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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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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恐宝宝再捉弄人似的,卫紫衣忙道:
“这次给戈兄添这许多麻烦,很是过意不去,生辰纲已派马泰、战平运送到渡口,船也准备妥当,戈兄和贵友一到立刻起程。”
戈诵梅拱手道:
“多谢费心,就此别过。”
他走后,卫紫衣三人也带着瘦僧直登少林寺。X X X“大和尚叔叔,张岑道长真是瘦僧所杀?”
悟心大师合什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张道兄一意为光扬道教而奔走,不料却招来杀生之祸,老纳又少了一个朋友。”
言下不胜难过,秦宝宝安慰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世间谁人不死,大和尚叔叔不是曾这样教导过宝宝么?”
悟心大师听得一怔,当即笑道:
“好孩子,妳真懂事。”
秦宝宝笑笑,卫紫衣和展熹心中都不以为然。
悟心大师又道:
“张道兄找着‘正一明威秘录’下册,却遇上瘦僧先发现他的形踪,逼问他上册的下落,一掌打死他,搜出下册自己私藏,却告诉后到的海鲲与肥僧二本书都在少林,这才发生一连串的事,唉!也是道教劫数难逃吧!”
秦宝宝问道:
“瘦僧承认的么?”
悟心大师颔首道:
“原来张道兄在西域找回上册,引起西域少林的注意?至于秘录上册为何在西域,也就不得而知了。”
秦宝宝拿出两册书,道:
“大和尚叔叔要怎么样处理?”
悟心大师睹物思人,感伤道:
“张道兄为这二册书劳累多年,又惨遭身亡,他如此看书,老衲自该送回,只盼他的门人能好好钻研,莫要辜负了他一番心血。”
秦宝宝很怀疑这种东西会有人当宝贝,但叔叔既如此推崇,也不愿说出令人泄气的话,望了卫紫衣一眼,道:
“叔叔!宝宝来向你辞行。”
悟心大师总算露出笑容,摸摸她头发,慈祥道:
“宝宝,你不小了,以后可不能再任性顽皮,知道么?”
秦宝宝低下头,蚊子似声音道:
“知道。”
说是这么说,可没勇气抬头正视悟心大师。
卫紫衣和展熹相望失笑,卫紫衣道:
“方丈大师,你是在逼宝宝说谎了。”
秦宝宝从眼角瞪了卫紫衣一眼,细声道:
“大哥何必扯人后腿。”
群雄失笑,悟心大师道:
“宝宝这孩子被宠坏了,卫施主多包涵。”
展熹笑道:
“大师多虑了,最宠宝宝的就是我们大当家。”
卫紫衣以”传音入密”工夫道:
“你怎么了?”
展熹也”传音入密”道:
“属下冷眼旁观的结果,魁首喜欢任性刁钻的小捣蛋,这可不是冤你;再则说出来好让方丈放心,魁首别见怪。”
卫紫衣摇头不语,心想展熹说的也许不错。
悟心大师又交代宝宝几句要听话和不使小性子,虽然他隐然明白这些话说也是白说,但身为叔叔,却不能不在卫紫衣面前教训几句,搞得宝宝的头低的快掉了,答应又不是,不答应又不是,真是后悔要卫紫衣一起来。
等悟心说得告一段落,秦宝宝走到他面前,扯他袖子:
“叔叔你偏心,只说我不说别人。”她是指卫紫衣。
悟心大师哑然失笑:
“你这孩子总是机伶的过份,才调皮不堪。”
秦宝宝吐吐小舌,道:
“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并没有限制年纪,所以等我不爱玩时,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悟心大师笑骂道:
“胡闹!胡闹!也只有你会歪曲佛意,真是大不敬。”
秦宝宝又把头低下去了。
她一低头,悟心就骂不下去,卫紫衣趁机告辞,悟心大师破例送到大殿,合什道:
“好日子决定就通知老纳一声,少林许久没见喜事,正可庆贺一番,而宝宝父亲早已为她备妥嫁奁放在老纳此处,至时和少林贺礼一起送去。”
卫紫衣不盛兴趣的道:
“只要大师前来,宝宝就高兴了。”
哈哈一笑,悟心大师道:
“老纳俗家堂兄的东西是应归还宝宝,在老纳处积放多年,总是惴惴不安,还是交由施主去烦恼吧!”
秦宝宝奇道:
“大和尚叔叔,我爹留下什么东西?”
