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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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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月使者,奉敝盟主之命,投帖拜见‘三元帮’与‘四海浪汤客’两位长者。”
“三元帮主”迎至门边,侧身供手肃客:
“请进!”
“金月使者”环视众人一周之后,迈进入厅,向“三元老人”与“四海浪汤客”抱了抱拳,又道:
“随带薄利一份,请二们晒纳!”
话声中,解下背上袱锦,趋近桌旁,条了开来。
“呀!”有人发了轻轻声惊呼,只见珠芒耀眼,宝光夺目,数十粒龙眼大的眼珠,加上两株尽长的晶宝透高珊瑚树,还有一对锦盒,里面各放了一支成形肉芝。
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寻常人一生难得一见的无价宝物。
“金月使者”把礼物平分为两份,然后退开数步。
大多数的人,都看直了眼。
“三元老人”连目光都不曾转,淡淡的道:
“贵使者光降敝庄,有何见教?”
“金月使者”沉声道:
“敝盟主素闻两位武林长者德望,只怕无缘拜候,特遣本使者备薄礼晋见,一来致仰慕之忱,二来有件不情之请上达!”
所有的人,均摒息倾听,场面在无形之中显得出奇的紧张。
“金月盟”崛起武林,不过数月,有武林人心目中,仍是一个极大的迷。
“三元老人”面色一肃,道:
“贵盟主如何称呼,贴上未见注名?”
这一点怒本使者不便奉答。
“嗯……贵盟主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敝主有鉴于武风日下,武道式微,门户纷歧,各存私见,搏杀永无守日,在意整顿武风,消除门户倾轧,使天下归于一统,宏扬武道……”
“四海浪汤客”醉眼眯眯,以赞叹的口吻道:
“有见地!有胸襟!”
“三元老人”骇异地望了“四海浪荡客”一眼,又转向“金月使者”道:
“天下武道本一家,但各门派又各有其渊源流脉,门户虽不同,但主旨则一,生子也有贤,愚,不肖,正邪之分,是必然的现象,所谓归于一统,老夫不敢苟同。”
“金月使者”面色微微一变道:
“本使者但知奉命传语;高论不敢与闻!”
然则贵盟主之意呢?
“恭请两位武跟林长者加盟,共襄义举!”
“老夫风烛残年,早已息影江湖,请上覆贵主盟主,敬谢不敏!”
“请‘长’者三思。”
“不用,老夫言止于此,厚贶不敢领,请原壁收回!”
“金月浪荡客”沉吟了半响,才慢吞吞的道:
“我祝少青浪荡四海,一事无成,寻个归宿也好!”
“那么长者是答应加盟!?”
“嗯!可以考虑!”
“三元老人”一偏头道:
“小老弟,这似乎不是你平素立身之道?”
“老哥,人各有志啊!”
“你……”
“难道不以为然?”
“你我数十载相交,自知识你甚深,看来我陈芮也许错了!”
“老哥,你没有错,只是知人必须深求其心!”
“那你是决意如此了?”
“四海浪荡客”举起大葫芦,咕嘟嘟饮了一大口酒,一抹白须,道:
“我等武人,一生苦学,所为何事?此其时也……”
“三元老人”老脸一阵抽搐,须发飘发,看来已是怒极声音打颤的道:
“视少青,你不是常说:但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么?何以改变初衷,不计利害,追求虚名。”
“此一时也,此一时也,老哥,记住人各有志这句话。”
“你知道你是在做些什么?”
“共襄武林义举呀!”
“义举?哈哈哈哈,祝少青,你不是认真的吧?”
“姓祝的一言九鼎,十分认真!”
“你要助‘金月盟’君临天下?”
“君临两字不妥……”
“祝少青,我陈芮今天算是认识你了,现在你请便!”“什么,老哥要下逐客之令?”
“三元老人”气得老人泛白,顺手以剑在地上一划,道:
“请!”
