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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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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海的风吹拂着顾一凡血红的宫袍,他冷傲地狂笑道:“臭秃驴,你想要毁掉鳞阳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一凡剑动,掀起灼热的气浪,瞬间消失到原地,密密麻麻的剑气突然出现朝寂语禅师罩去,浪潮般的炙热真劲似乎要将空气焚化。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阿弥陀佛,施主太过执着。”
寂语禅师拇指和中指相捻,其余各指自然舒散,佛光聚集到他的指间形成佛光法轮,这是释迦五印中的说法印,能够催破烦恼,清净身心。
佛光法轮兜起鳞阳剑邪恶的剑气,寂语禅师能够清晰感到鳞阳剑的邪恶之气,那股邪恶的气息不停撕裂着佛光法轮。
法相施展降魔杖,桂雪嫦、诗蕾等施展冰川剑法缠斗黑白无常,黑白无常夜晚被白衣所伤,哭丧棒被夺走,实力折扣,一时间倒拿不住他们。
潘卉和沈醉风都看着顾一凡和寂语禅师的战斗,沈醉风看寂语禅师的嘴角溢出淡淡鲜血,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遂喝道:“顾兄,沈某来助你一臂之力。”
沈醉风施展轻功,调动浑身的内劲来到顾一凡的身旁,猛地一掌拍出,“啊!”顾一凡凄厉惨叫,感觉心脏猛地麻痹,血管闭塞,血凝凝固,喉咙中竟然喘不过气来。
沈醉风得手的瞬间就施展轻功朝远处掠出,顾一凡的手背有淡淡一道血痕,血液凝固竟然不流出来,那是见血封喉毒的毒,顾一凡中毒的瞬间,一道惊鸿般的白影掠来,一剑斩向潘卉。
庭院中彻底安静,谁都不明白道士的所作所为,他竟然要杀一瘫软的妇女?
“嘀嗒、嘀嗒。”
鳞阳剑剑刃中的鱼鳞竟然滴落出鲜血,那一股鲜血将顾一凡身体中的毒素吸出来,顾一凡凌乱的红发飞舞,瞳孔沁出一丝丝的血液,他疯狂狰狞地怒喝道:“你若敢动她一根手指,我定要将你戳骨扬灰,魂飞魄散,让你受到无尽的痛苦。”
顾一凡猛地咬破舌尖,朝鳞阳剑喷出一口精血,施展人剑合一的秘术,瞬间朝白衣遁来,一剑朝白衣拦腰斩来,一剑斩下时热海沸腾起来,顾一凡惊怒的一剑引发天地间的威能。
“哈哈!贫道来接你一剑。”
白衣狂妄笑着,施展北冥螺劲和气海功,瞬间提升自我的战斗力,燃烧起深黄色的道家真火,妖刀黑焰滚滚,一刀劈出,前赴后继的山岳朝顾一凡奔去。
“顾兄!贫道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爱妻潘卉和沈醉风早有一腿,难道顾兄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你闭关期间,你爱妻寂寞难耐,竟然找沈醉风治愈饥渴,嘿,那沈醉风圆头圆脸,其貌不扬的,嘿嘿。”
白衣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落到顾一凡的耳中,顾一凡充耳不闻,他很坚信爱妻对自己的忠贞不二。
沈醉风施展内功淫笑道:“道长,沈某虽然其貌不扬,那床第的功夫可是一流啊!深得顾夫人的称赞,顾岛主娇妻的臀部有三瓣梅花的印记,可真是美妙得很啊!顾岛主,您说是不是?”
