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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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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益世神功,有时候亦反不及一根笔杆那样强而有力,那样……杀人不见血!”

泥造菩萨但听聂风这番说话,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似异常欣赏聂风对世情的一番慧黠,他又续说下去:

“不过,当年仓颉造字后鬼哭神嚎,除了因天地间多添了一件最令世人致命的武器外,亦因为世上一旦有了文字,天地不少玄妙及秘密,亦将因有文字而被记录下来,更可能被世人广作流传……”

“九天十地的无穷玄秘,便再难以守秘下去!”

聂风蓦然问:“这当中的玄秘,包括——天哭”泥造菩萨点头。

“但,晚辈始终不明白,天哭既是无地间的最后秘密,为何它一旦被知悉,便会普天同哭?更惹来那个无道狂天垂涎,妄想要得到它?”

“天哭对于无道狂天,到底有何用处?”

泥造菩萨答道:“若给无道狂天得到天哭,用处可真非同小可,只因为天哭这个天地间的最后秘密,其实并不单只是一个秘密如此简单,而是包含——所有秘密!”

聂风道:“所有秘密?前辈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天哭,实情是一卷包罗无地间所有秘密的——”

“预·言·经·书!”

什……么?天哭竟是一卷包罗天地所有秘密的……“预言经书”?

聂风闻言深深一征,更随即追问下去:

“前辈!夭哭原来是一卷预言经书?那,这卷经书到底由谁所着?”

泥造菩萨轻轻叹道:“着下这卷预言经书的不是别人,正是造出天地第一个字的始创者……”

“仓!”

“颌!”

此言一出,聂风更是无限震惊,他势难料到,创出无地第一个字的是仓颉,着下天地最后秘密的也是他!

“前辈,即使当年的仓颉能为人之所不能为,更为世人创下第一个字,但……,他亦绝非神佛,怎能预知天地玄机?更着下一卷包含天地所有秘密的预言经书?”

泥造菩萨解释:

“那只因为,仓颉当年曾穷思苦研,亦无法造成一字,后来却在阴差阳错下,造出了天地间第一个字。”

“而这天地间的第一字;却远远超出仓颉意实之外!这个字竟像蕴含一种奇异魔力,能令见字的人,脑海骤然充满无穷玄机,恍如与天地互通……”

聂风微微动容:

“与……天地互通?那岂非是……”

泥造菩萨未等他把话说完,已叹息道:“那即是说,任何人看见这个天地间的第一个字后,脑海从此便能知道天地间的所有秘密,包括过去、现在与未来。”

“这个人,将会——”“无·所·不·知!”

无所不知?

这是一个多么强烈的诱惑!

聂风听至这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终吁明白,何以无道狂天用尽千方百计,亦非要得到天哭不可!

只因为,天哭这卷预言经书,内里一定向有这个奇炒的“字”。

对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除了希望能称雄于世,天下无敌,若能对天下间所有事情“无所不知”,甚至能“未卜先知”,便能“无往不利”!

然而,聂风纵然已逐渐摸清“天哭”的来龙去脉,他还是有一点不明。

“前辈!世事奇字千万,何以仓颉所造的第一个字,却偏偏蕴含如此不可思议的奇妙力量,能令人的脑海与天地互通,无所不知?”

泥造菩萨苦苦一笑,答:“谁知道!也许全由于仓颉天资过人,当年在阴差阳错下与天地互通,才会偶然创出无他第一个字,或因如此,此字才会包含可令人与天地互通的神效……”

“又或许,此字本来但是无地间的第一个字,所有字将因此字诞生而衍生下去,故这个这字可说是‘万字之源’,能包藏天地间的奥秘亦不足为奇……”

“但无论如何,当年仓颉在造出这个字后,亦随即因这个字而变得无所不知,终于因仍天地间所有秘密而源源流下两行血泪……”

“啊?仓颉为何会流下血泪?”