悟心大师慈祥道:
“令尊曾说等你有了归宿,就当作嫁奁,不然就等你长大懂得照顾自己,才交给你,现在则不宜明说。”
秦宝宝一肚子狐疑的拜别下山,行路时问卫紫衣:
“我爹会留下什么给我?”
卫紫衣道:
“最好是什么也没有,有时真希望你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啥子麻烦也无。”
秦宝宝扮个鬼脸,道:
“妳咒大和尚叔叔死?他是我叔叔,不能死。”
“不是。”
卫紫衣道:
“但有了少林这层关系,有时做事不免缚手缚脚的。”
展熹插进来道:
“少林方丈把宝宝父亲的这物送来,就表示宝宝已脱离少林,魁首日后不必为此烦心。”
卫紫衣笑道:
“在宝宝心中,她以少林为第一个家,在少林僧俗弟子里,宝宝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双方已有不可分离的关系,我只能庆幸出家人不太过问俗事,彼此能相安无事。”X X X官道上,五匹马直奔北方,黑、白两匹骏马并排而骑,微微落后,白马”一点红”上的秦宝宝转头道:
“那神仙秘籍,大哥可有兴趣?”
卫紫衣断然道:
“没兴趣,大哥凡心太重。”
秦宝宝奇怪道:
“那‘正一明威秘录’所记载的求仙法门,光是这不可,那不准的就上百条,怎么有人对它有兴趣。”
卫紫衣沉思半响,道:
“对平常人而言,那是没多大吸引力,但对于能超脱凡俗,立志修道的人,或许就是一部宝经。”
“饱经?”
秦宝宝吓吓笑道:
“书上说修仙的人必须绝食,我说它是饿经。”
回想着秘录上记载的,道:
“书里有写绝食的窍门,是循序渐进,到后来,只喝水,一、二个月也饿不死,说有许多许多优点。
一则由饮食而来的病源,可根除。
二则使肠胃机能更生,变得更加敏活。
三则使人精力旺盛,预防衰老。
四则使脑筋清净,加强精神力。
五则使味觉习惯于简易的生活,最后终能超越饥饿。
是治病的极致,还童的秘诀。
达到不要食用任何的谷类、火食,身体自然轻妙,行动自由自在,产生一种容易飞行的行动,而精神力相对的增强,心眼打开,对外来的预言,吉凶福祸的判断,自然就如火般的清楚,是修仙必经之路。”
卫紫衣哈哈大笑:
“那岂不苦煞人。”
又怀疑道:
“你都背起来了?”
嘻嘻一笑,秦宝宝道:
“看到有趣的就多看几眼,记了一些。”
卫紫衣皱眉道:
“你会产生兴趣么?”
秦宝宝刁顽道: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也许那一天我对人生绝望了,就去练。”
卫紫衣真恨不得立即捉住她打屁股,叱道:
“真的这么想?”
秦宝宝放马奔驰,笑声随风而散,道:
“大哥不服气,我就收你作徒弟吧!”
卫紫衣策马赶上,道:
“算了,你即使修成,也是半吊子仙,有这种师父,也是丢脸,魏某人不想跟着贻笑天下。”
秦宝宝气结道:
“你瞧不起人,我再回去跟大和尚叔要来重背。”
卫紫衣笑道:
“宝宝!你乃性情中人,不是修道的人材,记得当年你住少林寺多年,却连一小段大悲咒也背不好,当时大哥非常高兴发现你不会重入佛门,不必害怕会失去你。”
秦宝宝心中充满了幸福之感,却腼腆道:
“原来大哥也有害怕之事,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卫紫衣大笑:
“光是你流泪撒赖,我就怕了。”
“大哥!又取笑人。”
秦宝宝瞪起眼,卫紫衣放马赶上前面三骑,”一点红”跟着赶上,宝宝心中却思量可有什么捉弄人的法子,而又使卫紫衣不自觉的?
端的恶性不改。
卫紫衣呢?睁只眼闭只眼,而且似乎很欣赏她的个性。
诚如展熹所道,他俩人真是绝配!X X X
一年后某日,”子午岭””金龙社”挂灯结彩,陈设得花团锦簇,这天正是卫紫衣和秦宝宝成亲的好日子。
前来庆贺的江湖豪士直拥上”子午岭”,礼物堆满二大间屋子,光是少林和唐门送来的,就摆了好长一列。
卫紫衣心里眼里塞满了新娘子的倩影,再多的贺礼嫁奁也看不进眼里,只待行罢大礼,又为武林添一段佳话。
事后夫妻二人一一拆封礼物,多是些珍珠宝贝,秦宝宝征求卫紫衣同意,把它们分送给各个家眷,挑些好的给小棒头送去,只留下少林和唐门的礼物。
其中有一只沉木箱,宽一丈,高五尺,题有”万邪圣医秦英”的字号,宝宝睹字思人不禁感伤,卫紫衣安慰道:
“你爹留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秦宝宝白眼道:
“我爹不是你爹么?”
