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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群侠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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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修然大惊,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眼看蒙面人的钢刀直奔自己左肩而来,登时心道:“我命休矣。”忽听当一声响。只见韩金鹏大喝一声,宝刀已然出手,金丝大环刀向上一格,将那人隔了开去。那人一惊,借力向后一纵,落下地来,把钢刀在胸前一护,防他进招,站稳后骂了句:“好老贼,力气倒是不小。”韩金鹏与他只一交手,便知道这气力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但自己十年功底,自信在几十招内必能取胜,倒也不慌不忙,缓缓下了马来,呵呵道:“承让。”见他出刀之时异常凶悍,举手之间毫不留情,看来必是一群杀人越货的强匪,要不是两个儿子武功颇有根底,刚才他那两招,恐怕早就双双毙命。故而也不给他多言,纵身一跃,展开八卦刀法,挥刀向那人砍去。
他这把金丝大环刀,连上刀鞘有八十斤,去掉刀鞘也有五十斤上下,抡开了呼呼刮风,力猛刀沉。那黑衣人道:“好刀法。”欺身直进,举刀迎接。韩金鹏年纪虽大,体力犹存,他这八卦刀关键是走的步伐,按照八卦形图,忽进忽退,进可攻敌,退亦可守。右手使刀,攻守兼备,但那人刀法不乱,两人战了二十几个回合难分高下,韩金鹏故意买个破绽,踉跄一步,那黑衣人看到韩金鹏脚步凌乱,一刀向韩金鹏左肋砍下。左修然担心有失,禁不住惊呼了一声:“韩兄小心。”韩金鹏待到敌人欺身,猛然转身,右手举刀一挡,左手出掌相击,只听“啪”一声响,正中那人前胸。那人向后一退,骂道:“狡猾,你使诈。”受了韩金鹏一掌,居然混人不觉,欺身又上。韩金鹏不料自己全力一掌,那人居然无事一般,心中也是一惊,见那人刚到又来,不敢大意,举刀又战。
此时后面的四人已经缓缓而前,走到两人身旁停下,只听其中一矮个子大汉笑道:“我说辛五弟,早说了你武功不济,招术不精,怎么今日连一个老鬼也能把你消遣了,哈哈”。那姓辛的一边与韩金鹏交手,一边骂道:“李矬子,少说风凉话,你要来便来,不要在那里叽歪,老子是故意用胸口击他手掌,无奈他皮糙肉厚,伤他不重,何时被他消遣了?”那姓李的道:“咱兄弟们朝夕相处,却不知你何时练就这么一招啊?这招却不知是什么名字,凭这一招,五弟足以在江湖上扬名了。哈哈,要让哥哥帮你出手,便好好的求我出手相助,不然我可就冷眼旁观了。”韩金鹏此时已与那姓辛的战罢六十回合,毕竟毕竟年事已高,对方一人便久战不下,看来这些身后之人也不是庸手,莫不等他们联手要我老命不成?心中想罢,忽然招数变快,这八卦刀法原以圆润见长,七分守,三分攻。然而这刀法最后三招确是快猛异常,名叫八卦三绝,第一招叫做“群龙无首”,在深陷重围之时,攻人首脑,以求脱身;第二招叫做“霸王劈鼎”,此招刀快且猛,言下之意是对方即使是千斤之鼎,也能一劈为二;第三招名叫“奈何轮回”这一招虽然厉害,但有同归于尽之险,所以薛疑至今,这第三招只用过一次。