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斗七魁-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璟飞安静的跟在不知道人身后,没有说话。

    入得屋内,不知道人寻了一圈后,疑惑道:“嗯?人呢···那两只皮猴又野哪去了····”

    可在灶厨内,不知道人的大弟子方诚与二弟子周益此刻还浑然不知,突然,周益唰的一下窜了起来,一只脚踏在木凳之上,眯着双眼瞪着还蹲在地上的方诚咬牙切齿道:“它!曾是我的全部,而你却抢走了它,和它一起被抢走的还有我们的同门之情,你已铸成大错,你这个卑鄙的可憎之物,让整个南灵峰都枯萎了,但是,你终究会被我亲手毁灭的,嗷~~~”

    看着面容狰狞的周益,方诚无语道:“不就是吃了你一个烤番薯么,瞎闹个什么劲。”

    “额···”

    “方诚!周益!”

    直到不知道人又喊了两遍,二人才惊乍而起,赶紧将剩下的烤番薯收好,急匆匆的往外边跑去。

    只见两人夺门而出,行急之下,竟一起卡在门框之内,互相骂咧着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却是跑反了方向,周益忽觉不对,一回头,顿时无语,压低着声音急道:“你是猪嘛!这边啊····!”

    “额····”方诚只好赶紧回身追上周益。

    周益边跑边笑着调侃方诚道:“大师兄,你如此愚钝,不如让我来做大师兄好了。”

    方诚不屑的白了一眼周益,道:“快些走吧,若是被师尊发现我两偷懒不练功,免不了又是一番责骂!”

    后院内,方诚、周益瞄了眼前厅,然后故作架势,嘴里嚯哈着,有模有样的对练了起来,看二人“卖力”的样子,该是惯用此道了。

    然后,周益扯着嗓子喊道:“师尊,您回来了啊?我和大师兄正在后院练功呢!”

    听得喊声,不知道人便带着苏璟飞朝后边走去,见不知道人进来,方诚、周益也是赶紧停了下来,齐齐躬身行礼。

    不知道人看了一眼两人,竟这般老实规矩,颇为反常,必定有隐瞒之事,仔细一看,果不其然,遂道:“你们二人下次再要装做练功,记得先把嘴角的食物渣滓给弄干净了。”

    “啊!”两人惊呼一声赶紧用手去抹,果然不假,只好尴尬的笑道:“嘿嘿···”

    不知道人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摇头叹气道:“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这时,方诚看见不知道人身旁的苏璟飞,赶紧岔开话问道:“师尊,这位是···?”

    不知道人拍了拍苏璟飞的肩膀,介绍道:“他是新拜入南灵峰的弟子,叫苏璟飞。”

    “两位师兄好。”苏璟飞施礼道。

    听见苏璟飞见礼,周益却是忽然雀跃而起,兴奋道:“他叫我师兄诶,这下不用你把大师兄的位置让给我,我也有小师弟了,哈哈哈···”

    方诚满脸一副“瞧你这点出息”的表情,也是懒得搭理周益,可站在一旁的苏璟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事物,奇奇怪怪的师尊,奇奇怪怪的师兄,奇奇怪怪的南灵峰,不过他们好似都不是难以相处之人,反而颇觉亲近,心中的拘谨之感顿时又是放松了不少。

    “师尊,今日小师弟拜入南灵峰,晚上是不是加个荤菜打打牙祭啊?”周益满是期待的建议道。

    可不知道人却是沉声道:“你是猪嘛,就知道吃,为师告诫过很多遍了,五谷好养气,荤腥易生戾!”

    “哦···”吃了憋的周益颇为的郁气的退了下去,却是惹得方诚偷笑不止,就连苏璟飞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

    这时,不知道人吩咐道:“方诚,你先带苏璟飞下去梳洗一番,然后带去祖师祠堂行拜师礼。”

    “是,师尊”

    “周益,你先去祖师祠堂准备下拜师礼所需的物品。”

    “哦,知道了。”

    “不许偷吃!”

