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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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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
孟子虚甩甩头,眼前的花尽渊开始出现重影,“喝酒么……是因为好喝,叫你,叫你什么来着?”
“瑟儿?”花尽渊见孟子虚越晃越厉害,连忙扶住她,孟子虚考在花尽渊的怀里,呵呵傻笑起来,“尽渊……”
花尽渊听她又这么叫,拧起眉头,“瑟儿,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孟子虚喃喃道,“尽渊,我很想你,都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花尽渊惊讶地看着孟子虚,严重怀疑她被某个弃妇附身了,但是孟子虚的脾气性格半点没有改变,说是被附身也太牵强了点。哪有仙界的人被俯身的?不都是凡间的人被恶鬼俯身么?
这么想着,花尽渊将孟子虚抱好,轻轻凑近孟子虚耳边,“不是不想,只是我找不到你。”
孟子虚眯缝着眼睛,透过睫毛努力想要看清楚花尽渊的模样,“我想也是,我到了这里,你自然是找不到了。”
花尽渊心中疑惑着,见孟子虚想要睡过去,伸手在孟子虚脸上一掐,“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师父……”孟子虚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脸上的红印也渐渐浮现出来,花尽渊仔细听着,直到孟子虚睡着了。久久不能反应过来,孟子虚说,师父,别忘了子虚。
深夜的天界冰冷寂寥,花尽渊坐在屋顶,孟子虚靠在他怀里,睡得很甜,时不时地嘟囔几声。
“子虚?”花尽渊轻声重复,明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可就是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一样,只是念就觉得很舒服。
“师父?师父?”白念四处找花尽渊,夜深了,天帝却突然召见,花尽渊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在某些方面师父和师姐倒是像得很,平时随便在哪儿都能碰见,一旦到了要找人的时候立刻就找不到人了,真不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能形容的!
“我在这儿。”花尽渊见白年有些着急的样子,想是有什么事,开口回应道,白念一见到自家师父马上热泪盈眶,巴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把鼻涕口水眼泪什么的统统抹到师父身上。
“师父,天帝深夜召见,你要不要去看看?”
花尽渊抱着孟子虚从屋顶一跃而下,手里还提着半坛酒,“照看好你师姐,我去去就回。”说罢足下一点,人就没影儿了。白念还没反应过来,右手一沉,孟子虚又直直地压了下来,顿时被压趴在地。
“师父啊!你回来啊!”白念欲哭无泪,小小的手掌拍打着地面,企图把花尽渊叫回来,孟子虚睡得死沉,还舒服地打呼噜。白念做了肉垫,被孟子虚垫在身下动弹不得,扭来扭曲企图把自己从孟子虚身下解救出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就在白念快要成功的时候,孟子虚翻个身,伸手重新把白念塞到身下,寂静的回廊间传来突兀地一声咔嚓声,白念哀嚎一声,腰扭了。
师姐你好重啊!
花尽渊到天帝的书房时,听见里面隐约传出一阵斥责声,推门进去,只见少帝轩辕回天穿着单衣歪歪扭扭地跪在毯子上,浑身上下都是灰,那模样倒是和孟子虚闯了祸一个样。
“天帝。”花尽渊恭敬地双手重叠,弯腰行礼,天帝见状,叹了口气,“尽渊啊,你那大弟子看着是个斯文姑娘,怎么这般调皮?你看看回天这副样子!”食指怒指轩辕回天,后者不甘心地撅起嘴,把脸别一边儿去,“哼哼。”
“你还敢哼!弄成这幅样子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天帝气得嘴发抖,一巴掌拍碎书案上的砚台,轩辕回天默不作声。花尽渊见状,抿了抿嘴,“怎么了?”
“你让他自己说!”天帝道,轩辕回天见状,清了清嗓子,“今夜月色甚好,最是适宜痛饮一杯……”
话还没说完,花尽渊失笑,“你倒是和瑟儿一个样,天帝,少帝还小,调皮倒也没什么,弄得这一身脏还穿得这么少,病了就不好了。”
“他身体好得很!若不是你母后跟我闹别扭,我早就让你母后好好教训你了!”天帝气道,然后走到轩辕回天身边,随手从门口的挂钩上取下一件披风丢给轩辕回天,“披着,别让人认出你来丢了天界的脸!”
