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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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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眼角余光瞥见枕边有个东西,回身轻轻从孟子虚枕头底下抽出来。是一管玉质短笛,细腻如酥的质地,雕刻精致复杂,虽然是新制,但是被人用椴木仔细打磨过,表面油润晶莹,很是好看。

拇指轻轻抚摸盘旋在玉笛上面的蛟龙,花尽渊重新把弟子塞回孟子虚的枕头底下,“难为你了。”

孟子虚醒时,花尽渊已经离开很久,手上微微有些发热,举到面前仔细端详,才发现被人重新包扎过了。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半晌才想起来花尽渊刚回来,手上的绷带也应该是花尽渊包扎的吧。

反手从枕头底下抽出那管刚刚做好的玉笛,孟子虚对着笛孔吹口气,顿时玉屑纷纷扬扬落了一床。

孟子虚试试音色,觉得还不错,虽然普天之下做笛子最好的材料应该是竹子才对,不过幽夜骨已经送幽碧怜紫竹笛了,师父的,自然是要更名贵才好。

跳下床畔,孟子虚穿好鞋子,开门出去,就见白念呆在门口正要敲门,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饭菜。

“师父呢?”孟子虚问道,白念咦了一声,“师父在后山,师姐,你先吃饭吧,师父是你可能早饭也没吃,特地叫我帮你留的午饭。”

孟子虚伸出手在托盘里一个来回,眨眼就把里面的馒头和鸡腿顺走了,“我去找师父。”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九十七章:结

白念端着狼藉的托盘,目送孟子虚离去,只好帮忙把门关上。

花尽渊坐在涤心瀑上方的卵石上,直视前方,太虚殿一目了然,钿瑟出了门就直往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师父!”孟子虚急急忙忙地跑到涤心瀑,见花尽渊端坐在卵石上,像是在想事情。

“瑟儿,上来吧。”花尽渊道,孟子虚答应着,攀着树藤往上,花尽渊伸手把孟子虚拉上来,“瑟儿,手好点了吗?”

“这点小伤没事的。”孟子虚摆手,和原来断手断脚什么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真的?”

“真的,不是师父你说的要徒手雕刻么?”结果刻好了又开始心疼,这是不是叫做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可是为师没要你把手弄伤。”花尽渊越看越皱眉,孟子虚见他心疼,也知道是爹疼女儿的心态,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地看着花尽渊皱着眉头的侧脸,“师父。”

“嗯?”花尽渊回头,孟子虚近距离观看花尽渊的脸,脑袋顿时空空如也,“那个,那个……”

花尽渊奇怪地一歪头,孟子虚更加语无伦次,“我可不可以叫你爹啊?”话一出口,孟子虚连忙捂住嘴,怎么会冒出这么奇怪的话来,要是师父答应了岂不是只有当女儿的份!

“瑟儿不是有爹么?”花尽渊自然道,孟子虚干笑,“是啊,不过师父你对我这么好,就跟我爹差不多。”

“你刚生下来不久就被我带回了空灵山,爹娘的面笼统也就见了那么几次,不觉得难过吗?”花尽渊问道,觉得钿瑟最近有心事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不是她亲爹,所以不愿意讲出来,殊不知不是不愿意讲,是根本就不能讲,孟子虚是千年之后的人,若是把千年之后的事情说出来,岂不天下大乱!

孟子虚摇摇头,“我就记得,我爹长得挺慈祥,我娘长得也很漂亮,这样就够了,小锦在鹊山,就像我在空灵山一样,虽然分开了只有一个人,但是会得到更多的关心。”还有,能跟在师父身边,已经很好了。

“瑟儿,不如你回去看看吧,我想百里卿会很希望看见你的。”钿瑟除了空灵山,只去过天界,就连鹊山也没有去过,通常都是百里广来空灵山探望,真真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很难得会有人甘愿呆在一个地方数百年,瑟儿看上去又是那么顽皮的人,为什么一直不愿意离开呢?

