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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无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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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清海突然道:“教主,指使周姑娘的人,我倒可以略猜一二。”
萧月道:“你说!”
啸清海道:“峨嵋派自开派以来,至当代掌门人如欣师太,从来没有见过峨嵋弟子用丝绸这般武器。”
萧月道:“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那你认为周姑娘是?”
啸清海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蓝之梦!”
萧月喃喃道:“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周慧莲笑了笑,道:“纯晶梦想,拯救光明。”
萧月也冷笑道:“拯救光明?此刻我想你连自己也拯救不了。”
郑天龙面带微笑,道:“那倒未必!”
萧月眼睛盯着郑天龙,道:“为什么?难道你想救她?”
“在下答应过她,决不让她在蜀山经受一点的伤害。”
“没想到你还喜欢做护花使者,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男人有时必须要履行自己的诺言,这是你说的。”
“对于我的话,你总是能记住?”
“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记忆力太好。”
“你真的想将她带走?”
“是!”
“你可知道她是蓝梦的人?”
“是!”
“这么说你来这里本就是来保护她的?”
“是!”
“很可惜,她已出卖了我,已经是死路一条。”
“那你不妨先杀了我,再去定她的死罪。”
“周姑娘也那么不怕死,倒与你是天生的一对。”
“阁下若肯成全,郑某感激不尽。”
“如果我现在就杀了她呢?”
“你不妨试试,你肯定会后悔。”
“你一向都这么自信?”
“或许!”
“你可知道,过于自信就会自负,始终害人害己。”
“你知道这句话,最好不过了。”
“你在教我?”
“女人本来就是需要男人教的。”
“可你不是我的男人,你的教导我怎能接受?”
瞧着她那媚笑的眼睛,郑天龙没有说话了,他并不是接不下话,而是因为这话题有点变相,间接关系到阿
涛。
蜀山之境,雪意深浓,瑞雪兆丰年,明年的收成必定会不错。
冰山水雪中,有两个人正急行上山,这两人正是阿涛和唐宁,蜀山内传来了一阵阵庄严的钟声,一个个道
人,正垂首走出宫殿,他们的脚步虽轻,但心情却格外沉重。
蜀山山脚有个小拱门,几个白衣道人正守在门口,剑有人疾驰而来,立刻拦住道:“站住,两位是不是”
在背后的唐宁抢着道:“放肆,这位是少主,你们难道不认识?”
白衣道人立刻俯首道:“属下等恭迎少主归山。”
阿涛没有放慢脚步,突然一掠而起,从拱门飞了过去。
唐宁更是展开全身解数,觅路登山,但见阿涛的轻功,也不禁耸之为动。他只能脚尖沾地,再次掠起。
蜀山自开派至今,已被称为仙山,八代传至,人才倍出,只因无视武林名门正派,几乎成了旁门左派的道
主。
转眼间,阿涛已接近阵地,阵地气象宏大,林众高耸入云,大殿与天相连,远远望去,景象非同壮观。
这时,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白衣人,手里拿根马鞭,像是赶车的,来到阿涛面前,躬身道:“少主,请!”
阿涛瞧了他一眼,微微一怔,道:“是你?”
白衣人目光闪动,道:“是,少主,那一晚能从独臂神鹰手中逃脱,多亏了少主及时出现,我苗天过未曾
向少主”
说到这里,他已转过头,一黑衣人正向这边飞来,近前一看,竟是唐宁。
唐宁也在盯着苗天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苗天过沉吟着,也问道:“那你怎么也会在这?”
你眉头皱了皱,道:“前晚是你?”
苗天过道:“你害怕?”他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唐宁恨道:“哼,你到这里来了竟然还没死。”
苗天过淡淡道:“我还可以带你进去。”
唐宁道:“就凭你?”
“你可以不信!”苗天过转过脸,对着阿涛道:“少主,请!”
后山前门外,地上似乎有打斗的痕迹,但旁边却没有人,阿涛盯着地上的足迹,已隐约猜出打斗者用的是
昆仑派武功,他不禁瞧了一眼苗天过。
苗天过紧闭着嘴唇,他指着前面道:“少主请进。”
阿涛道:“你不进去?”
