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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群侠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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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有余的药,也不见有什么好转呢,今天天气还算不错,师傅难得如此好的休息,我看不如你先回去换一下衣服,咦?二师兄你怎么这般狼狈啊?”原来这小林子见唐云一身破烂衣衫,觉得煞是奇怪,唐云归心似箭,虽然洗去了一脸的污垢,群没有来得及换去这一身破烂衣衫,倪万林见他打扮与平时潇洒*的样子甚不相称,故而有此一问。唐云笑道:“这次倒叫小师弟见笑了。”倪万林笑道:“二师兄我才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呢,即使你穿成这样,在我眼里,还是一般的风采照人。”说罢嘻嘻而笑,想起师父病情,随后又是一脸愁云。唐云看来知道师父不是偶染风寒那么简单,想是林师兄怕自己担心,这才刻意欺瞒,不然这一向开朗喜爱言笑的小师弟怎会如此这般的愁眉不展。正思量间,林万风也快步走入,见唐倪二人并没有进屋,问道:“怎样?”唐云道:“师傅刚刚歇下,我在此等候便是。”

  
  林万风闻言,正要劝他先下去休息,忽听屋内一阵咳嗽之声,随即听到有人道:“小林子,可是你二师兄回来了?”说罢又是一阵咳嗽,小林子应声道:“师傅,正是二师兄回来了。”唐云闻言,不等师傅召唤,已快步推门而入。只见屋里摆设依旧,只是多了一股浓重的药气,让人心情顿显压抑,唐云见师父躺在床上犹自咳嗽不止,立马跪倒在窗前道:“师父,您老人家身体可好?”说罢,禁不住两眼湿润,林万风与倪万林也连忙陪同跪下。

  
  唐云与林万风、倪万林等人都是被师傅李念唐打小收养上山的孤儿,自记事以来,师傅对他严加管教又恩宠有加,幼时贪玩胡闹,没少惹师父生气,李念唐一时恼怒,也会使以体罚,但是事后必定会加倍疼爱,又苦口婆心,详加教导,为他讲述这做人做事的道理,十八年来,名为师徒,实谓父子啊。想不到这次奉命下山,二月未归,师傅竟然病重到卧床不起的地步,想来怎会不叫他难过,亏他秉性刚毅,此时也按不住伤心的流下眼泪。

  李念唐慢慢考起身来,微微笑道:“你们快快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为师平时的教导你们都忘了吗?莫不是我这个老骨头不行了,一个个给我哭丧来了吗?”林万风闻言,站起身来,将唐云也扶起来笑道:“弟子们哪有这个念头,想来云师弟数月未归,回来看到师父病重卧床,这才情不自禁。”唐云站起,又询问师傅病情,李念唐只说是偶染风寒,只是山上风大,将养起来便慢了些,天气日后转暖,好起来也就快得多了,并不碍事。问起下山相救左修然一家之事,唐云讲事情始末一一道来,说到他假扮落魄书生装傻戏弄韩家兄弟之时,师徒四人都微微笑了起来,在言道最后一剑把那姓使的毙命当场,林万风到:“师弟这招追星赶月,使得实在是俊俏之极,恐怕师兄我已经难以望其项背了。”唐云连声谢师兄夸奖。倪万林道:“想不到下山这般好玩,师傅再有什么事情,就让我也随二师兄下山,我也拌个落魄的小书童,那可有意思的紧。”李念唐道:“云儿还是这般喜欢胡闹,我看非要把你这些师弟们都教坏了不成。”想他安全将左修然一行送到任上,也就不再责怪他胡闹,何况眼见爱徒武功精进如斯,心里其实还是高兴的成分居多。看他衣衫褴褛,便道:“你先下去洗漱一番,用过了晚饭,再来看我,为师还有话要与你讲。”

  
  唐云起身告辞,与林万风一同出去,只留下倪万林守候照顾。唐云用饭之时,众同门师兄弟都过来探望,我问长问短,唐云虽然挂念师父,但是看见众师弟问起山下的事情来都一个个神采飞扬,也不愿扫他们的兴致,倒是林万风出声训斥:“你二师兄远道而回,还没来得及用膳休息,你们就来讨闹,还不快快退了出去!”