“……好啊。”孟子虚应道,只要是花尽渊希望的,她都会极力去完成。

傍晚的时候,孟子虚没有到太虚殿吃饭,窝在禅房里把玩着刚雕刻好的玉笛,白念又被叫来当送饭人。扭扭捏捏地送完饭,孟子虚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他踢出门外。

躺在床上许久,久到渐渐困倦起来,孟子虚仿佛看见花尽渊一本正经地站在面前,“你要叫我什么?”

夫君啊,孟子虚心里回答,但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即便是轻轻地念叨也不敢。一直捱到深夜,孟子虚依旧睡意全无,窗外夜色如墨,千亿星辰点缀其中,像是最美的墨缎般。

“师父,若是真的会变成那样,我宁愿不要……”不要见到你,不要成为天帝口中的妖女。

作为千年之后的孟子虚,对于千年之前的一切完全不知情,唯一知道的,是花尽渊亲手杀了钿瑟,钿瑟废了幽夜骨,还做了很多错事。

若是有选择,宁愿不要错,那么,从此开始,我放开手,只希望你不要受到伤害。

一夜很快过去,孟子虚一反常态起了个大早,端水洗脸,扫地擦桌,平时白念会干的事情孟子虚做了一轮。完了就见白念惊讶地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月白的单衣,一脸的睡意。

“师姐……”白念有些激动地叫道,孟子虚保持标准微笑,等着白念的下文,“你病了吧?要不要回去再躺躺?”话音刚落,孟子虚手里的水瓢直接砸到白念脸上,“你才有病呢!你们全家都有病!”

“那你干嘛起这么早来干活啊?”白念摸摸脸上的红印,帮孟子虚把水瓢捡起来。孟子虚斜眼睨着白念,从水桶里舀起一瓢水倒到脸盆里,“洗脸。”

白念顺从地把毛巾浸到水里,手刚碰到水面,哆嗦了一下想要缩回来,就见孟子虚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要是不洗的话,会不会被打得很惨啊?白念想着,悲催地低下头,拿大清早刚打的山泉水洗了脸,温度绝对零度上下。

白念洗完脸,回房穿好衣服梳好头,刚要进厨房就见孟子虚坐在灶台前吹火。火烧得相当旺盛,相对的锅里面的菜烧得也不是一般二般的糊。

“师姐,你能不能什么都别干?”

“不能。”孟子虚干脆地回答道,“我不做事觉得会发霉。”

“……”你原来也不见得有做事啊!白念心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折腾人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白念,我以后再也不叫你果子狸了好不好?”孟子虚讨好道,白念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师姐,我看你是真的有病了,要不要去师父那儿让他帮忙看看?”

“不用,你师姐我今天要去鹊山,你就当是帮个忙好了,今天早饭我做。”

这恐怕就不是早饭,而是造反了吧?白念心道,要是师姐来做饭,会不会把空灵山变成火焰山?

孟子虚烧火很有一手,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做饭。

花尽渊起床时间一直都是寅时,准得不能再准。当他起床之后,闻到的不是以往都会有的饭菜香,而是一股烟味儿,就像是空灵山走水了一样的滚滚浓烟。

“师父,吃早饭了。”白念站在门口恭敬道,心里想待会儿会怎么个死法。

花尽渊和白念一起到了太虚殿,幽夜骨坐在桌边一脸悲催地看着桌上的饭菜,盘盘焦糊,碗碗稀烂,猪也不会愿意吃这东西吧?无奈孟子虚一脸期待地坐在旁边,不下筷都不行,幽碧怜看见桌上的饭菜,当时就吓哭了。幽夜骨哄妹妹花了半个时辰,然后又花了半个时辰吃下一口‘饭’,就此倒地不起。

“为师今日辟谷。”花尽渊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饭桌,宣布道,孟子虚垮下脸来,“师父,今天的早饭是我做的,你好歹也吃一口吧?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对吧白念?”一记眼刀甩到白念身上,白念咧开嘴,狗腿地不停点头。

花尽渊闻言,坐下了,端起碗开始吃早饭。花尽渊一边吃,白念一边瞪大眼睛看,最后眼睛脱框,师父你怎么能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啊!