苗天过躬身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少主请。”
唐宁突然挡住他,道:“你到底在搞什么,格老子的,老子不是”
阿涛刀一般的眼神盯着他,唐宁闭上了嘴。
白云低垂,大地苍茫,只见后山呈现满天的尘气,周慧莲手持一条丝绸彩带飞舞盘旋,曼妙轻灵,丝绸来
回无声无息,但卷到尽头,能清晰听到‘嗤’的一声亮响,可见速度之快,好比声速。
啸清海身形如游龙,满天飘舞,他似力道更猛,更强,竟像没有将这条柔软的丝绸放在眼里。
周慧莲也没有闪避,丝绸所到之处,如蛀跗骨,如影随形,带动着剑尖,妙到脱胎换骨。
在侧的于云飞目光闪动,抽剑道:“姓周的,死到临头,还要以石击卵,让我来送送你把!”
于云飞刚要挺剑扑上去,,突听郑天龙冷道:“你若想插手,不妨冲着我来,你难道只会以多欺少?”
于云飞身形立刻僵住,转身道:“教主”
萧月微微一笑道:“郑公子难道还讲江湖道义?”
郑天龙道:“这是江湖公道!”
萧月道:“明月神教在武林中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你要我讲江湖公道?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在和你
比武较技,而是在管教叛徒。”
郑天龙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说”
于云飞厉声打断道:“不错,我们就是要群殴,有我们教主在,你们只有两个人,能拿我们怎么样呢?”
突听一声缓缓道:“要群殴?那如果再加上我呢?”
郑天龙,萧月一等人不约而同随声音转了过去,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脸色,激动,惊咤,欣慰。
这时,于云飞立刻躬身道:“属下见过少主。”
阿涛没有说话,他看了看郑天龙,又把头转向萧月。
郑天龙表情似乎很意外,微微一怔,但脸上却渐渐露出了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萧月盯着阿涛,申请看来有点朦胧,似乎时而在微笑,又在叹息,当她看见阿涛正在盯着她时,雪白的脸
白中透红,似乎带着一抹春色。
阿涛立刻避开她的眼睛,慢慢朝郑天龙的地方走去,道:“大哥,我来了!”
郑天龙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阿涛道:“我的事你都知道?”
郑天龙道:“我们是兄弟!”
这时,萧月打断道:“涛儿,你难道连看我都不愿意了吗?”
阿涛望着远方的雪山,黯然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井水一向不犯河水。”
萧月道:“什么是井水?什么是河水?你在跟我划界线?”
阿涛还是瞧着郑天龙,道:“他是我兄弟,谁跟他作对,就是跟我过不去。”
萧月眼睛盯着阿涛,她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情,她朦胧道:“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阿涛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本来就很难猜测,何况是像萧月这样的女人。
萧月忽然笑了笑,道:“我在想,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阿涛道:“至少,我不是来看你的。”
萧月道:“你来是为了带他们离开这里的?”
阿涛没有说话,她的确猜中了他的心事,她本来就是很了解他。
萧月果然接着道:“你觉得就凭你们能走出蜀山?”
阿涛转回头,道:“你知道我们事怎么进来的吗?能进来为何不能出去?”
萧月没有说话,她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的目光随着阿涛转了过去,看见了唐宁。
她突然柔声道:“小唐,你过来。”
你直到现在才抬起头,看见了萧月那迷人的眼波,动人的微笑,良久才应道:“教主。”
萧月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你过来我身边。”
唐宁痴痴地走了过去,始终不再瞧阿涛他们一眼。
阿涛紧握着手心,但他的心已沉到心底。
萧月看着他的表情,笑了,笑得很奇怪,道:“你在吃醋,而且很失望。”
“你错了。”郑天龙突然道:“他是在悲哀,为你悲哀。”
萧月道:“为我悲哀?”
郑天龙叹息道:“而且还很同情你。”
萧月笑的更美了,道:“郑公子话中带话,令人不明白。”
郑天龙道:“有些事情等到明白了,就已经后悔莫及了,这道理你不会不知道。”
萧月道:“我只知道,等一下你马上会知道谁为谁悲哀,谁更值得同情。”
郑天龙向前一步,道:“阿涛对你情深意重,你为什么不为他想想?”
