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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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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姬回收掌势,娇媚地笑道:“滴水迤逦归浩海,流沙随风坠尘埃。人生世间不堪问,来去如氓费疑猜,等到尼泊国,你就离开吧!我想有些事情你总能够明白的。”

洛姬阴寒的真劲重伤白衣,白衣施展木轮劲疗伤颜笑道:“洛姑娘既然有吩咐,贫道哪有不从的道理,告辞!”

白衣强忍着走回厢房,气血上涌,数口阴寒的鲜血喷出,洛姬的修为的确深不可测,她此番到中原,定要掀起腥风血雨的,蠕蠕和织紃急忙扶着白衣,白衣擦掉嘴角血液,着急地道:“蠕蠕,织紃,你们收拾好行囊,明早我们就走。”

三日后,古尔尼泊国境内,东蛮洲海拔最高的南伽雅鲁冰原,寒风呼啸着,蚂蚁般渺小的三人迎着呼啸的狂风,他们的目标是翻越东蛮洲的第一屋脊、吐蕃诸部和尼泊国边境的戈珠穆臧峰。

巍峨的雪山林立,山峦叠障,她们走过千姿百态、瑰丽罕见的冰塔林,脚下险象环生,隐藏着深不见底的裂缝。

深夜的南伽雅鲁冰原一片莹白,星空触手可及,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燃烧着,蠕蠕、织紃依偎到白衣的怀抱,白衣施展火轮劲驱逐她们的寒冷。织紃乌黑的眼睛眺望着雪原,雪原卷起刺骨的寒风撕扯着她的衣衫,她将玉臂放到白衣的貂氅中,紧紧搂着白衣。

织紃的眼睛彻底治愈,如水晶般明亮,蠕蠕的眼睛藏着星星的光芒,狡黠曼妙,不再是呆滞的神情,蠕蠕像一条小蛇依偎着白衣,轻轻泯着嘴微笑着,不知她想着何等幸福的事情。

“蠕蠕、织紃,都怪我想翻越戈珠穆臧峰,累得你们一路受苦。”

织紃抱着他的娇躯涌来丝丝暖意,笑道:“到戈珠穆臧峰看星星,是紃紃一直以来的愿望,能够看到光紃紃就很幸福,眼睛康复的第一眼看到雪域美景,紃紃真的很感谢尊主呢!”

“紃紃,蠕蠕,我修炼的一门道心种魔大法有一阶段需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才到最艰难的环境中历练的。”

白衣眼睛闪烁着柔情的光芒,看着蠕蠕、织紃道:“蠕蠕、紃紃,你们别害怕,我会带着你们平平安安翻越戈珠穆臧峰的。”

两女都纯真笑起来,织紃看着漫天星星,星星和干净,微微眨着眼睛,憧憬地说道:“我想变成一颗星星,那样就能够随时陪到尊主身边。”

“傻姑娘!等所有事情都解决,我会留到缥缈峰一辈子的。”

织紃眼睛含着忧伤,埋着头说道:“爷爷说妈妈结婚后,爷爷就再没看到妈妈,尊主结婚啦!紃紃就看不到尊主的。”

织紃的话音刚落,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那是一头雪马,个头很矮小,胸廓发达,四肢有力,尼泊国雪域特有的雪马,

一个穿月白色竹节纹冰宫小袄的姑娘骑着骏马奔来,借着星光能够看得很清楚,她晶莹如玉的肌肤淌着鲜血,双颊晕红得有些不正常,容貌很是清丽,神情却极度的萎靡。

小姑娘从马背跌落下来,白衣急忙扶起她,将木轮劲灌注到她的身体中,替她恢复伤势。

小姑娘缓缓睁开好看的眼睛,从鲜血染红的衣衫中掏出一封信件,面现悲凉地说道:“我是冰宫弟子古付轻雨,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请老道长将这封信送到冰宫,此信关乎着冰宫存亡,请阁下务必答应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白衣没有接那封信,淡淡笑着道:“轻雨姑娘,你凝神静气,我很快就能够治好你的伤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和贵派桂雪嫦、诗蕾都是好友,你完全可以将事情告诉我的。”