    “。。。。。。。。。。。。。。。。。。”

    吩咐完,不知道人便是先行离去。

    方诚走到苏璟飞身边,道:“小师弟,你且随我来。”

    苏璟飞点点头,道:“多谢大师兄。”

    方诚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南灵峰不似其他三峰那般严苛,没这些诸多讲究的。”山中修炼本就清苦孤寂,此刻来了个小师弟,且比起周益,又乖巧礼貌许多,方诚心中也是对这个小师弟欢喜有余。

    说着,方诚便是领着苏璟飞出了后院,边走边介绍道:“小师弟,南灵峰不大,除了前边的道观,就是这几间竹庐了,不过算上你,拢共也就四个人,所以住的地方还是有的,最大的那间是师尊的,依次下来便是我的、二师弟的,然后这间就是你的,再过去,就是厨房,祖师祠堂在后山,待会我再领你过去。”

    竹庐朴素简单,一门一窗,一桌一床,也就再无其他布置了,两人入得屋内,方诚将手中一套新的道袍交给苏璟飞,让他换上,然后趁隙又稍微帮着苏璟飞收拾了下房间。

    方诚边收拾边说道:“修道艰辛不易,山居清苦寂寞,小师弟你初入道门,可能会有些不习惯,不过过得一段时间自然也就会适应了。”

    “我不怕的,大师兄。”

    说话间,苏璟飞已经换好了衣服,方诚走过来,抬手帮他稍微整理了下,笑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和你二师兄,虽然周益那个人平日里油腔滑调的,没个正形,不过为人还是挺热心肠的,你呢,也千万别见外才是。”

    “嗯,多谢大师兄,璟飞知道了。”

    “那便随我去祖师祠堂行拜师礼吧。”

    说着,两人朝后山祖师祠堂而去。

    祖师祠堂内,苏璟飞手持青香,抬眼望去,只见神龛之上,张贴着两幅画像,在前的自然是仙祖笈胤仙人,而其后便是太虚门始祖孙风扬了,再往下,依次是南灵峰列位首座的牌位了。

    虽然只是两张画像,不过年岁久远,以至于那画纸都有些轻微的泛黄曲卷,可画像中人却是依旧栩栩如生,浩然绝尘之态让苏璟飞心中敬畏,印象深刻。

    叩拜之后,奉香入鼎,不知道人这才坐上高堂之位,接受苏璟飞的拜师礼。

    不知道人并不过于拘礼,叩头奉茶行过,这拜师礼就算成了。

    却见不知道人忽然神色一凛,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随性之态,肃然道:“璟飞,你可要听好了,我太虚门自道祖孙风扬始,至今已是两千七百余年的传承,道法精妙,登峰造极,皆出自《太虚道经》,而太虚一脉,修为由低至高可分为道本境、道善境、道玄境,最后至道玄无上境!”

    不知道人肃声之下,再加上太虚门那分量极重且悠久的过往,苏璟飞顿时心潮澎湃,向往不已,而不知道人此刻散发出来的庄重威势,也让苏璟飞双眼之中,尽显崇敬之色。

    只是此时站在一旁的方诚和周益看着苏璟飞那副痴痴的模样,心有不忍,暗自道:“哎,想当年,我们就是这样被唬住的。”

    ············
第四章 取水
    翌日晨初,天边已是渐有微光,此时南灵峰顶,山雾如纱,缭绕未散,四下一片朦胧静谧,时辰尚早,可对于方诚、周益、苏璟飞来说,一天的修行已然开始了。

    竹庐外,方诚见苏璟飞穿的有些单薄,便关切道:“小师弟,山中早晚寒气重,你伤病初愈,且尚未开始修炼,内无灵元真气护体,很是容易着凉的,不如回去加点衣物再来,我和周益在这里等你便是。”

