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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帝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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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琴心不仅来了,而且还在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出现在了她绝不应该出现的地方。金国使节的案子还没完,最近又闹出了传国玉玺这种事,游弋在洞庭湖上以剿匪名义负责外围警戒的大宋水师正在对过往舟船进行严格盘查,在这个时候跑来游湖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么?

    再者说了,若仅以宋代洞庭湖的风光而言,距离巴陵咫尺之遥的君山与古楼寨似乎更适合赏景游玩。偏偏她一青楼女子要舍近求远,冒着撞上走脱无路的湖匪的危险跑到汨罗江上来吟唱《离骚》,这其中要没点问题才怪!

    “裴将军,你说呢?”证实了心中的部分想法,庆王却并没有急于下结论,而是再次转向了旁边欲言又止的裴元绍征求意见。

    “此女或曾习武!”见自己并没有被人忽视,颇感欣慰的裴元寿当即也根据多年积累的经验给出了一个相对更显专业的回答。

    “哦?”和做事喜欢循规蹈矩的朱熹差不多,庆王即便是要给人挑毛病也一定会在世间道德或大宋律法规定的范围之内,却没想到别人还有了其他发现。

    “微臣身为一介武夫,虽不通音律却长于筋骨之力。适才听闻此女子歌声高亢悠扬且经久不衰,绝非寻常青楼艺妓所擅,实乃一颇为高明的吐纳之法。”正所谓隔行如隔山,裴元寿并不知道一个好的歌唱家都会掌握独特的换气技巧而不被人所察觉,他只是无意中发觉琴心在歌唱时两次停顿的间隔比平常遇见的那些青楼女子都长,这才根据经验判断出对方很可能是习武之人才会有如此悠长的气息。

    “且此女琴声雄浑激越处远胜同行,若非经过特殊的训练,则定为精于刺杀之道者才会有此指力。”这一次的评价比较客观,毕竟两种可能都存在。但如果他和正在另一艘船上睡觉的翟崇俭一样亲眼见过琴心演奏,就会知道自己又蒙对了。

    “难得两位爱卿如此警觉!”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庆王对于自己这一行人中只有凌文佑至今还被美色所迷惑未能发现问题颇为满意。“依两位爱卿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应对?”

    “殿下既有定案,又何须臣等赘言?”朱熹与裴元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观望,信心却来自对庆王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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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佳人赴约
    “不知竟是鱼公子在此,适才琴心之举倒显得有辱视听了!”站在船头微微一福,浑然没有察觉到已在无意间露出了重重破绽,正被人剥去层层伪装的琴心依旧笑靥如花。

    “姑娘过谦了,小生今日能有幸闻得姑娘高歌一曲实为数世修来的福分……”反正是夸人的话不用给钱,鱼寒也就乐得一边指挥众人搭建跳板,一边装作斯文人漫无边际地吹捧着。

    “公子之誉琴心愧不敢受,然公子若不能解琴心之惑,琴心亦不敢贸然受邀前往。”即便是双方已经胡扯了大半天,即便是心中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琴心的脸上依然露出了不快的神色,似乎正为鱼寒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而反感。

    不来?不来你在这里瞎晃悠什么?但考虑到人家好歹也是名动江陵的花魁,若是太容易就接受了陌生男子的邀请传出去怕也不怎么像话,肯定需要一个合理的台阶至少能维护住她的面子才成。故作惊讶,一鞠到底,鱼寒的脸上写满真诚。“不知小生昔日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姑娘不吝告知!”

    “昔日公子不辞而别令琴心伤感不已,怎奈苦苦寻觅多日未果以致郁郁寡欢。今既有缘与公子再次相遇,难道不该讨个说法么?”幽怨的眼神,略带酸楚的语气,唱作俱佳的琴心更担心鱼寒当日就已经发现了什么才会在半夜溜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也确实没胆子上船。

    “该!该!姑娘责罚得极是……”嘴上忙不迭地应付着,鱼寒却真不知道该为这事做出何种解释。很多时候只有放到显微镜下才能发现的疏漏往往会决定一件赝品的成败,也正是因为当初从事的那个行当所具有的特殊性才决定了他的性格,若论对大局的分析判断还有待提高,但要从细微处入手将破绽无限度地放大却恰恰是最为擅长的。可问题是,现在能把当初发现琴心身份有可疑之处这话给说出来么?