“噢!划地绝交,老哥不嫌太过份了些?”
“这已算是相当客气了,请,奇珍异宝,价值不菲,你带走吧!”
“四海浪荡客”窒了一窒,真的站起身来,把桌上二分之一的礼物,装入斜挂腰际的大布袋中,打了一个哈哈,向“金月使者”道:
“我先走一步了!”
“长者请!”
“四海浪荡客”一摇一摆的扬长而去,身后,响起了一片感叹与置骂之声,一代怪杰,险些气煞,“三元帮主”面色已成了铁青,唯一不动声色的,只有斐剑一人,冷漠如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金月使者”冷冷地开口道:
“老前辈,下情业已上达,本使者就此告辞!”
“慢着!”
第三章 金月使者
“老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厚赐不敢领,请收回去!”
“这是敞盟主一点微意,尚请晒纳!”
“老夫断不敢领受!”
“适才所请,老前辈不肯俯允,作为罢论,礼物请一定收下!”
“不!”
“本使者奉命行事,作不得主,告辞……”
“三元邦主”模身一截,道:
“务请阁下收了回去!”
“金月使者”寒声道:
“帮主,本使者说过奉命行事,何必强人所难?”
“三元帮主”栗声道:
“阁下这叫上门欺人,‘三元帮’未可轻侮!”
“金月使者”阴侧侧地一笑道:
“陈帮主,本使者是依江湖规矩拜庄,岂能称之为上门欺人?”
“可是阁下迫人受礼?”
送礼是表示崇敬。
“无功不受禄,敬谢!”
“本使者说过不能作主!”
“本座再说一遍,请收回!”
“如果不呢?”
“恐怕要得罪!”
“金月使者”哈哈一阵狂笑,竟带不属的道:
“帮主做事要三思,不可太过冲动……”
“三元帮主”怒声道:
“怎么样?”
“贵帮主难道没有想到这是对敝盟主的一种侮辱?”
“这点本座的确没有想到,轻视也罢,侮辱也罢,请将礼物收回!”
“歉难从命!”
“三元老人”拂袖而起,愤然道:
“天下没有迫人受礼的道理,贵使者来者是客,本座一尽地主之谊,但以家门不幸,发生意外,只好简慢了,请将珠宝收回,上覆贵盟主,盛情心领。”
礼物无法收回,尊言一定转达,告辞!
略一拱手,转身使向厅门外走去……
帮中弟子,全部怒形于色,只是不奉命令,不敢轻率出手。
“三元帮主”身弹退数尺,仍拦在“金月使者”前边,斩钉截铁的道:
“阁下不带走携来之物,就别想离开!”
“帮主莫非要留人?”
“也许。”
“只怕留不住?”
“不妨试试看!”
“本使者留点以后见面之情,此刻不打算动手!”
一幌身,独如电魅幽灵,竟然绕过了“三元帮主”到了厅门之外。
“别走!”
七八名帮中高手,弹身拦阻,原来堵住阶沿的宾客,纷纷退到院中。
“闪开!”
“金月使者”冷喝一声,挥手处,七八名帮中好手,踉跄倒退不迭,“三元帮主”双目尽赤,欺身上步,劈出一掌,“金月使者”举手封架,“砰!”然一声巨响,“三元帮主”身形一连几个踉跄,直退到阶沿旁,才稳住势子。
堂堂,“三元帮主”竟然挡不住对方一击,“金月使者”功力之高,可以想见。
宾客之中,突然冲出两个身约五旬的老者,其中之一暴喝道:
“朋友未免欺人太甚!”
“金月使者”冷冷地一扫两老者道:
“哦!川东双雄,两位识相的就省省力吧!”
“种东双雄”,齐声怒吼道:
“好狂妄的鼠辈。”
“嗤!哇!”