萧月冷笑,道:“情深意重?你莫忘了他现在是站在你那边的。涛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一定要
这样对我吗?”
阿涛盯着自己的手,胸膛起伏着,他没有说话。
萧月道:“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我的感受,有一天你总是会明白的,你还记得酆沙林的事吗?”
“酆沙林。”阿涛抬起头,盯着郑天龙一眼又转回头,眼里露出焦急之色。
“酆沙林。”郑天龙眼睛盯着前方,似乎正在思索。他似乎很熟悉这个名字,但现在却想不起来。
传说中酆都是个异界,酆沙林位于酆都以南的一个平原上,所以酆沙林多多少少也会带有那么一点的邪气
,但它却是辽东通往蜀境的必经之道。
萧月拂衣而道:“如果你还没有忘记酆沙林,就不要忘记你的身世。”
阿涛仿佛瞧了一眼郑天龙,缓缓道:“你也知道酆沙林?”
郑天龙默然的摇了摇头,他没有说话,但心里却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将会发生事情。
阿涛突然盯着郑天龙,道:“那你知道枫栖庄吗?”
郑天龙听枫栖庄,连指尖都凉了,他想起了有人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倘若以后涉足江湖,千万不要去枫
栖庄,酆沙林的枫栖庄,死都不要去。
阿涛慢慢地退了几步,声音有些激动,道:“你真的知道枫栖庄?”
郑天龙面上露出了悲咽之色,道:“我知道枫栖庄,但我没去过。”
阿涛咬着牙道:“你还想去?你去干嘛?你们一定要对那里的人赶尽杀绝才安心吗?”
郑天龙突然踉跄后退,他的脸无丝毫血色,道:“阿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涛没有再瞧他一眼,也没有说话,他的心在流泪,他无法接受原来的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这时,萧月说话了,道:“郑公子若是还蒙在鼓里,我们可以为你指点一二。枫栖庄是阿涛的故居,至于
郑公子所听到的枫栖庄,一想便知。”
这里的手在颤抖,指节也因用力而发白,他的脸色更加苍白,道:“阿涛,我”
阿涛还是没有回头,冷冷打断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郑天龙心沉了下去,这句话他本来很容易回答,她只要解释下,或许可以避免这种误会,但如今他一句话
都没有说。他知道有些话如果解释了,不但令人更伤心难受,还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惊魂一剑别离情】………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阿涛突然仰起头烈日灿白,但烈日岂非----
烈日犹如被霹雳的闪电照亮的大地,然而倾盆大雨,冲洗着整个酆沙林,土地已被鲜血染红,闪电下,枫
叶到处飞舞,仿佛是血在飞溅
阿涛没有听见任何刀剑的声音,仿佛只有惨呼声他仿佛回到那时的酆沙林,成为了他父亲的化身,血从
他身上溅出,他没有力气还手,对方要他死,他无法选择。
刀光仿佛匹练般的飞舞,阿涛便倒在血泊里
阿涛并没有真的倒下去,因为啊身边有一只手扶住了他肩膀,这只手很稳定也很有力。
有些事明知道不是事实,但却总是令人无法忍受。
郑天龙扶住了他,他出于自身的反应扶住了他,道:“阿涛,你怎么样了?”
阿涛自己却什么都听不见,他只听到一种声音,‘啊’是个惨呼尖叫声,‘涛’是利器砍在血肉上的声音
,这种声音足以让每个人呕吐。
正在照射的太阳,似乎也正要没入乌云中,此时连风都已停止。
但阿涛身上流着的热血并没有停止,他突然一声狂叫,寒光飞出,在郑天龙的眼前闪开,像是闪电。
郑天龙却似已怔在那里,看着这闪光,他似乎也不知道这闪光从哪里来的。这时,他已看见了血,像血带
一样飞出。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了知觉,没有知觉,是否也没有痛苦呢?