    “责罚不敢,只盼公子能令琴心释怀已慰相思。”美眸流盼,不着痕迹地观察完周边环境,已经大致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并没有发现任何紧迫的威胁,看上去楚楚可怜的琴心似乎正在等待某个无情的负心汉给出合理解释。

    相思?大姐,您不就惦记着扔在湖里的那块破石头么,就是要试探也犯不着说得如此暧昧吧?这要是让俺家中那未过门的娘子给知道了,还指不定能闹出什么动静来!

    “孽徒!汝不是前去邀请故人相聚么,怎地还在此……”没人知道已经开始产生怀疑的庆王等人接下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倒是不忍见得鱼寒受窘的朱熹迈着方步踱到了船头,轻声训斥着。

    “不知这位先生……”都说而立之年的成功男士最具有魅力,三十多岁的朱熹算是成功人士么?这……还真有点不好说,反正在鱼寒的眼里他就是个倒霉蛋。但人家身上那股浩然正气和儒雅风度也确实很容易吸引异性的目光,至少琴心在乍见之后便露出了羞涩之态,更是平添几分妩媚。

    “此乃家师……”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鱼寒却犹豫着要不要把朱熹的真实身份给抖露出来,让对方轻而易举地就确认了自己这一行人的入湖目的。

    “在下朱元晦,今伴友赏湖不料行经此处闻得江上仙音忽至不禁大为惊奇,又听孽徒言及与放歌之人相识,故而才命其前往相邀,如今思来倒是显得有些唐突了!”除了没有道明舱内庆王的身份之外,朱熹似乎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世人常言名师出高徒,小女子原本尚存疑虑,然昔日败于鱼公子神技,今又见先生之仙风道骨,方知此言不虚。”看来朱熹在宋代还真没什么名气,至少琴心见到他出现之后就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甚至连使用的恭维之词也显得极为寻常。

    “姑娘之誉朱某愧不敢当,孽徒生性顽劣难入圣人之道,唯有音律之学尚可搏人一笑。”纯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朱熹到现在为止也没见过鱼寒捣鼓赝品之外的任何特长,但为了给琴心一个台阶下却也只能转向鱼寒呵斥道:“孽徒,为师时常告诫于汝需得修身养性切莫行那狂妄之举,怎料得汝竟……”

    “先生误会了!”足足等朱熹将鱼寒臭骂了快一盏茶的功夫,本就是在等待合适机会顺势而为的琴心这才不紧不慢地装出一副关怀的样子,出面解围道:“小女子适才只因与公子偶遇一时兴起方才起了刁难之心,却不料因此而搅了先生雅兴。今日若蒙先生不弃,可否容得小女子前往赔罪?”

    你个倒霉催的,骂人就骂人,干嘛喷俺一脸的唾沫?看着朱熹的背影,鱼寒浑然忘却了人家出手相助的恩情,却趁着琴心擦身而过的机会嗅着诱人的芬芳悄悄地朝某个倒霉蛋身上泼出一盆脏水,也算是顺便为自己当初的行为做出解释。“昔日小生闻得家师癔症发作,心急之下不辞而别还望姑娘莫再挂怀!”

    “啊?”不太习惯有男子靠得如此之近,但琴心并非为此而感到惊讶,她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居然混蛋到了在外人面前诋毁自己恩师的地步。

    “别怕,家师癔症乃因读书太多而至走火入魔,即便发作也不会胡乱揍人!”若不是考虑到对方可能的那个身份,若不是想到临安府还有个没能糊弄到手的未过门媳妇,鱼寒还真就愿意遵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古训,多跟同样天姿国色的琴心产生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让旁人去猜测。

    “公子说笑了!”不折痕迹地拉开了双方的距离,琴心不太可能相信这种混账的解释。若非现在是逆风而行,她倒是更乐意见到眼不花耳不聋的朱熹在听闻此言之后把那混蛋给痛揍一顿或者干脆一脚踹下湖去。

    “鱼贤弟好福气,竟能识得如此佳人,难怪这几日心神不宁定要畅游汨罗江。”看来传说有时候也挺不靠谱的,舱门处面带微笑的庆王此时就显得不那么厚道,只是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皇家贵胄气息让人很难为这种调侃之语产生不快。

    “这位公子是……”有些事情越解释越能给人胡乱猜想的空间,再者说了琴心本就是青楼女子若是太过注重流言蜚语倒也显得与身份不符。闻言只是羞涩地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神色。

    “在下王庆,乃元晦先生故友之子,与鱼贤弟也颇有些渊源。”就庆王那副模样,要真说成是朱熹的老朋友还真没人会相信,略显简洁地做完自我介绍却也毫不掩饰心中的嫉妒之情。“适才姑娘之琴音令在下神往不已,如今见得姑娘之容貌更是惊为天人!想来若非能借鱼贤弟之光,在下今生定要与人间之绝色失诸交臂!”

