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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逍遥调 八月薇妮-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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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清尊的吻却自不同,用力地含着她的唇瓣,要她求饶投降般地直闯入内,要吃了她似地凶狠,秀行心中怕极,呜呜叫了数声,然而她挣扎的越厉害,清尊便抱得越紧,吻的也越发狂暴,秀行浑身发热,心中又有些恼怒,又略有些屈辱,手掌一张,手心里微光一闪,天空中顿时有雷声隐隐响动。
清尊听得清清楚楚,却仍旧不放她,只是金眸里头闪过一道狠厉光芒。
秀行心中气恼,又极为无奈之极,竟将神龙召唤出来,昊天神龙现了形,当空呼啸,向着清尊俯冲下来,清尊单手抱着秀行,一手向外张开,掌心里头烈焰无形而出,神龙护主,咆哮了声,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又再冲下来。
此刻秀行拼命地连踢带打,清尊离开她唇上,道:“你想用他来对付我?你就这么厌我么?”
秀行气喘吁吁:“我不喜师父这样!你……你不能总是……”
清尊道:“你若是恨我厌我,那就让他下来,诛了我试试!”
秀行见神龙蜿蜒,还欲俯冲,便道:“神龙,停下!”
神龙见状,便放慢身形,只在两人头顶盘旋。
秀行道:“师父,我知道神龙奈何不了你,我唤他出来,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喜你如此对我……我既然已经应了元初哥哥,就不能再有二心……师父,你现在正在气恼之中,怕是不会听我这些话,——我现在把舍利子交给秋水师叔,等师父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罢!”
秀行说完之后,当空将手一招,神龙呼啸数声,便又渐渐隐没,秀行一步一步后退,最后一转身,跑了个无影无踪。
清尊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在道门之外,秀行跑过去之后,竹林之中,有一人道:“没想到辅神者对鲁少主仍是一往情深的。”说话的,竟是国师水含烟。
而旁边一人,脸色泛白,神情倒还平静:“不知国师……让我所看的,就是此一幕么?”
水含烟微笑道:“看样子本国师是弄巧成拙了,本欲让你看一幕辅神者变心之态,却又让你听了她的维护言语,怎么,鲁少主可感动么?”
鲁元初道:“秀行天生良善……如此做,是在情理之中的。”
水含烟点头,道:“是啊……也幸好还未曾铸成大错,所谓‘只要我要,便可以给’,这种话,幸好也只是说说而已,不然的话,事情将如何收场?可真是不敢想。”
鲁元初白着脸,却向着水含烟行了个礼,微笑道:“多谢国师指点……不过,我还是相信秀行的,而方才所见的事实证明,我也的确没错信了她。”
“是啊,”水含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鲁元初,道,“只不过,从不曾为任何人动心的神君为人动了心,又加上还有两年才能结束辅神,这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辅神者能不能仍旧如今日这般坚定?本国师不由地很是好奇。”
沉默之中,鲁元初道:“秀行性子单纯,神君又非等闲,神君对她另眼相看,秀行为之迷惑也是有的,但以她的品性,只要看清楚自己心中所要,一切便不成问题。”
水含烟挑眉,鲁元初却依旧不动声色,稳稳又说道:“我自然也会一如既往地信任秀行的。”
水含烟双掌相交,轻轻一拍,笑道:“好……好一个情深义重,竹马青梅,让本国师忍不住也有些眼了,鲁少主这样的深情痴情之人,天下少见。”
鲁元初道:“多谢国师大人夸奖,元初愧不敢当。……元初出来仓促,也未曾跟虚空道长说一声,恐怕他会着急,请恕元初不能久留了,若是国师大人允许,改日元初愿意再同国师大人详谈,请。”
水含烟道:“我也甚是期待再同鲁少主这般的心思惠巧之人相谈,请。”
鲁元初又恭敬地行了个礼,退后数步,才缓缓转身离去。
水含烟望着鲁元初离去的背影,面上绝色的笑慢慢转作凉薄色,隐隐带一丝讥讽轻蔑,她转过身,望向道门处,目光却又有不同,缓缓地变作一片情深。
水含烟抖了抖披在身上的大氅,迈步往前,迤逦进了道门,一路望内,闲庭信步地转过殿阁,踏步过了飞虹桥,便到了清尊居处门外,见那房门半敞,水含烟躬身道:“师父,水儿来给您行礼。”
门内悄无声息,水含烟神色不改,又道:“师父……您可在么?水儿是真心诚意而来的……听闻那几个妖物都极棘手,水儿很是担心师父。”
“滚……”门内,轻轻地传来这个声音。
水含烟双眉一扬,却并不“滚”,反而迈步往前,手在门扇上轻轻一推,问道:“师父,怎么您的声音有些不同,难道……难道是……受了什么伤么?”