桂雪嫦蛾眉微蹙,她很愤怒,很不耻白衣的所作所为,他竟然卑劣得施展这样的手段,诗蕾微微愣住,神情复杂,眼角隐有泪珠。
鳞阳剑的剑气越来越暴戾、越来越不稳定,顾一凡心神受损,霎时间觉得天昏地暗、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七窍流出鲜血来,他一边挥舞着细长的鳞阳剑,一边含泪看着潘卉。
潘卉瘫软地面,嚎嚎大哭着,她哪能想到沈醉风竟然真要杀掉顾一凡,同时心中又有些期待,期待着顾一凡死后和沈醉风双宿双栖。
白衣哈哈狂笑道:“顾兄的爱妻刚和沈醉风偷过情,被误被贫道撞破,嘿,你爱妻竟然想伙同贫道杀掉你,跟着她的姘头浪迹天涯。”
“啊!你给我住嘴,给我住嘴!噗!”
顾一凡气得连续喷出数口鲜血,鳞阳剑的招数越来越杂乱无章,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给我住嘴,住嘴,你竟然侮辱我的卉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啊!”
顾一凡神智模糊,缓缓举起鳞阳剑,热岛的风刮得愈来愈凶,白衣眯着眼睛紧握着刀,等待和顾一凡决出胜负。热海积蓄的阳煞朝鳞阳剑涌来,顾一凡的鲜血湿透红袍,鳞阳剑剑刃上的鱼鳞缓缓游动起来,吸食着天地间的阳煞。
狂风撕扯着顾一凡的宫袍,顾一凡含情脉脉看着潘卉宣誓般吼叫道:“卉儿,我深爱的卉儿,我要用鳞阳剑捍卫你的贞洁。”
潘卉洁白的额头沁出汗水黏着秀发,露出凄苦的笑意来。
鳞阳剑一剑朝白衣斩来,白衣默念道藏长生歌的第一句,天地间风起云涌,一股滂湃的道劲灌注他的全身,七个蝌蚪文围绕他翻腾飞舞。
“龙卷!”
白衣双臂举起,调动身体的水轮劲,热海翻腾起来,无数的漩涡剧烈旋转起来,逐渐融合成一个漩涡,场面十分的壮观。
热海的月亮隐蔽起来,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桂雪嫦等诸女只瞧见围绕白衣的七个蝌蚪文飞向天际,隐蔽到乌云内,突然间狂风大作,乌云中伸出一道风柱,从天际垂到海面的漩涡中。
海水被风柱吸起来,一根根闪烁着道光的水柱从海面上升起来直插苍穹,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朝热岛涌来,嬛嬛、琳琳等人呆愣在原地,瞧着乌云中银光流烁的光芒,水柱如旋螺般激荡着凌厉的杀意。
鳞阳剑聚集的阳煞瞬间被水龙卷熄灭,龙卷怒吼着,咆哮着撞击着热岛,掀起海啸,白衣脸色苍白,嘴角溢出血液,继续操纵着水龙卷,水龙卷分出数股水流将顾一凡扯进水龙卷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潘卉的过往
顾一凡被水龙卷卷走的那一刹那,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潘卉愣在原地,泪水如断线的风筝般飘落,紧接着嚎嚎大哭起来。
地面遗留着一片羽毛般洁白的雪花,雪翎用万载寒冰炼成,蕴藏着奇寒之力,散发着冷冥冥的雾气,白衣捂着胸口捡起雪翎,一阵阵刺痛猛袭脑海。
诗蕾搀扶着白衣,他苦笑道:“你们责怪我用卑劣手段对付顾一凡,顾一凡是炼神境的强者,唯有这样我们方能有一丝的胜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长无需愧疚。”
“啪啪……”
沈醉风扶起潘卉的那一刹那,一道响亮的巴掌刮到他的脸上,潘卉惨淡地笑道:“你们都认为我是荡妇,都认为一凡哥是邪魔,一凡哥,他都是为我,都是因为我他才变成恶魔的……”
