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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逍遥调 八月薇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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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尊哼了声,斜睨她道:“你也说我中的是□,你说呢?”
秀行一呆,又小声道:“难道你之前没有跟国师大人……”
清尊喝道:“给我滚!”
秀行担忧地望着他,清尊看着她略带委屈的眼神,终于说道:“罢了,罢了。”身子往下一沉,便没入温泉之中。
秀行吓了一跳,急忙扑到池边,叫道:“师父,师父!”水面却一片平静,哪里能见到清尊的影子?
秀行呆呆蹲了会儿,也知道清尊是恼了自己了,但因此……却也知道他应该是跟水含烟没什么,只是既然如此,水含烟为什么会那么跟她说呢?故意误导她?
秀行想不通,望着面前平静的池水,轻声道:“师父,不管怎样,你驱毒之后要快些上来啊,不要泡太久……”迟疑了片刻,又道,“徒儿会担心的……嗯,真的会的。”
秀行说完之后,缓缓后退几步,又停下,回头又看,池水还是毫无动静。
不知不觉,天色微黑,平静了两个时辰的天池水才起了一线波动,清尊自池水中缓缓而起,双臂一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黄昏余光中,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清尊上了岸,身上的水也极快干了,他迈步正欲走,目光一动,脚步顿时僵了。
旁边的青石边上,蹲着个小小的人影,抱着膝盖垂着头,一动不动地。
清尊目光定定地看着,金眸之中忽地露出几分恼意,几步走了过去,一抓她的肩头:“萧秀行!”
秀行迷迷糊糊地抬头,对上清尊的眸子,一呆过后,微笑道:“师父,你终于出来啦,毒都驱完了吗?”
清尊望着她笑眯眯的脸,手底下的小小肩头,一片冰凉,她的小脸,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嘴唇都变了色,清尊的手微微发抖,咬牙道:“你在此做什么!”
秀行擦擦眼睛,手却有点僵了,只能木讷地从脸上擦过:“我……我怕师父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清尊转过头看向别处,喉头略动了动,才又转过头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总是要给我添乱!你给我安分些不行么?”
秀行看他好似是真恼了,生怕他一气之下离开:“师父……”抬手想握住清尊的衣袖,手指却僵硬地捏不住,便只在那处蹭动。
清尊牙关紧咬,眉头紧皱,将秀行的手一握,在她膝上一抱,便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
“师父……”秀行望着他,呐呐说道,“你别恼我……”
清尊双眸闭了闭,几番吐纳吸气,才将心神平静下来:“你简直……是……我命中的克星。”他叹了口气,迈步往前而去。
清尊抱着秀行转到居所处,还未进门,就听到有两个声音嘀嘀咕咕,一个说道:“你做此等丢人之事,便自己承认便是,总是拉我下水又是为何?”另一个道:“是谁说我是他的头号至交好友?你又自称是秀行的哥哥,便替我说个情又能如何?”
前一个是明玦,后一个,竟是玄狐君。
秀行本正在清尊怀中取暖,他的身上暖洋洋地,将她冻僵了的身子极快地暖和了过来,秀行听到这个,顿时竖起耳朵。
却听得明玦道:“是你夸下海口去捉拿胡三娘的,如今让人逃了,是你自打嘴巴,你自己敢作敢当便是了,别来烦我!”
玄狐君道:“好没义气的人!可恨,你当我不知道么?你相助那什么掌教真人灭了犀怪……还说不插手凡间事务,我还在秀行跟前替你打掩护,哼,自家兄弟不来帮忙,却是帮别人,倘若你肯来帮一把手,我怎么会大意让胡三娘溜了?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两个正争执,却听有人道:“你把那狐狸精放跑了?”
玄狐君一听,顿时跳到了明玦帝君身后:“你……你们……”
秀行从清尊怀中落地,双脚还有些微僵硬,却担忧地望着玄狐君:“狐狸,你真的放跑了胡三娘?”
“不是俺放跑的!”玄狐君跳出来,“没想到她吸收了那舍利子的精华,修为竟恁般高了,俺一时大意,就……就……”
清尊冷冷说道:“我看你定然是被美色所迷,误了正经事。”
明玦帝君幸灾乐祸地,抱着手道:“真真英雄所见略同。”
玄狐君无处可逃,叫道:“真是好友好友,关键时候一个没有!净是这等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的!俺老玄真是结交非人!”
