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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无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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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之间,用的不是力,而是技!”
他错了,他又错了,掌中的剑也跟着垂了下来。
萧月看着他,冷笑着,似乎已不屑再出手。
明光撞击在郑天龙的胸口,撞得他整个人在半空中翻过来,他的脸在扭曲,似因痛苦而扭曲着。
奇迹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郑天龙手中剑光暴茫,剑气如飞虹,五色光华立起时,耀人眼目。剑光盖过了明光的光芒,剑气击碎了明光的余力,五色光华冲向萧月。
萧月急忙运功,可已来不及了,剑尖已抵在她的眉间。
郑天龙站在她的面前,他在看她,像是第一次看见裸女的年轻人一样,痴在那里。
萧月轻呵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的胸膛在起伏阳光照射下来,她一身白衣轻纱,虽然不是很透明,但在阳光下,这衣裳简直就像是一层雾。
郑天龙的心本来也坚如岩石,但此刻,竟连心底的深处都震动了起来,四处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这剑还怎么能刺下去。
他叹息一声,道:“我能杀你!”
萧月仍然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她闭着眼睛似乎比睁开时更美,更令人**。
郑天龙过了半响,缓缓垂下手中的剑,黯然道:“但我不杀你!”
萧月终于睁开眼睛,过了很久,道:“为什么?你下不了手?”
郑天龙道:“我不杀你,是因为阿涛!”
萧月道:“你不杀我,或许你根本没有理由杀我。”
郑天龙道:“哦?”
萧月道:“我实在想不到郑公子也拜进武当门下,而且能将借力使力这种内家心法发挥得炉火纯青。”
郑天龙沉默着,沉默有时也是默认。
萧月继续道:“你只是借我的功力注入你的剑中,然后又将剑中的力量灌入手中。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能在那么一瞬间便能吸收我的功力,你应该知道,我练的是阴功,一般的男子非但不能抵挡,更不能吸收,莫非郑公子”
郑天龙不懂,依然沉默。
萧月的脸似乎红了红,脉脉道:“郑公子情深如海,痴心单恋一枝花,到如今竟还未经男女之事,这一点,小女子不但感到很意外,更是佩服。”
郑天龙明白了,虽仍然紧闭着嘴,但双手却不停使唤的颤抖起来。
他眼睛紧盯着萧月那张绝美的脸,鼻子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清香,耳朵听着她那**荡魄的娇笑声音。
郑天龙想说话,但嘴唇仍在微微发颤,他的喉结在打滚。
萧月还是站在那里,她本身有着寒意的眼睛里在此刻像是充满了火一样的情感。
郑天龙还是在看着她,似乎已投入了全心全意,他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
萧月媚笑道:“你要看我,我就让你看个够。”她的微笑温柔而动人。
远山似乎出现了冰雪,但冰雪并没有因酷热而融化。
郑天龙的眼睛已望在萧月身后的冰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因为这时,他想起了阿涛,阿涛深爱着萧月,他又怎能在想着这些事。
只见萧月左掌斜击而出,如分花拂柳般击向郑天龙的胸膛,这一掌看似未使用真力,但掌式变化之快,当是无与伦比。
郑天龙眼睛凝注着萧月的左肩,他没有出手去接这一掌,只是轻轻一溜,已经溜到了萧月的身后,淡淡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萧月的柔掌突然顿住,轻轻叹息一声,道:“果然不愧是‘身形无影’。”
郑天龙道:“任何人只有在阳光或月光下,就一定会有影子,像这般大阳天,无影的人岂非是光天化日下的鬼。”
萧月又笑了笑道:“郑公子难道看不出我在恭维你吗?恭维人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公子不是说过吗”
郑天龙也笑道:“想不到在下的话竟成了阁下的善辩之言。”
萧月神色还是很平静,叹息道:“不管怎样,你可以骗过我,便是你的本事。”
郑天龙沉吟半响,缓缓道:“你说我骗过你?”