潘卉举起匕首就要自尽,白衣施展北冥螺劲猛地夺过潘卉的匕首笑道:“顾夫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但很敬佩顾一凡对你的爱,顾一凡他是炼神境的强者,我没能力杀死他的。”
潘卉瘫软到地上惨笑道:“一凡哥,他都是为我变成那样的,都是鲜于通那个卑鄙无耻的恶贼,你们都中了他的奸计。”
“鲜于通?东华派的掌门,邵敏公主的属下,潘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白衣惊怒地喝道。
“鲜于通是我表哥,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临安城的富家公子哥。”
二十三年前,临安城内城郭广阔,户口繁盛,民居屋宇,接栋连檐,郊外景色独好,疏林薄雾,掩盖几家流水,几拨秋叶,几颗老槐,几只昏噩乌鸦卧在老槐之上呱噪地乱叫,二三家村夫赶着马车儿,往远处若隐若现的临安城赶去。
郊外的官路边,腐木挑起一块白布,排着“行人客栈”四个大字。
“吁”
健硕的宝马在栈门停下,一位面若敷粉的青衫书生翻下马来,小二忙迎了上去,牵了马匹,好生照料着,掌柜正在柜台清账,见青衣公子进来,忙放下手中的账本,迎上去笑道:“哟,鲜公子,您来得真早。”
“这人是谁?掌柜为何如何礼待于他。”待青衫公子上了楼,远处一位肥肠大肚的商贾这才放声问道。
“贵财主长年在暖州经商,自然不知道此人,此人乃鲜老将军的独子,临安的四大公子之一。”掌柜的返回柜台,头也不抬的拨弄着算盘说道。
“原来是鲜公子,鲜公子既有那么大的名头,为何还要来你这小客栈?难道在你这客栈里面金屋藏娇?”
那胖财主出名的爱八卦,放下筷子调笑着,掌柜的脸上布满黑线,放下手中的算盘笑骂道:“你这死胖子,嘴里却不干不净,他家的事情与你何干?他藏娇藏的又不是你姨妹子,你慌张一个什么东西。”
胖财主听完此话却也不怒,似乎和那掌柜极其的熟识,只是眯着眼睛乐呵呵的看着掌柜,还不待他开口,那掌柜便唾沫横飞的讲起鲜于通的事情来。
“半月前,温州潘家一夜间七十二口人被杀,唯有潘老英雄的独生女逃出生天,昨晚一位姑娘晕倒老朽的客栈前,我看他可怜就替她请了郎中,谁料到竟是潘老英雄的女儿,她说是来找临安城的表哥鲜于通公子的。老朽仰慕潘老英雄的仁义,今早就托人进城告诉了鲜公子。”
胖财主笑道:“我听说那鲜公子风流多情,玩弄了不少姑娘,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潘姑娘独自一人,恐怕不太安全吧!”
“啊呸!凉西皮的,看你多是出没烟花之地,不仅肾坏了,连思想都坏了,小心你那几房太太在外偷人,给你带几顶绿帽子,叫你口无遮拦的。”
掌柜说完,便不再理会胖财主,胖财主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时而泯上一两口小酒打发着时间。
鲜于通来到三楼,敲打一间房门,却是无人相应,便在门外侯了片刻,不一会,门‘嘎吱’一声,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站在门后,带着眼泪欣喜地喊道“表哥,你终于来啦!”
“卉儿,姨丈姨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别伤心,我会查出是谁干的,替姨丈报仇,卉儿,见到你我真高兴,从小我就欢喜你……”
鲜于通正要拉扯潘卉的玉手,却给‘啪’地一声打落下去,鲜于通站在她的旁边,神情哀伤,潘卉却面若桃红的羞笑道:“表哥,你别胡说好吗?”