“嗷!”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嚎声。

付轻雨感觉伤势渐渐恢复,感激看着白衣,拾起冰面沾满鲜血的佩剑,将信扔给白衣道:“道长,你既是桂师姐的朋友,请你一定将信件交付给桂师姐,那群狗贼要追来啦!我来拦住他们,你带两位姑娘快跑!”

“付轻雨姑娘尚顾及大义,贫道岂能落后,我自当和姑娘共进退的?”。

付轻雨催促地道:“道长,那群狗贼极厉害的,我怎能够让你搭上性命,你还是快快逃命吧!”

“付轻雨姑娘,雪域哪有躲藏的地方?既然逃不掉,就只能够击退他们。”

付轻雨没来得及回话,十几只毛发浓密的雪狼从黑暗中钻出,让人骇目惊心,“哒哒哒”雪原上数十骑马蹄声传来,领头的是一个容貌娇美的大姑娘。

“付青文,师傅对你疼爱有加,你竟串通绿袍真人趁师傅到中原办事夺取冰魄寒光剑和冰魄神弹,难道是师伯指使你这样做的?”

付青文眉目挑起,厉喝道:“付轻雨,你快将信件交给我,我念在姐妹情深的份上不会为难你。”

白衣凝神看着付青文身旁的那一骑,马背驮着个身穿绿袍、容貌俊美的清瘦中年男子,脸如冠玉,显然是炼神境的强者。

“想要我交出信件,除非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付青文凛笑道:“师妹真有骨气,你既然想死,师姐就成全你。”付青文嘴角挂着一丝冷冷微笑,从怀中掏出一支古怪胡笛吹奏起来。

付轻雨脸蛋煞白,紧紧握着寒光闪烁的佩剑,慎重地娇喝道:“道长小心,那胡笛控制的长毛野兽端是厉害。”

雪狼们听见笛声,眼中射出惨绿色的光芒,不安地低声咆哮起来。

“嗷!”

一只雪狼按耐不住朝付轻雨杀去,付轻雨挥舞佩剑,凌冽的剑意激出,雪狼躬身避过长剑,后爪方一接触雪地立刻弹跳而起朝付轻雨咬去,付轻雨挥舞长剑守住全身,一剑激荡而出,虚空噗地作响,剑光砍掉雪狼的头颅。

付青文看付轻雨的伤势好转,哪不知其中道理,眉头微蹙,看着白衣娇喝道:“前辈,晚辈处理的是冰宫私事,难道老前辈要管这档子闲事?”

“贫道和付轻雨居士虽然是萍水相逢,但姑娘以强欺弱,贫道遇到这种事情,岂能置身事外呢!”

绿袍真人嘿嘿笑道:“嘿嘿!很好!说得很好。”

绿袍真人话音刚落,三只雪狼咧着尖牙低呼着朝付轻雨咬来,一道雪白的剑光刺来,三只雪狼的肚腹沁出一点点的鲜血倒地死亡。

雪狼王似厉鬼般嚎叫,跳跃着奔跑,刮出无数的残影,锋利的前爪在月光中折射出森冷的光芒,白衣侧身躲避雪狼王利爪,双掌向前猛地一推,掌中隐隐含着红黑二气。

此掌是炽寒掌,邪帝教给白衣的一种掌法,掌劲和对手相对时,可把自身修炼的炽热阴寒真劲顺着经脉渡至敌手的体内,中招者好似身处炼狱与冰窖,生不如死、痛苦万分,白衣使用的则是阴阳毒。