此时眼看力战不下,忽然大刀上挺,力灌手臂,便将“霸王劈鼎”使了出来。那姓辛的忽闻风声大起,知道厉害,但要躲闪已然不及,连忙举刀相迎。只听当一声响,钢刀落地,韩金发又是一刀,想要先灭了此人。忽听一人喊道:“看招”来得好快,声音刚落耳旁风声已起,一条黑影依然奔到,正是刚才那姓李的矮汉子,飞身跃起,左指点出,攻向韩金鹏的太阳穴。韩金鹏不得不救,举刀向那姓李的左指砍去,只听当一声响,原来那矮汉子使得是一对判官笔,只是比寻常的判官笔要短上半截,只有手掌大小,刚才来的迅速,韩金鹏没有看清,只道他是空手来袭。刚才那一下交手,才知道他使的是短小的判官笔,想来定是个打穴的高手。那人出手好快,刷刷刷连进三招,将韩金鹏逼退散步,对姓辛的道:“五弟刚才那招可比用胸口击人家手掌的招数漂亮的多了啊,哈哈”那姓辛的甩甩手臂,又将钢刀捡起,对姓李的道:“我正要将他拿下,谁要你来帮手,多事多事,休想让我谢你。”说罢举刀便砍。
韩金鹏心下变多了一份提防,知道这矮个子武功犹在姓辛的之上,而自己刚才使出绝招也没能将那人制服,现在以一挡二,胜券已经不在,此时两个儿子已被趟子手扶回,推在人群之中,显然不能再战,不由得暗暗叫苦,准备力敌二人。
那姓李的矮子道:“韩老爷子,咱们其实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要那姓左的人头一用,你看能否行个方便?”说罢呵呵一笑,韩金鹏原来以为他们只是一群劫财的抢匪,先下闻听此言,似乎是向着左修然而来,只是不明白左修然何时会与这些江湖中人解下这么深的梁子,非要去左修然姓名不可。但是自己与左修然世代交好,此时又是有言在先,要保的左修然一家周全,难道镇定镖局的牌号尽然如此不济吗?于公于私都不允许他有丝毫退却之心,想罢此处,哈哈笑道:“老朽不才,想取左兄的性命倒也无不可,只是有个条件” 说罢向后一步,退在左修然身前,横刀一立,白须飘洒前胸,煞是威风,续道:“先取了韩某的项上人头再说!”乃姓李的道:“韩老爷子如此不知进退,兄弟们有要事在身,恐怕要有得罪的地方了。”韩金鹏不再答话,转身对左修然低声道:“左兄,今日遇到的恐怕不是寻常的盗贼,兄弟我今天就是豁出去老命,也要保兄长周全,只是世事难料,万一我有个闪失,只怕… …兄长你要事机行事,若有机会,只管和家人赶快逃脱。”左修然道:“兄长此言差矣。你是为保我一家老小,一旦有失,我若逃走,只怕为世人所不齿啊。”韩金鹏海待再说,那姓辛的已经又杀了过来,韩金鹏向前相迎,这次以怀了必死之心,出招之时已是招招强攻,只求速毙对手。姓李的小个子纵身一跃也加入团战,手中一对判官笔上下游走,近身挺刺,他身手颇为迅捷又是生力,韩金鹏一面一面迎战姓辛的快刀,一面又要躲避姓李的近身游斗,刹那之间险象环生。那姓辛的哈哈一笑道:“老东西,还不罢手,看招。”右手一送,一直判官已经刺中韩金鹏左肩。韩金鹏啊一声叫,左脚踢向姓李的小腹,姓李的向后一滚道:“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欺身又上。这一笔证刺中肩头大穴,韩金鹏左肩血流如注,手臂渐渐感到酸麻,出掌之时力道已是大打折扣,忙对身后最修然喊道:“兄长快快逃走!”