“卉儿,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要这天上的星星,我都要摘给你。”鲜于通痴痴盯着潘卉,潘卉脸蛋微红,眼睛红红的,她独自一人受尽苦难来到临安,鲜于通对她的爱意让她冰冷的心瞬间融化起来。
“表哥,你真的喜欢卉儿吗?”潘卉双足一跺,娇羞地走进厢房,坐在床沿边不安地捋着胸脯前的秀发。
“表妹,我时常想起我们小时候玩乐的场景,我们拜天地、入洞房的游戏,我常想如果能够取表妹为妻,那定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何况表妹你花容月貌,只怕表哥配不上你。”
鲜于通眼睛含着泪水,继续说道:“十年的光阴,再见表妹你,我不知多激动,表妹你淳朴善良,俏丽动人,只怕表妹嫌弃我这副臭皮囊,每每想到这儿,我都心痛不已。”
潘卉的眼睛含着爱意,努力抑制住眼泪道:“表哥你品貌非凡,雅人深致,卉儿哪会嫌弃你。”
“哎。”
鲜于通听到潘卉的话,暗自叹息一口气道:“我爹爹最近不在家,都是二娘操持整个家,表妹,我先到临安城给你找个住处,等爹爹回来再接你到鲜家,并将我们婚姻的事情说给爹爹听,让他老人家给我们做主。”
潘卉哪会怀疑他,遂颔首同意,鲜于通见此心中一喜,笑道:“表妹,我先去备好娇子,你待会下来,我们也好一同进临安城。”
鲜于通带着潘卉一路行至,中途看得几顶轿子,多是外出求签、礼佛的贵家妇人和妙龄女子,轿后跟着骑马的护卫和携食的挑客,鲜于通认识他们,遂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行至城门,待检查一番,这才放行,潘卉四顾,进城的多为托运粮菜,进城务工的农夫,中有一些光头道长进城。
两人过得城门,来到官塘河边,河中船夫摇橹,小船往来,首尾相连,诸多运输船,满载而来,逆流而上,一位船夫看着熟人,撑着手中长竿吆喝一声,跃到另一只船上,与那人吃酒洽谈起来。
鲜于通看着河面一两艘花船穿过,富家公子哥儿手持折扇,怀中搂抱勾栏女子,柔玉软香,鲜白软媚,在此高谈阔论,船上还有一对公子哥儿争风吃醋,为北里女子大打出手,惹得众人喝着彩。
鲜于通想起娇子内的表妹,感觉心情很是舒畅快乐。临安桥头巷口一带,百货阗拥,贸粮斛,贾万货,无委泊之地,河畔码头张罗着卸货,不时河畔传来一两齐声的吆喝。
来到西湖时,鲜于通就遣回轿子,和潘卉漫步在西湖边,潘卉悲痛的心情在欢声笑语中逐渐缓解。
西湖畔柳依依,河畔中游船的人不断向河边的亲人招手,杨柳旁一位和尚抱着手中的女娃,女娃手中捏着一串冰糖葫芦和一面拨浪鼓,和尚从怀中取出玉制的丁香儿,给身旁的妇女带上,那位美貌的妇女从怀中取出香囊和贴身首饰好生放在和尚手中,抱着和尚一番落泪,叮嘱他早些出来。
潘卉脸蛋羞红问道:“和尚难道还能结婚吗?”
鲜于通心想那妇女应该是私妓,显然是一个寡妇,被那和尚包养着,不由想起自己包养的姑娘来,暗自快乐着。
“我瞧那妇女是大和尚的妹妹吧!”
“那一定是的了。”
温州长年被海盗骚扰,哪里有临安城的热闹,潘卉沉迷在临安城的奢靡中,他们一路玩耍来到闹市区,此处诸行百铺,样样俱全,茶肆、酒馆、饭店、绸庄到处都是,车马来往如梭,商贩密集,行人熙攘。
不远处有茶坊、酒肆、面店、果子、彩帛、绒线、香烛、油酱、食米、下饭鱼肉鲞腊等铺,多为市井之家经营的小铺,很多客人都在此买食,鲜于通见此,急忙给潘卉买了诸多的食物,博得她很是开心。
一路看尽繁华、甚是热闹,二人又行得二个时辰,闹声越远,这才来到了居民区,鲜于通带着潘卉来到一间宅院后,停下脚步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打开门,嫣然笑道:“哟!是鲜公子啊!何不去北里玩,来我这……”
她的话尚未说完,看着鲜于通身后娇羞的潘卉,妩媚的眼神微盼道:“这位妹妹是谁?”