  众师弟吐吐舌头,纷纷退下,唐云见众人都出去了,又向林万风询问师父病情到底如何,因何得病,林万风含糊其辞,总是找话题将唐云的问话岔开,问左右而言它。唐云无奈,只道是师傅授意他不要说与自己知道,以免自己一路劳累,分心后不能好好休息,唐云心知大师兄为人一向厚道,不似自己这么乖滑,师父的话一向不敢有丝毫的违拗,也就不不再追问,可是心中这样一想,便越是担心师父的身体,急匆匆随便吃累些饭菜,便要出门要出门去探望师父。正欲出门,便听到前厅出脚步嘈杂,人声吵吵,问道:“大师兄,这是?”林万风听了听道:“可能是掌门师伯要迎接的客人到了?”唐云道:“可知道是些什么客人?如此隆重,今天我回来之时,见到吴师兄携数十人在外相侯,莫非就是迎接这些人吗?”林万风稍一停顿道:“想必是了。师弟你知道,咱们华山派,虽是道家,但是俗家弟子不少,现在掌门他们那一代人,在山上也就是掌门师伯、于师伯和咱们师父他们三人,咱们这一门,师父虽不是出家的道人,但是比起两位师伯来,更加的清心寡欲,向来不问世事。所以这些事情,我们门里的人知道的也不多。”唐云点头称是,师父门下,弟子不过数十人,不似两位师伯,门人弟子众多,而掌门人向来是又出家的同门执掌,自己师父和自己便不是出家的道人,倒是这位大师兄去年却依然决定出家为道,而林师兄为人一向憨厚忠实,从小便耳濡目染了这清静无为,那么他出家为道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己也不觉有有什么奇怪。只听林万风继续说道:“师父个月身体突然不适,我们心思都在师父身上,哪里还有什么闲心去管那些事情。想来也没有什么大事,武林同道之间相互拜访,也是平常的事情,要是真有什么大事,难道还会不通晓我们知道?”唐云听了,觉得有理,与林万风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向师父的院落方向而去。

  
  唐云来到师父的院落之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看见屋内灯火已经点燃,他来到门前,轻声道:“师父。”李念唐道:“是云儿吗?快快进来吧。”唐云应了一声,推门而入,他知道师父在外人面前,都叫自己唐云,只有在私下,才叫他云儿,以表亲切。进门一看,倪万林正在伺候师父饮食,连忙过去替换,倪万林笑道:“这事我干起来可比你顺手的多了。”唐云一笑,搬凳子在师父身旁坐下,见师傅饮食完毕,赶紧将碗盘撤下,道:“师父叫徒儿过来,说是有话要吩咐,不知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不知师父的身体可经受的住?”李念唐道:“这个无妨,你只管坐下,不用担心,林儿,今日你二师兄在这里,你下去歇息去吧。”倪万林聪明异常,知道师父给二师兄有话要说,应了一声,给师父师兄告辞后,便将门掩好出去了。