“是。”轩辕回天得令,抓着披风就往外奔,完全没有要披在身上的意思。
花尽渊目送着轩辕回天离开,转回目光看向天帝,“深夜召见,不知何事?”
“尽渊,你懂得,小透她就是钻牛角尖,我跟她说过你不会娶妻的,她就是不听。”天帝头疼地按住眉心,眼睛瞥见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头更痛了。
“天帝言下之意,就是要强买强卖?”花尽渊道,眼中依旧清冷如常,“尽渊,这句话你哪里学来的?”天帝诧异花尽渊居然也会说出强买强卖这种话来。
花尽渊拂拂袖子上闪烁的尘埃,“瑟儿常说这句话,意思我自然也明白。”
“所以你能娶了她吗?”天帝觉得花尽渊为人处世向来来者不拒,抱了一点希望道。
花尽渊摇摇头,“不愿,长公主天人之姿,尽渊配不起。”
笑话!你要是配不上这世上还有谁配得上?天帝眼睛瞪了半晌,终于受不了一室寂静。跟花尽渊要好是一回事,但是跟他从来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另一回事了。
“算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你回吧。”天帝摆摆手,花尽渊微微欠身,推门离去。
花尽渊走后,天帝趴在书案上揉眉心,怎么今天觉得比平常都要累很多啊!
顺着原路回去,路过刚才见到白念的地方,花尽渊停下脚步,不出意料地看见两个纠缠的身影,白念拜孟子虚压在身下,已经放弃了挣扎,迷迷糊糊地睡了,孟子虚压根就没有醒过,一直睡得很熟。
轻轻叹口气,花尽渊一手一个,往待客殿走去。
一夜好眠啊!次日轩辕回天醒的时候这样想,清流端了净水给他洗头洗脸,完了之后穿衣梳头,半晌,轩辕回天奇怪地看着清流,“怎么了?”一大早的一句话都不说,哑巴啦?
清流咳嗽一声,“没什么,少帝别动,发髻歪了。”
开始的时候,轩辕回天什么感觉都没有,梳洗完了往外面一站,隐隐约约听见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其中不乏少帝昨夜如何如何,又哪般哪般了。顿时愣在原地,昨夜鎏金的话还历历在目、
我不会说出去的……
去你妹的不会说出去!一个晚上就人尽皆知了,你就算保证也该有个保质期吧?哪有一上手就过期的道理!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九十五章:秘密
孟子虚蹲在小道上,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拿尖尖的手指甲抠地上镶着的玉石金砂。
聚仙宴已经结束了,锦瑟跟着百里卿回鹊山了,天界众仙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为啥她还要留在这个戳瞎人狗眼的炫富天界!
“师姐,你在干什么啊?”白念抱着孟子虚的衣服打算拿去浆洗,就见孟子虚一个人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底下爬上来似的,怨气冲天地蹲在地上死命抠镶在地上的玉石。
“我要把天界拿穷了。”孟子虚磨磨牙,怨恨道。
白念了然地点头,“可是这样很丢脸啊。”
孟子虚抬头四处张望一番,“没人看见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师姐你还是别干了。”你不怕丢脸我怕啊!“师父要是知道了,会很难过的。”
孟子虚停下手上的活,“但是我没事做啊。”
“师姐你什么时候有事做过了?”白念把手里的衣服抖开来,“你看,弄脏的衣服都没人洗,要不你去洗衣服吧。”
“你就忍心让我一个长辈去洗衣服?”孟子虚越发哀怨起来,白念叹口气,把手里的衣服重新卷起来,“既然如此,师姐你就在天界到处逛逛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只要别再抠人家地砖就好!
