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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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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青云


楔子

淡月疏星,夜凉如冰。约莫是二更初起的时分,在闹市中,当是华灯甫上,夜市方张。然而在山区里,居民却早已入了梦乡。

荆山脚下,一椽离群索居的茅屋。兀自从壁缝窗间,射出缕缕昏黄的灯光,如果你走近些,不但可以听见轧轧的机杼之声,还可以窥见一幅动人的机杼课子图。

草堂中,一灯如豆。一个两鬓飞霜但看起来年纪还未超过三十的红颜少妇,面对一个七八岁的幼童。那少妇双目盲残,从那深陷的眶子看来,两眼是被截瞎的。

幼童此刻,正在低头朗读。忽地掩卷道:

“妈,您为什么老是愁眉不展?”

盲残少妇面上的肌肉一阵牵动,停了机织,绝然道:

“你用心念书,不要问这些不相干的事!”

孩子总觉得妈有什么事不肯告诉他!

“你不听妈的话?”

“听,但是……”

“还不到你该问的时候。”

幼童打了一个呃,意犹不释的道:“父亲呢,为什么他……”

盲残少妇厉声道:“你没有父亲,他早死了!”

“爹真的……”

一缕异声,倏告传来,在这无风寂寥的山居静夜里,那怕是极微的声音,也难得逃过练武人灵警的听觉,少妇倾耳一听,神色大变,一把抓起幼童,随手点了他的“哑门穴”幼童惊悸的睁大了双眼,张口无声,少妇迅快的移开屋角一堆杂物,揭开一块石板,把幼童塞进石板下的洞中,严厉的道:“乖乖地不许动”,随说随把石板盖上,掩上了杂物,然后回到机上坐定。

“砰!”

单薄的木板门,裂成了碎片,一条娇小人影,掩入屋中,赫然是一个蒙面女人。

“谁?”

“芍药仙子,别来无恙?”

盲残少妇霍地站起身来,厉声道:

“又是你?”

“不错,是我,你记忆力不差。”

“你……意欲何为?”

蒙面女子格格一声怪笑,目光四下一扫,阴声道:

“芍药仙子,令郎呢?”

“死了!”

“不会吧?”

“你到底意欲何为?”

“你也是女人,当知道女人的心理,如果要完全得到一个男人的爱……”

“魔鬼,你追我自残双目,亡命天涯,难道意犹未足……”

“我当初放过你母子,实属不智,幸而亡羊补牢,意犹末晚。”

“你要赶尽杀绝?”

“这样岂不免了你现世受苦?格格格格……”

“女魔,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你办得到吗?”

盲残少妇厉叫一声扑了过去,蒙面女子身形似魅,一幌到了盲残少妇身后,少妇双目虽盲,身手却不弱,听风辩向,挥掌反削,蒙面女子又一幌,纤掌电扬,盲残少妇惨号一声,手抚胸膛,栽了下去。蒙面女子迅快的朝邻室打了一个转,口里道:

“莫不成那小鬼真的死了?”

须手拿起油灯,点燃了被褥,退出屋外,火势凶凶而起。

盲残少妇狂喘着爬向屋角,移开杂物,石板挪开了一角,一个小头冒了出来,盲残少妇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爬到屋角,伸手胸前拨出一根三寸长的风头金钗,抛入石板下的穴中,娇躯一翻,把幼童的头压回穴中,身躯正好堵住了挪开一角的穴口,惨厉的叫道:

“孩子,女魔……金钗……杀……屠龙剑客……

半个时辰之后,茅屋烧成了一片白地……

 第一章 人头贺礼

倚云山庄——

座落在巫山东麓,归州城北五十里香溪之滨,占地十余亩,画栋飞云,鳞次栉比,是“三元帮”开宗立派之地,帮主“拿云捉月陈家骏”是开派宗师“三元老人陈芮”的独生子。

“三元老人”年已近百,武功高绝,一生仗义疏财,结交遍天下,被武林中尊为泰山北斗,武林同道为表示对老人的崇敬,咸称之“三元老人”而不名,十提前,把帮务交由独子“拿云捉月陈家骏”,自己则深居简出,贻养天年。