  
  李念唐咳了两声,听到倪万林已经走远,慢慢坐起身来,唐云见师父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眼神中满是凄惨之色,像是有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想起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师傅如此神色,微微觉察今日师父所言之事一定非比寻常,但又不敢相问,只好静静的坐着等师父开口。李念唐静静心神,眼睛望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慢慢的说道:“这世道也如这烛火一般,忽明忽暗,到底是要它任他风吹熄灭,然后闭眼等待日光的好?还是小心呵护着好呢?”唐云知道师父话中有话,却一时不太明白,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道:“请师父明示。”李念唐续道:“云儿,为师今日要给你讲个故事。”唐云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不知师父为什么突然要给他讲什么故事,心想其中必有深意,于是倾身祥听,只听李念唐道:“以前,有一个皇帝,他有很多的皇子,只因当时皇后并无生产,那皇帝又甚是宠幸以为皇妃一位丽妃娘娘,于是这丽娘娘所生的皇子,就被册封为了太子,本来是父慈子孝,这太子将来继承大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后宫之中又选来一位武惠妃,这武惠妃年轻貌美,又善于取悦皇帝,逐渐得到了皇帝的宠幸,不久,也为皇帝生下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不料这武惠妃心思颇重,眼见皇帝一天天年老,便想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将来当上皇帝。”唐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给他讲这些与寻常百姓不太相关的皇家故事来,只是不好违拗师父的意思,便道:“未来的皇帝,自然是现在太子,莫非那武惠妃的儿子也想做太子吗?”李念唐道:“那时太子不过十四岁,而惠妃所生的小皇子则更是年幼,更何况这太子对这个憨厚的弟弟也是喜爱的紧,两兄弟还时常一起玩耍,那小皇子哪里会懂得今天的太子就是明天皇上的道理,只怕当时就连太子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小皇子会给他带来威胁,对,那太子当时是绝对没有想到的。”

  “后来太子渐渐长大,见到他们的皇帝父亲对他的母亲渐渐失宠,有时候还恶语相加,心中自然有了怨恨之意,有时便会和两位比较交好的兄弟在一起谈论这些事情,可能是那两位皇子的母亲也是失宠,所以他们兄弟三人在一起时,难免群情激奋,说一些皇帝的不是,但这些怨恨只是为自己的母亲抱打不平,又有什么过错呢?”

  “哪知道太子和两位兄弟的话却被你把惠妃的女婿不知从何处探听得到,现在想来,可能是他们买通了太子府的一下吓人吧,这些话自然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皇帝很不高兴,就把太子和另外两个儿子叫来,狠狠的骂了一顿,就连他们的母亲,也被狠狠的责备了一番,说她们怀有怨恨,想霍乱朝纲,至此别说宠幸了,就是想见皇帝一面恐怕也难了。”

  “但那皇帝并没有对太子有什么其他的惩罚,只是像父亲责骂儿子那样说了他们一顿,可是后来,那惠妃又勾结当时一位姓林的黄门侍郎,当时那惠妃很得皇帝宠信,她在皇帝身边没少说那姓林的好话,而这姓林的又是个善长拍马溜须的小人,所以,没多久,那姓林的便坐到左丞相之职。当时还有一位姓张的右丞相,这位张丞相老臣谋国,见皇帝要重用那姓林的,便上书反对此事。可是皇帝不听,相反还怀疑张丞相与太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图谋不轨。那姓林的瞅准时机,编造谗言说太子与张丞相图谋造反,这下子正中了皇帝下怀,也犯了皇帝的忌讳。太子以为父亲只是一时被小人蒙蔽,时候会明白的。太子虽然气愤,也只恨小人谗言,却没有恨自己父亲的意思,唉…。”说到这里叹一口气,本来病体沉重,说了许多话,也趁势休息一下,唐云则是更显糊涂,不知道师父讲这些是什么用意。

  
  李念唐歇了歇继续讲道:“哪知道,哪知道这皇帝居然要杀了太子啊,你可知道,那太子却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天下哪有父亲如此绝情要杀自己儿子的道理,太子当时很是激愤,却并不求饶,当时满朝的官员,都力保太子,说太子年幼,当善加引导,而不应废除。当时皇帝犹豫不决,便问那姓林的奸贼敢怎么办,你道那姓林的如何回答?他奸贼居然在朝堂之上说这是皇帝的家事,外臣们都不好说三道四才对。难道他便忘了这正是他一手策划的阴谋吗?咳咳!!!”李念唐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禁不住有咳嗽了起来,唐云连忙给师父抚胸缓咳,李念唐道:“不碍事的,你且听我讲,皇帝当时一时被奸贼蒙蔽,居然真的下旨,将太子,还有那两位和太子交好的两个皇子一起处死,吊死在城门之外的梁柱之上,就连那位张老丞相也株连获罪。”

