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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帝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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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帆,转舵!”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敌人为何能够突破外围水师的层层戒备突然出现在这里,裴元寿很清楚江面之上无险可踞。这个时候的任何犹豫都无疑是在为敌人创造机会,当即也不待庆王有任何吩咐便径直下达了命令。

    “啊——”

    惨叫声来自领命而出正试图升起风帆的精锐,虽说无论是神臂弩还是克敌弓都加装了望山有助于提高命中率,但敌人能够在如此漆黑的夜晚在涛涛江面之上还能进行如此精准的射杀,所起到的震慑效果确实非同凡响。

    “我的亲娘哟,这些个东西是没打算留活口啊?”睡眼朦胧地探头朝外望了一眼,桑伯立即咋咋呼呼地朝船尾跑去。“左舵,左舵,赶紧回适才路过的那个回水湾去,慢了可就得丢掉老命啊!”

    “熄灯!刀盾手上前掩护!”扭头便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裴元寿此时也顾不上再隐瞒什么。“再去几个人,务必把船帆升起!违令者斩!”

    “嗖——”

    破空声再响,不远处的江面上繁星乍起,这一次的动静比适才可要大得多,显然对方已经做好了在发出警告之后立即展开全面攻击的准备。

    “挂泥毯,命令左右船只速速靠近!”裴元寿也不是混饭吃的,他可不会傻到真认为迎面而来的就是什么星光。

    看情形突然出现的敌人应该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所采用的手段也具有极强的针对性。在船只大都为木制的宋代,水战之中采取火攻确实是最好的方法,但作为防守方也并非完全没有破解之道。幸亏当初裴元寿考虑到船上还有个庆王,秉着有备无患的原则搬了不少的烂毛毡上船,这个时候只需要泼上水挂在关键处倒也能抵挡些时间。

    鱼寒很清楚裴元寿所发出的命令意味着什么,只叹猝不及防下所做出的仓促应对即便有效也无法改变眼前的不利局面,如今敌情不明若是冒然展开反击无异于自寻死路。即便船上的禁军精锐们携带了足够的强弓硬弩,在漆黑的夜晚连敌人的踪迹都无法确定,又如何展开反击?

    尽快赶在对方完成战术部属前就赶紧撤退或许还能获得一线生机,奉命靠拢的船只所能起到的作用只有一个,那便是用上百精锐的血肉之躯构筑起一道临时的防线。这道防线能抵挡多久,撤退之后那些被当作了炮灰的将士们还能有多少人幸存?鱼寒都不知道,但他明白这就是战争,即便只是一场小规模的冲突也会进行得极其惨烈。

    心中充满了懊恼,鱼寒无比悔恨当初只想着如何去糊弄孝宗皇帝为自己能够发家致富寻找到最强有力的靠山,却完全忘记他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多了上千年的见识。或许捣鼓出来的那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具备太强的杀伤力,但至少能够起到恫吓敌人的作用。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肆无忌惮的喊杀之声响彻江面,来犯之敌即将完成合围。即便手头有足够的材料,鱼寒也没有时间去仿造出能够红夷大炮之类的远程武器。现在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船上精锐们冒着生命危险,在一蓬蓬敌人密集的箭雨之中进行着难见成效的反击。

    “来人,将琴心小姐扶至船舱内歇息!”战斗在继续,士兵们在悲壮地倒下,庆王和鱼寒一样都感到心中在滴血。但他必须保持镇静,必须防止身份存疑的琴心在这个时候暴起发难,里应外合给予全军致命一击。

    “殿下……”裴元寿可以接受惨败的命运,但他无法容忍庆王因自己的疏忽而受到损伤。

    “无妨,裴将军且请安心作战,本王相信你!”很是轻描淡写的回应,庆王的选择却与所有的大宋帝王都截然不同,居然就这么着原地盘膝而坐,仿佛眼前所需要面对的不是随时可能致命的危险而是一场风花雪月。

    “哎……”狠狠地一跺脚,感激之余裴元寿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敌人可能存在的破绽。“速速传令下去,全军换火矢朝后方激射,为我军寻找到一条退路!”