“我就说可以吃的嘛,白念你也吃啊。”孟子虚贤惠地把一盘黑乎乎的煎蛋推到白念面前,白念看了一眼英勇就义的幽夜骨,颤抖着手拿起筷子,开始死命扒饭。

事后,白念曾经采访花尽渊,为什么师父你能吃得那么津津有味。花尽渊很是理所当然地回答,味道还不错啊。

白念吐血生亡。

告别花尽渊和幽夜骨以及阵亡的白念,孟子虚借着传送阵到了鹊山。百里卿携鹊山众人夹道欢迎,“瑟儿,我好想你!”百里卿热泪盈眶,孟子虚别过头看向锦瑟,“小锦,我好想你!”

姐妹拥抱中,百里卿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只好退下。

“姐姐,师尊肯放你出来啊?”锦瑟很兴奋,这是钿瑟第一次到鹊山来,虽然说是自己家,可弄得像是来参观一样,总觉得怪怪的,只想让钿瑟过得自在些。

“又不是坐牢,带我去客房。”孟子虚觉得鹊山众人兴奋得有些怪异,不过是回趟家弄得好像天帝亲临一样。

“去什么客房,这里本来就是你家!”锦瑟怒道,孟子虚闭上嘴,四处扫视,看见缩在百里卿不远处的芷兰,“芷兰……”

这么一叫,所有人的实现都集中到孟子虚身上,孟子虚反应过来,她没有离开过空灵山,自然是不认识芷兰的,“那个,我好像见过你。”

芷兰转转眼珠,“大小姐记性真好,你见我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婴儿呢。”

是了,芷兰你真是个老妖怪,居然比我还要大!孟子虚偷偷翻白眼,“姐姐,跟我来啊。”锦瑟拉着孟子虚的手亲热道,孟子虚点头,跟着她跨进门槛。

站在外面欢迎的人一时没有散开,“族长。”青螺凑上来轻声道,“有客人来了。”抬手递上一张纸条,百里卿接过纸条,看了几眼,把只跳揉成一团,随手丢下鹊山。(扔垃圾的不良习惯就是这个时候培养起来的)

“请她上来吧。”百里卿抓住青螺手里的信雀,往下面一丢,转身进门了。

话说门秋色又是一个人划着小船到了鹊山底下,一直划得筋疲力尽,手脚抽筋,鹊山下方是浩瀚深海,海面上浓雾弥漫,正放下手里的船桨,孟子虚后悔怎么能心疼那么几个钱没有雇个船夫,早知道应该把罗刹男牵过来划船,看那一身腱子肉,绝对一口气划六百里不费劲儿!

正停下来喘口气,上方掉下一团纸条落在甲板上,门秋色好奇地捡起纸团,打开来一看,鼻子气歪了,“好你个百里卿,我给的纸条也敢丢!”话音刚落,一只昏迷的信雀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门秋色头顶。

门秋色捡起那只昏迷的信雀,怒瞪头顶上方,鹊山是仙山,自然不会一眼就看得见,鹊山是隐匿在云层上的。“百里卿你个娘娘腔!你女扮男装!你……”

“孟大人,切莫生气,气大伤身啊。”青螺从鹊山下来时,门秋色正骂得口干舌燥,“青螺你要好好说说百里卿,那个娘娘腔居然乱丢东西!还砸到我头上!知不知道我全身关节都松动了,随便砸一下我的头掉进海里怎么办?”

“这个,我会跟族长说的。”青螺一本正经道。

门秋色用眼中怀疑的眼光扫射青螺,真的假的?你会说?

“大人请不要怀疑,随青螺上去吧,今日大小姐回家,族内很是喜庆。”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九十八章:孟婆对孟婆

门秋色一挑眉,“哦?这么多年了, 本官每次来都只见锦瑟,什么时候多了个大小姐?”

青螺捡起甲板上晕死过去的信雀往腰包里揣,“大人有所不知,大小姐刚出生就被上仙带走收为关门弟子,一直都没有回来,今天才刚回。大人,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好上去跟大家一起庆祝啊。”

“有好吃的么?”门秋色严肃地问道,青螺肯定地点点头。后者立马眉开眼笑,“那就好,上去上去,快点,大人我亲手划船很累的。”迫切需要美食!