绿袍真人使的一道暗劲袭来,封锁白衣的攻击,雪狼王跳跃着朝他咬去,白衣步伐似醉还醉,脚步生虚,左摇右晃,剑光东刺、西砍,共使出十一招,招招刺向雪狼王的腹部,使得是逍遥派的剑法。

绿袍真人像苍鹰般掠起,虚空朝白衣滑来,白衣施展北冥螺劲,一股强劲的吸力朝绿袍真人吸去,绿袍真人冷哼一声,独脚铜人一杵,竟然浑然不动。北冥螺劲似被一股无形的气墙阻止。

独脚铜人粗约一把,柄端装有一长圆的形锤,上面密排着铁齿,柄尾装有三棱铁钻,在月光下照耀着暗红色光芒,恐怖至极。

“喝!”

绿袍真人低声一喝,真劲绵绵不断,彻底封锁白衣退路,独脚铜人砸破虚空朝白衣飞来,白衣施展凌波微步躲避不及,右肩火辣辣疼痛,裂开半寸血槽,流出猩红的鲜血来。

蠕蠕和织紃都紧张兮兮的,清澈的眼神含着惊恐。

白衣施展木轮劲治愈伤势,眉头微蹙看着绿袍真人,他能够感到绿袍真人的独脚铜人没有打中他,而是被诡异的猛禽给咬了一口,难道独脚铜人中暗藏着毒物,他受伤的那一刹那,阴阳劲就吸纳的潜进身体的毒气,他能肯定自己的推断。

绿袍真人偷袭他的招式很像华山派失传的飞剑术,招式间也隐约含着华山剑法的神韵,难道绿袍真人和华山派有联系。眼前的疑惑使得他想知道绿袍真人的身份。

白衣掐着华山剑诀,一剑斩向绿袍真人,一股浩然正气如弦月般朝绿袍真人推去,绿袍真人惊骇地喝道:“你到底是谁?竟然会使华山派失传的养吾剑。”

绿袍僧人躲避剑意,阴森诧异瞪着白衣,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白衣微微笑道:“前辈的招式暗藏着华山剑的神韵,难道前辈是华山派的高人,前辈是否认识华山派的风清扬前辈?掌教君子剑岳不群?”

绿袍真人脸色稍微缓和,说道:“风清扬是我的师哥,岳不群哪小子既然堪称君子剑,难道五岳剑派的眼睛都瞎掉不成,哼!”

绿袍真人提起岳不群时,眼神隐有一丝的醋意和恼怒,白衣心想难道绿袍真人喜欢花山玉女宁中则。

第一百三十八章:华山秘闻

“唉!世人皆醉我独醒,他们都看错岳小儿,为何连中则你都……,中则,中则!都怪我的。”

白衣心想既然你情系宁中则,那我就装华山派弟子套套你的话。

“前辈难道认识晚辈的师傅?师傅当年属五岳剑派的第一美人,江湖人称华山玉女,师傅为人正派,慷慨大义,是武林不可多得的女中英豪,能够和师娘媲美的我看唯有玄素庄的闵柔女侠,前辈不会喜欢……”

绿袍真人老脸微红,打断白衣喝道:“你到底是谁?看你年龄不像是华山派弟子,为何你会使养吾剑?”

白衣卸除伪装笑道:“晚辈精通些易容术,行走江湖也是方便很多,晚辈承蒙宁女侠传授武功,遂喊她一声师傅。”

“嗯!我记得中则没学养吾剑?养吾剑是谁教给你的,难道是风清扬那老不死的!”

白衣疑惑地回道:“的确是风太师叔教给我的,太师叔,既然你喜欢我的师娘,为何他嫁给岳不群,我瞧太师叔你可比他顺眼得多。”

绿袍真人舒畅得哈哈笑道:“臭小子很会说话,不愧是中则的徒弟,说起我和中则的事情,需从华山剑派剑气相争说起,随便也给你小子长长见识,让你知道气宗那群人的真面目,特别是岳不群那伪君子。”

“风清扬给你讲过此事没有?”

