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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无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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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臂神鹰面上呈现出一丝痛苦之色,打断道:“住口!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孬种。”

    玄神长老紧握双拳,吼道:“孽根,今天且不讲江湖道义,我玄神也该清理门户了。”语气中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掌外表看来轻柔,内心不吐,但掌所向部位,却是深陷无比,令人不可思议。

    独臂神鹰又是何等的眼力,挥剑迎了上去,他的剑法不但辛辣,速度之快,更令人不及掩耳。在他的剑下,不知道已死了多少英雄好汉,他能赢,或许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致命一招,一尺两寸长的剑,根本就不能算是剑,只有远赴西域的剑士们才会拥有这样的武器。

    而据说用这样这样一把的剑,那些剑士们通常都是用左手握剑的,显然剑法与中原剑客有所差别。

    独臂神鹰的左手已废,只能用右手使用这把剑,那他必然已经学会了另外一种剑法,而这种剑法必定是令人出其不意,一发而不可收拾。

    剑光一抖,已抢入了玄神长老的空门,玄神长老已凌空而起,双掌齐出,一股白雾自掌中射出,白雾所到之处,竟能将所有扑面而来的剑气一一化解。

    这一招乃蜀山剑派只有长老级才能横练的,称“气贯长虹”。但独臂神鹰似乎已料到了这种拳法的威力,不觉收剑退回。

    独臂神鹰竟似也失去了控制能力,剑光闪电般破空而来,没有人的出手能够那么快,那么急,那么稳。

    剑光闪后,独臂神鹰的剑已到了玄神长老的喉咙,玄神长老盯着独臂神鹰的剑,瞳孔突然收缩,只能向后泄行。

    玄神长老突然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他已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这时独臂神鹰在这一瞬间迎上了寒掌,掌气一过,玄神长老立刻被一种奇异的剑气传入他的手,他的腰

    森寒的剑气逼面而来,并不是双拳就可以抵挡的,玄神长老只有向后退,他的攻击已被这一剑所封死。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剑尖已被玄神长老的右肘截住,发出火星。

    独臂神鹰的手一抖,剑尖随着一震,立刻也感觉到有股奇异的震动从剑身传入了他的手心,直到肩胛。

    这个时候,玄神长老双拳抓出,掌气,月光,千姿百态,像是刚从乌云钻出,掌气瞬间笼罩着独臂神鹰四周。

    这种变化,却在独臂神鹰的意料之处,他的动作突然停止,满头的汗水,这一掌正是蜀山镇山之宝--白虹托月。

    这一战的胜负仿佛已成了定局,独臂神鹰的瞳孔也突然收缩,似乎被一根针刺了一样。

    一阵速风吹过,急速向玄神长老吹来,这并不是一阵普通的疾风,而是拳风,站在门口的两位黑衣人,此时已挥拳迎来,直击玄神长老的后脑。

    玄神长老已将所有力量击向独臂神鹰,并没有余力再去照应其他的事,拳风击来,他并没有感觉到,眼见拳头快要击碎玄神长老的后脑。

    谁知剑光一闪间,一柄飞来的剑已将迎来的拳法击断,剑光如流光,飞出墙外。

    两个黑衣人同时一惊,他们已看见了苗天过,只见手已无利剑,不由冷笑起来,同时挥起拳头击向苗天过。

    苗天过冷哼一声,也未闪避,只是一掌轻轻迎上。

    两个黑衣人的拳头还未到他的胸前,苗天过一掌已经拍在他们的胸前。

    两个黑衣人同时一个筋斗翻在地上,但觉心口火热,不惊扯开衣襟,只见胸口红里发紫,紫中带黑。他们的眼里充满了惊惧之色,盯着苗天过的手,道:“玄明掌?你竟已练成了玄明掌?”

    苗天过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两个黑衣人的胸膛慢慢的扭紧,变成一堆死肉。

    两个黑衣人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嘶声道:“你你好狠!”说完冲进山门,朝着里面奔去,瞬间便发出两声惨叫,叫声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而此时的独臂神鹰面色渐渐沉重,但他的身法依然轻灵,盛气仍然很稳,他一往的后退闪避着,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负剑避敌。

    玄神长老的拳风,震得树上的树枝,吱吱作响。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呼啸,独臂神鹰背靠着山树,短剑一展,如泰山指路,绕着树干,人已越上树枝,如铁桶江山,击向玄神长老的头顶。

    与此同时,也有一道剑光冲向云霄,如水银,如繁星,郑天龙已长啸道:“长老,时辰紧迫,待晚辈送你一程。”