卫紫衣含笑道:
“是,岳父的心意全在里面了。”
打开重锁,秦宝宝慎重的打开,突地,一颗骷髅头弹跳到宝宝脸上,宝宝大叫,连忙挥开,气道:
“这算什么礼物?”
卫紫衣差点笑岔了气,指着箱内道:
“你来看看。”
秦宝宝凑身去看,只见一幅白布遮着,白布上写着:
“我的宝儿,生前常受你惊吓,死后遗物若也吓你大叫,我泉下有知,当会大笑三声。
父留”
秦宝宝突然懂事道:
“爹爹怕我睹物思人而伤心,才这么做的。”
卫紫衣也道:
“是啊!你千万别愁眉苦脸。”
秦宝宝捡起地上的骷髅头,发现有裂痕,缝隙露出金光,心中好奇,运劲一剥,落下白惨惨外壳,都是纯金所塑的金骷髅头,只见其可爱,不见其可怖,宝宝惊喜异常,心想也只有古怪的父亲才会这么做,笑道:
“所有的贺礼,就这个最得我心。”
卫紫衣也终于见识到从未曾谋面的岳父大人,是怎样一个行径怪异的人,难怪会教得出宝宝这么个小怪物。
掀开白布,箱中分四格,一格是冯香蝶遗留的饰物,一格装满金叶子,一格是秦英手抄的医书精华,毕生所遇上的怪症,其治疗方法都有详尽的记载,另一格放着生前秤药的量器和医病时常用到的东西,均已非常沉旧。
秦宝宝道:
“爹爹希望我用心于医术,不要沈迷武学,他一身内外功夫出神入化,半点也不留下来,就是这意思。”
卫紫衣柔声道:
“岳父的意思就是大哥的意思。”
秦宝宝倚在卫紫衣怀里,玩弄父亲匠心独具的金骷髅头,不免想到:我这一生,实在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X X X
“这年元宵佳节,燃放烟火,卫紫衣特地订制好些鸟兽、花草、文字的烟火,一个个放上去,只见天空剎时成了书板,五彩缤纷,十分吸引人。
秦宝宝在”黑云楼”上欣赏,满心喜悦:
“大哥要我不去城里赏花灯,原来早准备了这么好看的东西,真是多谢你!”
卫紫衣满心怜爱之情,道:
“还有更好的,你慢慢看。”
鼠、牛、虎、免、龙、蛇、马………十二坐肖一一在空中展现,栩栩如生,秦宝宝看完后在卫紫衣耳旁轻声道:
“我能找到你,真是一件最幸运的事。”
卫紫衣温柔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
秦宝宝老毛病又发作,捉狎道:
“是么?大哥不是常说我恶习难改,真是头疼!”
卫紫衣攫住地道:
“小家伙又扯大哥后腿,该不该打?”
此时,天上突然印出“骷髅”样的烟火,它,似乎也在笑呢!
……
第 十二 章
岁暮落雪,绵团儿似的雪花飘落看。
“含笑园”里,暖如春日,有钱有闲的爷娘们在里面听戏,风雪不侵。
园外停看好些辆马车,车门紧闭,车窗也都用厚厚的帘子覆上,挡着风雪,关住一车的暖意。
阴暗的角落里,乞丐或流浪人把自己缩成一团。
忽忽中午已过了一半,“含笑园”的大门陆续走出许多男女,拉高袍领,缩着脖子,走回家去,马车也一辆一辆的驶走,最后留下一辆十分华贵的马车还留在外头,不久,一位穿紫衣的大汉走来坐上马夫座,驾着那辆马车到”含笑园”的后园门等着,因为他的主儿正在园里赏花呢?