白衣恭敬地回道:“风太师叔说和我心性不合,只让我到石洞中观看剑法,并没有传授我任何的东西、讲任何的事情?”

“嘿,他风清扬狗屁的心性,若不是他感情用事,我剑宗也不会败亡?”

绿袍真人继续道:“二十年前华山剑派剑气二宗相争,最终气宗岳不群做了掌门,都是气宗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夺得掌门之位的,”。

“剑气两宗?”

绿袍真人神秘的笑道:“你可知道葵花宝典!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难道是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青城派屠灭福威镖局就是想找辟邪剑谱,辟邪剑谱和华山派难道有何渊源不成。”

“昔年林远图用一套辟邪剑法、翻天掌、银羽箭威震江湖,创办福威镖局,那时无论黑白两道,正眼都不敢瞧镖车一眼,唉!谁料今日竟被区区青城派屠灭满门,这都是林远图禁制林家后人习练辟邪剑谱,将真剑谱藏起来,传承假剑谱的缘故。”

“他为何要教林家后人假剑谱,那道辟邪剑谱非凡人能够修炼的。”

绿袍真人神情冷峻,冷哼道:“江湖中谁肯将所有武功都传授给弟子、儿子,总要留一手以防万一,那铁骨墨萼梅念笙若将武功都传授给弟子,他们觊觎连城诀的宝藏,梅老头早就被杀掉了。”

白衣心想看来绿袍真人长年隐居域外,都不知道梅念笙早就死掉了,白衣暗自叹一口气,将梅念笙的事情都告诉给绿袍真人。

“华山派剑宗、气宗的诸多武功都和葵花宝典有关系,当年葵花宝典无意间流传到南少林红叶禅师手中,那日华山派的岳肃和蔡子峰正拜访红叶禅师,他们趁红叶禅师将禅的时候偷偷翻阅葵花宝典。”

“日月魔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修炼的葵花宝典就是那本吗?”

绿袍真人神情微楞,喃喃自语道:“东方不败?魔教的教主不是任我行吗!我整整闭关十八年,看来中原的确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等我将事情都告诉你后,你小子给我说说中原如今的情况。”

白衣笑道:“师傅的情况我会如实相报的,太师叔快请讲吧!”

“由于时间的关系,岳肃和蔡子峰分开阅读,一人读了一半,红叶禅师发现他们偷偷翻阅葵花宝典,就将那无上的武功秘籍给焚毁了,告诫他们千万不能修炼秘籍中的武功,岳蔡两人答应禅师后就辞别红叶禅师匆匆返回华山。”

“他们将抄录的葵花宝典秘籍比对,竟然风马牛不相及,以致两人反目为仇,遂华山派分裂成剑宗和气宗。”

“那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到底有何联系,魔教是如何得到葵花宝典的。”

绿袍真人怒目瞪了白衣一眼,喝道:“我自会给你慢慢讲的。”

他说完一边走向篝火旁,一边看着付青文道:“等我将事情都和那臭小子讲清楚,再谈我们的事情。”

“红叶禅师害怕岳蔡不能抵挡诱惑,修炼葵花宝典,就派他的弟子渡元和尚到华山派劝岳蔡两人,那渡元禅师岂是一般人,他竟然装作不动声色的模样,提出要讲解葵花宝典给两人听。”

付轻雨听得入迷,浑然忘记刚才的伤痛,忍不住问道:“渡元禅师难道看过葵花宝典?应该只有红叶禅师知道葵花宝典的内容呀!”

“嘿,他哪看过葵花宝典。”

付青文道:“那他如何给岳蔡两人讲解,他们都是江湖翘楚,难道能够随便糊弄的吗?”