    话未完,人却早至,‘嗤’的一响,两剑交错,树下繁叶如雨,漫天飞舞。

    郑天龙左手一托,将玄神长老轻轻托起,缓缓送了过去。

    苗天过见此情形,也不禁一惊,怔在那里,但随即恍然大悟,人也跟着玄神长老飞去。

    独臂神鹰再次长啸,短剑再展,口中大笑道:“身形无影,你终于出手了,哈哈哈今日我们就来个痛快的决斗吧。”

    艳阳更艳丽,繁叶已落尽。

    郑天龙握剑的手背上青筋已凸起,他似已知道独臂神鹰已经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所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拔剑。

    独臂神鹰的这一剑,这致命的一剑,每招攻击都在长老的头顶上。

    郑天龙身材矮于他,而对于这种剑法他只有左右上下闪避,他只有等对手的疏忽,等自己的机会,

    但独臂神鹰没有等,他又挥出一剑,他那一剑的细节和变化,无论在气势,力道上都可以看出,他方才和玄神长老一战并没有作最后尽力的一击。但这次,独臂神鹰并没有沉住气,他的剑已经到了郑天龙的眉睫间。

    郑天龙在这一瞬间,黑亮的眼孔闪动着剑光,他还没有动,但他的头部却在向后折,剑越快,他的头也折得越快。

    独臂神鹰变手取向郑天龙的心脏,这招前点眉睫后取心脏动作已达到完美,变化之诡异,可以说是达到了剑法中的极限。

    艳阳如血,天地间充满了杀气,艳阳之下,郑天龙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白色永远象征着骄傲和尊崇。

    郑天龙没有回头看,他已经有了顾忌,独臂神鹰的一剑快于一剑的攻击,他不能分神。

    独臂神鹰见攻击不着,本已待再次举剑而上,但突然面色大变,身形猛然后仰,向后倒窜而去。

    郑天龙却想也不想,银剑挥出,银光乍起,剑光如天际长虹,纵横交错。

    独臂神鹰身形急转,在他身上突然射出几道寒光,箭一般射向郑天龙。原来他在他左断臂处,藏着几柄短剑,短剑经过真气的灌注,出其不意的弹出。

    谁知郑天龙心念一转,手中剑气更是绵绵不尽,挺剑迎了上去,但在这个时候,他感觉不妙----

    这时,一股奇异的力量从背后扑来,这种力量把他压得身子向前弯弓,把他全身的力量都崩吸出来。

    借着崩吸出的力量,郑天龙猛的一挥剑,几道短剑突然像是受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吸引,半空中落了下来。

    但在这时,他的全身已似乎全部崩溃,此时独臂神鹰若上前,那么可以随便的将他那柄短剑插入郑天龙的咽喉。

    可是独臂神鹰没有这么做,他已经收剑而立,眼睛看着郑天龙的身后。

    郑天龙右手垂剑,他已转过头。他至少有权利知道,谁是杀死自己的人,无论谁想杀他,他都已无法再招架,更无法闪避。

    大地苍穹,满天恒阳,萧月悠然的站在郑天龙两尺开处,此刻的她,更是宛如乘风,高贵无比。

    郑天龙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久久不绝。

    萧月再一掌挥出,森寒的掌气立刻冲着郑天龙扑面而来,此时烈日已失去了颜色。

    鲜血!

    从郑天龙的嘴角溢出,但他却仍然在笑。

    此时萧月心中不免产生奇怪,看着郑天龙那诡异的狂笑,她又抡起白玉般的手臂,在胸前抡起一个半圆,半圆随着真气的凝焦发出明光。

    这种惊人的手法,让人不可思议,郑天龙停止了笑声,他盯着萧月手中的半圆明光,脱口而出:“明月功!”

    萧月讥讽地笑了笑,道:“今日正好拿你来试试。”

    郑天龙抬起手,擦着嘴唇,他依然客气道:“请!”

    萧月略一停顿,随即将一团明光从手中豁出去。

    郑天龙还是没有闪避,重重的一声冷哼后,鲜血从口中溢出,眼放光彩,他的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微笑。

    他口中念道:“朝闻道,夕死可矣,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萧月微一皱眉,道:“千古艰难唯一死,你真的那么舍得?”

