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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扶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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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要等着我亲自动手。”
凤依果断的答应:“好。”
雒飏闪开一段距离,也开始战斗。
“这小孩子真是不领情。”飞鹰暗笑,“你在笑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座在笑?”她说话的同时,先发出手。
“你好阴险。”飞鹰用金刚指套绞住雪丝,轻轻一碰,雪丝就消失了。雪丝与冰剑的相似之处就是都没有实体,依仗发功者控制。
凤依不再答话,翻手换个方向攻击。他也开始反击,保持着距离躲过雪丝。凤依眯住眼睛,洒出大把的丝线。
显然,他是抓住了她的弱点,解下披风就对着雪丝一阵乱扫。然后,他又抽出短剑,近距离战斗。凤依侧身躲过短剑,伸出的雪丝在他的手臂上带出一道伤口。
飞鹰没有放下短剑,反而更加用力的刺过来,速度快的惊人。凤依腾空而起,一脚踢在他受伤的胳膊上。飞鹰另一只手抓住凤依的脚踝,金属的尖尖指尖刺破靴子扎进肉里。想都没有想,她抛出许多的银针。虽然挣脱了他的铁手,但是脚踝处大抵也伤入骨。凤依有些摇晃的落在地上。此时,雒飏一剑横过来,直接刺透了飞鹰的心脏。飞鹰反手一掌拍在雒飏胸前。雒飏倒在地上,嘴角冒出血丝。
凤依单手扶起他,在他口中放入药丸。
“我没事。”雒飏胡乱的擦擦嘴角的血液,看见倒在地上没有动静的飞鹰而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无论伤口怎么疼,凤依都坚持不让自己走起来一颠一簸。
即使是有蓝焱教的帮助,战场上也只能勉强撑着。双方兵力的悬殊太大了。城门被攻破,叛军一涌而进。进去的人了无声息,叛军的头目立即下令:“禁止贸然进城。”
山头扬起一阵阵火光,一人坐在高头大马上率先站出来。通天的橙色光芒给他的白衣也映上了耀眼的色彩。风鼓鼓的吹起,他轻飘飘的衣服也起舞。
叛军的头目睁大眼睛,被那人的气势吓的失了半条魂。其实柳翼之真的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战场。然而,他身后的火光渐渐聚拢,一个一个的士兵冒出头。
敌军安全没有逃跑的必要了,看着到来的援兵,许多人纷纷投降。
此时,凤依道:“蓝玉,把蓝静月找来,去小树林集合。”
雒飏轻声叫了凤依一声。
“雒公子不必跟来。”凤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走后,雒飏从地上拾起一枚白玉做的簪子。簪子上面没有什么坠饰,只雕有一朵精致的白莲花。
树影落在地上,明亮与黑暗把树下的三人映衬的斑斑驳驳。凤依说:“这次你们虽然是为了本座,但是这的确是违反了教规。本座罚今日道战场的教众半年不可下蓝焱山。”
蓝静月这次倒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埋头就道:“遵命。”
“那好,静月,你先去助阵。”
蓝静月一走,只留下她们两个人。凤依不说话,蓝玉更加不敢开口。
“你现在就会蓝焱教。片刻都不耽搁。”
蓝玉说:“教主为什么还要饶属下一命?”
