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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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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紫衣笑道:

  “原来如此,这种喜事要是我不放你回老家,你老娘才会骂我不近人情,而不是骂你。

  好吧!放你一个月假,要走之前到司礼帐房支三百两银子,我给令弟贺喜。”

  马泰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代舍弟先谢过魁首。”

  卫紫衣道:

  “自己人不用客气,还有事么?”

  马泰笑道:

  “没有了。”

  拱拱手退下了。

  秦宝宝这才转过身来,叹息道:

  “这种热闹事儿若是发生在总坛多好。”

  卫紫衣掀开桌上六盘食物的盖子,提起银壶在二只空碗上注入参茶,说道:

  “宝宝,过来呀!”

  秦宝宝入坐,皱皱鼻子,道:

  “天天喝参茶,早喝怕了。”

  卫紫衣道:

  “喝参茶对你身子有益,再说,我不是每次都陪你喝么?”

  秦宝宝无话可说,喝了参茶,吃块葱油薄饼,说道:

  “大哥,你最近都在黑暗的地窖中练剑么?那些纵横的线一拉动,就会跑出许多暗器,也是最近才设的吧?”

  卫紫衣道:

  “妳猜得是。宝宝,你记不记得上次我和子丹到南口一趟,遇上『邪魔』邢也拙的事?”

  秦宝宝道:

  “你说过的,他是个瞎子。”

  卫紫衣想起上次的惊险,嘴角不由浮现出冷酷的微笑,道:

  “瞎子也有瞎子的好处,刑也拙的狗党设计将我两人困在一间乌黑无光的屋子里,我和子丹两个明眼人反而成了瞎子,处处受制于邢也拙,差点死在他手中。”

  秦宝宝也想起卫紫衣和二领主”无情手”张子丹带了一身伤回来,实在是生平少见,也明白卫紫衣的用意,道:

  “所以你要苦练黑暗中的绝技。”

  卫紫衣道:

  “正是,第一次上当还可以说是不小心,第二次再上当则是不可原谅的呆瓜了。”

  秦宝宝哧笑道:

  “大哥变成呆瓜,不知是怎么一付模样?”

  虽然爱说笑,却也佩服卫紫衣精益求精的热诚。

  卫紫衣一发现宝宝的两只大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心知她又在想些鬼主意,匆匆吃饱,准备溜之大吉,宝宝却拉住他的袖子道:

  “大哥,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呢!”

  卫紫衣拍拍她脸蛋,道:

  “最近社里忙,你可不许出些馊主意,叫大哥为难。”

  有了许多前车之鉴,使他学会先下手为强,因为他有些头疼宝宝脑袋里的鬼主意怎么层出不穷,永远取之不尽似的。

  咯咯一笑,宝宝道:

  “你想到那里去了嘛!”

  卫紫衣放心道:

  “那你说吧!”

  秦宝宝道:

  “马泰的弟弟娶亲,一定很热闹吧!”

  卫紫衣不答反问道:

  “你想说什么?”

  秦宝宝道:

  “马泰跟了你十多年,如今马进娶亲,我们去道贺祝喜,也不为过。”

  卫紫衣道:

  “我明白了,你想去凑热闹。”

  秦宝宝道:

  “当然是你跟我去啰!”

  卫紫衣皱眉道:

  “平常倒也不妨去一趟,可是你知道这时候谁也走不开。各分社经营生意的盈余都要送到总坛来,必须广派人手接应,还有许多要办的事都在这几天要有个决定,总不能叫我把事情推给大领主,陪你去玩儿。”

  秦宝宝愠道:

  “我没那个意思。”

  卫紫衣道:

  “你别生气,大哥失言。你的意思是什么?”

  秦宝宝道:

  “我想娶亲也不是在这几天,大哥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我们再赶去,也许来得及。”

  卫紫衣一向宠她,很不愿意她失望,却也不得不道:

  “只怕来不及。这样吧,你跟马泰、小棒头夫妻一道去,小棒头以前侍候你多年,你们一向谈得来,路上不会寂寞。”

  秦宝宝道:

  “你呢?”

  卫紫衣道:

  “如果赶得及就去,不然只好失礼了。”

  秦宝宝想了想,道:

  “我一个人去,有点没趣。”

  卫紫衣柔声道:

  “你出去散散心也好,免得闷坏了你。”

  秦宝宝道:

  “大哥何必跟我这样客气呢!我自己去玩,不在家侍候你,才觉得不安呢!”