    郑天龙道:“一个人如果活的太辛苦,往往会选择死,死的舒服。”

    萧月挥起左手,笑道:“那我只好成全你了,让你尝试一下‘月玉神功’的威力吧。”

    话音刚落,郑天龙面前犹如来了一阵突临的风雪,风雪中带着一股不可催化的功气。

    郑天龙缓缓的闭上眼睛,他已等待死亡。

    每个人在临死之前会想起什么?没有死过的人,是绝对想不到的。

    郑天龙他在想,他的一生到底是负了别人,还是别人负了他,他半生潦倒的活着,又是为了什么,他有过多少快乐,又有多少痛苦呢?

    问题,谁也无法回答,郑天龙也不能。刺骨的寒冷,已经包围着他整个身体,他嘴里滴着血,慢慢地倒了下去,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就像他喝了一场烈酒而醉倒在地上一样。

    郑天龙倒在地上,眼睛却在看着身边的周慧莲,他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但心里却充满了歉意。

    萧月眼角急速地瞧了一眼阿涛,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

    阿涛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阳光晴淡,在这片凄惨的荒漠上,是多么消极,多么的清冷!



………【惊险重重情与孽】………

    风不大,但却落叶萧萧,难道是被这场血腥所摧残?

    独臂神鹰竟已出手,他出手的时候,剑已经到了郑天龙的咽喉眉睫处,剑法之诡异,可以说是剑法中的极限。

    这里眼睛盯着周慧莲,他没有动,他不愿动。

    萧月负手而立,阿涛手间动了动,他的眉睫也在动,但人却没有动。

    独臂神鹰的手已垂下,他的剑尖离在郑天龙眉睫几分处停下,他的目光露出了一种凄凉之色,终于道:“你不但很镇定,还不怕死。”

    郑天龙还是没有动,他慢慢闭上眼睛。

    这时,萧月突然道:“一代傲侠,竟也会落到这个地步,倒不如死了算了,独臂神鹰!”

    独臂神鹰举起了剑,朝着郑天龙的小腹刺下。

    剑光未落,一阵劲风吹来,一枚八角镖射向独臂神鹰,他只好挥剑挡住暗器。

    劲风吹过,苗天过出现在独臂神鹰的面前,吼道:“对付一个已经倒下的人,也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武林还有公道吗?”

    独臂神鹰冷笑道:“你们将我看成什么人我还会不知道,公道两个字怎么写我不知道,谁挡了我,我就要他死。”

    话落剑起,向苗天过腰间凌空一划,苗天过本能的身形跃起,掌风挥动,掌风中闪动着一只明晶的掌影。

    而此时,独臂神鹰利剑已到,所抗的招式无论将会如何,但剑势已先夺人,剑气凌人,若有人赤手空拳来接,有如送死。

    一声惊呼,苗天过双手迎着‘铁剑’击出,但掌到中途,明明一击而去的双掌已经变了招式。

    独臂神鹰冷喝道:“玄明掌也不过如此!”

    苗天过面色惧变,在掌风和剑影之中,他居然还能悠悠的说话,而自己却如陷在流影之中。

    但见独臂神鹰的剑光闪闪,迅速辛辣,极为神奇。苗天过猛得收掌并顺势一脚,‘双飞点水’一脚踢去。

    独臂神鹰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握剑的手上青筋跟跟凸起,啊出手的巧妙和变化,是没有人可以去形容的。一道剑光飞起盘旋在半空中,时而又凌空下击,人如卧云,这一剑下击之力,凝集着一种奇特而诡秘的力量。

    苗天过踢出去的一脚已聚集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在短时间内收回来已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有人用剑在比他更快的速度内还击下,那么也只有把他的一只脚砍下来。他觉得没有人可以做到,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但是他错了,他低估了独臂神鹰。

    风吹起,独臂神鹰的剑就像是一阵风,这阵风又仿佛是来自天外。

    风停止,但苗天过还是感觉有阵风吹到他身上,大腿,他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冻结,他的呼吸也似乎在渐渐停止。

    独臂神鹰的剑光已刺向苗天过的下腹,紧接着反手一划,手法看似并不复杂,但在他手中使出来,已接近奇特。

    就在这瞬间,一声龙吟响起,剑光如神龙,苗天过整个人被人轻轻一托,整个人像是腾云驾雾般升起。

    这不是魂法,更不会是妖法,独臂神鹰的笑容已在僵硬,他感觉就像自己忽然一脚踏空,坠下深渊,他这一剑竟然也刺空了,怎么可能?