“含笑园”的梅花是有名的,却也不轻易让人欣赏。
等了小半个时辰,园门打开,园土李含笑引着一对男女出来,满脸欣喜与受宠若惊,显然那对男女来头不小。
男的颀长俊秀,一对眼睛十分柔和的笑望他身旁的女子,这个时候,他似乎只有二十多岁模样,但是,他双眼内蕴的精明和威严,没有三十岁以上的年纪,绝无可能有此眼神,和隐藏的如此之好。
女的似乎只有十八岁左右,眉宇间尚带稚气,但谁见了她都不得不倒抽一口气,一时半刻怕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她的美貌无双。眉心一点米大的朱砂痣十分稀奇,那对明眸骨碌碌一转,说不出的灵活,述不尽的机伶,似乎只要她眼睛一转,就有数不尽的鬼主意要叫人上当,显得十分顽皮。
两人都一身名贵的貂裘。
园主李含笑恭敬的道:”十分感激大当家和夫人今日驾临含笑园,本园上下与有荣焉。”
那男子笑道:
“不用客气,听了戏,我们觉得很愉快。”
李含笑抢上一步为他们打开车门,”咦”了一声,道:
“里面有人!”
那男子上前一看,里面不知何时躺着一个人,呼噜噜的睡着。微愠道:
“李欣,这是怎么回事?”
赶车的李欣吓了一跳,忙道:”魁首恕罪,属下实不知何时有人入车。”
那男子道:”请他下来。”
李欣早就动手请人,把车里的汉子拖下来,那汉子剎时醒来,茫然看看周围的人。他身材不高,体格倒是十分结实的样子,只是怕是饿得久了,脸颊凹瘦,更增丑陋;头大如斗,双肩招风,眉毛稀淡,两眼无神,鼻子扁塌,一嘴暴牙,脸上凹凹凸凸,一副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丑相。
李欣见他这模样更觉讨厌,一拳打在他肚腹上,他倒退一步,摇着双手,喃喃道:
“别………别打我,别打我………”
李欣一拳打去,他居然不叫痛也无变色,惊怒交集,聚集全身功力要再痛击他“慢着!”
声音清脆悦耳,发自那女子口中。
丑汉楞楞瞪着她看,一副痴呆模样。
她道:
“大哥,天寒地冻,他穿得单薄,才会躲进马车取暖,是不是?给他些钱添暖,打发走吧!”
那男子十分宠爱这位少年夫人,不肯违背她的意思,取出小锭金元宝一只送给那醉汉,道:
“你去吧,下次莫再如此,小心被人当作小偷送官。”
说罢,扶了那女子上车,那女子瞧儿车里小几上的朱漆食匣,心中一动,将那匣食物予那丑汉,道:
“你拿去吃吧!”丑汉茫然接过。
车夫哈的一声,马车辘辘而去。
李含笑向他啐了一口,骂道:
“丑八怪,今日真走了狗运,遇上夫人一道来,否则你那两条狗腿没有剩下来的。”
走进美丽的园子,关上园门,不想再见一眼那丑人。
醉汉抱着食盒,冒着风雪而去。X X X
冬去春尽,夏至。
日子总是像流水般流逝,任你帝王将相,也留它不住。
“子午岭”“金龙社”,依旧雌伏于天地间。
大当家”金童阎罗”卫紫衣所住的”黑云楼”,气势雄伟,门禁森严。但此时,楼下的大书房,却有人闯入,那人穿著一身暗色服装,蒙着脸,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自语道:
“每日天亮后他都有起身练功的习惯,我且去吓吓他。”
声音透着顽皮,露在外面的双眼闪着狡黠的光芒。
蒙面人瞧着书柜旁墙上悬挂着的一只鹿头,突然伸指在鹿的左眼按一下,又在鹿的右眼按二下,眶啷一声,书柜移开,露出一条地道,他嘻的一笑,窜下三步,不知又动了什么手脚,书柜又移回原位,地道陷于黑暗中。
“奇怪,怎么没点灯?”
摸索着走下台阶,行得十余阶,料想离地窖很近了,蒙面人对于黑暗中的一切很不习惯,暗想莫非卫紫衣已察觉有人闯入,伏在黑暗里伺机而动。
这时,嗤嗤嗤嗤之声,当当当当之响大作。
蒙面人心想:
“这是干什么?却又不像是对付我。”
抢下几步,隐隐踏在地上,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见,只能听到些微打斗声,疑道:
“除了他,还有谁在这里?”
突然,咻地一声,蒙面人以短剑一格,擦地将暗器截为两截,惊魂未定,忽忽忽连声,蒙面人暗叫:
“好暗器功力!”
