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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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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今日,长久饱受折磨的身体开始产生了强大的忍耐力,即使毒瘾发作时,看着那些可怕的幻象,也不像以前那样恐惧了。

    实在太累了,我最多也只睡三四个小时,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拼命练习,因为没有伞的孩子,要会奔跑,没有脚的鹰,要学会飞翔。

    七天后,管毅准时从东京回来了,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应该是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天气已经入秋了,管毅是十月的天秤,还有两三天就是他的生日了,按理说他这次回来至少要在家待到过完生日再出去吧。

    可奇怪的是,他才回来刚进家门连饭都没吃,就好像突然出了什么事,便匆匆收拾箱子,又踏上了旅程。

    我站在阳台上,躲在窗帘后面,手指挑开纱帘,看着管毅的身影离开家门,李瑞还有一小队杀手开始在庭院里值勤站岗。平时管毅在家的时候,家里是不设任何防卫的,因为他很讨厌家里有外人在。

    可这次他突然外出,而且走之前,留给了我一整盒雪茄,看来这次他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如果我想走,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我要得想清楚,毒瘾发作的时候怎么办?到时候熬不了,还是要回来。

    眼看李瑞和其他几个人正在抽烟聊天,我心念一动,转身拿了望远镜,藏在窗帘后面一边读唇语,一边看他们到底在谈论什么。

    有一个人说:“教官怎么刚回来就走了?是不是静堂出了什么事了?”

    “还不是那个在机场做安检员的臭小子,上次把他关在了总部的地牢里。结果……”李瑞小声说,“听说静夫人的义女看上他了,把他救出来跟着一块跑了。现在静夫人那是恼火至极!所以教官立刻去处理这事了,逮到后,少不得把他那张脸毁了。”

    “静夫人的义女,那不就是杀手c吗?”旁边有人骂了句脏话,“这些小白脸,就靠着脸长得帅嘴巴会哄人,就会有女人倒贴。我们谈个对象,那钱花的跟流水一样,还要受气,这世道真不公平!”

    李瑞也说道:“男人长得太帅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好东西,没一点硬气,都是草包花花公子。”

    我放下了望远镜,心想,这个混小子!好在他已经脱险了,身边还有人照顾,我不必再担心他了。

    阿伦是个心思聪明的人,气质又浪漫文艺,还很顾家,是一个很优质的大男孩,可问题的关键是他到现在也没老老实实交个长久的女朋友啊,来来往往,都是在到处玩暧味,现在还把人闺女拐走了。说好听点,是还没遇到真命天女。说难听点,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这点真让人蛋疼……可是咱们都不是圣人,都有缺点都自私,哪能要求别人的观念非得和自己一样。

    但凡两个人能够做朋友,要么就有相似的价值观,要么不干涉对方的价值观。一旦越雷池半步,友情就会如同海市蜃楼不堪一击。

    算咧,他也是有资本在众多女孩中游走挑剔,这一代的年轻男孩女孩,类似的感情模式很常见,走马观花,撒网捞鱼,总想找个最好的,却总遇不到最合适的。

    哪像我,第一个碰见管毅就死心塌地了,事实证明,我这样死心眼的下场就是会头破血流。

    阿伦代表了一种聪明的择偶观,减少对自己的最低伤害,选择最优的资源。聪明的女孩子,更应该学会这样。

    而我是走了一条看似洒脱,实则执着刚烈的感情路,爱的飞蛾扑火,死的轰轰烈烈。即使满心都是伤痛,满眼都是不堪的现实,我也没有后悔过,也不想学着聪明一些,我不怕这样的结果,死就死了!死了的心还可以再重生!但如果从来没有义无反顾过,我害怕有一天我老了,独自躺在病床上,想起那苍白无力的青春,恐怕连面对生命的勇气都没有。

    这么一晃神,看那些人还在争论着什么,于是我连忙接着再看。

    “切!”那人说,“那你这意思是把咱们教官也骂进去了。”