“还劳船娘给我安排好房间,潘卉要在这里住上一阵。”鲜于通说完对着潘卉笑道:“表妹,这位是船娘,她在西湖划花船,是我多年的好朋友。”
“船姐姐好。”
船娘笑盈盈地说道:“哟!好甜的小嘴,姐姐这就给妹妹安排,鲜公子你就放心吧!”
酉时五刻,太阳西斜,倦鸟归林,诸多外出务工的农夫大多出城回家,戌时城门已关,天空拉下夜的帷幕,居民区灯火一片,商业街热闹非凡,灯盏燃起,亦以临安的勾栏处最是旖旎,时闻莺花艳语。
潘卉早早的歇息,船娘房中一盏灯火,一张桌,桌上几蝶精致花生和瓜子儿,透过纱窗,灯火绰约,两道人影正在翻云覆雨,却是船娘和鲜于通。
船娘是逃难来到临安的,后来嫁给临安城的商贾贾三,贾三惹上人命官司,家当赔了个精光,后来**喝酒,赌博买香,把钱财全部都花了去,被讨债的人活活给打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故事讲得很悲伤
船娘到西湖替约会的才子佳人划船,被口若悬河、能说会道,善工女子的鲜于通骗到嘴中,鲜于通给她买一间宅院后包养着船娘。
“鲜公子,她既然是你表妹,你为何不将她带回鲜府呢?”
鲜于通提起裤子道:“船娘,我是那薄情寡义的人吗?前线战事紧急,我爹爹被派往前线戍城,二娘哪肯接纳表妹,你就替我照顾她几日,待我爹爹回来,我再接表妹过门。”
船娘眼睛含着雾气看着鲜于通道:“于通,想不到你竟对你表妹如此的痴情!船娘真没有看错你,船娘是寡妇配不上你,你能够找到你爱的姑娘,船娘也真心替你高兴。”
鲜于通轻轻抚摸船娘的脸蛋,狠狠戳了她的嘴唇一口道:“船娘你放心,等我将表妹迎娶进门,就纳船娘为小妾,唉!倒是委屈船娘了。”
“啊!”
船娘娇躯一颤,哪料到鲜于通竟然要纳一个寡妇委屈,竟然幸福得呜呜哭起来。
“船娘,这是五十两银票,你拿着和我表妹用,我先回鲜府。”
鲜于通递给船娘一张银票,刚走到庭院中,几块小石子扔进院内,墙外传来几道窃窃的声音。
“于通,于通。”
“你们稍等,我就来!”
鲜于通小声回道,嘎吱一声打开木门窜出院子,院前的街道挂着一排排的灯笼,前面是一田荷塘,缕缕清幽的花香扑鼻而来。
月光泄到含苞待放的荷骨朵中,恰若少女沐浴洗礼,树旁灯笼下站着两人,一人高高瘦瘦,目光猥琐,是礼部尚书的儿子徐天,一人白白胖胖,肉横脑肥,眼眯成线,是兵部尚书的儿子魏炤,他们和鲜于通俗称临安三豪。
魏炤衣着绸缎,新鲜华粲,眼神迷离,笑嘻嘻地说道:“于通,夜游的时间到,姑娘们都等着我们呢!”
“哈哈!”
临安三豪相聚,同淫鬼相聚,招摇过市,不时调戏着良家妇女。
临安俗称不夜城,宵灯挂起,夕月高悬,王孙将相,富家公子哥,便集聚夜市中,雕车竞驻天街,宝马争驰御路,罗绮飘香,巧笑闻于柳陌花衢,调弦闻于茶坊酒肆。
三豪来到外瓦,看着个穿着青裳,颇有姿色的姑娘迎面走来,魏炤笑道:“于通,昨晚是徐天兄表演的,今晚该轮到你表演啦!”
