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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随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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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姐……”颜雪蹙了黛眉,“你真的决定了?”
  林婉儿点头。 
  颜雪垂眸,终究不舍,还是忍不住低声道,“他的身边,倒不见得真的无人照料……”虽然她没有确实的证据,但这院子周围确实潜伏了不少高手,单从外面的人极少能闯入这里这一点便能看出。那掌柜的也有些奇怪,初来时虽说怎么也不肯收,但自他们住进来后,送茶送水送菜送饭,哪样不殷勤? 
  林婉儿牵过颜雪的手,悄悄地倚近她,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轻笑道,“所以……在家等我。”


 
    



 颜雪终是听了林婉儿的话,第二日便收拾东西继续南下。
  “颜雪……”林婉儿出门来送。两个月来朝夕相对,就这么分别,真的不舍得。
  颜雪垂首,自脖间掏出一块通透的镶金红玉,薄金镶在玉中,画出一个浑厚的“令”字。
  “这是鸿门令。但凡鸿门中人,见此令则听凭号令。”颜雪一边不容拒绝地替林婉儿系上,一边解释道。 
  林婉儿伸手,轻抚脖间的玉坠,笑,“这礼物好贵重,不过我很喜欢。”指使别人向来是她的最爱。 
  “还有。”颜雪俯身自靴内拿出一把淡青色的匕首,送到她手里,“它叫青影,削铁如泥,削发立断。送与婉儿姐防身。”
  “这个好!”林婉儿笑着接过,纳入怀中,“我要时时带着,可以对付我相公。”
  藏在暗处的某暗卫打个寒战,皇后娘娘,您开玩笑的吧?
   
  送走颜雪,林婉儿回到小院。安寿已然换了身藏青长衫,立在院中等她。
  长衫飘逸,容颜俊美,气度雍容,好个翩翩王者。
  安寿笑着点点林婉儿眨也不眨的小眼睛,“你家相公如何?”
  林婉儿用力点头,赞道,“好看。”
  安寿皱眉,听起来仿佛他是用来看的一般,“就这样?”
  “非常好看。”林婉儿见他不满,笃定地再加一句。她还真没见过比安寿更好看的男人。
  安寿无语,与她步出后门。
  后门之外,万方驾了马车,默然等候,见安寿和林婉儿出来,他下了车,弓身行礼。
  林婉儿扫一眼五官分明,面色淡然的万方,傲然开口,“你叫什么?”
  万方垂首,“属下万方。”
  “万方?”林婉儿眸色微敛,扬手便是一掌。
  “啪!”力道不大,加诸在这巴掌上的威仪和愤怒却不因此折损半分。
  “这巴掌是本宫赏你的,褒奖你的护主不力!”
  “属下知罪!”万方不说二话,跪地请罪。
  林婉儿不语,只微别过头来,斜一眼安寿。
  安寿苦笑摇头,这女人一旦端起架子,比谁都厉害。
  “起来吧。”他对万方吩咐一声,抱着林婉儿,进了马车。
   