    王庆?大哥,您编瞎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用点心?就这破名字配合着那份非凡的气度,不是在明白无误地告诉对方您就是孝宗皇帝的亲儿子,当今的庆王殿下么?

    鱼贤弟?能不能给换个称呼啊,这要是让您那父皇给知道了,还不得以假冒皇室子弟的罪名把俺给大卸八块?

    还有啊,干嘛没事都把俺和这美女往一块念叨,整得好像咱两真有啥问题似的?不知道俺家还有个未过门的媳妇武艺高强,特别擅长把人给踹飞?

    腹诽着,鱼寒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难道庆王与朱熹竟然产生了与自己不谋而合的想法,准备充分利用好琴心可能存在的另一个身份作为此行的最好掩护?“王兄怕是误会了,以琴心姑娘之才岂是小弟这等凡夫俗子所能高攀的?小弟与姑娘亦是萍水相逢只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更蒙先生相助,这才能邀得姑娘过船一叙。”

    “鱼公子岂可如此妄自菲薄,须知公子之琴技足以令琴心甘拜下风。”不知道鱼寒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撇清双方的关系,另有所图的琴心也只能无比含蓄地表示出那么一点点的爱慕之情。

    “姑娘莫怪,我这贤弟不谙世事常作浑噩之语。”铁了心不让鱼寒有脱身的机会,庆王却已经笑着做出了另一个颇为让人感到意外的邀请。“今日湖面之上风平浪静,料想定有明月当空,若姑娘不觉在下孟浪,可否共赏明月再奏天籁之音?”

    第一次见面就邀人家姑娘留宿?好吧,用庆王的话来说应该只是赏月而已,但这种做法在宋代可真不只是显得孟浪,琴心若是当场怒斥而走都算是正常的,即便是人家羞怒之下跑去衙门告他个什么罪名那也纯属合理。

    “若是鱼公子能不吝赐教,小女子定当欣然允诺与公子合奏一曲以慰诸位,只是……”越说越显暧昧,琴心没有选择拒绝却提出了一个无比合理的要求。“小女子出门在外为妨宵小之辈却也带了些家丁在旁,怎奈此次出湖游览并非料到会与鱼公子相会,故而先前只与船家商定戌时便需回转,若就此让其离去实怕惹出什么祸端。”

    “无妨,在下所雇之舟虽小,却也还有些空余之地。若是贵介肯屈身前来,在下定然竭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同样都是乘坐的民船,但庆王雇下的却是汨罗江上最大最豪华的几艘,想要将琴心船上那些个护卫一同移过来也确实不存在任何问题。

    “既是如此,小女子便再无疑虑!”安全有了保障,至少不用担心大半夜的被人偷香窃玉,琴心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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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小人之疑
    不知是该感叹英雄所见略同呢还是别的什么,鱼寒和庆王居然先后做出了相同的决定,将身份存疑的琴心置于眼皮底下并提供一切便利,任其自由发挥使尽浑身解数。此举虽看似风险极大却也好处多多,至少在寻宝的过程中能有免费猴戏欣赏,若是运气不错还能趁机让对方消除些戒备心理,利用其可能存在的特殊身份稳住隐藏在暗处的其他对手,在最后时刻才悄然脱身而去。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若非太急于引起旁人的注意,以至于犯下了和上次相同的错误。琴心在不使用那把所谓的冰弦琴的时候琴技确非常人所能望其项背,当夜一曲临江仙唱罢直令众人如痴如醉。足以证明她在这方面经过了极其严格的专业训练,能够在江陵府力压群芳为众多才子所追捧绝非侥幸使然。

    “诸位爱卿,莫非当日本王之判断有误?”安排好戒备的人手,庆王紧急召见了鱼寒等人。邀请琴心上船可不是为了欣赏歌舞,但两天过去经过仔细的暗中监视依旧没有发现琴心极其手下有任何的特殊举动,这让庆王的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疑虑。

    “难道是兵士们露出了马脚,让对方有了戒备?”朱熹说这话的时候很没底气,毕竟仅凭琴心现在带的那点人手是很难对他们一行构成实质威胁,想要阻止大宋顺利寻找到传国玉玺对方就必须与外界取得联系才行。而庆王针对此点布置暗哨的时候也并非只是在脚下这艘船上挑选人手,可时至今日其它船只还是没能发现对方有任何的异常。

    “或许此女子只是……”当初的疑心就不是太重,如今裴元寿更是直接推翻了自己原有的观点。要知道他这次奉旨带出来的可都是禁军精锐,若是一两个玩忽职守让人发现了什么倒还能勉强说得过去,但总不能因此就认为全军都是窝囊废吧?