    “桑伯!”鱼寒忽然想到在这个时候,那老湖匪的经验或许会在这个时候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他们的安全撤退曾加一点点希望。

    “别嚷,忙着呢!”根本不用任何人吩咐,桑伯早已替换下了军中的舵手,凭借着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极其熟练地操控着船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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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神秘之敌(中)
    一场有心算无心的偷袭,结局似乎早已注定。猝不及防之下,出发时雇的七艘民船只剩了三艘,百余精锐大都倒在了历时近两个时辰没有获得任何增援的撤退途中,到现在为止还具有战斗力的已不足二十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色将明,全军现在所处的这个回水湾也不利于敌人继续展开进攻。

    “殿下……”看着庆王手臂上渗出的血渍,裴元寿的心中充满了自责。

    “一点小伤而已,敌军来势汹汹以宵小之计偶有斩获实不足为惧,将军亦毋须挂怀。”只是被流矢擦破了皮,稍事包扎之后已无大碍,为人厚道的庆王面色和蔼地将裴元寿扶起,却不打算给他承担所有罪责的机会。“然本王今所虑者乃其到底是何来历,不知将军可否为之解惑?”

    “这……恕臣愚钝!”一整夜都在和对方斗智斗勇,寻找各种破绽突出重围,但裴元寿还真就没办法根据作战风格判断出这股敌人的身份。

    “难道以将军见识之广博,亦无法从敌军所使兵刃中找出线索?”庆王这可真不是在无的放矢,要知道这年头的官军在装备训练上还是存在着一定差异的,很多时候仅凭对方所使用的武器都能猜出个大概身份来。

    “殿下明鉴,非微臣不能,实乃……”一时之间裴元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庆王讲述自己的发现,没有获得短兵相接的机会,他无法得知对方所使用的近身格斗武器是什么,但仅从船上和将士们身上所取出来的那些箭矢就足以让他看得眼花缭乱。

    “哦?”轻飘飘利于骑行时进行快速射击的骑弓箭矢,长约十寸利于步兵经行覆盖射击所使用的步弓箭矢,另一艘船上幸存的翟崇俭和佟二牛俩憨货甚至还给拔来了臂粗的床弩专用箭支。庆王是越听越感到困惑,如此复杂的武器构成,怕是除了大宋的官军精锐之外就连金人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好充分的准备。

    “适才臣详加辨别之后,还发现一更为蹊跷之处。”一般情况下从弓箭的种类上大致可以判断出对方所调动的兵种,而上面的铭文则为寻找这支军队的归属指明了方向。但如今的问题就在于,裴元寿是看得越多越糊涂。骑弓来自昔日的岳家军,步弓应该跟韩家军脱不了干系,而那恐怖的床弩却为虞允文当年在采石矶之战中所使用。

    “鱼爱卿,依靠你之见呢?”一场小规模的偷袭居然牵扯到了大宋朝的三位栋梁,庆王这下说什么也不敢相信此事和官军有任何联系,也只能把目光投向鱼寒的身上。希望这个经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混蛋能给出点有建设性的意见,至少能缩小一下怀疑的范围。

    “殿下恕罪,臣还真没闹明白这是咋回事。”对于大宋军队的了解远不如裴元寿,鱼寒还能有什么靠谱的想法?但混蛋就是混蛋,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个合适的替罪羊来为众人解除疑惑。“琴心小姐,您就别在那里坐着发呆了,赶紧过来给说道说道呗!”

    “哼!”其实在船上的时候琴心就意识到了身份已经暴露,否则对方绝不可能在最缺乏人手的时候还突然加强了对自己一行人的监视,但她也并不打算现在就承认什么。

    “都这时候了,您能不能别那么矜持?难不成还真要殿下亲自过去请您?”藏身的地方就这么大点,即便是声音再小也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给听了过去。鱼寒觉得这个时候挑明身份,反倒有利于彼此消除隔阂做出更加密切的配合。“如今咱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了。若这些个家伙真是从北边来的,就麻烦您赶紧去帮忙传个话,凡事好商量别没事就搞得跟仇人相见似的!”