  一个狗熊也似的大汉当先走进这家饭庄,呼喝道:

  “伙计,把你们店里有名的菜都端出来,快点!”正是马泰。

  他身后还跟了二位公子打扮的年经人,一个二十二、三岁,生得眉清目秀,乃是他的妻子小棒头改装的,另一位十八、九岁,俊美无俦的美少年,一双眼睛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十分灵动,不是秦宝宝还有谁。

  店伙计看他们三人穿得普通,不见华贵,口气却恁地不小,不觉有气,慢吞吞的端几碟普通菜肴,懒洋洋的问道:

  “客倌,要酒么?”

  马泰看向秦宝宝,宝宝道:

  “你想喝就来两斤吧!”

  马泰喜道:

  “伙计,快去取。”

  秦宝宝向桌上的豆干、炒(又鸟)蛋、牛卤肉看二眼,道:

  “慢着,伙计,这就是你们店里有名的菜?”

  伙计道:

  “有名的菜当然有,可贵的很。”

  转身走开。

  去打酒。

  秦宝宝嗔道:

  “这小二好生无礼。”

  挟起一块牛肉,倏地射向那伙计脚后跟”昆仑穴”,伙计”唉哟”一声,趴地摔倒于地,宝宝哈哈笑道:

  “狗眼看人低,报应!报应!”

  小棒头和马泰哧哧而笑。

  那伙计不知是宝宝搞的鬼,爬起身来,瞪了他们一眼,这时,一阵骚扰声响起,伙计打眼望向门口,只见一名侠士打扮的汉子走进来,人长得并不好看,但浓眉大眼,别有一股豪气概,而且他可是顶顶有名的人物。

  伙计立刻迎上去,哈着腰笑道:

  “石大侠,稀客,稀客,太荣幸了。”

  这石大侠气派大得很,饭庄里一大半的客人都站起来迎接他,不断跟他打招呼,只有秦宝宝三人莫名所以,不去理会。

  石大侠瞄了宝宝等人一眼,兀自坐在一张空桌前,那伙计忙不迭把好酒好菜端上来,还道:

  “不够还有,不够还有,千万别客气。”

  石大侠挥挥手。

  秦宝宝道:

  “这石大侠是何方人物,气派大得很。”

  小棒头道:

  “真是岂有此理。”

  那伙计送酒给马泰正好听见,便大声道:

  “石顶天石大侠是我们这里最了不起的大人物,你们居然不识,真是有眼无珠。”说得这么大声,不外是想讨好石大侠。

  小棒头瞪了伙计一眼,道:

  “你才有眼无珠。”

  秦宝宝道:

  “伙计,石大侠桌上的好菜,我们每样要一份。”

  伙计道:

  “你们能跟石大侠比么?”

  马泰听了便要发作,须知”金龙社”在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均有分社或秘密连络站,尤其在北六省更是如日中天,这伙计居然有眼无珠,屡次瞧不起他们。马泰很清楚要对付这种势利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揍他一拳,保证乖乖的。

  秦宝宝使个眼色制止马泰冲动,挥退伙计,才道:

  “马泰,你这样沉不住气,闹出什么事可要耽误行程。”

  马泰道:

  “夫人,教训一个伙计不算回事。”

  秦宝宝低斥道:

  “你叫我什么?”

  马泰忙道:

  “公子,我说错了。”

  秦宝宝颔首道:

  “你的记性要好一点才行。马泰,跟一个无知无识的店伙计吵架实在没意思,倒不如──”说到这里,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

  马泰忍笑道:

  “公子有什么好主意?”

  秦宝宝道:

  “石顶天是怎样一个人,你知道么?”

  马泰道:

  “知道,他是通县一带很有名气的游侠。”

  这时,忽听得一位客人大声道:

  “石大侠,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消息,说给我们听听看如何?”接着有好几个人附和,甚至围到石顶天桌前。

  石顶天起身大声道:

  “这位郭朋友问得好,江湖上的确有件大事发生在我们通县。”

  这么一说,更多人走到他身前将他包围起来,仿佛众星拱月,宝宝拉了小棒头凑上去。

  听得刚才说话的郭玉林问道:

  “石大侠,到底什么事呢?”

  石顶天道:

  “那个一夜连劫七家,杀了十多条人命的恶盗原唳血,大家还记得么?”

  众人轰然道:

  “记得,记得。”

  “原唳血这恶棍罪该万死。”

  “他不是给石大侠捉进官府,判了死刑么?”