鲜于通眉飞色舞,嘻嘻笑道:“两位瞧好。”
他用口水抹抹额头,搀扶着伪装生病的魏炤,表现得很着急的模样,拦住青裳姑娘的去路,焦急地问道:“姑娘,我们从外地来临安游玩,谁料弟弟突然生病,姑娘知道哪儿有医馆吗?”
姑娘看着魏炤眼仁翻白,口吐白沫,惊恐地颔首道:“啊!我带你,你们去医馆。”
鲜于通搀扶着魏炤,他们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魏炤哎哟惨叫一声跌坐在街道上,鲜于通眼泪都流出来,喊道:“弟弟,弟弟。”
姑娘瞧鲜于通是个文弱书生,搀扶不起胖胖的魏炤,急忙帮忙搀扶魏炤,魏炤趁机到姑娘身上揩油,那姑娘脸蛋红润,金莲一跺,啪地一巴掌打向魏炤,捂着脸哭泣着跑了。
“****若酥,妙哉,妙哉!”
魏炤摸着被打的脸,陶醉的笑起来,鲜于通沉醉临安的夜晚中,看着魏炤的笑容,洋溢着莫名的快乐。
“魏炤兄,魏炤兄,你若能忍耐会,我伪装成郎中,也能够占些便宜。”徐天突然冒出来懊恼的笑道。
外瓦多买卖衣物、书画、珍玩、犀玉的王孙贵族,临安三豪也不敢太过放肆,他们和玉器珠宝商谈笑着,说着市井间粗鄙庸俗的笑话,就来到中瓦,
中瓦多唱曲搭棚的,酒肆、茶肆,门首亦不设油漆杈子,一些庵酒店有娼妓在内,能够提供鱼水欢乐,酒阁后暗藏着卧床,门前挂着红栀灯,用箬盖上,以当作标记,供游玩的来人识别。
中瓦中还有四、五家茶肆,楼上供着暗娼,名曰茶坊。
“徐天兄,于通兄,再往里面走就是春风街,吃腻山珍海味后,偶尔间吃些粗粮野菜也别有一番趣味的。”
徐天摇着折扇,笑道:“想不到魏炤兄竟有如此爱好,徐某岂能不奉陪,请!”
临安三豪踏进一间酒肆,里面挂着数盏昏迷的灯笼,媚女皆聚到主廊上,待酒客招邀,谓曰卖客。
“哎哟!哪阵风吹来的贵客,是魏炤公子呀!”一个脸裹着胭脂水粉的老鸨挥舞着手绢、扭着水桶腰走进。
“甭废话,给爷来三个小妞。”
魏炤扔出十两银子,来到酒肆间后的包房中,唤来数个姑娘,那些暗娼谈吐粗鄙至极,满是污秽字眼,鲜于通莫名的感觉很快乐,玩弄着姑娘雪白的明月。
“徐天兄,听闻藏香楼新来不少的姑娘,我们瞧瞧如何!”
魏炤啃着暗娼充满蒜味的嘴,调笑道:“哟!妹妹中午吃的是蒜头吧!哥哥最好那口的。”
暗娼搂着他,笑嘻嘻地说道:“哥哥原来喜欢我的臭嘴呢!”