身形一转,辨声施为,一挥利刃,将太阳穴的一枚磕开,身形回转,两枚贴着肘旁而过,不敢迟疑,施展轻功一飞冲天,让过脚下一枚,接着当地一声,及时格开撞向面来的一枚,手一酸,方知暗器不知何物,极为沉重,似是铁球之类,不由暗暗心惊。
听得一人朗声道:
“既然有胆子来,再上前二十步,我们亲近亲近。”
蒙面人压低嗓子道:
“干嘛不点灯?”
那人道:
“不方便。”
蒙面人道:
“这里有几个人?”
那人道:
“在下卫紫衣,还有阁下。”
蒙面人道:
“刚才明明有打斗声。”
卫紫衣冷道:
“就你我两人而已,阁下是谁?”
蒙面人心道:
“在这里我简直就跟瞎子一样,可也不能因而退缩,叫他小看了我。”
便粗着嗓子道:
“我是谁你先别管,且跟你领教几招。”
卫紫衣道:
“请。”
他”请”字出口,蒙面人依声辨明方位,挥剑剌出,卫紫衣虽也瞧不见来人身形,但蒙面人跃近时风声甚响,极易听明,铮铮两声,两人倏而交手四招。
蒙面人右臂一酸,短剑险些脱手,知道卫紫衣功力极强,不敢硬挡,身形一闪,靠在墙边,压低气息,远离卫紫衣,寻思对策。
听得卫紫衣道:
“你怎么不出声?”
蒙面人心想:
“我一出声,便让你知道我立足之处。”
又想:
“如今只有点上墙上的火把,才有一线希望。”
横量地形,轻轻的向右摸去。如果他记得没错,墙角挂着几件兵刃,还有一张桌子放着打火石子和应用物品。
这地窖之宽阔,跟”黑云楼”平面面积一样大,完全是为了卫紫衣练功练剑而建,可以作广原千里般的进退。
那蒙面人丝毫不敢大意,屏息缓动,不敢发出丝毫声音,这时左脚踏出,忽然踩到一物,圆圆的不知什么东西,他脚一踩上,圆物立即滚动,发出不小的声音,正暗叫不妙,只觉冷风飒然,百忙中头一低,挥着短剑乱舞。猛听得卫紫衣一声长笑,一剑刺来,又是双剑相交。
蒙面人怒道:
“乌七摸黑,我不来了。”
卫紫衣道:
“那可由不得你。”
心中却微微奇怪:
“怎么他说话的语气,隐含撒娇的味道,而且声音好怪。”
暗室之中,敌人当前,也不去细思,清叱一声,挺剑直上,蒙面人但觉寒气一阵一阵从对方剑上传来,心中大急,疾舞短剑,护住周身要穴,如此一来,反而暴露自己立足处。
卫紫衣变招极快,顺着蒙面人剑锋直削下来,蒙面人不及挡格,只觉一股内力透剑而来,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手指一松,短剑脱手而飞。
“我不来了,我不来了,你欺负我,你欺负我。”这声音清脆悦耳,分明是女子声音。
卫紫衣原待一举拿下这歹徒,听见这声音,却”啊”的一声,道:
“妳……妳……妳……。”
抢到墙角桌上,摸到火石,喀喀数声,点上三只墙上火烛,回头儿那蒙面人背对自己,那背影再熟悉不过,卫紫衣不由怒道:
“你怎么来啦?”
那蒙面人扯下蒙在脸上的巾子,却不转身,顿足嗔道:
“你欺负人,却还对人家发脾气,好没道理。”
卫紫衣哼了一声,瞥见脚前的一把金匕首,俯身拾起,走到那女子面前,递了过去,那女子向他嫣然一笑,真故个艳如花,卫紫衣叹了一声,把匕首扣在她腕上,成了一件金镯子似的。说道:
“宝宝,你太不听话了。”
口中虽然斥骂,关怀之情却溢于颜色。
这女子正是卫紫衣的妻子秦宝宝,外表的天真美丽和内心的顽皮成性,恰成两个极端,若是只看她外表而不加以防范,没有不上她的当的。
秦宝宝道: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
卫紫衣道:
“这些天我要练一门功夫,十分危险,告诫你不可冒然险人,可是你今天打扮成什么样子,真像蒙面刺客,不怕我误伤你?”
秦宝宝嗤的一笑,道:
“你练功夫怎么不点灯哪,要不然早已看出些儿端倪。大哥,你到底在练什么功夫呢?”
卫紫衣细看她周身上下,道:
“没有伤到你吧?”
