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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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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聂风虽一直在泥造菩萨口中,对天哭闻名已久,如今也是第一次看见天哭,只见这卷关乎天地玄机的天哭经竟是相反更一片枯黄,似经历万年沧桑,更为世人洒了万载眼泪……

誓难料到,天哭竟是埋于万载泪泉的洞壁之内,无道狂天之所以这个埋经地,必是他胁逼泥造菩萨说的!

眼见天哭已被送至步惊云手上,而步惊云更要实时作出决定,聂风此时蓦然道:“云师兄,救孔慈固然要紧,只是有一点你亦须知道,便是无道狂天为何偏要你为其翻开这卷天哭……”

“这卷天哭藏着仓颉所造的第一个字,可令见字者获得未卜先知的神通力,但这卷经书却必须命属‘至尽至绝’的人方能开启,而你与无道狂天皆同属于这一种人。”

“然而这卷天哭,亦有一个异常可怕之处,便是谁若先翻开它,谁便会被其诅咒,今生若多行不义,必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聂风此言一出,秦霜及佑心固然一怔,就连被无道狂天紧扣咽喉的孔慈,此时亦感到无限震惊,立时鼓尽气力叫道:“云……少爷……你不用……理……我!既然天哭能令……无道狂天获得……神通之力,若然……因救我这没用的待婢……而误了苍生,更误了云少爷……被诅咒,孔慈……宁愿……一死……”

孔慈话来说毕,无道狂天紧扣其脖子的红气又再收紧一分,但听其狩笑着道:“呵呵,孔慈,步惊云表面虽对你这个天下贱婢漠不关心,但你跟随他这么多年,你以为他真的对你没有半点感情?你以为他真的可干睁着眼,看着弱女身首异处而死?”

无道狂天说至这里,复再回看步惊云一眼,冷漠的声音愈发不近人情,带着威胁的语调道:“怎么样?本座已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你若再犹豫,就别怪我对孔慈手上无情!?”

步惊云却没有实时响应,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中那卷同样“沉默”的天哭,良久,终于徐徐张口道:“由始至今,我步惊云早已不惧生死,更不俱任何诅咒,因为……”

“我,早已被世人视为诅咒!”

“你,既想我为你翻开这卷天哭……”

“我——”“就·成·全·你·吧!”

成全……他?步惊云真的要成全无道狂天?他到底要如何成全他?

答案很快便已知道了!因为就在孔慈叫“不”,秦霜佑心暗唤“不好”,聂风眉头一皱同时,步惊云的手已触及天哭经的卷头……

啊……?难道……,他真的要翻开它?

不!只因就在同一时间,无道狂天却突然高呼一声,更实时松开孔慈,展身而起,向步惊云疾扑过去!

到底无道狂天为何如此?

步惊云,又究竟干了什么——惊人的事?

第十二章 永锁孤心

云——无常定,难为知己难为敌。

心绪易,招行飘渺难寻觅。

步惊云的心,向来皆心绪难测,他的出手,更往往出人意表之外!

就像如今的无道狂天亦无法料到,步惊云竟会如此!

他竟然在翻开天哭当儿,掌上已然运劲,要将天哭——

撕为粉碎!

这亦是无道狂天甘愿先松开孔慈、第一时间展身扑向步惊云的原因!

只因为要阻止步惊云撕毁天哭,他甚至连杀孔慈的半分余暇也没有!

然而,更令无道狂天讶异的是,当他以难以置信的身法,在步惊云还未撕毁天哭前及时掠至,更已一把着天哭经的卷头时,他赫然发现……

原来,步惊云从势将天哭的卷头回开!

他适才感到步惊云已翻开天哭,只因他太在乎这卷经书,步惊云其实只是作势翻开及毁它,无道狂天已迫不及待扑前欲夺!

而就在无道狂天一把抓着天哭卷头剎那,他又赫然发现一件事!

天哭的卷头在其使劲一拉下,赫然已“嚓”的一声翻开!