“三元帮”门下弟子近千,人才辈出,帮务如日中天,凌驾乎各门派帮会之上。

这一天,“倚云山庄”悬灯结采,”香花铺径,全庄上下,洋溢着一片喜气。

原来今天是帮主“拿云捉月陈家骏”掌上明珠“玉女陈香君”于归之期,对方是“鄂西大豪欧阳方”的长子欧阳瑾,两家可说是门当户对。

庄中筵数百桌,以“三元帮”的地位,与“三元老人”在武林中的声望,预料中必是贺客盈门,宾朋满座。

谁知,事实大大出人意料之外,眼看正午吉时将至,贺客不过寥寥数十人,使整座厅院,显得空落落的,在座的贺客,虽然已觉出蹊跷,但格于礼数,不便动问。

帮主“拿云捉月陈家骏”只此一女,视同拱壁,刻意铺张,喜帖发出去总在两千份之谱,见此情形,急得象热锅蚂蚁,在厅中团团转,额上汗珠滚滚,原本谈笑生风的他,这时浓眉深锁,学金人三缄其口,一部灰髯,几乎被捋断。

洋溢的喜气,已被这意外的情况冲刷得荡然无存。

宾客中,有的已现出焦躁不安与惊异之情。

毕竟,这意外的情况,相当不寻常,喜柬发出而不登门道贺,意味着对“三元帮”的蔑视,也是对“三元老人”最大不敬。

其中,一个锦衣中年,行近“三元帮主”身侧,皱眉道:

“襟兄,客人大概不会来了,这到底……”

“三元帮主”拭了拭汗水,道:

“此事令人不解,连近在近尺的‘武当’‘巫山’等派都不见有人来!”

“是否礼数上……”

“愚兄自问礼数周到,同时也没有什么地方开罪武林朋友。”

“花轿也应该到了呀?”

提到男方迎亲花轿,“拿云捉月陈家骏”更加沉不住气了,拍了拍手,道:

“传总管!”

堂下立刻应声,不久,一个黑衫老者急趋而至,打了一躬道:

“卑座吕文华参见帮主!”

“吕总管,立即派快马前迎十里,看花轿是否已在来庄途中。”

“遵令谕!”

总管吕文华转身退了下去。

“拿云捉月陈家骏”向在座的数十宾客作了一个罗圈揖尴尬的道:

“累各位久候,陈某人先行告罪,尚请各位海涵!”

“好说!好说!”

众宾客纷纷还礼,但窃窃私议之声,因此而始,翁翁成了一片。

一个青衣小婢,日内堂走出,趋近“拿云捉月陈家骏”低声道:

“禀帮主,夫人打发婢子请问……”

陈家骏不待她说完,烦燥地一挥手道:

“回禀夫人,就说花娇未到,本座已着查探去了!”

“是!”

小婢讪讪地退了下去。

就在此刻,外面一迭的传呼进来:

“四海浪荡客视少青贺到!”

“拿云捉月陈家骏”面容一整,微露喜色,大步向中门外迎了出去,所有在座宾各,也纷纷离位而起,引颈宁候。

“四海浪荡视少青”年登耋耄,少说也有八十岁以上,与“三元老人陈芮”相交甚厚,在武林中辈份极尊,武功深不可测,专爱管闲事,对武林掌故,奇闻轶事,如数家珍,只是有一个怪僻,不许人以“老”称之,不论对方辈份尊卑,至多接受人称一声祝兄,直呼其名更是投其所好,所以执事弟子称呼时,只报名号,没有加尊称。

顾盼间,“拿云捉月陈家骏”毕恭毕敬地伴一个须发如银的玄衣老人,步了进来,玄衣老人面红如婴,右边斜背着一个鼓绷绷的大布袋,这布袋在江湖人的眼中,有如神秘的百宝囊,谁也不知道里面空竟装了些什么东西,从这看,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突梯滑稽。

所有在座宾客,齐齐行下礼去,口称:

“恭迎祝兄大驾!”

