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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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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诧异地看着从未见过的女子赤着足如风儿般轻擦人群,径直奔向宫门。
宫门的侍卫拦住她,“姑娘,你是?”
“让我出去。”冰冷的语气骤然落遍全身,不由让人一怔。
“姑娘,没有王上允许,谁也不许出宫门。”侍卫出示刀剑,拦在她前方。
“你们谁也拦不了我。”她不只哪儿来的力气,推开阻拦她的刀剑,殷血,在空中飞舞。转眼,便是漫天大雪
“呜~”一声号角隔断了两军不敢越营的戒备,战争只有厮杀与斗争。
又是大地一刹那的狂颤,主人的战马长啸一声,有的在这时便倒下了,白梓昕突然犹豫了起来,这些士兵无一都在为国家卖命,到头来,牺牲的却是自己,这样一刀一剑就草草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倒有些于心不忍,可战场不允许于心不忍!她懂,好歹也打过几次仗,好歹也看过沙场驰聘,好歹也经历过生死,明白这一旦上了战场,不是你生,就是我生,不是你死,则是我死。只是命不同罢了,这是她第一次相信命。
战马的铁蹄,踏在冰冷的被血染的鲜红的雪地上,刀光剑影沾满了肆虐喷薄的血液,涂染了大片天空,又浸透了大片雪地,只有冰冷的城墙,像个孤独的看客,城墙上略微闪过战争的光影,但它仍然充当着唯一凄凉的风景。
战场上,出人意料的是,枭罹军只有那么寥寥数人,只是一会儿,枭罹军队就开始涣散,落荒而逃,忽然大地微微一颤,不好,看来他们早有埋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当初,婀瑶也曾用这招击退枭罹,如今,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梓昕的战马在原地踏了几步,太疏忽了,听着声音,怕是有几万人,只怕有过之而不及
怎么办?难道只得任人宰割?怎么会呢?拼了!!!白梓昕下马,手中长剑上的血,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战场上婀瑶只剩几十人了,白梓昕已精疲力竭,却仍旧与那只庞大的队伍进行斗争。
突然,一把暗剑朝白梓昕刺去,在触及她身体的那一刹那,身体猛地被人推开。
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却不是她,转身,大雪簌簌落满眼底,雪中,眼前的人白衣胜雪,身体“砰”一身瘫软下。那一刻,她仿佛失去了声音,失去了动力,失去了身体本有的温度,木然,就空洞了起来。
………【第十四章:他年弦乐为谁奏,这年伊人】………
安靖晨脸上的表情被大雪覆盖,他慢慢抽出腹部的那把剑,定定的看向持剑者,声音淡得跟平时一样:“我该叫你李副将,还是该叫你冉将军呢?”
李成挥了挥手,意示军队不在进攻,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狡黠:“侯爷言重了,冉某潜行多年,还是被侯爷发现了,不过冉某不明,为何侯爷这么肯定,吾乃冉某?”
安靖晨站直了身子,“不只你,还有护甲,也就是苏晨月,你们两个都是探子吧!刚开始我也没怀疑你,是苏晨月的出现,提醒了我,一,她一个丧父丧母的小女子,怎能不行千里丛云昭到婀瑶呢?二,她手指纤细,一看便知会奏弦乐之内的乐器,可她答不会;三,是她那句‘风露凄凄萧雨寒,吾一在外有谁怜’她说她并不识字,可诗词功底竟如此之深,这不令人诧异么?四,她说她七岁那年遇李成,李成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可据我所知,李成副将一向以严谨军规为名,只要一点违纪,便人头落地,他怎会知法犯法呢?于是,我便将矛头转移到你身上,果不其然,让我发现,你便是枭罹国先王册封的立国大将军——冉连!而现在枭罹国的冉将军,不过是你的兄弟罢了!真正的李成,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好,说得好。”冉连鼓起掌来,嘴角的那抹阴霾完全显露出来,“不过,侯爷,你不觉得晚了吗?南城已是我们的了。而且寒蟾毒与蚀心散的滋味好受吧?”
“你”安靖晨一身白衣已被染红了一大片,血珠一滴滴的洒在雪地上。
冉连眼底寒光一闪,向上一跃,站定在已呆住的白梓昕身后,顺手夺过了她手里的剑,抵在她脖子上。
安靖晨一惊:“你要干什么?”