天!想不到在步惊云的渗密心思下,天哭最后竟被无道狂天自己翻开!

岂非表示,他已实时被天哭诅咒?

是的!眼前铁证如山,“天哭”真的已被无道狂天翻开,他自己也是大吃一惊,怔怔沉吟道:“什……么?我……竟然翻开天哭?我竟然翻开天哭?那……我岂非……被诅咒了?”

而就在其怔忡之间,步惊云已向不远处的聂风沉吐一声:

“动手!”

动手?

聂风何其聪明,立时明白步惊云的意思!只见步惊云语出同时,真的已然动手!

而聂风亦同时——动腿!

赫听“碰碰”两道劲风之声,步惊云已劲掌拍向无道狂天脸门之位,聂风亦已重腿扫向其脑后之位,誓要向其前后夹击!

若这联手一击真的能轰中无道狂天红气内的头脸脑门,势必令其重创!

然而,无道狂天亦非庸手,纵使因被天哭诅咒而愣了一时,但很快很快,已比重整旗鼓!但见他借身一闪,便已避过风云这雷霆一击,更实时暴叫道:“嘿!若你们无法动用那股无敌力量,任你们资质再高,亦无法可以制我!”

“如今,横坚本座已被天哭诅咒,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天哭看个一清二楚!”

“从今日起,既然本座曾被诅咒又如何?本座不但已修为盖世,更将拥有洞悉先机的神通力,天地人间,已无人可再胜我!”

是的!无道狂天所言非虚!而就在其语出同时,亦随即坐言起行,一把将已被翻开的天哭卷头再向外推开一点,目光更已开始往天哭卷内搜索……

眼见无道狂天快将得逞,聂风不由焦急的高呼:

“不……!绝不能让他看见,仓颉造的第一个字!绝……不能够!”

步惊云突然冷冷吐出一句话:

“那——”

“我们就毁了它吧!”

毁了……天哭?

聂风一呆,但步惊云语出同时,已不待他响应,逞自向无道狂天手中的天哭劈去!

心知天哭的神通力若落在无道狂天手上,人间便不堪设想,虽然毁掉天哭并非仓颉及泥造菩萨所愿,但,天哭令无道狂天变得更为神通广大,就更非二人所愿!

一念至此,聂风不由分说,劲腿横施,与步惊云的掌再度合击!这次却并非要对付无道狂天,而是要在无道狂天看见那个“字”之前毁掉天哭!

好一个无道狂天!眼见风云腿掌来势之劲之急,虽已来不及将手中的天哭挪开,但亦毫不动容,无限骄狂地道:“好!本座偏不信我的无上神功‘无狂血绝’,无法可保天哭!”

“来吧!”

无道狂天说着,随即劲注天哭之上,整卷经书在其无上功力催逼下,当场变得硬如精钢,而同一时间,风云腿掌及无道狂天所使的天狂血绝,终于隔着天哭霹雳硬拼!

这一拼足可惊天动地,然而,结果却令风云及无道狂天同感意外!

只因夹在三人间的天哭,并未如风云所愿般一击毁掉!

然而,亦不如无道狂天所想般,能保原状!

缘于就在三人硬拼之际,当中的天哭,竟突然……

暴绽一道夺目豪光!

豪光之强之烈,当场令洞内所有人皆无法看清天哭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最接近天哭的风云与无道狂天亦不能够!

而就在这道豪光暴绽同时,风云及无道狂天之间又再引起奇变!

只见风云二人轰在天哭之上的掌腿,赫然与天哭一样,同化一道夺目豪光!

相反,笼罩无道狂天全身的红气,却在顷刻间化为千片灰蓝!

啊……?怎么会……这样的?

到底,天哭与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只因谁都不清楚天哭之内,除了载有仓颉所造的那一个字外,还隐含什么菲仪所思的力量或秘密!毕竟天意如谜,人无论如何穷究,有时候亦难悉天机……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便是风云的掌腿如今竟与天哭暴绽一模一样的豪光,而无道狂天的红气却变为一片灰蓝,显而易见,风云的力且似顺应天哭的天道,而无道狂天的力量,却是有违天道!

