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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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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忽然就鸦雀无声。大家看着月玲亚洲面孔,说着他们的语言。
  “我们是来找酋长做语言交流项目,帮助你们撰写字典和课本,帮助你们的孩子学习你们自己的语言,弘扬你们的文化。“月玲说得磕磕巴巴口音怪异似电子机器声,但内容大家都听明白了。
  大家都望着长发青年,似乎等着他定夺,月玲也发觉他是领导,也连忙拿大眼睛看向他。
  长发青年深深望月玲一眼,威严低声命令说,“让他们过去。“
  高大的骑警们站起两排,形成一个通道人墙,让大学面包车过去。
  警官队长对月玲告诫说,“小女士,你要当心。”
  几个原住民姑娘这时敲起一面小鼓,又唱起歌谣。
  在飞驰的车上。司机似乎急忙要离开是非之地,车开得像离弦的箭一样,拉尔夫提醒他两次,他才慢下来一点。
  拉尔夫对月玲忧虑地说,“早知道局势升级恶化,就不叫你同来。“
  月玲说,“听说以往惯例,对峙一阵,也会散了。我很同情他们。这里的土地本来的确是他们的。”
  “他们甚至都不认为土地为他们所有,他们认为自己是土地一部分,和自然交融,天人合一。“拉尔夫说。
  月玲看他一眼,到底是剑桥的教授,看问题深刻。
  一路无事到达居留地。
  伴着青山绿水,乍一看和一般小镇没什么两样。
  没有一排排帐篷,一堆堆篝火,没有赤裸上身、头插艳丽羽毛、脸上涂着颜料的原住民嗷嗷呼唤从河边骑马轰隆隆冲过来。
  月玲非常惭愧她的野外装备,她对于原住民印象还停留在小儿科的美国电影上。
  放下行李,大家一起见过酋长。
  酋长说欧基贝语言,他的女儿给他做翻译。
  月玲一直在做研究,因为她异于常人的照相机式记忆力,她有迅速的排列组合分辨音素的能力,短短几个月,只凭着海量音频,和一套之前另一个语言学家在上一个世纪为欧基贝语创立的元音系统,只是在语言研究室,她也能听懂70%,顺带会说60%。这就是拉尔夫为什么坚持力排众议一定要带上月玲的原因,他在会议上说,带上月玲,如同带上一架活翻译机,给她机会实地操练一下,我们很快有自己的翻译了。
  酋长非常惊奇,月玲一个从万里以外遥远的东方来的小女子竟然可以说起原住民的语言。
  酋长闭着眼睛说了两句话,他的女儿翻译,“玲,你真是一个天才。是神灵派来帮助我们。”
  除了拉尔夫,那两个德高望重的博士教授们脸有点挂不住,好歹这是我们争取来的巨额联邦项目,她只是实习翻译好不好。
  月玲稍后帮助一个部落老人用欧基贝语录下部落传奇人物南哪莫若的故事。
  “南哪莫若在树林间一个人行走。”
  “他看到一座棚屋,他往入口的方向偷看,看到一个女子。”
  “女子说,我一个人在的时候,你不要进来。”
  “他说,让我进来!“
  “她说,不要进来,没人可以进来。“
  “她甚至都不抬头看他。“
  “但是南哪莫若很喜欢这个女子,还是进去了。这个女子低下了她的头。“
  “女子的妈妈来了。南哪莫若说,难道我不可以娶你的女儿吗?“
  “我的天,我女儿还要听命于她的父亲,我去问问老头子,七天以后我回来,你就知道老头子的意思了。女子的妈妈说。“
  “南哪莫若出外打猎,七日之后他回来,见屋舍打扫干净整齐。他瞧进屋子里,女子面上是期待见到他的样子,她说,你可以进来了。“
  “女子跑到外面,查看南哪莫若的打猎收获,拿了猎物做了一顿饭,然后说,我去叫我父母来。“
  “女子的父母来了。女子的父亲说,嗯,南哪莫若,我们被告知你对我们女儿的心意,你知道,她做事不是很聪明,有点笨。“
  月玲在这里怀疑自己听错,请老人再重复说了一下。老人重复说,“努得兹“就是笨的意思。
  “如果你还是要我们的女儿,你可以娶她。“
  “女子的父亲牵过女儿的手,领着她坐在南哪莫若的身边。“
  “南哪莫若和他妻子的人们住在一起。“ 
  “然后他们吃大餐。丰盛的食物,很多男人们和女人们来了。“
  “吃完宴席,他们玩一种球类游戏。“
  “大家说,这是南哪莫若的婚礼,从此以后我们的婚礼都要这样举行。“
  “从此以后大家就这样举行婚礼了。“
  月玲在iPad上整理故事的时候,拉尔夫在一旁指点。发现这姑娘果真是酋长眼里天才,只半天功夫就完成了人家也许要花一个星期才能完成的工作。