“是是,大人。”青螺点头哈腰着,掐诀唤来云辇,直接托着船上鹊山。

孟子虚跟着锦瑟到厢房,还没坐下来喘口气儿,锦瑟卸下孟子虚的报复,拉着她往外跑,“姐姐,你知道么,鹊山比空灵山好玩多了,我带你去……”

“不用了,我很累。”孟子虚见锦瑟力气实在是大,不忍心甩开她的手,干脆就地蹲下来耍赖…。

锦瑟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那好吧,你先休息,午饭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吧。”说罢,依依不舍地走了。孟子虚松了口气,合上门扉爬到床上。闭上眼睛假寐,迷迷糊糊间,有人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孟子虚一惊,睁开眼来,看见一个瘦小的人影趴在床上。手上干枯,青筋突显,指甲又长又毛躁,若不是还有呼吸,真的可以当成是一具干尸了。

孟子虚没有被吓到,看着那具干尸,眼中波澜不惊,“喂,你怎么不害怕?”门秋色问道,顺便抬起手支住下巴,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孟子虚。

“你是活的,有什么好害怕的?”孟子虚淡定地又躺回去,果然是门秋色,能有这样一副干尸的样子的, 六界之内恐怕除了孟婆之外,就只有干尸了吧?

门秋色有些赞赏地点头,“你倒是比锦瑟有胆量,我记得我第一次来鹊山的时候,她还被我吓哭了呢。”

“那是自然,我什么没见识过?不就是干尸么。”说罢就捂上嘴,看见门秋色一脸的阴沉,“你也知道我像干尸啊。”

当然知道,老娘上辈子就是这个样啊!孟子虚心中呐喊,脸上有些纠结地不知道改怎么办,只好先道歉,“对不起啊。”

“孺子可教也,你的房间我很喜欢啊。”门秋色没有发火,地府的孟婆都不好惹,那是千真万确,不过如果道歉态度好,也不会怎么为难人。

当然这只是孟子虚一个人一厢情愿,“把你房间让给我吧?”门秋色下一句话彻底打破孟子虚的妄想,孟子虚掀开被子,一脚把门秋色从床上踹下去。这女人,蹬了鼻子还想上脸了还!

“你敢踢本官!”门秋色捂着脸怒喝,孟子虚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门秋色,这个角度鄙视人实在是再好不过了!“那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门秋色眯起眼睛道。

孟子虚点头,这句话她当孟婆的时候经常说,这次门秋色是孟婆,难不成还想拿孟婆汤来威胁人?

“信不信你死的时候我在孟婆汤里下毒?”门秋色爆出一句话差点让孟子虚吐血,“你有本事下啊,六界轮回大事你也敢耽搁?”孟子虚鄙视了一阵子,觉得脖子有点酸,“这个房间是按照我的禅房布置的,你喜欢照样弄不就好了,干啥非要跟我抢房间啊?”

“本官喜欢。”

孟子虚跳下床,穿好鞋子,走向门外。门秋色得意地从地上起来,正要往床上坐,背后一凉,孟子虚从门背后取了戒律棒来直接把门秋色挑起来丢出门外。趁她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地把门反锁,末了拍拍手,“这鹊山和空灵山都是老娘的地盘,你呆在这里就要听我的话,不要跟我闹别扭。”

门秋色脸色青紫,怎么被她说得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不就是想教训一下人么,就这么被反教训了?那我孟婆的脸面何存!

孟子虚躲在房内等了半天,没见门秋色想要硬闯,觉得差不多了,回到桌边喝口水,打开门打算出去吃午饭。手取下门闩,一拉,门没打开,不会吧?孟子虚手上使劲,还是没打开,“门秋色,你好缺德。”

门秋色坐在客房的门槛上,心里想着孟子虚被关在房间里会不会吓得尖叫,“孟婆大人,你好像很开心啊?”