“四海浪荡客祝少青”眯着从不曾醒过的醉眼,扫了现场一周,一甩大袖道:

“朋友们少礼,视少青不敢当!”

说着,穿过人群桌席,行人大厅,毫不客气的朝首位上一坐,执事弟子送上香茗,“四海浪荡客”一挥手道:

“不用,我自有解渴之物!”

拔开酒葫芦,口对口咕噜噜喝了一在口,用衣袖一抹口边酒渍,向“三元帮主”点了点头,道:

“老弟,只有这么几个客人?”

此老与“三元老人”同辈论文,却称“三元老人”的儿子做老弟,在座的都熟知此老怪僻,也就见怪不怪了。

“三元帮主”苦苦一笑道:

“小侄正为此大惑不解!”

“嗯!要来的,早来了,不来的,不会来了!”

请问为什么:

“你难道一无所闻?”

“宛如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路而来,听人说各门派帮会,在一夜之间,齐被神秘的恶客光顾,伤亡惨重,大概无忙着善后,没有心情来喝喜酒了。”

此语一出,举座皆惊。

“三元帮主”骇然道:

“有这样的事,怎么小侄一无所闻,不知那引进神秘恶客是什么来路?”

“金月盟使者!”

“金月盟”

宾客中爆出一片惊呼之声,这神秘的帮派,崛起武林不过数月之久,但也只限于传言,没有人知道盟主是谁?也没有人知道该盟是什么样的组织!更不知道帮派所在地。

“三元帮主”满面骇异之色。眯声道:

“金月盟是什么样的帮派?”

“四海浪荡客”又喝了一口酒,白首连摇道:

“谁知道!”

“主其事者是谁?”

“不知道!”

“何以派人向各门派帮会下手?”

“不是下手,是下书,书信中要各门派帮会尊“金月盟”主为天下总主,这是荒诞不轻的事,各门派帮会自然不忿,言语冲突之下,双方出了手,那些使者,一个个功深不测,动上了手当然就有死伤。”

“这的确是闻所未闻的怪事,何以敝帮例外不被扰呢?”

“这就令人不解了,也可能是时间问题。”

谈话之间,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自后堂策杖而出。

众宾纷纷起立,恭敬的道:

“参见老辈!”

老人拱手道:

“各位少礼,请坐!”

“三元帮主”忙起身移了一个座位给老人。

“四海浪荡客”哈哈一笑,就坐着之势,扬了扬手,道

“老哥,你纳福啊!”

这老人,正是武林中尊山北斗的“三元老人”,“三元老人”掀髯大笑道:

“小老弟,今天是什么风吹你来的,十年了,真是幸会!”

“哈哈,四海浪荡,五湖飘泊,小弟我是无事穷忙,只要有一天安居,便六神无主,浑身骨头痛,现在可好了,要大忙特忙了,嘻嘻,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咕嘟灌了一口酒,闭目微吟道:“但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三元老人”哈哈一笑道:

“老弟,你是‘事大如天醉亦休了?’”。

“四海浪荡客”醉眼一睁,射出两道迫人的厉芒,沉声道:

“老哥,在确事大如天,如醉不能休,武林劫运已起,道消魔长,将无宁日了。”

“老弟此语必有所本?”

“老哥就会知道的。”

“三元老人”突地老脸微变,转向“三元帮主”道:

“吉时已到,怎么不见进了的花轿……”

蓦在此刻——

只见总管吕文华,匆匆奔入厅来,先向“三元老人”一礼,然后形色仓皇地道:“拿云捉月陈家骏”道:

“启禀帮主,庄外一位少年客人求见?”

“既来前来祝贺的客人,何须通禀,请进来就是!”

“可是这位客人……”

“怎么样?”

“卑座看来,似乎来意不善!”

“哦!对方可曾通名?”

“他就是出道未久,三招搏杀崆四剑,一掌劈死‘赤|奇…_…书^_^网|发魔’的‘掘墓人’!”