    苗天过已在半空中调整重心,他已平稳的落在平地,他回过头,看见了郑天龙,他笑了,他在笑的时候,眼帘已溢出泪光。

    郑天龙盯着他,点了点头,他的无言之中已包含了所有情感,所有所说的话。

    独臂神鹰转过脸瞧着萧月。

    萧月的表情就像秋天般阴晴莫测,但她的眼中却露出了一丝悲恨怨毒。自从郑天龙从血泊中跃起,救了苗天过的那一瞬间,可以说是转眼间,她也激动的几乎要喊出来,月玉神功毕竟没有打倒他。

    独臂神鹰突然道:“以郑公子的身份,是不应该如此取巧的。”

    郑天龙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冷冷道:“你们应该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君子,却不能看着我的朋友受到伤害。”

    独臂神鹰忽然笑了,道:“你已经受伤了,以现在这种情形,你认为你还有力量去救别人吗?”

    郑天龙盯着手中的剑,慢慢地按住剑柄,道:“我不一定要胜利,但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保护我身边的朋友,这道理你永远都不会懂的。”

    独臂神鹰也望着右手上的短剑,道:“郑天龙,念你有伤在身,我本不想再向你出手,只是,我今天想证明一件事。”

    郑天龙慢慢俯下身,轻轻地拉起周慧莲的手,他永远不会忘记在地道里,拉着这双温暖而柔软的手通过一道又一道的密道。

    独臂神鹰接着道:“传说中的泪星剑是一柄魔剑,没有了这柄剑,那么你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平凡的热,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场?”

    郑天龙忽然抬起头,他的目光在燃烧,这句话苗天过也曾经说过,是不是他真的没有了剑,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有了剑,他才能站直起来?

    独臂神鹰讥笑道:“我知道你是不会放下你的剑,因为你不敢!”

    郑天龙当然知道独臂神鹰是在激他,他苍白的脸上,已有火焰在燃烧,他本就是与他的剑结为一体,多年的寂寞,剑本就是他的生命灵魂之一。

    独臂神鹰看着他的神情,又把目光转向他手中的剑,剑身在日下显得很刺眼,无论谁看了这柄剑,心中都会产生一股刺骨的寒意。

    苗天过立刻从怀中取出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道:“这就是血魂丸,但一定要和着鲜血一起服下。”

    郑天龙怔了怔,随即伸出手,道:“时辰不多,赶快让她服下。”

    苗天过收起血魂丸,道:“你你已受伤了,不能再为她流血,还是让我来吧。”

    郑天龙道:“她因我而起,又怎敢”

    苗天过等他说完,已俯下身,抬起周慧莲的头,道:“我们的安全还在你那里,区区滴血,又及得上你的大义。”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槟匕首,划在左手的血脉。

    血魂丸和着鲜血流入了周慧莲的嘴中,如梅花,如血雨。

    萧月见到此情景,突然拂一拂袖,风一般的飘了过来,身法中还带着一阵阵的阴风。

    郑天龙更快,他已挡在萧月的面前,他在的时候,那阵阴风也立刻变得温暖。

    萧月怔了怔,突地抡起双臂,一股急速而阴寒的冷风向着郑天龙冲了过来。

    郑天龙挥剑,剑气犹龙,冲击着迎面而来的风气,骤然间,神龙般的剑气击向萧月的腰间。

    萧月来不及反应,这时,阿涛已闪电般挡在萧月的面前,剑气击在他的胸口,骤然后退,口中鲜血喷飞。他的眼睛盯着郑天龙,不知道是不解?还是喷怒?

    与此同时,郑天龙也被风气一冲,一股劲气由心口冲起,也一口血喷了出来。他也盯着阿涛,满目的悲痛之情。

    血!

    两股鲜血冲击在一起,但又马上的分拆了。鲜血雨点般的溅在他们的胸膛。

    粉红色的血滴,郑天龙想起了崔亮白自杀的那刻,岂非正如此情此景。

    人的骨头就算再硬,心肠也会有软的时候,郑天龙的手已经软了,以剑支撑着身体。

    萧月双臂已抱着阿涛,颤声道:“涛儿,你怎么那么傻?”