秦宝宝摇头道:
“没有。”
卫紫衣明白这位顽皮老婆的好奇心一起,若是不给她满足,日后难保她不再来捣蛋,便道:
“宝宝,你抬头看看。”
秦宝宝抬起头看见顶上纵横交错着许多细线,奇道:
“这是做什么?”
她素性爱玩,虽然嫁了人,不得不大加收敛,此时见到这等怪事,便忍不住纵身拉动那些细线,卫紫衣叫道:
“别胡来!”
又如何来得及?
听得”咻咻咻”、”嗤嗤嗤”声不绝于耳,无数大大小小的暗器自四面八方射来。
秦宝宝惊叫一声,卫紫衣抱着她一个”懒驴打滚”,避开梅花针之类的细暗器,接着身形半跪,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以长剑击落铁丸、星镖飞向四方,不仅如此,许多细针都给吸在剑尖上,支支细如牛毛。
在卫紫衣的护翼下,宝宝安然无恙,心中惴惴然,知道自己闯了祸,吐舌道:
“好厉害呀!”
希望他来个”既往不咎”。
卫紫衣道:
“没有你厉害。”
秦宝宝十分清楚在卫紫衣快要发怒之前,要压下他的怒火,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
当下搂住卫紫衣脖颈,一双美目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柔声道:
“你不饿么?该上去吃早饭了,嗯?”
她一撒娇,卫紫衣心也软了,而且自己事先没有警告她不可乱动头顶的细线,须怪她不得,说道:
“我还要练一会,你饿了先吃。”
秦宝宝道:
“我等你我先上去叫他们准备。”
卫紫衣看了她衣服一眼,道:
“也把这身刺客装换了。”
咯咯一笑,在卫紫衣脸上亲一下,宝宝纵身一跃,倏而纵到楼梯前,回身笑道:
“大哥,我这手轻功怎么样?”
卫紫衣笑道:
“很好。”
秦宝宝道:
“那你怎么不夸奖啊?”
卫紫衣一怔,继而笑道:
“你就是爱闹着玩。”
凑兴的鼓掌几下,道:
“好妙的轻功,妙极了,妙极了!”
秦宝宝努力扳起脸道:
“大侠过奖了。”
话一说完,自己倒笑弯了腰,好一会,摆摆手,上楼去了。
卫紫衣的嘴角残留甜蜜的微笑,直到宝宝走得不见人影,才收拾心情,灭了火烛,继续在黑暗中练剑。
过了小半个时辰,取出一条汗巾拭了额上的汗,卫紫衣收好兵器,拾阶上楼,扳动机关,眶啷一盘,书柜移动,出现一道门,走将上来,在鹿的两只长角各转一圈,眶啷一声,书柜移回原位。
在一旁相候的秦宝宝笑道:
“这机关做得很有趣。”
卫紫衣一笑,但见爱妻换了月白色的绸衫绸裙,更添丽色,不免多看几眼,宝宝给他瞧得不好意思,嗔道:
“看什么?看不腻呀!”
卫紫衣笑道:
“永远也看不足。”
秦宝宝嗤地一笑,刮脸羞他:
“胡吹大气,也不害臊。”
秦宝宝最爱她这付天真似调皮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住,猿臂一伸,将宝宝搂进怀里,低喃道:
“宝儿,我……”
这时砰砰砰的有人敲门,卫紫衣忙放开宝宝,狠狠的瞪了房门一眼,才道:
“进来。”
没好气的往太师椅上一坐。
秦宝宝摸摸自己脸蛋,热得烫人,忙转身假装欣赏墙上的字画,不面对来人。
门依呀开了,走进一个狗熊也似的壮汉,正是卫紫衣的近身侍卫之一”快刀”马泰。
这个直肠子的大汉,满面春风,内心的喜悦使他没注意到卫紫衣不太高兴的脸色,笑道:
“魁首,有喜事了,属下来跟你告假一个月。”
卫紫衣皱眉道:
“每年这时候都是总坛最忙的时节,怎么你挑这时间告假一个月?不行,我正需要借重你的长才。”
马泰苦着脸道:
“魁首,你老行行好,如果不是有天大的喜事,我也不敢挑这时候告假。”卫紫衣道:
“什么天大的喜事?”
马泰道:
“我老弟马进要娶亲了,如果我不回去,我老娘会骂我不近人情。”
卫紫衣笑道:
“原来如此,这种喜事要是我不放你回老家,你老娘才会骂我不近人情,而不是骂你。
好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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