“哦。”孟子虚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走了。
白念无奈地卷着衣服回头,正对上一双碧绿的猫眼,吓得一通尖叫,“别吵!”轩辕回天捂住白念的嘴巴,“少帝?”白念看清来人,慌慌张张地就要下跪。轩辕回天一把扶住白念的肩膀,“别跪别跪!”
白念扭捏着站起来,“不知少帝有何贵干?”
“我找你师姐钿瑟,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轩辕回天说着在心里对孟子虚暴打一顿,脸上情不自禁浮现出奸诈的笑来。
“她刚走,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白念看的心里很害怕,师父啊!天界果然不能久留,我想回家!
“往哪个方向?”
白念随手一指,轩辕回天咧着嘴顺着白念指的方向跑去,这时,头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白念抬头,就见孟子虚从树丛里探出头来,“师姐,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孟子虚摆摆手。“你师姐我法力高强,你当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上来的,那小鬼走了吗?”
“走了,看样子是找你麻烦的。”白念振振有词道,“师父要是知道你跟少帝结梁子,肯定会很难过的。”
“你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你也会很难过的。”孟子虚挥挥拳头,白念后退一步,“那个,我衣服还没洗呢,我先走了!”
“等等!”孟子虚叫住白念,“知不知道……师父去哪儿了?”
“我怎么会知道!”白念怒道。
……
轩辕回天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找一个人的麻烦,钿瑟实在是特别,别人知道他是少帝之后都会诚惶诚恐地惟命是从。偏偏钿瑟知道了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一次又一次戏弄他,这让轩辕回天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慨和……激动。
说真的少帝你是不是欠抽啊!
一个上午过去了,轩辕回天没有找到孟子虚,半个影子也没看见。终于没了耐心,准备打道回府。
“少帝!”身后有人大叫一声,轩辕回天回头,看见孟子虚笑眯眯地站在面前,“好你个钿瑟,还敢来见我!看我不把你捆起来当陀螺打!”
“少帝,我不是说了要叫姐姐么?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忘了?”孟子虚上前拎住轩辕回天的后领,毫不费力地将他提了起来,“你放我下来!”轩辕回天怒道,孟子虚拎着轩辕回天慢走几步,把轩辕回天的后领往外一折,直接挂到树枝上。“你,你大胆!”
“我就是大胆了怎么样?少帝你有本事就告诉天帝去,我就跟你父皇说……你说怎么解释比较好?少帝见月色正好适宜饮酒所以带我到珍膳殿偷东西?我记得,天帝好像不准你饮酒的吧?”
轩辕回天蹬蹬腿儿,见没用,只好服软,“反正你骗我就是你不对!”
孟子虚见轩辕回天生气的时候脸蛋通红,煞是可爱,忍不住伸出手勾勾他的下巴,轩辕回天惨叫起来,“救命啊!”
“你叫救命也没用,这里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孟子虚邪笑道。
对话越来越诡异了……
“你放开!”轩辕回天红着脸道,孟子虚松开手,“少帝,你说你还计不计较了?”
“我要告诉父皇!”轩辕回天哭丧着脸道,孟子虚眉毛一竖,“那我就不客气了。”伸手在轩辕回天腰侧咯吱起来,轩辕回天被勾在树枝上,两只手使不上劲,只好任人宰割,嚷了半天,真的就没人来救命,只好求饶,“我不计较了!不计较了!”
“真的?”孟子虚问道,轩辕回天抽噎着死命点头,孟子虚这才停下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娟帕给他擦眼泪和鼻涕,“钿瑟……哼。”轩辕回天就着孟子虚的手擤了一把鼻涕,孟子虚把娟帕包好,“叫什么?”
“钿……姐姐。”轩辕回天乖乖道,孟子虚伸手把他从树枝上提下来,“叫你不乖,你要是乖点,我就带你到处去玩。”
“真的?”轩辕回天抹抹眼睛里残留的泪水,讲话还带点鼻音,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比较讨人喜欢了,“那是自然,你知不知道花尽渊去哪里了?”