萧月道:“你假装负伤,让人分散注意力,减少攻击力,这就是你的强项。”
郑天龙淡淡道:“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并没有骗你,也没有骗任何人,更没有假装负伤等你来杀我,这一切只是你在想而已,因为你太自信了,你的眼睛骗了你。”
萧月也沉默半响,她笑了笑,却笑得有点勉强,道:“不错,是我低估了你!”
高手斗的不是力,也不是技,而是心!
郑天龙瞧了一眼阿涛,阿涛的脸全无血色,嘴角却带着丝丝血迹,郑天龙的心仿佛被刺入了一根针,他的心在收缩。
萧月突然一声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叹息。
郑天龙也在叹息,道:“你走吧,好好的跟阿涛生活下去,阿涛所要的生活,或许你比我更清楚。”
萧月似乎没有听到,反而笑了,笑得很可怕,道:“郑公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郑天龙沉吟,缓缓道:“腊月二十五!”
萧月道:“不错,腊月二十五,还有六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你怎么还会在这里?”
郑天龙嘴角微动,道:“什么意思?”
萧月没有回答他,道:“翻过黄历的人,都知道今天会是一个很好的日子,至少对于我,是个不可多得的日子,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凶之日。”
郑天龙道:“因为我的出现?”
萧月道:“你这个人就像一个灾星,不管到哪里,哪里就有麻烦,哪里就会死人。”
郑天龙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的手在发抖,心已发冷,他的嘴却紧闭着。
萧月静静地看他,道:“而且还自以为是,自以为很高尚,很大义,却不知道只是一个自己在骗自己的呆子。不知道自己已经毁了多少个女人,害死了多少个无辜的人。”她说着话,却把脸转向阿涛。
郑天龙的脸在开始扭曲,他在忍住咳嗽,心在咳。萧月的每一个字都像根刺一样刺入他的心,他的人跟着颤抖。
上代的仇恨,下一代就一定要去背负?这是他的错吗?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爱上了,离开了她,也是他的错?一个男人给不了一个女人幸福,他把她的幸福留给下一个男人,也是他的错?
他若没有错,那又是谁的错?他无法回答,也无法解释。
只见萧月又道:“一个显赫的风流人物,竟然是一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处子,难怪你一直没有死,是因为你不肯死”
风流人物,女人往往把风流两个字误解成另外一个意思,却不知道真正风流的男人交往只重在一个情字,而不是泄。所以真正风流的男人可能对任何一个女子有兴趣,却往往不会是选择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
萧月冷笑着,道:“你不肯死,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得到她,所以你不甘心!”
郑天龙目露痛苦之色,突然大喝道:“你住口!”
萧月轻轻叹息一声,接着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听我的声音吗?现在怎么让我住嘴了?”
郑天龙不再答话,女子毕竟是女子,你可以令她不动,也可以杀了她,却不能要她不说话。
萧月忽又笑了,道:“有人说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但我就不觉得了,得不到就得不到,即使得到了也未必就是好的。我听说过林姑娘,她并不是个值得你这样爱她的女子,况且她已经嫁人了”
郑天龙的指甲已刺入了掌心的肉,他吼道:“你再提起关于她的一个字,我保证杀了你!”
萧月身子似乎一颤,但仍道:“我不信”
突然剑光一闪间,冰冷的剑锋,已贴住了萧月的脖子。
萧月依然娇笑道:“你你真的忍心杀我?”
郑天龙的手不再颤抖,道:“为了阿涛,我不想伤你,但你不应该逼我的!”说完剑锋轻轻一动,鲜血立刻溅在她的白衣上,像是梅树上的鲜艳梅花。
萧月躯体已僵硬,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剑锋依然停留在她的脖子上,郑天龙道:“你现在还相不相信我不敢杀你?我只要在你的脖子傻瓜轻轻一划,你的头马上就落下来,你信不信?”
萧月咬着颤抖的嘴唇,道:“我一向喜欢打赌,更喜欢冒险!”