大地越来越暗,没有了刚才的光彩。郑天龙心在抽紧,他看见了周慧莲,正挥动着紫色丝绸截住了阿涛的
寒光。
他不能动,也不再说话,整个人仿佛已经僵硬,他的思想固执又矛盾,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索性死在这
里,那么就不必再将所有的矛盾、痛苦,放在自己的心上。
就在这时,人众中发出了一声大叫,尖叫声刺破了郑天龙的思想,叫声听起来似乎像是平云中的雷声,叫
声处,一连串血肉飞了出来。
后山土坡上已被鲜血染红,剑也被染红。
周慧莲就站在血泊里,动也不动,剑尖刺穿了她的右胸,血流道她的脚下,染红给了她所站的整个位置。
啸清海手里握着剑鞘,剑尖在周慧莲右胸里,血花像烟火一样,在他面前散开。他似也已麻木,动也不动
地站在那里。
突然间,所有声音已停止,丝绸已垂落,阿涛的寒光也已消失,没有任何声音。
众目睽睽之下,周慧莲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郑天龙,眼中流露出难以形容的情意。她嘴唇蠕动,似乎要说什
么,但没有力气说出来。
就在这时,猛然听见一声刺耳的呼叫声,郑天龙双臂一振,人已飞起,白光闪动。
郑天龙的剑已出鞘,剑光闪,剑光落。
突然间,雪亮的剑锋已到了啸清海的脖子,剑锋凌空一划,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丝般的血迹,这一
剑的速度是一流的,但并不是致命的。
因为啸清海还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郑天龙已扑了过去,伸指为周慧莲点穴而止血,他的心似被撕裂,眼里含着泪水。
周慧莲抛下丝绸,伸手为他擦拭着眼泪,柔声道:“龙哥哥不必难过,我是心甘情愿的。”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尖笑,尖笑之中一道剑光破空而来,直刺郑天龙背后。
郑天龙正全神贯注看着周慧莲,剑光破空之声却也没有听见。
周慧莲只见剑光射来,面色惨变,用尽全身之力推开郑天龙,想为其挡住这突击而来的剑光。
郑天龙呃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伸出手将周慧莲的身子抓住,面含微笑地摇了摇头。
周慧莲眼睛慢慢覆盖了下来,整个人扑在郑天龙的怀里,与此同时,一声闷响,一声惨叫。
山野寂寂,无地无人,无悲无喜,无动无静,但在这种静寂中,却听到两种不能理解的声音,奇异的声音
宛如蚊鸣,却在忽然间变成了天地变色的海啸。
郑天龙伸出右手将周慧莲抱住,他的泪水流到周慧莲苍白的脸庞,他的右手没有了剑,剑却在他的左手。
剑尖刺入了于云飞的腹中,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于云飞的剑离郑天龙的背后还有约一寸处停了下来,
他双目瞪着郑天龙,脸上的肌肉一根根在抽动,眼里充满了怀疑和悲痛,他倒了下去。
郑天龙还是没有回头去看他一眼,他以右手负腕握剑,在于云飞剑光垂落的那一瞬间,他已左手握剑,直
刺于云飞的下腹,后发先制。郑天龙用一种没有任何人能够想象到的剑招,扭成一种奇特的招式,他用左手
握剑,依然很稳。
那个时候,萧月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郑天龙,然后很得意很神秘的笑了,就在她笑得最神秘的时候,奇
迹却发生了。
因为那时,啸清海的头突然折断,血水喷飞,他脖子上那道被郑天龙凌空划过的血痕,鲜血已像泉水般暴
了出来,他的人也正慢慢地倒了下去。
人类的生命历史上来说,死亡通常是一种游戏,一种没有人能够去猜测的神秘游戏。
周慧莲伏在郑天龙的怀里,看起来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得筋疲力尽,接近垂死的蝴蝶。她看起来是那
么的纤弱和爱怜。
郑天龙低吟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死在这里,我的承诺,一次次的失空,你为什
么也要这样对我?”