  唐云此时恍然大悟,接道:“师父,你所说的那位太子,可是当今万岁处死的太子李瑛,一同被杀的两个皇子,就是鄂王李瑶和光王李琚的事情吗?”李念唐道:“不错,为师所讲正是此事!那姓林的奸贼就是现在左丞相李林府,而那位受到株连的张丞相就是张九龄,”李念唐顿了顿道:“云儿,你是不是感到奇怪,为什么师父会给你将这些事情?”唐云点头称是,虽然李林府恶名昭著,后来又出来一位杨文忠,与那李林府狼狈为奸,世人无不在背地里痛骂他们,但是师傅如此情绪激动,嫉恶如仇,难道师父对自己彻夜训话,就是要将这些在当时几乎人尽皆知的废太子李瑛的旧事?这还真是自己远远没有料到的。只听李念唐双目之中悄然含泪,哽咽道:“师父今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为师我正是那被吊死在城门之外的太子李瑛啊!”

  
  唐云闻听此言,只惊的懵然站起,竟然呆的说不出话来。

  正是:朝夕与共浑不知  家师竟是废王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上)
第二回  彻夜长谈 尊师许皇命

  祸起萧墙 相煎何太急

  
  唐云闻听此言不禁大惊,只见师父双眼之中不仅饱含了热泪,言语又处处散发出激愤之情,最初强压的怒火,到最后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潸然泪下。唐云站在一旁,想劝师父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默默的叫了声师父。古人云:虎毒不食子。一个人在自己青春年少的大好年华之时,居然要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杀死,这可能是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了,更何况是一个泱泱大国的储君、未来要君临天下的太子呢?虽然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父要儿臣去死,那是没有违背的可能的,因为不死就是不忠不孝,可是真正要死在自己的父亲手下,这做儿子的心中恐怕也是伤心到极点。

  
  唐云看师父慢慢的止住了悲切,心中又有不少的疑惑,便问道:“师父,这事可真是蹊跷的紧,不知道当年您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李念唐道:“此时说来当算天意,令我命不该绝,当时我已被压入大牢,本来想父皇只是一时气愤,等他气消了,过不几日就会把我放出来的,所以在狱中我并没有想到这次便是自己的死期了,不成想第二天我那两个交好的弟弟也先后入狱,我才隐约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当时弟弟们隔着牢房问我:‘皇兄?父皇要把我们怎样?’我安慰他们道:‘不要紧,我想父皇只是一时糊涂,用不了多久就会放我们出去的,咱们父子情深,外面又有张丞相等人和母亲大人求情,最多就是把我们在训斥一顿也就罢了。’谁知道当时我们说话被狱卒听到,那狱卒道:‘不要奢望张丞相了,只怕她自己现在还是自身难保呢。’我这才只道,那李林府居然是要赶尽杀绝,就连张丞相也被陷害入狱,那一日我们兄弟三人在牢中大哭,嚷着要见父皇一面,问他到底是要把我们处置?那狱中的官吏早就被李林府买通,哪里会把我们的话传递出去。我们哭了不知道多久,反正也没有人理我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名太监进来宣旨,我们都想,父皇肯定是要放我们出去了,哪知道… …哪知道那太监居然取出圣旨宣读,说要将我们统统处以缢刑!闻听此言真恍若五雷轰顶一般,我们哪里肯信,非要把圣旨拿过来看看,不信父皇会如此绝情,真要杀了自己的亲身骨肉。那太监哼了一声道:‘皇上就是念着父子之情,这才留你们三个一具全尸。’说罢转身便走了。又过了不久,高公公急匆匆跑了进来… …”唐云道:“这高公公可是为诗仙李太白脱靴的那位高力士吗?我们在民间都听闻说当今万岁甚是宠信这位高公公,那么,可是这位高公公救了你们?”李念唐道:“来的正是此人,我们当时也是这样问他,是不是父皇改了主意。高公公只是无奈摇头。事后想此人虽是父皇身边的近侍,但是,当朝重臣都救不了我们,更何况是他?只是我们皇子幼时在宫中的时候最是喜欢和他一起玩耍,高公公宅心仁厚,想必是他也给父皇求了情的,只是见父皇心意已决,专程来送我们一程的。我问他父皇有没有伤心?有没有落泪?。高公公叹了一口气道,说皇上其实也是伤心的很,只是我们图谋造反,罪不容赦啊。高公公取出一些酒菜,说这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几样小菜,我哪里还吃得下?此时此刻,只是以泪洗面而已。我当时心想:‘君让臣死,不死即为不忠’,事以至此,只恨自己当初口无遮拦,说了些气愤出格的话,只是说我要谋权篡位,确是万万没有的事情啊,只恨自己生在的帝王之家,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于是我对高公公说:‘你只对父皇说一句话,我们爱他敬他,就是死我也不会改口,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造反的事情,愿他老人家万寿无疆,我们在幽冥界也会保佑我大唐江山永固的。’高公公含泪答应,说道让我们放心的走,等到行刑之后,他一定力劝父皇将我们好生收殓,以皇子的身份安葬,决不让我们暴尸荒野。此时,押解我们上刑场的官军已经在监狱外催促,高公公只得离开,我听见他走时还在喃喃的道:‘太子冤枉,太子冤枉。’”唐云问道:“既然不是高公公救了您,那么… …定是另有其人了?”