“其实,冉某这几日也一直在冥思苦想,为什么侯爷会为将军挡下那支毒箭,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咱们一代堂堂赤神大将军,竟是女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惊慌失措过。
“安靖晨,中了寒蟾毒能几日不死的人没几个,如今看来。你内功果然深厚!若你想让我放了这位姑娘,可以。”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扔在安靖晨脚下,“一命换一命!拿你的命,换她的命!”
他捡起那把匕首,眼里的那某深邃与安谧望入她的眼底,“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点我还是有的!”
安靖晨举起匕首,精致的面孔上没有一丝恐惧与退缩,竟是一片淡然的笑意,不禁让人想,他只十四岁,十四岁的背后,到底承担了多少,又背负了多少。
“不!”白梓昕突然大叫一身,凄凉而幽远,不顾冰冷的剑划破脖颈,如大雪飘落,朝前坠去,发冠脱落,青丝在漫天大雪中飘散,也撞飞了那手中夺人致命的利器,你,这是何必呢?她又问道。抬头,眼中大雪弥漫。
安靖晨一步步走向她,想拂去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却在手要触及她的面容时,又迅速抽离。
她眼里只有漫天的大雪,却唯独少了他的影子,怦然间,她听见城墙轰然倒塌。满天的烟硝尘土与白雪中,还夹杂着那句微弱的声音:昕儿,如果真有下辈子,嫁给我,可否?
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可否?可否?
她朱唇微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默喊:安靖晨,你不要走,我还没来得及亲吻你清瘦的轮廓,还没来得及再一次看你嘴角荡起淡然的笑,还没来得及拥住你身上淡淡的檀香,却已然消散。
风花起落风花月,谁人记的谁人识。
他年弦乐为谁奏,这年伊人为谁执?
………【第十五章:赤枭之争终结版。】………
赤足踏上殷红的雪地时,她全身已被冻得麻木了,可那地上灼眼的“饭”字,一点的一点刺痛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是饭,而不是范。
“诶,你是范统将军,规范的范,军旗上怎么写个吃饭的饭,真以为你自个儿是饭桶啊!”
“不会啊!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吃饭的饭比规范的范要好得多吗?你看,吃了饭才有力气,有力气了才能打胜仗嘛!”
“好吧,我承认,我拒绝不了你这么没出息的理由。”
再往前走几步,满地的尸体,有婀瑶国的,也有枭罹国的,满天的雪,满地的血,心脏一点一点的抽痛,你在哪儿呢?四周一棵干枯的树干,孤零零的立在那儿,寒风一吹,最后一片树叶也落了下来。抓起树干上堆积起的积雪,往风中一扬,纠结的白如泪珠般簌簌洒落下,她扭过头,寂寞而悲伤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转眼又被风雪吞噬,痴痴看向远处的人影,痴痴的喊着,昕儿好似海风拂过沙子。
白梓昕木木回过头,泪潸然落下,还只到半空,便结成了一颗细小的冰晶。
魏子昔拖着已木然的身子,一步一步踏过地上的刀光剑影,来到她面前,蹲下,将她拥入怀中,梓盺
白梓昕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颈上的血已经凝结,那般刺眼,她只得呜咽,怀里还抱着身体已冰冷的安靖晨。
“好!三个都到齐了,就一起解决!”冉连满目狰狞,暗暗运气将内气积聚在剑中,剑身发出一道淡紫色的剑光。
魏子昔擦去白梓昕的眼泪,动作轻而柔,好似在对待一个新生的婴儿,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她,朝她温柔一笑,抚了抚她的发,白梓昕只觉得大雪弥漫了双眼,她好似已没有了眼泪,只是一瞬间的眨了眨眼,再抬头,依然是漫天大雪,只是多了个身体单薄的人影,天上的雪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染的殷红,血溅三尺。
魏子昔直直站定,嘴角的殷红一点一点淌了下来,落在雪地上,成了一朵朵艳丽红花。
“不!!!”白梓昕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片人影,却是一片淡然的空白,已没有了泪,也流不出泪了,这场战争毁了她太多的泪,夺去了太多人的生命,也夺去了她最爱的人也是最爱她的人的生命;“我一直都很想问,残忍么?不残忍,这就是命,也叫杀虐,战场上,谁的命值得珍惜,没有尊卑,没有感情,这是战争啊!这就是战争啊!谁允许他们战争,天下,到底有何重要啊!只不过是一把镀了金了冰冷椅子,只不过是能逞一时之快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狂者,后来呢?还不是有篡谋,还不是有造反吗?四国的王啊,何必呢?最爱自己的人明明就在身边,为什么还看不见,一定会后悔的!天下,算什么!”