  “做给我看的?”徐徐前行的马车里,安寿拥着林婉儿,有些无奈地低声问。
  林婉儿在他怀里挑眉轻笑,“只是想告诉他,这马车里,可不止一个主子。”
  安寿轻哼,“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愿吃。”
  要看对什么人了。林婉儿抿着唇,并不搭腔。
  马车行一阵,突然停了下来。
  “少爷。”万方隔着车帘低声道,“城门似乎在找人,是否入夜再来?”
  “何必如此麻烦,”安寿看一眼林婉儿,吩咐道,“继续走。”
  只听万方在外面应了声是,马车又开始行进。
  林婉儿皱了皱眉,“相公打算如何出城?”听万方的口气,似乎有人想将安寿拦在城内。
  安寿望着林婉儿,眸光微冷,“这就要问你了娘子。当初你能将颜雪送出城,今天将我送出去,想来不过举手之劳吧?”对着他斤斤计较,为颜雪她却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甚至连性命都可以罔顾。连刺杀宁王的刺客她都敢窝藏,一旦事发,纵使她是皇后,也不一定能全身而脱。
  这几日来,林婉儿已将救下颜雪的经过以及颜雪的身份如实相告。原因是过程实在太过轰动,与其让安寿听那些流言蜚语,和盘托出反而对自己最为有利。而且,安寿也已经答应过她,回京后便免了颜雪和她师兄的罪,虽然颜雪并不一定需要。
  此时林婉儿细细品着安寿的话,终究有些理屈,忙软下声来,“我承认,颜雪的事上我做得过了些。但你放心,坊间流言里的主角是林婉儿,绝不是你的皇后。”
  “皇后,上官婉儿,或是林婉儿,你便是你,有什么区别?你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便是从来都不曾在乎过我的最好例证。我有说错吗?”安寿继续冷声道。
  若是以前,她一定昂起头,无所顾忌地对他道,“是的。”可是现在……
  马车停了下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声问,“车里什么人?”
  安寿不为所动,只安坐车上,一动不动地等着她的答案。
  “要看,你希望我在乎到什么程度了。”
  林婉儿轻声说完,掏出手绢,掀了帘子便往马车外冲。
  万方见状急忙拦住,“夫人,您这是要去哪?”
  林婉儿一甩手绢,哀声泣道,“日子没法活了……”
  “夫人,您先别哭呀!有什么话好好说呀!”万方急忙安慰道。
  林婉儿一抹泪,愤愤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死没良心的,趁我不在家,又纳了第三十房妾室。这回好了,原来二十九房,一月三十日,好歹我还轮上一天。这第三十房进了门,我往哪儿搁?这生生地守活寡,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夫人……”万方一脸尴尬,好半晌才回道,“您可是正室,哪能跟那些小妾一般见识?”
  城门守卫见他们吵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忙插话道,“你们有什么家事过了城门再闹,先下车检查……” 
  话未说完便被林婉儿一口截住,“正室?这死鬼何时将我这正室放在眼里?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那芝麻点的良心,装那一堆狐狸精尚且不够,哪来得及顾我?这些年我容易吗?你以为他娶进门的那些女人都是吃素长大的?薄了哪个厚了哪个她们还不把房子都掀了?要不是我在一旁看顾,这家早不成样子了!这回我说什么也不让步,总之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他回去不把那小妾休了,我就再不进他家门!” 
  说完挣扎着又要下车,万方一边应付城门守卫,一边拦着林婉儿的同时还得顾及她的身份不能与她有过多的身体接触,真是焦头烂额!
  “少爷!”他苦声哀求,“您好歹说句话呀!”
  “她要闹就闹!我就不信她能闹出什么子丑冥卯来!”安寿冷冷的声音自车厢内传出。
  此刻他们身后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出城的人群和马车,闹剧演到这里,观众们对车里冷漠的男主角已然相当愤慨,纷纷议论起他的薄良来。
  为了配合气氛,林婉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你这死没良心的!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混帐!我不活了!今日我就死给你看!”说罢挣开万方,跳下马车就往护城河跑。
  众人哪想到她说不活就真去跳河了?一时间谁也没拦住她。
  偏万方还愣着,待林婉儿跑出好一段距离后才转而对车内道,“少爷,夫人去跳河了。”
  “还不快追!”车内一声怒吼,万方吓得急忙扬鞭,疾速策马朝林婉儿的方向奔去。
  众人看戏看得正起劲,都伸长了脖子张望城外的状况,却见那马车急奔到林婉儿身边,赶车人伸手一捞,急速的行进中竟将林婉儿稳稳地带进车里。
  众人不由鼓掌喝彩,真是好功夫!
  “想不到那赶车的竟有一身好功夫!”
  “那男人艳福还真不浅,三十房小妾?他也应付得过来?”
  “好歹还有点良心,没让他夫人真跳河去了……