“什么,掘墓人!”

“三元帮主”这一惊嚷,举座皆闻,众宾客无不面上失色,连“三元老人”和“四海浪荡客”也不由老脸变色。“崆峒四剑客”是中原道上有名的剑手,而“赤发魔”却是纵横江湖的十年恐怖人物,竟然毁在对方举手投足之下,则这所谓“掘墓人”功力之高可想而知,尤其“掘墓人”这外号,听来十分刺耳。

其实,座中谁也不曾见过“掘墓人”的出身来历,更没有人知道了。

“三元帮主”面色凝重的向“四海浪荡客”道:

“世叔足迹遍天下,可知这‘掘墓人’是什么路道?”

“四海浪荡客”一摇头道:

“没有见过,见了本人也许能测出他来历也不一定!”

“那么请他进来?”

“当然,来者是客,今日又是你宝贝女儿大喜之日,对方来意如何,尚未知晓,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同道们见笑!”

“如此,吕总管,请客人进来!”

“是!”

总管吕文华退了出去,中门口已有执事弟子向外传呼:

“请客人入庄!”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异样的心情,等待着一睹这“掘墓人”的真面目。

工夫不大,一条人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人影入目,每一个人都不由下意识地吐了一口长气,意料户,所谓“掘墓人”必是一个窍凶极恶之相,其实事实大谬不然,现身的赫然是一个年不到二十的英挺少年武士,唇若涂朱,鼻如悬胆,双眉斜飞入鬓,魁梧壮实,一个标准的美男子,配上白色劲装,有如临风玉树,充满了男性的诱惑。

少年物提一个绢包,看来是一份贺礼,步履从容地向大厅走去。

及至看清了少年的容色,每一个人又不禁从心的深外冒出了丝丝寒意,对方神情的冷酷,眼中流露的恨意,使人见而惊栗,似乎在坐的每一个人,都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神情与容貌极不相称,但与“掘墓人”这外号倒是十分贴切。

“三元帮主”已迎出厅来,抱拳道:

“少侠光临敝庄,要本座未曾远迎,失礼之至!”

少年略一拱手,道:

“好说!”声音冷漠得象冰声而其仅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说完之后,又紧抿了嘴唇。好象多一个字都不肯说似的。

入厅这后,少年自就客座之前,但没有落座,对所有的人,似乎不屑不顾。目光只冷冷地注定“三元帮主”一人。徐徐启唇道:

“阁下就是‘三元帮主’?”

“本座正是,少侠尊号‘掘墓人’?”

“是的!”

请问大姓台甫?

“在下斐剑!”

“啊!斐少侠今日此来……”

“在下受人之托,送上一份贸礼,同时,有件事请教帮主!”

说着,将那绢包朝座旁几上一放,这才把目光扫在厅内众人,阴冷而恨意浓烈的目光,使人感到万分的不舒服。

厅内座中,不过寥寥七八人,其余的宾客,都在厅席间散坐。

“三元帮主”手指“三元老人”道:

“这是家严!”

“久仰!”

“这位是‘四海浪荡客祝少青!’”

“哦!久仰!”目光却多看了这怪杰几眼。

“这位……”

介绍完毕之后,斐剑落庄,“三元帮主”目光一扫绢包。

“请问斐少侠受何人之托,宠赐厚贶?”

“在下来庄途中,不期而遇一位姑娘,托在下带这绢包,说是帮主一看便知!”

“哦。”

“三无帮主”面上掠过一丝困惑之色,移步上前,去解那绢包……

斐剑目注“四海浪荡客”道:

“相不到在此幸遇祝老前辈,真是……”

“四海浪荡客”醉眼一翻,怒声道:

“小子无礼,什么老前辈不老前辈的……”

斐剑一怔,倏有所悟,改口道:

“祝老兄……”

“什么老不老,祝兄仅够了!”