“只因为,仓颉实在太哀伤了,须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知得太多并非一件好事,直何况未卜先知,连不该知道的未来的事亦——预知?”

“仓颉的血泪,正是因为知道苍生是世世代代将要蒙受的大劫而下……”

聂风眉头一皱,道:“但,既然他已能未卜先知,难道不可助世人逃过种种大劫?”

泥造菩萨叹道:“唉……,须知天意如刀,人的力量却有限,苍天若要降劫给世人,即使能预知天意又如何?一切还不是人力难挠?”

聂风却不以为然:

“前辈,这一点,晚辈看法倒与前辈不尽相同。”

“对晚辈而言,人能否逃过劫数,全在于其愿否自救,以及救人的人,有否一颗非救人不可的心!”

泥造菩萨乍闻此语,不禁会心一笑,无限欣赏地道:“聂风啊聂风!你果然不脱天生的那份本色!还是如此在意救人!”

“你可知道,当年老夫在乐山那座古庙内为你所用的预言,说你终有日会为世间作出自己最大的牺牲,便是因为你这股不惜一切亦要救人的性格。”

“凭你这股性格,到最后虽能救苍生逃过一劫,到头来自身却陷于万劫不复之地,被千人追万人杀,甚至你毕生至爱、至亲及知己也非杀你不可,试问人生至此……虽生何用!”泥造菩萨口中所说的,确是一个异常可悲可怕的下场,但聂风听罢仍毫不动容,目光更闪过一丝坚定不移之色,斩钉截铁地答:“若能以我聂风‘一己之劫’,教千万世人逃过一个大劫,即使要我被千刀万剐,甚至死在自己最疼惜的人手上,我聂风亦……”

“至死不悔!”

好一句至死不悔!泥造菩萨听罢聂风此语,亦陡地深深动容,不知为何,一时间竟说不话来,一双老目亦隐含泪光,似在为聂风那颗义无反顾的救人之心,而感动得流下泪来……

可惜,聂风一直背他而坐,不但未能看清这泥造菩萨的真正面目,更不知他为自己所留的两行老泪……

良久,泥造菩萨方才哽咽地道:“其实,若说当年已心知天地间所有劫难的仓颉,对苍生蒙劫坐视不理并不公平,终于他也曾竭力挽救人间数个大劫。”

“可惜凭其一己之力,最后仍难救苍生,但他自己纵然回天乏术,并不表示,后世的人没有拯救苍生的本事……”

“故而,他最后亦为天下苍生留一后着,便是将那个由他所造的天地第一个字,写于‘天哭’这卷预言经书之中,只要有缘人能翻开这卷天哭经,便能看见天地间的第一个字,获得与天地互通、未卜先知的神力!”

“仓颉希望,这个人在拥有未卜先知的神力后,能豁力救世人于千劫万难之中,故这卷天哭经内,除了那天地第一个字外,还写下了他的期望……”

至此,聂风终完全明白,天哭原来该唤作“天哭经”,他蓦然叹道:“可借,利欲当前的人心,亦未必会真的加仓颉所愿,以这股神力救人,相反,若这卷天哭经被心术不正之人获得,不但未能救人,反而会以那股未卜先知之力,助自己无往不利,甚至害人……”

泥造菩萨也点头认同道:“嗯,值得庆幸的是,这卷天哭经,至今仍未落在心术不正之徒手上。由仓颉写下天哭至今,这卷经书也只被两个人看过……”

聂风顿感好奇,问:“哦?原来天哭经曾被哪两个人看过?”

“这两个人又是谁?”

泥造菩萨饶有深意的道:“第一个得看天哭的人,便是于唐朝时代,不借千里迢迢远赴‘天竺’求取佛经的三藏法师——‘玄樊’!”

“而第二个得看天哭的亦非别人,正是……”

“我!”

势难料到,第二个得看天哭的人竟是自己身后的泥造菩萨,聂风亦不由吃了一惊:

“什么?原来,唐朝的玄樊大师与……前辈,亦同样看过天哭?难怪前辈能……穷究玄机,料事如神!”

