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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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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松一口气。Sunny和Selene对司马很是佩服,很是景仰的样子。
月玲很温和地说,“司马,谢谢你。”
雷姨瞄着月玲的阴晴不定的脸色,大着胆子,热情地说,“司马你忙了半天,还没吃饭,吃了晚饭再走啊。”
司马看看月玲,她并没有留他的意思。今天脸熟已混得相当成功,不见好就收恐怕反而适得其反。
一下子要登堂入室,他自己都会觉得运气也太好了点。他现在忽然也明白需要慢慢来,并不像几年前那样立时三刻就想把她搞定。
他默默把两个儿童座椅装回到月玲的车上去,熟门熟路的,好像做了很多回一样。
孩子们大力对司马挥手再见,Selene还说,“司马叔叔,你明天再来哦。”
Sunny恋恋不舍看司马把车开走,忽然说,“要是司马叔叔是我爸爸就好了。”
月玲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就紧了一下,有点心酸,他们看到别的孩子有爸爸到幼儿园来接,一定是羡慕的吧。随便什么男人陪他们玩一下子,就想要他做爸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马昱和克莱尔
星期六到月玲带着两个孩子到金骊珠老师的武馆学柔道的时候,两个孩子看到司马,惊喜地就奔上去,“司马叔叔,司马叔叔!”
司马穿着白色柔道服,笑容满面。
等两个孩子进去学习了,月玲等着沐浴更衣的司马出来,跟他说,“你跟我到旁边的茶室去坐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她又露出那凌厉的女侠的正义的脸,完全是大人训小孩的口气。
司马乖乖地跟去。
等茶一上来,月玲就说,“司马,我说了不想约会的,你这样无处不在地出现,是什么意思?连小孩子路线都走起来了,将来我不想孩子受到伤害。”
“我,我只是看到你很寂寞。”
“我寂不寂寞和你无关。”月玲听到寂寞两个字,就想起昨天见到的司马翌—司马岚风的爹。
她从教室出来,就见大堂里坐着两鬓斑白的穿着西装的司马翌,他有一张杂志报纸上频频出现的刀刻一样的脸。他看到她,立马起身。
月玲站住,听到他说,“董小姐,我是司马岚风的父亲司马昱,你可有半小时到我办公室一坐?办公室不远,只有五分钟车程。”
他一个巨富,人家采访他五分钟都轮不到,他要给我半小时。月玲点点头。司机穿着制服,开过来一辆黑色林肯。
秘书端了茶水过来。
司马昱沉吟片刻,说,“你知道最近岚风推掉很多工作,整天不在办公室,在你鞍前马后的效劳?”
“司马先生你不要误会,岚风不是我男朋友。”
“这比他是你男朋友更糟糕。他无心工作,只想获取你的欢心。”
“我和他说过我现在不想约会。”
司马昱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的独子约会?你看看你自己,穿得破破烂烂,动辄说几句洋文自觉了不起,未婚先孕,死了伴侣,拖着两个油瓶,不过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寡妇,感觉寂寞了,拿我儿子来消遣,你连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月玲听了,吃惊地睁大眼睛。她本来就对殴打幼儿的家长没有任何好印象,但是想到司马昱早年创业艰辛,白手起家,对他还是有些微尊敬,现在看到他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竟然说自己的两个无辜孩子是油瓶,那一点尊敬也荡然无存。
她站起来,对司马昱说,“司马先生,既然你话已经这么说,我们多谈无益。我先告退了。“
她起身就走。难怪疯男赖在加拿大不回国,我有这样的老爸我也受不了。
司马昱暴喝一声:“我话还没有说完!“
月玲也抬高一点声音:“司马先生,我不是你的员工,不拿你的薪水,我有权利选择不听你的教训,我出入自由。“
这时候,张三从会议室门口探出他的鱼眼大头,看到是月玲,立马缩回去了。
“你母亲和你表姐的公司还不是仰仗我们的施舍才有一口饱饭吃,你踏出这张门,我就断了她们的生计。”
月玲回转头,定定看着司马昱,“如果他们要你施舍才有活路,我劝她们还是不要吃嗟来之食,扬眉吐气做人。”
司马昱怒不可遏,挡在月玲前面,月玲说,“司马先生,这里是加拿大,我即便是一个小寡妇,我也有人身自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再拦我走,我就即刻招警。而且你若动手,你不见得是我对手,张三也不见得会帮你。”
司马昱口气有点软,说,“岚风马上就要和克莱尔结婚,我劝你还是不要破坏人家婚姻,做第三者。”
月玲冷笑一声,“不要把第三者的帽子给我头上扣,我和岚风什么也没做!”