明玦不以为然:“哼,我们本就不是人。”
秀行见他三个见了面便斗嘴,啼笑皆非,急忙插嘴道:“狐狸,且勿叫嚷,要做正经事,胡三娘逃到哪里去了?现在九个舍利子,就差你的这一个便能齐了,万万不能耽搁。”
玄狐君才陪笑道:“丫头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回来的……只是我怕你们担心,就先回来说一声……我答应你的事,绝对是会做到的,只是,不免要让你宽限几日了。”
秀行想了想,正色说道:“等我跟秋水师叔说一说,你又非故意,该是无事,只不过,狐狸你务必要多多用心,先前是我同秋水师叔举荐你去捉拿胡三娘的……如果失败了,我也难以面对秋水师叔。”
明玦帝君一听,顿时叫道:“臭狐狸,听到了么?休要让我妹子难做!”便在玄狐君身上用力打了一下。
玄狐君也顾不上跟他相斗,只对秀行笑道:“丫头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出三日,我定然将她捉拿回来。”
清尊道:“要不要多加两日?免得到时候又苦着脸回来。”
玄狐君敢怒不敢言:“这回俺老玄捉拿不到她,就自己提头来见!”说完之后,竟也不再同众人告别,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秀行回头看清尊:“师父,为何这么说狐狸,他也非故意的。”
清尊绷着脸不言语,明玦笑道:“妹子,你不知道,这狐狸极为油滑,不逼着他些,只怕他不肯出全力,何况他跟胡三娘同是狐族……只怕他当真容了私心,因此必定要逼得他下了决心才是。”
秀行这才恍然大悟,看看清尊,心道:“原来师父不是单纯想骂狐狸而已……”
秀行抽空便去找秋水君,将玄狐君要宽限三日说了,她颇有些忐忑,秋水君反倒好生宽慰了她一番。
秀行告辞秋水出来,站在掌督教殿前,忽地觉得有些异样,似乎几日不曾见到灵崆了。
秀行便找了几个弟子相问灵崆下落,众人答案不一,有人说好久不曾见到他,有人说曾在后山处见他徘徊……秀行只好自己四处溜达去找,灵崆时常出没的地方都找遍了,却仍旧不见。
秀行无法,便想先回后山,大不了找清尊商议,正要回去,却见前头有一道人影极快地从台阶下上来,从面前一闪而过,看方向,竟是往虚空道长的归墟殿而去。
秀行疑惑道:“怎么看起来像是宁云赐?难道是我看错了?”
喃喃低语一身,旁边有个声音懒洋洋地说道:“丫头你没看错,正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秀行乍听这个声音,便道:“灵崆你也看到了?”
旁边道:“吾方才在山下,看到她趾高气扬地鞭打一个未曾及时牵马的弟子,其嚣张跋扈,丝毫未改……这毛丫头对鲁元初很有几分意思,恐怕是为他而来的。”
秀行点点头,叹了声,忽然反应过来,猛地回头叫道:“灵崆?”却见在旁边,灵崆蹲在地上,依旧是头顶道冠,一双猫眼亮晶晶地正盯着她看。
灵崆望着她,道:“丫头,你想吾了么?”秀行弯腰将他抱起来,摸摸他的颈道:“灵崆,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许久……噫,怎么你好似瘦了些?”
灵崆道:“你出去又不带上吾,吾自然就瘦了。”
秀行笑道:“你无碍就好了,等以后我多做点儿好吃的给你。”左抓右抓,很是快活。
灵崆却定定地望着秀行,道:“丫头,你说真的么?”
秀行道:“这是自然了?你想吃什么?”
灵崆却并未如她一般高兴,反而将头靠在她的胸前,仿佛有几分疲惫之态,道:“吾什么也不想吃,吾只想要你这样抱着吾就好了。”
秀行甚是感动,灵崆的猫眼却忽然眯起。
正在此刻,天空之中忽然闪过一道极亮的光芒,就好像是流星划过,又好似是烟火绽放,在黄昏阴霾的天空之中格外醒目。
秀行一惊,抬头望着那道光,惊疑道:“这是什么?”
只听得耳畔忽然渐渐地有声音躁动起来,竟是九渺的弟子,隐隐地听有人惊叫道:“灵台……怎么回事?”
秀行抬头看那道光,兀自横亘在空不退,秀行疑惑道:“到底怎么了?这是什么……”
却听怀中灵崆声音沉沉说道:“丫头……那是、灵台镜之光。”
秀行一惊:“什……什么?”