“花尽渊不是你师父么?你怎么叫他名字啊?”轩辕回天疑惑道,孟子虚一僵,“如果我问你我师父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
轩辕回天摇头,“那不就结了,你不知道我师父是谁,我问你也是白搭,还不如直接问你名字来得好吧?”孟子虚道,轩辕回天吸吸鼻子,“不是,我知道你师父是花尽渊,但是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孟子虚语塞,“那,那个,我以为你不知道。”
“我知道。”轩辕回天道,孟子虚伸手揉揉他浅灰色的头发,“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搀和。”
“我两百岁了!不小了!”轩辕回天反驳道,“那白念都三百岁了不还是个小豆丁?”孟子虚用鄙视的眼光看轩辕回天,轩辕回被她这种眼神看得发毛,“你干嘛这样看我?”
“因为你是小孩子!”
“你歧视小孩子啊!”轩辕回天气结,孟子虚没接着跟他辩论,靠着树干坐下,手里捏着自己的戒律牌细细看着,眼中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么?”孟子虚手里的戒律牌雕刻成五个瓣的木槿,很是好看,轩辕回天看的眼馋,孟子虚捏捏戒律牌上挂下来的丝绦,“这个是我的戒律牌,我的是木槿,白念的是铃铛花。”
“你喜欢木槿?”轩辕回天问道,孟子虚笑笑,摇摇头,“我比较喜欢彼岸花,木槿跟我不太搭调,不过师父觉得我像什么,就是什么咯。”
“你师父会不会娶我小姑姑啊?”轩辕回天问道,孟子虚嘴一咧,“那是不可能的,我师父不喜欢道姑,我也不喜欢道姑,所以就算她有天……”
“哈,我道是谁在这里聒噪,原来是你这没教养的东西。”孟子虚抬头,轩辕透一袭灰色道袍,倒是有几分脱俗的气质,“少帝,跟我回去,不要跟没教养的人呆在一起,不然你以后也会变得没教养的!”
你母亲的才没教养呢!你们全家都没教养!孟子虚看着轩辕透,咧嘴一笑,“小偷,你带少帝是要去哪儿啊?”
“你大胆!竟然敢叫本君小偷!”轩辕透一拂袖子,怒不可遏地抽出拂尘就想给孟子虚一下。
“我叫的是小透啊,不是小偷,仙君你听错了,天界应该没有直呼皇族名讳就要处刑的条律吧?”孟子虚把戒律牌挂回腰间,“况且你要教训我,也得等你有本事当上我师娘了再说。”记忆里师父并没有娶亲,那么轩辕透也嚣张不到哪里去,就算她有天帝撑腰,了不起权力大,孟子虚这边可是花尽渊,实力绝对不是天帝能对抗的。
孟子虚想着想着,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轩辕回天见她笑了,先是一哆嗦,“小姑姑,我们走吧。”但愿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不会闹大。
“哼哼,我没本事?难道你有……”话音一顿,四周就此消音,轩辕透难以置信地捂住嘴,“难道你对花尽渊……”
“你多想了。”孟子虚龇牙,眼光闪烁着,她在心虚。是的,孟子虚是在心虚。虽然隔了千年,但是花尽渊就是花尽渊本人,即便他没了原来和她的感情,他依旧是孟子虚所爱的那个花尽渊。
“你心虚了,呵呵,钿瑟,你居然喜欢自己的师父?”轩辕透抓住了孟子虚的把柄,顿时气焰高涨起来,“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都敢做,果然是没教养的人啊。”
“你胡说,我没有!”孟子虚道,轩辕透仰起头,把轩辕回天拉到身边,“你敢说你没有?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我,不就是因为我会抢走你师父,抢走你的心上人么?”
“没有,我没有。”孟子虚重复着一句话,大脑一片混乱,“我警告你,不要试图靠近花尽渊,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做难堪的。钿瑟,你说,要是花尽渊知道你对他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会不会很伤心?毕竟,你是他一手养大的。”轩辕透得意地说道,完全不在意身边的轩辕回天是什么反应,“小姑姑,你不能这样对姐姐!”
轩辕透止了笑,不可置信地看着轩辕回天,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你叫她什么?你叫她姐姐?”