  石顶天待众人吩扰稍停,方道:

  “我昨天从官府得知,原唳血大前夜杀死三名看监人,越监潜逃了。”

  众人哗然:

  “这如何是好?”

  “逃到那里去了呢?”

  石顶天作手势要大伙儿静下来,才道:

  “他逃了,我们将他抓回来,不需太担心,只是这几天要多小心提防。”

  郭玉林道:

  “石大侠可知原唳血逃到那里去了?”

  石顶天道:

  “看他逃的方向,大概是朝九迷山一带去。”

  郭玉林道:

  “九迷山可是强盗窝啊!”

  石顶天大声道:

  “不管如何艰难,我一定抓回原唳血就地正法,维护通县的安宁。”

  众人轰然叫好,均以崇拜的眼神望着石顶天。

  “咦,这是什么?”

  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惊叫起来。

  石顶天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向桌上那碗莲叶羹,羹汤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破烂的草鞋,瞧着怪骯脏,不由怒道:

  “谁这么可恶,戏弄石某。”

  人人噤声,刚才大家只顾注意站着的石顶天说些什么,不会去看桌上的菜肴一眼,以至于何时被人恶作剧,谁也不知。

  郭玉林第一个往自己脚下瞧,然后每个人都瞧自己的脚,又去瞧别人的脚,只有一个人脚上少只鞋子,而那人正极力掩盖。郭玉林豁地捉住那伙计,骂道:

  “臭小子,你吃了态心豹子胆。”

  一拳打向伙计肚腹,伙计抱腰抽气,郭玉林又在他背上补一掌。

  石顶天毕竟有些见识,拉住郭玉林的拳头,道:

  “算了,打死他也没用,他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量敢这么做。”

  秦宝宝心道:

  “这石顶天倒不是草包,不可以小觑他。”向小棒头使个眼色,回自己座头吃饭。

  原来这是秦宝宝牛刀小试一下。她趁众人聚精会神之际,点了伙计软麻穴,小棒头飞速脱下他一只鞋子,宝宝又一指点醒他。速度之快,连伙计本身都没发觉自己曾昏了一下,继续凑在人堆中听石顶天高谈阔论,等到人人在注意脚下时,赫然发现自己少了一只鞋子,惊惶中以穿鞋的那脚盖在没鞋的脚上,反而欲盖弥彰。

  秦宝宝并无心害人,只是天性爱捉弄人恶作剧一番,作”金龙社”的大当家夫人不得不大加收敛,出门在外,卫紫衣没瞧见,也就肆无忌惮了。

  小棒头低声向马泰述及她们两人的杰作,马泰只是笑。

  他夫妻二人都看着秦宝宝长大,习惯她的老毛病,所以他丝毫不感到奇怪。

  秦宝宝吃了小半碗饭就不吃了,小棒头劝道:

  “难得这家有卖米饭,你不多吃点,下一顿说不定只有馒头、面饼,你更食不下咽了。”

  ﹝南人吃米,北人吃麦。

  秦宝宝道:

  “天热吃不下,多吃点水果也够了。”

  马泰的胃口丝毫不受天气影响,连尽四大碗饭才饱足,擦擦油嘴道:

  “你们歇会,我去买夫……公子爱吃的。”

  小棒头目送马泰魁梧的身子消失,笑道:

  “他怕得很。”

  秦宝宝道:

  “怕什么?”

  小棒头笑道:

  “怕你回去如果少一斤肉,让魁首发现会剥他的皮。他私底下不住逼我要劝得你多吃些,就怕这个。”

  秦宝宝又好笑又感激,道:

  “大哥那会这样,别瞎操心。”

  小棒头一笑,无意间转过头,奇道:

  “公子,你没发现石大侠在盯着我们看。”

  秦宝宝正视石顶天,道:

  “石大侠,我们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么?”

  换个人也许会对石顶天的注视装作不知,宝宝正感气闷,石顶天找上门来最好。

  石顶天起身走过来,笑道:

  “公子好俊的人品。”

  秦宝宝道:

  “过奖了。”

  石顶天道:

  “在下石顶天,公子尊姓大名?”

  秦宝宝道:

  “我么?秦宝玉。”

  石顶天道:

  “原来是宝玉兄弟。”

  他习惯与人称兄道弟,想也不想就直呼其名。

  小棒头叱道:

  “放肆,我们公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么?”

  石顶天一怔,以他在此地的声望,无论跟谁称兄道弟,对方都会深感荣幸,怎么眼前这二个穿得普通的年轻人口气这么大?