“现在没有做,保不定将来不会做!”
月玲简直要笑死,“司马先生,你好歹也是纵横商界的知名人士,应该知道没有人能预测未来,为了一种可能降罪于人实属不公平!”
司马昱忽然叹一口气,显出一个古怪的类似忧伤样子,叫张三送月玲回大学。
月玲觉得心里窝了一口气,又没人述说,在车里怔怔落下泪来。
张三说,“没有人这么顶撞过司马老爷。”
“他是一个土司。”月玲说。可怜的司马岚风,摊上这样一个爹。
月玲突然想起司马昱说的自己穿得破破烂烂,今天只是来大学布置新生的功课,在电脑房和技术人员电话上讨论一点第一民族濒临灭绝语言网站的事情,因为不见人,并没有刻意打扮,仍旧随便穿着学生时代膝盖大腿上故意做出破了洞的一条牛仔裤,可不是破破烂烂了么。
他是没见到其他地方小女生的穿着打扮,写字楼里的小职员现在流行穿一条低腰裤,一蹲下来拿文件,半个雪白的屁股都在外面。不知道司马老爷看到,会用到什么样形容词。
这个司马昱不是个土司是什么。又有一点好笑。
没有人顶撞过司马老爷,谁会顶撞他,他的人都在他手下吃饭,和他对着干,不是自绝门户么?只除了司马岚风。
戴安娜在慈善舞会的时候指点过克莱尔,似乎是本地华人巨富的女儿,巨富配巨富,无外就是想钱生钱罢了。
本来以为天作之合,不想斜地里杀出月玲这个小寡妇来图谋不轨,想要做第三者。
张三说,“月玲,你是要回学校还是回家?”
月玲说,“回学校,我事情没做完。”
下车时候被戴安娜撞见,她和月玲打完招呼,就很八卦地说,“什么时候换男朋友啦?这个长着一双奇怪眼睛,有一种吓人气质,很像个意大利黑手党。”
“是啊,他本来就是个打手。”月玲没好气,大家难怪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现在面前坐着司马岚风,月玲不知说什么好。一时词穷。
“玲,这几年,我也想明白了,我的心意没有变,我还是你的。”
月玲冷笑一声,“那克莱尔呢?你也是她的?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想玩三妻四妾,你穿越到清朝去!“
“我昨天已经和她解除婚约。“司马静静地说,他提起解除婚约,就如同脱掉一件外套一样。” “
“噢,“月玲没料到是这样。司马岚风也会快刀斩乱麻。司马老爷还真猜对了,他没有一双世事洞明的眼睛,他怎会白手起家,怎会扬名立万。但是想到克莱尔不知怎样伤心,心里有点堵。
“没看到你的时候,总有人会是更好人选,等一看到你,你知不知道,你总是我的最佳人选,有你在,别的女人都不存在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那么重,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做我的情妇。“
月玲想说,但是,疯男,这样不公平的,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没有那么重,当初你要做我的情夫我都不肯。她说不出口。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司马直视月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司马现在这样子,应该算是求爱了。他看来是认真的了。
月玲做没人要的小寡妇太久,忽然交起桃花运,十二万分的不习惯。
“你知道,司马,克明走了以后,我心灰意冷,恨他离我而去,如果不是怀着孩子几乎不想活。疯男,这辈子我不想再恋爱,不想再动感情,我怕我会受不了。”
司马看她泪光闪闪地不再敷衍他,和他说实话,几乎要拥她入怀。他说,“我慢慢来,等你准备好。”
“要是我一辈子都准备不好呢?”
“我就等一辈子。”
月玲不相信地看着他,他?他会等我一辈子?