泥造菩萨叹:

“唉……,即使我能穷究玄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对苍生之劫,同样爱莫能助……”

聂风道:“前辈究竟你何以能够得看天哭?”

泥造菩萨徐徐道:“此事,其实该由仓颉写下天哭之后说起……”

“当年仓颉写了天哭之后,经历千百寒暑,竟仍未有人发现天哭,辗转流传,据说‘天哭经’更曾一度沮杂于万千佛经之中……”

“也不知是否因世道人心无心向佛,更无心迫读万卷佛经,天哭经就像一个石沉大海的惊世秘密,一直未有被人发觉……”

“这样又过了千百年,直至唐朝时代,终于出了一个极爱钻研佛经的。佛痴,亦即是玄樊大师!”

“玄樊大师自小已爱读佛经,可经念得愈多,心中疑问愈多,最后,为了解开心中疑惑,便在年仅二十七之年,由神州经线路,远赴天竺求血更为深奥的佛经。”

玄樊的事迹,聂风也略有所闻,他亦点头道:“叹,据闻玄丝大师这一去,侵在天竺留了十六年,习得无数经典中的奥义,最后更成为‘法相宗’的开山祖师。”

泥造菩萨颔首道:“由此可知,玄樊一生所读佛经何止千万?据说,他当年在天竺追阅万家经典,便曾于无意中发现了……”

“天哭经!”

聂风道:“哦?原来,天哭经最后竟流传到无竺?”

“那,既然玄樊终于发现了天哭经,岂非表示,他同样因经内那天地第一个字,而获得那股未卜先知的神通力量。”泥造菩萨道:“是的!且其时本已拥有高深修为的他,一时间亦不克自持,竟然也像仓颉一样,为知道世间所有大劫而悲从中来,落下血泪……”

“只是,玄樊在得悉天哭之秘后,心中顾虑显然比仓颉更多,他唯恐继自己之后,下一个阅天哭经的,未必一定会是一个好人,若天哭经落在奸邪之徒手上,后果便不堪设想……”

“但,若为防天哭落在恶人手上,而将经书毁掉,他又不忍心亲手毁经,最后,他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聂风问。

“一个无可奈何的办法!他在自己圆寂之前,将天哭经带至‘破日峰’,并将之藏于峰下的‘万载泪泉’内。只因他信为,极少人会找到这个破日峰下的秘地、若真的有人找到这里,也许便是真正配得到天哭的有缘人!”

聂风“啊”的低呼一声,恍然大悟地道:“难怪无道狂天用尽千方百计,亦要逼云师兄到破日峰的万载泪泉,原来,一切都为助其得到天哭……”

“嗯……而经玄樊将天哭往破日的万载泪池一搁,这卷经书又再被放置千千百百年,直至……”

这一次,未待泥造菩萨把话说完,聂风已先自道:“直至你的出现?”

泥造菩萨点头道:“是的。约在二十年前,老夫已精通神州各大玄学名门的所有奥义,上至命运堪舆,下至掌相,甚至奇门遁甲亦无一不精,可惜……”

“老夫为人算命愈多,便愈觉人间充满不平苦难,愈看不透天地玄机,毕竟天意茫茫……”

“后来,老夫认识了某座古寺中的一位得道高僧,即偶然在其口中得悉‘天哭’这个流传,虽然那高僧只是信口提及,便老夫却信为未必只是一个流传,于是便开始搜罗有关玄樊大师生前事迹。”

“最后,终给我探得玄樊大师在圆寂之前,曾到破日峰的万载泪泉一游,我认为事有蹊跷,终决定往破日峰一行……”

聂风蓦然问:“前辈,当年你为何非要找出天哭不可?”