 
 
……


林婉儿一进马车,立刻不由自主地扑进某人怀里。万方真够忠心,瞧准了方向才扔。
  那厢某人接受了一个“热情”投怀送抱,十分慷慨地还了一个火辣辣的长吻。
  “好个泼妇!”就在林婉儿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安寿终于舍得放过她的唇,“这般泼辣,叫我往后还怎么敢纳妾?”他半真半假地调侃道。
  林婉儿全身软绵,还要忙着喘气,实在顾不上理他。
  安寿将唇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用唇舌感受她起伏的脉动。
  “你方才的话,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已经开始在乎我了?”
  “恩,恩。”林婉儿慌忙应着,缩了缩身子想躲过他的撩拨。
  安寿却反身将她压在车壁上,扯开了她的衣服,顺着她优美的颈弧轻咬而下。
  “别咬……安寿!”林婉儿倒抽一口气,羞恼交加,“马车还在走!”外面还有一个耳力甚佳的万方。 
  安寿笑着抬头,用他所能演绎的最为“无邪”眼神望着她,“婉儿想让马车停下来吗?这恐怕不行,我们正在逃亡。”
  林婉儿瞪大了眼,无力挣扎,“我是叫你……唔……”
  停?怎么可能……的
   
  马车狂奔一阵,终于渐渐缓了下来。
  冬日寒峭,调皮的冷风趁着车帘微动,钻进车里。
  “阿嚏!”林婉儿打了个喷嚏。
  “冷了?”安寿轻笑,将她赤裸的身体拥进怀里,扯过车里的棉被裹住彼此。
  林婉儿只觉四肢酸软,身子像被人卸成几块一般,都快拼不起来了。
  安寿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叫她恨得牙痒痒,“相公,你这是在与妾身欢爱,还是想拆了妾身的骨头?” 
  安寿笑着在她唇上点一下,“很不巧的,为夫两样都想。”
  林婉儿转过头去磨牙。
  他却凑近了些,“婉儿,我也知你累了,我却还有些力气,不如……”
  “安寿!”林婉儿忍无可忍地怒吼,“你敢再碰我一下试试?”
  安寿笑得更欢,伸手托过她的脸,“我怎么不敢?不过娘子可否容我把话说完?”他垂下眸,压住汹涌而上的笑意,“……我还有些力气,不如帮你穿衣服?”
  “轰!”林婉儿脸上的红云,如火如荼地烧开了。
  心满意足地将林婉儿的窘态看了个饱,安寿这才放开林婉儿,由她自己着衣。
  林婉儿抬着软绵绵的四肢,一边艰难地系着衣带,一边暗暗发誓,安寿,你等着!总有一天叫你加倍偿还!


 
 


 小猫咪一路上都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不伸爪不咬人,顺从地任他拎回了京城。
  甫入城中,就能听到马车外熙熙攘攘的人流车马声,京城繁华,确是其他地方不能比的。
  “相公。”小猫咪甜甜地唤一声,小眼睛眨巴眨巴,一脸乖巧的笑,“相公想不想去看看我在宫外的居所?” 
  安寿沉吟,这一路上她都太乖,这会儿他好像看见她在慢慢伸展养了许久的爪子。
  “先回宫。”保险起见,还是先把她拎回宫再说。
  “万方!”她收了笑,自他身上起来,冲帘外呼喝一声,“停车。”
  马车立刻停下,向来唯他命是从的万方而今多了一个主子。
  “想去哪里?”安寿抢过正要走出马车林婉儿,面色微沉。
  “回家。” 
  “皇宫就是你的家!”安寿冷道。
  林婉儿对上他的眸,张扬浅笑,“我说是才是,我若说不是,便不是。”
  “你……”安寿咬牙,他就知道,不折腾一番,她是不会乖乖跟他回宫的。
  “好!”他终于松口,“我陪你回去。”
  话未说完,唇立刻被一片柔软轻点了一下,“好相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某人吃完豆腐,大摇大摆地跳下马车。
  安寿真不知该喜该疑,这女人,真的这么容易……讨好?
   