  月玲问,“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女子的父母要说自己的女儿笨呢?“
  拉尔夫说,“或许她只是与众不同的,从故事里我们知道她会打扫屋子兼作饭,还会独特安排自己的婚礼,以致成为欧基贝人千百年来的习俗,婚礼大餐之后要打球。她肯定不是笨的。或许她也很美丽,南哪莫若一看到就不走了,要娶她为妻。”
  “这是一个动人的故事。”月玲说。
  “是啊,仿佛千年的文化孕育其中。”拉尔夫说,心有戚戚焉,“我上次来,酋长和我说,一个部落年轻人,到欧基贝人圣山之巅,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应天地之灵气,忽然脑海里出现一首歌。他下山来,把这首歌唱给部落长老听,长老们唏然泪下,说他们还是幼童时听祖辈唱过,以为早已失传,不想神灵又让它回到部落人们之间。”
  “我听了身上都起鹅皮疙瘩了。”
  “我第一次听也是,背上一阵凉意。世上还是有很多事情,科学无法解释。
  是的,月玲想,就如同司马之爱我,非常不可理喻;大约也是神灵的意思吧。
  拉尔夫温和地说,”玲,早点休息,明日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完成。“
  月玲回到房间,连上卫星天线,和雷姨和Selene视频。
  “妈咪,弟弟不肯来和你说话,在那里哭,问你什么时候回来。“Selene也只不过比Sunny大五分钟,但时刻都想做大姐姐样子。
  “和他说,还过两个晚上就回来了。”月玲说。
  雷姨说,“月玲你放心,专心工作。”她的语气,好像月玲是她亲女一样。
  月玲在睡前看古代酋长的公主写的诗。
  “但他依旧坚持到最后一刻;
  雄鹰的羽毛插在他高扬的头上;
  不到心死;决不跌落。“
  描述勇士的骄傲与勇敢。
  还有这首《再一次泛舟》
  “你不想再听细浪
  拍打小舟
  你不想再听激流
  飞溅石头
  你不想再感觉小舟破浪时
  摇摇晃晃的颤抖”
  她想一下,这个意象有点梅开二度的第二春的意思。或许是自己想歪,小寡妇也怀春了?又想到司马的吻,摸一下自己的唇,脑海里一幕幕回放停车场激吻微电影,想,等一下子不要春梦都做起来了,这马上就要秋天枫叶红了。
  月玲下了一个结论,好象是她的身体更想念司马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1)

  第二天,大家背着登山包,在部落长老的带领下,前往圣山做医药之旅。
  长老先向地球母亲表达敬意,做了一个小小的虔诚的仪式。
  他说,“世上万事万物都依附有神灵,都有存在目的。庄稼提供给我们食物,草药是我们健康,树木给我们盖房子,动物牺牲自己给人类带来食物和衣服。”
  老人一一给大家指示某种植物树皮浆果做某种医药用途。
  他把各种植物称为他的宝宝们。
  月玲走在树林间,觉得心灵平静,足以忘忧。
  “如果你有任何忧愁烦恼,你把它留在这里,当然如果你走的时候想带走你的烦恼忧愁也可以,但我想你没有那么傻吧!”
  月玲笑了。
  大家站在山巅,眺望远处碧水,水天一色,心旷神怡。
  老人说,“看到这美景,我们想要的要保持它的伟大平和。我们有责任照看环境,让它世世代代,生生不息”
  大家默立,肃然起敬。
  在老人的药房里,大家闻闻草药的香,老人说,“我每天来关上门闻几分钟,从来不得感冒得流感。”于是月玲更加用力闻了一回。所有的男士都笑了。
  大家喝了药草茶之后,围着药房转了一圈。
  月玲被旁边一清澈小溪吸引,不知不觉,走到一边去。
  她忽然看到一座小房子,被喷上标语:GET JOBS NATIVE(找工作去,土著!)英文如若都是大写,就像是劈面对人大喊一样,极其粗鲁。
  的确听说已注册的第一民族因为有基本福利,无需工作也可生存。有人便无所事事,酗酒吸毒。年轻人对将来感到失望,对传统文化无法认同,抑郁自杀的也有。
  哪个民族没有自身问题,标语写到圣山,大家静思冥想的圣地来,实属过分。月玲拍下几张照片。
  就在这个时候,见三个蒙面人,暴风雨前黑压压的乌云一样慢慢向她聚拢来。
  她连忙用欧基贝语问,“你们想要干什么?”一面摆出中国功夫的架势。
  其中一个看月玲的架势,不禁一笑,立马有人用严厉眼神制止。
  一个人用英文说,“你必须跟我们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月玲很气愤,瞅准一个瘦小一点的,照肚子上就一拳,把他打翻,混乱之中好像听得那个小个子他,扑倒在地,其实是个她,在用英语抱怨,“你们不是说这个女的最容易搞定啊!”