    “靠!那些人怎能跟咱们教官比!”李瑞忿忿道,“咱们教官是个特例,你没见上次在旧金山的时候,教官为了保护嫂子,硬生生拿自己的身体去挡住爆炸的烈火。”

    “可是,教官这婚结的有些奇怪啊,之前还说是不婚主义者。”

    “那也没办法,他已经结婚了,这是现实。”李瑞说,“其实谁都想有个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尤其是我们这样的男人,亡命天涯都是为了让家人过的好。”

    我放下了望远镜,扔到了抽屉里,继续回去练习。每次拿起枪绷紧神经的时候,我就忘记了身在训练室,忘记了所有感情上的创伤,只沉迷于弹无虚发的快乐中,我已经可以飞快而稳准的射中移动的目标了,比起以前潜伏在天台上放冷枪,是一个大的飞跃。

    当金钱足够日常的生活之后,就去追求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事实上,杀手的大部分收入我都投在晚阳敬老院的项目上了,可对于射击的追求,我没办法停止。

    在这方面,我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和痴迷的爱好,可惜这种爱好不能堂而皇之的去追求,这种天赋也是见不得光的。它是违背常理的,除非我能找到一个平衡点,这个最好的平衡点就是当警察。

    最后一枪,一下子射中四个简易机器人。我放下了枪,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不是一个杀手,而是除暴安良的反恐特警,该有多好。

    而我能不能重回光芒,最大的关键就是女法医南宫芩,因为那份南若瑄已亡的尸检报告时她开出的。
第213章 幸福在敲门
    秋天的深夜,落叶纷飞,我孤独的搂着布偶熊,陷入了睡梦中。

    袅娜的雾气中,好像有人在水中央,一声声向我轻轻呼唤。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靠近他,我从那岸上一步步走到了水里。我越走越近,可他却突然消失在了迷茫的雾气中,就像一缕溺水的幽魂。

    只留下我独自在冰冷的水中颤抖。直到天色微明,才从那忽明忽暗的水光中解脱出来。

    睁开眼,又一天开始了,我迅速的起身,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中,淋漓尽致的挥洒着汗水。

    一直练到傍晚,我洗了个澡,用毛巾擦着头发,打开了电视,来回不停换着频道,忽然看到屏幕上放的是一部很久以前的电影《柳暗花明》,那是爱丽丝门罗的小说改编,看到了关于失忆的台词,我心念一动,放下了遥控器,呆呆的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也许能从类似的故事里找到一些答案。

    一对恩爱的生活了四十四年的老夫妻,妻子却患病失去了记忆,从此住进了疗养院。一个月之后,丈夫带着名贵的花去看望妻子,但是她却不再认识他,更要命的是她已经陷入和另一个老人的热恋中。每当他试图让她回忆起往事时,她就变得很害怕,很排斥曾经的丈夫。

    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亲密的情形,他心痛极了,悲喜交集的心情很煎熬,可他选择了隐忍。

    他每天都去疗养院探望她,为妻子做了很多很多事情。直到有一次他去疗养院的时候,遇到一个探望病人却很不耐烦的女孩。

    他说那边那位美丽而优雅的女人是他妻子,女孩问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坐在一起。他说她爱上了她身边那个人,忘记了他是谁。

    女孩问,那他来干什么。

    他说:“只是学着多给她点空间,她爱上了和她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那就是我能做的全部。就像为了看看她而来,确保她过得还好,我想我看上去肯定很可悲。”

    我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我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需要考虑,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眼里也没有别人。

    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自己。

    可看到那一瞬间,那个离去的背影,交织着失望、失落与痛苦,我却第一次感受到了别人的感受。那个人,就是隐忍的靳绍。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用她想要的方式,让她过得开心,幸福就好。

    想起在老街的倾盆大雨中,他对我说:“我曾经不顾一切的去束缚你,我以为那就是爱。可到现在我才突然明白,原来爱,就是给一个最想囚禁的人,最彻底的自由。”

    当时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一个人能够克服人性的自私和占有裕,做到这样无私付出,何其不容易。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从外在逐渐到了解人的内心,靳绍是一个宽容大度,懂得体谅女人的人,男人身上有这一点,比拥有那绝世的美貌还要珍贵。

    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日历,乔生上次说过,靳绍和老爷子每次爆发矛盾要打上一个月才停,翻了翻日历,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月了,那现在他已经摆脱靳老爷子了吗?