“滚开!”屋内清尊暴喝一声,一股无形气劲出来,水含烟倒退数步,勉强站住脚,道,“师父……莫要动怒,水儿只是关怀心切……水儿是真心地为师父好……”
“为我好?”屋内那人一声冷笑,“为我好……怎么个为我好……”
水含烟站了片刻,眼神几变,终于迈步又行,轻声说道:“为了师父,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一回,屋内却没了声息,水含烟脚下极轻,一步一步地靠近,最后一脚踏入门内,她自然熟悉此处,乃是她阔别数年,仍旧牵肠挂肚的所在,如今终于得以迈步入内。
水含烟见堂前无人,便向里屋转去,刚一进门,就见清尊倒在床边,银发散落身侧,他一手搁在床榻上,半边身子跌在床前,闭着眸子,喘个不停,就好似受了极重的伤一般。
水含烟慌忙叫道:“师父!”便抢身而去,将清尊半抱半扶,要架他起来。
然而清尊身长力大,水含烟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力气不足,如此蹭挨之间,气喘吁吁,整个人拱在清尊肋下,身子几乎都钻到清尊怀中,只勉强扶他半起。
“师父……你撑着点,徒儿……”她的声音,颤颤地,半是羞,半是喜。
清尊微微睁开眼,朦胧望着眼前人,却忽地开口道:“不是要嫁人的么?不二心的么?何必又回来……”声音虽冷,却更带一股极为疲倦之意。
水含烟怔了怔,神色变化,终究轻声道:“我不舍得离开师父……徒儿不嫁人,只陪着师父……”
清尊呆了呆,竭力睁开眼睛,眼中的金影却柔软的一塌糊涂,清尊轻声道:“秀行……你说的……是真的么?不要、不要又来哄骗我……”
水含烟眼神一厉,嘴里却柔声应道:“自是真的,师父……我……我心里爱的是你,是你啊。”
清尊身子一抖,金眸光幽幽闪烁,氤氲迷离:“秀行、秀行……”如许唤着,双臂抬起,将水含烟抱住。
两人本就在床边,清尊站立不稳,身形晃动,水含烟被他抱着,心念一动间便向后倒去,如此一来,两人便倒身在床上,水含烟在下,清尊在上。
“师父……”水含烟带羞带喜,口干舌燥,没想到竟要美梦成真,急忙伸手抱住清尊不放。
“嗯……”而他如梦呓似地应了声,吻落下来,印在她脸颊上。
水含烟一时灵魂出窍,身子微抖,抬手自清尊肩头往下,手指挽住一股银发,似乎想要死死纠缠在手心,再不放开。
88留真言,羽化飞升
秀行飞跑去了前殿,找到秋水君,将三块舍利子并岩怪交付给他。yueDuwu。
先前秀行对秋水君是极为敬重仰慕,甚至有什么心事也想同他说,然而经过此番,隐隐地觉得秋水君心思要远超出自己想象,再加上方才同清尊之事搅得她很是心乱,因此只是将除妖之事简略说了一遍了事。
秋水君一如既往的温和态度,又关怀地问了秀行几句,问她可有惊吓受伤,也要记得好生歇息之类。
秀行看着他正气的脸,心里隐隐地略有些难过。
秀行道:“师叔……你的伤如何了?”
秋水君道:“已经好了大半,没什么大碍了。”
秀行见他脸色果真恢复许多,也有了血色,便道:“师叔快些好起来……嗯……大家伙儿都回来了么?”
秋水君见她问,便道:“萧家同鲁家两路人马已经回来,国师大人的也已经回来,宁家同慕容家的,刚接到消息,已经是在路上了,另外,就是掌教真人……至今还未曾有信,我已经派人前去追踪查看,还有玄狐君……也还未曾有信。”
秀行忙问道:“掌教真人临近飞升之期,本不该如此劳动,他不会有事罢?”