一刹那,李成竟一怔,她眼底的执掠,狂毅像一把利剑,划破大雪,直直刺入他眼底。冉连身经百战也没见过这样的目光,直直给了敌人当头一击,突然间就没了底气,再次举起剑,手心里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你给我让开!”
魏子昔捂住伤口,“别忘了我还有一口气。”
“看来真要先解决你了!”剑身飞过,白梓昕看在眼底,仿佛没了灵魂,只剩下一身空洞的躯体。
一道白影在雪上飞踏而过,伸出手指,轻轻一弹,“叮”一声,剑立马震飞,冉连的右臂被震回的剑划伤,他捂住右臂,可血还是从指缝间流了出来,略略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影,不用冷哼一声:“逆子!”
傅月将身上的狐裘大衣脱下,披在魏子昔身上,魏子昔已站定不住,倒在傅月身上,他抬手,将内力运往她体内,方才抱住她。
“逆子,你来的正好,今儿我必取你命!”冉连双眼里怒火都快溢了出来,仿佛他们前世是仇人,前前世也是仇人一样。
“冉将军,在下傅,乃婀瑶太傅,且与冉将军素不相识。”声音如清冷的淡水般传开。
“好!婀瑶国的都得死!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冉连的语气越发的阴冷,他从袖间抽出一把软剑,身上的阴气越发的重了起来,仿若地狱修罗。
傅月不语,瞳里没有漫天的大雪,只有一个脸色苍白,披头散发人的影子。他只挥袖,冉连便跪倒在地,想站却站不起身,他眼里的愤怒犹存,可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惧意,清淡的音色再一次从漫天大雪里弥漫开来:“杀你,易如反掌,如今,我并不想取你命,不过,若有天,我想取你命,别忘备好棺材。”趋于平静的淡,淡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恐慌。
掏出一片绿叶,轻放唇边,依然是清淡的音色,仿佛要不青山绿水唤醒,又仿佛要让一切生命力沉睡,大雪还是纷纷扬扬,却有一种撼人心扉的暖意,寒风弱了些,是被谁给唤走了?
魏子昔被某种力量从昏迷中唤醒,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睫羽,淡淡的薄荷味钻进鼻翼,接着就看见了那个如远山淡水的少年,“傅太傅大人”
“你被剑气震伤,又被刺了一剑,先不要乱动,也不要说话。”傅月望着她满是血迹斑斑的双足,沉默一会儿,便将她拦腰抱起。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辆白色马车朝这边驶来,一看,并无任何人驾驶。
魏子昔盯着那辆马车,越看越奇怪很像现代的灵车!!!“诶,你不会等我们仨失血过多而死再把咱们扔着灵车里埋了吧?”
傅月眉头微皱,突然有些莫名的不爽,“魏子昔,你中了紫风剑气还没死,真是命大!”第一次说出这样毒舌的话。
“喂!哪有这样咒人的!家里的钱还没用完呢!我还没儿子,我死了谁继承啊!”魏子昔属于那种典型的不死就像没发生啥事似的活跃的能跟你玩七十二变的那种人。
“闭嘴!”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趁机篡谋夺去我家财产是吧,我决不会告诉你我家有三万六千五百二十两黄金,五十万四千九百两白银,七十万多个古董珍奇,九十万有余珠宝玉石。”
“你还真能贪。”
“什么贪,那时我辛辛苦苦攒的内!”
“别说了。”
“什么别说,我偏要说,免得下次安靖唯脑袋短路,又把我封个什么吃饭将军派上战场,想说都不能说了!”
“再说扔你下去。”
“切!”