    阿涛吞了吞口中的鲜血,道:“月儿,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曾经对你承诺过,我要保护着你。”说完晕了过去。

    萧月眼里淌着泪,她扶着阿涛坐了下来,便为他推拿过气。

    一声‘小心’,郑天龙已感觉到身后光华闪动,独臂神鹰已挺剑扑来。

    一朵乌云从远方飘来,遮住了阳光,大地突然阴暗下来。

    也就在这时,大地又奇迹般出现变化,几个人影从后山掠来,眼看独臂神鹰的剑将到郑天龙的身畔,却见几个人影中射出一道光华,辉煌而美丽的光华击向独臂神鹰的手上。

    所以的动作和变化都在那美丽的一刹那间终止。光华消失,四位长袍黄冠的老人,萧然出尘般站在一株古松下。

    郑天龙看着其中的一位老人,淡淡地一笑。这位老人自然是玄神长老,而其他三位或是蜀山的其他长老。

    玄神长老站了出来,对着独臂神鹰道:“不孝之徒,今日该是蜀山四长老清理门户的时候了,你是否选择束手就擒?”

    一名道人吼道:“欺师灭祖的孽根,还问那么多干吗?让我来为玄通报此仇吧。”话毕,招式已出。

    玄神长老领教过独臂神鹰的高招,脚尖一垫,人已跟着那道人而去,旁边两位长老一看情形,也攻了上去。

    四位长老在同一瞬间,以不同的方向挥拳攻向独臂神鹰。

    独臂神鹰身形微颤,他见四位长老这已出手,时间和部位拿捏之准,竟不敢挥剑支架,向后倒窜出去。

    玄神长老掌气连绵,跟着身子追击,四位长老莫说合击一个独臂神鹰,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未必挡得住蜀山长老的合击。

    ‘叮’的一声,独臂神鹰的‘肩贞’中了一掌,短剑脱落。

    玄神长老想起师弟玄通长老的惨死,下手便也不再留情,双掌一挥,何止千钧之力。

    突听‘噗’的一声,鲜血溅飞,独臂神鹰的右臂已被击断,飞了出去。

    又听几声‘叽咕’声,一长老以掌变指,点在独臂神鹰的胸前,独臂神鹰口中鲜血喷飞。

    又一长老单掌聚满内力,一跃而起,朝着吡哆酸盐的天灵盖拍了下去,口中道:“师兄,我们为你报仇了!”

    独臂神鹰惊魂未定,额上现出豆大汗珠,眼珠瞪圆,却依然紧闭着嘴。

    “留下性命!”玄神长老击断了独臂神鹰的右臂,收手喝道。

    那长老见玄神喝声,已停下了手,道:“大师兄,此孽根留不得!”

    玄神长老有意无意的瞧了一眼萧月,沉声道:“我们即已断了他的手,废了他的武功,从此今后不能再去害人,留下他的性命,也对玄通师弟与田道长的一段交情有所交代。”

    极为长老低下了头,齐声道:“是,师兄!”

    独臂神鹰还是站着不动,他张开颤抖的嘴唇,道:“你们今日不杀我,他日我若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找你们,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那长老扬起手,喝道:“你这孽根,我今天不杀你,我”

    玄神长老挡着了他,对着独臂神鹰道:“你走吧,你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的。”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人生是否该有梦?梦一般的雾。独臂神鹰走入雾中,走进梦中,他的命运,或许本来就属于悲哀的,每个人只要步入江湖,那么命运岂非都是这样?

    “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留下他只会危害武林。”

    玄神长老长长叹了口气,道:“或许我们还没得及等他来杀我们,就已被别人杀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或许他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大师兄你这可是怎么了?”

    玄神长老把眼睛转向长老,欣慰道:“因为他!”

    郑天龙嘴里仍然滴着血,扶剑的手在颤抖着,看见四大长老瞧着他,才勉强站直身子,露出一种独有的淡淡微笑。

    玄神长老黯然道:“郑少侠,让我们为你疗伤吧!”

    郑天龙挥了挥手,道:“多谢长老,蜀山重任都在你们的肩上,不能枉费你们的真气,我并无大碍。”

    玄神长老没有在说话,因为他看见萧月站了起来,正盯着他们。

    木叶已枯黄,大地突然显得和平而宁静,落叶落在地上,是那么的温柔,完全没有被地上的血腥而煽动。

    萧月目光已不再那么的温柔,雪白的衣裳也沾上了血迹,显得更加令人战涑,她悠悠道:“几位长老,见到本座,礼节哪去了?”

    玄神长老没有说话,其他长老也不会说话。

    萧月煽动衣袖,道:“你们即已叛教,还以大欺小,以多胜少废了我的得力手下,本座自然不会再放过你们,受死吧!”说完衣袖一卷,一股劲气自掌心流出。

    郑天龙持剑在四位长老的面前,劲气也随着郑天龙的轻轻一挥化解为风。他转过头,对四位长老道:“有劳各位长老,将周姑娘送出蜀山,交给苗兄台,让他向北而行,告诉他在下自会与他们会合。”

    “郑公子,你难道是那么的想死吗?”萧月冷笑道。

    郑天龙展剑道:“你不一定杀得了我,相反,你可能也会死在我的手上。”

    萧月立刻笑了,道:“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你受的伤不轻,而且也流了不少血,你竟然还说要杀我?”