不但如此,风云的胸腹更各自闪现一团豪光,直向二人的腿掌窜去!

啊?这两团豪光分明便是深藏在二人体内的“摩河无量”,想不到天哭在与二人肠腿触碰同时,亦将二人这股力量牵引而出!

霎时之间,只见二人这股力量牵引而出!

霎时之间,只见二人体内的两股摩诃无量,已直窜进天哭之内,而在摩河无量急剧催动之下,整卷天哭暴放着豪光之内,更赫然传出一声轰天巨响!

是的!的一声名副其实的轰天雷响!只因在响声传出同时,整卷天哭赫然已爆为粉碎,更随即迸为一道径阔五丈的巨大光柱,冲天而起,直向万载泪泉的破起峰顶狂轰而上!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众人头上的破日峰顶登时被这道巨大光柱破开,而洞内所有人亦被光柱带动,尽皆身不由己直冲峰顶!

天!万料不到,风云这次合击,竟真的粉碎了无道狂天一直极想得到的天哭,也暂时粉碎了无道狂天将为世人带来的噩梦!

然而,天哭毁灭时所进放的巨大光柱,简直要今天地同毁,人神共灭!被光柱轰至冲天而起的众人,又会否同遭灭绝?

不!缘于秦霜、孔慈及佑心在天哭之时,所站之位距离天哭最远,故虽亦被光柱轰至冲天而起,甚至口里齐喷鲜血,但仍未有因此而死!

不但如此,秦霜更在冲上峰顶之际,双手一把握着佑心及孔慈,翻身一滚,三人便已滚至破日峰顶一个犹未被爆破的角落,总算安然着地!

至于风云,虽和无道狂天一样,与天哭近在冈尺,然而,二人在天哭粉碎之前,掌腿早已和天哭迸发的豪光互相呼应,故即使这场巨爆将二人轰个五痨七伤,口里狂喷鲜血;却始终未有粉身碎骨,二人只是随那巨大光柱之势,被轰个冲天而飞!

反而,受伤最深的却是——

无!道!狂!天!

只因天哭本来就握在他的手上,天哭一爆,他全身红气不但同被轰个一飞冲天,甚至更在冲天之时急速消散!他已在风云的摩河元量及天哭粉碎之下,彻底惨败了!

但听“呱”的一声凄厉长叫!不消剎那,无道狂天笼罩全身的红气已在半空时飞散,他,终于也露出他在红气下的真正面目?

不!真相实叫人极度震惊!缘于当真护体红气散尽之后,赫然已不见……

半条人影!

天!怎可能会……这样的?难怪风云与其数度交手,皆感到其红气下空荡一片,全因这红气这下,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血肉之躯!甚至任何实体!

莫非……,这就是其无上邪功“天狂血绝”至邪之处?

不错!就在众人瞥见这异象当儿,离破日峰不远的一个山头,已有人用隔空传音而至,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

无道狂天平素的声音!

但听无道狂天从远处山头传来的声音,充满无比恨意及不忿地道:“妈……的!真……想不到,本座……神功盖世,今日竟也……栽要你俩手上!”

“本座实在……败不甘心!他日暂必会……卷土重来!”

“步惊云……聂风……”

“你们……走着……瞧!”

声音愈来愈弱,显见无道狂天的真身虽并不在破日峰,但因某些缘故,他在峰顶的红气一旦被破,远处的真身亦无法幸兔,同样深受重伤,才会负创而去!

势难料到,普天之下,竟有一种可在数里内以红气对敌的邪功!天下武学之渊博,实在匪夷所思……

然而,既然无道狂天已惨败逃去,天哭亦已彻底毁灭,一切,是否已暂时结束了?

聂风本来也是这样认为,可是他忽然发觉,事情原来并不简单!

因为步惊云!

只见被光柱轰至冲天而起死神,此刻竟蓦然双目一翻,整个人随之昏迷,身形一软,已直朝破日峰下的万丈深渊直坠下去!