    “若大金国在此拥有如此庞大的实力,依鱼公子所作所为难道还能幸免至今?”作为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被揭穿了身份的第一反应绝对应该是矢口否认,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琴心似乎并不在乎。极其爽快地确认了鱼寒的怀疑,却也没忘顺道奚落上一句。

    “这真不是你们的人?”想吓唬谁呢?就如今这些人里,最能让大金国产生兴趣的应该是庆王吧,啥后时候才能轮得到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适当地表示出了一丝愤慨,鱼寒却并不肯轻易就相信琴心给出的回答。

    “琴心无能,已为公子所识破行藏,再是隐瞒又有用?”到现在也想不通这混蛋是如何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琴心却难掩心中懊恼回应道:“若公子有暇,到不妨多花些心思在来敌身上。”

    “行,俺就信你!”说得很是果决,其实在琴心承认自己身份的那一刻,鱼寒就已经排除了来敌与金国有关系的可能。

    金人派琴心寄身青楼坐镇江陵,这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大的阴谋,鱼寒猜不到也不愿浪费那精力。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琴心原有的任务中绝不会包含参与到如今这档子破事中来,因为这原本就只是个意外,之前谁也不会想到世上会冒出鱼寒这么个混蛋为了发家致富而想出这种馊主意去糊弄大宋官家。

    用了数年时间,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才为琴心量身打造出了一个花魁的身份作为掩护,足见她原本需要执行的任务有多么重要。即便这次因为事关重大仓促间又抽调不出更多的细作前来洞庭湖,而不得不临时委派琴心负责主持与大宋争夺所谓传国玉玺的行动,金人也没有任何理由轻易就将她作为弃子。

    昨夜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的火船,漫天如狂风鄹雨般袭来的箭矢,已经表明了来犯之敌的决心,人家显然是没打算在发起奇袭之后留下任何活口。即便是金人接到了琴心的密报,同样存着打草惊蛇的心思,想要逼迫庆王等人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就贸然开始寻宝,也不太可能发起如此疯狂的进攻。

    毕竟这年头谁家也没能真正掌握远程精确打击的能力,在那种情况之下就算大宋方面的统帅有所顾忌不忍辣手摧花,琴心的安全也无法获得任何保证。而她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原先制定的那个可能更为庞大的长期计划又由谁来接替?

    昨夜是金人直接调动洞庭周边细作发起进攻的可能性不大,也基本可以排除是大宋境内那些为他们效力的朝臣表中心切自作主张。要知道,那些个数典忘宗的败类可不傻,人家心里清楚得很,对大金国的主子们来说它们不过是还有点利用价值的走狗。而琴心才是金国竭力培养的情报界精英,这份量孰轻孰重还用得着说么?就算事后主子们不太好意思立即做出惩处,谁就能保证日后没人会拿此事做文章?

    “那依琴心小姐之见,昨夜之敌又是何人?”得出了和鱼寒相似的结论,庆王也没有纠结与琴心的真实身份,毕竟只有先解决掉了眼前的麻烦才能有机会去考虑其它。

    “小女子不知!”很是坦诚的回答,但琴心也知道就她这次所带出来的那几个护卫在如此强大的敌人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想要突出重围必须获得庆王的保护。“若是殿下愿意忘记此时此地所发生的一切,小女子或许能够想起点什么。”

    “本王只能允诺事后绝不为难,任由小姐自行离去!”庆王也是首次见到在身份暴露后还如此淡定的敌国细作,在权利许可的范围做出了一定程度的让步,他甚至隐隐感觉琴心的真实身份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如此,小女子还得多谢殿下了!”似乎很明白这已经是对方能够做出的最有诚意的妥协,琴心起身微施一礼,只是这其中有多少真心感谢的成分很难说得清楚。

    “俺说小姐您就别磨蹭了,有啥话就赶紧说出来,咱还等着想法应付敌人呢!”天籁那个之后鱼寒等人是可以更加方便地观察敌情,但同样他们的藏身之处也将暴露无疑,现在能多一分准备的时间就等于是多了一线活下去的机会。

    “殿下可知岳州防御使晁大人?”没功夫去搭理那个咋咋呼呼的混蛋,琴心依旧保持着淡雅的风度等待着庆王先给出回答。

    “这……”别以为皇帝的亲儿子就是那么好当的,历史上关心了自己不该关心的事而掉脑袋的可不在少数。扭头望了望裴元寿,发现对方似乎也没什么印象,庆王也只能给出一个早在琴心预料之中的答案。“本王不知!”

    “晁应臣,字长怀,贞元元年宋国进士,正隆元年任岳州防御使至今……”不由自主地使用了大金国的年号,琴心也没考虑到面色难堪的庆王到底是何心情,却径直笑问道:“不知殿下对此可有何见解?”