  下了马车,林婉儿不着痕迹地将整条大接扫视一遍。马车自南门入,正好停在了南城。
  不远处大牙捧着一只破碗,兴奋地跑过来,“大……”
  “等着。”林婉儿笑得灿烂,转向万方,“万方,给我钱。”
  万方得令,自怀中将钱袋子递上。
  林婉儿自钱袋中取出小块碎银,放到大牙碗里。
  大牙一脸不解,“大……”
  话才出口,林婉儿便皱起秀眉,“怎么,不够吗?”
  大牙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姐这是怎么了?虽然装束变了,人变漂亮了,但这把声音,绝对是她没错呀?她为什么不准自己开口,还装作不认得自己的样子。
  “林婉儿,你给我节制一点!”安寿沉着脸威吓,二话不说将林婉儿拦腰揽过就走。施舍一个乞丐而已,也需要笑得这么甜吗?
  林婉儿挣不开,苦着一张脸放弃。
  万方则驾了马车,亦步亦趋地跟上,留大牙一个人,傻着一张脸愣在大街上。
  “不好了!”半晌后大牙突地大叫一声,飞似地朝城西跑去。
   
  “强哥!强哥!不好了!”正在算帐的陈子强被大牙的破嗓子一闹,好容易算到一半的数字全跑了。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陈子强气呼呼地拎起跑得太急被门槛绊倒跌进门里的大牙,“没有重要的事我就先把你灭了!”
  “是大姐……大姐……”大牙喘不过来,只能对着暴怒的陈子强断断续续地喊。
  “我姐回来了?”陈子强高兴得两眼发光,姐呀,你回来得太是时候了,这个月多了好多帐目……的 
  “强哥,大姐被人劫持了!”大牙终于顺过气来,大声道。
  “什么?”陈子强一把将他揪紧了,“你说清楚?”
  大牙于是将遇到林婉儿的情景叙述了一遍。
  “大姐故意装作不认识我,那个男的一脸阴沉,冷得骇人。他不许大姐跟我说话,还……还占大姐便宜!当着满大街人的面就把大姐抱住了!大姐一脸的不情愿,又不敢作声。那个男人后面还跟了个高大的赶车汉子,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糟了糟了。”陈子强丢开大牙,焦急地在帐房里踱来踱去,“我就知道,姐那性子,迟早闯祸。那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姐肯招惹的,还真不能是普通人……”
  “大牙!”好一会陈子强止住脚步,招过大牙,“你听着……”
   
  那厢陈子强在部署“营救”林婉儿的计划,这厢林婉儿忍了许久的笑终于憋不住了,“相公,”她“好心”地扯了扯抱着他几乎走了半条街的安寿,指了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方向错了。”
  安寿冷着脸将她放下,语气更冷,“你是故意的。”故意气他,故意不在他走错方向的时候提醒他,故意让他很没有形象地抱着她横穿了半条街!
  “相公息怒。”林婉儿好“委屈”,“妾身只是贪恋相公的怀抱舍不得离开而已。”说着凑近几寸,笑得猖狂不知节制,“相公我们还抱抱好不好?”
  安寿哼了声,也不理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大街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方才他那样子要是恰好被京中见过他的官员看到,天子威严还真就一朝扫地了。可他就是忍不住……焦躁。
  隐隐间他可以感觉到,林婉儿已经开始动作,可偏又找不到任何破绽和线索。
   
