应对措施无异于是一场赌博,在执行的过程中若是出点什么意外也纯属正常。

    好在上官伞サ呐卸厦挥形侍猓糇庸皇俏饲蟛贫础A栉挠痈龅淖柿弦埠苷罚诒镜厮愕蒙细皇拿杉艺羧皇潜蝗烁爰巧狭恕I晕⒂行┎煌氖牵婧蠓⑸囊磺胁⒚挥邪凑账窃は氲慕小

    受到通讯手段的限制,蒙家寨村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接到告警。当贼子们潜行到距村寨不足两里地的时候他们依然毫无察觉,甚至还在为了庆贺一对新人喜结连理而彻夜欢歌。按道理说这应该是那些实力强悍的贼子们发动突袭的最佳时机,可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即便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贼子却还是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放弃并迅速开始撤退。

    谁都不会认为这是贼人们突然良心发现不愿去破环这样一个喜庆的夜晚,但也没人能猜到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鱼寒等人所能知道的是,根据半道与其遭遇最终却跟丢了人的翟崇俭推断,贼人们现在应该已经逃往了大理国境内。

    “鱼兄弟……”在北地闹腾了那么多年,面对金人的千军万马都能进退自如,如今却接二连三地让对手从自己眼皮低下溜掉。若不是需要回来汇报具体情况,自觉又一次办砸了差事的翟崇俭还真就不想回来面对鱼寒。

    “翟大哥切莫自责,你们此行已经完成了既定任务,贼子闻风而逃可实在怪不得你们。”在鱼寒看来,选择暗中跟随的翟崇俭等人虽然因山高林密而让贼子成功逃脱,但最终还是给拧了个大活人回来,怎么说都算不太大的失败。

    “只是……”安慰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翟崇俭可不是那种厚颜无耻之徒,虽说这次他确实带回了一个活蹦乱跳的贼兵,但过程却还不如上次顺道绑票黑大夫惊险。一个在大队人马撤退途中还不忘找个无人的地方小解,极其倒霉地栽进陷阱里摔晕过去的贼兵,就算是拣了回来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行了,翟大哥能够毫发无损地完成任务,就算是运气也只能证明您确实比别人厉害!”不知道怎么劝慰自家兄弟,但鱼寒好歹还记得这件事不能到此为止,还必须完成一些手续否则实在是不好向那些对自己寄予了厚望的各寨头人交代。“若您真有啥想不通的,就陪小弟去审审那倒霉蛋,想法子把他的嘴给撬开?”

    “多谢鱼兄弟给俺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放心当年俺在金人大牢里可没少学会他们折腾人的法子,担保三木之下那家伙没什么敢隐瞒的!”为人憨厚的翟崇俭对于给鱼寒充当打手这种破事早已习惯,如今见得总算是有机会扳回些颜面也是立即做出了承诺。

    “翟大哥,鱼兄弟……”鱼寒等人还没走到关押人犯的临时监牢,负责看押人犯的佟二牛就已经大喊着迎了上来。

    “你这憨货,不好好地在里面审那贼子,跑出来干啥?”狠狠地踹出一脚,要说这自家兄弟平日里嬉笑怒骂没个正形也就算了,但翟崇俭绝不能容忍他们在处理正事的时候还显得如此随意。

    “翟大哥,您这可是冤枉俺了!”见到自家兄长仿佛动了真怒,佟二牛赶紧扬了扬手中的半截皮鞭解释道:“您瞧瞧,俺这不是把鞭子给抽断了才出来重新寻个趁手物件么!”

    “他招了没?”鱼寒这时也才注意到,佟二牛的劲装之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料来那个被捡回的倒霉蛋在这憨货手下没少吃苦头。如今佟二牛既然把皮鞭都给抽断了,想来也从那家伙嘴里掏出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没!”佟二牛的回答无安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这憨货却依旧自顾自地埋怨道:“也不知这家伙的骨头是咋长的,到现在都还不曾吐露只言片语!若不是有果罗栋头人他们帮着审,俺连换鞭子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啥玩意?你们轮番上阵,他都敢不招?”别说是鱼寒,就连曾经在金人大牢里吃尽苦头没有出卖过任何兄弟的翟崇俭也不敢相信这话。要知道,他这次可是早就有了吩咐,特意给那倒霉蛋套上了个马嚼子防止他受刑不住选择自尽的,在这种别无选择不招就得忍受无尽皮肉之苦的情况下还能有人继续坚持,确实有点值得佩服。

    “壮士!此乃真壮士也!”突然觉得自己这番感叹很不切时宜,朱熹赶紧补充道:“只叹其不识大义竟而从了贼子!”

    “行了吧,元晦先生您这也就是少见多怪!”作为一个穿越者,鱼寒相信这个世上真有那种能够为了信仰而笑对生死漠视一切刑讯逼供的真英雄存在,但他绝不认为一个寻常贼子能够仅凭义气就熬过那些堪称灭绝人性的手段。”要不待会俺使几招出来,他若是还能撑着不招,您再慢慢感叹顺便想个法子把他给招安了?”