“杀了你,是很符合常理。但是,本座不想。”
蓝玉说:“凤先生,谢谢。”
“你还真是不怕死。”凤依轻笑一声,“说明了这些秘密对你没有好处。”
蓝玉说:“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代替所有人说一句,无论您是谁,都是我们教主。”
很多的蓝焱教人都知道凤依不是真正的风曜然,但蓝玉是第一个说破的人。攻打青芸宫的时候,是蓝暗月奉教主之命采用毒攻。那么多奇特的毒药,是蓝焱教不曾经手过的。也只有蓝焱人清楚这些内幕。
凤依说:“既然是这样,你就回蓝焱好了。但是你要记住,柳翼之要是从你们口中知道什么了,本座还是会惩罚你们的。”
历来,做替身的人都会死的不清不楚。不知凤依是真正的心怀仁慈还是过度的自信。蓝玉走后,她来不及处理伤口就换了雪白的纱裙往叶城的方向赶。
深夜里,只闻得见树林的松枝的香味,到处都是黑洞洞的。马蹄声偶尔惊起林中已经歇息的小鸟。连续四天没有休息,凤依再也支撑不住,跃下马就晕乎乎靠着一株大树休息。她睡得很沉,入眠了就做了很多梦,梦见了很多人。

柳翼之一匹快骑直接杀到江列身边,道:“将军赶紧收兵回城。”
“为何?”江列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带来的人不足一千,虽然个个都是精兵,但人手还是不够。”
江列看着山头冒出的人,有些不相信的说:“怎么会?”
柳翼之道:“会不会你自己看着办,我只是来找我的妻子。”
山头的确源源不断的杀出人,但是,每次出来的都不多。说到底,也只是做做架势罢了。
“忘了告诉你,只要你能挺到明天中午就好。那是会有二十万兵力来助阵。”说完,他策马往战场深处走去。他不曾出手,也没有人阻拦他。
江南燕护着雒飏,抽空问道:“你还可以坚持么?”
雒飏摇头:“我没事。”
江南燕又问:“刚才那个人带你走,你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雒飏反问,顺势一剑刺死一个人。
柳翼之挡在他前面,问道:“凤依再哪里?”
雒飏答:“她走了。”
“往哪个方向?”
雒飏指了指方向,道:“应该不会走很远。”
“你现在就带着他回城。”柳翼之转头对江南燕说,“片刻都不能耽搁。”
见雒飏要反对,柳翼之直接点了他的穴道丢在马背上。凤依费尽心机要救的人,怎么可以让他有所闪失。
如沐的白衣与充满硝烟的战场很不搭调,他就像一个仙人一般立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人间疾苦。若是来一句“众生愚昧”,那会有更好的效果。这么美丽的脸庞,或许真的不适合战争的蹉跎。江南燕抬头默默的看他,最后说:“谢谢。”
柳翼之点点头,往凤依走的方向追去。此时他自己都不会想到,多年后,疆场上会出现一个比冰之翼更加传奇的战神。
月光照出森白的光束在漆黑的松林里穿梭,静悄悄的,就连松枝摇晃的声音都没有。白影闪过,比月光都落的轻巧。轻轻抱起凤依,柳翼之心疼的擦去她脸上的污渍。凤依的警惕性是很强的,若说柳翼之刚刚到来的时候她无法察觉,但有这么大的响动,她不可能不知道。嗅到那人身上特殊的清香,她在他的怀里蹭蹭脑袋,睡得更加甜美。柳翼之曾经说她像小狗,此时他又觉得她像猫。果真是在她熟睡的时候最可爱。他微微叹气,轻轻的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她不想醒来,却在梦中笑得甜美。

柳翼之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窗外的强光把他的侧脸剪成一记影子。轮廓分明,线条优美,还能清晰地看见影子上眨动的睫毛。他忽然回过头,对着床上坐起的人温和的说:“你醒了,饿了没有?”
凤依躲避了他的眼神,摇头道:“给我打一盆水来。”
“好。”柳翼之没有丝毫犹豫就出去了。很快,他又走回来,手中端着半温的水。
凤依解开绷带,心里还是小小的窃喜了一下。柳翼之为她处理的还算好,用的药也是那么小心。她把脚放在水中,浸水的地方传来刺疼。柳翼之蹲下来,拿着手巾说:“你别动。”
凤依夺过手巾,生硬的说:“不用。”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伤口,血微微渗出。但她依旧握着手巾不放。柳翼之松开手,不再坚持:“若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凤依不说话,默默的给自己清理伤口。
打开门,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凤依眯住眼睛。柳翼之说:“怎么出来了?”