    “她并非不想有所行动,而是现在还没到出手的最佳时机。”船舱内的四人也就鱼寒依旧固执己见并且从未产生过一丝动摇,认定了琴心就是他们此行最大的威胁。而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则完全是出于一种极其迂腐的观点,以及对古代青楼女子的误解。

    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鱼寒从不也没有资格去歧视任何其他职业的从业者,但他说什么也不相信后人常说的那什么自古风尘多烈女。在这个混蛋看来,既然当了那啥就别成天瞎琢磨着要立牌坊,留下个千古艳名令世人垂涎不也挺好的?

    若问这个世上有不让须眉的巾帼存在吗?鱼寒给出的回答是肯定的,但在他心中那应该是为国征战使得天下宁郾的妇好,以身报国忍辱负重的西施,为保塞上边境屈身从贼的昭君,独当一面威名远扬的平阳昭公主,留下过千古绝唱的一代才女李清照,无私推广先进生产技术的黄道婆,率军千里驰援浴血疆场试图力挽狂澜的秦良玉……等等一系列为国为民而殚尽竭虑的奇女子,绝非那些个平日里花枝招展仅是偶尔做出一些寻常之举就能为人所念念不忘的所谓名妓!

    在任何一个礼义廉耻尚存的年代,或为国尽忠、或为亲尽孝、或为夫守节、或为情尽义、或为免于遭受玷污而做出最强烈反抗的华夏女子多如繁星,又有谁能记住她们每一个的名字,又有谁曾为她们那些可歌可泣的悲壮行为而著书立转?凭啥就该那些个从青楼里蹦出来的显得最为耀眼?以几个贪生怕死的败类做参照物,就能证明什么了?

    甭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而沦落风尘,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能有多少人的心理不会产生变化而随波逐流,在皮鞭与各种层出不穷的卑劣手段折磨之下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守身如玉?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这在鱼寒看来本就是天大的笑话,连后世的那些个人前光耀无比的明星大腕都还逃不脱潜规则呢,就这些毫无地位可言的无根弱女子又岂能幸免?

    毕竟青楼又不是善堂,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好不容易培养出个花魁,不拿出来充门面挣钱难不成是为了当作祖宗给供起来白养活着?就算真有那么极其少数的幸运儿坚持到了最后,可那些能在史书上留下姓名的所谓红尘烈女,谁的身后没有一个极为引人瞩目的身影?

    若是少了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的韩世忠,大宋朝的梁红玉仅凭着传说中的天生神力能挽强弓又精通翰墨,就足以幸免于难出人头地?那不还得板着张脸继续做她的营妓,过着每天迎来送往最终依旧难逃沦为玩物的命运?

    况且梁红玉在宋史里还真不怎么起眼,出身众说纷纭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被称作梁氏,她那些所谓的壮举可都是后人所补录的,谁知道其中有多少杜撰的成分?桴鼓亲操退金兵?当时真正在前方领军作战的应该还是韩世忠吧?人家褒姒当年不还撺掇着周幽王玩了手漂亮的烽火戏诸侯么,真要说起来当年那些个异族蛮子们是不是也得给她来上一段千古佳话?

    时无英雄竖子成名,梁红玉的运气确实不错。金军败退不居功请赏,反而上疏弹劾自家那战术虽有瑕疵却成功完成了战略部署以少胜多的丈夫?要说韩世忠为了能博得美人欢心也确实算是绞尽了脑汁,八千对十万,还不给大金国四太子逃跑的机会,这事怕得换个能撒豆成兵的神仙来才成。

    相比之下,鱼寒倒是觉得那位李师师更为仗义,至少人家就真没刻意使什么手段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只不过这都勾搭上大宋徽宗皇帝了,谁还能不给点面子提上几句?