鲜于通推开暗娼笑道:“魏炤兄既然说了,那我们就到藏香楼看看热闹。”
藏香楼有七层,造型清秀玲珑,是临安最豪华的高端青楼,鲜于通、徐天、魏炤虽然身份不俗,但也不敢在此造谣生事,藏香楼两扇朱红的雕花大门下,挂着一排排红彤彤的八角灯笼,门外诸多唱着小曲的女童和卖花的姑娘。
藏香楼前宝马香车,楼内奢侈靡乱,一道白影掠过夜空,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来到藏香楼,老鸨笑道:“顾公子,感情不好,兰陵美酒都没有了。”
眼前男子是顾一凡,是全真教弟子,每月他都来藏香楼购买兰陵美酒,唯有藏香楼酒师能够酿造出兰陵美酒。
兰陵美酒用纯净甘冽的古老深井水制糊,瓷缸密封后重酿半年启缸,酒色呈现琥珀光泽,晶莹明澈,酒香浓郁袭人,酒质纯正甘冽,口味醇厚绵软,堪称酒中的极品。
老鸨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一道声音,言骄语涩,莺转花间,听着骨头都酥麻的。
“顾公子,兰陵美酒清涟有一瓶,愿和顾公子共饮。”
老鸨嘻笑道:“哎哟,清涟姑娘都发话啦,顾公子快请吧!”
壁间的绘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布衣男子全然不视,径直走到一扇雕花门前,房中烛辉交映,香飘兰麝,有琴棋书画、笔墨纸砚,屏风绘鸳鸯交颈,琴声悠扬悦耳,似泉水叮咚。
凤尾琴前坐着二八佳人,冰肌玉骨,嘴角有颗小痣,她嫣然笑道:“清涟听闻全真教的顾公子除倭寇,荡山贼的事迹,很是仰慕顾公子,特邀顾公子小酌一杯。”
顾一凡微微笑道:“藏香楼是极乐宫的产业,清涟姑娘是极乐宫诛天堂的使者,顾某的区区小名何足道哉。”
“啊!你怎么知道……”
临安三豪急不可待来到藏香楼,看着老鸨招呼着一位朝中老臣,等那老臣离开,魏炤握着老鸨的手,笑眯眯说道:“哎哟,于妈妈,我可想死你啦!”
老鸨拍掉魏炤不老实的手,笑骂道:“我的豆腐你都敢吃,你胆子越来越大呀!你们稍稍等候,新来的姑娘都美得很呢!”
藏香楼的妙龄姑娘挑出一盏玲珑剔透的灯笼,悬挂到七楼的牌匾上,出价最高者能够得到灯笼,灯笼的蜡烛是用海域的香迷草制成,据说香迷草生长在鲛人的国度,能够快速的恢复精力。
“请姑娘前,我要说些规矩,七位姑娘从左到右,各位爷看好姑娘,将沽价写到木牌中,价格最高者能够和姑娘共寝。”
老鸨话音刚落,青裳女童发给客人九寸的木牌,魏炤笑道:“哪位爷敢把七位姑娘都写上去。”
诸人都哈哈大笑,没有回他的话。
老鸨拍着手掌,水蛇腰扭动,妩媚笑道:“请姑娘们!”