  然后撒腿就往药房子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来人哪!拉尔夫!“
  然后她就看到拉尔夫被人用枪指着头从树丛后面被人拽出来,“你不站住,我就打死他!“
  拉尔夫平时一丝不乱的卷发有些凌乱,但是他还算镇定,只是无奈地望着月玲,并不说话。
  月玲就如被定身法一样站住了。
  紧接着,两个老教授也被先后拖过来了。
  长老追在后面,用英文苦苦哀求劝告说,“你们不能这样做啊,祖先不允许你们这样做啊,他们是联邦政府派来帮我们。。。”话没有说完,就被人狠狠地推在地上,额角磕到一块岩石,晕了过去,一动不动。
  他们一共有十来个人。全部都穿着深色衣服。
  拉尔夫看着月玲紧握的拳头,对月玲说,“玲,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两倍有余,拥有各种武器,挣扎无益。”
  大家的手机iPad都被收缴,再无可能对外界通信息。
  拖着拽着,一行人在山中走了几个钟头。
  走到一条乡间高速公路上,四个人被系上眼罩,塞进两辆皮卡,往更深的深山里开去。
  月玲想和坐在身边的拉尔夫讨论他们这是绑架要勒索钱财还是要向联邦政府讲条件,被人又一次用枪指着命令,“不许说话!”
  拉尔夫摸索着握住月玲的手,紧紧握住。如若平日,月玲一定会缩回去,洋人手上的金毛不知怎么的对月玲有一种震慑力,如若不小心接触,即便是一个指头,心里会要发毛,感觉如过敏。
  但是她由着他握着,这一次,因为他们此时同命相连,不知道将要被如何对待。握住他的手,似乎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第二天傍晚,到相约好视频的时间,月玲没有上线。
  两个孩子很失望。尤其是Sunny,今天被姐姐和雷姨劝说下来和妈妈问问好,不想,妈妈失约,就又抽抽搭搭地哭了。
  雷姨拨她的电话,照旧是联系不到该客户。
  发伊妹儿,也不回。
  雷姨有点担心。冒着被月玲骂小题大做的危险,打电话给司马。
  司马正在看电视,皱着眉头看联邦新闻,第一民族部落反对油管穿行圣地,破坏他们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与联邦警察的对峙恐有升级,要爆发大规模武装冲突。
  画面出现众多联邦军队士兵荷枪实弹,还有军用直升飞机卡卡哒哒几辆在天上低旋。
  新闻里,部落周边所有高速公路都被设有路障,交通瘫痪。 
  两行人对垒,闹得不像话。
  忽然混乱中,司马看到电视上的大学标志面包车和长发青年撞到车窗上,月玲惊恐错愕的脸。特写。月玲的眼睛。她的眼睛分明看到危险。
  Passenger乘客乐队有一首歌里唱Only know you love her when you let her go。。放她走的时候才知道你爱她。
  司马在那一秒钟的定格里,深深明白,她不在他身边,他更意识到他爱她,不能没有她。
  随后,雷姨把董妈妈的电话也接进来了。
  大家讨论一下月玲上联邦新闻一事,唏嘘不已。
  董妈妈说,“我这女儿自小就是麻烦吸引器,平淡无奇的生活都可以被她活得五花八门多姿多彩,充满惊恐。你说好好地安全地在大学象牙塔里做研究,要跑到深山老林少数民族去采什么风?”