灵崆的声音,叹息之声更重了:“灵台镜之光,丫头,你没听错……”
——三年一度选择辅神者的灵台镜,竟忽然发光了,这预示着什么?秀行隐约知道那个答案,却不能相信。
90释疑心,功德圆满
秀行抱着灵崆,仰头看着天上的白光,那道光凝在空中,久久不散。
就在秀行看灵台镜之光芒的时候,从掌督教殿内,秋水君大步而出,长迎风飘扬,神色凝重往天空看去,低声道:“终于……”
与此同时,后山处,清尊垂而立,金眸映着空中的白光,双眸中闪闪烁烁,令人分不清他面上究竟是何神色,惊?怒?怕?不信?!
秀行看天,怀中灵崆却始终看她:“丫头……”秀行有些神思恍惚,低头:“嗯?”灵崆道:“丫头,你在想什么?”
秀行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我在想……本来以为还有两年时光,虽然看似短暂,但分开来,好歹也有几百天,好歹也有几千个时辰……因此好似又很漫长,可以慢慢度过,可没想到……”
灵崆道:“唉……天意难测啊,丫头。”
秀行道:“是啊。”轻轻地摸着灵崆的毛,灵崆舒服地舔了她的手一下:“丫头,你别难过。”
秀行道:“我、我不难过,只是……事情有些突然,我一时……”
灵崆忽地问道:“丫头,你喜欢他么?”
秀行一呆,见周遭无人,便喃喃道:“喜欢……可是不能喜欢啊,灵崆。”
灵崆望着她脸上浮现的淡淡笑容:“丫头……不管怎么样,还有许多人喜欢你,你该知道的,对么?”
秀行愣了愣,莞尔一笑:“我当然知道,明玦哥哥,狐狸,秋水师叔……还有灵崆。”她说完之后,又道,“灵崆你是在担心我么?放心罢,我没事,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地。”
灵崆的猫眼本来眯着,此刻便瞪圆了,定定地看了秀行一会儿,忽地探头过来:“就是这样,丫头,要一直都是这样,做吾喜欢的丫头!”
秀行低头,在灵崆的脑门上亲了口:“知道啦!”
脚步声自后传来,秀行笑微微回头,却见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人,一个,是身着道袍的秋水君,墨色长发,黄昏暗影之中起伏飞扬,另一边,却是清尊,皎洁白衣,静默银发,仿佛披了一身月华影动。
“秀行……”秋水君轻唤一声。
秀行仰头道:“秋水师叔,何事?”
秋水君上前一步,刚要说话,旁边清尊却先一步上前:“跟我回去。”不等秋水君开口,拉着秀行便走。
灵崆自秀行怀中跳落地上,看看两人背影,又看秋水君:“秋水,当真是灵台镜要另选辅神者了么?”
秋水君道:“是。”
灵崆道:“你不觉得此事怪异么,秀行那个丫头上山,才不过一年而已。”
秋水君道:“是啊,自来并无此事……这也是头一遭。”
灵崆道:“会不会是哪里出了差错?”
秋水君道:“尚且不知。”
灵崆道:“那些暂且不说,只是吾看,他……好似不愿意放丫头离开呢。这回怕是麻烦了,你想如何做?”
秋水君垂眸:“不管如何,都要依照规矩行事。”
灵崆闻言,便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罢了,吾不管这些了,不论在山下山,总之,只要丫头好好地就成。”猫眼里头光影重重。
清尊带着秀行,茫茫然地往后山而行,一路上许多道者惶恐避让,清尊恍若未觉,秀行也未开口说话,一直走到后山道门处,清尊望着头顶那“道法自然”四字,赫然出神。
沉默寂静中,秀行开口道:“师父……”
清尊定定地宛如出神,却听得身后秀行说道:“师父,你以后……会忘了我么?”
明玦正坐在窗口边上,看到那道光芒之时,双眸一亮:“这个是……哈哈,秀行!”
纵身往地上一跳,匆匆地往外,一直跑到清净殿处,遥遥一眼,正好望见道门之下,两道人影,明玦呆了呆,到底并未上前。
次日,九渺公布了掌教真人羽化的消息,同时随之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惊人消息:本是三年一度更换的辅神者,竟然也要换人了!