左修然誓死不从,韩金鹏越发着急,一不留神,左臂又中一刀,这一刀伤的极深,手臂挥动起来使动已是不便。姓辛快刀接连而至,看到韩金鹏腹部空挡,挺刀直刺,要结果韩金鹏性命,忽闻右侧“嗖”一声响,手背一麻,钢刀落地,一颗小石子落在钢刀之旁,原来是一颗小石子飞驰而至,正好击中手背软骨,这一下突如其来,疼得他呲牙咧嘴,哇哇大叫。正欲大骂,又听到“嗖”的一声,姓辛的急忙闪身,躲过一击,闪身观瞧,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书生站在那里,只看见身行微微晃动,竟然未看见他如何出手,不禁心中诧异。韩金鹏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见有敌人一人单刀落地,一人闪身躲避,哪里容他分神,挥刀向那姓辛的便砍,姓辛的躲闪不及,被韩金鹏力沉刀猛向他左手砍落,那人急忙在躲,闪身后退,无奈韩金鹏这刀来得实在太快,右臂之处还是被削了一个口子,口中大叫:“公平公平,一刀换一刀,我可没有输。”不及拣刀,向那三人跑去。韩金鹏力敌姓李的一人,等觉轻松,只是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眼看自己将要死于非命,那人的单刀却莫名其妙的跌落,自己反败为胜,更是信心暴涨。姓李的左图右闪,身法灵巧,韩金鹏有伤在身,出刀已是伤他不得,偶尔被他还招一刺,韩金鹏舍命一搏,只管挥刀劈下。那姓李不愿拼个两败俱伤,只是游斗伺机还手。忽然又见那书生右臂微颤,手指一弹,又问嗖一声响,一粒石子向他右侧太阳穴飞来,姓李的闪身避过,韩金鹏一刀又来,连忙向后一跃,又问嗖一声响,一粒石子向他右膝盖而来,此时他身在半空如何躲闪,只见他右手一挥,将判官笔用暗器的手法打出,判官笔在空中与石子相交,发一声响,双双落地,还未站稳,又一石子非到,不给他丝毫喘气的机会,姓李的落地之后不及回神,急忙又是向后跃,待要落地之时,又一声响,姓李接连后跃,亏得他轻功甚佳,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几下起落之后见对方石子不在攻来,正在吁吁带喘,转身一瞧,自己已经退到自己队伍当中,心中更是吃惊,看来对方不想痛下杀手,只是用暗器将自己逼退而已,不然对方若是使出连珠手法,自己在半空之中躲过一次已属侥幸,岂能让自己全身而退,他喘口气道:“阁下好身手,姓李的服了你了,”转身对那姓史道:“史大哥,我兄弟依然尽力了,看来非你出马不可了。”
此时韩金鹏已然明白刚才所发生的“意外”,全赖那落魄书生的出手援救,想到昨晚出手试探,居然没有发现他有如此好的功夫,不禁又是惭愧又是心惊,惭愧的是他自以为武功不凡,履历颇丰,居然有眼无珠,看不出人外有人;心惊的是,这样一个高手对自己出手相救。若是他也是敌人一方的人,自己也只有引颈就戮,哪里还有还手的份。想罢之后,连忙对那书生抱拳道:“老朽老眼昏花,对少侠多有冒犯,还请见谅。”那书生此时也不再隐瞒,笑道:“韩老前辈侠肝义胆,为朋友两肋插刀,晚辈是佩服的紧,为人在世武功倒是其次,只是那一身侠义心肠,确是难得的很,哪里像有些人,心甘情愿做朝廷的鹰犬,确是让人不齿的很。”说罢想那五人一瞥。
那姓史的道:“阁下是哪门哪派,居然来管我们的闲事,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朝廷的人,就乖乖的闪开些,与朝廷为敌,你可要想好了退路才好。”身旁两人道:“史大哥是朝廷中人,我们兄弟可没有说过有做官的意思,只是此时一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道。”姓史的嘿嘿一笑:“人各有志,咱们有言在先,今日只要取了姓左的人头,难道我还会食言吗?”那二人道:“如此甚好,休要与他啰嗦,你我兄弟一起上,先结果了他再说。”说罢抽出宝剑,只等那姓史的发话。书生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本不想管这闲事,无奈书生嘴欠,吃了人家的好酒好肉,说不得只好管管这闲事了,人常言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受人酒肉之恩,当以性命相还。莫非诸位也是吃了这位姓史的酒肉不成?”