  走一会,他开始觉出异样来。怎么路上十个有八个都盯着林婉儿猛瞧?
  整个南城几乎没几个不认识林婉儿的。这会儿她改了装束,身着华衣,盘上发髯,竟变了个人般,南城中有人想跟林婉儿打招呼的,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认错了,故而只是看着,没敢开口。
  而林婉儿怕多生枝节,故意直接将所有的目光忽略,坦然从容地跟在安寿身后。
  安寿不悦,顿了脚步,待林婉儿走至身侧,冷着脸与她并行。
  身边多了尊煞神,林婉儿收到的目光立即骤减。
  安寿方松口气,却听林婉儿高兴地唤了声,“成大哥!”一路小跑,朝一个捕头打扮的男子奔去。 
  安寿的脸又黑几分,平日她都这么跟这些平民百姓相处吗?
  成朗左左右右打量了林婉儿好一阵,终于开口,“林老板,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还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她这么打扮?
  再看她的头发,不由惊讶,“你也成亲了?”
  林婉儿笑着点头,转过身来将安寿拉过,“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家相公林若,相公,这是南城的捕头成朗。” 
  安寿听林婉儿如是说,便收了情绪,客气地对成朗道,“辛会了,成捕头。”
  成朗胡乱地点头,捺不住好奇,稍稍凑近林婉儿低声道,“这林若怎么冒出来的?你不是跟范继祖一起出去的吗?怎么不见他?”
  林婉儿笑,“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我还要带相公去见汪爸汪妈,我们回店里慢慢谈吧。正好我有事找你。” 
  “也好也好。”成朗说着,跟在了林婉儿身边。
  被成朗忽略的安寿冷冷地扫一眼他的官服,这人居然还是个小小芝麻官,眼睛都白长了,连什么人该巴结都分不清。
  “嫂子好吗?”林婉儿状似随意地问,自然是问给安寿听的。
  “还行,就是跟我娘一样罗嗦。”成朗喃喃抱怨,“晚回去一会她说,喝多了她说,手痒赌赌她说,连吃个饭穿身衣服她都能说……我都没见过这么聒噪的女人!”
  “要不……”林婉儿替他出主意,“再纳一房气气她,看她还吵不吵!”
  “得了吧,林老板。”成朗一脸惊恐,“一个女人还不够吵?再来一个我可消受不起。”
  “也是。”林婉儿点头,目光转向安寿,笑得意味不明,“不是所有男人,都享受得了这齐人之福的。” 
  安寿轻哼,别过头去。
  哪朝帝王没有后宫三千?她竟拿他与一个寻常男子相比!


 
 




 “小姐!”正走着,只听得一声呼唤,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自一间小茶楼里奔出迎上,有些不敢确定,“小姐回来了?”
  林婉儿还没答话,便见一个老婆子推开那小老头,激动地牵过林婉儿的手,“小姐,真是你?你可算回来了!” 
  “汪爸,汪妈,我回来了。”林婉儿笑着回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汪妈直点头,“小姐一个人在外面,身边又没个人照料,可吃了不少苦头?” 
  林婉儿摇了摇头,“我一路都好。我还把我相公找回来了呢。”
  “小姐的相公?”汪妈吃了一惊。
  “是呀。汪妈,这就是与我自小定亲的相公林若。”林婉儿说着,将安寿推到汪妈面前。
  “……大婶好。”不知怎么称呼她的安寿不甚自在地打着招呼,更叫他不自在的,是汪妈那丈母娘看女婿一般的眼神。
  “哎呀!”汪妈越看越喜欢,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似乎都在笑,“小姐的相公生得真俊,一看就知道是个贵人,跟小姐真般配!”
  “过奖……”安寿有些招架不住。从来都是他高高在上俯视众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老妇人用目光从头掂量到脚,仿佛身上的每一块皮肉都被人称量过到底几斤几两一般。
  “瞧我都糊涂了,小姐、姑爷,先进里屋。”
  安寿忙松口气,她再这么盯下去,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汪爸汪妈才让开路,就见内里冲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拉过林婉儿的手就开始嘤嘤地哭,“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宝儿想死你了……”
  “宝儿不哭。”林婉儿细声安慰,空出一只手自怀中掏出手绢替他抹掉满脸的泪。
  瞥见安寿面色微沉,汪妈急忙将汪宝儿的手从林婉儿身上扯开,“宝儿,这就是小姐的相公,叫姑爷。” 
  汪宝儿抹了残泪,将安寿上下打量一番,毫无预警地开口问,“姑爷喜欢小姐吗?”
  安寿微愣,尴尬地望向林婉儿。
  林婉儿忍着笑,故意无视。
  汪妈急忙打园场,“姑爷莫怪,宝儿还小,说话不知轻重。”
  正想将汪宝儿拉下去,汪宝儿已经大声道,“宝儿喜欢小姐,所以姑爷一定要比宝儿更加喜欢小姐才行!要不然,宝儿会生气!”
  安寿压着脾气,盯紧了林婉儿,你想怎样,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说我喜欢你?
  我怎么敢呀!林婉儿与安寿对视过后,并没太为难他,只转头朝汪宝儿道,“宝儿,我饿了。”
  “可是……”汪宝儿没得到答案,有些不甘。
  林婉儿笑笑,走到汪宝儿身边,低语了句什么。
  汪宝儿听罢,表情复杂地点点头,“我这就小姐和姑爷准备吃的去。”说完便回厨房去了。
  林婉儿回身挽过安寿,对汪爸汪妈道,“我先带相公回房间。成大哥!”这时候也只有林婉儿还记得他了,“你先在这坐一会,我一会再下来找你。”
  成朗倒也没异议,反正坐在这就有吃有喝了。
   