泥造菩萨唏嘘地道:“唉,这就是人最可怕之处,永远无法在适当的时候满足收手,正如当年的我,虽已精通各门玄学,却仍认为自己还可再上一层,还可为解救世人之苦而彻底参透天机,但我造梦也没想过,那次破日峰之行,竟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

说至这里,泥造菩萨不禁缓缓垂首,仿佛在记起一些不欲记起的事,沉吟道:“如果,可以给我重新挑拣一次,我……但愿当年一切都从没发生……”

聂风奇道:“前辈,到底当年你在破日峰遇上什么事,会令你但愿一切都没发生?”

泥造菩萨的目光融化回到久远的从前,呢喃道:“当午我为着找出天哭,不惜在破日峰找了三年,找遍破日峰每个角落,终在万载泪泉发现了天哭,我欣喜若狂,没料到天哭竟然真有其经,终于便第一时间阅天哭,接着,一件奇事便随即发生……”

终于说到骨节眼上了!聂风听至这里亦不由屏息静气,静待泥造菩萨说下去。

“我第一眼便发现,天哭经内原来载有不少我看不明白的字,然而对我来说,这些字到底有何含意跟本毫不重要,因为当我再瞧真一点,我便赫然发现,这堆古怪文字中有一个‘字’,最为曙目!”

“而当我的目光刚接触这个字时,遂地感到脑际一阵强烈晕眩,仿佛天旋地转,而我的身心,亦恍似要融进这个漩涡之中,与九天十地同转,浑为一体……”

聂风一愣,道:“与天地……浑为一体,前辈,难道你所看见的字,正是仓颉所造的……第一个字?”

“正是!而我在见字时所生的那阵天旋地转,全是因为那字赋予我未卜先知的神力所致……”

不错!当年泥造菩萨瞥见仓颉所造的第一个字后,不但自身天旋地转,破日峰一带亦突然昏天暗地,仅得峰顶暴绽一道豪光,俨如将天日破开。

其时居于附近的村民骤见此异象,尽皆啧啧称奇,“破日峰”亦因而得名。

“前辈,既然你能顺撇得天哭赋予神通之力,本该值得高兴,何解却但愿一切从没发生?”

泥造菩萨苦苦一笑,答:“那只因为,当我获得可知世上万事万物的神通之力后,我心里亦顿时对天哭之秘一清二楚,我开始凭我的神之力隐隐感到,原来,仓颉为防天哭落在恶徒手上,在写下这卷经书之时,曾为天哭下了一个诅咒……”

“若非得道之人获得天哭,只要谁第一个翻开它,使会遭受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恶咒!”

聂风微微动容,问:“什……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诅咒?那,当年的玄樊翻开天哭,为何又会安然无恙?”

泥造菩萨道:“因为,玄类也是得道高僧,当然可跳过这个诅咒,便我却只是精通各门玄学,并非得道之人,所以我虽然得到天哭赋予的神通之力,椎亦同时被天哭诅咒!”

“只是,这个诅咒亦非一定应验,若被诅咒之人此后并无多行不义,诅咒便不会发生,仍可安度余生……”

“可惜……,我却在十多年前向一个枭雄泄露了……一个不该泄露的天机,这件不义之事,立令诅咒应验在我身上,我随即遭受天谴,全身长满血脓毒疮,从此日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泥造菩萨泄露的那个天机,极可能但是当年告诉雄霸有关风云的那句预言……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就因为这句预言,导至雄霸更是野心博发,江湖从此血流成河!

聂风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中来龙去脉,全只是顿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明白了!无道狂天千方百计逼云师兄上破日峰,原来是想……云师兄替他翻开天哭,让师兄先受天哭诅咒,自己才再看经内的那个字,以求取神通之力……”

“但,我仍有一点不明,为何无道狂天非要云师兄不可?其实要翻开天哭经,任何一个人亦可为其效劳。”

泥遗菩萨摇首道:“聂风,这个你有所不知了,其实,天哭经亦非人人可翻,无论是善人抑或恶人,若本身命造并非‘至尽至绝’之人,即使得到天哭经,亦无法将之翻开!”