而且所换之人,更加令人惊诧,原来竟然是天水宁家的一位亲族家的小姐,也是秀行认得的宁云赐。
宁云赐本是上山来探望鲁元初的,忽然得了这个消息,自是欣喜若狂。
忽然回想月华之夜,曾经被国师水含烟好一顿贬斥,说她的资质不配为辅神者,——宁云赐回顾至此,又是委屈又自觉扬眉吐气,听闻国师大人如今也在山上,心中便极得意想道:“这番见了,看她还有何话说?”忽然又想到秀行,那得意便越发翻了倍:“早就说我强过萧秀行数倍,怎么可能她是辅神者我却不能是?哈哈,这下子看她们的脸往哪里搁!”
宁家也有几个家长在九渺,听闻了消息,特意召见了宁云赐。宁云赐得意洋洋出来,正好见到前头有一个人迎面而来,气派十足,容颜绝丽。正是水含烟。
宁云赐见了水含烟,虽自觉容貌上仍旧不如对方,但一想到辅神之后,便有可能成为下届国师,而方才宁家的几位家长也对她颇有嘉许鼓励……再也不用忌惮水含烟分毫,宁云赐便微微一笑,昂首挺胸不偏不倚地往前走去。
眼见两人将要面对面到了一块儿,宁云赐还无避让之意,水含烟却慢慢停了步子,道:“这不是宁家的姑娘么?好一派得意劲头。”
宁云赐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得意的……只不过,没想到我也能上山当辅神者,看样子这辅神者也并没什么了不起嘛,当初听国师大人那样说,我还以为今生今世都没这个机会了……”
水含烟听她语带嘲讽,却丝毫不动怒,不屑一笑,道:“想来风水轮流转,倒叫小人猖狂起来了。”
宁云赐怒道:“你说谁是小人?”
水含烟淡淡道:“本国师并未指名道姓,有人何必就忙着凑上来呢?除非是心虚了!”
宁云赐大怒,不顾一切道:“水含烟,你休要太过分了,当初你那么折辱我,如今自打嘴巴,该是没了话说!别以为国师有什么了不起,等我辅神之后,看你还能得意什么?”
水含烟笑道:“哟哟,还未曾在九渺辅神一日,就开始觊觎国师之位,本座是该赞你志气可嘉呢,还是笑你自不量力?——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宁云赐大怒,然而望着水含烟清丽眉眼,却仍忍了一口气,道:“当初你说我无法辅神,这番我却偏中了,此刻你说我不能当国师,将来……国师你可别忘了你今日之言,你今日不给别人留一丝情面,到时候可别怪别人不给你留情面!”说完之后,向旁边一步,愤然而去。
水含烟站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屑,旁边一人道:“国师大人,这女子如此骄横无礼,国师为何竟……”
水含烟面带讥讽之笑:“本座说了,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她既然如此不知死活,就让她猖狂一两天又如何……本座只对自己真正的敌人感兴趣,而她……连个虫豸都不如。”
秋水君公布完两件事之后,众人一时嘈杂,有人退去,有人徘徊。
萧宁远同鲁瑛垣低低说了几句,便起身上前,躬身行礼,问道:“秋水掌督教,在下心中一事不解,寻常辅神不是三年么?为何这次竟如此古怪?”
大殿之中所留的人也不少,见状有人便踱步过来同问,有人驻足倾听。
秋水君不慌不忙,温声说道:“此事虽然惊奇,但也并非是不可能的。据我同虚空道长推断,必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众人都知,——辅神者之所以上山辅神,一为责任,一为修行。而自秀行上山以来,不管是掌教真人也好,神君也好,对她多是褒奖有加,且这一回出力诛妖,辅神者同神君两人,合力顺利擒诛岩怪,幽冥妖姬同大鲲鹏王,试想普天之下,谁还能有这般荣幸、这般能力如此?”
众人纷纷点头。
萧宁远道:“既然如此,又何意提前中止辅神?”
秋水君微微一笑,道:“只因辅神之女责任已尽,且修行也已经远超出寻常,故而提前中止辅神,也是有的,——乃是个辅神之女功德圆满之意。”
鲁瑛垣点头笑道:“原来如此……辅神之女用了短短一年时间,便等同其他之人三年时光,的确是善莫大焉。”
秋水君道:“鲁家主所言极是。掌教真人临羽化之前,还多番嘉奖感念辅神之女,而且据我看来,神君对辅神之女极为青眼,如今提前中止辅神,神君怕是也极不乐意的,只可惜天意如此。”
满殿众人听了,心中疑窦顿开,众人围上前来,纷纷恭喜萧宁远,萧宁远也笑着回礼。
其中鲁瑛垣拉着萧宁远的手,笑道:“萧兄,其实如此这般,倒也真真是极大好事。”
萧宁远问道:“为何?”