秋水君道:“掌教真人修为深厚……我是信他的。”
秀行点点头,又沉吟道:“狐狸竟也没有回来,也不知发生何事了,等我回去跟师父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找到他。”
秋水君道:“如此甚好。”
秀行说完之后,听秋水君温和声音,心中一震,顿时狐疑想道:“秋水师叔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让我跟师父说的……”
秀行心念至此,却听外头脚步慌乱,有个道童略见慌张进来,行礼道:“掌督教,大事不妙!”
秋水君忙道:“何事?”
道童说道:“有师兄弟看到明玦帝君同掌教真人返回山上,掌教真人似乎有些……不妥……”
秋水君一听,迈步往外边走,秀行也急急跟上,两人出了秋水君的掌教殿,便往大殿而去,远远地望见一堆人围着,秋水君催动身形,掠了过去,众人见他来到,急忙两边闪开。
秋水君进内,迈步入了里头房间,果真见明玦帝君负手立在旁边,而掌教真人跌坐蒲团之上。
明玦帝君见秋水君来到,双眉一皱,拂袖冷淡不语,秋水君极快地冲他行了个礼,便去看掌教真人情形。
明玦帝君忽见门口秀行进来,才又双眸一亮,将秀行拉住,道:“妹子,你回来了?怎样,这趟出去有无受伤?”
秀行道:“明玦哥哥,我无事……你、你怎么会跟掌教真人在一起?真人如何了?”说着,又忙去打量掌教真人。
明玦帝君眨了眨眼,说道:“唔,因为我不能参与此事,便四处走走看看,谁知竟发现他跟那妖怪相抗,那犀怪自古就是个莽撞直楞的,修为倒是不凡,两人以内力相拼,都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到底是这真人技高一筹,将犀牛怪诛了……取回了舍利子,我看他实在没法儿再动了,索性就做个好人,将他带回来了。”
秀行听得毛发倒竖,当下毫不疑心,瞪圆了眼睛道:“明玦哥哥,真是多亏了你!”
他们这边说着,那边掌教真人却笑了笑,道:“帝君真是客套了。yueDuwu。”
秋水君心中有数,也不说破。
明玦帝君咳嗽了声,说道:“我是不该插手这些的……既然是‘碰巧’,现在送你回来了,算我功德圆满……你们有话便说罢,我去了。”说着,便拉着秀行欲走。
掌教真人道:“帝君暂请留步……”
明玦帝君皱眉道:“你还有何事?”
“我有几句话说,还请辅神者在场。”
明玦有些不耐烦,秀行却恭敬道:“不知真人有何吩咐?”
掌教真人说道:“我以肉身修道,至今已经有三百余年,本来已经临近羽化飞升之日,却终究不能成,此次诛妖,众人都劝我不可轻举妄动,万一葬身妖魔之手,白白费了三百年的清苦修行。我本来也欲如此,然而……”
明玦本想骂一声啰嗦,但见秀行全神贯注倾听之态,便勉强住嘴。
掌教真人深吸一口气,道:“世间,不管是妖,鬼,仙,人,都有其劫数,我虽自小修持,但从来未曾经历过惊险劫浪,如今又是九渺劫难,众人奋勇向前,我却独善其身,大概是因此一事,故而心中牵念,不肯飞升……且凡是必有因果,水到渠成,才得天青月满,自在境界……”
秋水君道:“真人……你真元耗尽,不如且停一停,好生歇息片刻再说……”
掌教真人道:“秋水,你不必替我担心,我已经做完了自己能做之事,如今心头空明,再无挂碍也。”
秋水君身子一震,却不再言语。
掌教真人看向明玦帝君,又看向秀行,道:“九渺山……从未有如此盛况,自我上山到如今,终究在历劫这年上,见了这许多了不得的人物,帝君,玄狐,……辅神之女。”
秀行慌忙道:“真人!秀行惶恐。”
掌教真人一笑,道:“辅神之女心思澄澈,毫无瑕疵,乃是天然至真,……我本担忧此后九渺之命运,然而,江山代有才人出,何况天命如何,自有定数……如今,是该撒手之时了。”
此刻,秀行也便听出了几分不妥,心神巨震,叫道:“真人!”
秋水君一撩道袍,便跪了下去:“真人,不可!”
掌教真人抬手,在秋水君额前轻轻抚摸过,道:“秋水,你是我九渺之福,天下之福,有你在,我放心的很……只是苦了你了。”
秋水君垂头,双眼发红。掌教真人道:“只是你切记,修道人虽然最忌一个‘情’字,以绝情入道,才能得大上乘纯净之功,但,你只道‘大道无情’,却不知,众生有情。你因情而成,往往便也会因情而败,有些事情,不必太过执着。”
秋水君神色微动,片刻道:“秋水……记下了!”