“除非你爱上别人。”他说。
月玲笑了一下,你司马岚风也把没人要的小寡妇的市值和心态看得太好,怎么可能,她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司马,我不需要你天天出现献殷勤,你这样也很辛苦,大家都要做事的。后天星期一还是上班去。”
“好。”他说,老实得似一只生病的绵羊。
金老师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正看到司马开着粉红宝马车离去,她在月玲身后说,“司马人挺好,你对他第一印象太坏,一直戴有色眼镜看人,他现在怎么做都是错,你要试着放下偏见,去了解他。”
月玲想,我又不要演傲慢与偏见,直截了当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才可以了解他,我现在对他没感觉。”
金老师叹一口气,“可怜的孩子,爱你爱得那么辛苦,我看着都觉得累。”
“我又没有叫他爱我,他自作自受。”
她再看一眼月玲,笑笑,接着说,“他虽然习武起步晚,但还不算老,人也聪敏,武术自然会有进步,嗯,你们两个要是演双剑合璧,是一对璧人。”
月玲摇头哈哈笑,“金老师,雷姨就沉迷言情小说,整日劝我和司马好,没想到你这里还有武侠版!”月玲牵过孩子们,回家去。
Sunny说,“司马叔叔呢?他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回自己的家去了。”月玲说。
吃晚饭的时候,雷姨说,“司马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不小心说漏嘴,告诉他下周末我们去红河谷露营。“
“是故意说漏嘴的吧?你说都说了,未必我还打电话去告诉他不要跟来?“月玲说,”我拿你们没办法,人人都制造机会要我和司马在一起,我都怀疑他把你们都买通了。司马司马司马,可不可以今晚上让我清净点,不要提这个名字好不好?“
但是,等夜深人静,孩子们都睡着,月玲披件衣服,坐在露台藤椅上,脑子里乱糟糟,像打翻几桶不同颜色的油漆,五色杂陈。死疯男,本来我董月玲活得气定神闲,波澜不惊,与书本和孩童为伴,几乎不食人间烟火,再无痛苦,你来搅什么局呢?
星期一。月玲和戴安娜一起从学校下班,月玲看到粉色宝马又停在校长位,心里就很气。
戴安娜冲月玲挤眉弄眼,生怕月玲没看到那众车中的一朵粉红似的。戴安娜说,“你的生理需要来了。”说完怕月玲骂,逃也似开着她的小跑车走了。
司马看到月玲,迎上来,月玲走过去,板着一个小寡妇脸,不客气地说,“司马,你是富二代,不上班工资照拿,我还要赚钱养家糊口,付住房贷款,汽车保险水电煤气和小孩子托儿费。我没空陪你玩。“
司马说,“你下班了,我也是下班才过来的。没影响各自工作啊,董老师。“
月玲想想他说得也对,就没啃声。
他笑,说,”克莱尔一定要见你。”
月玲往粉红色那朵云里张一张,看到一张俊气的脸,克莱尔向她挥一挥手,姿态竟然是友好的,没有哭闹上吊的样子,她深呼吸,想我又没有做第三者,连第二者都不是,是司马自己发失心疯,我怕什么。
“别担心,有我在,而且克莱尔会向你解释的。”他拍拍她的肩膀。
月玲想,克莱尔会向我解释,不是应该我向她解释吗?
坐在校园附近咖啡馆。
克莱尔落落大方,齐耳短发,月玲想要用英俊这个字词来形容她。
克莱尔说,“我是克莱尔林。我明白司马为什么喜欢你。你有一种阳光气质,可以激发每个人身上的正能量。”
月玲大大地奇了,但凡一个女人的男人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定会诅咒别的女人不要脸狐媚勾引自己的男人爱自己男人的钱财,疑惑动手扇耳光,再就是诅咒男人断手断脚烂脸甚至诅咒男人一夜之间性无能。
克莱尔分分明明是在称赞她。
月玲有点沉默,本来以为会要苦挨时间苦苦解释我实在没有纠缠你的司马,是他自己犯傻犯贱死缠烂打。
克莱尔看出月玲的困惑,说,“我打电话叫一个人来,你就会明白的。失陪一下。“她起身到门外去讲电话。
还有人来?月玲想。这时看到司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就瞪他一眼,“不是你,我的生活本来很简单,现在一个又一个人蜂拥而至,我不堪其扰,很烦哪。”恨不得又拿咖啡去泼他。
“你知不知道,你困惑的时候好像还只有十七八岁小少女一样,十分可爱。“司马托着头,也做小小少年状。