鲁瑛垣低声道:“先前元初那般奋不顾身地追踪斩金鲤,实则是为救护秀行送他之物,我看他对秀行很是不舍,如今提前中止辅神,岂不是正如了元初的意?何况我们两家所定下的亲事,更是大有着落了!也不用再等两年之久了,岂不是一举两得么?”
萧宁远一听,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想来我们下了九渺之后,便可以大大地操办一宗喜事了。”
他们两人在此商议,秋水君便静静地在一边听着,萧宁远说完,又看秋水君,道:“是了,到时候还请掌督教也驾临,喝一杯秀行同元初的喜酒。”
鲁瑛垣道:“可不是么?不知掌督教可赏光?”
秋水君道:“秀行也是我甚爱的后辈,她的大喜,我自然是不能不去的。”
鲁瑛垣同萧宁远双双大喜,彼此对视一眼,又向秋水君行礼道:“届时便送喜帖上山,恭候掌督教大驾了。”
91毁容颜,为伊出头
事宜处理妥当,秀行定下日期,欲同萧宁远一行人同路返回萧家。鲁瑛垣也商量好了要一块儿上路。
此日,秀行收拾好包袱,前来同清尊告别。
清尊神色淡淡地,并未多话,秀行自顾自说了几句,便也退了出来,到前殿,同萧宁远一行人汇合。
正要走之时,却见宁云赐趾高气扬地来到,下巴一挑,道:“萧秀行!”
秀行回头看她,实在没心情同她应付,便只是望着。
宁云赐看看她,说道:“现在如何,我是辅神者了。”
秀行淡淡一笑:“恭喜了。”
宁云赐见她淡然之态,又道:“你心里头定然不好受罢?”
秀行还未回答,旁边鲁元初道:“云赐妹妹,你在说什么!”声音里带几分呵斥之意。
宁云赐看一眼鲁元初,脸上露出委屈之色,道:“元初哥哥,你们只是定亲,还未成亲,做什么就这么护着她?如今我也是辅神者,元初哥哥……我再也不比她差了,你、你……”
秀行几分讶异,鲁元初看一眼她,皱眉看向宁云赐:“云赐妹妹,你这任性几时才能改一改?行了,我们要下山去了,你自好好地留在山上辅神罢!”
他转身,对秀行道:“秀行,我们走。”
宁云赐见状,跺跺脚道:“元初哥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什么都比萧秀行强,你何必要跟她好!”
鲁瑛垣同萧宁远在旁边一听,都皱了眉。
鲁元初喝道:“云赐妹妹,大庭广众之下,留心一些!”
宁云赐咬唇,不敢同鲁元初强辩,目光一转便看向秀行,顿时冷笑道:“萧秀行,你这副模样,凭什么霸占元初哥哥?如今我样样都胜过你,你还不赶紧识相些,别再缠着元初哥哥了!”
萧宁远一听,便要上前,鲁瑛垣将他一拉,秀行道:“宁云赐,既然上了山,好好地伺候师父就是了,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不愿跟她纠缠,转身要走。
宁云赐见她竟然丝毫都不动怒,气的叫道:“厚颜的丑八怪!元初哥哥才不是真心喜欢你呢!”
秀行脚步一顿,鲁瑛垣哼道:“元初,宁家的小姐怎么闹得这么不像话!”
鲁元初正要制止宁云赐,却听到一个冷清的声音说道:“她是丑八怪,你又是什么?”
秀行本是背对这边,一听这个声音,浑身一震,本是想回过身来,不知为何脚步却动不了分毫。
在场众人齐齐行礼:“参见神君。”
宁云赐也没了气焰,急忙低头行礼:“师父……”
“住口,”清尊乍然现身,冷冷清清道:“你既然上山来辅神,极好,你就留在九渺,但是不许你进后山一步,更不许叫我师父。”
宁云赐目瞪口呆:“师父?”
清尊道:“我只说一次,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另,方才你说她是丑八怪,你自觉你长的很美,是么?”
宁云赐到底害怕他,唯唯诺诺道:“这、这个……”
清尊目光淡然,道:“你可知道山魈生得是什么模样?你想不想见识?”