  林婉儿将安寿领进自己的房间。
  她外出这段时间,汪妈依旧每天帮她打扫,所以她的房间一如她离开时整洁。
  安寿却对眼前的房间大皱眉头。这些日子她就住这个地方?比皇宫的茅房还小,家具就只寥寥几样,一张小床,一口箱子,一张园桌,几张凳子,一个梳妆台,却已经将这个小房间塞满。
  “你就住这种地方?”明显的不满。
  “小是小了些,不过舒服。”林婉儿拉他在床上坐下,好笑地点了点他紧皱的眉。
  终究还是受了苦。安寿将她揽过,微带怜惜,“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享受。”
  林婉儿窝在他怀里,挑眉道,“住在这里,就不能享受了吗?”
  是呀!他怎么忘了,这女人唯一不敢做的一件事就是亏待自己。
  “方才,你跟汪宝儿说什么了?”
  “这还用问?”林婉儿一副你是笨蛋的表情,“自然是说,你非常非常喜欢我了。”
  安寿轻哼,却没反驳。
  沉默一阵。 
  “真的……过得好吗?”还是忍不住确定。
  林婉儿点头,很认真地,“也会有不顺,也会别扭,也会烦恼,也会无奈,但总是开心的。这儿的人好,你待他一分好,他便努力回报十分。不像在宫里,总是好心没好报。不坚强,就会受伤。”
  “恩。”安寿轻应一声,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
  他是喜欢那个坚强自主,嚣张跋扈的她,还是喜欢这个平近随和,笑语迎人的她呢?也许是都喜欢吧。 
  他无须担心她能不能照顾自己,他只须担心此刻还在怀里的人会不会在下一刻消失不见,担心一松手,她就飞走。 
  “相公!”林婉儿自他怀里抬起头来,“你先在这坐一会,我下去跟汪爸汪妈说会话。”
  安寿长眉微蹙,不假思索地接道,“我跟你去。”
  林婉儿却望定了他,难得严肃,“我需要一些自由,安寿。就是你养的一条狗,也该有出去遛遛的时候。” 
  这个女人!无言以驳的安寿有些挫败地任林婉儿走出门去。
  他何时曾将她当作一只宠物?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他想绑在身边又总怕绑不牢的女人。
  “万方!”他吐了口气,沉声吩咐,“盯着。”
   