“那又怎么样?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不着!”轩辕回天赌气地看着轩辕透,虽然是血亲,但是轩辕透平时就够嚣张了,现在居然还欺负到他头上,知不知道钿瑟是我的人啊!
“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父皇去?”轩辕透再怎么嚣张,还是很顾忌轩辕回天的,毕竟他是自己的亲侄子,而且还是未来的天帝。
“你就会打小报告!我讨厌你!”轩辕回天踢了一脚轩辕透,抬腿就跑。轩辕透见自家侄儿被人‘教坏’了,怒瞪孟子虚一眼,赶忙追轩辕回天去了。
孟子虚呆呆地坐在地上,心里空落落的,师父,如果你知道我喜欢你,会不会不要我?
呆坐半晌,慢慢蜷起身子,“师父,我好想你,尽渊……尽渊……”眼睛火辣辣地疼,可是再怎么疼,也比不过心疼。
“瑟儿。”
孟子虚身子一僵,回过头看见花尽渊站在花丛外,脸上带了些许心疼,“怎么哭了?”
“没,我眼睛疼。”孟子虚擦擦眼睛,咧嘴笑道。花尽渊墨色的眼瞳直直地看进孟子虚的眼睛,许久,跨过花丛将孟子虚从地上扶起,将孟子虚衣服上沾到的草屑灰尘掸干净,“真的是不舒服么?”
“真的,师父你怎么来了?”孟子虚揉揉眼睛,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花尽渊释然一笑,“白念说你找我,有事吗?”
“那,那个……”如果说要走,轩辕透知道了必定会以为是她唆使,到时候跟师父摊牌不就完蛋了?
花尽渊按住孟子虚的肩膀,抬手摘下孟子虚头发上的叶子,“嗯,说吧,我听着呢。”
“师父,我能不能……”
“嗯?”
“师父,我能不能胡空灵山看看幽夜骨?反正天帝要留的是你,我回去也没关系吧?”孟子虚一咬牙,闭眼道。
花尽渊一愣,“也好,白念说你在天界过得不自在,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我想夜骨等得也够久了。瑟儿,你从小就呆在空灵山,若是不识路……”
孟子虚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师父,白念留下来吧,我问问路就好。”
“呵呵,就知道你不认识路,还是为师亲自送你回去吧。”花尽渊在孟子虚额头上一弹,带着她走出花丛,“师父你要干嘛?”孟子虚问道,花尽渊垂下头,墨色的发丝有几缕流泻到孟子虚脸上,蹭着脸痒痒的。
“回空灵山。”花尽渊道,唤出云辇,带着孟子虚坐了上去。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九十六章:感情
孟子虚脚尖碰到地面的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虽然有很多碍眼的存在,但是闭上眼睛就可以忽略,离开天界,也可以当做不存在一样。
“师父,送到这里就好了,我自己上去。”孟子虚摆摆手,花尽渊笑笑,“你先上去吧。”
孟子虚点头,一步一跳跑上山,没有当着花尽渊的面抄小道。背对着花尽渊的视线,却觉得后背像是要被看出两个窟窿来,这个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闭上眼睛或者转身逃避就能当做不存在的。
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孟子虚没敢抬手抹泪,花尽渊的气息并没有消散,这就说明他还在。
“瑟儿。”花尽渊出声叫道,孟子虚停下脚步,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怎么了师父?你难不成忘了怎么上天界了?”
花尽渊掠去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瑟儿,为师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师父你问吧。”孟子虚道,“山路太漫长,我懒得走回来了,这个距离我听得见。”
“瑟儿,子虚是谁?”
脑中轰然炸响,孟子虚回过头,花尽渊还站在原地,抬头看见孟子虚满脸泪水,有些担心,“瑟儿,你眼睛没事吧?”即便外界怎么传说花尽渊冷血无情,至少他对孟子虚对白念还是有情的,他关心他们,也只关心他们。
“没事没事,师父,你是怎么知道子虚的?”孟子虚抹掉眼泪。花尽渊看孟子虚双眼红肿,觉得很心疼,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小心地替她擦眼泪,冰凉的手指碰到微烫的眼睛,顿时缓解了疼痛,“昨夜你醉酒,我听到的,为何叫我不要忘记子虚?子虚是谁?”