越是接近他,凤依就越是缺乏思考。她决定,离他远点。她走的极慢,但不至于颠簸。他跟在身后,不说话。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凤依问。
“不急,等你的伤口好一点了我们就回去。”
她淡淡的应道:“哦。”
路边长着许多的果树,凤依信手摘了一个用丝巾擦净了就咬了一口。很甜美的味道,她低头看着果肉发呆。她又摘了一个,递给柳翼之。同她一样,看到艳红的果肉时,柳翼之也愣住了。
这是一种表皮翠绿的果子,熟透了也是绿莹莹的,从表面很难发现里面会有这般鲜红的果肉。有的时候,心思也是这般的捉摸不透。
一个小孩子走过来,声音娇娇嫩嫩:“姐姐可以帮我摘一个吗?”
凤依微笑:“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摘到。”
言下之意就是不帮了。孩子不懂,迟迟的等在那里。过了许久,他以为凤依是在戏弄他,张嘴就哇哇大哭。
风教主脾气不好,最是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的,还是这么惊天动地的声音。柳翼之摘下一个顶大的果子,笑容灿烂的就像冰雪上反射的太阳光:“这个给你。”
小孩子眉开眼笑,脸上还挂着泪珠就咬着果子含糊的说:“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柳翼之拉住凤依的手,边走边说:“小孩子不好招惹。”
“怎么?”
“孩子哭了,最敏感的还是他的母亲。”柳翼之说,“就好像是每个人都叫娘,但他们的母亲绝对听得出自己孩子的声音。所以,你在让他哭下去,他的母亲绝对会把你骂得很凄惨。”
凤依试探性的问:“那么,你也很爱你的母亲,是不是?”
“这是自然。每个孩子会说的第一个字是‘娘’,我也不例外。”
凤依垂下头不说话。
柳翼之拉紧她的手,说:“依然,我的母亲心眼不坏的。”
凤依轻轻的点头;转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听她说家,柳翼之忽然觉得心里一片明朗。他轻声说:“你的伤好些了我们就回去。”

回到叶城已经是半个月以后。林羽端正的坐在大厅中间喝着茶水。
“你们回来了。”她放下茶杯,异常和蔼的看着他们。她的手里托着一串精致的佛珠,手指有节奏的在上面拨弄。
“母亲。”凤依同样温柔的叫她。
她带着贵族式的笑容点头:“鸣儿,你出来。”
竹鸢迈着小巧的莲步做出来,淡蓝色的衣裙就像一朵盛开的花。衣裙似花,而她的笑容却胜花:“母亲。”
林羽说:“然儿,你要好好的对待这位妹妹。”
凤依瞬间失神,但立即微笑道:“好。”
走出大厅,柳翼之欲开口说话,凤依率先说:“看来也不是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
“什么?”柳翼之眯住眼睛。
凤依仰头,字字说得清晰:“你终于还是得到了她。我也觉得挺好的,反正我们做夫妻也是假象。”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柳翼之一手把她带进假山中间,压着她的身体就凑过去吻她。唇齿间的战斗相当激烈,凤依丝毫没有让着他。不久以前,她说过,她会吻回来的。柳翼之把手指停在她的脖子上,渐渐向下滑动:“那么,我们有名有实好不好?”
