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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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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这一边,军方纪律严明不可以先动武,双方都没有先开始射击,一旦真刀真枪,两方必然人员损失惨重,他不想手上沾满不必要流淌的鲜血。现在有第三方代表愿意出面调停,他求之不得。
等司马一行走到铁刺藜的关卡,各国记者见中国帅哥和壮汉纷纷拍照,有记者问司马,“此次中国政府对于加拿大第一民族政策有何意见?”
“听说大学代表们还在居留地圣山腹地,你们要采取怎样措施保障他们安全?”
张三穿着短袖,甩着两只不满纹身粗壮胳膊,瞪着鱼眼,声如雷鸣,说,“无可奉告!”
记者一看他这个架势,忽然鸦雀寂静无声一阵,等回过神来,继续追问,一行士兵把他们挡开去。
上校领着一行人站在原住民哨兵跟前,说,“有中国代表前来商讨华裔女研究员一事,麻烦通报酋长。”
哨兵一会回来复命,“酋长说,中国代表可以进来,上校你留在你自己人那一边。”
他们打开铁刺藜留出一条一人可过的小缝,放司马和张三过去,但是挡住爱德华,对他态度非常不友好。
司马解释,“他是我在加拿大的特聘律师,他必须随行。”
哨兵领着司马一行来到一个大帐篷里面,酋长戴着羽冠,端坐上首。
司马说明原委。播放视频。
他看到酋长面有愠色,一言不发。
司马命爱德华打开手提箱,赫然展现满满一箱子粉红色伊丽莎白头像面值千元的加币,他指着这一笔巨款,轻描淡写地说,“这里是一万张面值千元的加拿大元,合一千万加币,我没别的要求,只需要你立即释放月玲,让我带她走。”
爱德华看傻眼,眼珠都要掉进钱箱子,心想我一路提着这个沉重的箱子原来是满满一箱子钱,2000年以后千元加币已经不再发行,司马从哪里弄来这一万张?他不知道这是司马的私藏,只因千元加币是司马酷爱的粉红色(司马有一句名言:为什么男人就不可以喜欢粉红色?),收集在那里纯粹好玩,不想今天派上大用途。
张三也吓一跳,乖乖,这现金展示是以千万为单位,但他不动声色。
酋长的脸顿时转为铁青,“居留地现在事无巨细都向我汇报,我对大学代表队被绑架一事毫不知情。这视频里只有玲和大学语言学院随行人员身份介绍和要求条款,并无绑架者头像,你怎么肯定一定是我方原住民勇士所为?”
司马一听大惊,“你们不知道他们已经失踪?”
酋长摇摇头,“我们知道和他们失去联络,估计是因为现在交通完全瘫痪,他们的电子设备电源耗尽,附近的手机网络信号塔都已被破坏,与外界联系没有可能。他们又需要徒步返回,他们有两个长者行路必然迟缓,我已经派人前往圣山去接他们然后护送出关,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司马半信半疑,这时候,就听得一阵呱噪,人声嘈杂。
有人说,“去圣山接大学代表的人回来了!”
司马立刻跳起来,飞跑过去。爱德华立马把钱箱子合上盖好锁紧提在手上。
只是,一行人回来的人中间但是并没有月玲和教授们的影子。
一个老者头上扎着渗血的头巾,颤巍巍奔到酋长面前,”酋长,有十来个蒙面人把大学代表队的人劫持,不明去向!“
“你有没有看清来人身份?是不是我们的人做的?|”
老者迟疑,对酋长低声耳语两句。
酋长立刻差人叫来另一个长者,年龄相貌和酋长相仿。酋长问他,“兄弟,你儿子长发和女儿麻吉现在哪里?”