“是啊。”门秋色开心道,突然觉得不对,睁开眼看见孟子虚怨念地蹲在自己面前,“门姑娘。”

门秋色后退一步,孟子虚上前,门秋色再后退,孟子虚再上前,一直把门秋色逼到墙角。“好汉饶命!”门秋色没骨气了,孟子虚的样子她一看见就慎得慌。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出门方式叫翻墙?”孟子虚道,“孟婆汤什么的,我永远都不会喝的,门姑娘你就安一百个心吧。”孟子虚伸手拍拍门秋色的肩膀。既然已经打算放弃花尽渊,那么千年之后的结局就不会再出现,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个名叫孟子虚的女子了。

“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门秋色小声道,孟子虚点点头,“我饿了,要吃饭,还好房间里给我开了一扇窗户,不然我错过了饭点可要找你算账。”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百里卿原本想叫孟子虚出午饭,路过门秋色客房的时候,见孟子虚也在,便走了进来,“瑟儿,你跟孟婆在干什么?”

孟子虚松开手,“我们在聊天。”

“聊什么?”百里卿好奇地问道,孟子虚摇摇头,“女人的秘密。”说着松开拍在门秋色肩上的手,“什么时候吃饭?”孟子虚问道,百里卿笑笑,将折扇展开,轻轻扇了几下,“我就是来叫你吃饭的。”

“百里卿,我的饭呢?”门秋色问道,“别忘你你还欠我钱。”

百里卿冷汗直流,“那个,封灵珠的事情以后再说,上次不是没有带钱嘛。”

“我看你是想赖账。”门秋色道,百里卿脸上笑容越发僵硬,“咱们两谁跟谁啊,我的人品难道连这点可信度都没有?”

“没有。”门秋色不假思索道,孟子虚憋笑憋得难受,似乎封灵珠的钱千年之后百里卿都没还完,人品有待考证啊。

虽然鹊山也是山,空灵山也是山,不过鹊山吃饭不在饭堂,是在大殿,本家的人在大殿吃饭,非本家的人在侧殿吃饭。孟子虚原来到鹊山的时候都是芷兰送饭,不知道鹊山还有这一规矩。跟着锦瑟坐到上座,觉得浑身上下不舒坦。

“瑟儿,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会走啊?”百里卿颇有一族之长的风范,时不时地给孟子虚夹菜,外加嘘寒问暖,叫孟子虚一个在空灵山呆了数百年吃饭的时候除了花尽渊会帮忙捡饭粒的人情何以堪。

“那个,我胃疼。”孟子虚道,百里卿闻言,如临大敌,连忙叫青螺端些汤水上来,孟子虚捂着胃的手一阵颤抖,“那个,我胃不疼了,我脑袋疼,大概是撞到头了,我先回去躺一会儿。”孟子虚说完,特地一瘸一拐地往房间走,演技好到几乎让百里卿以为她不是头疼而是脚疼。

孟子虚进房之后就不愿意再出来了,百里卿没办法,锦瑟也没办法,只好叫芷兰三餐照送。门秋色倒是时不时地跑到孟子虚房间里跟她聊天,百里卿一方面惊讶孟婆怎么待人也会这样和善,一方面放下心来,觉得自家表妹其实一点也不自闭。事实上这只是两个孟婆之间的惺惺相惜罢了,百里表哥你多想了。

于是在鹊山一待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孟子虚脸上始终带笑,看不出半分不快。

孟子虚赤脚坐在鹊山钟楼上,青铜制的大钟看起来很是笨重,吊在钟旁边的木槌也很笨重,上面浮雕了几个字,依稀能分辨出是晨钟暮鼓这几个字。若是严格算起来,这口钟也是鹊山一宝了。

抬手抚摸着钟身上的浮雕,孟子虚忽然又想起花尽渊来,忍不住咬住嘴唇,师父。这半个月来,我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你,可还是忍不住想,你还好吗?

“瑟儿。”孟子虚一愣,幻听了吗?怎么花尽渊的声音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在鹊山呆了半个月,为师很想你啊。”孟子虚回过头,看见花尽渊站在扶栏上,雪白的衣袍被高空的风猎猎吹动。虽然红极一时七尺男儿,但是孟子虚还是忍不住把花尽渊想成一个仙女,“师父,你怎么来了?”