“花痴!“月玲白他一眼。
克莱尔进来,落座。她喝一口咖啡,利落地说,“我是同性恋,等一会你要看到的是我的伴侣,海伦。“
月玲端咖啡杯子的晃一下,差点把咖啡洒出来。
“我父亲和克莱尔的父母想我们结婚,巩固和发扬各自共同利益。我们订婚是他们一手安排。“司马说。
“我一直不敢和父母说我是同性恋,我有朋友是相似家庭背景,对父母阐明性向,高中未毕业就被扫地出门,断绝家庭关系和经济往来,后来虽然成绩卓越,但早年吃了很多苦头,历尽很多磨难,我自幼养尊处优,我吃不得苦,我一直等合适机会,我现在创办的艺术画廊和经营的一家高端艺术品公司盈利可观,可以保障我和海伦生活得舒坦容易,终于我可以独立自主,终于我可以向我父母摊牌。“
“克莱尔早就告诉我这一切,我只是帮帮朋友。玲,你没有破坏我和克莱尔即将有的婚姻,因为我们之间只有朋友互相帮助,根本从来就无婚约。“司马说。
“玲,你不知道司马有多少人来追,他是钻石王小五,粉丝之众,堪比歌星影帝,我替他挡过名媛无数。”克莱尔说。
月玲上下打量一下司马,他?有人追?送给我都不要。
司马有点没面子,忙打哈哈,“我去要一点茶点。”
“玲,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我见过司马的父亲司马昱,他为人独断专行,玲,恕我直言,他多半不会赞成自己的独子娶一个单身妈妈,如果他断绝司马的经济基础,你们想过将来怎么过?”
“呃,”月玲还没想过这一层,司马老爷的确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样子,她说,“你不要告诉司马,他父亲找过我,说了些让我很难堪的话。我都没有想要接受司马,哪里会想得那么远?不过,他有钱没钱,我看都差不多,都。。。”
司马手里端着好几份点心,站在月玲身后,接嘴说,“都怎么样?都是人见人爱一见难忘吧?”
月玲想说,都是很让人心烦并欠揍的一个人。
这时候,有个女子过来了,五官有着欧亚混血的那种欧美人的立体感和亚洲人的细致温柔,红发,穿一条褐色露臂连衣裙,腰上系一银链,行动过来,腰肢婀娜,让月玲想起古人说水蛇腰,天,果真是有这种腰身的。
她和月玲握手,轻言细语地说,“我是海伦,你应该是岚经常提起的玲吧。“她说话时,风度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天上有白色天鹅掠过。月玲都看呆了。
克莱尔在月玲眼前挥挥手,“嘿,不要紧盯海伦,我要吃醋咯。”
月玲不好意思笑笑,“海伦很美,用中国话来说,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海伦说,“谢谢。”她坐到克莱尔旁边,克莱尔给她一个吻。
克莱尔握着海伦的手,无比幸福甜蜜地说,“我们准备不久结婚,到时发请帖请你们来观礼。”
作者有话要说: Jan提议把司马昱叫成土豪,但是我觉得还是土司好,华人在海外是visible minority; 少数民族, 而且他姓司马,更加土司了。
☆、吻
等她们离开,月玲还沉浸在对刚发生的一切的吃惊之中,本来以为要对付一个哭哭啼啼弃妇怨妇,提心吊胆会要遇上另一个李荷(月玲的故事第一部《选择》里出现的人物)不想,竟然是这样。
他们默默往停车场走去。
司马走在她身边,陪她走到吉普车前,说,“我父亲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让你受委屈?”语气十分不满。
“他没说什么。”月玲三缄其口。
“他一定是劝诫你不要破坏我和克莱尔的婚约,好让公司在此地更加站稳脚跟。”
月玲蓦地有点忧伤,“司马,你看,我比你大。”
司马笑,“女大三,抱金砖。”
月玲白他一眼,“现在是你有金砖,我没有,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司马说,“是是是,董老师。”
“我有两个孩子。”
司马插嘴说,“他们需要一个父亲。”
“你自己都还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可能担当父亲的责任?”
“你不要因为比我大几岁,就老以为我是小孩好不好?”
月玲咬咬嘴唇,“司马,你父亲说得对,连我表姐和我母亲都仰仗司马集团给活路,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为什么是我?”