    苏璟飞微笑道:“多些大师兄关心,璟飞身子好,不怕冷的。”

    方诚见苏璟飞确是未有发抖哆嗦,也就不再坚持,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走吧,这段时间里,我会教你一些入门的粗浅修炼之法,待你有所小成,才能得师尊亲自传授。”

    “是。”苏璟飞朗声应道,想着今日正式开始修行,心中也是着实有些兴奋不已。

    几人说话间,却是来到了厨房外边,只见厨房窗沿下摆了三只大水缸,里面空空如也,正当苏璟飞有些困惑不解之时,方诚开口对苏璟飞道:“每日伊始,我们需下山取水,并将水缸填满,以解日常用度。”

    说着,便是将两只沉重的水桶交给苏璟飞,苏璟飞这才恍然大悟,于是赶紧道:“大师兄,这等杂役之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待我将三缸水取回,你再授我道法。”

    这时候,一直游离在两人身后的周益,听到苏璟飞这么一说,惺忪的双眼却是忽的一亮,整个人都弹了起来,道:“那就有劳小师弟了,等二师兄回去睡饱,起来后定当好好授你入门道法!”说完,便是急不可耐转身朝自己的竹庐走去。

    可周益步子还未踏出,就被方诚厉声呵斥住:“周益,你给我站住!”

    “你怎么如此不长进,耽误你自己不要紧,莫要还耽误了小师弟!”

    对于方诚突来的骂将之语,苏璟飞不明就里,不过看情形,可能是大师兄误会二师兄欺负自己新来,将琐碎重活交给自己,才有此责骂吧,于是苏璟飞赶紧替周益说话道:“没关系的,大师兄,不过是去山下取水,我是可以做好的,你就让二师兄回去再睡会吧。”

    方诚一怔,随即又是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小师弟,你误会了,这下山取水之事,亦是我们修炼的一部分,此乃炼体。”

    “啊?炼体····我不明白,修道不应该就是打坐静心,摒弃杂念,感悟天地之道的奥义么?”

    方诚又道:“炼体,顾名思义,便是强筋健骨,而修道,本是夺三界六道之造化,逆命改运之举,神技真正,天雷地火,呼风聚势,凝水化冰霜,皆以血肉为引为承,又岂是一般的。凡胎所能消受的了的?”

    “所以,这炼体便是为修道门真法打好基础的功课!”

    苏璟飞似懂非懂的点头哦了一声。

    原来这每日取水不是单纯的杂役之活,亦是修道的一部分,经方诚这般一番解释后,苏璟飞顿时兴致更盛,跃跃欲试道:“大师兄,那我们这就开始吧!”

    说着便俯身去提那两只木桶,初一发力,只觉木桶入手极沉,两只木桶少说也得有二十斤的样子!

    苏璟飞吃力的挑起两只木桶,仅是走了一段山路,已是气喘如牛,衣物湿尽,再回头看两位师兄,顿时呆若木鸡,只见方诚、周益两人,每人肩上,居然同时挑了十只木桶,这还没打上水,就已是百斤在身,可他们走在这崎岖的山间小径之上,竟是如履平地一般,毫不费力!

    走了又有一会,苏璟飞是愈发的觉得双腿沉重,犹如灌铅了一般,而肩上的两只木桶,亦是如山一样的压着自己,当真是举步维艰,而方诚、周益两人早已越过了苏璟飞,走在了前边,肩上明明十只木桶,却好似轻如鸿羽,走的这般轻松自如。

    方诚和周益走在前边,发现苏璟飞落后的越来越远,于是停了下来,方诚对苏璟飞道:“小师弟,累了就不如歇息会吧。”说完,便放下了肩上的木桶,等着苏璟飞。

    而苏璟飞早已是气力尽透,心力不从了,听得方诚得话,刚一放下木桶,就是一屁股坐倒在地。

    待缓上一口气,苏璟飞颇为郁气道:“我真是没用,仅是两个木桶,就累成了这样,先前还满口说要取满三缸水,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些天方夜谭呢。”

    方诚笑了笑,安慰道:“道途惟艰,实非朝夕之事,小师弟大可不必这般沮丧气馁。”

    方诚说的在理,苏璟飞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却是忽然问道:“大师兄,像你和二师兄这么厉害,肩挑十只木桶,不费吹灰之力,想必修为也是很高的了吧?”