强势如凤依,她的脸也一下子就红了。她抓住他不规矩的手,重重的甩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柳翼之扳回她的肩膀,说的不怀好意:“也就是说,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我们可以……”
接下来的话他不说,坏笑的看着凤依。凤依也不示弱:“憋得难受,就找竹鸢,她这行可是相当的厉害。”
说完,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假山。
晚饭的时刻。林羽一个劲儿的往凤依碗里夹菜,还万分热情的说:“然儿,你多吃一点。”
堆在碗里的菜肴丰盛且漂亮,上面沾满了红红绿绿的辣椒。远远的闻上去,辣味呛得刺鼻。林羽好吃辣,再怎么辣的东西放进他的嘴巴里,她叫嚼起来就像是吃大米似的。这一点,柳翼之遗传的很好。
凤依道谢,一点一点的吃着碗里的东西。刚进口的时候,凤依就觉得眼睛都在冒火。吃着吃着,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在冒汗。总的来说,凤依还是很能忍的。她不仅吃光了林羽夹给她的菜,而且连大气都没有吐一口。
饭毕,她终于忍到所有的长辈离席,直接性的冲回南苑。柳翼之歪哒哒的跟在她的后面。
水壶里一小口水都没有,凤依有些恼怒的放下杯子。柳翼之凑着眼睛看她,立即说:“多吸几口气,别憋着。”
凤依摆摆手,坚持闭着唇眨眼睛。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随时都有坠下来的可能。鼻尖上,额头上头爬满了细密的汗珠,红红的面颊,她看上去像刚刚清洗的桃子一般。
柳翼之扶住她的下巴,说:“不要闭着嘴巴,这样只会越难受的。”
凤依不理他,抿着唇就是不开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辣的这么厉害,这么久。情急之下,柳翼之俯头吻住她的唇。比起嘴巴里的热度,柳翼之给她带来的濡湿凉意让她舒服至极。当时她也没有顾忌到什么严重的后果,勾住他的脖子就一味的索取。以至于之后拉拉扯扯的到了床上。
柳翼之看着身下的人,一下子回过神,渺茫的环顾四周。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凤依扯住他的衣襟,让他离自己更近。他尽量的平复自己的呼吸:“依然,不辣了就放开我。”
凤依轻蹙眉头,伸手就拉住他的手放进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里。柳翼之彻底懵了,触及到她胸前真实的热度的时候竟然迟疑的无法下手。片刻之后,妍笑再次回到他的脸上。这回他没有犹豫,倾身直接吻下去。手指也格外的灵活,顺着衣领一路向下。
疼痛让凤依的理智清醒了大半,她睁大眼睛,推柳翼之。他轻轻的点吻凤依的脸颊,声音比平时诱人百倍:“依然,你后悔来不及了。”
接下来,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她都默默承受着。若说竹鸢的魅惑是经过实战操练,多年沉积下来的精髓,那么凤依妖艳则是浑然天成,更加让人无法自拔。
她仰着头,由下巴到脖颈的美丽弧线展露无余。看着她蒙着水雾的眸子,柳翼之低头再次吻住她微微开启的唇。不知是谁抛弃了淡定,终是意乱情迷。

凤依醒的时候,柳翼之已经穿戴整洁,意气风发的站在窗边吹着清晨的凉风。听到床上的响动,他回过头笑盈盈的说:“多休息一下。”
她动一动酸软的身体,微微侧开染上红晕的脸,道:“不用。”
他坐到床边,以吻亲点她的额头。她低下头,耳朵都红透了。柳翼之歪着头,一定不动的盯着她的脸蛋。
“依然,你的脸上……”他没有说完,指尖抚上她的皮肤。
她以为他说自己脸红,抬起头就道:“没有见过你这么啰嗦的人。”
觉得痒痒的,她摸了摸脸蛋。她揭开被子,转身裹紧衣服一步跃到镜子前面。由于动作的幅度有点大,她的额头泛出点点汗水。
铜镜里面的脸蛋上冒出大大小小的红点,东一颗西一颗,嫩红嫩红的。她的手指停在红豆上,脸上出现厌恶的表情。
柳翼之凑过来,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轻声说:“这样不错,免得看上去太完美了。”
“你也想,是吧?”凤依抓住他的手臂。
柳翼之故意缩了缩手臂,假装深吸一口气道:“轻一点。”
素白的袖口落下,一道道鲜红的抓痕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凤依脸上的红色更深了一层,若无其事的翻出药水涂在自己脸上的红疹上。完事后,她才缓缓的另拿出一瓶药水给柳翼之涂抹。