那姓史嘿嘿一声冷笑,道:“少废话,纳命来。”说罢,飞身而起,半空中嗖一声宝剑出鞘,挽了一朵剑花,想书生面门便刺,一出手便是杀招,书生左肩微晃,闪身避过,将身一转右手小擒拿便去夺他宝剑。那姓史道:“好大胆。”左手相隔,右手剑锋一转,削向书生小臂,书生急忙回手,右脚一招“开山劈弓”直踢姓史的右脸颊而来,姓史的向后闪身,避过一脚,右手不停,弯剑斩书生左脚,书生道:“好”,向空中一跳,一个翻身落到姓史的身后,举腿便是一脚。姓史的也道:“好身手”,侧身避过,还了一招。书生道:“我本不愿伤人性命,看来今天不取你一些零碎下来,谅你也不知道个好歹。”姓史的道:“口出狂言。”举剑又刺,书生闪身躲过,忽闻身后两人高声断喝,刷刷双剑齐到,一攻上盘一攻下盘,原来是剩下两人已加入团战。韩金鹏大怒,道:“好不要脸,莫非要以多取胜不成。”担心书生有失,挺刀便要再战。只间那书生头也不回,喊了声:“来得好。”向前一跃反向那姓史攻来,双掌翻飞,姓史的前锋一撩想要化开来掌,不料书生忽然止住,又向后攻来,身后两人双剑落空,见书生攻向史大哥,拔剑便向书生背后刺去,不料书生突然回身,连忙改刺为削,斩向书生脖颈,书生将身一矮,双掌上翻,反奔二人哽嗓而来,两人触手不及,连忙回手护住要害,书生双掌变拳,转攻下腹。只听砰砰两声,双双重拳,两人齐声大叫,直觉口头一甜,两口鲜血依然喷出。韩金鹏在旁观看也是一惊,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相助,那两人已经双双中招受伤不轻,看两人出剑之时,武功不在那姓辛使刀的之下,不料在书生面前过不了三招,便已双双落败,心中感慨自己走镖这几十年来,运气真是不错,年近六旬居然还能保的一条命在,实在感慨苍天有好生之德啊,尽管如此,脖子后面也是一阵阵的冒凉气,只道万幸。此役之后,韩金鹏会还故乡,封刀闭馆,从此退出江湖,坚持日行一善,直至善终。
那姓史的见帮手不到三个照面,便双双受伤败退,心中也是大惊,这才知道那书生刚与他动手没有使出真本事来,此时想退已然不及,只得豁出命去只求尽快脱身,剑法加快,刷刷横削书生上中下三路,书生身形一晃,连退三步,剑锋只在书生面前嗖嗖滑过,却伤不了他分毫,分寸拿捏极准,步伐也甚是潇洒。姓史的带要再刺,心中已生胆怯之气,快剑急攻。书生料到这人也是匪首,须先将他拿下,手下加紧,手中拳掌,也是越使越快,那姓史的眼看不敌,忽然间转身后跃,竟向左修然刺到。韩金鹏见他忽然转攻左修然,挥刀相迎,姓史的,借力一纵,从韩金鹏身上飞过,左修然身在马上,正好看见那人飞剑刺到。书生料他是围魏救赵之计,右手一探,取出铁尺,举手便挥,只间青光一闪,那铁尺一分为二,嗖一声响,一柄飞剑从那姓史的后背灌入,从前胸而出,飞剑不停,带着一股血腥之气从左修然身旁飞过,直没入路旁大树之中,只留下一个黑黝黝的剑柄,犹在微微晃动。
第一回(下)
那姓史的在半空中被书生飞剑灌嗓,闷哼一声,噗通摔倒在左修然马前,后背之处血如泉涌,些许的功夫便便湿了一大滩的地面,手指犹在抽搐,到死还不知道自己如何变丢了性命,只怪自己不该使这围魏救赵之计,是自己死的更快一些。那马一声鸣叫,拖着左修然向后退了几步,左修然这次死里逃生,已是面如死灰,幸得他本性刚毅,临此大变,不至于吓的失神落马。
韩金鹏一脚将那人挑起,翻身一看,前胸处一个黑洞,血流不止,双眼暴睁,眼看是不活了。转身吁了一口气,再看余下四人,也是一个个面带惊恐之色。向他们喝道:“那个还来?”那四人只姓李的小个子还未受伤,不理韩金鹏问话,对书生道:“我等技不如人,今天我们算是载到家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倒是有几分英
雄之气。