掌教真人缓缓出了口气,又看向秀行,道:“辅神之女,……我有一句话……”
秀行忙要跪地,却被明玦一把拉住。
掌教真人道:“至强大之人,便要担负更重之责任,秋水如此,清尊亦是如此,辅神之女,亦如此。”
秀行叫道:“秀行怎么担得起!”
掌教真人道:“且听我说。……秋水,我并不担心,然而清尊的成败,却要交付辅神之女手中了。”
秀行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焦虑担忧:“真人,我,我不明白……”
掌教真人道:“一念成仁,一念成魔,辅神之女不妨回想同清尊所走过的每一步,自可寻到端倪。”
秀行听到这里,把心一横,将明玦的袖子振开,上前跪在秋水旁边:“秀行……有做错的地方,没有把持的住,恐怕……恐怕会辜负真人一片嘱托。”
掌教真人轻笑一声:“我说秋水以无情而成,而辅神之女却是以有情而成,只可惜,有时候情孽多了,反成绝情……辅神之女,无须担忧,只待你真正辨清自己心意,才是你功成之日!”
秀行呆呆地,想再问,却又不知究竟怎么出口,这一瞬间,掌教真人深吸一口气,脊背挺直,手在膝头打了个阴阳道诀,口中念道:“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劝君穷取生身处,繁华落尽见真淳。”
秋水君双眸一闭,俯身下去,便拜了一拜。
秀行见状,也跟着拜了一拜。
秋水君起身,才道:“秀行,掌教真人已是羽化了。”
秀行心神一震,秋水君转头看她:“掌教真人方才所说那些,秀行你且记得。”
秀行怔怔地不知说什么好,旁边明玦将她拉起来,道:“秀行,走罢,他们怕是要办事的。”秀行想再同秋水君说几句,却被明玦帝君拉着,从丹房内走了出来。
秀行出外,门口站着众人之中,赫然也有萧宁远,见状忙道:“秀行,怎样?”秀行胸口像是被什么死死堵着,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只看见眼前诸多张面孔,似熟悉,似陌生。
萧宁远本还要问,见旁边明玦帝君横眉怒眼地,顿时不敢多话。明玦帝君拉着秀行便离开这人多之处。
出了殿阁,秀行呆呆住脚,问道:“明玦哥哥,掌教真人真的……真的……”
明玦道:“他早就算到会是如此结局,放心罢,他先前畏首畏尾,凡事中庸,不肯行差踏错一步,是以才迟迟不能飞升,如今经历这一劫,……定会得个正果的。”
秀行听了这话,心头很是宽慰,看着明玦道:“真的么?”
明玦道:“自然……”
秀行道:“唉,如此就好了。只是掌教真人舍生取义……当真让人钦佩的紧。”
明玦道:“这不过是他的选择罢了,妹子……好久不见你了,让哥抱个试试看瘦了没有!”
秀行见他故态萌生,笑道:“明玦哥哥,别这样!”
明玦已经张开手臂将她抱了一抱,嗅着她身上熟悉气息,很是惬意,用力一抱,到底又放开了。
秀行才道:“如今掌教真人也回来了,就差狐狸了。”
明玦一怔:“狐狸还没回来?”
秀行道:“是啊……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忧心忡忡,“明玦哥哥,你说狐狸会不会出事?”
明玦心里有些担忧,面上却若无其事说道:“怕什么,没事的,他机灵的很,对付胡三娘是最合适不过的……大概有什么耽误了罢。”
秀行点点头,明玦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面色一变,眼睛往旁边溜了开去,而后又溜回来,讪笑道:“妹子……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没做完……先不跟你说了,等会儿回来了再找你。”
秀行有些意外,却仍道:“好,你快些去做罢,休要耽搁。”
明玦拍拍她肩膀:“那你先回后山罢。”秀行见他如此说,只好先往后山而去。在秀行去后,明玦才一跺脚,喝道:“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你果真把事情做坏了不成?”