  司马告诉董妈妈不是少数民族是第一民族,董妈妈不管,“司马,你帮伯母去查明月玲的下落,来向我汇报。”准岳母对准女婿的调调都拿出来了。
  司马唯唯诺诺。心底里却很受用,虽然喧宾夺主,月玲身边的人都积极努力地进入角色,只除了月玲总没有表明态度,给他一个爱的宣言。
  第二天一早,司马出现大学停车场。
  看到戴安娜和学校健康和安全部长并两个联邦特使在急急忙忙往一辆黑色大车里钻。
  司马连忙上前表明来意。
  戴安娜忧虑地说,“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媒体也被禁止报道这件事,我们只知道,学校代表队上了圣山之后,集体失去联络失踪。现在没有通讯索要赎金,也没有任何组织声称对此事负责。我们即刻前往部落居留地拜见酋长,看下一步怎么办。而且,现在那一带地区交通瘫痪,还不知道是否可以快速到达。”
  司马谢过她,转身就走。
  戴安娜想,这就走了?不和我们同往?还真的只是,仅仅是,月玲的生理需要?
  她来不及细想,坐进车里,黑色大车绝尘而去。
  司马在车上和爱德华通电话。
  爱德华问,“交通不通,开车去恐怕会要在路途上耽搁,救人要紧哪。“
  司马说,“我开飞机去,带上你。”爱德华心里就咯噔一下,盘算明年还是退休算了。
  两小时后,在D市湖心岛小型飞机场。
  司马戴着墨镜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也戴着墨镜的两个人。
  一个是爱德华,他抱着一个手提箱,神色非常凝重,仿佛是上刑场,一边还在罗里罗嗦和保险公司讲电话,大意是我要是从小飞机上掉下来,巨额保险金可否保证我的一家老小从此衣食无忧。
  一个是张三。张三在想月玲上个月和他说过的话。
  张三问:“董老师,你方便吗?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月玲把孩子们放进车里,坐进座椅,系好安全带,回头笑说,“可以啊。“
  “怎么我现在一到办公室,前台和秘书还有管理部的人好像对我有点避而远之纷纷走避呢?你会说流利英文,来得又比我久,你知道原因吗?“
  月玲想一想,笑,“你想你一米八八的大块头,说话声如洪钟低沉有力震人发聩,又喜欢穿露着两只胳膊的短袖衣,手臂上左边一条呲牙裂嘴的大鲨鱼纹身右边一条张牙舞爪大青龙,你这架势阵势,想不误以为你是黑帮打手都很难。张三,你可以在和人说话时把声线放低一点。与人第一次见面,尽量穿长袖衣服。偶尔开两句玩笑显示幽默。保证大家了解你的为人,会要喜欢你的。“
  果真,大家现在都和他有时聊一两句,冲他微笑,再不对他四散躲避夺路而逃了。
  张三心存感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检测所有飞行仪器是否一切正常,他想,我要把月玲找回来。
  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找到她,不让她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2)

  爱德华坐上司马桔红色的小飞机,就一直在絮絮叨叨叨表明各种担心,现在一边把耳机戴在头上,一边大着胆子试探着说,“航空中心说此时的天气并不是百分之百适合飞行,还是有一定雾气,是不是等几个小时等雾气完全散尽再起飞?”
  “我马上起飞!”司马粗鲁地说。司马想叫他闭嘴,但考虑到等一会还需要爱德华做事,把他气走,得不偿失。
  张三在一边替少爷打圆场,“他担心他女朋友会出事,已经快疯了。”
  司马瞪张三一眼,张三忙噤声。但是他觉得张三说得对,他已经出在疯狂边缘,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找到月玲这个女人把她押送回城,然后锁在某处,不许到处乱跑,让他四处寻找,古人的金屋藏娇就是这么来的吧。
  飞机顺利起飞,扎入天心,飞行一段,阳光穿过云层,雾气散尽,爱德华说上帝保佑,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落下,但又想起此行之目的地,一颗心又悬起。
  一路的空中美景都无人欣赏。
  那边,司马驾飞机出行前一天,月玲一行被带到一处密林深处废弃民居。
  四个人被捆反绑双手,依旧戴着眼罩,被掼到一面断墙之下。
  拉尔夫扑倒在地,关切询问其余三人是否都在,当知道人质齐全,略微放心。
  两个老教授筋疲力竭,话都不能说了。
  太阳略有些西斜,四个人饥肠辘辘,拉尔夫彬彬有礼地询问,“可否给我们除去眼罩并松绑,我们还未用午餐,是否拿食物来吃?”
  有人猛推了他一把,哈哈笑,“英国佬,你还以为你住五星级宾馆,要客房服务啊?!”
  月玲说,“既然我们是人质,饿死了就做不成人质了,你们也没有讲条件的筹码了!”
  “哈,日本妞还来威胁我们来了!”