    “呃····”方诚一窒,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干笑着道:“说来当真是惭愧不已,我与周益上山十数载,也才是将将进入道本境的中阶而已,于修道一途来说,这身能负数百斤之重着实是些微末道行,不足挂齿,想那修道有成者,寿数几百,容颜不衰自是不用多说,更甚者,还可游神御气,呼风唤雨,移星换斗之能人所不能。”

    方诚所言,对于苏璟飞来说,妙异非常,未曾敢想,却又是无限向往,不禁呢喃道:“这般妙用,我到何时才能练成?”

    苏璟飞有些不甘心的狠力拍打了下身边的木桶,无奈尽显,他连挑两只木桶都如此吃力,与方诚所说的那些奇门之术相比起来,差距之大,简直就是犹如天地之隔!

    看着稍显落寞的苏璟飞,方诚自是一目了然,明白他此刻心中的懊恼,随即温声道:“修道一途,贵在心意坚定,顽如磐石,想我太虚门弟子万千之众,得道善境者,亦不过寥寥双手之数而已,道玄境者,也只有望北峰首座玄明师伯,苍东峰首座玄玉师伯,莽西峰首座玄松师伯三人,而道玄无上境者,更只有命连天痕剑的掌教真人玄青师伯一人!”

    “小师弟你初入道门,千万里之行,不过刚刚迈步,个人机缘定数,纵然是仙祖笈胤仙人,亦是难窥奥妙,你又何必这般自怨自怜,妄自菲薄?”

    大能者,知天知地,知古知今,偏不知未有的定数,不想方诚一席话,竟是字字珠玑,言凿于心,就连向来都觉得方诚寡言愚钝的周益此时也是为之一震,侧目咂舌!

    而苏璟飞亦是从中有所得悟,大师兄说的不错,与其唉声叹气,倒不如踏实刻苦,古言勤能补拙,天必不负有心之人。

    想通之后,便可释然处之,苏璟飞笑着站起身,挑起木桶,道:“大师兄,我休息好了,这就取水去吧。”

    苏璟飞颓势不见,方诚也很是高兴,应道:“好。”

    三人并肩而行,朝山下泉井走去,苏璟飞想起先前方诚说到的修道境界,于是问道:“大师兄,我们师尊不知道人也是南灵峰首座,刚才没听你提及,他的修为又在什么境界了?”

    周益却是抢先插嘴揶揄道:“师尊那首座之位不过是充数的。”

    “·······”

    方诚笑言:“别听周益胡诌,师尊只是顽心不去,沉于醉酒逍遥,鹤野洒脱之道,不曾显山露水,是以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什么境界,不过,我觉得应该也是很厉害的吧。”

    “啊且!”

    竹庐内,不知道人打了个喷嚏,惊坐而起,发现是在自己屋内,遂是没好气道:“是哪个一大早就念叨老道!”说完,咂了咂嘴,又是抱着酒葫芦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吐息间,竟已鼾声骤起···
第五章 太虚经诀
    苏璟飞以挑水而炼体,下山,上山,下山,上山,从清晨直至日暮西沉,又从盛夏到了深秋,白驹过隙,这一转眼,竟已是半年有余,而这半年里,在南灵峰那条曲折蜿蜒的山间小径上,苏璟飞的脚步孤独却始终坚定,日复一日,风雨无阻,而所做的,不过是在重复一件单调到乏味的事情,将自己的那口水缸打满泉水。