话音刚落,旁边一道人影从竹林中跃出来,道:“话说的难听之极!什么叫鬼鬼祟祟?”一身红衣,赫然竟是玄狐君。
且不说明玦同玄狐嘀咕,只说秀行往后山而去,想了想先前同清尊不欢而散,她心里头担忧,便想去探探究竟。
一路走来四处看,并未发觉清尊身影,秀行便往那居处而去,将到了房门处,见那门扇半敞开着,秀行刚要叫“师父”,忽然听到古怪的声响传来。
秀行心中一怔,急忙叫道:“师父,你怎么啦?”迈步望内进去。
秀行一脚进门,迎面从里屋出来一人,竟然是水含烟,衣衫不整,脸颊泛红,头发凌乱不堪,一看秀行,便咳嗽了声,道:“原来是辅神者。”
秀行目瞪口呆,结巴道:“你你……国师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忽然又看她颈间衣裳敞开,露出大片白腻肌肤,秀行的眼珠子简直要跌出来。
水含烟微微一笑:“竟然让辅神之女撞见这么尴尬的场面……不过也没什么的,先前我在山上,也经常就这样跟师父……咳,难道辅神者还没有……如此?”
秀行觉得简直不仅是自己的眼珠子要跌出来,心也要跳出来了:“国师……你说什么?”
水含烟哈哈一笑,几分得意内敛:“没什么……这种事其实也不大好说,罢了……对了,还请辅神者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事关师父的清誉,多谢了。”
秀行脑中一片混乱,眼睁睁地看水含烟提着裙摆出门才反应过来,往前追了两步,又停下来,赶紧反身回来跑到里屋,谁知放眼一看,竟然不见清尊的影子。
秀行在里屋站了片刻,便又跳出来,见水含烟已经走了个无影无踪。
秀行走遍半山,都不见清尊人影。
她走的累了,见前头水汽氤氲,正是天池在前。秀行便走过去,弯腰掬了把水,将脸洗了洗。
温热的天池水浇在脸上,几分舒服,水滴往下,打湿了袖子,原先被钗子刺破的衣袖也湿了,秀行的手指在上面挠了几下:“分明记得有伤的……是师父给我治好了么?只是他什么时候做的?我竟然不知道……”
秀行出了会儿神,又长长地出了口气,喃喃道:“可是究竟跑到哪里去了?难道真的跟水含烟……”
她左思右想,忽然有些恼怒,便霍地站起身来,怒道:“说什么没有跟她好到那种地步的,现在呢?啊啊!好个伪君子!”
她抬脚,便踢了两脚雪入池水中,谁知正在此刻,池水氤氲,涟漪波动,秀行眼前不远处,有人缓缓浮现身影,一双金眸冷冷地瞥着她,道:“你方才骂什么?”
秀行吓了一跳,魂不附体,猛地往后跳出一步:“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89灵光现,四方云动
脚下踢入的雪融于池中,池中却竟有一人忽然现身,秀行没想到清尊竟在此处,一时惊魂未定,本能地想跑,却又生生站住,望着清尊道:“师父,你在此作甚!”
清尊双眸沉沉看她:“关你何事。yueDuwu。”
秀行一皱眉瞬间,却也看清了清尊,却见清尊脸色泛红,被温泉水湿了的衣裳贴在身上,脖子领口到微微敞开的胸前,竟也带着点点微红,秀行一看之下,顿时跳起来:“你脸上身上是怎么回事?!”
清尊也不理会他,自己向着池子一侧靠过去,仰头便闭了眸子。
秀行急忙跑过去:“师父你身上怎么啦?是被虫子咬了?”她问着,便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
“别动!”清尊皱眉喝道。
秀行吓得缩回手指,手指尖却已经碰到了彼处,手指上顿时一阵微麻。
秀行一呆,举起手指看了看,见指尖处也微微地泛红。
秀行叫道:“师父,你身上是哪里来的颜料?”
清尊怒道:“让你别动!”抬手擒住她的手,竟然极快地放在嘴里用力吸了一下。
秀行身子一颤,本能地往后挣脱,清尊却又松了手,秀行一时没掌住,顿时便跌向身后雪中。
“啊……”秀行痛呼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扫扫背后的雪,“师父你……你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清尊金眸暗沉,哼道:“臭丫头,总会让我烦心……哼。”神情极为烦恼。
秀行好不容易找到他,又不知水含烟是不是真的跟他乱来了,哪里肯走开,身上的雪拍打干净了,觉得没大碍,便又悄悄地蹲在旁边,望着清尊脸上跟身上的斑痕,越看越觉得古怪,这颜色有几分艳丽诡异,若隐若现的形状,有的竟如花瓣般。
在他如雪般的肤色上,点点痕迹宛如粉色花瓣飘落,给他天生的清冷平添了一股艳媚。
秀行想到方才清尊所为,心头一动,悄悄说道:“师父,你不让我碰,是不是有毒啊?”