    金贞元元年,那不就是大宋绍兴二十三年么?好不容易完成了年份的换算,庆王一下就发现了此人确实存在问题。在正常情况下,一个进士能用三年的时间爬到从五品州防御使的位置,升迁速度绝对算不上太快。但此人从绍兴二十六年到现在都没能挪个窝,那可就有点违背大宋官场的常识了。

    “小女子本不是搬弄是非之人,然如今这情形也着实顾不上那么多了。”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一个基本上没人会相信的解释,琴心随后说出来的话却让显得有点怪异。“若殿下已对此人起疑,不妨再猜猜其母是何方人士。”

    听到这个问题,庆王感到了尴尬,鱼寒却感到了好笑。“瞧小姐您这话问的,咱无缘无故就跑去打探一个防御使大人他老妈是人是妖,若是让人产生了误会,那还不得闹翻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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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神秘之敌(下)
    “你这混小子,都甚时候了,还有心情玩闹?”狠狠一巴掌拍在鱼寒的后脑勺上,让这混蛋现场表演了次标准的狗啃泥。若论起对武力的应用来,行伍出生的裴元寿显然要比旁边同样恼怒正在寻找趁手工具的朱熹要娴熟得多。

    “若琴心小姐能解此疑惑,本王将感激不尽!”没空去搭理那个正在旁边狼狈起身吐掉口中污泥的混蛋,庆王意思到琴心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绝不是毫无由头。

    这一次既然是在自家地盘上折腾,后勤保障什么的就难免会让地方官府参与其中。虽说大宋水师和禁军入洞庭湖打着的是剿匪旗号,但最近传国玉玺的事正闹得沸沸扬扬,作为一州防御使能收到点什么风声原本就不足为奇,若有此人真有可疑之处且有意为之的话还真能制造出不少的麻烦。

    借着消除隐患的由头展开对周边水道的清查,从而推断出朝廷秘史的动向,对于有心之人来说并非难事。掩护众多敌国细作在大宋官军眼皮底下集结,这在别人看来或许还得费点手脚,但换作州防御使却是易如反掌,他只需将这些人说成是前来提供协助的地方厢军便可。而一旦他真做了这些,就肯定会想办法搅乱大宋官军的视线为自己人提供行动的便利,这也为昨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却一直没能及时获得增援做出了合理解释。

    “其母柳氏出生洟笼,外祖母高氏乃乌普笼大户,其祖母外祖母同出洟源段氏豪族,其父移居自杞之前久居洛依!”如数家珍地将对方家世给抖了个底朝天,琴心这才好整以暇地对着庆王道:“不知殿下听后,可曾发现有何蹊跷?”

    “先生,这些都是啥地方?”庆王陷入了沉思当中,鱼寒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得不厚着个脸皮凑到朱熹身边。

    “大理!”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朱熹的脸色却也逐渐变得难看。

    五代十国之乱,后晋通海节度使段思平灭大义宁国,自立国号定都羊苴咩城是为大理。鱼寒对这段历史倒是稍微有那么点印象,只是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些和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什么联系。不就是跨国婚姻么,好吧,鱼寒不得不承认那位防御使大人的父辈们都比较厉害,全都是跑到大理去拐的媳妇。但这本身并没什么问题啊,毕竟华夏民族胸怀博大深谙海纳百川之道,别说是以前的盛唐了就是眼下偏安一隅的大宋境朝堂之上,少数民族出生的官员也并不罕见。

    “小姐的意思是……”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肯定,庆王需要从琴心处获得更多的线索才能做出最后的判断。

    “若是殿下已有所悟,小女子不妨再多上一句嘴。”不愧是大金国派驻江陵的优秀间谍,琴心对于周边大宋官员的了解程度居然比枢密院和中书省还要详细。“天辅二年,广弘禅师身边有一侍卫莫名消失,而此人恰好为晁姓!”

    “先生,这广弘禅师又是何人?”禅师不应该四大皆空么,咋还能没事就带着侍卫瞎遛达?这谱摆得可真够大的,他就不怕被佛祖怪罪贪图俗世虚名?已经大致猜到了那位晁大人的问题所在,鱼寒却似乎对这个事情更感兴趣。

    “大宋赐其金紫光禄大夫、云南节度使……”报出了一大串极其唬人的名头,朱熹最后一句话却差点把鱼寒给吓得跳进了洞庭湖中。“大理国主文安帝段正淳之子……”