    “小师弟当真是执着坚韧,明明头一天还累的疲惫不堪,动弹不得,可第二天一大早还是能准时起床,跟着我们下山取水,没成想,这半年他竟然坚持了下来,未曾间断过。”山崖上,方诚隔空看着对面山径上正在挑水的苏璟飞,对身边的不知道人感叹道。

    而不知道人只是凝望着远处的苏璟飞,默然不语。

    周益却是戏谑道:“要我说啊,小师弟就是一根筋,像极了大师兄那木头一般的愚钝性情,连我说帮他挑水他都不要,真是笨的可以,虽说我们初入南灵峰之时,也是这么一桶一桶的来回取水,可好歹我和大师兄是两个人,一路上也能有个伴,还可闲扯上几句,打发下这单调乏味的炼体,不至于太过无聊,嘿,小师弟还真是忍的,耐的啊。”

    方诚点点头,赞同道:“是啊,我们现在每日一个来回即可,剩下的便是小师弟独自完成,单就这份忍耐孤独的心性,也是着实难得的。”

    不知道人深吸一气,意味深长道:“是一根筋也好,是忍得无聊也好,于修道一途来说,也不失为是一种天资,修身问道本就是一个艰涩且乏味的过程,若无一心执拗,又何以得天地至道。”

    一旁的方诚则有些惋惜道:“纵然小师弟心性上佳,奈何命格晦暗,此生只怕是与道途无缘,为何师尊仍是执意授他《太虚经诀》,让他吃这份苦?”

    对于方诚的劝说,不知道人不以为意,却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人生在世,不该浑浑噩噩,须有所为,璟飞既有心向道,拜入太虚,那为师不授道法又如何说的过去?再者,璟飞命途坎坷,遭逢大变,定然心细敏感,他与老道既有师徒之缘,老道自然不会有所偏颇,与你们一般无二才是。”

    周益不以为然,特别强调道:“可好歹我和大师兄还有一分命格呢,小师弟可是一分都没有哦!”

    不知道人却是一改严肃神色,满脸顽童之色却极力故作认真的说道:“一分命格怎么了,没有命格怎么了,谁说你们不能修炼了,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修的比别人慢那么一点,嗯,对,慢那么一点!”

    听着不知道人的慰藉,方诚是欲哭无泪,修道一途,首重天资,不然他与周益又怎么会十数年来,仍是在道本境徘徊不前,这也太慢了一点吧!

    看着走远的不知道人,周益闹道:“什么慢一点嘛,根本就是南灵峰收不到弟子,你唬我们三个来充数的,让您老在这深山老林中不至于太过寂寥的嘛!”

    周益话音刚落,不知道人瞬的停下了脚步,周身顿时泛起一阵青芒!

    周益吓到,赶紧赔罪道:“弟子错了,师尊待弟子犹如再生父母,恩情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就在周益还在说个不停的时候,站在身旁的方诚拍了拍周益,冷声道:“诶,师尊都走不见了。”

    “呼···你不早说!”

    是夜,皓月皎洁,大小星盘散满长空,站在这云天之上的南灵峰顶,只需稍稍抬头,便可一览那犹如长卷般的星河光景,月明星亮,仿若咫尺之距,触手可及。

    银辉洒落间,苏璟飞缓缓走来,眉间微皱,似是心有所想,全然没有注意到周遭惬意的良辰美景。

    “虚无所虚,寂无所寂,虚极静笃,则神气浑融,心性定然,如如之中有了了,冥冥之中有昭昭,诚能运吾心中之意,乃真意也,此道气意可知不可识,可···可···”苏璟飞边摇头晃脑的背着《太虚经诀》边往自己的竹庐走去,却是一时记不起后半部分,故才结舌,急的不住挠勺,几经思索后,仍是不记,遂是失落叹气,自责道:“早知道就多问大师兄几遍了,眼下他们都回房打坐练功去了,不好叨扰,看来也只能明日再行问过了,哎····”