“既然岳蔡两人参悟不透葵花宝典的秘密,那么当渡元禅师提出要讲解葵花宝典所载的武学时,他们自然是欣然接受,将抄录的葵花宝典交给了渡元和尚。”

绿袍真人看着白衣道:“不错,渡元禅师的确是位武道的天才,他不动声色,一边看岳蔡两人抄录的葵花宝典,一边将领悟出的武道解释给他们听。”

“啊!”

冰宫诸女都诧异至极,那葵花宝典既然是无上绝学,那肯定是极难理解的,想不到那位渡元禅师竟然一看就能够领悟出武道来,的确非常人。

“岳蔡两人答应渡元和尚不再修炼葵花宝典的秘籍,渡元和尚将岳蔡两人抄录的手抄本就地焚烧,下山后渡元和尚暗中将葵花宝典写到袈裟上,将一封信件交给红叶禅师,说他凡心难抑,遂决意还俗。”

“难道渡元和尚就是林远图,他靠着葵花宝典参悟出辟邪剑谱?”

“的确如此,渡元和尚离开后,岳蔡两人竟然再次抄录葵花宝典,他们谨遵渡元和尚离开时的吩咐,没有修炼葵花宝典,一方面不忍葵花宝典失传,另一方面是想研究葵花宝典,完善华山派的武功。”

“岳蔡两人都是天赋异禀,他们凭借其聪明才智结合道家的易理,创造出一门神功紫霞秘籍,做为华山派的镇派之宝,也算是江湖鲜有的奇人。”

“岳蔡两人死后,日月魔教想争夺葵花宝典,魔教教主遂率领众部攻打华山派,五岳剑派前来支援,老不死带你去的山洞,就是魔教和五岳剑派交战的地方,以后的事情想来你是知道的。”

绿袍真人眼神黯然,暗自叹息一口气道:“唉!魔教和五岳剑派的那场大战,导致五岳剑派的前辈死绝,诸多五岳剑法都遗失了。”

“葵花宝典被魔教夺走,剑气两宗相互指责对方,终于水火不容,兄弟阋墙,同门操戈,二十年前气剑二宗彻底决裂,剑气两宗的高手伤亡殆尽,只剩下岳不群凭借一把君子剑扬名立威,做上了华山的掌门。”

织紃问道:“老前辈,你还没有讲那位风清扬的事情呢!他为情所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看你年龄只有四十来岁,那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既然是你的师侄,真是有趣得很呢!”

“我一岁就拜进华山派的剑宗,自然是岳小儿的师叔,哼!岳小儿,岳小儿!中则,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一剑杀了他。”

他显得很落寞,望着雪域的星空,声音略显疲惫的说道:“华山派剑气两宗一决胜负的时候,风清扬那老匹夫竟然一头栽进气宗的陷阱中,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都是因为那老匹夫,累得我如今孑然一身。”

付轻雨白着眼道:“那位宁女侠既然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是那位姓风的前辈害得你。”

“你……”

绿袍真人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扬起的手掌缓缓放下,眼眶中隐有雾气,诸女皆替付轻雨捏了一把冷汗,也实在想不到绿袍真人竟是如此重情的男子,为宁中则痴心三十年。

“你说得很对,都是我的缘故!罢了,罢了!”

付轻雨看绿袍真人悲伤的模样,愧疚地说道:“前辈,其实世间有很多的好姑娘,你何必吊死到一颗树上呢!”

白衣急忙捂住付轻雨的樱桃小嘴,心想这小妮子真是个惹事精,绿袍真人苦笑道:“话虽然这样说,但我曾经发誓只爱中则一个人,既然没有任何的结果,我都只爱他一个。”

“师叔,风太师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老匹夫年轻时游历江湖遇到独孤求败传授给他独孤九剑,谁料他竟然那样没出息,那孤独求败的眼睛也是瞎了,气宗知道风清扬剑法精妙无双,就暗中使钱买通青楼的姑娘,让他装成官家小姐的模样。”

“一番番的偶遇下,风清扬深深爱上那青楼的姑娘,其实风清扬早知道她的身份是伪装的,也知道她是青楼的女子,竟然爱得无法自拔,剑气两宗比试那日,风清扬被青楼的女子暗中下毒,导致风清扬没有参加斗剑,也累得剑宗惨败!你说世间怎么又那么愚蠢的人!”