那书生缓缓道:“此时可是与杨文忠有关?”那矮个子把头一横:“我们自知不是你的敌手,只管把头拿去便是,想知道我们为何而来何人所差,确是休想。”韩金鹏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向书生道:“少侠如何意思?”书生缓步走到那棵树前,二指一教力,刷一声将剑拔出,插回入鞘。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把铁尺居然是一柄没有剑格的短剑,剑身青光闪闪,一看便知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利刃,只是黑黝黝的剑鞘剑柄不知道是什么打造而成。书生还剑入鞘,也不回头,对那四人人道:“你们走吧,敬你们有几分骨气,以后不要与奸相卖命就是了。”那人一惊,万没有料到那书生居然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他们走。韩金鹏忙道:“不可,这些人出手
狠毒,碰到少侠这样的高人,自然不敢逞强,但是若是碰到良善的百姓,只怕危害不浅啊。”书生道:“素闻太行上乱石寨的五位当家的,虽不算什么侠义之辈,但是只劫官商,不压百姓,想是被人蒙蔽,居然投靠了官府,坐起朝廷的鹰犬了。”韩金鹏神大惑。太行山乱石寨他是早有耳闻,只是出镖多年没有与他们交过手,想不到竟然就是眼前这五个人,武功果然了得道:“还好少侠取了他们大哥的性命,看他们以后如何为恶。”那姓辛的哇哇大叫:“那老头胡乱放屁,说说这个短命鬼是我们大哥,我们结义的兄弟被这京城来了姓史的带了一万多官军,才把我们兄弟五人给请到的,现在正把我大哥留在长安喝茶,你大放臭屁,居然咒我们大哥短命,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那姓辛的眼见败局,口中尚且依依不饶。书生一听,知道他小小的乱石寨多大本事也不屑于朝廷出一万官军平剿,想是这姓史的带官军灭了他们山寨,只好把敌军说的越多越好,这样自己才有面子。至于把他们真正的大哥留在长安喝茶云云,想来也是对人质直说打个圆场,只是这人性情粗犷,越是圆谎,越是出丑,便道:“既然如此你们怎么还不走,去接你们大哥。”那姓辛的道:“接个屁啊,几百人把守的大牢,我们四个人怎么接的出来?本来说了,用那姓左的人头换我大哥性命,说是只要为朝廷出点力,就放我们大哥出来而已。先下去卧室如何是好?”口中说接,却又把大牢说了出来。众人听罢心中也不禁暗笑。韩金鹏听后暗道:“原来如此。”对事情虽不始末,但也明白了个大概。那矮个子见事已如此,对方又以德报怨,叹道:“少侠所言不假,我们正是太行山乱石山的拜把子弟兄,在下行二,李泰高,这两位是三弟王泰开和王泰合,这位姓辛的是我们五弟辛泰直。刚才我兄弟已经说了,我们大哥孔泰昌受人羁押,我们兄弟无奈,这才替人出头,想取了那人的性命”说着相左修然一指;“来换我们大哥的性命。至于那姓史的是什么来路,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是
官府所派,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已朝廷律法将左大人问罪问斩,却要我们几个江湖中人出手,这其中的道理,我们不得而知了”书生道:“你以为真的杀了左大人,朝廷便会放了你们大哥吗?这姓史的做事如此龌龊,恐怕也必是个言而无信之辈。”四人不语,只是形势所迫,又能奈何?书生续道:“你们大哥的安危我不愿插手,只盼你们不再为恶便是了。”
韩金鹏想书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既然他执意要放他们走,也不便违拗好在两个儿子没有性命之忧,心中已是宽慰的很。李泰高捡起自己与辛泰直的兵刃,四兄弟向书生抱抱拳道:“还请大侠见告,让我们知道恩人的姓名。”辛泰直道:“正是正是,俺老辛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以后我大哥接出来了,一定亲自再到你家给你磕头。”书生还礼道:“小可初出江湖,没有什么名号,在下行唐,单名一个云字便是。”四兄弟一齐跪倒道:“谢唐大侠不杀之恩。”转身上马去了。