傅月微微一松手,魏子昔就感觉整个人往下坠去,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乌白的唇角在他雪白的脖颈上轻轻一擦。
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低头,眼里依旧是那个影子。
大雪覆盖了这层刀光剑影,满地仕魂。为这场战争修盖了一个雪白的坟墓,就此终结。
祥丰472年,枭罹国由立国大将——冉将军带领,攻下婀瑶边塞南城,欢呼胜利的背后,又蕴藏了多少腥风血雨,这次的浴血奋战,史称赤枭之争。
………【第十六章:给我一个枕头,我能睡上一】………
窗外,一片盎然,树枝正抽出新绿,鸟儿在枝头跳跃,不时发出悦耳的啼叫声,阳光透过枝头,照进屋子,空气中扬起一阵尘埃,窗外的紫藤开得正繁盛,微微打了个卷儿,便窜进窗口,在窗沿边开出一朵小小的紫藤花,散发出怡人的香气。
“哎哟”魏子昔从被窝里笼出头,伸出手触了触满屋的暖意,再慢慢睁开眼,眼底一片白色,怎么也驱不散,宁静了三秒,外面正在梳理羽毛的鸟儿就被震飞:“失明了!!!!!!!!!!”“了”字在整个紫堇庄环绕不绝。
檀木门被推开,“诶,你只是睡了太久,突然见到光产生的不习惯罢了,用不着发挥你完美的音量,差点把我紫堇庄震垮。”稚嫩的音色响起,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撒娇。
魏子昔再一次是这慢慢睁开眼,便看见门边倚着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少年,一张白皙的小脸,粉嘟嘟的唇,一双翦水双瞳里不含任何杂质,在阳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泛着好看的光泽。
魏子昔看到他的第一眼,则是好像捏捏他的小脸,当她思想还在运作的时候,身体已不由自主的行动,一下扑到小家伙面前,两手捏住他的小脸,“好可爱哦!”
少年扬起一张稚嫩的脸,将自己的脸从魏子昔手中解救出来,甜甜一笑:“姐姐。”
魏子昔被这一叫立马迷得找不着北了,“好可爱,好可爱,你当我儿子好不好?”(其实我也挺郁闷咯,魏子昔只有十几岁,小孩子也只有四五岁,都叫她姐姐了,还要求人家当她儿子,不要怪我,纯粹是想这么写啦,呵呵。)
“好啊,娘亲。”小家伙立马改口,稚嫩的声音越发的魅惑起来,似乎连四周的空气都带着一种甜味。
“告诉娘亲,你叫什么名字?”感情真把自个儿当他老妈了。
“娘亲可以叫我暮儿,朝暮的暮哦!”夏暮扑进魏子昔怀中,小脑袋蹭着她的脖子。
“暮儿是吧”魏子昔的意识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思想在脑海里绕了好几个圈,差点儿打了结。“我我怎么了?梓盺呢?侯爷呢?我睡多久了?为什么感觉好像过了好几百年?这又是哪里?现在不是冬天么?为什么会有新芽和鸟儿呢?大雪呢?满地的血呢?”
夏暮淡笑,一改刚才的稚嫩与乖巧,笑中带了一抹成年人的气息,即使好看,却感觉有些不安。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娘亲,你的脚不痛了么?”
魏子昔看向自己的脚,一层一层被纱布包裹着,思想意识一恢复,脚上那某钻心的痛迅速蔓延上全身的各个地方乃至神经末梢,她瘫坐在地上,疼的脸色惨白。
“师父”清淡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少年一身白色锦服,长发被绾起一侧又垂下,白皙如雪般的面颊,水墨色的瞳孔却没了以前见过的黯然,倒是有神了几分,淡色的唇瓣微微启了启,却忍不住让人想上去咬一口,还是那份淡得如水墨画的气质,不易近人,却又让人想要接近,微风吹过,扶起他的衣摆,袖间仿佛绽开了朵朵蔷薇,煞是好看。
眸上有了一丝焦虑,他上前,看着脸色惨白的魏子昔,一刻也没犹豫,抱起她,朝榻边走去。
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又点了几处她脚上的穴位,抬眼,四目相对,宛宛一怔,退后几步,“应该好多了吧。”还是那般清淡,却带了几分暖意。
夏暮将一切收进眼底,咳了咳,快步走上前,开始嗲声嗲气,顺势攀上魏子昔的手臂,倚在她怀里,“娘亲,你没事吧。”
魏子昔轻轻*了下他的头,“没事了,放心吧!”
傅月眉头继而皱了皱;“师父。”
魏子昔温婉的笑了笑:“他不叫师父,叫暮儿。”
傅月当然明白她理解错了意思:“他是我师父。”
魏子昔捂嘴一笑,“太傅大人,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幽默了,哪有小孩当师傅的?”
傅月看向倚在魏子昔怀里的暮儿,不由叹了口气;“师父,你别闹了。”
夏暮从魏子昔怀里钻出来,看着一脸不解的魏子昔“咯咯”直笑,“没错,我是他师父。”
………【第十七章:我有儿子了。】………
魏子昔一个头两个大:“你们这是演哪出啊?”