宁云赐不知何意,呆呆道:“师……啊……我、我见识山魈做什么……我没见过……不过听闻是极丑陋不堪的……”
清尊道:“是啊,你也知道极丑陋不堪,倘若你下回照镜子不想发觉自己生了一张山魈脸的话,就跪地磕头,向萧秀行认错!”
宁云赐大惊:“什么?”
清尊道:“我的话,从不重复二遍。跪地。”
宁云赐看看他,又看看在场众人,到底是不肯认输的:“我、我是光明正大上山辅神的,她算什么?我说了就是说了,且我说错了么?我说的是真的!我天生就比她好看……”
“是么?”清尊冷笑,“那么,就如你所愿。”
他一抬手,手指当空虚虚一点,宁云赐惨叫一声,抱着头脸翻滚在地:“啊,好痛,好痛!”
秀行闻声,急忙转过身来,却见宁云赐在地上翻滚片刻,渐渐停了,手捂在脸上,慢慢放下,而在场众人望见她的脸,顿时都惊呼出声。
宁云赐不知所措,手在脸上摸来摸去:“我……我的脸……怎么了?怎么摸起来……”
在场众人各都战栗,原来宁云赐的脸,竟变成了丑陋山魈的模样!
鲁元初大惊失色:“云赐……”
秀行也很是震惊,先前她上山之时,同清尊颇不和睦,彼此斗嘴,可从没有到达这个地步,如今看宁云赐之惨状,一时忘了反应。
宁云赐捂着脸,叫道:“我怎么了,元初哥哥,我怎么了!”一把抓住鲁元初,仓皇地问。
鲁元初眼前所见,正是一张流着泪的山魈的脸,丑陋怪异之极,连鲁元初也无法正视,双眉一皱,眼中露出些许厌恶、震惊、同怜悯的神色。
宁云赐大惊,放开鲁元初,伸手入怀中掏出一面琉璃镜来。
原来她极为爱美,随身带着镜子,此刻拿出来照了一照,望着镜子里出现的诡异绝丑面孔,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几乎疯癫,抱着头尖叫连连。
此刻,秋水君闻讯赶来,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急忙便道:“这是怎么了,神君……何必对辅神者如此?”
清尊道:“她不听我的话,我未伤她性命,只是小施惩戒,不可么?”
秋水君道:“自是可以,只是……轻神君恕罪,这样的惩戒,是否太重了些?”
清尊道:“我事先已经警告过她,在场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如此是她自己求得。”
秋水君看一眼宁云赐,宁云赐尖声叫道:“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过是说了萧秀行两句!我也好歹是新的辅神者,为何要这样!”
清尊冷笑:“看到了么?至今仍旧不知悔改。”
秋水君皱了皱眉,道:“辅神之女,难道不知何为祸从口出么?若是不想永远都如此,还请停口!”
宁云赐听了他的话,一呆,果真不再叫了,这功夫神魂好似也回归了些,不敢再撒泼,便道:“掌督教,掌督教你救救我……”
秋水君道:“辅神之女既然上山,自然要听从神君所命,如今才不过刚上山便当众抗命,自是不该……还是快些向神君请罪才是。”
宁云赐急忙道:“神君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饶恕我。”
清尊哼道:“你求错了人!”
宁云赐呆呆望着他,一张山魈脸看来格外呆滞诡异,想了想,叫道:“你是想让我求萧秀行?”
清尊不语。宁云赐张口结舌地,似是犹豫。
秀行见状,便道:“师父……”忽然想到自己要下山,不能再叫他师父了,心中一阵酸涩难明,“神君在上,秀行不会跟她计较什么……请神君饶了她罢。”
清尊冷冷淡淡:“你倒是大度,只可惜我言出必践!”
宁云赐一听,双手捧着脸,手不停地发抖,最终呆呆地站起身来,面向秀行,双膝一屈,便跪了下去,流着泪哭道:“先前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请罪!请你饶恕我!”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
秀行后退一步,皱眉道:“我没怪你,你起来罢。”
宁云赐哪里敢起来,匍匐哭求:“求你向神君说情,不要如此惩戒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就是,别让我这样……”她从小到大都是个极为爱美的女子,一想到自己可能顶着一张山魈脸度过余生,简直生不如死。
秀行道:“神君……请你,饶过她好么,她已经知错了……”
秋水君见状,才也道:“秀行也都开口了,神君,念在她已经知错了,不如且绕过她这一回……”
清尊才道:“还有我所说的,她要留在九渺,则让她留,但不许入我后山,更不许叫我师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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