    而根据鱼寒当日亲眼所见,琴心似乎并不具备与那两位相似的条件,可她偏偏就能三年不接客,只凭定期在大众面前展示一下才艺便名动江陵府,这是想要糊弄谁呢?

    比琴之时没人能发现鱼寒使的那点小手段,就足以证明当时在场的众多追捧者中缺少真正的名家大儒。更为可疑的是,据老鸨所言当日他们一行人抵达之时应该恰逢琴心待价而沽,但即便是翟崇俭那俩憨货武力试探在先,后有了鱼寒那骂遍全场的狂妄之举,也只是招来了一阵不痛不痒的指责,连个狠话都没人敢说。

    若是达官显贵们自持身份不愿和他们这些北方流民计较到能勉强解释得过去,但传说中那些个飞扬跋扈的衙内呢,他们能咽得下这口气?独享盛名三载的花魁,却在梳拢之日只吸引到了一群道貌岸然的寻常商贾,这也确实太过匪夷所思。

    看似没有任何凭仗,偏偏能力压群芳多年还不为人所觊觎,这在鱼寒的眼中就是琴心所暴露出来的最大疑点。而权贵们的集体噤声则说明了琴心背后不是没有靠山而是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势力,毕竟这年头能够拥有此等震慑力的除了大宋官家和朝中大臣之外,似乎也就只剩下了北边的大金国。

    如今的孝宗皇帝正直壮年,满脑子想的都还是如何中兴大宋,暂时好像还没当年徽宗那样的猎艳心情。而朝廷重臣若是想捧红琴心,当日最少也得派出那么几个有点分量的手下来镇住场面才对。金国密探,而且还是地位极高的那种,以鱼寒的智商最终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他甚至还曾大胆猜测,江陵府内知道琴心这个秘密的人绝不会在少数。

    “如此说来,倒是你这孽障看得更为透彻!”最先站出来表示支持的是朱熹,也没别的什么原因,这个传说中有那么点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迂腐大儒原本就喜欢用礼教去束缚人性,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风流文士差不多,他只是将那些青楼女子视作了玩物。而这么多年的闲逛下来,他还能不清楚各地衙内们是个什么德行?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能让这些祸害都选择避而远之,已经很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若是琴心确为金国细作,汝又如何解释她这两天来的行为?”并非是裴元寿有意抬杠,而是如果确认了琴心的身份,那就有了一个更让人担忧的隐患存在。如今把人放在眼皮底下都找不出破绽来,想要顺势而为猜测出对方可能采取的行动并提前做好应对措施就已经没了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又岂敢轻举妄动?

    “裴爱卿此言谬矣。若此女子真为金国细作,我等虽无法探知她接下来会如何行事,却能大致得出她动手的时间。”听完鱼寒的叙述庆王心中的那一丝犹豫已经彻底散去,重新审视了当初所产生过的怀疑。发现发现琴心如此轻易受邀上船确实不止是为众人表演歌舞这么简单,而如果她真是个优秀的密探这个时候更不可能采取任何行动。

    “动手的时机?难道殿下您指的是……”裴元寿也不傻,他对琴心的疑心虽然最低但毕竟还是存在过,经过庆王的这么一提醒当即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只有在接近成功的时候人才最容易产生懈怠放松警惕,琴心等待的应该就是那个机会。

    “或许我们如今也该有所动作了!”寻找传国玉玺的事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夜长梦多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如今琴心选择了蛰伏,他们又在指望对方先露出破绽以便谋定而后动,如果不想让这个僵局继续维持下去,也许采取兵书上常用的打草惊蛇还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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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神秘之敌(上)
    “啊——”

    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打断了船舱之内的窃窃私语。

    “有何事发生?”极其短暂的面面相觑之后,裴元寿第一个做出了反应,无比迅捷地冲向舱门处。

    “启……启禀大……大管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匆忙赶来的禁军精锐总算没忘记此行的身份在最后时刻及时纠正了称呼,却顾不得起身便径直嚷道:“琴心小姐手下……”

    “可是他们有何动作?”几乎是和对方同时忘记了保密的重要性,本就是个大嗓门的裴元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运气也会这么好。舱内那混蛋才刚把人数落了一通,这都还没商议出个打草惊蛇的法子呢,对方就开始采取行动了?而听那动静,怕是已经在大开杀戒了才对。