“哦!是,祝兄……”

蓦地——

“三元帮主”惊叫一声:“好哇!掘墓人,你……你……”

另有人惊呼一声:

“人头。”

这一声惊呼,象一块巨石投入池水,激起了水波扑通,厅内诸人骇然离座,厅外数十宾客,一阵哗然,纷纷奔向厅门。

几上,绢布摊开,布上一只精巧的锦盒,盒内数层油纸张,油纸之内,赫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面目如土,看来死的时间并不久。

人头作为贺礼,的确是千古奇闻。

“三元帮主”面色惨变,全身簌簌抖个不停,双目圆睁,尽是杀光,直罩在斐剑面上,那样子是恨不能把他吞了下去。

斐剑神色大变,目中浮现两缕杀芒,但瞬间又回复如初,只是那本来冷酷的面色。更加阴沉了,象密云不雨的天气一样。

所有贵客的目光,由惊骇而变愤怒,齐齐投在斐剑身上。

“三元老人”白髯飘拂,白眉倒竖,目爆煞芒。

“四海浪荡客”眯蒙的眼眼,此刻竟也圆瞪如灯。

一个老者栗声大叫道:

“这不是新姑爷欧阳谨的人头吗?”

登时群情激愤,贵客中已有不少人喊出了“杀!”声。

一声喜事,变成了丧事,这太出乎意料之外,现场,顿时笼照着杀机。带着浓厚的血腥味。

谁想得到,这份贺礼,竟然是新郎的人头。

十数名老少不等的人,排家人厅,这些,是“三元帮主”较角地位的高手。

斐剑成了众矢之的。

 第二章 功高莫测

“三元帮主”轰雷似的爆出一声厉喝道:

“掘墓人,本座就将你碎死万段!”

斐剑嘴角牵动了数下,面上神色未变,冷漠至极的道:

帮主,在下郑重声明,这事系受了旁人愚弄!

“三元帮主”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道:

“掘墓地,凭你一句话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在下没有推却的必要。”“人是谁杀的?”

“在下不知情!”

“这话骗不了三岁孩童!”

“依帮主之见呢?”

“杀人偿命!”

声落,右手闪电般抓了出去,左手立掌如刃,恶狠狠地戳向“七坎”八穴,出手之快捷凌厉,世无甚匹,似乎存心要一招要斐剑性命。

斐剑轻轻一挪步,“三元帮主”快愈电闪的诡辣招式,竟然落了空,座中,连江湖见识极丰的“四海浪荡客”在内,没有人能看出斐剑使是什么身法,无不大惊失色,有的已惊“哦!”出声。

“三元帮主”已得“三元老人”真传,仅是功力火候尚不及乃父,蓄意的一击,竟然连对方边都没有摸到,不由既急且怒,暴喝一声,再度出手。

斐剑依然从容的避过,并不还手。

“三元帮主”杀如狂,二次出手无功,略不稍停飞出了三掌四指,这三掌四指是“三元老人”的成名绝技,叫“三元四喜”,江湖中得接得下的,寥无几人。

斐剑鬼魅般的一闪一幌,又避了开去,口里道:

“在下受人愚弄,做出这等煞风景的事,礼让三招,以示歉意。”

“三元帮主”暴吼道:

“掘墓人,任你舌烂连花,本座如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斐剑的眉头皱了一皱,面上依然冷漠得象凝固的冰块,没有半丝表情,象这种冷漠的人,的确是罕最罕见。

空地,一声凄厉的断喝,倏告呼起:

“掘墓人,魔鬼,拿命来!”

一个泪痕斑剥,满面杀的紫衣少女,丈剑来到厅中,似乎神情近于疯狂,但仍掩不了那国色天姿。

“三元帮主”颤声唤了一声:

“香君,你不要管,一切由父的了断。”

紫衣少女充耳不闻,狠狠地盯着斐剑,娇躯激颤,目赤似火,手中剑一领,狠辣绝伦地向斐剑当头劈去,斐剑一幌避开。

两剑!

三剑!