    却是在这时,徐徐清风之中,一个低沉又略微沧桑的声音,将苏璟飞忘记经诀的后半部分,朗声念出:

    “可悟不可着,可无心会,不可用心求,然神气和合,久聚天灵于不散,自然凝然大定,虚灵朗耀,可得五芽之气,七曜之光,于心内运天经,行气周天,周而复始,必然真气充盈,自然气随念走,念到则气到,念止则气止也。”

    苏璟飞听得,只觉那唇齿字句之间,自有一股凝重肃然的威势,顿是一惊,随即定睛望去,待看清仔细后,赶紧躬身:“师尊,您怎么会在这?”

    “嗯?我不在这该在哪?”不知道人有些玩味的反问道,先前念出经诀时的那股威势顷刻间已是荡然无存,随着一口豪饮下肚,便是摇摇晃晃,些许微醺迷离了。

    苏璟飞见状,劝解道:“师尊,晚膳时不曾见到您,如此空腹饮酒,恐对身子不妥。”

    哪知不知道人袖袍一挥,毫不在意道:“诶!吾可无食,却不可无酒,小子岁浅,自不懂酒中乐趣所在也···哈哈···”

    之于不知道人所言,苏璟飞虽不苟同,却又担心不知道人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事之时,露宿舍外,感染了风寒之疾,便是走了过去,看见不知道人正仰面望天,于是好奇的问道:“深秋夜寒,师尊倒是在这处看些什么?”

    “观星卦象。”

    “观星卦象?”对于拜入道门仅是半年而已的苏璟飞,自然不懂得这道中玄机所在。

    不知道人点点头,继续道:“嗯,紫气东来,星蕴藏势,一切世间之事,早已星盘既定,此乃天机也。”

    苏璟飞只觉惊奇,将信将疑道:“师尊,你是说世间的大小事务,那天星早有知晓?”

    “不错,不过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能从中窥得大势一二,已然是莫大的机缘,星定之数,非大圣大贤者,纵然勘破,亦是无力逆改,若是强行为之,轻则折寿,重则当场命陨,是以世间多有悲伤憾事,亦是无能为力啊。”不知道人也是不忍叹息道。

    想这半年来,苏璟飞仍时常被那个混沌的噩梦惊醒,可惊醒起来,除了一身冷汗淋漓,再无其他,难免倍觉煎熬,是以苏璟飞听到最后,忽的感怀身世,不禁少年心性,一时血气翻涌,愤愤难平道:“若是天定我命,轻贱不公,那么,逆天而行,又有何妨!”

    不知道人闻言,一时惊诧,低头看向苏璟飞,又是那股初见时的坚毅之色,仿若是骨血中与生俱来一般,这种隐隐欲出的桀骜心性在太虚门其他弟子的身上他从未有见过,不知道人不禁好奇,苏璟飞失忆前到底是何种经历?

    “师尊?”苏璟飞轻声喊了句。

    错愕间,不知道人这才回过神来,再看苏璟飞时,面庞上又有着些许稚气未脱,随即淡然,想来不过是孩童的斗气之言罢了,念及此处,遂是哈哈一笑,巴掌顺手轻拍在苏璟飞脑勺上,笑骂道:“臭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还逆天而行呢!”

    “疼呢!师尊!”苏璟飞摸着脑袋说道。

    这一夜,不知为何,苏璟飞的那句话,看似是无稽之言,可他那一脸不甘屈服之色,如此认真,认真的让不知道人都禁不住愿意去相信几分。

    而苏璟飞也并非是逞嘴舌之快,他想到自己迷惘不清的身世,又想到还没见过可又不知生死的亲人,黯然感伤之下,才出此感触之言,说完之后,虽稍微平复了一些,却仍是撅着嘴道:“我才不信师尊说的,那些高悬空中的天星会与我们的命数相关!”