  
  李念唐续道:“不错,当时我们已是存了必死之心,早已是心灰意冷,当时也是初春,来人将我们押解出去之后,居然还是深夜,想到我一朝太子,居然要死在这猎猎寒风之中,当时尚是月初,寒风凛冽,夜空之中连月光也没有,黑压压的除了几盏灯笼几个火把,在大风之中惶惶欲灭,如同阴曹地府的鬼火一般。我们当时坐在牢车之中,只因我是皇子,所以虽说要被处死,但是并无脚镣刑具在身,看方向是要向西门方向行去,果不出我所料,等出了西门,借着火光一看,城门前竖着三根一丈有余的大木桩子,黑沉沉的如同三个死神一般站在那里。”李念唐说到此处,眼神之中犹隐隐可以看到惊恐之色,想是那晚的景象犹然历历在目,印在他记忆之中,挥之不去。李念唐过了一会,又道:“当行刑之人把我从牢车中押出之时,忽然之间,几声嗖嗖的响声,紧接着,压我的那两个人齐声大叫,摔倒在地就此不动了,随后听见众人大乱,又接着那灯笼火把纷纷熄灭,想是也被人用暗器打灭,随即有人大叫:‘有人要劫法场了,大家小心了,别叫走了钦犯。’刹那之间乱成一团,不久便听见那喊话一声惨叫,就此闭声,想是已经毙命。紧接着就有几条黑影闪入人群,只听见几声宝剑出鞘的声响,随机便有人中剑倒地,其中毫无兵刃相交的金嘎之声,想是来人武功极高,出招制敌都是一招毙命,官军根本没有拔刀还手的机会。此时正是黎明前夕,夜色更是黑暗的紧,到处是人生喊声惨叫之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伤。此时我也是吓的呆了,忽然我感觉耳后风声一起,有人一手抓住我的左手,在我耳旁道:‘可是太子殿下?’我惊诧之余,随口道:‘正是’。那人道了声:‘请随我来。’此时有人过来阻拦,直觉眼前寒光一闪,只一招,那两人便已中剑躺地,而我在他身旁居然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那人然后一声唿哨,给同行之人发了暗号,听见有人呼哨相应,随即纵身一跃,居然拉着我轻飘飘跳起有一丈多高,我当时只觉得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几个纵跃,就把行刑的官军抛在身后,随后还有两个同伴也是飞身跃出,众人看得呆了,不知道这三个人是人是鬼还是神仙。官兵见我们已然突出重围,发一声喊紧追不舍,转眼就要追到,救我那人对我道:‘殿下快快撤了身上的衣衫。’我想他是嫌我衣衫笨拙奔跑不便,哪知救我那人将我的衣衫交给身后两人道说了声:‘有劳两位师兄,依计行事’,拉着我转身便跑。这一跑比刚才纵跃又不相同,我只觉一只臂膀被他架住,两只脚似乎没有着地,只看见眼前只觉两旁树木先后飞离,估摸着要跑出去十余里地,我虽不怎么费力,也已经坚持不住,实在是没有一点气力再跑了,那人这才停下,居然只是微微嘘喘。”