白衣暗想:“我看你和你师哥都是差不多的。”

“风清扬那老小儿赶回华山,看剑宗弟子伤亡殆尽,一败涂地,爱情又破碎,心灰意冷下一头扎进深山老林,不再问世事,这些年我闭关多年,就是要战胜那愚夫的独孤九剑,狠狠羞辱他一番。”

第一百三十九章:翻越戈珠穆臧峰

白衣调侃地笑道:“江湖上传闻风老前辈恼羞成怒、自刎而死,原来老前辈是隐居世外了,前辈自幼拜进华山派,难道姓蔡吗?”

绿袍真人眉头微蹙道:“往事随风,我不愿再提起,臭小子你喊我一朱老就行,既然事情都知道,也该谈谈我们的事情。”

“朱老,你既然神功初成,自然该找风清扬,为何要帮付青文姑娘攻打冰宫,晚辈和冰宫的桂姑娘是好友,焉能置身事外。”

朱璨凛笑道:“哼,我集剑气两宗绝学,修炼的剑法名清风十三式,内功名御剑术,你小子焉能是我对手!还好你是中则的徒弟,我就放你一马。”

付轻雨喝道:“他想夺取冰宫万年寒玉锻造的镇派宝剑冰魄寒光剑,哼,恐怕他怕打不赢风清扬,遂想借住神兵的威能相助!我看他也是虚有其表!”

“你!”

朱璨暴怒地喝道,惨绿的宫袍飞舞,气劲凛冽如剑朝付轻雨掠来,白衣哪敢大意,施展道家真火、阴阳毒卦,北冥螺劲抵挡住那一缕剑意,噗地吐出口鲜血来,骇然看着朱璨喝道:“前辈请住手。”

“哼!”

朱璨袖袍一挥,喝道:“臭小子,你给我让开。”

“太师叔,我曾听桂雪嫦姑娘提起过冰魄寒光剑,听说那把剑通体透明,耀眼盛辉,是华玉公主到千丈冰窟中撷取冰魄精英,采五金之精,由拜剑山庄淬炼而成,剑未发而冰封数里,的确堪称神剑。”

“哼!你懂什么!我要夺取寒光剑赠送给中则,传闻那把剑莹透无暇,轻灵出尘,舞剑时蒙蒙寒雾,如幻似虚,沁骨寒意、直透冰心,唯有你师傅华山玉女宁中则才配使用,若是放到冰宫岂非是暴遣天物!”

一般宝剑总胜在锋利,冰魄剑锋不仅能切金玉如豆腐,施展时能够寒意侵袭,功力稍弱着就抵挡不住,的确是很奇特的宝剑,看来朱璨想夺宝剑讨宁中则的欢心。

白衣想起岳灵珊的佩剑碧水剑,遂笑道:“我曾看师傅的女儿灵珊姑娘拿着一把恍如碧水的宝剑,那把剑想来就是太师叔送给我师傅的吧!”

“啊!她,她竟然都有了女儿,一晃都二十年!唉……”

朱璨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着,想起自己送给宁中则的剑转赠给她的女儿,既是幸福又是忧愁,幸福的是宁中则一直留着那把碧水剑,忧愁的是他深爱的人竟然都有了女儿,难道他真的能够得到宁中则的爱。

“晚辈曾得一剑,乃是越八剑之一的断水剑,太师叔若不嫌弃就请拿去!”