“你可以给我很多,玲,你实在是冰雪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这么傻呢?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因为只有你可以给我这种感觉。”
“呃?什么感觉?”月玲天真地说。
司马搂住月玲的腰,别过她的胳膊,把她忽然就钳制住顶住背靠在吉普车上,低头吻她,他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如果极近的距离,月玲没有防备,拳脚施展不开,女人到底是要力气弱些,他就有可能得逞。
果然,她下意识想拼命推开他,刚说了一声司马,嘴就被堵住,司马的吻仿佛要宣扬他的霸蛮的男性存在一样,果断地长驱直入。
月玲再推了他一下,忽然就软下来,和他对吻。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脸绯红,话都不晓得说了。她低下头。
司马温柔地说,“就是这种感觉。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月玲还没来得及收拾四散的心魂,听得他们身后有一个男子温文尔雅的英国口音在关切地询问,“玲,一切可安好?”
月玲抬头看到拉尔夫约翰逊博士,说,“没事,没事,教授,再见!”她语无伦次,朝拉尔夫挥一下手,打开车门,就钻到车里把车倒出车位,歪歪扭扭开跑了,幸好下了班,停车场没几台车了,空荡荡的。
司马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手里似乎还有月玲柔软身体的余温,唇边还残存她的气息。
他终于明确知道,她是要他的。
他心花怒放,好像有无数蝴蝶在心中起舞。
月玲在花店买了一把花,用蓝牙打电话叫雷姨帮忙接孩子。
雷姨在电话里问,“月玲,你没事吧?”
人人都要来关切月玲安然无恙了,可见死疯男已经搅乱一湖止水,现在波涛汹涌了。
她把车开上高速公路,开到速度极限,收音机里正好在放黛米拉瓦托的《心脏病发作》
You make me glow;
你让我脸红
But I cover up; won't let it show;
但是我掩饰隐藏
So I'm puttin' my defenses up
所以我高高筑起防护墙
'Cause I don't wanna fall in love
因为我不想再坠入爱河
If I ever did that; I think I'd have a heart attack
如果一旦爱上,我想我会要心脏病发作
I think I'd have a heart attack
我想我会要心脏病发作
I think I'd have a heart attack
我想我会要心脏病发作
月玲想,果真是要心脏病发作了。刚才,一坐上车,就听到自己的心,跳得整个驾驶位似乎都有巨大回音,砰砰砰,咚咚咚。
她抱着花,来到公墓。
站在克明的墓前。她把花放下。
克明。每次她觉得生活不堪重负,她就到他墓前来诉苦,芝麻粒豆的事情都轻轻述说,有时候怨他为什么要去写那封情书,鬼使神差,正赶上那颗流弹在那不偏不倚的零点一秒正中他的眉心。恨他撒手西去,留她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孤苦一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嗷嗷待哺的孩子。
但是克明,就如同他的墓碑一样,永远静默不语。
从此阴阳两隔,永不相见。
她泪如雨下。
今天,她也如同墓碑一样,静默不语。
她的唇上还有司马的力道,脸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粉色。
克明从来不知道她曾经的动摇。他也不会知道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无望地希望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他们一起养儿育女,慢慢平凡安稳到老。
不再要有排山倒海的爱情,不再要有痛苦。
她在墓碑前默默站着一会儿,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
当天晚上,月玲手机嗖地一响,收到司马的短信:“Am I a good kisser(我是不是个好吻手?)”
月玲想象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哼了一声,不理他,把手机丢在一边。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想,怎么回答?是?不是?说不定很快,再下一个问题就要形容词比较级了,Am I a better kisser 是不是好过克明?
值得欣慰的是:至少句子正确无误,再没有语法错误一箩筐了。可见那么多本地女友轮换着走,不是没有好处的。
当时,两个孩子Sunny和Selene在一旁帮收拾行李,他们看到妈妈手机有信号闪闪,趁妈妈不注意,争相淘气胡乱发了很多乱码过去。
那边厢司马坐在落地窗前,一片湖光夜色,正一边喝着加拿大冰酒,一边拿着手机,感情泛滥,准备要大肆讲情话,蓦地收到这许多外星语,弄得一头雾水,苦思良久。
(小小地番外一下司马昱大老爷和董妈妈。
司马昱很严肃地问张三,“董小姐坐车回大学的路上有没有说什么?”