    郑天龙道:“高手独斗,用的不是力,是技。”

    萧月笑得更甜了,道:“高手?你也会自称高手?或许你是高手,可惜你喝得太多酒了,酒可以让人反应迟钝,判断错误,若真的是高手相斗,那么就不能有一点点的错误和迟钝。”

    郑天龙黯然道:“在你眼中,我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

    萧月道:“你倒真的是有自知之明。”

    郑天龙道:“既然我已死定了,那么就让我死得安心点,我知道你我还有一场赌约,现在还没有开始,所以”

    萧月玉手突然握紧,道:“见到你,我才知道世上真有不怕死的人,一个怕死的人临死前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郑天龙笑了,道:“所以你很幸运,能听到一个快死的人说这么多有趣的话,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绝剑绝路决胜负】………

    四长老已抱起周慧莲弛布离开蜀山,苗天过已被郑天龙劝离蜀山,唐宁也已经不知去向。

    山内景色荒凉,冰风萧杀,落叶散尽,阳光还是躲在乌云中,似乎也不愿看到此刻的血腥和残暴。

    郑天龙和萧月互相凝视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江湖中没有绝对的是非,江湖中人可以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择手段,他们都认为要这样做是没有选择的余地,这就是江湖中人的命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身不由己的又岂非只是江湖?还有岁月,还有人生。

    有些人好像天生就是与众不同,不但做什么事都令人吃惊,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总喜欢做些让人不解的事情。

    满天飞舞的落叶,忽然全部散开,天地间唯一存在的,仿佛只有郑天龙和萧月。

    萧月突然笑了,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郑天龙淡淡笑道:“你想听我的老实话?”他知道萧月只是想看他吃惊的样子,但他并没有吃惊。

    萧月只有改变话题,道:“我听人说,泪星剑客拔剑无情,从来不为别人留下退路的余地。”

    郑天龙道:“既然拔剑,又何必留情?剑下留情,又何必拔剑?”

    萧月道:“你一拔剑,就见血腥,是不是从没有人在你拔剑后还能留下性命?”

    郑天龙没有说话,左手握住剑柄,道:“请!”

    萧月嫣然道:“请!”

    他们几乎是同时出手的,郑天龙没有拔剑,只是以右掌挥着,萧月也用掌截着,他们的掌犹如闪电般击出,扫切,以掌治掌,掌力看似很轻。

    掌气流动,周边碎叶满天飞扬,刻他们看不见,他们已进入了忘我的境界,除了各自轻轻的变掌之外,天地间已没有别的生机。

    郑天龙的右掌突然完美的划了一勾,迅速的击出一掌,萧月也挥出一掌,两掌相对。本在互相拆掌的他们像是突然被分开的一对情人,相对着朝相反的地方飞去。

    这时,天的乌云已散去,现出了阳光。

    郑天龙右手已拔剑,剑一拔出,像是把乌云拨开,这一剑轻淡描写,本来看似没有变化的,又似流水那么自然。

    萧月也在他拔剑的那刻双臂抡起,一个半圆明光出现在她胸前,明光越聚越大,变成全圆,如十五的月亮。

    就在这时,郑天龙手心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震动,剑尖本是刺在萧月的腹间,但那全圆明光挡住了剑气,骤然反弹,剑锋明感震动。

    萧月继续凝聚着真气,明光越来越亮,光气已穿过郑天龙的右臂,气冰冷,似乎能将血凝注。

    郑天龙只觉胃部收缩,他想咳嗽,但咳不出来,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冰冷的寒气,冰麻了他整个手臂;像是整个手臂被人砍下来一样,完全没有感觉,他从未有过这个临战经验,这本就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

    他只有抽剑倒退,猛地反手一撩,声如乱弦。

    萧月等他抽剑回身,胸前的明光在同一瞬间击向郑天龙,犹如飞龙破壁。

    郑天龙顺着明光向后倒去,他并没有撩起那一剑,因为他反手一撩,五脏六腑传来了一阵撕碎般的痛苦。或许他这一剑可以击破迎面而来的明光,但他的力却败了。

    “高手之间,用的不是力,而是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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