周慧莲呃胸前已满是鲜血,她却紧紧地抱着郑天龙,道:“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再离开我,我全部身心
都在爱着你”在她的低语声中,郑天龙已感觉到她的身体已慢慢冷却起来。
她已接近死亡。
郑天龙此刻怀抱着昏迷的周慧莲,对她来说,已是一种慰藉。但是,他答应过她,绝不会让她死在蜀山,
他突然抱起她转身向着山外走去。
这时,屋外响起了几阵叱咤声。
叱咤声之中,苗天过出现在门口,他紧咬牙关,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郑少侠,请留步。”一苍劲声响,四下立刻听不见有叱咤声。
郑天龙停下了脚步,脸色呈青,因为他看见了一位老人站在苗天过的身后,右掌已捏住苗天过的软筋骨。
苗天过神色不变,此刻见到了郑天龙,不禁轻轻叹息一声。烈日耀眼,他的身后,上百个黑衣人列队有序
的出现在门口。
郑天龙见此情形,缓缓地抬起头,闪动的烈日触目伤神,永恒的太阳,无私的给人么带来了光明,同时也
给人带来一种残暴的杀机。
山风吹过,木叶萧萧,蜀山大旗在风中飞扬。
郑天龙缓缓放下周慧莲,他已经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慢慢冷却下来,生命已经渐渐从这美丽的躯体之中退去。
他俯下身,看着那双再也看不到的眼睛,他轻轻的把头靠近她的脸,昨夜的柔情,昨夜的甜蜜如今只能
化作一缕相思,一缕碧血。
无情的酷日,照的草色如金,地上的血很快就凝结,但他心里的血像火焰般的流动着。
“郑公子。”不知谁又在喊着。
郑天龙似乎没有听到,他紧紧地握着周慧莲的手,似乎不让她离去。
“我答应你,绝不会让你死在蜀山。”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郑天龙突然立起,冲着天空发出一声嚎叫,一声巨响,响声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
苗天过看着郑天龙苍白的脸,欲言而止,也不知改说什么。
郑天龙也在看着他,他刚刚那阵激动的样子,此刻已慢慢坚定下来,他朝着苗天过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苗天过却转过脸,他似不愿被郑天龙看到他此刻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样做。
这时传来了一个娇美的声音:“长老怎能如此对待贵宾?”
玄神长老放开手,道:“是!”
萧月道:“叫弟子们下去,郑公子看不惯这种场面。”
玄神长老挥一挥手,上百个黑衣人有序的退了下去。
此刻的郑天龙,对这一切依然不闻不问,他看到苗天过脸上的伤痕,知道他已受了不少的苦。
苗天过附身去探着周慧莲,喃喃道:“周妹妹,你安息吧。”
郑天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肃然长叹道:“好朋友,你辛苦了,周姑娘是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她死的。”
苗天过抬起头,道:“你说她不会死,可是”
郑天龙缓缓道:“我有个朋友,一定可以救她。”
苗天过动容道:“可她的心已停止,要是在半个时辰内没有护心灵药,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郑天龙面上不禁变了颜色,喃喃道:“半个时辰”
他突然抬起头,盯着玄神长老道:“阁下就是蜀山最高长老玄神?”
玄神长老微微一震,道:“正是!”
郑天龙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玄神长老怔住了,道:“你现在说,我可以听到。”
郑天龙道:“蜀山的秘密,你难道”他没有再说下去,他相信玄神长老能懂。
果然,玄神长老目光投向萧月,然后慢慢地走向郑天龙。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郑天龙看了苗天过一眼,示意让他走开一会。
等到苗天过走开,玄神长老立刻道:“郑少侠请说!”
郑天龙看了一眼地下,黯然道:“在下想向长老借一粒药丸。”
玄神长老也瞧了一眼地下,道:“想必是用来就这位姑娘的吧?”
郑天龙道:“正是!”
玄神长老摇了摇头,道:“抱歉,没有!”
郑天龙似乎并不吃惊,道:“血魂丸。”
玄神长老骤然怔住,吐气道:“本门极为保密的药品,你怎么会知道?”
郑天龙等着他说完,才道:“救人要紧,往后再向您解释。”
玄神长老袍袖一展,道:“这是本门至宝,要拿来救这么一位小姑娘,办不到!”