花尽渊没有从扶栏上下来,只是向孟子虚伸出手,“跟我回去吧。”虽然不知道你在难过些什么,至少留在身边了,才能安心。

“我不想回去,空灵山呆了那么久,我很闷。”孟子虚没有伸出手,花尽渊虽然来接她了,但是心里应该是明白的,花尽渊只当她出来散心,并不是真的心存爱意。

花尽渊会意一笑,“那为师陪你四处走走可好?”

孟子虚几乎立刻就要答应下来,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一个人也可以。”我打算放弃你了,真的打算放弃你了,不要在这个时候扰乱我!

“瑟儿,你难道不想师父么?”花尽渊一脸的泫然欲泣,弯下腰抱住孟子虚,“我好想你啊,瑟儿。”

孟子虚猛然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那口青铜钟,自己依旧坐在钟下,没有花尽渊。

哭笑不得地套上鞋子,孟子虚站起身,握住木槌的绳子,用力撞到钟上。

铿锵浑厚的钟声从钟楼回荡开来,孟子虚撞了三下,松开手瘫坐在地,“师父,还是忘不了啊,我该怎么办?”

自从钿瑟走后半个月,空灵山一直都很安静,以往都会有钿瑟的地方如今空无一人。自从孟子虚离开做了那顿早饭,幽夜骨带着幽碧怜逃命似的逃回了魔界,白念多做事说话少,半个月了也不说一句想念钿瑟的话来,大概是巴不得这个师姐永远不会来,好让空灵山永远清净下去。

“白念?”花尽渊站在开垦的土地上,慢慢撒下花种,白念跟在后面帮着浇水,听见花尽渊叫自己,丢了水瓢跑上来,“师父,有什么事?”

“你师姐去鹊山有半个月了,为师很想念她,不如明天把她接回来吧。”

“哦……”白念一脸的不情愿地答应着,心里十分希望师父明天生个病什么的,这样就去不了鹊山了。

白念你好坏!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九十九章:友人

孟子虚下了钟楼,恍恍惚惚地逛来逛去,不知不觉走到藏宝楼,门口看守的人见是孟子虚,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开了门。

虽然孟子虚现在很伤心,但是在门打开的下一刻,秉着好好做人天天向上的信念,孟子虚抛弃了满脑子的伤心,暂时把空位留给财迷。

不得不说,百里卿虽然是蛟龙,收集的宝贝倒是一点也不比真龙差,不但分门别类,而且还贴上标签写上使用说明。要是有人闯进来,十有**能借着这里的宝贝成功逃出去。

孟子虚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眼睛眯了起来,藏宝楼有三层,孟子虚看完一层接着看上一层。走来走去踩得木地板嘎吱嘎吱响,兴奋得实在不行,走到三楼时,被一颗半透明的水晶球吸引住眼光。虽然不够闪亮,也不是很惹人注目,孟子虚还是停了下来,伸手摸摸那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水晶球。手指拈起上面的标签,封灵珠,非攻不守,用此封印,无使用者允许,封印则不能被毁。

孟子虚转转眼珠子,想起门秋色借给百里卿的不就是这个封灵珠,几十万两银子一颗,果然是好东西。四下望望,朝那封灵珠伸出了禄山之爪。

傍晚的时候,芷兰照旧给孟子虚送饭,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整洁,芷兰镇静地放下手里的托盘,环顾一圈被席卷一空的房间,除了被子衣服和家具,这个房间里什么都没剩下。

“我的大小姐啊!”芷兰叹气,出门向百里卿报案去了。

孟子虚在什么地方?

当然不可能在鹊山,拿了人家东西怎么还能呆在原地等人抓,要是真留下来那才叫笨!

凡间,孟子虚一直都很向往的地方,当初和师父一起游历的那三十年,此生难忘,真想再和你一起游历凡间,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你不再是爱我的花尽渊,我也不再是你找到的孟子虚,我们依旧是师徒,但是这一次,只是我一厢情愿。

“老板,来几个菜包子。”孟子虚路过包子摊,最终还是决定吃点东西先,门秋色的封灵珠玩几天再送回去吧,不然到时候会不会连空灵山都回不去?