    当他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会来找我吗?他又是否会介意我和别人有过婚姻。可现在这样备受糟践的我,已经不想看见他了,也无法面对。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电影度过整整一下午。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拿起桌子上管毅留给我的那盒雪茄放在了口袋里,准备去楼下逛逛。

    打开门,我顿时愣在那里了。

    那个人就静静的站在门口,一身简单的白衫,短短的头发,他缓缓抬眼看我。

    各种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想看见他,却又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狠狠被电流击中。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已经有多久没见了?如果说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那这一分隔就是两年,再见面我已是别人的女人了。

    而现在物是人非,一个失忆嫁给他人的我,一个备受伤害的他,我们还能回到无忧无虑的从前吗?

    过了三四分钟,我才清醒过来,惊讶的说:“靳绍?你……你怎么会在这?”

    满满一院子的保镖不知道去哪了,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进来了?我向外打量着李瑞他们的身影。

    靳绍说:“不用看了,南阳在外面都搞定了。”

    “南阳也来了?”

    “对,还有乔生,我们都来了。”他说,“今天乔生告诉我,你刚刚打电话找我,所以我立刻就来了。”

    刚刚?从西安到上海?我惊讶的看着他,“可我不是刚刚打的电话啊!”

    “是吗?”他喃喃说,“我还没来及问,我只顾着一路刚过来了。”

    我转身回到房间,在沙发上坐下。靳绍跟在后面刚踏进一步,突然又退回去了,大概是想起我没有邀请他进来,于是可怜兮兮的在门口站着,看着我的意思。

    想想几个月之前他还霸道不羁的抢占了我的房子,现在却这样拘束和胆怯。都是这段时间我对他的残忍态度,让他有了惧意。

    我说:“进来吧。”然后给他倒了杯茶水,他却把茶杯推到了一边,然后喃喃问道:“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那你有想起我吗?”

    我心想,就算是想了,我也不会承认的。靳绍好像能听到心里话一样,落寞的说,“可我想你了。”

    人之所以会觉得那么孤独,是因为他们见不到自己关心的人。

    “若瑄,和我一起走吧。”他说,“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可我……”我说,“可我已经结婚了啊,管毅……他不可能离婚的。”一女怎能嫁二夫,我多想跟着靳绍远走高飞,可又要顾虑自己和管毅的婚姻。

    可管毅是我的操纵者,我这一辈子都难以逃脱他的控制,又怎能妄想他会解除婚约放我自由。

    靳绍说:“如果我们真心相爱,我不在乎你和别人的那一纸婚书。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你回家的。你和我,还有南阳、乔生,我们都是一家人。”

    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仅有洁癖,还有精神洁癖,在荷花池边我们彻夜长谈,他对感情的要求非常高,用尽一生追求真挚而无悔的情感。

    可是在这同时,他又能无底线的付出,即使恋人移情别恋,也依然痴痴的奉献着,等待有一天能够感动恋人,令她回心转意。

    世人皆爱自己胜于爱别人,凡夫俗子谁愿意为了爱一个女人摒弃自己。

    “绍……”我说,“你是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我,还是为了你和南若瑄曾经的过去?可我现在已经不是南若瑄了,我不记得关于她的一切,我的记忆力也没有你的存在。”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另一个性格,我也不能放弃。就算是魔鬼把你拉入了深渊,我也会牢牢抓住你的手。”他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爱你的。我早就向蛇戒许过诺言,如果你爱上了别人,离开了我,我宁愿终生承受这锥心之痛。”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

    “如果诺言这么容易消散,那当初又为何许下?”

    我嘴唇微动,喃喃自语,“当我遇到了最好的你,却已经消耗掉了最好的自己。”现在的我,什么都被人糟践完了,还有哪点能配的上他的爱?