张三垂手立在一旁,很小心翼翼地说,“她掉了几颗眼泪,然后说您是一个土司。”
司马昱大老爷竟然微笑了。继而大笑了。
月玲打电话问董妈妈,有点打探是不是被断了嗟来之食的意思。
董妈妈说,司马集团又嗖嗖介绍几单生意过来,她和慰文没日没夜地辛勤劳动都做不完,害怕忙死,为公司捐躯,就转给亲家婆詹妈妈一部分。今年年底公司分红会相当可观了。哈哈哈。完全不问财路是否来路不明,只忙着数钞票。只怕把女儿卖了换钱财也是乐意的。)
第二天,司马下班打月玲手机,手机里一把事不关己的电子女声说没有信号,该用户不在GTA大多区。
他再给雷姨打电话,雷姨就说月玲和剑桥大学里的语言学教授还有同事一起到第一民族部落出差去了。
司马连忙查看短讯,有条新讯息。
在那一堆乱码后面,有月玲的冷冰冰四个字:出差三天。
在大巴快要开出大多区域的时候,拉尔夫提醒说第一民族居留地手机信号时好时坏,要大家交代家里的电话讯息趁出城之前赶紧交代清楚,有点好像大家要到蛮荒之地去一样。
月玲忽然想起克明当年因为自己和墨存去组队去衡山户外露营,没有告诉克明,他生气的情形,或许,男人对自己关注的女人的去向非常在意的,不告知就玩失踪会要火冒三丈,还是支会一声,防止回城之后疯男发疯,毕竟这些年,她和司马都吻了三回了。想到克明,心里又有点乱,甚至有点心虚。
她不知怎么说好,最后决定先说事实,等打了“出差三天”四个字之后,屏幕显示电池即将没电,红色的电量显示变成一条细丝,因为Sunny昨夜发完乱码,又下载很多游戏,把电量几乎用尽。她飞快把信息发出去,手机立马死机黑屏,车上有充电装置,月玲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一时半会也说不成了。
司马看着短短的四个字的信息,想,剑桥大学的语言学教授,昨天那男子不是英式口音,十丈之外都听得出是英伦来的?
月玲背着硕大全套的野外装备出现在大学停车场的时候,拉尔夫约翰逊教授哑然失笑,“玲,你以为现在的第一民族还像老电影里一样住在木质棚屋和帐篷里?他们有旅馆。”
拉尔夫。
三十八岁。(克明如果活着,与他同岁。)单身教授。
他有一张米开朗基罗大卫像一般的脸,一头褐色卷发,举手投足,充满书本和智慧的芳香。在学生时代是校队棒球手。
另外两个同去的教授博士也在一边笑。他们都上了年纪,德高望重。
月玲很尴尬,正考虑怎么处置各种多余的七七八八野外装备,但是拉尔夫又说,“我和大家以防万一都有带基本装备,只是没你的齐全,我们把行李挤一挤,你还是都放学校的面包车上吧。”
大家都弃各自私家车于学校停车场,把行李搬到印有大学标志的面包车里去。
出发前的会议里也一再强调不可以单独行动,不要到处乱走。
快要到达居留区的时候,远远的,就见到高速公路尽头的桥上设有路障,围着两群人对垒相望,一边是原住民,一边是警车若干辆,二十几个穿防弹背心的警官,并不是省警察,是深色制服的联邦骑警。
大幅的标语用英文写着“不要油管。“
拉尔夫和司机下车,特意嘱咐月玲,“你不要下来。”
他们和两边的人交涉,拿出公文,说明文化语言交流项目。
正说着,原住民那一边忽然用欧基贝语唱起歌谣,声音是无奈和悲愤的苍凉。月玲依稀听得几句大约是夺取我们土地占据我们家园的意思。
一个小伙沉不住气,越过警戒线,跳起来和一个警官交上手,立马被制服了。戴上手铐,锁进警车里。
其他几个青年冲上去,忽然就败下阵来,手捂住眼睛,原来是辣椒水。
有一个长发青年在混乱之中打得晕头转向,扑到月玲的窗户这边来,他的脸撞到窗玻璃上,睁开眼正好和月玲对视,眼神是桀骜不驯,危险的。像一头困兽。
拉尔夫立马就放下交涉,飞奔冲过来,揪住青年,把他从窗户边拉开。
他的伙伴们马上围上来。
空气中是剑拔弩张的紧张,如果有大刀,也有可能要拔出来了。
月玲想也没想,跳下车来,就挡在他们中间,用欧基贝语大声说:“住手,不要打!“
一群人忽然就鸦雀无声。大家看着月玲亚洲面孔,说着他们的语言。
“我们是来找酋长做语言交流项目,帮助你们撰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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