  “成大哥。”林婉儿将成朗叫到一个小角落,确定周围没有能藏身的地方后,悄悄将手中一个布囊塞到他手里。 
  “什么东西?”成朗问一声,正想低头查看,却被林婉儿止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是我从那个人身上找到的。”
  “哪个人?”成朗愈加不解。
  林婉儿扫了扫后院二楼。
  “这……”成朗突然意识到事态严重,急忙压低声音,“他……他不是你的相公?”
  “我不认识他,他非要我叫他相公。”林婉儿声音虽低,却说得十分流畅,也不带一丝喘,“也许这东西能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成大哥,你悄悄找个安全的地方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妥,记得一定要来救我呀!” 
  “我知道了。”成朗立刻紧张地攒紧了手中的布囊,随后故作镇定地大声嚷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婉儿点头,笑着目送他出门。


 
 


第 41 章~第 50 章
  万方只见林婉儿将成朗拉过去,低语一阵,也不知说些什么。
  目送成朗出门后,林婉儿跟汪爸汪妈打过招呼,回到后院。
  招过一个暗卫跟着成朗,他跟着林婉儿自后门出。
  后门的小巷里蹲了几个乞丐,见林婉儿出来,都涌了上来。
  林婉儿一一施舍过后,依旧每人低声交待一句,然后从小巷出了大街。
  她想做什么?万方一头雾水,不敢贸然现身,只一直跟在林婉儿身后。
  林婉儿一路往西,但凡遇到乞丐,都会停下来,低声交待一两句,然后继续前行。
  万方想起,林婉儿的奇怪言行,似乎便是从遇到第一个乞丐开始的,不由有些奇怪她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行至城中某地,林婉儿又在一个乞丐面前停了下来。
  这一回,她絮絮叨叨说了许久,才继续前进。
  万方从暗处现身,见前方大道笔直,料林婉儿短时走不出视线,便丢了块银锭到那乞丐的破碗里,低声问,“方才那位夫人与你说了什么?”
  那乞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
  身后有人!万方急忙转身,一团白粉冲他直扑而来。
  视线被阻,看不清来人,万方连忙拔身脱离了包围圈。甩掉身上的白粉,袭击他的人,连同那个乞丐,已经逃得无影无踪,留他一个,同自己丢出去的银锭干瞪眼。
  急纵身形,几个跳跃走完方才的大道,却怎么也找不到林婉儿的身影了。
  身为安寿最得意的左右手,统领大内上千暗卫,居然把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跟丢了,他有种直接撞死的冲动。 
  正想继续寻找,突然发现自己停到了一座官家府邸前。仔细一看,竟是安寿的心腹王知府的宅邸。 
  是巧合吗? 
  此时府内外动静极大,只见王知府匆匆穿上官服,也顾不得就在院中,跨了马就冲出府门。
  门口不知何时已然集结了大批官兵,整装待发。
  “去醉乡茶楼!”王知府大喝一声,驱马急行而去。
  万方心中“咯噔”一下,权衡片刻后,返身往醉乡茶楼赶。
   
  赶回来时,正见派去跟踪成朗的暗卫跪在地上向安寿汇报,“……只见成朗回到衙门,偷偷地看了眼布囊中的物什,竟大惊失色,急匆匆地就往王知府的府邸赶。王知府本不愿见他,经不住他求,才允的。岂料王知府一见那物,竟然吩咐调集军队包围醉乡茶楼,属下惟恐主上不测,立刻赶了回来。” 
  “可看见囊中所装何物?”安寿问。
  “属下该死,未曾看得真切,似乎是个印章。”
  “印章?”安寿皱眉,他还以为是紫龙佩呢。
  “主上恕罪。”听那暗卫所说,该是王知府见了能证明安寿身份的物件,调兵来护,并无他人来袭。万方放下心来,跪下请罪。
  安寿听他如此说,早猜到大半,脸立刻黑了下来,“说清楚怎么回事!”
  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万方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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