清尊这才扫她一眼:“你懂什么,你只会给我添乱。”双眉蹙着,更为烦恼。
秀行抓抓头发:“难道是国师大人给你下了毒?哦……难道是给你下了春…药!你才跟她……”
话未说完,清尊已经歪头看过来:“我跟她怎么了?”
秀行手指挠着脸颊:“你难道没有跟她……那个?”
清尊定定地看着她,却忽然又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转过头去:“就算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么?”
秀行被用力噎了一下,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见他双臂搭在池边没什么动作,便又悄悄地往他旁边挪了几步:“师父,不要说孩子气的话……我是关心师父身体……”
清尊淡淡道:“关心?假惺惺地,你该关心的是你受伤的未婚夫婿罢?”
秀行听了这句,一时如霜打的茄子,有些蔫头耷脑。
清尊本来冷冷地,听她不再言语,便转头看她一眼,见她垂着头,手指在雪上划来划去地,便喝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秀行道:“师父说的自然是对的。”她喃喃道,“正因为是对的,才让人……”让人怎样?总之心里的滋味不很美妙。
清尊含恨带恼地又转回头去,不再理会秀行。秀行抑郁片刻,终于又打起精神来,望着清尊头脸上的痕迹,道:“师父,这些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正在试着将毒性逼出来,你别再碰我,”清尊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轻声道:“妖姬留的。”
秀行一惊:“是……她?”
清尊道:“嗯……”缓缓呼出一口气,湿润的气息在空中化作轻轻白雾。
秀行道:“师父,这真的是毒么?是什么毒?要紧么?”
清尊道:“是毒,又不是毒……”
秀行回想妖姬出现时候的模样,惊道:“那到底是什么……不会真的是春…药罢?”
清尊喝道:“成何体统,总是说这个,你还要不要嫁人!”
秀行道:“嫁人就不能说了么?何况我是为了师父着想,你为什么不早些跟我说……”
清尊一怔,定定地望着秀行,心中想道:“跟你说……又有何用?你若是肯为我着想,就不该对我说那些话,不该驱使神龙……害得我内力震动,压不住毒,害得我失了心神,差点……”
金眸瞪着面前之人,清尊终于开口,只是淡淡说道:“没什么,我已经驱出了一些,残毒也压住了,不会再发作。YUeduwu。”
幽冥妖姬欲自断手臂后拍出的那掌,掌心散出粉色淡雾,那时候他已经竭力屏息后退了,却仍中了道。而眼前这个呆傻之人,想必被妖姬擒住之时,也中了招,她自己尚且懵懂。
妖姬的手腕了得,“合欢引”同“桃花散”,都是天下至厉害的催情之物,令人动情失神于不知不觉之间。
他亲眼看她施毒,才会提防。他的修为至高,自能压住,前去寻鲲鹏王之时,在她身上施了法,勉强将毒压着未发,一直在腾云回来之时,借着治她臂上伤口之时,将毒素尽数吸出,这种毒一旦入体,便如跗骨之蛆,自行驱除很是麻烦,唯有如此,他也是艺高人胆大。
本来可以平安无事的,谁知察觉她跟鲁元初之间的情意,他一时动了真怒,又被她绝情言语所伤,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擅自将神龙招出……
他同鲲鹏王那番争斗,催动真元,已经大为耗神,神龙一出,雪上加霜,所余真力便压不住那双重毒性。
错乱之间,水含烟到来,竟然差点……
清尊恼恨抬手,用力在水面一拍,水花四溅。
秀行自然不知这些的来龙去脉,只是见他脸上红色越发重了,腾腾地似有热气冒出来,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抬手抓了一把雪散在清尊头上。
清尊头脸带雪,一阵冰凉,转头怒视秀行:“你做什么!”
秀行道:“师父……你看起来好像很热……不如,别泡温泉了。”为了安全起见,说话间,便又往后挪了两步。
清尊道:“不然你想如何?”
秀行道:“师父,有余毒未清,总是麻烦,要怎么才能全部清除呢?”
清尊哼了声,斜睨她道:“你也说我中的是□,你说呢?”
秀行一呆,又小声道:“难道你之前没有跟国师大人……”
清尊喝道:“给我滚!”
秀行担忧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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