“老板我也要菜包子。”孟子虚回头,见是东泠苍,觉得有些稀奇,东泠苍最然不是上仙,好歹也是仙界的,怎么也来凡间逛?难道也是偷了东西不成?

东泠苍等摊主包好包子,对孟子虚一笑,“想不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真是缘分不浅啊。”

“嗯,仙君怎么也来凡间?”

东泠苍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天界太闷,我下来走走,顺便看看这个世道有没有出什么妖孽。”

孟子虚抱着热乎乎的包子,见东泠苍要走,忍不住追上去,东泠苍和钿瑟的关系应该是很要好的吧?“仙君且慢!”

东泠苍转过身,有些不解,孟子虚笑笑,“我最近也有些闷,正愁每个伴,要是不嫌弃,就捎上我吧。”

次日花尽渊带着白念造访空灵山,白念一直默念着不要见到师姐,不要见到师姐,想不到真灵了。百里卿说钿瑟昨天走了,貌似还顺手拿走了他问门秋色买下的封灵珠。

白念顿时忿忿不平起来,花尽渊没什么表现,“瑟儿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好像有心事,拿了封灵珠也是情有可原。我会帮忙拿回来的,仙友不要追究才好。”这句话说得百里卿咬牙切齿凭什么我家表妹说得好像是你家的一样!

“那也不打紧,瑟儿是我表妹,自然是一家人,只要她愿意,就算把藏宝楼整个搬走我也心甘情愿。”百里卿得意地亮出自己跟钿瑟的血脉关系,“那上仙,你什么时候能还我钱啊?”门秋色在一边拿视线扫射百里卿,顺便多看几眼白念,这小男孩长得好标致!

百里卿顿时语塞,“钱啊,我鹊山又不是没有,况且咱们俩谁跟谁啊,提钱多俗!”

门秋色继续鄙视百里卿,花尽渊见钿瑟不在,也不多留,起身告辞之后,有些急切地唤来云辇。

“师父,你好像不高兴啊。”白念跟在花尽渊身后,见气氛实在压抑,忍不住开口问道,花尽渊拧起眉头,“你师姐从小就呆在空灵山不曾离开过,这次扇子离开鹊山,她一个人叫我如何不担心?”

白念见花尽渊实在是担心,也不好开口,师姐那样的人,就算丢到地府也能活着回来,根本没必要担心!

东泠苍凡间生活十分有经验,孟子虚很惊讶他这样一个仙人是怎么做到兜里揣了几千两银子还能找到这么破的破庙当住处。

抬头看看头顶的破洞,孟子虚吸吸鼻子,“东泠苍,你确定这里住了很安全?”住一晚不会生病吧?

东泠苍肯定地摇摇头,“不会,这里有一方土地掌管,绝对不会有邪魔外道来犯的。”

孟子虚再环顾一圈破庙,蜘蛛网都积满了灰,更加肯定这件破庙绝对破到连土地都卷铺盖逃了,哪里来的什么鬼守护!

“我说,能不能随便找家客栈住啊?这里真的有土地?”孟子虚问道,东泠苍很像是回事地点点头,拿来稻草若干捆铺成两个窝,“睡吧,这里比城里安全多了。”

真的假的!

孟子虚窝在稻草上彻夜未眠,破庙不知道是破得刚刚好还是外面真的有妖怪,鬼哭狼嚎了一晚上,次日带着黑眼圈,孟子虚稀奇地看着神清气爽的东泠苍,只觉得此人真乃神人也!虽然他真是个散仙。

“轻年,你怎么了?”东泠苍没有直接叫孟子虚的名字,叫得是她的字,早上起床看见孟子虚双眼乌蒙蒙一片,想是失眠了。“若是睡得不踏实,那我们换个地方吧。”

孟子虚欢呼。

当天夜里

孟子虚窝在稻草上,觉得东泠苍这孩子真是倔强,土地庙不待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到城隍庙来住?而且后面就是个乱葬岗啊喂!这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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