  郭玉林走过来道:

  “你们二个是什么东西,对石大侠如此无礼,就别在通县厮混。”

  小棒头冷道:

  “石顶天石大侠,我从来没听过。”

  秦宝宝听小棒头如此利牙,不由好笑。

  郭玉林怒道:

  “你……你这臭小子……”

  石顶天截口道:

  “郭兄弟不必动怒,石某一点薄名,他们没听过也是常事。”

  小棒头道:

  “这还算句人话,我们又不是本地人。”

  郭玉林道:

  “那我就原谅你们。”

  小棒头向秦宝宝道:

  “公子,你说好不好笑,我们出来玩玩,就遇上二位毛遂自荐的大侠,要是我们不巴结几句,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呢!”

  秦宝宝笑道:

  “人家就是大侠,客气两句于我们无损。”

  小棒头顺从道:

  “是的,公子。”

  起身向石顶天、郭玉林抱拳道:

  “石大侠、郭大侠,幸会,幸会!”

  石顶天抱拳还礼,心中却很不是滋味,这”秦宝玉”自己不起身,却身边的人代他客气,实不知是什么来头。

  郭玉林怒视秦宝宝,这当儿一个容貌猥琐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道:

  “郭兄弟,什么事叫你气成这样?别火了,今天老哥发了大财,在座的各位弟兄人人有份,所有的帐都算在我劳房头上。”众人大笑赞好。

  石顶天道:

  “劳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劳房道:

  “刚到。”

  说着自怀里摸出一个份量不小的蓝棉布钱袋,拋上接下,笑道:

  “今天遇上大财主,少说有一百两银子。”

  郭玉林笑道:

  “劳大哥,本性难改嘛!”

  劳房道:

  “富豪劣绅,取不伤廉,刚才什么事叫你气嘟嘟的。”

  郭玉林道:

  “遇上两个不开眼的臭小子………”

  石顶天挥挥手道:

  “别闹了,喝酒吧!”

  劳房道:

  “对,对,这些银子够我喝两个月而有余了。”

  三人大笑,回座呼酒叫菜。

  一会儿,马泰两手捧了三、四水果回来,笑道:

  “公子,你先吃些,其余我都放在马车里了,随时可以取用。”

  秦宝宝笑道:

  “多谢你,马泰。”

  捡一个皮净的水梨吃着。

  小棒头冷眼瞪向马泰,道:

  “我给你新缝的钱袋呢?”

  马泰道:

  “在我怀里呀!”

  边说边在怀里摸索,久久不敢把手伸出来,喃喃道:

  “奇怪,奇怪,怎么不见了?”

  小棒头薄怒道:

  “我花了三个晚上才缝好的,刚出门你就弄丢了,瞧我以后给不给你做新的!”

  马泰忙道:

  “你别生气,大概掉在路上,我这就去找!”

  小棒头道:

  “呆子,不必找了,给人扒去也不知觉?”

  马泰道:

  “什么?”

  小棒头啐了一口,不去理他。

  秦宝宝道:

  “小棒头,你缝的钱袋有没有什么记号?”

  小棒头道:

  “我用金线在下面绣出一圈十二个『富贵不断头』的卍字,袋子里层特地还绣上一个『泰』字。”

  秦宝宝走到石顶天和劳房、郭玉林桌前,笑道:

  “劳大侠,我的朋友马泰丢了一个钱袋,而阁下怀里多出来的钱袋,我们瞧看挺眼熟的,可不可以拿出来让我瞧清楚点。”

  郭玉林骂道:

  “臭小子,你又来闹事。”

  秦宝宝不理他,道:

  “劳大侠,怎么样?”

  劳房冷道:

  “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

  秦宝宝道:

  “作贼心虚么?”

  劳房豁然起身,怒道: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秦宝宝笑道:

  “以大欺小,不害臊么?”

  劳房见他忽而一笑,说不出的动人可爱,不由一怔,这时,秦宝宝身子微晃,手中已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疾向劳房胸口刺去。

  劳房万想不到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俊公子说打便打,事先不打一声招呼,出手如电,一剑就刺过来,要还招已是来不及,只有闪身避开。

  就在他刚刚侧身一闪,跨出一步之时,宝宝左掌碰着他手腕,劳房感到一阵剧痛,身形缓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他怀里的蓝棉布钱袋已到宝宝手中。

  这一变故快得叫人反应不过来,石顶天等人只有呆望着。

  劳房又惊又怒,道:

  “还给我!”