惨号声中,血光进现,“川东双雄”双双倒了下去,“金月使者”缓缓还剑入鞘,拔剑杀人,快得使人无暇转念,所有在场的人,全为之惊魂出窍。
“三元帮主”父子双双扑了近前,“三元帮主”须发俱张,怒喝道:
“你竟敢在本庄杀害老夫客人?”
“金月使者”毫不在意的道:
“这是他俩咎由自取!”
“三元帮主”栗声道;
“老夫若不杀你,无法向天下同道交待……”
“如果老前辈杀得了,本使者极愿把性命留下。”
“拔剑!”
“本使者实在不愿与前辈动手?”
“多一个字都不必说了!”
“一定要动手?”
“老夫非留下你不可!”
“本使者曾经盟主交待,不许开罪前辈,只好失陪了!”了字出口,人已到了十丈之外的中门边,再闪上了屋脊,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三元帮主”暴喝一声:
“那里走!”身形闪电般射去……
就是此刻——
屋面幽灵般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好面对面拦住“金月使者”,这人影,赫然正是神秘的少年斐剑,斐剑如何从厅内一下子截倒,“金月使者”的头里,谁也没有注意到。
“三元帮主”父子,与四名帮中高手,先后上了屋面,各占方位,围住,“金月使者”连斐剑也圈在当中。
“金月使者”阴森的目往一扫斐剑,道:
“朋友如何称呼?”
“掘墓人!”
“什么,你……就是‘掘墓人’?”
“一点不错”
“你准备怎么样?”
“不怎么样,带着你那些捞什子礼物,自断一臂,滚!”
“金月使者”嘿嘿一阵冷笑道:
“掘墓人,你好大的日气,找死也不是这等找法,川东双雄的榜样你看到了?”
“看到了,本人说话只说一遍,你不自了的话,本人代劳!”
“找死!”
“锵。”
震耳的金铁交呜声中,只见双方已挚剑在手,而且已交换了一招,拔剑出手,除“三元帮主”之外,没有一个人看清。
“金月使者”面色变了,骄狂的气焰,一下子消失无存,他知道碰上了劲敌。
斐剑的声音,冷漠的不带半丝感情,再次道:
“本人的话你听见了,自断一臂,带着收礼物滚!”
“金月使者”惨然一声冷笑道。
“掘墓人,你是否想到与盟为敌的后果?”
“什么后果?”
“祸及师门家族,百倍偿帐!”
“本人不在乎这些,你还是照旧吧!”
“好小……”
子字尚出口,“啦!”的一声,“金月使者”面颊上现出五条清晰的指印,口角流出的鲜血,这一个耳光,打得不轻,他竟然毫无闪避的余地。
“本人数到三,阁下不动手的话,本人只好代劳。”
一!
二!
“金月使者”暴喝一声,攻出一剑……
“哇!”惨哼声中,“金月使者”执剑的手臂齐落,身形一连几个踉跄,几乎栽了下来,本来阴沉的面孔,狰狞如鬼。
早有一名“三元帮”的弟子,把那些珠宝包好带上,“金月使者”的确够狠,仅只哼了那么一声,疾以左手戳脉止血,然后一把抓过那句珠宝,凶戾地向斐剑道:
“是否要本使者留下人头?”
“我说过只要你一臂!”
“如此后会有期了!”
“慢着!”
“阁下还有话说?”
“这笔帐算在本人名下,与‘三元帮主’无涉!”
“还有什么没有?”
“就这么一句话,滚吧!”
“金月使者”狼狈弹身而去。
斐剑还剑入鞘,目无表情地向众人扫了一眼,也跟着弹身向庄外奔去。
“三元老人”望着斐剑的背影感慨的道:
“此子个性深沉,武功诡异,但仍不失赤子之心,导之正则正,寻之邪则邪,他不杀“金月使者”,是怕为本庄带来血腥的报复,同时还特别把事情搅在自己头上,其用心是可感的,只可惜,唉……”
“三元帮主”惑然道:
“可惜什么?”