第四剑,斐剑一伸手,食中二指钳住了对剑尖,紫衣少女一挣不脱,顿时珠泪双抢,左手纤掌闪电般拂出,罩向上盘六大穴,这是武林中少见的“兰手拂穴手”。斐剑视若无睹,任其拂上。六人死穴各中了一指,斐剑仅是微微一幌!毫无损伤。

“呀!”又是一惊阵骇绝的呼声。

“三元帮主”脚步一挪,猛劈一掌,势如万钧雷霆。斐剑钳住剑尖的两指不松,左掌迎着来掌一挥。

“砰!”的一声巨响,“三元帮主”连退了三步,目瞪口呆。

斐剑冷冰冰开口道:

“姑娘想来就是‘玉女陈香君’?”

“不错!”

“在下姑娘谨致歉意,姑娘可肯听在下一言?”

“我要杀你!”

斐剑咬了咬牙,道:

“看来多说无益,只有待事实证明了,在下告辞!”说着,松开两指,转身便向外走去。

“唰!”七八名“三元帮主”高手各出长剑,拦住去路。

“纳命来!”

“玉女陈香君”一剑从背后碎然袭到。斐剑连头都不曾回,象背后长的眼睛似的,反掌一挥,“砰!呛!”,“玉女陈香君”长剑几乎脱手,娇躯一连几个跟跄。

“你们退下!”

直到此刻,“三元老人”才开了口,以他在庄中的地位,这一喝不殊圣旨,七八名弟子,垂剑退开,连,“三元老人”的父女,虽恨怒如狂,但也停手肃立。

“小友,转过身来!”

斐剑应声回过身来。

“三元老人”颤巍巍地从椅上站起,老有脸绷得紧紧的,目中隐泛煞光,但声音却异外的平静,这表示出此老养气的功夫,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小友,你的师承来历?”。

“这一恕晚辈方命,无法奉告!”

“嗯!”小友杀人送头的目的何在?

“晚辈已再三声明,是被人愚弄!”

“仅凭一句话,似乎不足以微信?”

“实情如此,晚辈别无他法,不过,这件事晚辈誓必要追到清楚的。”

“小友至少得报出来历师承,与真正凶手的来路?”

“这一点恕晚辈难以办到。”

“老夫不问江湖事已数十年,小友不会迫老夫重开杀戒吧?”这句话听来平和,但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斐剑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当下仍然神情不变的道:

“老前辈如信得过晚辈,假以时日,晚辈会有交待,否则只有悉听尊便了!”

“小友别以为武功可恃?”

“晚辈没有这个意思!”

“老夫不满意这答复?”

斐剑两手一摊,道:

“三元老人”冷哼了一声,身形向前一挪,一只布满是虬筋的右手,已告抓出,这一抓之势,看上去不疾不徐,但其中所含的奇奥变化,却是十分惊人。

此老亲自出后,所有人的为之精神一振,都想见识一下此老绝学,同时也存心看看这自称“掘墓人”的神秘少年,如何应付。

斐剑身形一转,诡谲绝伦的避过了这一抓,众人为之心弦一震,这是什么身法,竟然玄奥到这种近乎神奇的地步?

“老前辈年高备劭,晚辈礼让一招!”

“哼!”

爪影如幻,随形而至,一幕惊人的场面,叠了出来,但见人影翻飞交错,在方丈之地盘旋幌动,看得所有的宾客眼花缭乱,根本看不出双方的招式。

缓缓进射的劲气,迫得院内请人倒退不迭,只有“四海浪荡客”能稳坐不动。

人影霍然而分,谁也不知道胜负谁属,只是双方的衣衫上孔洞累累,看来相当惊人,这一场搏斗的凶险,可想而知。

“剑来!”

“三元老人”沉喝一声,“玉女陈香君”立即把手中剑献上。

“拔剑!”

斐剑面色微微一变,冷极的道:

“晚辈无意在这里上演血剧!”

“三元老人”再次喝道:

“老夫要你拔剑!”

“玉女陈香君”凄厉的插口道:

“祖父,这种魔鬼百死不足以偿其辜,何必与他费唇舌!”