  伸手要来抢。

  秦宝宝匕首指向他,道:”别冲动,要尝尝削铁如泥的滋味么?”

  又朗声道:

  “马泰,这是不是你的钱袋?”

  马泰道:

  “正是。”

  恍然大悟的指着劳房骂道:

  “贼娘们,原来是你搞的鬼。”

  拔出刀子,挺身揉进,忽忽两下,又快又狠,逼得劳房连连后退。

  人家既然称他”快刀”马泰,在刀法上自有不小的造诣,而劳房只是手脚灵活,专门扒人财物,武功并不好。

  只见劳房退到柜台前,已退无可退,忙叫道:

  “石兄弟、郭兄弟,快来救我。”

  石顶天和郭玉林一动,秦宝宝拦在他们身前,晃着金匕首道:

  “不许动,免得我不客气了。”

  郭玉林怒道:

  “你是什么东西……唉哟!”

  秦宝宝倏地掴了他一掌,身手之快,连石顶天都看的不甚清楚,不由暗抽一口气。

  秦宝宝朗声道:

  “马泰,教训一下,别杀人。”

  马泰道:

  “我有分寸,公子。”

  忽的一刀,斩在劳房胸口,劳房几欲晕去,却是没死,原来马泰只砍他衣裳,没伤到皮肉。

  石顶天道:

  “原来诸位都是高手。”

  秦宝宝冷道:

  “我们可非仗势欺人之徒。”

  指着钱袋道:

  “这袋银子可是我们的,物归原主,没有错吧!”

  郭玉林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实是你的。”

  秦宝宝道:

  “这钱袋的里层绣有国泰民安的『泰』字,石大侠不妨看看。”

  说着把钱袋拋给石顶天。

  石顶天接过,打开钱袋,把袋口翻过来一瞧,果然绣有一个字。郭玉林向他使个颜色,意思是叫他来个死不承认,别人只会相信石大侠,不会相信一个外地来的小子。

  石顶天不愿有亏良心,把钱袋送还秦宝宝,道:

  “果然是你们的失物,劳大哥太大意了些。”

  郭玉林还要为劳房辩解道:

  “富豪劣绅,取不伤廉。”

  秦宝宝道:

  “我们一非富豪,二非劣绅,只是出外游玩的人,扒了银子,害我们流浪街头,不是大侠所应为吧!”

  一番话堵得郭玉林目瞪口呆。

  石顶天望着宝宝转过去的背影,心中暗道:

  “小小年纪,精灵古怪,恁地厉害。”

  他那里知道宝宝一出生就被掳往少林寺,以”男孩”之身抚养长大,他父亲秦英怜爱独儿,不太管教,少林方丈又是他叔叔,人人对他十分宠爱,所以自幼即养得任性妄为的脾气,所幸天性不坏,卫紫衣又懂得适时加以约束一番,所以近年来脾气已大为改进,偶尔恶作剧一番,也无伤大雅。

  秦宝宝把钱袋交给小棒头,但见马泰左一刀右一刀,将劳房逼得汗水淋漓,身上衣服破得不成样儿,不住口的鬼叫,显然吓得心胆欲裂,唯恐马泰一个失手,随便在那里割上一刀,都是要命的事。

  小棒头道:

  “马泰,够啦,收手吧,我们要走了。”

  马泰道:”好。”

  他”好”字出口,刀锋一转,往劳房头顶削去,劳房百忙中身子一蹲,只感到头顶一阵清凉,往头上一摸,一头乌发已被马泰削去一大半,不成样儿了。

  秦宝宝哈哈笑道: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有趣!赶了四天路,可没白走,要是日日这般好玩,可乐死我了。”

  小棒头莞尔,心道:

  “你觉得有趣,别人可倒足大霉。”

  马泰把刀往腰间一插,付了酒饭钱。三人出店,在马车前,小棒头把钱袋重重往马泰手上一放,道:

  “不可再弄丢了。”

  马泰陪笑道:

  “自然,自然。”

  秦宝宝道:

  “钱不可露白,你也有不对。”

  马泰道:

  “没有啊,我只是掏钱买水果而已。”

  秦宝宝道:

  “这就对啦,人家看你一包银子沉淀淀的,难免眼红。不过,那姓劳的也真大胆,到店里大肆炫耀,不懂得闷声发大财,人也笨得很。”

  马泰呵呵一笑,先让两个女扮男装的公子上车,自己戴上大斗笠,赶着马车自去。

  秦宝宝半躺在马车里,道:

  “叫马泰赶车,实在委屈了点。”

  小棒头笑道:

  “他执意要自己赶车,说是总坛正需要人手,不能再派二个人来赶车。”

  秦宝宝道:

  “他是有心人,难怪大哥重用他。”

  小棒头嫣然一笑,丈夫受重视,她深感骄傲。

  这辆马车外表不起眼,里面却布置得十分舒适。软绵绵的二条长凳,可坐可卧,一张钉牢的四方几,其实是一块大磁石,纵横划着细线,既可下棋又可当桌子,当然每颗棋子均是铁铸,舟车颠簸,也不怕棋子散了,连杯子、茶碗的底缘也镶上实铁;车壁上铸铁圈箍住三只银壶,分别装着参汤、茶水、香片,如果卫紫衣在,香片就换成美酒。

  秦宝宝忽然道:

  “嘴淡得很。”

  手指在座位下一扳,跳出二只相连的柜子,左边的柜子放着四、五样果子,右边的柜子放着大大小小几只食盒,熏肉、蒸食、糕饼、蜜饯、糖果,都是宝宝爱吃的零食居多。

  说道:”小棒头,你要吃什么自己挑。”

  小棒头咯咯笑道:

  “你嫁了人,还是爱吃零嘴。”

  她坐席下也有同样的暗格,放着三人的衣物和一些用具。

  将一粒松子糖送进嘴里,宝宝道:

  “你也吃吧,就没话说啦,张嘴。”

  拈起一粒糖射进去,小棒头张嘴接下,咀嚼一会,道:

  “很甜。”

  二人相视而笑。

  小棒头索性坐过来,两人凑在一块儿挑好吃的零嘴吃。

  秦宝宝道:

  “你们北方人吃的花样通常不及南方人变化多,只有京城一带堪称有的比。”

  小棒头好笑道:

  “你嫁了魁首,不就是北方人了么?”

  秦宝宝嗔道:

  “这小妮子的嘴何时变得这般利了。”

  小棒头笑道:”告诉你要嫁(又鸟)随(又鸟),嫁狗随狗痲!”

  秦宝宝噗嗤一笑,道:”不过大人家几岁,就搬出大道理来压人。”

  取块豌豆黄送进嘴里,道:”这东西怎么做的,你知道么?”

  小棒头道:

  “用豌豆泥加糖做成,看来好象嫩黄色的豆腐,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吃,能却暑解毒呢!”

  秦宝宝道:”原来如此。”

  她爱吃这些食物,却从来不知做法,因为她于家事可说一窍不通,也不需她去动手,自有人做得好好的,她顶多开koujiao待两句。

  不过,她品味之精,心思之细密,下人也不敢欺她年轻而偷懒散漫。

  小棒头刀削着水梨,一边跟宝宝谈天,马车突然毫无征兆的剎然停住,听得马不断嘶住,马泰喝道:”两位突然偷袭射马,有什么指教?”

  秦宝宝和小棒头互望一眼,心头嘀咕着,又听见一女子的声音道:

  “这位壮士,我们姐妹想见一见秦公子,有所冒昧之处,还请恕罪。”

  秦宝宝闻言便下了马车,走到马前,只见两头骏马上各端坐一位身着劲装,披风飘扬,英风飒爽的大姑娘。

  马泰道:”公子,你不必理她们,我来打发她们。”

  秦宝宝皱眉不语,低头诊视自己这边嘶叫不已的马,抚摸马须温柔道:

  “安静些,我会医好你。”

  转头向小棒头道:”取百宝囊下来。”

  一女子道:”秦公子果然好俊美人品,刚才我姐妹告诉我有这样一个人时,我还不相信呢,如今我可服了。”

  另一女子道:”世间男子,可没人比得上你。”

  马泰听了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那女子叱道:”有什么好笑?才在饭庄里你表演的几手刀法也算不错,可不够资格在我姐妹跟前张狂。”

  马泰道:”哼,原来你们一直跟我们。”

  那女子道:”不是你们,而是他。”

  往秦宝宝一指。

  秦宝宝自百宝囊取出一小块磁石,吸出马脚上十余支梅花针,再敷上金创药,马便安静下来了。

  那女子赞道:”有好容貌,又懂得体贴,称得上十全十美,我果然没看错。”

  秦宝宝道:”你们要一直坐在马上跟我说话么?”

  那二名女子翻身下马,身手十分矫捷。

  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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