  
  唐云道:“师父,不知道这位救您的高人是谁?”李念唐道:“当时我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不信这天下居然有人敢来劫钦犯的刑场,我自己死里得活,本就如同如同做梦,到此时还是朦胧未醒一般。我看没有后面已经没有了追兵的影子,便问道:‘老人家可是神仙不成?’”唐云惊道:“神仙?!”李念唐道:“是啊,当时我们已经逃出十几里的路程,天色早已大亮,我看那人虽然脸上蒙着灰布,但是头发眉毛却显露在外,居然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我当时只道人到古稀才会有这般须发皆白的可能,而一个七旬老人又哪里会有比壮年之人还好的体力,而且他拉着我一路跳跃奔走,真的就如同在飞翔一般,而且我当时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没有了重量,不然怎么平地飞起一仗多高,那么救我之人,必定是神仙无疑了,要不然怎会有这等仙术?”唐云道:“莫非这是一位武林前辈不成?”李念唐点头道:“你所言不差,但是当时为师居住深宫之中,哪里会想到这人世间居然会有如此高明的功夫,当时下马便要给老神仙磕头。那人赶紧下马将我扶起,笑道:‘殿下不可多礼,在下只是深山一个清修的道人,那里是什么神仙了,只是殿下福大命大,命不该绝,让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救得殿下性命,也算是功德一件了。’我见他自称不是神仙,却还是将信将疑,后来不久那带了我衣衫回去的两人也回马追到,见我安然无恙,两人也是大喜。”唐云道:“这三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本事,令人好生敬仰。”李念唐反问道:“你猜这三人是谁?”唐云摇头道:“这个弟子哪里猜想的道,哦,莫非?”唐云天资聪颖,一加思索,便有了眉目,只是不敢确定,自语道:“如果我是师父,死里逃生又遇到这样三位神仙一定的高人,一定苦苦央求,要学的一身技艺方才如愿。”李念唐道:“云儿果然聪慧,这救我之人正是你的师叔祖玄坤真人,而携我衣衫去而复返的两人,一人是你的师祖玄乾真人,另一位是你师祖和师叔祖的好友,三花教的掌门人无济道长啊。”唐云道:“原来师父是这样才成了华山派的弟子。”

  
  李念唐道:“是啊,当时我苦苦哀求,三位真人见我心诚如斯,又想我身被重罪,确实需要一个地方隐居才可以。你师叔祖其实并未出家,而且生平从来不收弟子,无济道长也是喜欢四处仙游的高人,当时商量之后你师祖便答应我拜他为师,并将我带回华山隐居起来,取名李念唐,算是对我身世的一个纪念,对外只说是路上收的一名弟子罢了,并且这华山地广人稀,地势险要,很少有闲人出没,也确是个隐遁的好去处。”唐云道:“说来也怪,我师叔祖为何从不收弟子呢?难怪这些年来,山上少有人提及他老人家。”李念唐道:“你师叔祖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是他逍遥自由的惯了,因此不愿收弟子吧,你师叔祖见你师祖答应收我为徒,当下便同无济道人一起离开了,虽只相处半日,但他老人家举止潇洒,优雅宛如神仙的神态,我至今还历历在目啊,说句不恭敬的话,你这不拘一格颇有些乖张的秉性,倒是和他老人家有几分相似,如果她老人家还健在,见到你后必定喜欢的很啊。”唐云闻言也不禁暗喜,难怪师父一向对他*不拘的言行并不严加约束,原因却是为此,道:“只可惜弟子福薄薄,没有机会聆听师叔祖的教导,连师祖的面子也没有见过。”