她低着头,一边上药还一边往他火辣辣的伤口上吹气:“这药开始涂上去是有一点刺痛,你忍忍。”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他笑的一脸灿烂,伸了手指把她落在额前的碎发揽到耳后。四眸相对的时候,凤依有些局促的错过眼神。
柳翼之要去城东,林羽面带笑容道:“鸣儿,然儿,你们去送送他。”
送到门口,竹鸢带着暖暖的笑容说:“小悕,早去早回。”
若是比起年龄,竹鸢当真要比柳翼之大上三四岁。柳翼之淡淡的说:“早告诉你,我不希望听到这个名字。”
这话听在凤依耳朵里又变了意思,当然不会是什么好的意思。竹鸢说:“好啦,知道早去早回就好。”
这话听起来是十足的打情骂俏。凤依还是站在远处,一脸微风吹不走的淡笑。柳翼之的视线落在凤依脸上,有意的说:“回去多休息,不要站在外面。”
凤依站着不动,淡笑着点头。
马蹄声渐行渐远,竹鸢还站在那里,凤依早就进了门。她追上凤依,甜甜的说:“姐姐走慢些。”
凤依没有停住脚步:“竹鸢,你很清楚,我不是你姐姐。”
“称呼有什么重要的?”竹鸢一揽胸前的发丝,笑得一脸妩媚,“该是什么不还是什么。”
竹鸢在柳府里算什么?她不是柳翼之明媒正娶过来的,但是有很多的人都叫她二少奶奶。
凤依说:“鸢宫主,在这里你还是收敛一点。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是太短,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竹鸢还是一副好脾气的说:“凤先生也应该清楚,从头至尾都是你在针对我。”
其实她说的没有错,凤依的敌对意识是很强的。凤依不想与她多说,疾步往前走。
林羽站在后面,笑得尤其刺眼:“她就是这个样子,与风煜秋一模一样。”
竹鸢收住笑容,正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羽故作深沉的说:“当时就说好了,我没有必要什么都和你说。这些事还是你自己查查看。”
花园里,几个丫鬟围城一圈谈的不亦乐乎。
一个女孩子打着小扇子,说的很带劲:“听说少爷从青芸宫回来的时候就带了叶鸣和一幅画。”
“是么?”其他的丫鬟围的更紧。
另外一个人仰着小脸,不以为意的说:“凤先生一副薄命的模样,怎么可能让我们家公子喜欢一辈子。得到这种强势的女人之后,也就没有什么玩头了。还是叶小姐好,活灵活现的。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
众人赞同的点头。
前面说话的女孩子不服:“我看公子宠凤先生还宠得很,每天晚上都留在她房里过夜。”
“呵呵……”一个女孩子张牙舞爪的挥向所有的人,刻意放粗声音说,“把凤先生逼急了,小心她一把毒药要了咱们所有人的命。”
围着的一群人哄笑成一团。
暗月扶住身边的花树,很小心的说:“教主,我们还是回去的好。不用在这里受气。”
蓝暗月在柳府也只算凤依的一个陪嫁丫头,事事受的气不比凤依少多少。
凤依说:“暗月,林羽这只是做给我们看的。何必生些不必要的气。”
“那么蓝焱教与桃花泉,您都不要了么?”
凤依说:“这些事我自有分寸,还不用你来提醒我。”
“既然教主您都可以忍受,那暗月就一直陪着您。”蓝暗月下定决心说,“请您放心,没有您的吩咐,我绝对不会动任何一个人。”
“好。”凤依说,“你帮我找一套衣服,我想出门走走。”
夏天炎热,尤其是中午。街上都没有多少人行走。凤依领着蓝暗月走进一家玉器铺,随意看了几件玉簪。她的视线落在一枚素身白玉簪上。玉簪通体雪亮,放在指尖上的时候几乎可以透出手指的颜色。老板走过来,看看轻摇折扇的凤依,又看看一边的暗月,谄媚道:“公子慧眼识珠,这簪子配这位小姐是再好不过了。”
凤依懒得听他啰嗦,不管价格高低,就拿下了。
走出玉器店之后,凤依把簪子插在蓝暗月的发间:“平时也不见你怎么打扮,这个就送个你了。”
蓝暗月愣在原处,不知道是该道谢,还是该恭恭敬敬的领命。凤依看着她呆呆的样子,轻笑一声:“暗月都是比我大的人了,还不考虑自己的事。”
蓝暗月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说话。
“喜欢一个人是很正常的。”凤依说完,率先在前面走了。
刚走进柳府,就有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你们不要围在这里,让我清静清静。”
林羽赶紧挥手支开周围的仆人,亲自扶住老太太的手臂:“娘,这几年在乡下过的还习惯吧。”
“习惯?”老太太用劲一驻拐杖,大声说,“小悕都成婚了你们都没有告诉我。但我这个老婆子死了是吧?”