“他的前途未可逆料,‘金月盟’誓必要得他而甘心!”
“您老人家相信妹夫不是他杀的?”
“现在完全相信了!”
“最遗憾的是‘四海浪荡客’竟然为名利所动……”
“别再提他了,现在安顿宾客,并处理善后。”
“掘墓人年过二十,竟然具有这等惊世骇俗的,诡异身手……”
“为父的自许阅历不浅,竟也看不出他的来路。”
谈话声中,纷纷动身下屋。
且说,斐剑离了“倚云山庄”,茫然的上了官道,他此来原本是要在“三元帮主”打听一个人的下落,想不到变生肘腋,只好作罢。
初时,他对“四海浪荡客祝少青”颇具好感,为他缓夹的那几句话使他意存感激,但后来祝少青竟然接受了“金月盟”的礼聘,使他原先的意念,完全改观,不由自言自语的道:
“难道武林中真的找不到一个好人?”
突地一个声音道:
“偏见!”
斐剑转头一看,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不由心头发毛,难道是白日见鬼不成,如果是人,决不可能逃出自己的视线,他那声音,明明发自活人之口,而且有些耳熟。
正当孤疑之际,一阵微风飒然,一条人影,飘絮般从空而降,原来对方是藏在道旁树密之间,难怪闻声而不见人了。
现身的,赫然是“四海浪荡客祝少青。”
斐剑冷冰冰的道:
“倚云山庄之内,承阁下美言缓夹,在下十分感激!”
“四海浪荡客”哈哈一笑道:
“这倒是用不着,掘墓人,你这名号算什么来历?”
“因为在下立志要挖掘坟墓!”
“什么意思?”
“为武林中所有的不肖之徒掘墓,埋尽为非作歹的败类。”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不过……”
“怎么样?”
“以杀止杀,未免有伤天和!”
斐剑鼻也里微微一哼,目中煞芒毕露,“有何不可?”
“四海浪荡客”将自首微摇道:
“有部分理由,但仍流于偏激,而且可鄙。心虽如此想,口中却不说出来”,话锋一转道:
“阁下匿身此间,似乎是专等在下?”
“对了一点不错,我是在等你。”
“有何见教?”
“在倚云山庄大厅之内,看你神情,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斐剑不由哈佩此老眼光的犀利,洞烛机微,当下一颔首道:
“阁下说的不错。”
“什么话,说吧!”
“在下此来,‘倚云山庄’初意是要向“三元帮主”打探两件事,想不到一时疏忽被人愚弄,几乎酿成大祸,意外地发现阁下在座,所以改变了愿意,那两件事如请教阁下,最好不过,以阁下的渊博,定能为在下解惑!”
“看你冷如水,寒似雪,倒还会戴高帽子,渊博二字再也体提,我祝少青一向自负见闻不差,想不到竟栽在你手下!”
“栽在我手下?”
“是呀!”
“此语怎样?”
“从你出手招式中,认不出你师承来历,这岂非是栽了。”
“不尽然,天下武学浩瀚如海,有开门立户,公开传授的,有秘技自珍,一脉单传的,也有超人之士,研创起发始的,也有失传若干年代重新现世的……”
“好!好!你口才不错,现在谈谈所谓的两件事吧!”
斐剑轻易不动色的面孔,微微显出一丝激动,但也仅只是一闪而逝,又回复了冷漠,无情,仇恨而又抑郁的表情,幽幽的道:
“第一件事,阁下足迹遍天下,是否知道‘屠龙剑客’的下落?”
“你说的是‘屠龙剑客司马宣’?”
“是的!”
“小友,你失望了,我无法答复这问题!”
“为什么?”
“屠龙剑客司马宣失踪江湖已十余年,无人知其生死下落。”
斐剑愤恨地咬了咬牙,喃喃自语到:
“我会找到他的,无论上天入地,走遍天涯海角……”
“你……与他有仇?”