  
  李念唐道:“你师祖将我带到山上,我性情也有了不少变化,当时一心只想习得一身武艺,尽快下山报仇雪恨,为了避免言多有失,祸从口出,除你师祖之外我很少与外人交谈。我经此大变,心中哪里还有一点做太子时候的傲气,只是当初使奴唤婢惯了,不自觉间,倒是没有惹你两位师伯不悦,你师伯时常埋怨说是师父只对我这个小弟子宠爱,冷落了他们,他们哪里知道你师祖是因为我这皇家血脉,所以平时说教对我烟雨也算客气,教授武艺之时也往往更加用心。”唐云道:“现在弟子明白为什么两位师伯的弟子为什么总是对我们这一门的弟子说话之时总是存有间隙了,呵呵,两位师伯这心胸也未免狭隘了些。”李念唐道:“云儿不可放肆,华山派与你师父有救命大恩,何况现在你我都是华山弟子,随粉身碎骨,尚无以为报。何况你师祖并没有对你师伯们言明我的身份,也怪不得他们,以后这些大不敬的话,却休要再提。”唐云吐舌道:“弟子记下了,只是弟子还有一个疑问。”李念唐道:“你是想问你师祖等人如何会知道我入狱之时,又为何出手相救?”唐云点头称是。

  
  李念唐又道:“你师叔祖年轻之时就喜欢五湖四海四处仙游,行侠仗义,急人所难。年纪虽然越来越大,行事的习惯倒是还没有什么任何收敛。当时,你师叔祖遍访各地,发现了很多朝廷的弊端,贪官恶霸杀不胜杀,无奈之下便毅然只身前往张九龄城乡的府邸,直言他路上所见的不平之事,还检举不少的贪官墨吏。那张九龄与你师叔祖一见如故,便甚是投缘,彻夜相谈之下,两人竟然变成了莫逆之交,这二人一个闲游野鹤,一个居于庙堂之上,但二人都有一副安民之心,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两人因此常有来往,只是外人无从得知罢了。这其中的细节我也是听你师祖后来给我说到的,那一日我被押入狱,张丞相一面相约朝廷大臣,集体上书为我开脱,一面又签派心腹之日携手书告知你师叔祖,一旦自己请命不成,便要你师叔祖伺机搭救。哪知道一日之间,张丞相自己也被陷害入狱,你师叔祖一行三人快马加鞭,恰巧赶上,这才救了我的性命。朝廷之所以没有追究,只因当日你师祖和无济道长携我的衣衫回去,乃是找了与我身材相当的官军,杀死之后,又刮花了脸,又放回到囚车之旁,当时夜黑风高,两位真人身手了得,转瞬之间便做妥了此事,那监型的官员哪里还敢将这件事声张出去,他竭尽全力息事宁人还唯恐不及,他们又见我两个皇弟没有差错,又没有人敢提出要对皇子的尸身验明正身,只报说有几个毛贼搅闹刑场,被他们三拳两脚给打跑了便是,还因此受了封赏。只可惜我的两位皇弟,无辜的含冤而去,这二十年来,每每想起,兴中还是难以平静。”说罢,又是一阵伤心。

  
  唐云安慰了师父几句,看到以往如同父亲一样有威严的师父此时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在自己面前哭诉自己的惊险离奇的经历,心中忽然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只听李念唐道:“云儿,你可知为什么师父今天会把这些连你师伯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告诉吗?”唐云道:“师父的意思,可是要叫孩儿设法… …设法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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