“至尽……至绝?”聂风一呆。

“嗯!各人命运不同,这个世上,有生来异常幸福的人,也有生来异常悲修的人,而玄樊、老夫、无道狂天,甚至步惊云,自身命造皆巧合地生于‘至尽至绝’之时,我们这种人全都六亲无靠,但亦同时拥有可翻开天哭的能力……”

聂风想来亦觉不无道理!玄樊大师身为出家高僧,当然与六亲不相往来;泥造菩萨身遭天谴,亦是亲疏回避;甚至那个无道狂天,野心之狂既已自号为天,想必亦异常心狠手辣,六亲情断!

至于云师兄,则更与所有人无缘,难怪被列入“至尽至绝”之命!

“前辈,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云师兄外,无道狂天自己其实亦可翻开天哭,他只是不欲被诅咒而已?”

“是的!而且,相信他目下已用他那个佑心姑娘为胁,逼步惊云上至破日峰!”

“聂风!如今也是你该赶去制止步惊云,为其翻开天哭的时候了!”

泥造菩萨说至这里,一直抵着聂风背门的双手已一把抽回,而聂风亦觉自己体内八脉已然舒畅无比,显见早前所受内伤,已经几乎痊愈!

聂风随即道:“前辈,晚辈亦知如今事情有紧逼,要上破日峰已刻不容缓,只是,晚辈仍有一个疑问不得不问。”

“我与云师兄皆有实体,难道……,他根本并不是……人?”

“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泥造菩萨闻言只是饶有深意一笑,道:“人间争相虽千奇百怪,但归根究底,仍逃不出自身一具臭皮囊,故无道狂天修为再高,亦必有其真身,你与步惊云缘感到其红气下空荡一片,正是其无上神功‘天狂血绝’玄妙所在,能否破其神功,便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至于他是何方神圣,老夫虽然知道,但因我有一个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其手上,故虽然仍可出手助你们一臂之力,却仍耍坚守曾对他所作的承诺,绝不的透露其真正身份……”

“聂风!这一点,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势难料到,泥造菩萨原来与无道狂天早有承诺,即使他如何帮助风云,亦绝不能将其真正身份泄露,否则,便会失去一个比其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聂风亦知不宜强人所难,故心中虽有一点的失望,仍道:“前辈,既然你有苦衷,聂风亦不强你所难,但,你既有一样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无道狂天手上,他大可以之为胁,逼你写下仓颉所造的第一个字,事情岂非更为简单,何须千方百计翻开天哭?”

泥造菩萨摇首道:“聂风,你有所不知了;当日老夫翻开天哭之时,虽因仓颉所造的第一个字而获得知道一切神通之力,但同时也失去一些东西。”

“哦?前辈到底失去什么东西?”

“老夫失去的东西便是……”

“对这个‘字’的……”

“记!”

“忆!”

聂风一愣,他万料不到,泥造菩萨虽能得到那个“字”的神通之力,却又同时无法再记起那是一个怎样的字。

是天意安排?还是世情本就如此?

人总是得到一些,又会失去一些?

聂风又道:“前辈,即使无道狂天无法从你口中得知那个是什么字,但他既然亦和你同属‘至尽至绝’之命,难保一朝不会冒被咒之险,自行翻阅天哭,你为何不索性毁掉这卷关于天地玄机的经书?让它永远不会再落在任何人手上,一了百了,杜绝一切后患。”

泥造菩萨道:“聂风,老夫一直未有毁掉天哭的原因,其实亦和当初仓颉将天哭流传于世的目的一样:只因着天哭有朝一日落在适合的好人手上,便可赋予该人神通之力,也许最后能助世间苍生避过不少大劫……”

对于泥造菩萨这番说话,聂风似乎亦有同感,点头道:“嗯……也许前辈及仓颉的期望……是对的,也许……保留天哭这个救世的希望,总教完全抹煞任何希望为佳……”

是的!人间千苦,若能救众生解脱一点苦难,纵使豁尽任何方法,亦应一试……

“所以,”泥造菩萨又道:“聂风!老夫真的希望你能尽力阻止步惊云为无道狂天翻开天哭,一来是不欲步惊云代替他被天哭诅咒,二来,亦不想无道狂天获得神通之力!”