“没什么啊,子虚嘛,是我在山上见到的一个小花妖,很可爱的。”孟子虚瞎掰道,花尽渊了然地点头,“既然如此,哪天介绍给为师看看,或许能助它成仙。”
“谢谢师父,师父请回吧,再不走天要黑了。”孟子虚指指头顶,天空乌云密布,“上山去吧。”花尽渊道,唤来云辇,清风一样飘然离去。
孟子虚目送着花尽渊离开,转过身看眼前的山路,轻轻一笑,师父,不论我是钿瑟还是孟子虚,心中所念永远不变。
幽夜骨独自一人呆在空灵山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幽夜骨,孟子虚就想到断腿事件,幽夜骨的腿,是她亲手弄断的。
既然知道了以后会发生什么,那么,就亲手改变它吧,即便以后这个世上没有孟子虚。
推开厚重的大门,幻想的蜘蛛网并没有出现,也没有扑鼻的灰尘。孟子虚惊讶地一直往太虚殿走,太虚殿正中的巨大香炉上点着香,人看样子还没有走远。
“幽夜骨,你在哪里啊?”孟子虚唤道,没听见回应,快步走出太虚殿,隐隐约约听见竹林处传来嬉闹声。
“哥哥,我要这根竹子,要这根!”女孩甜甜糯糯的嗓音煞是动人,孟子虚走进竹林,见幽夜骨和一个小女孩在一起,正在砍竹子。
“夜骨?”孟子虚问道,幽夜骨转过头见到孟子虚来了,呵呵一笑,“瑟儿,你快来,我正在给怜儿挑竹子,过些天是她生辰,这孩子想要一根笛子。”
孟子虚看向幽夜骨身边,紫色长发披到肩上,猩红的大眼睛流转着水光,幽碧怜小的时候,也是这样讨人喜欢?
“这个是?”
“舍妹幽碧怜,怜儿,这个是钿瑟姐姐,你要乖乖的,钿瑟姐姐会给你好东西的。”幽夜骨哄着幽碧怜,小女孩很害羞,躲在幽夜骨身后偷偷看孟子虚。
就算她以后对孟子虚怎么样,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孟子虚在看到幽碧怜那惹人怜爱的羞怯样儿的瞬间就不计前嫌地喜欢上她了。“夜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那儿可没有什么好东西,你要是想要好东西,我倒是可以到白念那儿给你们找几样,包您满意。”
幽夜骨笑不露齿,十足的美态,“那白念回来不是要跟我撒气?”
“没关系,他不敢的。”跟魔界太子要东西,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重吧,人家一口气儿都能把你吹上天。
“就算不敢,我也不能夺人所好啊,你来帮我看看哪根竹子最好。”
孟子虚扫了一眼翠绿的竹子,摇摇头,“这里的竹子不够好,我们换一个。”说着上前抓住幽碧怜的小手就往禅房走。“瑟儿,你有什么好材料啊?”幽夜骨跟在后面,幽碧怜羞怯地不时回头看幽夜骨,“哥哥。”
“别怕,钿瑟姐姐是要给你好东西。”幽夜骨哄着幽碧怜,温柔得像一汪温泉水。
想不到幽夜骨和幽碧怜千年之前感情这么好啊,孟子虚想起后来幽夜骨打幽碧怜的情形,不由得叹气。天帝说的没错,果然你就是个妖女呢钿瑟。
一脚踹开禅房的门,孟子虚进屋翻找起来,“我记得原来白念下山的时候有帮我带一些竹子,我找找看。”
幽夜骨见孟子虚自己也记不清,不由得有些好笑,环顾四周,孟子虚的禅房倒是整洁,可完全没有女儿家闺房的特点,大白天的要挂窗帘不说,熏香也不像是女子常用的带有甜香的熏香,干脆就是最普通的檀木,完全没有半点品位。
“找到了!”孟子虚从床底下爬起来,手上拖着一个檀木箱,蹭了一脸的灰,“这个箱子里面都是好东西啊。”孟子虚得意道,打开搭扣,献宝一样地把自己多年以来收集的木材展示给幽夜骨和幽碧怜看。
“果然是好东西。”幽夜骨赞叹着从里面拿出被用红绳仔细捆扎好的竹子,翠竹,紫竹,斑竹,楠竹……各种种类样样俱全。