白衣缓缓拔出断水剑来,剑光柔情似秋水,雪域映得一片萧瑟,淡淡的哀愁弥漫着四周。

“的确是好剑。”

付轻雨被朱璨的惊叹声惊醒,看着断水剑,眼睛闪烁着诧异的光芒道:“道长,难道你真的要将剑交给他吗?此事万万不能的。”

“此剑乃故人托付给贫道的,我另一位师傅常告诫我道教中人当尽己所能济世救人,我将此剑赠予太师叔,希望太师叔别挑起冰宫的内乱。”

白衣看着呆愣原地的付青文继续道:“青文姑娘,我看你也是一时糊涂被蒙蔽心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还请姑娘细细将来。”

付青文怒气冲冲地喝道:“雪翎遗失,桂雪嫦、诗蕾等诸姐妹不知所踪,师傅说是桂师姐盗走雪翎远走西辽,那封信是师傅要我送到热岛求助的,谁料轻雨那丫头竟然趁我睡觉将信件偷了出来。”

“热岛,恐怕此事有蹊跷,雪翎是热岛岛主顾一凡偷走的,为何你们嘴中的那位师伯要求助热岛,她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她就是幕后的指使吧!”

付青文气得娇躯颤抖,娇声怒喝道:“你胡说!师傅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要想知道事情的真想,拆开信封一看就好。”

付轻雨将信件递给白衣,白衣拆开信件,里面竟然是顾一凡和她们嘴中那位师伯傅夙瑶的通信,那傅夙瑶竟是顾一凡的表姐。

“青文姑娘,白字黑字,你看清楚是否是你师傅的笔迹!我不会过问冰宫的事情,你如果肆意要帮助傅夙瑶助纣为虐,受害的将是冰宫的诸位姐妹,你们一起生活数十年,难道你忍心残害她们!”

付青文接过信件,含着泪看完,瘫软到冰面道:“怎、怎么可能,师傅竟然是这样的人!”

“太师叔!”

白衣没有理会付青文,只是将断水剑递给朱璨,朱璨厉声喝道:“你既然是中则的徒弟,我怎能够要你的剑。”

“我的话尽如此,诸位想如何做我不会再插手,告辞!”

白衣说完拉着蠕蠕和织紃就朝冰原走去,朱璨突然笑道:“臭小子,等老夫战胜风清扬,你替我约你师傅出来,我有些事情要和她说,你如果替我办妥此事,我就教给你我闭关数十年领悟出的反独孤九剑。”

太阳升起来了,雪小,风也小,天边射来柔和的光线,沿着南伽雅鲁冰原延伸,蠕蠕看着眼前巍峨高耸的戈珠穆臧峰,紧紧拉着白衣的手。

寒风呼啸着,连绵不绝的雪峰簇拥着戈珠穆臧峰,吐蕃诸部中珠穆是女神的意思,戈尼泊国是暴怒的意思,戈珠穆臧峰的意思是随时暴怒的女神,它仿佛是天梯,接引着朝圣的使者。

白衣暗中用一根天蚕丝将蠕蠕、织紃和自己连接到一起,天蚕丝是他从灵鹫宫带出来的,他们艰难翻越山脊和峭壁,戈珠穆臧的风如利刃般切割着他们的脸,戈珠穆臧峰多暗藏着冰裂缝,还有高耸的崖壁。

崖壁是雪和冰构成的,想要翻越戈珠穆臧峰,征服狂暴的山峰女神,就要翻越陡峭的冰崖,面临着随时可能雪崩的恶劣条件,白衣都感觉吃不消,谈何蠕蠕和织紃,白衣需得将火轮劲不断灌注到她们的身体内,替她们抵挡戈珠穆臧峰聚集的天地寒气。

蠕蠕呼着热腾腾的白气,看着群峰朝戈珠穆臧峰涌来的波澜壮阔场面,清澈的眼睛惊喜至极。

“啊!雪莲,是雪莲!”