啊?聂风至今仍然清醒,步惊云却为何会突然昏迷?

一切皆由于,步惊云上次在战无道狂天之时,其实也和聂风一样身受暗伤,只是未如聂风伤势之重!

然而,其后步惊云不但要负伤往河边浇水以救聂风,后来更要马不停蹄,与秦霜赶来破日峰会无道狂天,他根本就无暇好好休息,致令他暗伤更“伤上加伤”!

相反,聂风在泥造菩萨不断贯功下,却是神元气足。

故再受适才那扬巨爆冲击,步惊云终于再也无法支持下去,力尽而昏!

眼看昏厥的步惊云向万丈深渊直坠,聂风当场面色大变,惊呼:

“云——师——兄!”

惊呼声中,聂风身形已如疾风而下,暂要追上向下急坠的步惊云!

总算聂风的轻功快绝人寰,“伏”的一声,虽未能抓着步惊云的手,却已险险将其斗篷抓个正着,另一手更已及时抓着崖边!

然而,步惊云下坠之势实在太劲太急,就在聂风以为已救回他之际。自听“喀嚓”一声……

他手中紧执的斗篷由于未能承受步惊云的急剧冲势,赫然一断为二,而昏迷不醒的步惊云,已朝崖下的万丈深渊继续急坠!

“云——师——兄!”

聂风狂呼!惊呼!甚至崖上的秦霜、孔慈及佑心亦在脱声高呼!

可是,任他们如何惊呼狂叫,步惊云急速坠下的身形已愈来愈小、愈来愈运,即使轻功如聂风……

亦无法可将他追回来了!

可是,步惊云是否就此完结?

也许……

未必!

缘于当他急坠至崖下百丈之后,霍地“伏”的一声……

不知从何处何方,竟蓦然飞来一根物事将其手一卷!

那根物事,赫然是一根……

白练。

情人的白练……

今生的思念……

半月之后。

天下第一楼内,两个人正跪在雄霸面前,这两个人,赫然正是——

秦霜!

孔慈!

孔慈向雄霸下跪,全因以其天下待婢之卑微身份,根本不配站于帮主盘踞的天下第一楼内,她只能——

跪!

而秦霜向雄霸下跪,却是因要为一个人求情……

孔慈!

原来,自破日峰那场惊世巨爆之后,聂风、秦霜,孔慈及佑心虽能安然脱险,但步惊云最终还是坠向崖下的万丈深渊,与其说他已不知所终,倒不如说他已凶多吉少!

故而,聂风在事后一直极为消沉,更曾在崖下狂找步惊云三日三夜;终于仅欠那么一点,没能找回当时昏迷不醒的步惊云,他实在对雪缘及神母有愧于心!

可是,聂风纵狂找三日三夜,步惊云依旧踪影杳然,甚至他的尸首亦不在崖下……

是他已彻底粉身碎骨,尸骨无觅?

还是因为其它缘故……?

不过,一日找不着步惊云的尸首,聂风心里总算仍存一丝希望,只因始终未能真正证实步惊云已死……

而在遍寻不获下,聂风其后亦唯有随秦霜及孔慈回归天下!

只余了佑心,仍然活在苦门之中!

佑心最后留在苦门,全因为秦霜着想。

既然秦箱在危急间已认回她这个姐姐,她今生于愿已足,反而不望秦霜接她重聚。

也许,二人一直维持现状,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别让雄霸知道二人相认之事,对她两姊弟可能更好!

其实,只要知道自己弟弟的心仍在日夕记挂着她,二人能否骨肉重聚,对佑心来说已不再重要。

是的!只要其弟能平平安安,她一切皆可忍受,这才是真正的……

姊弟之情。

口抵天下后,聂风仍然非常消沉,一直将自己关在风云阁内,久久未有出门。

仅余下秦霜,仍要强颜向雄霸回报在破日峰发生的一切,更要为——

孔慈求情!

只团步惊云这次一去不返,多少因为救孔慈及聂风而起,雄霸当然不会惩罚聂风,唯有迁怒孔慈!