    “啥?”段正淳?这也太夸张了吧,眼下真是大宋乾道年间么?他儿子不就是传说中跑得特快还会六脉神剑的那位?若是这人也参合了进来,怕是玩笑真开大了,好在听名字应该不是同一人才对。

    从不关心帝王将相的鱼寒又一次犯了常识性的错误,朱熹所提到的还真就是传说中对自家妹子有特殊兴趣,最终却发现自己并非老爹所出的那位。

    当然了,这种传说很不靠谱,历史上的段正严对内勤于政事爱民用贤平定三十七蛮部之乱,对外则在徽宗时期便遣使入朝接受册封与大宋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真要说起来绝对能算得上是一位长袖善舞胸怀大志的优秀帝王。只叹这位的繁殖力实在太过强大又还不咋懂得教育后辈,以至于不得不在绍兴十七年就因为诸子内争外叛而避位为僧。

    “琴心小姐让本王为难了!”一个自五十年前就开始筹备潜伏计划的间谍家族,骤然被人揭发之后,本应怒发冲冠的庆王却只能报以苦笑。

    这事确实很棘手,岁岁来朝年年进贡的大理国居然也参合了进来。以庆王厚道的为人,自然会认为人家所针对的主要目标并非自己这一群人,而是琴心及其部下。毕竟如今的金国兵强马壮野心勃勃,若是大宋在其猛烈的攻势下轰然倒塌,下一个倒霉的必然就是国小民弱且内乱不断的大理。

    大理国君臣或许并没有争夺传国玉玺的野心,否则势单力薄的他们还真就应了那句匹夫无罪怀璧自罪的古话。但为了自身的安危,他们也绝不会允许金国能借此机会搅乱大宋朝野。所以晁防御使出手了,在不知道大宋官家具体安排的情况下,为了能够尽快消灭掉金国细作而调集了大量人手,却不曾想竟然误打误撞把庆王等人也给逼入了绝境。

    而庆王就算猜到了对方的真实意图,也没办法仗着自己的身份逃过一劫。因为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晁防御使完全没了任何退路,他所能做的也就狠下心来杀人灭口消除一切证据,否则只需走漏半点风声大宋和大理间的关系就将受到严重损害,有着丧子之痛的孝宗皇帝说不定还会立即派遣大军兴师问罪。

    为了大局着想,庆王无论如何也不愿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否则北有金国南有大理,两面作战的大宋势必难以支撑。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为了孝宗皇帝尽快获得名正言顺稳定朝局的机会,庆王又必须与外界取得联系先将对面的来犯之敌歼灭,可如此一来朝廷就势必会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殿下还在犹豫什么?”和庆王的想法截然相反,迂腐且极其注重华夷之防的朱熹可以相信大理现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邻居站在前方抵挡金人进攻,但他绝不相信大理会眼睁睁地看着大宋日益强大。

    如今的大宋内忧外患无暇他顾,但若是孝宗皇帝真稳定住了朝局并大展拳脚呢?若是将来国富民强的大宋再出一个雄才伟略的圣君呢?一旦大宋消灭了金国这个心腹大患,但凡还想要恢复汉唐盛世,就绝不会容忍乘乱割据一方的弹丸小国大理继续存在。

    所以,在朱熹看来对于大理国最有利的做法便是顺势宰了庆王,先行夺取所谓的传国玉玺加以藏匿再将脏水泼到金人身上。借此挑起宋金两国的大战,让这两个强大的邻居陷入永无休止的消耗中,这样大理国才会在将来某一天具备火中取栗争夺天下的机会。

    “不就是大理国的细作消息有误,挑错了动手的时机么?也值得殿下和元晦先生你们如此伤神?”庆王的担忧不无道理,如今的大宋确实不能冒然与大理产生严重分歧。朱熹的决定也很正确,这榆木脑袋完全是站在了大宋的角度试图消灭一切敌人。但混蛋就是混蛋,鱼寒还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既可以给率兵围困的晁防御使一个台阶,又还能顺道消除些此行的隐患。

    “哦?鱼爱卿有何良策,快快道来!”如果真能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庆王当然不会加以拒绝。

    “翟大哥,还不赶紧动手?”既然对方的主要目标是金国细作,那干嘛不让他们顺了心意呢?而且瞧眼前这架势,晁防御使应该还不知道庆王的存在,否则昨夜就不回轻易发动进攻。“帮忙把琴心小姐和她那些个兄弟给绑了,待会和凌兄一起给对面的送过去,告诉他们咱不过就是个从九品的陪戎副尉因受人蒙蔽才会误入局中,再说上几句软话让他们给咱留条活路。”