“不错,死了也要鞭他的尸!”声音冷酷阴寒,令人为之股栗。
“上一代的仇?”
“这一点恕难奉告。”
“你说第二件吧?”
斐剑从怀中取出一支三寸长的风头金钗,托在掌心之内,道:
“请问,武林中有谁以凤头金钗作暗器?”
“四海浪荡客”又目如电张,把金钗取在手中,反复看了数遍,颓然道:
“你尽出的难题,我祝少青栽惨了,不知道!”说着,把金钗递回斐剑手中。
斐剑一颗心直往下沉,捻地叹了一口气,道:
“有劳了,告辞!”
一拱手举步向前道走去……
“慢着!”
斐剑闻声止步,回身道:
“阁下还有什么指教?”
“四海浪荡客”道: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也许能解开凤头金钗暗器之谜……” 第四章 有女无魂
斐剑迫不及待的道:
“阁下想到了什么样的人?”
“金钗魔女!”
“金钗?魔女”
“不错,‘金钗魔女’一甲子前的武林尤物,算来已是百岁之人,数十年来,从未听说她现身江湖,我也是在初出道时听说这神秘的尤物,武功之高,手段之辣,堪称百中仅见,不过,对方虽号称‘金钗魔女’是不是以金钗作为暗器则不得而知,因为她当年纵横江湖,极少十招以上的对手,从未听说使用过暗器,当然,这不能证明不用暗器……
“她人在何处?”
“据说,当年出没在巫山十峰之间,是否尚在人世,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指点,在下誓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再见!”
斐剑别了“四海浪荡客”沿官路向西奔去,心中叨念着“金钗魔女”四个字,极有可能,“金钗魔女”便是杀害母亲,火焚家屋的凶手,耳边,又响起了亡母厉的呼声,“女魔……金钗……杀……屠龙剑……”
如果他当时年岁稍长,或时间许可,他会问清楚就不至于盲目摸索。
推心切骨的往事,惨绝人寰的遭遇,凝固成了化不开的恨,塞满了他的心胸,使他变得冷酷,偏激,若非一点天赋的良知,他不知要走上什么邪恶的道路,他脑海里除了恨,似乎已容不得任何东西。
正行之间,道旁的林中,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格格荡笑之声。
笑声入耳,斐剑急杀身形,正应了一句俗语,怒从心上来,恶向胆边生,脚步一挪,便朝那片树林飘去。
林中,一青一黑两个儒衫少年,角斗鸡也似的怒目相向,旁边,一个二十许的红衣女子,美极,艳极,玲珑浮凸的曲线,丰满成熟的诱惑。
青衫少年怒声向黑衫少年道:
“江帆,我最后警告你,离开,否则别怒我做表兄的手狠手辣!”
黑衫少年江帆冷极的一哼道:
“胡守智,我也警告你离开!”
“你什么意思?”
“你又算什么意思?”
“江帆,你别追我?”
“胡守智,彼此!彼此!”
江帆转目向红衣女子道:
“姑娘,你说一句,到底爱谁?”
红衣女子翠袖掩口,秀眉紧蹙,娇滴滴的道:
“我不知爱谁好,你俩一样的英俊,一样的……”
“你不能两个人都爱呀!”
“当然,但我……不知该……”
你必须选择其中之一?
“我……不能呀!这样好了,我谁都不爱,只当没有这回事吧,我走了!”
胡守智一扬手道:
“姑娘,你别走……”
“红衣女子媚眼斜目瞟,口角含春,腰肢一扭,风情万种的道:“
“不,我不能让你们表兄弟因我而成仇!”
“请稍待,我有解决的办法,”声落,面色一沉,转向江帆过:“我看在已故的姑妈面上,再次警告你,离开,保持表兄弟情份!”
江帆道毫不示弱的道:
“如果我说不呢?”