  月玲感觉有一张脸凑近,和她的脸只隔一英寸,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感受对方如同打量笼中猎物一样在审视她,她的脊背升起一阵凉意,她知道这种凉意和拉尔夫听到圣山神奇故事的凉意完全不一样。
  她冷冷地说,“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国人。”
  那青年哈哈大笑,“大家听着,这个妞儿是中国人!中国和日本原来是两个国家!”
  月玲讥笑他,“中国和日本都分不清,你应该回学校去,从一年级重新读起!”
  拉尔夫警告月玲,“玲。。。”但是已经迟了,月玲话音已经落地。
  “你说什么?!”语气非常气急败坏。
  这一天的中午,新闻里有临近居留地的小城市镇长在电视上接受采访,说,“我们小城居民无法承担各处高速公路被设置路障的损失,大家都是工薪阶层,需要交通与外界联络,否则没饭吃,不像有的人不出门就有收入。”居留地原住民非常愤慨,觉得市长是有所指,指他们享有第一民族原住民福利。
  另有原住民文化分析家来发言,说,第一民族青少年看不到更高学历带来更多希望,辍学率相当高。
  同时,有一周边地区的居民大娘接受采访,妄加评论,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说流利英语。“有意影射原住民是文盲。
  月玲这一下正戳到痛处,绑架者们就炸了锅。
  有一把弯刀就架到月玲的脖子上,“你这妇人,我看你是欠揍,应该被你老公狠狠教训,既然你老公不在,就轮到我教训你!“
  拉尔夫立时就站起来,准备挡到月玲跟前去,刚起身,就被人一枪托打中肩膀,痛得跪倒在地。
  此时此刻,听到一个声音不怒自威地说,“臭鼬,你放手,我们说好不伤害他们。”
  臭鼬立马把弯刀收回,说,“是,长发。”
  “把他们眼罩除去,松绑,把他们都带到地下室去,只用手铐铐住一只手在铁管上。”
  月玲除下眼罩,看到长发青年,就是那个在桥边领导对峙的那一个。她连忙说,“绑架联邦文化交流代表团是重罪,虽然我们在居留地,也有居留地法律,长发,你要三思而行啊。”
  长发看向月玲,说,“把她单独关到我的房间去。”
  拉尔夫抗议,“要关把我们都关在一起!“但是强烈的抗议是那么微弱,没有人听他的,大家被连拖带拽地锁到地下室。
  月玲被单独锁到一个小房间,有一盏昏暗小小的应急灯。
  前面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张地图。
  有什么东西唏唏嗦嗦地从脚边穿过,月玲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脏兮兮硕大老鼠。她立马像碰到鬼一样尖叫起来。
  于是有人破门而入地冲进来,看明原委,长发忍俊不禁,强装严肃,一言不发,又出去了。
  月玲又累又饿,依靠着墙角,忍受着阴冷潮湿的霉菌的味道,盘算着怎么样才可以看到那一张地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累极昏睡过去。
  有人在拍打月玲的脸,“嘿,醒醒!醒醒!”手上力度是轻柔的。
  月玲睁开眼,是一个女生,蓝眼睛红头发,但是五官却是蒙古人种那样有亚洲亲切味道。
  她把一木碗热腾腾玉米浓汤和一把木勺递到月玲手里,“因为你骂臭鼬他们是文盲,他们一致决定不给你吃肉。”
  月玲稍稍有点宽心,他们队伍里有个女人总是好现象。
  她捧着汤,喝一口,说,“谢谢,很美味很好喝。“迟疑了一下,她抱歉地说,“今天上午打了你一拳,对不起。”
  女生说,“叫我麻吉,没关系,如果是我被人追捕也肯定是要反抗的。”
  月玲问,“你们为什么抓住我们,关我们禁闭,你应该知道,这样一旦被警察或军队抓住,要坐好多年牢的。”
  麻吉欲言又止。这时长发突然出现在麻吉身后,说,“喝完汤,我们就该录影了。”
  月玲被带到一个稍大一点的房间,拉尔夫和教授们都在,最年长的教授有点气喘吁吁,扯着呼吸,看样子十分难熬。
  拉尔夫轻问,“你没事?”
  月玲说,“没事,还给了汤喝。”
  自然臭鼬又喝止不许交谈。
  录影机静静地走,月玲额上顶一管枪,拉尔夫和教授们做背景。
  臭鼬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如若要我们释放人质,政府需退兵保护区十公里之外,居留地人民自由出入,并签署条约永远不要油管穿行居留地等等。最后是释放若干刚刚被收监的人的名字。
  月玲说,“我为什么要念?除非你们保障我们安全,我一个字也不念!”