孟子虚凑上来仔细看看,挑出比较细长又美观的竹子,“看看哪个好就拿去吧。”
“怜儿喜欢什么样的?”幽夜骨回身问幽碧怜,幽碧怜又小小地害羞了一下,“我喜欢紫色。”
孟子虚抽出紫竹给幽夜骨,“就这么一根,别钻坏了。”
“知道了。”幽夜骨笑着捡起竹子,“怜儿,钿瑟姐姐刚回来大概累了,我们先走吧。”说着拉着幽碧怜的手出去做笛子了,孟子虚关上门,躺到床上。昏暗的禅房有一种沉闷的气息,闷得喘不过气来,孟子虚抬手蒙住眼睛,须臾,又拿开手坐了起来。
枕头旁边放了一个匣子,上面浮雕了卷云和百鸟,轻轻拂过雕刻在角落处的少女和男子,孟子虚咧嘴一笑,打开搭扣。
匣子里装的,是花尽渊给的白玉原石,孟子虚收拾东西的时候磕破了一角,露出里面洁白如羊脂,细腻如酥的玉石来。
捧起石头,孟子虚想了想,忽然心中豁然开朗,“师父,原来这笛子是我做的啊。”
一连半个月,孟子虚闷在禅房里,手不离玉,玉不离手,专心自己的雕刻大业。幽碧怜有几次来了,见孟子虚这样认真,也没打扰,端正地坐着看她雕刻每一寸花纹,为短笛钻吹孔。
在花尽渊回来之前,孟子虚做好了玉笛,脸上却不见半分开怀,空灵山平日习惯了孟子虚的胡作非为,这半个月却显得十分冷清。花尽渊带着白念迈入山门的刹那,孟子虚没有像以往花尽渊每次带白念赴宴回来那样激动地迎上去。相反出来迎接的却是幽夜骨和幽碧怜。
幽夜骨向花尽渊和白念介绍完了幽碧怜之后,孟子虚才慢慢吞吞地从禅房里面挪出来,“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白念觉得奇怪,非常奇怪,孟子虚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就像是吸了毒的瘾君子一样,黑眼圈重得能把熊猫给吓死。
“没,我最近失眠。”孟子虚摆手道,“师父师弟,欢迎回来。”说完就地躺下,白念一惊,正要上前查看,幽夜骨无奈地一叹气,“钿瑟最近闷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看来应该已经做好了。”正要弯腰将她扶起来,花尽渊先一步将孟子虚抱起,“承蒙照顾。”花尽渊说完,带孟子虚回禅房了。白念看看幽碧怜,觉得总算扬眉吐气了,在空灵山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比自己还要小的豆丁。
花尽渊把孟子虚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将孟子虚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孟子虚戴着手套,大热天的带什么手套啊!
轻轻捏住指尖,将五指一个一个脱下来,孟子虚拧起眉头,无意识地推了花尽渊一下。花尽渊按住孟子虚的手,将手套取下来,入目的是一双缠满绷带的手,隐约有些血痕渗透出来,隔着绷带,可以看出孟子虚的指甲隐约变形。花尽渊有些心疼地解开绷带,孟子虚的十指都是伤口,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是新伤。
花尽渊起身到外面取了水来,温热之后给孟子虚洗手,然后上药。孟子虚睡得很死,但是还是时不时地哼哼几声,将近半个时辰之后,花尽渊结束包扎,替孟子虚重新戴上手套。正待起身离开,眼角余光瞥见枕边有个东西,回身轻轻从孟子虚枕头底下抽出来。是一管玉质短笛,细腻如酥的质地,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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