    不知道人并未注意到苏璟飞的心绪变化,抿酒笑道:“上古天帝破开混沌之厄,创三界六道之时,便是落下漫天繁星以化万物万灵,天地两界,以星蕴之力为联系,所以才有观星卦象一道的啊。”

    不知道人说完,却是久久不得苏璟飞回应,一时间,此处只闻清风轻响,老道觉异,低头看去,只见苏璟飞无动于衷,脸上仿若写着两个字:不信!

    不知道人顿时尴尬不已,酒劲之下,竟是顽心骤起,这个寿数几百的老道人此刻竟如孩童斗气一般的拉着苏璟飞席地而坐,连声道:“老道偏不信了,还说不服你?来来来,为师给你讲一个你能信的!”

    “。。。。。。。。。。。。。。。。。。。。。。。。。”
第六章 七星二隐
    不知道人遥指着北天之上道:“你可看见了那七颗又大又亮的天星?”

    苏璟飞顺着望去,心中一一默数后,点头道:“嗯,看见了。”

    “那便是天斗七魁星阵,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聚成,数千年前,七门始祖笈胤仙人便是请下七星星蕴之力,于落界山锻出七大不世仙器,化去人界一场灭顶浩劫,尔后更是请下封仙印,羽化登仙而去。”

    不知道人顿了顿,然后继续眉飞色舞道:“而七星星蕴之力又蕴含天道之法,与后世七大仙门修炼之法有着莫大的关联,七大天星分别对应人身体内的七大命格:神庭、承光、承灵、天冲、天鼎、璇玑、神封,是以就有星盘既命盘之说,只不过笈胤仙人之后,再无一人能够**七分命格,得以同时命连七大仙器。”

    这段远古往事,不知道人仅是寥寥几语,便让苏璟飞心中掀起壮阔波澜,不禁想起祖师祠堂之中高悬的那张笈胤仙人的画像,画像之中,笈胤仙人眉宇清朗,风采卓绝,每每想起,都令苏璟飞神往不已,于是傻傻的问道:“师尊,那是不是只要谁有七分命格,或者能够同时命连七大仙器,便可登天化仙?”

    见苏璟飞兴致盎然的样子,不知道人竟是不无得意之色,却是道:“哪有这么容易,先且不说当年笈胤仙人敕令不允仙器再聚,也不论后世七门,经过这千载岁月,已有嫌隙之隔,即便你真做到了这些,还须渡过九九天劫,才可以羽化成仙。”

    “若是渡不过那九九天劫又会如何?”

    不知道人冷笑一声,凝声道:“渡不过便是灰飞烟灭,或被困在三界之间,堕入魔道,不得轮回。”

    苏璟飞悚然而惊,不禁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这般下场着实骇人,不敢也不愿多想。

    “师尊,那笈胤仙祖为何要将仙器散于七门,且不允再次重聚呢?”

    不知道人望着熠熠星河,思索着:“虽无可考,不过,为师认为,世间一切恶果皆由人欲所起,而笈胤仙祖虽入仙界,可仍心系众生,是以才留下七大仙器,镇摄冥邪,为天下正气之源,却又不愿后人为之争夺杀戮,枉害了苍生,故才有此一禁制的吧。”

    这般洪量胸襟,也是陡然令苏璟飞对笈胤仙人肃然起敬,佩服不已。

    说完,不知道人看了看满脸疲惫的苏璟飞,道:“时候不早了,你歇着去吧,不然明日哪还有气力做炼体功课?”

    “那师尊你呢?不如也早些去歇息吧。”

    不知道人回过头,拿起酒葫芦,悠然道:“诶!难得月色怡人,不若斗酒千盅,卧榻云海间,岂不逍遥快意?”

    苏璟飞听后,哑然一笑,只觉大师兄说得一点不错,师尊确是喜好这山野自在,虽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