胡守智面上立泛杀机,恶狠狠的道:
“你可以想象得到后果。”
“什么后果”
“别忘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莫不成你要杀我?
“非常可能!”
红衣女子娇嗔道:
“不,你们不能这样,唉!实在………我不愿见你们流血……
胡守智目光一转,栗声道:
“姑娘,如果只有在下一人,你会别无考虑吗?”
“当然!可是……你们是两个人呀!”
“好一句话,”唰的一声,长剑出鞘,阴森森地向江帆一道
“表弟,别怪我,这是你迫我这样做的!”
江帆咬牙怒哼一声,也拨出了长剑。
红衣女子把手连摇道:
“你们不能这样做!”
暴喝声中,两表兄弟已战在一起,各出全力,尽朝对方致命之处下手,象是彼此有三江四海之仇,必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已。
红衣少女,悠闲地站在一旁,媚态不改,他在欣赏一曲趣剧。”
“呛!”挟以一声惊呼,江帆长剑被胡守智挑飞,冷森森的剑尖,已抵在心窝。
“江帆,我有言在先,可别怨我心狠……”
“你……你……敢杀我?”
“这是你自己找死!”
江帆顿时面如死灰,汗珠滚滚而落,死亡的恐怖,使他脸孔扭曲得失了原形。
“住手!”
冷喝声中,一个白衣人幽灵般闪现场中,他,正是循声而至的“掘墓人斐剑”。胡守智下意识地收剑后跃。
红衣女子粉脸一变,继之冶荡一笑道:
“呀!是你!”
斐剑冷森寒的目光朝红衣女子一扫,然后面对江湖二人道:
“武士而无行,该死,竟然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子而表兄弟相残,呸!”
“啪!啪!”两声脆响,胡守智与江帆口血飞迸,踉跄退了七八步,半边脸巳成了紫酱之色。
红衣女子荡态倏敛,厉声道:
“谁是不要脸的女人?”
斐剑阴寒的神色毫无改变,吐字如水珠似的道:
“此地除了你大概没有第二个女子。”
红衣少女粉腮骤寒,杀机上了脸……
斐剑凌厉的目光一扫胡江二人,道:
“你俩还不快滚,是在等死?”
胡守智一抖手中剑,向前数了三步,暴喝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出口伤人……”
“不杀你算你运气,还要晓舌?”
胡守智仍不死心,瞥了红衣少女一眼,瞪视着斐剑道:
“好大的口气,报名?”
“掘—墓—人。”
胡守智与江帆同时骇然惊呼道:“
“阁下是掘墓人?”
惊呼之后,不管对方反应,双双狠狠地鼠而去。
斐剑目送二人在视线中消失,然后红衣女子身前一挪步,道:
“我以为你应该远走高飞了!”
红衣女子突地恢复了冶荡之色,软语轻声的道:“
“我为什么要远走高飞?”
“逃命!”
“逃命?什么意思?”
“因为我要杀你!”话声仍是那么冷酷平淡,但所含的杀机是唬人的。
红衣女子格格一笑道:
“掘墓人,你要杀我为什么?”
“你应该明白的!”
“噢!你是指那份人头贺礼而言?”
“在下不受人愚弄!”
“这怎么能说是愚弄,阁下要到‘三元帮’办事,我指引你路途,你顺便替我送礼,两不吃亏……”
“你为何杀人?”
“阁下剑斩‘崆峒四剑’掌劈,‘赤发魔’又为的什么?”
“对方有取死之道?”
“阁下又安知我杀的人没有取死之道?”
斐剑窒了一窒道:
“方才你以美色为饵,诱使两表兄弟自相残杀,又作何解?”
见色起意,咎由自取,他俩愿意如此,与别人何尤!
“好一张利口,明明是你有意促使的,你不但不要脸,而且毒如蛇蝎!”
红衣女子粉腮泛起一片杀机,厉声道:
“掘墓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行动?”