可是,令雄霸大惑不解的是,向来对其言听计从的秦霜,这回竟不惜有违师命,为孔慈跪地求情,以换回地一条命,就连雄霸最后亦不得不道:“霜儿,为师想破脑门仍不明白,你为何不惜一跪,亦要挽回孔慈这待婢的贱命!若你能道出一个令我认为值得的理由,为师就免其一死吧!”

“……”乍闻雄霸此语,秦霜一时间呆在当场,更回首一望隐在其身后的孔慈。

只见孔慈也幽幽地回望着他,目光流露一片楚楚可怜之色,也许她正在自惭形秽,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出一个值得秦霜为其跪地求情的理由……

然而,就在孔慈自惭形秽之时,秦泷却忽尔回头看着雄霸,一字一字的道:“师义,我如今已可给你一个理由!弟子不惜为孔慈跪地求情,全因为弟子不想她死,弟子……”

“已·喜·欢·了·她!”

轰!雄霸做梦也没想过,甚至孔慈造梦也没想过,秦霜竟在此时此刻,直言喜欢孔慈!不知是因为极度震惊,还是其它缘故,雄霸竟然沉默良久,方才无限威仪地道:“你,真的喜欢这贱婢?还是因为同情她,胡乱作个理由让为师卸免她?”

秦霜直视着雄霸,无限坚定地摇头,复再一字一字的道:“不!弟子所说的尽属千真万确!”

“我——”“真·的·喜·欢·孔·慈!”

“这一次,秦霜说得更为斩钉截铁,就连身后的孔慈,亦不禁徽微动容,不知是因秦霜直言喜欢她而感动,抑是因为纵然秦霜喜欢她,她亦根本不喜欢秦霜?她喜欢的只有……”

然而,雄霸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二人意料之外,但听他突然朗声道:“好!任何人也不能瞒骗老夫!即使是老夫的爱徒,亦须付出不菲代价!”

“既然你说自己喜欢孔慈,为师如今就要你立即证明!”

“我,要你们在一个月后——”“拜!堂!成!亲!”

什……么?雄霸在说些……什么?为要证明秦霜所言属实,他……

竟然要秦霜与孔慈在一月之后成亲?

夭!孔慈与秦霜闻言,亦不禁为之暗暗咋舌!

两面相觑……

※※※

望霜楼。

离开天下第一楼后,秦霜与孔慈终于回到秦霜所居的“望霜楼”。

自从步惊云将孔慈赶出“云阁”后,她便一直居于“望霜楼”内的一个厢房。

二人一路之上皆异常沉默,直至秦霜将孔慈送回她的厢房,正欲转身离开,孔慈却蓦然在其身后幽幽道:“霜……少爷,我知你……适才对帮主那样说,是为了……保护孔慈,你……其实……犯不……着……为我……如此……”

乍闻孔慈此语,秦霜虽未有实时回头,却已顿然止步,脸上更浮现一个苦涩的笑容,徐徐地道:“孔慈……,你以为适寸我对师父说的……,是为维护你而编的假话?原来,连你也是这样认为?”

孔慈一怔,似不大明白秦霜的意思,道:“那……,难道霜少爷适才所说的……都是……”

未待孔慈说完,秦霜已突然先自道:“我适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岂非是说,秦霜已承认喜欢孔慈?

骤听秦霜向自己但承心事,孔慈似顿感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响应,可是如此一来,却令秦霜误会了她的意思,但见他垂首道:“孔慈……,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可能……过于突然,若你真的不想……与我一起,我或可再找借口……向师父解释,我……实在不想你……受……委屈……”

说来说去,秦霜也只是为孔慈设想,旦在说话之间,他已缓缓垂首,举步欲去,只因他心里实太明白,一直在孔慈心中的,可能只有一个人……

一个他永远无法可比的人!

看着秦霜垂首离去的背影,孔慈不知为何,脸上竟像泛起一丝伶惜,她忽然咬了咬牙,一把便已扑前,将秦霜从后紧紧拥抱,道:“霜……少爷,你……不要走!”