林羽连忙赔笑:“没有的事,致微还亲自去接您了的。”
“致微。”老太太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没有迎出来,“他有跑到哪里去了?”
四处张望的时候,她刚好对上了凤依的面。几乎与很多人一样,她惊讶的呼道:“风煜秋。”
凤依淡淡的解释:“我不是风煜秋。”
林羽压低声音在老太太耳边说:“她就是翼之的妻子,凤依。”
老太太笑得一脸慈祥:“嗯,是我认错了。”
她缓缓的转身往屋里走去,忽然又回头说:“我是致微的母亲,你应该叫我祖母。”
凤依顺从的唤了一声:“祖母好。”
老太太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是个好孩子。过来,与我一起走。”
这次惊讶的是林羽,她死都不会相信这个老婆子会待凤依好。

一直白猫迈着悠闲的步子在房檐上走来走去。柳翼之停在下面,忽然发现月圆了。风曜然说过,月圆的时候要柳翼之请他喝酒的。
院子里的小石桌上摆着玉壶琼浆,柳翼之慢步走过去。凤依坐到他旁边的石凳上,首先拿起玉杯就倒满酒。
白猫几步从房檐上跳下来,迈着欢快的步子往石桌奔来。它越跑越近,因为这里有它的主人。凤依捏紧了衣角,如果白猫真的跑进她的怀里,有些事情不用解释就很清楚了。柳翼之举杯就饮,看上去不甚在意。但是他的余光也一直随着猫的移动而转动。时间似乎是静止了,凤依虽然表面上平静,紧张的呼吸几乎顿住了。
不足一丈远,白猫落进一个人的怀里。他揪着白猫的耳朵厉声说:“不一会儿的时间你就跑的找不到影子了,真是不听话。”
柳翼之举起的杯子顿在原处,不喜不怒。凤依暗暗的输了一口气。
柳致微把猫完全的掩盖在怀中,笑嘻嘻的对他们说:“没有打扰到你们的雅兴吧,父亲这就走了。”
“走”字还没有说完,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柳翼之在后面补充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祖母在到处找你。”
凤依不理他们,拿起酒杯准备饮酒。柳翼之一把夺过:“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她拿开他的手,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说:“这个你可管不着。”
“那我管得着什么?”柳翼之邪笑着靠近她。
凤依推开他的脸:“在外面你就省省,小悕。”
“好吧,我们到里面再说。”柳翼之坐正了,一副正经的模样。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未过几日,凤依挑了一个夜深的日子潜进老太太的屋里。
屋里亮着昏黄的烛光,老太太对着佛龛节奏缓慢的敲着木鱼。焚香的味道极浓,一走进,心就变得静了许多。老太太是一个信佛的人,林羽也是。极大一部分信佛的人要么是受到了现实生活中的打击,要么就是曾经做错过什么事。
老太太没有回头,停止敲木鱼说:“你来了。”
凤依说:“没有人告诉我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我想,我应该问你。”
“我知道你会来,我也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事。这里没有别人,我就告诉你好了。”
凤依没有回话,只等着老太太说来。
“起源很简单,就是风煜秋与致微相爱。”一句话把凤依给说顿住了,但是反过来一想,也是的。开始的时候她怀疑与风煜秋相爱的是林羽。见到林羽之后,她又觉得不是。老太太这样一说,大致的情节解开了。
“我知道你也很惊讶。或许你不能接受。”老太太幽幽的说,“作为致微的母亲,我更加不能接受。致微平时看上去不务正业,但他要比他的父亲和前辈要有能力的多。
“因此,我就尽量的阻止他们。其实我也很清楚,风煜秋爱致微,一点也不假。风煜秋这个人也不错,他为致微付出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很多。后来林羽来找我,她说她爱致微,她有办法让致微也爱上她,只要我答应他们的婚事就好。
“回来后,致微是与林羽在一起。他们的关系的确是不错。但是致微忘记了所有的人,包括我。后来我才知道,是桃花泉的林清泉用医术封了致微的记忆。更在以后,我才知道林羽爱的人是风煜秋,她是在报复。”
老太太说了很多的话,似乎还不觉得累:“现在,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以后的事,由你们晚辈处理。”
说完,她拄着拐杖缓慢的离开。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比轻松。
站在佛像下面,凤依变得矮小了许多。安静的佛堂里,似乎还有木鱼的节奏声,一声一声,闷沉沉的。
柳翼之对着烛光翻着书本,见凤依回来,他放下书走过来。
“怎么了?”发现她的脸色不佳,他问道,“你去佛堂了?”