酋长的兄弟说,”自从他们的弟弟被抓之后,我当他们是害怕战争害怕将来要受不公正待遇,逃到外面去了,已经不见踪影两天了。“
酋长说,“长老怀疑抓住大学代表作人质要求释放被抓人员的十来个蒙面人是他们率领的,我也怀疑,要求释放人员名单上,第一个就是你最年幼的儿子,麻吉和长发的弟弟。兄弟,我现在无法脱身,此事紧急,干系到我们部落的存亡,你是我们部落最出类拔萃的追踪者,你带上一打精兵带领中国代表和他们的律师到圣山走一趟。“
爱德华刚想抗议我不要和你们又走深山老林,但转念一想,留在一大群扛着长枪,别着腰刀的素不相识的原住民勇士之中,另一边是拥有更现代化武器装备之政府军,火线交接只是等谁先动手,呆在这里做炮灰,可能还不如走深山老林。到时候直接从司马的钱箱里拿报酬好了,算五千加币一小时,好创北美律师小时费新高了。
等他们到达医药房子,酋长的兄弟目光如炬,扫视周围,然后说,“跟我来,他们被带往这个方向。”大家走走停停几小时,来到一处高速公路。
“一共是三辆车,两辆皮卡,一辆轿车,开往东边。”酋长的兄弟说,他看到熟悉的车轮纹路印记,不禁忧心忡忡。
司马掏出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古怪小巧仪器,滴滴响两声之后,他说,“往东走两个小时,就是我停飞机的飞机场,但是我的飞机只能容纳十个人,你挑选六个人和我前往,我们在空中寻找。”
酋长的兄弟和被派遣回到酋长驻地的六个人商议一阵,收集武器,和司马同行。
爱德华看到司马的小飞机非常高兴,只差没有拥抱亲吻机翼。他滚倒在米色皮制座位上,从小冷柜里拿出一瓶夏朵尼酒,一边抱怨司马就没有点旁的酒,实在是钞票多得数不清的人,怎么就没一点酒品,一边猛牛饮灌下三杯子。
司马要张三,“You have control。你来控制!”他在触摸屏上按下几个按钮,从飞机舱门放出一个大号碟子大小的飞行器,伸出蜘蛛一样四只脚,每只脚上一个螺旋桨翅,身子底下一个圆圆的塑料罩子,里面一只360度环角摄影机。
他掏出平板电脑,地面的图像就显示出来。
酋长的兄弟眼睛都看直了,这是加拿大科技公司刚刚研发的最新产品,用于地面跟踪。他简直怀疑司马是中国政府派来的特工了。不知道这只是司马的大玩具中的一个。
司马一面指挥张三驾驶的方向,一面耐心地一平方公里一平方公里地探查搜寻车辆可能出现的地方,终于,平板电脑显示搜索图像,地面树丛中出现了三辆车的影像。
酋长的兄弟请求司马,“车是我家的车,看样子是我两个不争气的孩子所为,请大家不要动武,让我先和孩子们谈一谈。”
大家默认。司马倒是暗暗松一口气,如果是几个孩子一时冲动,想要帮助大人在冲突中助一臂之力,月玲应该也只是受点惊吓,没有吃多少实质的苦头。现在家长出面,不用费一枪一卒,冲突大约能够很快解决。
他想象着抱得落难美人登上飞机,要多浪漫有多浪漫。月玲从此不为我司马神魂颠倒恐怕都做不到,自己感动自己,差点都要热泪盈眶。
司马把飞机迫降在一旁的高速公路上,爱德华穿上救生背心,戴上氧气罩,在那惊心动魄的颠簸几分钟里,因为氧气过度饱和,身体又劳累,竟然睡着了,被张三推醒。
大家静悄悄往孩子们基地包抄过去,一会儿一个侦查员回来,说,“废弃民居的地下室里空无一人,曾有打斗痕迹。”
另一个侦查员说,“我们发现臭鼬和他的一个伙伴倒在小瀑布旁边。”
大家奔到小瀑布旁边,见臭鼬和他的伙伴人事不省地躺倒在地上,头侧都有被物体击过血痕。
还有一只小小的粗制滥造的树枝做成的小笼子里装着一只硕大的老鼠歪在一边。
酋长的兄弟浇两瓢冰冷山泉到二人脸上,两人惊醒,看到酋长的兄弟,知道大事不好,忙迭声说,“都是长发和麻吉想要救弟弟出监狱,才出此下策,不关我们的事!”
司马说,“那个中国姑娘在哪里,你们快说!”