    “谁的生活别人都无法代替。”靳绍握住我的手说,“一切爱过的和恨过的,都没有什么不同。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了。”

    这一瞬间,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爆开了,早已对感情绝望了,可似乎以前那根被切断的神经又被连了起来。

    而且通过那牵扯,悲伤的情绪如洪水般流进我的心里,种种不堪的过去一幅幅闪过我的脑海,一颗颗眼泪不可抑制的滚下了我的脸颊。

    他把我抱在了怀里,听说拥抱是世上最好的疗伤药,好到足以磨灭一切的不美好……

    我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抬起我的脸,擦去泪痕,这段感情等待了很久,数不尽的岁月,制度和约束,道德与现实,都按捺不住它奔腾而出。

    我用力地伆他,一脚踏入这漩涡里,全身都很紧张。

    就这样听着他细微的呼吸声,我也抚摸着他的脸庞,若是他遇到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办?那样他会遭受多大的委屈。

    我心疼的看着他,以前我不相信他,让他受了很多罪,可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辜负他了。

    我们对爱情有着同样的信仰,和同样的执着,我若负了他,就等于负了我自己。我一定要好好对他,让执着于真爱的人必定收获幸福。

    “好。”我说,“我们现在就走。”

    管什么一纸婚书,管什么妇德,管什么生不如死的毒瘾,随便来什么都可以,为了这份爱,我什么都可以忍耐。
第214章 他低到了尘埃里
    靳绍微笑了一下,拉着我的手,径直向门外走去。

    我边走边缓缓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我和管毅组建的这个家,脑海里想起了在海边他曾经说过的话,“爱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不是你这样一时的激情。”

    也许只有激情褪去,我才能看清自己的感情,了解那颗如云般漂浮不定的心,我若爱的是靳绍,当初又为何要嫁给管毅;我若爱的是管毅,今天又为何要拉着靳绍的手而离去。

    又或者那都不是归宿,所有的人都只是过客……

    看着家里的一切,每次不得不和过去别离时,我都有一种难言的悲伤,夹杂着奇怪的快乐。

    和往常一样,我给了自己一秒钟的时间,去好好留恋眼前的这一切,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我什么都没有带走,因为我知道这一走,我将永不回头。

    记得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如果你必须离开一个你曾经住过快乐过的地方,一定要决绝的离开,永远不回头。

    否则,留下来的只会有忧伤。

    我不知道是谁这样教我别离的,也许那个人只是一个虚拟人物,只是植入记忆的一段台词,但我也真的由此成为了一个喜欢别离的人。

    靳绍的直升飞机就停在外面,我们刚刚走出了庭院,迎面传来了一个清脆欢快的声音,“老板!那些保镖我全都搞定了诶!厉害吧?”

    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我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乔生这个潮男,竟然把刘海剪了,头发也剃平了,他在头部侧面剃出来两颗心,然后还有一支箭穿过两颗心。

    这倒好了,谁看见了他的发型,都知道他被一箭穿心了。

    靳绍笑了笑,“是你搞定的,还是人家南阳搞定的呢。”乔生根本不会武功啦,他还大言不惭说自己一下子搞定那么多杀手。

    “哼!”乔生拍了拍手说,“是在我的英明指挥下,南阳才能处理完那些杀手的。”

    那边闷不做声的南阳,只顾着低头做事,心甘情愿让乔生抢风头。

    也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处置李瑞那些人,但我想,以靳绍的风格,顶多是暂时关在了一个家里的某个地方,不会伤害他们的。

    我正准备过去和南阳说说话,乔生突然拦住了我,说道:“等等!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家绍绍,背上有违妇德的骂名吗?这次是铁板钉钉了吗,以后可不要又后悔噢。”

    我愣住了,谁都想活的潇潇洒洒,可此事古来难两全,一方面想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另一方面又要遵循传统的妇德,到最后,女人最在意的恐怕还是怎样赢得男人的爱与保护。