    “尔敢!”娇斥一声,琴心却无力阻止什么。因为旁边那俩原本就对金人恨之入骨的憨货已经开始了行动,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撂倒了两个她所带来的护卫,而旁边那些幸存的大宋禁军精锐似乎也有加入战团的迹象。

    “住手!”庆王也承认鱼寒的这个解决办法简单而有效,交出琴心等金国细作确实能让对方心满意足,而一个从九品的陪戎副尉更不值得对方小题大做,但他作为一个皇室成员需要考虑的范围更加广泛。“鱼爱卿不得胡闹,尔等还不快快放人?”

    “小姐受惊了,适才本王既已做出了承诺,就断然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略微表示了一些歉意,只是庆王这话里有多大的可信度确实很让人怀疑。但不可否定的,他似乎不愿意主动破坏好不容易才与金人建立起来的那种浮于表面的和平氛围。

    “鱼爱卿,汝之忠心固然可嘉,然……”一大堆的废话,庆王那意思也就是在警告鱼寒别再继续打琴心的主意为大宋朝廷增加负担,否则他真把人给扔了出去后续的收尾工作也将极其繁琐。

    “微臣受教了!”认错的态度还算得上是诚恳,鱼寒却又迅速地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凑到庆王身边,以仅能两人耳闻的声音道:“殿下,这都快火烧眉毛了,您是不是也该发个信号,让人来帮帮忙?”

    “哦?汝这泼赖之物,又是如何得知有援军将至?”笑骂着也有一点好奇,庆王自认这一路上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即便连昨夜那样危急的情况下他都没有调动隐藏在身后的那支奇兵,眼前这混蛋又是怎么看出来他早有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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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再显妖孽
    以亲王之尊奉旨出京,执行的又还是如此重要的任务,身边就带了这么点人马,鱼寒觉得自己若是看不出这其中另有安排就肯定是傻得没了边。庆王在逃过一劫之后,并不忙着部署反击或逃脱,而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查探来犯之敌的身份上,更能说明他早已成竹在胸有了应对之策,否则一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小青年就算心里素质再好也没理由显得如此镇定。

    遗憾的是,这个小青年太过厚道,以至于在运筹帷幄制定应急计划之时还是难以避免地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小瑕疵,也为如今陷于困境中的众人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援军最快也还得在三个时辰之后才能赶到,而在这之前他们所面对的一切困难都必须自己去解决。

    自己想办法保命?这还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并非是信不过庆王,但万一援军走岔了道,或者是在半路遇上点什么意外给耽搁了不能及时赶到呢?若不是这些日子跟朱熹走得太近变得有些迂腐,还能在危急时刻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鱼寒都差点控制不住情绪又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把庆王给绑了扔到前面去做盾牌。

    鱼寒和所有人一样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敌人突然偃旗息鼓没有乘胜追击,绝不是因为良心发现决定在最后关头给他们留出一条活路。眼下就如同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重新调整部署只不过是为了能将陷入绝境中的庆王等人彻底歼灭。

    根据昨夜裴元寿在突围过程中观察得出的结论,此次来犯之敌少说也得有好几百人。而他们经过了大半夜的逃亡,到现在就算是把所有能喘气的加一块也不足半百,这其中还有一大半都属于丧失战斗力的重伤员。

    鱼寒的脑中不是没有闪过丧心病狂的念头,但即便他能说得庆王点头同意执行这个弃卒保帅的计划,那些重伤员也能够发扬风格答应留下来为敌人制造出一定的困难掩护他们撤退,所能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都说黎明前才是最黑暗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又不了解对方的部署的情况下,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去?若运气再差一点撞进了对方刚设好的陷阱里,那才真是妄作小人。

    而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又身处滩涂地带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提供掩护的场所,就算是把所有人都动员起来抓紧时间构筑起了临时防御工事,想要固守待援也绝非易事。眼下这种秋高气爽的季节里,连对军略并不擅长都的朱熹都能猜出,敌人若是进攻受挫定然会一不做二不休赶在官军抵达前放上一把火将他们彻底给烤熟。

    至于那什么强行突围,无论是久经沙场的裴元寿,还是正在竭力保持镇定以稳军心的庆王都不敢有这种想法。以一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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