秦伤一怔,愣道:“孔慈……,你……?”

孔慈已泪盈于眶,抱着秦霜之手更紧,更有点哽咽地道:“霜少……爷,能够嫁……给你,孔慈……又怎……会……感到……委屈?孔慈……反而怕……自己……配……霜少爷……不起……”

乍闻孔慈此言,秦霜实时融化了,但见他徐徐回首,一面为孔慈轻抹面上泪痕,一回温然安慰她道:“孔慈,能够得你应承……嫁我,我……高兴也……来不及,你又怎会……配我不起?”

“只是……,我希望你仍记得……自己曾对我所作的……承诺……今生今世,你绝不会……再对我说谎……”

“我实在……无法想象,若有天你真的再对我说谎,自己……该如何办?”

秦霜说着,已将孔慈紧紧拥进怀里,孔慈在其强壮的臂弯内,淬然幽幽地道:“不……!霜……少爷,你对我之好,孔慈……已是无话可说,又怎会……再对你说谎?”

“永远……都不会……再对你说谎!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

这个世上人心多变,一旦要变起来亦极快极狠,真的人永远不变的诺言?

其实,若不是因秦霜太喜欢孔慈,若他能理智一点,站远一点来看孔慈,也许他便会发觉,孔慈在对他说出每一句话时,眸子里眼睛内,皆似有一丝无奈之色……

她为何会有无奈之色?

秦霜永远不会明白,那个无道狂天虽已暂时于武林消失,但在孔慈莫测的脑海内,仍不时浮现一蓦情景,一幕其头脸被一条腿狠狠踏进地上污泥的情景!

那条腿,属于一个万人之上的人!一个绝对有资格将天下苍生任意践踏的人!

而无论孔慈如何千般不愿,如何不想伤害任何人,这个在背后践踏她的人,早已像无道狂天一样,以一个人的生死操控着她,要她“心”不由己地骗尽所有人,包括眼前的秦霜,同样还有……风云!

究竟,在破日峰的万丈深渊下,为何始终找不到步惊云的尸首?

不知道!只知道雄霸在聂风筹人回报天下后,也派人往破日峰一带寻找步惊云。

而据前赴破日峰的门下回报,在破日峰附近一带的村民,也曾在村内一间客栈见过一个与步惊云极为相像的人,静静坐在栈内一个角落,痴痴地看着桌子的彼端,仿佛在桌子彼赐,正坐着一个对他异常重要的人……

亦有材民见过,在破日峰下曾出现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冰冷男人,双手拖曳着两条铁链,馒无目的前行,仿佛在寻找着一个人,口中还不时在沉沉自语:

“我,绝不会忘记你……”

“只要你一日不死,我便会为你……”

“永·锁·孤·心!”

若村民所见的这个人真的是步惊云的话,那本应摔死的他为何仍能幸存?他既然尚在人间,何以却不回去天下?为何还拖着两条铁链,漫无目的天涯流浪?

到底,他为何要永锁孤心?又为谁……

【第十部 剑圣无双】

楔子

举世无双!

这是多么令人羡慕和妒忌的四个字!

这四字的字义象征这独一无二,甚至惟我独尊!

然而,举世无双,又同时对么令人感到沉重。

源于一个人尽管能够‘一度’举世无双,但要终其一生保住这四字不变,实在一件相当吃力的事。

就像‘他’!

‘他’也曾一度被誉为举世无双,却为了保住这个无上荣耀,这个带不下黄泉的虚名,付上了令人叹息的一生。

‘他’,就是曾被江湖人誉为举世无双,可与武林神话无名一比的————

“剑圣”!

剑圣,其实只是其称号,他真正的名字,已甚少人知道。

他本来有一个很独特的‘姓’和‘名’。

他姓‘独孤’!

仿佛注定他一生——

为“剑”独孤!