垂直的崖壁间生长着两株怒放的雪莲花,一大一小,相隔数丈的距离,花瓣如玉琢似的,洁白晶莹,柔静多姿,花蕊大如莲蓬,花警紫红,花瓣薄如绢纱,纯净洁白。

白衣解开天蚕丝,看着那弥漫着浓浓雾气的深渊,一阵阵阴煞的罡风吹拂着,若是掉落悬崖将万劫不复,的确是凶险万分的。

“嘘嘘!蠕蠕、紃紃,你们好好站着别做声,我给你们摘雪莲花,雪莲花是天地间的灵药,能够治愈你们体内的伤势,消除所有的灾病呢!”

白衣感知雪莲花那精纯的气息,若能够得到雪莲花的滋补,不仅能够增长蠕蠕和紃紃的内功,也能够替她们滋补调养身体,白衣施展鸟渡术径直朝那大的那一株雪莲花摘去。

白衣刚摘起那一朵雪莲花,一阵阴风袭来,小的雪莲花就要缩进雪中,白衣早有预算,他施展木轮劲罩住雪莲花的去路,将雪莲花摄到掌心,两朵雪莲花都是一气所生,他采摘大的雪莲花时小的就有所感应想要逃走。

他施展鸟渡术乘着天地间的气浪朝悬壁上掠去,将雪莲花轻轻嗅了一下递给两女,织紃眼睛闪烁着光芒,脸蛋羞红,妩媚的看了白衣一眼。

随着她们逐渐深入到戈珠穆臧峰,渐渐地戈珠穆臧峰的夜空布满星星,那是一种震撼心灵的美丽,星星如同海边的沙粒般密集,银河的光像绸缎般泻到心坎上,蠕蠕和紃紃都躲到一块大石下,紧紧依偎着白衣,寒风撕扯着他们的貂裳。

蠕蠕仰望星空,恬静地笑着:“好美!”

织紃触手可及星辰,星光撒到她稚嫩的娇躯上,那粉嫩的嘴唇闪着一点点的光芒,增添了无穷的魅力,她洋溢着幸福,感觉整颗心灵都漂浮起来。

星光比月光更加明亮,彻底掩盖住月光,那种奇特的美是大自然最辉煌的杰作,星光一片片撒到群峰间,如同一位位披着雪衫、翩翩起舞的处女。

蠕蠕和紃紃心中充满着不能言说的快乐,白衣将一股股暖和的真劲灌注到她们的体内,替她们抵挡着雪域的寒冷,突然间夜空飘荡起鹅毛般的雪花来,星空还是那样的敞亮,显得愈加圣洁起来。

一片片雪花映得很清楚,轮廓的美糅杂着星光的柔情,直到吹起寒风,大雪迷离眼睛,寒风如吃醋的女子般肆虐起来,白衣心中弥漫着莫名的哀愁,织紃和蠕蠕的娇躯紧紧和他裹到一起,不再分彼此,摄取着他身体的温暖。

雪簌簌下了一整夜,雪花堆积到他们的面前,只留着一条缝隙,稀薄的空气使两女脸蛋微红,白衣用龟息功帮助她们内呼吸,织紃施展着莹白的玉臂,睁开美丽的眼睛,露出妩媚娇羞的神情,她依偎着白衣胸口,脸蛋如同一朵朝霞。

织紃轻轻捏了捏蠕蠕的脸颊,蠕蠕紧闭着双眸,不满地轻哼一声,身躯如蛇般缠绕着白衣,她的睡姿使白衣很是无奈,织紃轻轻到蠕蠕的脸蛋上香了一口,蠕蠕睁开清澈的眼睛,努力眨了眨眼睛看着白衣。

白衣笑着道:“天都亮了,我们都继续赶路呢!小懒虫。”

白衣替蠕蠕、紃紃穿好小袄,披着毛绒绒的氅衣,将堆积的冰雪推开,一股沁透心扉的风朝他们涌来,蠕蠕紧紧抱着白衣的胳膊,白衣心想她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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