斐剑目光向陈香君一扫,这一眼,冷酷,无情,杀机毕露,再加慑人的眼神,“使玉女陈香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但,她眸中的仇焰,却有增无减,是的,大喜之日,夫婿被人割下头颅,当作贺礼来献,毕生幸福,算是幻灭了,此恨,此仇,岂共戴天。

“拔剑!老夫出手,你便没有机会了!”

此老一生使肝义胆,虽面对仇人,但不失风度,的确令人可佩可钦。

斐剑缓缓伸手,搭向腰间剑把……

场面充满了栗人的杀机,迫得人鼻皆窒。

就在这血腥场面即将展开的当口,“四海浪荡客”突地开了口:

“老哥,听小弟一言,让他走吧!”

“三元老人”目光一瞟:“四海浪荡客”略显错愕的道:

“什么,小老弟,让他走?”

这句话,不但“三元帮主”不解,在场的,无不感到惊奇,“四海浪荡客”功高莫测一直在拎眼观斗,现在竟然要主人放走凶手,的确是非夷所思的怪事。

“四海浪荡客”用无比言肃的口吻道:

“老哥,是的,让他离开。”

“为什么?”这句话“三元老人”与“三元帮主”父女等三人不约而同时出口。

“四海浪荡客”一领首道:

“是的,如我观察不错,他说的全是实情,我祝少青愿意顶这破缸,提下这件公案,老哥就暂时隐忍,如何?”

“三元老人”面现难色,攒眉不语,“三元帮主”与“玉女陈香君”却是满腔悲愤,一付怒极而又不敢言的样子。

斐剑朝“四海浪荡客”投了感激的一瞥,但,这一瞥所含的成份,却不易被人看出,因为在众人眼中,他简直冷酷得象一个石头人,“四海浪荡客”虽玩世不恭,但明察秋毫,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这一瞥使他更具信心,他满意了,接着又道:

“老哥,你信不过我?”

这话从“四海浪荡客”口中说出,极具份量,“三元老人”一顿足道:

“好。”我陈芮无话可说!说着,以凌厉的目芒逼视着斐剑道:

“小友,你可以走了,记住,这事没有完,必须有所交待!”

斐剑冷声道:

“晚辈不会忘记!”

“三元帮主”忍不住大声道:

“父亲……您……”

“不许多话。”

“三元帮主”恨毒地瞪了斐剑一眼,把头转向别处,“玉女陈香君”嘤咛一声,以袖掩面,向后堂奔去,所有的宾客亲友与帮中在场弟子,一个个面露不愤之色,但语出“三元老人”之口,而且是一代怪杰“四海浪荡客”提出的,论功力,除了二老在未知之数外,无一是“掘墓人”的对手,是以大家噤若寒蝉,敢怒而不敢言。

斐剑目注:“四海浪荡客”一付欲言又止之态。

蓦在此刻——

一个黑衣汉子,手捧一个红色封套,直入厅门,向“三元帮主”单膝一曲,道:

“启禀帮主,有管人投帖拜庄!”双手把封高举过顶。

“三元帮主”皱了皱眉,接过拜贴,又目暴睁,随哈哈一笑道:

“那话儿来了,想不取我祝少青也有这份荣誉!”

“三元老人”失口道:

“金月盟主遣使者拜庄?………”

“金月盟主”四信字,使全厅为之震惊。从“四海浪荡客”方才的话中,“金月使者”分赴各大门派帮会,协迫奉“金月盟主”为武林共主,业已掀起了血雨腥风,方自孤疑以“三元帮”唯独例外,想不到对方不速而至。

“三元帮主”忐忑不安的道:

“嗲,如何处理?”

“对方依规矩拜庄,当然延见。”

“如此,请来人进庄!”

“遵令,”传帖的黑衣汉子,恭诺一声,转身出厅。

起了一阵窃私语,猜测“金月使者的此来的目的?”

在帮主执事的前导下,一个年约三十出头四十不到,面目阴沉的黑衫中年,昂然而至,背上负了一个棉袱,众宾客纷纷让路,甫至厅门,那黑衫中年已朗声道:

“金月使者,奉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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