    这时,靳绍缓缓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他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妇德,我只相信女人也应该得到幸福与祥和。”

    乔生不满的说:“老板,她都对你那样了,你还总是这样护着她。”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一向寡言的硬汉南阳,难得说了一句比较长的话,不经意间表达了他的关切,“人只要坚持下去,总能遇到更好的事。”

    “对呀对呀。”乔生在一边接了一句,“就比如说,你坚持胖下去,就能遇到更好的减肥教练。再比如,你坚持作孽下去,就能遇到更好的警察。还比如……”

    南阳看了他一眼,默默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苹果狠狠塞住了他的嘴巴。

    靳绍也说道:“乔生,你的嘴能不能只用来吃饭呀!”

    乔生啊呜啊呜好不容易把苹果咬碎了,这才能说话,“不能!我的口才那么好,一定要展现给世人看!”

    我忍不住哈哈笑了,每次我和靳绍在一起的时候都非常轻松快乐,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一样。

    还有南阳和乔生,他们就像我的亲哥哥和亲弟弟一样可爱。虽然离开了自己的家,可现在我却像是回到了真正的大家庭一样。

    我们陆续上了飞机,它在黑夜里飞驰着。

    南阳不爱说话,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说话,这却是谁也不知道的事。

    我屡次想和他聊聊天,问问之前的事,可惜他都不开口,只坐在那微微闭着眼睛拿着石子打磨着手掌。这样很没礼貌诶,可是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没有办法。

    于是我只好跟靳绍磨洋工,因为既然阿伦已经脱身了,那下一步,我想借助他的力量帮我找到女法医南宫芩,查明当时的原由,看看有没有可能推翻南若瑄的验尸报告。

    不知道我现在背负了这么多罪孽,还能不能恢复我失忆以前的身份,我把那么一线希望寄托在了南宫芩的身上。

    无论是想要解毒,还是报仇,我都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来支撑,现在我连去正规的医院办理住院都不可能,只能求助私人医生,即使我想戴罪立功,也要那条回头路有人肯接纳我才行。

    现在只有找到了南宫芩,我才能知道我还有多少机会可以改邪归正。

    而靳绍却认为,既然警方已经公布了我的死讯,我已经是一个隐形人了,在社会上没有我存在的角色了,不如就和他一起隐居在西安古宅里,两个人相伴过一生。

    在最初,我是那么的想和自己爱的人隐居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相依相伴,可惜这个愿望一直都没有实现。然而,造物弄人,当我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和我隐居的人,我却已经经历了一次感情的重创,不再相信两个人相伴过一生的鬼话了。

    难道我对管毅没有真爱吗?我曾为他轰轰烈烈肝肠寸断,不惜轻生跳下悬崖,也曾为他一颗心狠狠破碎,受尽百般伤害仍不肯醒来,只为了得到他的一丝眷顾。

    可才短短几个月,曾经情深几许,如今已灰飞烟灭。谁能保证,我和靳绍不会是同样的下场?

    感情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我已经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痴梦中清醒过来,为人一世,我有了一个新的目标,我还需要有一个空间发挥自己的才能,歌尽一生,成就灿烂人生。

    可靳绍,如今却成了这个目标的障碍。

    我隐隐觉得,自己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跳进了蛇窝,靳绍的缠人功力可不是一般二般。

    无论是管毅还是靳绍,其实都是可怕而危险的人物,他们掌管着天堂与地狱的钥匙,时而带你飞天,时而推你入地狱。

    只是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经过一番争吵和辩论,最后靳绍做出了退步,这是在我意料之内的,因为他可以为了爱一个人,无底线的退步。将来,我是有可能一步步要求他为我做出改变,从西安古宅里走出来。

    在人前,靳绍是站在神坛上的冷酷男神,凡夫俗子只可远观不可碰触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被迷得神魂颠倒。可在两个人独处时,他就会变得一点也不酷了。