“中国妞儿?你是说玲,我们感觉无聊,喝了酒用了点那个。。。安非他命,就想,就想找那个中国姑娘玩一玩。”
司马暴跳如雷,揪住臭鼬的衣领就想揍他。
酋长的兄弟拦住,“你问完话再打他,那时候我不拦你。”
臭鼬吓得浑身发抖,“我们没想把她怎么样,我们真做了什么,长发会杀了我们。她太骄傲了,我们看着不爽,就想矬矬她的锐气,吓唬她一下。”
臭鼬说,“我们趁长发去送视频给军方上校,偷偷把她带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醒来就看到你们。”
他们单独隔离讯问臭鼬的伙伴,两个人的口供是一模一样的。
酋长的兄弟和司马商量,“看样子他们没有撒谎。”
司马说,“估计是他们在拿玲取乐的时候,被人袭击用物击中头部,因为酒精和毒品双重作用,对后来发生事情一无所知。”
酋长思忖,“是谁袭击了他们?所有人又都到哪里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4)
那一天晚上。长发对麻吉说,“我把视频USB去交给上校,你在这里负责看管他们。”
麻吉说,“长发,你把臭鼬也带上,我担心管他不住。”
长发深吸一口气,说,“带上他只会坏我的事,他做事欠考虑,非常鲁莽,到了上校那里,会害我们都被逮捕。我一个人去,速去速回。”
他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递给妹妹,“关键时刻也许用得上。”
麻吉接过,说,“哥哥你小心。”
长发走出两步,又转身,“你今晚睡在我的房间吧,和玲呆在一起。”
麻吉端来晚餐给月玲吃。
月玲用一只手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看看坐在小桌子旁的麻吉,咽下一口食物,说,“麻吉,你和你哥哥长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看你们和臭鼬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
月玲说这句话的时候,臭鼬那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狂笑。月玲和麻吉两个人都皱了眉头。
麻吉看着月玲,只一天多功夫,月玲的脸瘦得下巴尖尖的,显得眼睛大得不似真人,像他们小时候在老师的办公室的小厨窗里见过的日本娃娃。她就是酋长说的神派来帮他们的东方女孩,他们研究出一套神奇音标,可以教会所有人轻而易举继续说部落快要濒临灭绝的语言。
“你刚才念的名单里的第一个名字是我和长发的弟弟。”
月玲说,“乔?”
麻吉说,“是的。我和长发都在外地上大学,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我们在新闻上看到抗议冲突中他被捕,被戴上手铐塞进车里,我们心都要碎了。”
月玲停下吃三明治,“你们的弟弟多少岁?”
“十七岁。他个子高块头大,但是心里面却还是个孩子。平时非常温和有礼,全A生,将来想做外科医生。长发和他最要好,说大学毕业之后就赚钱供他到美国去读医科大学。他这一被关进监狱,我们担心他从此会要被毁掉了。“麻吉哽咽。
月玲同情地看着她,“肯定还有别的途径救他出来,加拿大是法治社会,一定会有公道。“
麻吉讥讽地看着她,“我们?我们有什么旁的办法?你知道居留地周边的居民昨晚烧纸扎的原住民勇士,一面大喊什么,他们叫我们做‘野蛮人!野蛮人!’。我们会说英文又怎么样?受了教育又怎么样?在他们眼里我们依旧是野蛮人!”
“我相信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啊。你们部落原先一定签有条款,不应该不经你们同意就征用你们土地的。”
“他们什么时候信守过诺言?我们第一民族一言既出,就会信守诺言,不会为了贪婪的欲望去掠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是为了一己私欲就改变诺言。我们早已失望透顶,甚至绝望。”
“但是你们这样做,说不定会被归类国家内部恐怖袭击,不但救不出你们的弟弟,自身难保,要坐一辈子牢啊。”
麻吉忽然发怒,“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我们每个人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别人问我们,可以走到有多远,进行有多深?深到地下六英尺的坟墓!”
月玲急了,“你们不要命,但是我要命啊!我是单身妈妈,D市家里还有两个幼小的孩子,他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我有什么不测,我的孩子们怎么办啊?麻吉你想办法,要长发放过我们啊,一定还有别的途径解决争端!”
麻吉看月玲一眼,忽然不说话,跑出去了。
月玲食不下咽,想也许视频送去政府军队,他们得知我们的下落会很快来营救,但或许绑架团要同归于尽,自己小命要呜呼,就可见到克明未尝不好,但是两个孩儿要成苦命孤儿。。。而且她不知怎么又有点同情麻吉,不想她坐牢或是到地下六英尺的坟墓去,心里很纠结。
她甚至有那么一两秒钟心里闪现司马的名字。他说,她可以给他很多。给他的,也许是所谓之幸福吧。幸福是多么虚无渺茫的一个词,连想一想都是奢侈。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知不知道月玲这个小寡妇在这里担心自己这条小命呢?
她这样想的时候,臭鼬和他的伙伴闯进来,不由分说,用枪顶着月玲的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解开月玲手铐,但是用一条皮绳捆住她的双手,推着她就往外面走。
月玲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放开我!麻吉,麻吉!你在哪里?”
拉尔夫听到,大声呵斥,“你们要带玲上哪里去?我们虽是囚徒,亦有人权!”