  臭鼬气得龇牙暴跳,“你是我们的阶下囚,你还想和我们将条件?!”
  长发忽然灵机一动,从小房间里捉了老鼠过来,拎着尾巴,在月玲眼前晃,月玲一声声尖叫,涕泪纵横,气急攻心,晕过去。
  拉尔夫和教授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拉尔夫又要站起来,另一只肩膀又挨上一枪托。
  长发得意地说,“看,她是个奇怪的女人,不怕来福枪不怕我们就怕老鼠。”
  麻吉在一边心怀恻隐之心,说,“哥哥,玲实在无辜,我们不要折磨她。”
  等月玲魂魄归位,刚一醒来,年纪最长的教授忽然手捧喉咙,喉管里作嗞呲吸气声,哮喘发作,命在旦夕。他在牙缝里挤出声音,“请把我的治哮喘的喷雾器给我!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呼吸!你们抢走我的喷雾器,快还给我啊!”
  月玲见状,大叫,“把他的喷雾器还给他,你们不给他,他会死的!”
  拉尔夫也说,“如果我们有任何人死亡,联邦政府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军队一旦挺进,连带住在居留地的所有人都要受到牵连!想想你们自己的老人妇女和孩童!”
  臭鼬冷冷地揪着月玲的头发,盯着她,说,“你乖乖念了这段文字,我就给他。“
  月玲深呼吸一口气,默默点点头,“你先给他,我就念。“
  等老教授呼吸平静下来,月玲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地念着各项要求,如同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
  那边司马把桔红色小飞机降落在居留地附近小型机场,和张三一人背着一个登山大背包,要爱德华手握地图手提提箱,开始往居留地徒步跋涉。
  爱德华拍拍打打骂骂咧咧地驱赶着蚊子,一边留意树丛中各种动静,草木皆兵,生怕冷不丁就有持枪的原住民勇士从树后面岩石后面跳出来。张三好几次被他一惊一乍弄得心烦不已,暗自想象把爱德华打晕,把他扛着走。
  爱德华说,“有个原住民说过,和白人没什么好谈,要么拿起枪杆子,要么站在他和他的钱之间。“
  司马简短地说,“我不是白人。“
  爱德华说,“我是啊,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肯定是拿我先开刀!“
  张三连忙很谦虚地说,“我一定保证先生安全。“
  爱德华心里怀疑张三甚至都不能保障自身安全,何况旁人,但是嘴上并不说,依旧跌跌撞撞往前走。
  等到达居留地路障入口,荷枪实弹的士兵拦住去路,大批记者守候,看到司马和张三,大家刚开始以为中国新闻社派人来了。
  守兵瞧着两个非常重要样子的中国人带着一个著名白人律师,连忙向上校汇报。
  只因这两天局势一再扩大,世界各地媒体压境聚焦,全国境内的酋长纷纷聚集此地,甚至连远在中美洲的原住民部落都有派出精神特使前来支援。
  上校也感受舆论压力山大,不敢走错一步,于是把他们请到临时总部,说,“中国领事馆派你们前来,我们很是感激。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
  爱德华刚想说什么,司马抢在他前边发问,“你们有没有任何关于一个大学华裔女研究员月玲董的下落?“
  上校瘦高,文质彬彬,实在不像一个武将倒像一个文官,他扶扶眼镜,看过司马手提箱里拿出的几个有照片的中文证件,然后说,“先生们跟我来。“
  他领着司马一行,进入另一间办公室,在电脑屏幕上给他们看长发录制的视频,“这只是一个副本,原件我已交给直升飞机通讯兵送往原住民部长办公室,我们在等待上级下达命令。“
  司马看月玲在视频里面无表情有气无力地念着条款,头发蓬乱,腮帮子脏不溜丢,上面似乎还有未干泪痕,心如刀割。她是个事事小心的淑女,什么时候有这般沦落。
  “我们现在的命令是原地待命,不可以采取任何行动。他们已被绑架超过二十四小时,但从画面上看,无人有严重受伤。“
  司马沉吟半晌,问,“可否给我一个副本,我去和酋长谈。”

  

  ☆、营救(3)

  上校说,“我与你们一起去。”
  他也是领命行事,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居住此地原住民自古是性情平和的民族,少见彪悍暴躁之徒,大家在酋长带领下,克制愤怒。
  上校这一边,军方纪律严明不可以先动武,双方都没有先开始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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