    “琴……琴心小姐的手下,被……被人给射杀了!”被人紧紧地拧着衣襟,倒霉的精锐好不容易才喘上气,可他说出来的消息却让人感到震惊。

    “啥?你再给说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鱼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知道兵书里有苦肉计这一招,却认为琴心就算是知道身份有了暴露的危险也完全没理由如此做。现在就进行试探纯属欲盖弥彰,非但起不到任何效果反倒会让人产生更多疑虑。

    “适才正值小的在前方巡守,碰上琴心小姐手下一人说是太闷想透透气,原本也没在意什么。可谁曾想,刚一转身的功夫他便被江面上飞来的利箭所射杀!”说这话的时候精锐似乎也感到了一丝后怕,这要是刚才动作稍微慢一点,中箭倒地的可就得换做是他了。

    视距外超远程精准打击?这技术含量可不是一般啊,都快赶上后世的高科技作战了。使用如此高难度的手段,就为了转移自己这些人的视线?那样的话琴心下的本钱也实在太大了点,而且她若是能发出这等指令岂不是早就与外界取得了联系,还用得着担心身份暴露的问题?

    或许是自己的猜测有误,琴心本就是个极为寻常的青楼女子?这次并非试探,而是真的遭了池鱼之秧?不!这绝不可能,世上不可能存在那么多的巧合。很快便否定了瞬间产生的迷茫,鱼寒却怎么都无法为眼前已经发生的事情找出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汝这孽障,有空在此胡乱猜疑,何不亲往一探究竟?”同样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困惑的朱熹赶到了鱼寒身后,却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处理手段。虽说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但怎么说也要比兀自想象的要好。

    “阿达……阿达……”因为不能确定敌人是否会再次发起进攻,所有人都被严格禁止在情况不名的时候踏上船头半步。处于严密保护之下的琴心也只能无比凄凉地呼唤着自己手下的名字,那副悲伤欲绝的模样让匆匆感到的鱼寒等人也看得于心不忍。

    躺在船头的正是当初被翟崇俭给推下楼的那位,如今却是被利箭洞穿了咽喉,眼见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存的可能。鱼寒同样不敢冒险前去查探详细情况,只能先想办法安慰住情绪激动的琴心。“姑娘且请节哀,此事……”

    “节哀?你让小女子如何节哀?阿达伴我数年任劳任怨,多少次替小女子出面挡住了劫难,如今却……”抽咽着,琴心的眼中满是怒火,而她身边的那些护卫似乎也正处于爆发的边缘急需鱼寒能给他们一个解释。

    “神臂弩?”洞穿阿达咽喉的那支利箭并没有消失,而是牢牢地扎在了不远处的桅杆之上,看着那熟悉的物件,庆王也实在忍不住讶然惊呼。

    神宗时期西夏李宏所制,山桑为身,檀弰铁膛钢机,麻索系札丝为弦,百步可洞重甲的神臂弩?因其巨大的威力一直在大宋步兵方阵中起着无比重要的作用,也一直为大宋朝廷立法所禁止私人制造和拥有,却出现在了这里为敌人所用。庆王无比清楚地意思到,眼前需要面对的危险已经远远超出了当初的想象。

    “公子请看,此物非神臂弩,乃是克敌弓!”手持圆盾冒着极大的风险缓慢挪动到桅杆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箭矢拔出并飞快回转,拥有丰富从军经验的裴元寿却给出了一个稍微不同的答案。

    “不!这不可能!”完全是条件反射似的否认了对方的判断,因为庆王知道所谓的克敌弓正是神臂弩的仿制品,而当初制作并使用的正好是大名鼎鼎的韩世忠。时至今日,军中装备此物最多的也只有昔日的韩家军。

    “王兄稍安勿躁,依小弟之见此事与蕲王断无瓜葛,恐另有蹊跷处!”以专业的眼光得出了裴元寿相同的看法,鱼寒却无比坚定地否认了庆王的那个念头。在他看来,若连中兴四将之一的韩世忠后人或部下都出了问题,参合到争夺传国玉玺这种事情当中来助纣为虐,大宋朝还不早就该被人给掀了个底朝天?

    “火!火船!”没能猜出箭矢的真正使用者,甚至都没给鱼寒留下任何分析的时间,旁边负责警戒的精锐却再次发出了示警。顺着他指点的方向望去,只见得数十艘火船正在风势的助推之下迅速朝着这边驶来。

    “升帆,转舵!”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敌人为何能够突破外围水师的层层戒备突然出现在这里,裴元寿很清楚江面之上无险可踞。这个时候的任何犹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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