郑天龙依然道:“你若不肯,在下不妨与你做个交易。”说着从手中拿出一张羊皮纸。
玄神长老瞧了一眼羊皮纸,不禁脸色大变,呆住在那,满头汗出如雨。
羊皮纸就是周慧莲从蜀山秘道中拿出来的,郑天龙也是方才握手时才发现的,女孩的心终究是比较细,或许这一次她真的这样救了自己。
郑天龙道:“请长老施手相救,郑某不但归还蜀山之宝物,他日再见必当感激回报。”
玄神长老长长叹息一声,蜀山数百年大业片刻间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若救了周慧莲,就是背叛了萧月,萧月又怎么会放过蜀山上下千名弟子。他若不救,蜀山的机关阵图落在别人的手里,无异是将大门敞开,蜀山将任人鱼肉。
自从蜀山掌门关云闭关修炼一种极密的武功后,蜀山仙气已经日渐下坠。要是掌门人在这,玄神长老就不会为保蜀山而顺着明月神教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就在这时,玄神长老想起那晚与萧月在禁地上的话,或许那声音就是关云的。如果真的是掌门人的,那事情就好多了,至少他已经知道了蜀山的危情,那么他就会提早出关。
想到这里,玄神长老目光闪动,道:“好,我答应你。”
郑天龙抱拳一辑,道:“果真不愧是蜀山最高辈分长老。事不宜迟,长老请。”
玄神长老不经意的瞧了一眼萧月,缓缓道:“郑少侠请在此侯片刻,苗少侠请随我来。”说完身形随之掠起。
就在这时,萧月向门口挥一挥手。
门口立即闪出两个黑衣人,挡住了玄神长老的路,这两个人身材枯废,但身高却宛如竹竿,他们赤手空拳,显然是以掌成名。
玄神长老只好停下脚步,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两个黑衣人没有眨眼,目光却在玄神长老和苗天过身上打转,也不说话。
玄神长老脸色微变,道:“给我让开!”
一个黑衣人笑道:“我最讨厌老人家,罗里罗嗦的。”
另一个黑人也笑道:“那只有请他闭嘴了!”
说完已扑了过来。
郑天龙一见黑衣人肩头微微一动,身形立即冲天而起,接着一道闪光自手中飞出。
………【千古艰难唯一死】………
剑光一闪,闪亮过处,向两个黑衣人伸出的双拳一击而下。
两个黑衣人想不到剑光之快,人也来的这么快,不禁脚步错乱,收住了拳。
谁知郑天龙这一剑竟是虚势,剑到中途,突然缩了回来,并没有去接这双拳。
两个黑衣人拳力突然收回,外力落空,内力走失的一刹那,竟使不出来,两人不禁大惊失色。
而玄神长老带着苗天过,已从他们头顶上掠了过去,脚尖沾地后,突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一声音缓缓道:“师叔!”声音缓慢,似乎没有感情。
郑天龙回过了头,看见了独臂神鹰,他的衣衫污旧,神情也变得憔悴,但他那灰色的眼睛还是没有变。似乎每个看他的人都会血凝结,他的左手依然用布袋扎着,右手握着一柄一尺两寸长的短剑。
玄神长老盯着他,一字字道:“世侄,你来干什么?”
独臂神鹰道:“师叔糊涂了,我是蜀山的人,我不回蜀山还能去哪?”
玄神长老叹道:“既然如此,你在这里陪郑公子一会。”
独臂神鹰把目光转向郑天龙,缓缓道:“神行无影郑天龙!”
郑天龙淡淡一笑,道:“不敢!”
玄神长老拂袖一甩,道:“我去去就来。”
人影一闪,独臂神鹰挡在前面,道:“师叔请留步,教主似乎并没有同意让你走。”
玄神长老双目一睁,道:“你宁愿听她的,也不听我的?”
独臂神鹰缓缓道:“蜀山派早已不存在了,只有明月神教,师叔这样说莫非要叛教?”
玄神长老气得全身发抖,道:“你你竟敢以下犯上,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拜进本门的?”
独臂神鹰道:“你最好不要提这件事!”
玄神长老道:“要不是玄通一再固执,我也不会答应让你拜进本门,没想到今天倒是养虎为患。”
独臂神鹰淡淡道:“玄通本就该死!”
玄神长老全身一震,喝道:“玄通原来是你杀的?”
独臂神鹰道:“不错,如果你还执迷不悟,背叛教主,我只好连你也一块杀了。”
玄神长老怒吼道:“不孝之徒,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田贵的面上,我”
独臂神鹰面上呈现出一丝痛苦之色,打断道:“住口!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孬种。”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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