月玲的嘴上马上被贴上封条胶布,再也无法发声。
拉尔夫大喊,“玲,玲!”他气愤地用自由的那只手猛击墙壁。
月玲被拖到小瀑布旁边的树林。
臭鼬把封条唰地撕下来,月玲痛得一惊,但是她马上说,“长发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
“长发现在不在,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臭鼬笑笑的,嘴里喷出一股酒精恶臭,目光迷离,脚步不稳,他的伙伴也是类似状态。
月玲心想,这下子完了。她做翻译的时候,有一个政府合作项目是帮助受虐妇女,曾有一个娇小眉目清秀的姑娘,泣不成声,哀哀述说,伴侣在酒精药物作用下如何对她折磨性虐待,诸多可怕细节,月玲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一阵阵发冷。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等臭鼬欺近,月玲飞起一脚踢中他的睾丸,臭鼬痛得躬下身体,骂出许多脏话。
他的伙伴拔出刀子,就向月玲冲过来,月玲扭身就跑,但是黑暗的树丛中,即便有月光,惯常生活在城市里的人的劣势暴露无遗。
月玲藏在一颗大岩石后面,屏住呼吸,聆听动静,觉得一切忽然安静下来,似乎虫儿们都停止唱歌了。
她小心翼翼把头伸出岩石,四顾无人,刚准备起身,一条黑影从岩石上方悄没声地扑到她身上,把她扑倒在地,一把尖刀就架在喉管之上,“不要动,再动就。。。”
月玲感觉尖锐的刀刃似乎就要刺穿她的喉咙,就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
她告诫自己不可以哭,这一哭不是就向敌人示弱告诉他们自己怕得要死,但是眼泪不争气地就流下来了,她狠狠咬住自己嘴唇,但是啜泣忽然变成嚎啕大哭,不可抑制。
臭鼬和他的伙伴倒是松开她,疑惑地站起来,他们没料到心目中的铁娘子忽然就丢盔弃甲投降了,游戏顿时不好玩了。
正迟疑间,臭鼬和他的伙伴被人从身后用棒球棍闪电般分别击中头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麻吉拿着一支球棒出现在月玲跟前。月光下,像林中仙女一样。
月玲尤自在那里哭得身子一抖一抖,麻吉掏出小刀割断皮绳,抱住月玲,说,“没事了,没事了。来,深呼吸,深呼吸。”
月玲深深呼出一口气,说,“他们到时候醒来,不会找你算账?”
“你还担心我?”麻吉笑,“他们明天早上什么都不会记得。”
月玲想起那次Lucy事件(青青草111《他乡》第49章),的确自己醒来那一段时空仿佛不曾存在,生命空缺二十四小时。她不语。
麻吉看着月玲的眼泪,说,“我最好的朋友被人车仑。女干后,终日以泪洗面,最后自杀身亡,我伤心很久。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摧残。哥哥一定不会原谅我,我送你到安全地方去。”
“不如你把我们大家都放了,我说服他们不起诉你们。”
麻吉讽刺地看着月玲,“玲,我已经做出最大让步,你还和我讨价还价?”她又说一句,“玲,我现在只可能做到保全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5)
月玲跟在麻吉的后面默默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中行走,虽然有月光,但是月玲还是要佩服在暗夜里像有着光明的眼睛一样,坚定地清楚明白自己的方向。
但是,她们走出有两个小时,到达一个山顶,麻吉指着山谷那头的一团光,“政府军的大本营就驻扎在那里,我再送你靠近一点,我就回去。”
月玲点点头。她默不作声。麻吉回去,怎么和哥哥交代?
他们向陡坡走下去,走到半路,前面是一个长发飘飘的挺拔的身形,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麻吉,你这是做什么?”