唐云见四人去远,回身对韩金鹏道:“前方不出十里地,便是清苑,有韩老前辈父子相互,应该再无事端了。在下这便告辞了。”韩金鹏汗颜道:“若不是唐少侠侠义相助,莫说左大人安慰,恐怕我一家三口也要命丧此地了,哪敢称前辈二字。还望少侠屈尊,待到左大人到任之后,请到府上,好好盘横几日,报答救命之恩。”韩氏兄弟一辈人扶起,谦恭道:“望唐大侠应允。”说罢便要跪下,书生双手一拖,将二人挡住,却不答话,转身对左修然道:“左大人保重,须知仕途多荆棘,为官与乱世,更是艰险万分,在下告辞。”放眼观瞧,只间左晓寒正从车中卷帘向往,四目相对,左晓寒眼中尽是依依不舍之意。左修然道:“师兄所言,老朽句句记在心头,只是世道混乱之际,老夫宁可拼得一人性命不要,也要维护这天理人伦,岂能匆匆做一个隐者,了此残生,我芸芸众生何人来救?世兄的好意,老朽只怕不能遵从了。”书生点点头道:“左大人如心胸,令在下汗颜,更加敬佩不已,真乃为官者的楷模,若是朝廷里多几个左大人这样的好官,就是苍生之福了,”说着取下随身一块玉牌交给左修然,续道:“日后如有不测,派人携此玉到华山便可,在下当为天下苍生之念,为左大人效犬马之劳。”说罢拱手告辞,韩金鹏父子再三挽留,唐云只是不应转身去了。众人眼望唐云向西而去,遥遥的听见他吟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众人眼见唐云已经走远,众人一行起身直奔清苑,想起方才生死关头的惊险,心中尚自感叹,仿佛一场惊梦,犹在眼前… …。
唐云一人向西,路上路过镇店,买了一批快马代步,匆匆行了将近十余日,眼看便到华山脚下,想来这次不负师傅之命,顺利救了左修然一行,屈指一算,下山已有将近两月的时光,心中念着师傅和众同门,于是快马急催,想华山而来。他快马飞奔忽见前方有一队人马,打眼一瞧,有数十人之多。唐云心道:“华山脚下少人人烟,不知道这群人想华山而来,是不是和我华山派有什么关联?故而唐云催马从众人身旁疾驰而过,禁不住回头观瞧,当中一人,四十岁开外的年纪光头无发,右耳处一个一寸大小的金耳环,闪闪发光,身穿绿袍,双目如电,一看便不似汉人,只是太阳穴微微隆起,一看便是内功到了极高的境界。他身后跟着一名道人,也是四十岁开外,身材高瘦,初春季节,他竟然只穿一身单衣,可见内力非凡,三缕黑须迎风飘然,面色红润,双目微闭,一派道风仙骨。唐云马快不及细看,只见其他众人也是打扮各异,隐约看见众人中还有一个矮胖子和一个似女子一般浓妆艳抹的书生打扮的人,衣着甚是华丽,再欲细看已然看不清楚,众人见他一身褴褛,只道是个落魄的文人,也就不加在意,只是对他背上的铁尺看了两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目送见他飞驰远去。
唐云快马到了山脚下,将马拴好,举步向山上走来,眼见山腰处有数十人相迎,身旁搭有小棚,里面有烟火飘出,想来已是恭候了数日,心中暗道:“想不到这次下山归来,居然众师兄如此大费周折相迎。”心中暗暗诧异,走到近处,果然看到为首的便是掌门人刘师伯的大弟子吴万山,唐云紧赶两步,倒下便拜,道:“吴师兄好。”吴万山伸手相扶,笑道:“唐师弟辛苦。”唐云道:“不知掌门师伯、于师伯与恩师可好?”吴万山道:“三位真人身体还算康健,只是李师叔最近偶然风寒,正在后居养病,李师叔这几日时常挂念,我们都说唐师弟武艺颇精,是我们这一辈人中难得的好手,自然会安然归来,这不是你就好好的的回来了吗?”唐云闻到师父忽染贵恙,脸上自然显现出来担忧的神色,五万山道:“李师叔内功修为极深,想来并无大碍,师弟不必担心。”正说话间,只见山上有下来一位年轻的道人急冲赶来,他眼看下面来人正是唐云,已经是眉开眼笑,紧赶了两步,一把将唐云拉住,哈哈笑道:“云师弟,你可算回来了,可想煞的我了。”唐云一看,乃是同师的师兄林万风,,一把将林万风抓住道:“师兄,我也好想你啊。”