凤依身上还有浓浓的檀香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是去了佛堂。
“嗯。”凤依淡淡的应道。
柳翼之揽住凤依的肩膀,问:“你还好吧。”
凤依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应道:“还好。”
风煜秋曾经说过,要她找一个依靠。她找的是柳翼之,但从未依靠过他。凤依说:“我希望父亲可以活的开心一点,没有错。”
她说的模棱两可,不知道是说的哪位父亲,还是两位父亲。柳翼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会的。”

凤依一个人站在假山上面,看着水中的莲叶。莲叶稀稀疏疏的长着,而且没有开花。
有人说,柳翼之喜欢莲花,所以,不久前他在人工湖里值满了莲花。
“然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柳致微站在旁边,用手挡住脑门上的阳光。
“没有。”凤依说,“我想在这里吹吹风。”
“吹太阳吧你,这么热的天气。”柳致微不住的用袖子揩汗。
凤依转过头问:“那父亲为什么会站在房檐边上呢?”
柳致微依旧挂着痞笑,不说话。
“父亲,您与我的父亲很熟是吧?”
“以后你就叫我叔叔,省事。但是不可以直呼柳致微哦。”柳致微说,“小悕那孩子不听话。”
他在一味的掩饰。每次见到风煜秋,他都想接近。人家是个男人,他还想入非非,这也太不不正常了。
凤依不顾他怎么岔开话题,依旧说:“父亲这些年过的不好,眼睛看不到,又容易生病。叔叔有时间可以去蓝山看看他。”
说完,她一步跃下假山,去了南苑。柳致微抱着白猫,一个劲儿的数猫的毛,嘴里还念叨着:“去,不去,去,不去,去,去,不去,去……”
渐渐的,他只念着“去”了。留下猫,他横下心一口气冲出柳府。出去了才发现没有带银两,也没有带马匹。他不敢回去拿,害怕回去了又没有勇气出来。因此,到达蓝山的时候,他是相当的狼狈。
柳致微弄的灰头土脸的站在小扫把面前。小扫把把扬起的扫把顿在地上,有些好奇的说:“我好像见过你。”
柳致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小小的年纪,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差。”
他回头一想,风煜秋会不会不认识他呢。恰好,他看见了风煜秋,热情的跑过去:“你还记得我吧?”
风煜秋看着他脏脏的脸,淡淡的说:“不记得。”
还没有来得及失落,柳致微就往井边跑去。他以神速打水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又跑回来。白净的脸上还扒着水珠,他摆摆头,发丝上的水珠全摆到风煜秋的身上。
风煜秋不躲不避,缓缓的说:“原来是你。是不是遇到劫匪了?”
柳致微干笑一声,抓着脏兮兮的发丝。
“换一身衣服好了,这样看着就恶心。”风煜秋说着,往屋里走去。

蓝暗月说,皇帝以答谢蓝焱教的名义派了几个官员送贡品上上蓝焱教。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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