    “汝……汝这孽障……”自诩博学多闻的朱熹被人骂了句少见多怪,这心中有多么愤怒自然可想而知,但还没等他开始发表长篇大论以示谴责就悲哀地发现,那羞辱了他的混蛋已经扭头对身边的翟崇俭嘀咕起了什么。

    “务汪你个老东西,到底行不行?没力气了就赶紧滚开,换本头人来!”还隔着老远就听见了果罗栋头人恼羞成怒的咆哮声,显然他对眼下的结果也非常不满意。

    “滚一边去,你这老东西!今天本头人就不信了……”听声音,应该是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务汪头人在法咒赌誓定要亲自审出个结果来。

    “几位大叔,累了就歇息一会,何必把自己给气成这样?”很是让人头疼的关系,能够同仇敌忾却什么时候都不忘相互之间分个高低,鱼寒可不愿意让那个被困在木桩上嘴里塞满了各种杂物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的倒霉蛋继续看免费笑话。

    “大人!”心尤不甘地再狠抽了一鞭子,却只得到了一声闷哼和一道充满愤怒的眼神作为回应,知道不可能取得任何成效的务汪头人也只能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皮鞭扔在地上。“您说这东西是咋生出来的,竟然生生地熬了这么久!”

    “咋生出来的?这个事得问他娘才行,本官可不知道!但本官很清楚,他总不可能是铁打的铜浇的!”不急不躁地命人将牢房内的桌椅重新摆设整齐,再给众人都倒上了一杯热茶,鱼寒这才冷笑道:“诸位大叔且歇着,看本官如何收拾这种冥顽不灵的倒霉蛋!”

    “大人,这……”在柏博望等头人看来,鱼寒是汉家读书郎是朝廷命官,风度翩翩地和人磨磨嘴皮耍耍心眼才是正事,哪能跟自己这些蛮夷或那些官府里卑贱的差役一样对人使鞭子呢?那岂不是太有**份?传了出去怕是得背上不少斯文扫地之类的骂名!

    “诸位大叔放心,本官并非心狠手辣之徒,也定然不会脏了自己的手脚。”象没有上过公堂受过刑求的柏博望等头人想的那样,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亲自上场揍人?鱼寒可真没那种事必亲恭的觉悟,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来说用刑这种事顶多也就是需要动动嘴皮子。

    “兄弟,不就是报个名号么?有啥好犹豫的?”命人将那倒霉蛋拖下去收拾得干干净净,却因一时间实在找不到合身衣服而只能让他身无片缕重新被绑到了木桩之上。好在牢房内没有女眷,应该也没人会在意这些细节。手持鸡毛轻轻划过那些看上去触目惊心的鞭痕,鱼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蔼可亲。“依本官之见,为这么点小事受这皮肉之苦可真不值,要不就招了呗?招了本官请你喝酒吃肉,再去和武州帮你找个暗门子乐呵乐呵咋样?”

    “呸!”都被套上了马嚼子还能差点就把一口带血的唾沫给吐到了鱼寒脸上,要说这倒霉这一手功夫还真是不赖。若非时间地点都不太正确,说不定和还能开宗立派找人收点学费啥的。

    “不给面子,你很不给本官面子哦!”悻悻退后两步,鱼寒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进行着最后的说服工作。“好在本官度量大,不会真跟你计较什么。要不这样,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汝这狗官,有何招数就尽管使出来!爷爷若是皱下眉头喊声疼,就是你养的!”或许真是为了给鱼寒这个兼职招抚使大人一点面子,自从进了牢房后就一声不吭的倒霉蛋居然出声痛骂了一句。

    “本官可养不出你这样大的灰孙子!”鱼寒其实最怕的就是翟崇俭运气不好给拧了个哑巴回来,这时见对方还能够破口大骂倒也放了不少心思,继续微笑着道:“你放心,本官一向是说话算话的,一炷香!一炷香之内你随时可以改变现在的决定,否则本官可就真的只能让你享受一下快乐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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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严刑逼供
    “我招!大人我招了!”牢房内,原本对鱼寒的刑讯手段还持怀疑态度的柏博望等村寨头人面如土色冷汗直冒,那位绑在木桩上熬断了审讯者数根皮鞭被朱熹称作“真壮士”的贼人更是被折腾得血肉模糊,以至于不得不声嘶力竭地发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哀求。

    “别啊!您继续维护您的义气,本官接着玩,不也挺好的么?”鱼寒没有研究过古代酷刑,所以他使不出那些传统的让人听了就觉得毛骨悚然的手段,但作为一个曾经的专业赝品制造商他能捣鼓出传说中的刑具并加以创新应用。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亲眼见证功效,这才不过是刚开了个头连所谓的大刑侍候都还算不上,就这么停手也确实有点扫兴。

    “够了!三木者莫非桎、拲、梏而已,汝这孽障竟……竟……”不会对敌人产生任何怜悯之心,但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着发出了自己的谴责。因为鱼寒现在使出来的刑讯手段已经超出了道德许可的范围,朱熹不敢保证再看下去自己不会精神崩溃做出些有失体统的行为,但他可以肯定若自己再不出言制止的话,某个混蛋很快就会被列为古往今来酷吏之首。

    “既然元晦先生这样说了,本官自当遵命!不过……”要说鱼寒对朱熹还算是比较尊重的,闻言真就轻轻放下了手中茶杯,却慢慢接过翟崇俭递上的香头,缓缓走到那倒霉蛋的面前……

    “嘭!”

    “啊!”

    鞭炮的脆响夹杂着一声惨叫,牢房内再次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就这种家伙,得先让他尝点苦头,不然还真当本官是那么好糊弄的?”重新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子,示意旁边面色从容的凌文佑帮忙给换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汤,鱼寒这才对着那个倒霉蛋温言细语地吩咐道:“现在你可以说了!记住,本官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不实之处本官就命人点燃一个炮仗!你要能坚持说上个三五句谎话那可就真中大奖了,本官也能听听绑在你子孙根上那个能发出点啥不同的声响!”

    “小……小的不敢有所隐瞒!”手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已经让那贼人领略到了儿童玩具的威力,别说他根本就做不到笑对生死,就算他真有那勇气也绝不敢去和鱼寒下这个赌注。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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