“呵呵,娘亲啊,虽然,我是傅月他师父,但是,他身上的武功却不是我授予他的。”夏暮笑意一直摆在脸上,将手背在背后,到有一种训人的气势。
“你到底多少岁啊?难不成你是天山童姥她后代啊!”魏子昔想起天龙八部。
“天山童姥?我倒不认识,不过我真的只有五岁。”夏暮踱步走来走去。
“你们”
“授我武功的乃师祖。”傅月开口道,却是一脸的漫不经心。
“嗯,他口中的师祖,则是我爹,我娘和我爹在我三岁时双亡,爹临死前将他一生的内力传给我,再将他一身的绝学交给我的两个徒儿,还要求让他各个弟子拜我为师。”夏暮在提到他父母双亡时脸上无任何表情,仿佛他在说别人的事,与他并无瓜葛。
“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过,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对于你来说,我应该算是个陌生人才对吧。”魏子昔还是不想思想绕太多,免得缠着了,解不开。
“因为今后你就是我娘亲,娘亲当然要知道暮儿的事了。”夏暮又从深沉恢复了乖巧可爱,钻进了魏子昔怀里。
“是,是哦。”魏子昔也跟着“咯咯咯”傻笑。“可是,你刚刚说的紫堇庄是什么……”
“紫堇庄,已在紫堇山上历存几百年,从未变过,眼下,只是多了几个分阁而已,同时也见证了好几代朝政的灭亡,创立者是……我也记不起到底是第几个太师祖了……一代一代单传,也一代一代名扬天下,在这里出师后的弟子,不是创世剑客,就是举世游侠,这么多年来,却从不朝廷发生任何干戈,当然,朝廷也拿紫堇庄没办法,这代时,我爹娘被奸人用毒计所害,只留下我,当年我三岁……”夏暮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师父……”傅月语气明显重了些。
夏暮抬起双眸,双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粉唇不满的嘟起,泪水马上积满了眼眶,眼看就要要掉下来了,故意嗲声嗲气地说,“娘亲,傅,傅月欺负暮儿,呜呜呜”说完,金豆子就掉了下来。
魏子昔立马手忙脚乱起来,不满的责备起傅月:“他只是个小孩子,没必要要求太严,你别吼人家。要用爱的教育!”她伸手轻轻擦去他的泪珠,“暮儿乖,不怕,有娘亲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夏暮将头埋在她胸前,将眼泪蹭在她衣襟,小小的身体还一抽一抽的。
傅月顿时无语,他好像没吼他吧,只不过语气重了一点儿而已,而且,要求严?到底是谁要求谁
“哈哈,这锦织阁倒是热闹啊,还没进门便可听见尚书大人的声音,看来,您恢复的还真是快啊!”慵懒而又澄澈的声音传来。
魏子昔第一感觉便是不好,往门口张望,少年正站定在门口,还是那张妖媚的脸,白衣把光源反射出耀人的白光,青丝披在脑后,不扎不束,倒是多了一份媚得要死的气质,阳光穿过浓密的睫羽,睫羽上仿若有彩虹在跳动,黛色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戏谑,轻灵之气依旧没散去,却转眼被媚然给遮掩了,这种既似妖又似仙的人,一看便知不好惹。
她舌头差点儿打结,“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他是我徒儿啊。”夏暮眨了眨还泛着泪珠的睫羽。
“徒儿?他是,枭罹国的诶。”魏子昔看向傅月,这两国水火不相容,竟然还拜了同一个师父,没打起来是不是说就是奇迹了。
“在紫堇庄,不分什么国什么国,人人身份都是平等的,所以,你也不用叫傅月叫太傅大人了,叫他月或者傅月,伊尹也一样!”夏暮紧紧抱住魏子昔,好似她一不小心就消失了似的。
“哦,那他们不会玩暗地报复吧!”魏子昔捏了捏下颚。
“魏子昔,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伊尹走了进来,嘴角竟有一丝嘲讽。到底是在嘲笑什么呢?
“懒得理你,对了,说了这么久,梓昕还有安靖晨呢?”魏子昔一拍大腿。
“娘亲你放心,白梓昕那丫头死不了,只需睡上一个月便罢了。”夏暮拍了拍魏子昔的肩。
“一,一个月?你们给他灌了安眠药了?”
“安眠药?什么药啊?那只是她太累了,要好好歇一歇而已。不过,那个安靖晨,就不好说了,真不知道那人跟他有什么仇,他身中两种奇毒,寒蟾毒与蚀心散,这两种毒我也只听说过,从没见过,如今两种毒混在一起,可是越来越不好办了。”
“诶,他死了我怎么安靖唯交代啊?他非扣我工资不可!不行,你必须让他活下去啊!”