    男人要像管毅那样高高在上,摸不着猜不透,让人神谛般仰慕着,才能操控住女人的心。

    可他,却把自己放在了很低很低的位置上,像是下了凡的织女,收起了一身仙衣,从此洗衣织布,为了一个凡人,低到了尘埃里。

    这样的他,失去了刚相识时那种几千瓦电流一般的杀伤力,却让人割舍不下,忍不住怜悯。

    于是,此刻达成一致意见的我们,又恢复了恩爱绵绵的样子,坐在一起你侬我侬。

    这时,乔生从前舱走出来说:“咦?不是一上飞机就开始吵吗,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啊,竟然都不冷嘲热讽了。”

    靳绍抬起头说:“机长先生,麻烦你好好驾驶好吗?”

    乔生翻了一下白眼,嘀咕道:“有异性没人性。”

    这时,飞机的窗外出现了晨昏线,夜光云是天黑之后还在天空发亮的云层,这些云都在地球上七八万米的高空,所以太阳落山之后阳光还能照到他们,非常难见到。

    整个世界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

    我们冲出了夜的束缚,驶进了白天的世界里。

    就像我的生命,就这样在裕望中随波逐流,从生命的一个极端摆荡到另外一个极端。

    第二天,我们赶到了东京,很可惜却没有找到南宫芩。

    前不久她负责一桩案件的尸检报告,可是在法院出庭的时候,那些证据却都不翼而飞了,这件重大失误令她暂时被停职休假,暂时离开了工作岗位。

    据打听说,她现在已经回国,在江南六大古镇里闭门休假。

    但是我看到了南宫芩的照片,她没有苍七夜形容的那么丑,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中等偏上的容颜,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净,毛孔几乎小到隐形的地步,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西塘小镇。

    古镇飘雨,褪色的红灯楼倒影在青色小河上。

    酒吧里的原创歌手,抱着吉他,唱着好听的歌谣。我们坐在小桥边,看着那小楼里人们当歌醉酒。
第215章 褒贬的都是买主
    临河的街道上都有廊棚,近千米的长廊上挂满了绯红的大灯笼。

    河,就在那里,经历了唐宋元明多少个岁月;水依旧在流,流不尽一层层的伤痕。偶尔有船只从桥下缓缓划过,吱呀吱呀得把橹声一阵又一阵。

    潇潇雨中,我依靠在靳绍的肩膀上,若有所思。

    他轻轻搂住了我的肩膀,“若瑄,你一向都不喜欢繁华的都市,最喜欢的就是清雅幽静,与世无争。现在不正是你最喜欢的日子吗,可你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开心呢。”

    即使如此良辰美景,我也会想起管毅带给我的痛苦,和那段不堪回首的时光,心里一阵疯狂,唯有拼命的控制自己忘记,才能缓解那一点痛苦。

    只是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的念头,已经被可以透过眼睛看尽人心的靳绍捕捉到了,他轻轻叹气,“若瑄……你还是忘不了他……”

    我怎么能忘了那个害我如此之惨,让我沦落如此不堪境地的恶魔。

    这时,没有灯光的桥下,传来一阵阵吉他声,有人坐在黑暗里弹着吉他,桥上的我们看不到他的样子,也分辨不出他的位置,我奇怪道:“也不知道谁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弹吉他,别人又看不到。”

    靳绍说:“他喜欢这样呗,人家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谁管别人怎么想。”

    说起来,经过大风大浪的我,还没有古镇小桥下一个弹吉他的人活得潇洒,“可我为什么做不到这样的洒脱,我想不明白,那时候我执着追求的爱,会错的这么离谱。”

    “感情没有什么错不错。”他说,“如果是让我说的话,我觉得是你太过挑剔,得到之后呢,又不能做到无私不求回报的付出,所以才会痛苦。”

    我离开了他的肩膀,生气的说:“你又说我的不是,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多缺点。”明明被伤害的人是我,他还要说我的不足之处。

    靳绍微微笑,“那是因为我是真的想和你白头偕老,俗话说褒贬的是买主,赞扬的是看官。”

    “你!”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靳绍,你是真的喜欢就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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