江湖传闻,原名独孤剑的剑圣,真的人如其名,从小到大,皆以剑为终生目标,终身伴侣,终生意义,甚至终生生存价值!他生存,仿佛只是为了剑!

为了剑,他宁可拥抱千年孤独,万年寂寞,完全无视人间七情!

设置其双亲之死,他亦从未淌过半滴眼泪;父母下葬之时,他还在闭关练剑,无意送至亲最后一程。

他仿佛从来没有亲情,没有兄弟之情,没有男女之情,没有骨肉之情,没有知己之情,没有主仆之情。

他自身就像是一柄无情的剑,人间白喜千悲,千恩万义,皆与他无关。

心中无悲,无喜,无爱,无恨,无义,无情。

只有剑!

剑,令他孤独。

他,亦甘愿为剑孤独!

但为何剑圣心中之容得下剑,却容不下情?

在其不言不笑、不惊不败得用剑生涯当中,真的从没有为任何人而动‘情’?

谁也不会知道答案。

也许,只有剑圣手中的‘无双剑’,才会知道答案……

源于在无双剑的剑锋之上,有一个关乎剑圣曾否动情的‘秘密’。

可惜除了剑圣自己,从没有人能真正见过无双剑的剑锋,更遑论可看见这个秘密。

只因无双一出快如无形,根本没有人能看清其剑锋,它便已杀敌、饮血、回鞘!

普天之下,也许只得一个无名,曾看过无双剑的剑锋!

然而,无名亦不会发现无双剑剑锋上的秘密,因剑圣出剑之时,剑势散发的逼人光芒,早已将剑锋上的一切秘密盖过!

故而,无双剑剑锋上的这个秘密,仍然像一个永远无人知道之谜。

无双剑,亦仿佛在静静等待着……

等待着总有一天,有人能认真地向其剑锋望上一眼,听听它这柄举世无双的剑,如何在暗暗细述着它主人心中最深处的秘密……

还有他那颗无奈拥抱终生孤独的……

剑圣之心……

第一章

这里仿佛拥抱着永恒。

只因这里是一个永恒铺满冰雪的雪山之巅。

没有春天的明媚,没有炎夏的艳阳,没有悲秋的诗意,没有寒冬的火炉,没有春冬,没有青天良夜。

有的,只是皑皑雪海,就像苍天的诅咒,经年累月覆盖着此带方圆百里的山脉然而在这人迹罕至、甚至冰川猛虎夜难以生存的雪山之巅,竟还有一座宏伟无比的古刹,唤作——

铁心寺!

铁心寺已经很老很老了,老得就像一个毕生精研佛法的得道高僧,尽管道行高深,却又已垂垂迟暮,行将圆寂,令人叹息。

且僧人建寺,无非想予善信方便,让善男信女早日皈依我佛,何故此铁心寺却建于雪山之巅?难道当初建寺的僧人,并不欲世人找着此寺所在?

抑或,不欲世人找着寺中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铁心铁心,是否意寓神佛也须铁面冰心,不能有半丝心软,才能保着寺内之秘?

故而,本已乏人问津的古寺,更是苍凉寂寥,恍如拥抱万载孤寂。然而,就在今夜,就在这个风雪更为猖獗闭天的雪夜,向来平静无波的铁心寺,蓦地却传出一声划破长空的和尚惊呼……

“不得……了哪!来人呀!”

“神水殿内的秘密……”

“不见了!”

神水殿内的秘密?原来这冰山古寺,真的藏着不可告人之秘?

但听惊呼响彻铁心寺的同时,数十僧众已齐聚于寺后一面山壁之前。

只见所谓的神水殿,原来是一座依山壁而建的佛殿,殿门更是一道厚逾半尺的重重机关,亦已被悉数捣破。

殿内更是空空如也,若殿内真的藏着什么惊世秘密,看来已凶多吉少……

为首那名老僧白髯垂眉,正是铁心寺的掌门净见大师,眼见此情此景,不由面色大变,惊叹:“阿弥陀佛!真想……不到,本寺秘密守护了千百年的……圣物,终于惹来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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