吴万山笑道:“都是一门的师兄弟,不过到底不如你们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就是要比我们这些人亲近的多啊。”林万风脸一红,忙到:“吴师兄说笑了。””唐云也道:“吴师兄此言道教师弟我无地自容了,我们都是华山一派,想来不分彼此,又哪来的远近之分。”心中挂念师傅病况,急忙和众位师兄弟道:“劳驾众位师兄弟远迎,唐云多谢了,只是挂念恩师贵恙,在下先行告辞了。”吴万山道:“师弟请回,我们众人此次下来,一是为了迎接师弟不假,另外受掌门师傅与于师叔所命,这此应届贵客,师弟挂念李师叔病恙,这便回去看望吧,我们就送了。”说罢拱手相送,唐云与林万风辞别,匆匆的向山上赶去。
唐云一面疾走,一面对林万风道:“师兄,师父他老人家一向身体强健,怎会染上了风寒?”林万风道:“偶染风寒,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师傅内功修为已入化境,可能是这几日思念你,所以这病才显得颇为有些… …有些沉重罢了,现在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想来师傅的病也该大好了吧。”唐云点头道:“但愿如师兄所言,我这回下山是受师傅所命,不了短短不到两月,师傅居然卧床不错,我心中实在是愧疚的很,还好有师兄您在身旁照料,师弟我才稍感宽慰,真是有劳师兄了。”林万风笑道:“师弟这次回来,怎么和我说话也这般客气了,我们两人都是孤儿,打小被师傅收养,一起长大,朝夕相处,那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啊,怎么也跟万师兄他们一般?”唐云陪笑道:“师兄教训的是,只是这次下山,眼前所见的景象,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百姓被逼无奈,居然铤而走险,栖身绿林,前思后想,叫人心中很不是滋味。”林万风道:“却不知道师傅交代你的事情做得如何?”唐云道:“师父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但是依我看来,救得一两个清官好官,于这个世道而言,也是杯水车薪,所以,先下心中更不是滋味了。”林万风笑道:“师弟倒是一副忧国忧民的心肠啊,想我习武修道之人,尽了我们所力所能及之事也就是了,师弟不必耿耿于怀。这个世道的好坏,岂是你我可以做得了主的?”唐云沉思不语,过了一会才道:“师兄说的也对。”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华山派的大门,唐云挂念师傅,一路之上与同门之间只是寒暄几句,不及深谈,也来不及更换衣衫,便直奔后居而去。华山派一向清净,起居用度向来简单,庭院也是简陋的很,穿过前厅便是后居,唐云并步疾走,一人先进入后居师傅的院落,只因山高不胜寒,此时虽然初春之末,院中树木还只是零星发了几颗春芽,想起师父卧病在床,自己不能在床前尽孝,不禁有些心酸。师父门前站着小师弟倪万林见到二师兄回来,立马上来相迎:“二师兄你回来了,师父想你的紧。刚才还在问我大师兄接你可曾回来。”这小道人名叫倪万林,今年方才十三岁,乃是本门中最小的师弟,年纪虽小但是行事谨慎,聪明伶俐。因此常随师傅左右,照顾师傅起居,大家也都很喜欢他。这次师父有病,想来他更是精心照料,唐云道:“小林子辛苦了,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可好?”倪万林道:“二师兄切勿高声,我刚刚服侍师父睡下,”边说边将唐云向外拉了两步,续道“这两天师父夜里咳嗽的厉害,睡不好觉,服了半月有余的药,也不见有什么好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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