“这魔头已修为盖世,若再给他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天地人间将不堪设想!”

聂风听罢,已霍地一站而起,道:“好!前辈,晚辈如今就赶往破日蜂的‘万载泪泉’,助云师兄对付无道狂天!”

“但,晚辈如今身在之地,到底是保处何方,晚辈该如何到万载泪泉?”

泥造菩萨饶有深意一笑,缓缓道:“聂风!你其实已不用赶到破日峰的万载泪泉。”

聂风一怔,问:“前辈,你此话……何解?”

“因为。”泥造菩萨语音稍顿,复再一字一字地续说下去:

“这里所在……”

“万载泪泉之……”

“下!”

天……!原来泥造菩萨与聂风身在的这个烟雾弥漫之地,但是在破日峰万载泪泉下的一个山洞?

想不到,泥造菩萨竟已将聂风带上破日峰这个隐蔽之地,这个或许连无道狂天也不知道的地方……

那岂非是说,藏着天哭的万载泪泉……

就近在二人之上?

一切,也即将解决?

是的!一切也面临最后解决!

只因步惊云与秦霜,在紧跟无道狂天跳近破日峰顶的那个地洞后,再经过一条陡斜无比的黑暗甬道,蓦觉前方一片豁然开朗!

他们终于也来至无道狂天一直想他他们前赴的地方!

万!载!泪!泉!

想不到这个闻名已久的万载泪泉,竟然会是这样的!

步惊云与秦霜只见甬道尽头所通向的这个地方,赫然是一个洛大无比的山洞,山洞中央,更有一个径阔十丈的水池!

水池四周洞壁,更有无数被流水划过的痕迹,碧水紊绕,就如千行万行眼泪,难怪这里会唤作万载泪泉!

而在万载泪泉中央,亦立着一块方圆半丈的巨石,在池水环绕下形如孤岛。

此刻的无道狂天,早已傲立于万载泪泉这儿等候二人,但步惊云秦霜甫见他,却只是向他瞄了一眼,他们的目光,很快已经移开,更不期然落在泪泉中央的巨石上!

只因巨石之上,此刻竟缚着一个他们要救的人——

佑心!

“姊……姊?”

秦霜乍见佑心,当场情不自禁高呼一声,佑心但听秦霜在此时此刻竟直呼她为姊姊,虽然身陷险境,亦不禁喜形于色,眼眶一红,道:“佑……喜?你终于……肯认回我了?”

佑心虽喜形于色,秦霜却未有即对响应,只是与步惊云互望一眼,遂地……

二人竟同时一动!

只见步惊云一动,竟已向无道狂天劲掌拍去!秦霜一动,却是扑向石中的佑心!

原来步惊云在上破日峰前早有部署,只要甫发现佑心,他就会为秦霜掩护,让其救姊!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在步惊云劲掌急攻之下,无道狂天在不期然闪身,而就在其闪避这时,秦霜已然跃上池中巨石,更使劲一把扯断紧缚佑心的铁链!

然而,就在秦霜祉断绑佑心的铁链同时,他赫然发现,佑心依旧动弹不得。

她全身穴位赫然已被人——尽封!

一惊之下,秦霜连忙“噗噗噗”的为佑心解穴,可是任他如何努力,佑心的穴道依然牢不可解!

而远处的无道狂天见状,却发出一声嘿嘿冷笑,道:“嗯!没有用的!你姊全身大穴,皆被本座的无上神功‘天狂血绝’所制,若不得本座的独门解穴手法,根本无法可解!”

“只要她再被制穴一个时辰,本座贯于其穴位的天狂血绝真气便会迸发,那时候,她将会全身大穴尽血而死!”