食客皆屏住呼吸,唰地目光齐聚台面,七位身着绫罗绸缎的姑娘走将来,最大的二十一二,小的十七八岁,如花之牡丹,花之芍药,花之棣棠,花之木香,种种皆有,仍你嚎头再高,也抵抗不住诱惑的。
鲜于通到那牌子划着一千二百两银子,旁边的富商金发碧眼,手掌玩弄着金球,拿着数张万两的银票晃了晃,讥笑道:“你就是鲜匹夫的儿子,没钱也敢来藏香楼。”
临安三豪冷冷瞪着富商,鲜于通恭敬地说道:“这位爷,大家到藏香楼消遣,都是来寻乐子的,如果于通得罪这位爷,给你赔个不是。”
富商凛笑道:“若是爷肆意挑事呢!你让鲜匹夫给爷磕个头,我就饶你一命。”
“你别欺人太甚,这里是藏香楼。”
鲜于通看着老鸨于娘,于娘柳眉微蹙,没有说任何的话,若平时有人肆意滋事,早被藏香楼扔到官塘河喂鱼,魏炤、徐天瞧于娘不插手,虽不知眼前富商的厉害,却有了盘算,暗自远离鲜于通。
富商身后站着两个身高九尺的壮汉,冷冷注视着鲜于通,这两个壮汉满手老茧,手持铁锤,甚是狰狞恐怖。
“爷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带爷找到你白日带回临安城的那位姑娘。”
鲜于通听说他要找潘卉,哪不知眼前富商就是屠杀潘家的那伙人,藏香楼都不敢动他们,他如果不答应富商,肯定要惹来灭门的惨祸。
顾一凡下楼时看到富商,眉头微蹙,他竟然是极乐宫的宫千秋,他追查屠灭潘家的凶手,早怀疑此事和极乐宫脱不掉干系,此时铁板钉钉,证据确凿,天理昭昭,他定要为潘家讨回一个公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莪默·伽亚谟
热海的风凌乱潘卉的长发,她凄凉地笑道:“鲜于通看极乐宫势力强盛,就哄骗我将鸳鸯刀交给他。”
“鸳鸯刀,难道极乐宫屠灭潘家,就是为鸳鸯刀?”
潘卉眼泪簌簌流着,颔首说道:“我爹爹潘重和袁楷是知交好友,袁楷知道满清想取鸳鸯刀,暗中将鸳鸯刀交给我爹爹,谁料爹爹的好友知道此事,为功名利禄将潘家推到万劫不复的死地。”
白衣沉思道:“我猜潘老英雄的好友就是宫千秋,此贼口腹蜜剑,笑里藏刀,的确工于心计。”
“顾一凡既然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何以变成热岛的岛主。”
潘卉看着琳琳回道:“凡哥救我时被宫千秋重伤,承蒙热岛老岛主相救,老岛主要凡哥拜他为师,凡哥不肯,他就给我服食毒药,为此凡哥叛出重阳宫,修炼鳞阳剑秘法,丧失心智,逐渐变得残忍嗜杀。”
诗蕾怜悯地问道:“顾姐姐,你的记忆被封印,难道也是老岛主做的。”
“是凡哥。”
诸人皆是大惊失色,只听潘卉道:“凡哥不愿我因感激嫁给他,暗中将我记忆封印,他真傻!我一直爱的都是他呀!”
白衣将一股缓和的内劲灌注到潘卉身体中,将吸纳的精气神都还给她,看着潘卉感激的神情,白衣问道:“顾夫人,当年鸳鸯刀最终花落谁家,听闻鸳鸯刀隐藏着无敌于天下的秘密,那究竟是什么?”
冰宫诸女和法相师徒听到白衣的话,皆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鸳鸯刀锁到机关匣中,谁都没有见过的,那晚形势很混乱,一神秘的蒙面老者夺走鸳鸯刀,热岛老岛主和极乐宫都没能够拦住。”
寂语禅师道:“阿弥陀佛,昔年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金毛狮王为抢夺屠龙刀,用佛门狮子吼震败王盘山群雄,导致诸多武林豪杰惨死,老衲隐约能感到那把鸳鸯刀将再度掀起江湖的腥风血雨来。”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冰宫虽远在域外,亦有听闻屠龙刀、倚天剑的威名,谢逊夺走屠龙刀后和武当派张翠山、天鹰教魔女殷素素绝迹江湖。”
桂雪嫦的声音清脆悦耳、透着一丝丝的凉意,却又不失娇媚,白衣回道:“唉,当年群豪在武当山逼死张五侠夫妇,只可怜那无辜的孩子。”
他说完看着潘卉道:“顾一凡只是被重伤,我想他很快就能回来,希望顾夫人能够劝他从善,他最大的敌人是心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即种因,则得果,一切都命中注定,希望女施主能够转告顾施主,凡事太尽,势必惹来天谴。”
白衣将沈醉风蛊虫解除,沈醉风划着船回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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