斐剑阴沉沉的道:
“长言短叙,人愚弄了我,我要杀你!”
“办得到吗?”
“事实会答复你!”
红衣少女国注斐剑那冷酷但却俊极的面庞,神情在连连转变,幽幽的道:
“掘墓人,不管你杀我也罢,暂且不谈,先来谈谈别的……”
“有什么好谈?”
“你冷酷而骄傲?”
“随你怎么说,在下没有意见!”
“你是一个伤心人?”
“这不关你事!”
红衣女子格格一声娇笑,道:
“你大概希望知道我是谁?”
斐剑心中一动,道;
“不错,因为我已答应‘三元老人’父子,要对人头贺礼这件公案作一交代……”
“我叫,‘无魂女’。”
“无魂女?”
“不错,因为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剩下的是一付躯壳!”
“你总有个姓名吧”
“姓名早随灵魂一起埋葬了!”
“为什么要杀人?”
“报复!”
“你杀‘三元帮主’的女婿欧阳瑾是为了报复?”
“一点不错!”
“你杀了欧阳瑾,却断送了一个无辜女子的终生幸福,这……”
“无魂女”眸光中闪动着无比恨毒之色,咬牙道:
“三元帮主的女儿陈香君是无辜,难道我是应该的?她还没有拜堂成礼,未见得就真的失去了幸福,而我?哈哈哈……”
笑声凄厉,似含有极大的哀怒与惨痛,也充满了疯狂的意味。
斐剑心念一转,道: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你自己向‘三元老人’交代吧!”你得乖乖地随在下去‘倚云山庄’还是要我……”
“我没有向任何人交代的必要!”
“那果在下动手相请?”
“恐怕阁下还办不到!”
就在此刻——
一条人影,飞泻入林,翩然落在“无魂”身前,似乎喜不胜的道:
“好妹妹,我找得你好苦!”
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劲装青年武士,长相不俗,但满面浮滑之相,见了“无魂女”似乎连骨头都酥了,两只色眼直勾勾地在“无魂女”诱人之身转,那付德性,实在令人恶心。
“无魂女”放浪的一笑道:“你记得我?”
劲装武士抓耳搔腮的道:“好妹妹我对你是一见倾心,骗你天打雷殁,黄鹤楼头一席清谈,令愚兄寝寐难忘,妹妹却以不告而别,使我相思欲狂……”
“够了!”剑斐冷冷一喝,声音使人透骨冰凉。
劲装武士似乎直到此刻,才发觉斐剑的存在,目光一掠之下,登时燃起熊熊妒火,但当目光再次触到斐剑白霜刃的也似的眸光时,不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怒声道:
“阁下是谁?”
斐剑抿着嘴;似乎不屑回答对方的问话。
“无魂女”格格一笑,不经意的说:
“怎么,你吃错药了,不相干,我们是冤家对头!”
劲装武士横了斐剑—眼,讨好地道“无魂女”道:“好妹妹,让我替你了断?”
“格格!恐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笑话!”
“你知道他是谁?”
“这野小子是谁?”
“掘墓人!”
“什么,他……就是‘掘墓人’?”
劲装武士满面惊饰之色,一步一步地向后退,不知不觉,退到了“无魂女”并肩,“无魂女”脆生生地一笑道:
“瞧你唬成这样子,别管他,我问你,你爱我吗?”
劲装武士受宠若惊全身一颤,眉开眼笑的道:“这还用说!”
“即使死了也爱我?”
“这……当然!”
“连此刻,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你便爱我如是之深?”
“好妹妹,这就是缘份,一见倾心呀!”
“无魂女”面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把桥躯靠近劲装武士,荡声道:“我不相信,天下男人的甜言密语海誓山盟最不可靠,到头来还不是弃如敝屐。”
“好妹妹,难道要我把心挖给你看?”
“我是想看看你的心!”
“这……这……”
“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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