月玲倒抽一口凉气,是长发,他追来了。
月玲和麻吉的身后,是两个持枪的绑架团队员。
“哥哥,你走之后,臭鼬他们要对玲。。。“
长发打断她,“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
“但是我们不可以伤害无辜,我们的目的不是伤害无力抵抗的人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长发扬手就给了麻吉一耳光。
长发说,“把她们拷在一起。”
于是月玲和麻吉两个人被押着,拖拖拽拽跌跌撞撞又回到废弃民居。
快要到达,长发听一听动静,举起一只手叫大家不要前行
他回过头,就听得有人在嘶喊,“你们都不要动,谁动就打死谁!“
“把枪都丢在地上!“
有一打人把他们团团围住,抢都上了镗。
长发示意大家学他把枪支都丢在地上。
“还有你们藏在身上的刀子和武器都丢在地上! “
然后大家丢了很多各种尺寸的刀子出来,七七八八铺了一地,月玲稍一留心,看每个人身上至少三把刀。
一个异常结实的矮胖子走出来,他的声音像喉咙被扯破,嘶哑嘶哑的,他说,“长发,你不要耍什么花样,你动一动,我就先拿你妹妹开刀!“
月玲偷偷问,“他是谁?也是你们部族的?“
麻吉嫌恶地说,“他怎么可能是我们部族勇士?!他是这附近的帮派头子威廉,为人极其凶残疯狂,做事毫无章法,地方一霸,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我们这下子可真惨了。”
月玲简直欲哭无泪,才出狼穴又入虎口,下次上香拜佛,再不向菩萨抱怨生活一成不变,祈求变化多端。
拉尔夫和两个教授也被推出来,拉尔夫看到月玲,月玲向他示意点点头,意即要他放心,自己刚才并无大碍。
拉尔夫面上有点释然。
他眼睁睁听得他们把月玲拖出去,悔恨自己,无法形容。
他在停车场看到发生的那浪漫一幕,月玲那年轻英俊的富家子小男友,他们惊心动魄拥吻一刻,如果不是他想:我没有办法调遣月玲的男友,但我可以调遣月玲,让她暂时离开他,跟随我左右,看她一颦一笑,她怎么会有生命危险。
麻吉一到他被关押的房间寻月玲,他立马告诉她,央她速去救玲,一面祈祷希望麻吉能够及时阻止将要发生的那一切。现在,祈祷倒底灵验,他的内疚心稍稍缓和一点。
如果不是自己那点私心带上月玲,,她怎么会有这样不堪的遭遇。
幸好没有发生什么。
但再看一眼那破喉咙的凶恶的矮胖子威廉,任何脑筋明白的人都知道大事不好了。
一颗心又揪紧。
威廉一行是要带着他们上圣山。
月玲在快要看到医药房子的时候,忽然跌倒在地,起来的时候手里是她在长发抓她的时候从手中掉落的手机,她趁无人注意,把手机塞在牛仔裤口袋。
等走到医药房子,老教授晕倒,拉尔夫和月玲扶着他,问威廉要一点水。
威廉冷笑着拒绝,“他如果就死了,正好省得我下手杀他。我等下就在野蛮人的圣地处决你们,大家都会以为野蛮人不讲道理,滥杀无辜,政府军立刻扫荡居留地,这一片土地就再也不是野蛮人的了!“
拉尔夫和月玲互相看对方一眼,原来忽然自己就变成将死的人了。
长发发狠说,“威廉,你想都不要想!“
威廉嘎嘎笑几声,声音比哭都难听,“我等下布置现场,就有好戏上演了!“
司马那一边。
有人搜出几只手机平板电脑,平板电脑的皮套上面有大学标记,司马在月玲的车里见过,皮套上有Sunny和Selene分别贴上的动画电影Frozen和Car Movie的公主和小红车的易撕掉的不干胶小纸贴。这是月玲的iPad。
只有三部手机,大学代表队一共四个人,并没有月玲那部老旧的也贴着动画贴纸的黑莓。
司马把手指伸进头发,揪扯,月玲他们到底上哪里去了呢?
酋长的兄弟稍稍巡视一会,回来对司马说,“有另外一群人,带走了我的孩子们和大学代表团。我儿子和女儿一路都留下记号。我们按记号前进。你带着你的人在空中和我们接应。你有没有便携式远程对讲机?”
不出酋长的兄弟所料,司马点点头,到飞机上拿出两个,大家试试功能,就分头行动。
飞机在空中低飞的时候,月玲和拉尔夫坐在医药房子的地上,分别被绑在木头柱子上,并无人看守,月玲把手好不容易在牛仔裤的口袋掏出手机,幸好她当时为尊重长老讲解第一民族文化是关机的,所以还有电。
她开机,知道也许不会有手机信号,但是死马作活马医,姑且一试,摸索按快捷键3拨打911(自从那次迷药事件,月玲把紧急救助电话设了快捷键。),没有信号。
但是拉尔夫有看到手机细小的网络信号,惊喜告诉月玲,“玲,这里有Wi…Fi!”