“哎呀,娘亲,你就放心吧,没人能在紫堇庄死!”夏暮眼里是一种酌定,不由让人心神也定了下来。
“希望如此吧”
“其实,他早该死了。”
“喂!暮儿,你再说娘就生气了。”
“我是说,那把涂有寒蟾毒的银箭,不偏不倚,正中在他距离他心脏边缘的地儿。若一箭射中了他的心脏,那他早就当场身亡了。”
“那说明那小子运气好呗!”
“不是,我看过伤口,以射箭人的技术,绝对能一箭中他的心脏,明显是手下留情过。”
“有意留他命会是谁呢?”
………【第十八章: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三秒的沉默。
“好了!你们不要把这种是谁这样大海捞针的问题想个透好不好?谁知道婀瑶军营里有多少的探子?随便一个一箭都可以把他射成马蜂窝。”魏子昔怒斥其余两人,到时把暮儿紧抱在怀中。
“娘亲,暮儿丑话先说在前头,娘亲你千万不能生气哦。”暮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羽上下跳动。
“对于,那个安靖晨,暮儿只有五成把握救他。”夏暮垂下头,退后几步。
魏子昔身体一僵,眼里是一种不敢相信和不可思议交织在一起,缠成了一个茧。
伊尹和傅月心里同时一紧,生怕魏子昔精神失控,对夏暮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果然,魏子昔一把抱住夏暮:“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只有一成的把握呢!没想到你有五成的把握!”
两人皆倒。
像魏子昔那种猴跳鬼跳,就算得了艾滋病还能够兴高采烈打算盘的家伙,不出三天,就可以两脚踏地,跑来跑去了。
伊尹泡了壶菊花茶,衣摆一摇,想请魏子昔品尝品尝。他并没有直接往织锦阁,而是向南苑的花丛走去。
女子傲然的坐在栏杆上,青丝轻摇,虽盘好,却无任何饰品,倒也简洁,清丽;白色单衣随风拂开,未免的那番大起大落,再转头,却只能用凄美两字形容,面肤白皙,黛眉微弯,杳杳黑瞳里带了些深灰色,偶尔在石尊与白鸟上跳开,又仿佛被风吹落,不属委婉,不属清灵,却是那股淡然的气质,撼入人心。唇角微勾,勾住了五湖四海的魄,裹住了万水千山的愁。
一瞬间的暗暗失神,不予人发现,轻笑,拂衫与她坐;“尚书大人可大有兴致赏花呢!”
她欲未答话,你个白色的小身影冲了过来,装进她怀里,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摔下花丛,还好伊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她倒不恼,“咯咯”直笑,一把将罪魁祸首拉进怀里,掂去他额前的发:“暮儿啊,以后可不许这么鲁莽了。”
夏暮伸手回抱住她,大眼睛灰溜溜的转了一圈,不由扬起嘴角:“娘亲,你看,暮儿现在有了娘亲又有了爹爹,那暮儿什么时候才有个妹妹呢?”
“为什么是妹妹,不是弟弟不对,这不是重要的吧!爹爹?什么爹爹?”魏子昔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伊尹停顿了下喝茶的动作,只是几秒,便又捧起茶杯。
“暮儿没有说错啊,就是傅月爹爹啊!”夏暮一手往后指去。、
魏子昔“咯咯咯”的转过头,很勉强的笑了一下;“我有时还真想掐死我自己”
“暮儿真没说错,娘亲,你是傅月爹爹唯一抱过的一个女子,而且在娘亲昏迷三天三夜的时候,是傅月爹爹照顾娘亲的哦,据暮儿所知,傅月爹爹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这样好过,除了娘亲。”夏暮明明一脸天真,眸里却有一丝精光闪过。
傅月不自觉的将手握紧,心头却有各种奇怪的感觉交织起来,不小心,就抽痛了一下。
再一晃,魏子昔一把将他手握住,冰凉的手掌继而有一股暖暖的温度停在掌心,她正一脸虔诚:“傅月大人,没想到你平时冷冰冰的,如今竟待我这么好,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负责?”夏暮得逞的笑容明显僵在脸上,倒是挺滑稽的。
………【第十九章:要死一起死好了。】………
伊尹眼中一冷,有些戏谑道:“魏子昔,你就那么喜欢我师兄啊!”
魏子昔依旧抓着傅月的手,很慎重地点了点头:“啊,很喜欢。”
三人都一怔,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直接。
“而且我还喜欢梓盺,暮儿,安靖晨,当然,还有侯爷你啦。”魏子昔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了起来。
“娘亲,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安靖晨吧”夏暮开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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