“所以,步惊云!我看你还是别再作无谓抵抗!乖乖助本座得到天哭吧!”

无道狂天此言甫出,忽然,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道:“云——师一兄!”

“慢——着!”

声音清朗如风,人亦身快如风!

但听在高呼声中,一条人影已如一股惊世旋风,从甬道尽头疾卷而进万载泪泉内,更一把跃上佑心及秦霜身处之巨石上,“噗噗噗”的,已连拍佑心身上百穴!

说也奇怪,在此人连连拍击下,佑心身上所有穴道竟同时迸发无数红气,佑心的人也实时可动弹自如,百穴尽解!

而这个为佑心解穴的不是别人,正是赶来助步惊云一臂之力的——

聂风!

想不到在千钧一发间,聂风竟及时赶到,更想不到他竟能解开无道狂天以“无狂血绝”所封的穴道,就连无道狂天亦不禁微微动容:

“好一个聂风!你竟能解开……本座以‘无狂血绝’所封的穴道?是那个老鬼告诉你的?”

聂风定定盯着无道汪天,道:“没错!前辈身负看透一切的神通之力,是他将破你天狂血绝的方法告诉我的!”

“无道狂天!如今你已再无所恃,还如何逼云师兄助你得到天哭?何不及早收手,还不太迟!”

“收手?”无道狂天闻言只是冷笑一声,仍气定神闲的道:“聂风啊聂风,你和那老鬼一样,未免太小看本座了!别以为救了佑心,便可阻老夫得到天哭!本座既敢自号为‘天’,便绝对会像‘天’一样……”

“叫你们感到意外!”

无道狂天语声方歇,忽地将身上红气一抖!

赫听“伏”的一声,只见其红气之内已抖出一条人影!而这条人影,竟是一个任何人也无法想到会从其红气之内抖出的人……

孔……

慈!

啊?啊?啊?

天!孔慈不是被步惊云和秦霜留在山下的吗?为何竟落于无道狂天手中?

却原来在二人走后,孔慈因记挂二人安危,一时放心不下,仍暗暗尾随二人上山。

谁知跟至半途,竟被无道狂天发现,并将她制于其红气之内。

亦由于无道狂天的护体红气浓稠无比,众人一时间亦未发觉红气之内,原来多了一个孔慈!

变生!众人万料不到,佑心方才被救,孔慈又已在胁,且无道狂天的护体红气之内,更已使出一道红气如鞭,将孔慈咽喉紧套,而孔慈更已一脸紫黑,汗下如雨,似会随时窒息!

但听无道狂天又对步惊云道:“哈哈!步惊云!看见了吧?如今你应该知道,无论如何,你今日亦要屈服于本座之下,必须助本座得到天哭!否则本座红气一紧,孔慈便要立即身首异处……”

“分尸而死!”

眼看孔慈在红气一紧下,本已紫黑的脸更呈一片死灰,步惊云冷冷的脸上虽似没有半分动容,却徐徐张口道:“你,到底要我如何助你……”

“得到天哭?”

“很简单!”无道狂天直戳了当答;

“你要替我——”“翻开它!”

此言甫出,无道狂天身上红气霍地一扫,但听“隆”然一声巨响,只见万载泪泉其中一面洞壁已被其红气一破而开,无道狂天的红气复向洞壁之内一卷,赫然已卷出一件物事,回气一甩,更已将此物事向步惊云掷去!

不慌不忙,步惊云随即伸手一接,已然将这件物事抄在手中,垂首一看,只见这物事竟是一卷经书,经书之上还写着三个异竹属日的字——

天!

哭!

经!

“这——”“就是天哭?”

步惊云向来虽对一切无动于衷,唯无道狂天一直想得到的天哭,如今亦已送到其手上,冰冷的脸上亦微微动容!

而聂风虽一直在泥造菩萨口中,对天哭闻名已久,如今也是第一次看见天哭,只见这卷关乎天地玄机的天哭经竟是相反更一片枯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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