飞机的轰鸣盖过拉尔夫的说话的声音,月玲没有听见。
这时,两个威廉帮的人冲进来不由分说把拉尔夫架了出去。
月玲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知道他们要把拉尔夫怎么样。即便911可以打通,恐怕也来不及救他们了。
月玲的双手颤抖,手机就掉在地上,任月玲如何努力,再也捡不起来,“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不能死啊,我的两个小孩子还依靠我,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脑子里一片空白,额头上密密麻麻冒出许多细小的冰凉汗珠。
从窗户里看过去,在医药房子的上端,有一棵大枫树,树梢的枫叶有点点红了,在树叶阳光的间隙,看到那一架飞机,与众不同的桔红色,在蓝天的映衬下,非常秋天的感觉。
董妈妈说,月玲也出生在一个有着蓝天红叶阳光灿烂的秋日。
现在要在同样的蓝天红叶阳光灿烂的秋日里去死。
不过是每日过着平静的生活,什么时候会料到忽然就一脚踏空进入另一个险恶的生死时空。
巨大的落差,感觉不真实,但是即将赴死的危险却又感觉那么的真实。
月玲在那里想是先求菩萨保佑还是上帝保佑,还是所有的神灵都保佑,但求不死,让自己把孩儿们养大,再尘归尘土归土。
飞机低旋着,对讲机里忽然传来原来司马帮F4组的电脑科技高手阿杰的声音,他说,“司马,你先不要问我怎么可以和你用对讲机讲话,以后我给你解释原理。你之前要我跟踪的手机号码,这部手机一直没有开机,几分钟前忽然开机了,而且我们很幸运,开机附近恰好有网络,没想到啊,第一民族也有网络高手啊,在这罕无人迹荒郊野外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司马打断他,“少罗嗦,说重点!“
“我现在把坐标告诉你。。。“
司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他也联系酋长的兄弟,他又一次迫降飞机,和酋长的兄弟在圣山附近汇合,大家一起徒步出发。
月玲之后也被架出来。看到他们削尖四根树桩,知道是要按古老的原住民习俗,要把他们钉进树桩,横穿身体,等鲜血流尽,人才会断气。
老教授面如土色,灰败。他不停地吸着哮喘喷雾,幸好在生命最后一刻,他们没有拿走这个。
威廉拖过月玲,月玲忽然就飞起一脚踢飞他的枪,用肘撞向身边另一个人,她跑出去几步,威廉拔出手枪,呯地就开了一枪,“站住!“
林中几只飞鸟扑扑地受了惊吓,就飞到空中去。
司马和酋长的兄弟警惕地互看一眼,飞快地向枪声跑去。
“我本来没想拿你先下手,现在是你逼我的!“
在不远处,长发被捆了手脚封住嘴巴倒在地上,他想起身都做不到,只能呜呜嚎叫。
拉尔夫忽然大声说,“先杀我!让我先死!”
威廉的斜眼看向他,他又难听之极地嘎嘎地笑,他看看月玲,又瞧瞧拉尔夫,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你这个英国白人喜欢这个亚裔小妞?“
月玲难以置信地看向拉尔夫,她在他的蓝灰色的眼睛里看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他喜欢她?威廉是真的疯了。
威廉又哈哈狂笑:“亚裔小妞竟然不知道?你真是丢尽我们白人的脸!”他忽然提高声音,“白人只可以喜欢白人!“他把枪管顶住拉尔夫的脸颊,咆哮说,“听见没有?白人从来就只可以喜欢白人!”
他示意他的两个手下把月玲拖过来,“我本来怕弄脏我的手来碰这个低劣种族的小妞,现在既然你喜欢他,我就做给你看!“
拉尔夫听了,跪倒在地,“请你不要,请你不要这样做!“
月玲握着两只拳头,愤怒地看着威廉,但是两边的人揪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威廉撕开她的衣领的的时候,月玲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有两行泪从脸上流下来。
威廉板过拉尔夫的头,“你看,你看,这就是你要的东方神秘感?“
拉尔夫闭上眼睛。
这时候有一个声音说,“把你的脏手从我女朋友的胸口拿开!”“
月玲在泪光中看到司马,他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但是他的愤怒像熊熊燃烧的小宇宙一样,月玲第一次,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司马竟然有了温暖的感觉。
是自己气急攻心产生幻觉了,月玲摇摇头,分明看司马高大的身形走近,他这样子,不是来送死?
忽然,直升飞机的螺旋桨的巨大旋风把大家都要刮倒,天空中巨大的扩音器在喊话,“放下你们的武器!放下你们的武器!把双手举过头顶!把双手举过头顶!”
大家下意识抬头看天,不止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在天空盘旋。
更有荷枪实弹的政府军和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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