郑天龙看着她,道:“你还是不相信”
他没有再说在下去,因为他感觉到一股冰气从剑身上传了过来,她的手已被冻得有点发麻。又仔细一看,萧月脖子上被划过的地方,血已凝固结冰,像是一条红线上的珊瑚。
郑天龙眉头皱了皱,道:“明月功?”
萧月一笑,道:“你知道了最好,我虽然赢不了你,但你却杀不了我,你应该知道的。”
郑天龙手已停顿住,一字字道:“我知道,但你却不知道!”
萧月的确不知道,只好等他说下去。
郑天龙的剑已垂下,缓缓道:“不用剑,我照样可以杀你。”他竟然已看出了明月功是专门对付泪星剑的。
萧月在笑,她当然不相信郑天龙会放下泪星剑,但很快她就停止了笑,因为她听见‘叮’的一声龙吟声。
郑天龙双掌已经没有握剑,双手伸入了衣袖。
萧月神情变为惊讶,在惊讶的同时她已经转身横掌挥出,冰气立刻冲向郑天龙。
郑天龙一闪,右掌已迎了上去,这一掌并没有繁复奇诡的变化,但速度却犹如毒蛇的舌信般极快。
这时,萧月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接着挥出去的那只手似乎被撞了一下,垂了下来。又觉眼前一黑,接着肘子有一丝凉风吹过,又舒服又凉快。
等到萧月能看清眼前时,郑天龙已经悠然地站在她面前了,在他的手上,竟抓着一束乌黑的头发。她急忙低下头,才发现靠近肩胛的那地方,头发已然断了一截。
郑天龙凝视着她,过了很久,才道:“没有剑,你照样快不了我,我却能杀你,你若还不相信,不妨再试一次。”
用剑的人突然改用掌,出手必定会更快,但威力却没有那么大,只是却不知道郑天龙是用什么方法用掌截断那束头发的。
萧月也不知道,他的脸上露出了种奇特的悲伤之色,忽然长长叹息道:“好吧,我走!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郑天龙沉吟,道:“我倒不希望,你好自为之!”
萧月迟疑着,道:“这里本来是我的地盘”
郑天龙仰起脸,道:“你以后最好不要来,‘关云关掌门马上就要出关了,蜀山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何况我欠蜀山剑派一个人情,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萧月脸上露出了种冷漠而诡秘的微笑,她低下腰,抱起阿涛,身子孤烟般消失在山上。这时却传来了一阵轻柔冷漠的声音:“郑公子,你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两个条件,你还欠一个,今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冷夜离魂无怨尤】………
山野寂寂,萧月的余音,似乎还飘渺在轻风里,风在轻轻的呼啸。
郑天龙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很疲惫,也很悲感,天地之间,除了他,就是晕倒的沈玉虹和已绝气的于云飞、啸清海的尸体。这些本来是武林中盛有负名的名门高徒,现在却都变成了没有生灵,没有一切的尸体。在别人眼中,就和陌生的尸体一样,血已干燥,一滩滩的血迹,如同是用画料涂上去似地。
郑天龙突然屏住呼吸,他的全身开始发抖,却不停的流汗,身子忽又变得火烫,他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苍天无情,冷风如刀,他没有倒下去,手上也没有握剑,他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伸手入怀摸出一个酒瓶,仰起头喝了下去。当吞下最后一口酒时,他的脸色已转为青色,但嘴角却露出一丝的满足微笑,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
但他的咳嗽还未停止,便挣扎的站直身子,拾起插在地上的泪星剑,在使出最后力量的时候,他整个人仿佛在往下沉,身子却因痛苦而痉挛着,内心的伤口,已在崩裂
明天是腊月二十六,她是否还在那座小楼等他,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难道都在那座小楼?可小楼是那么的寂寞孤零。
“艳荷你受苦了!”
郑天龙一想到林艳荷,心头又是一阵剧痛,一阵暖流涌上了心头,他以剑驻地,弯下腰呕吐起来。
他吐得不是酒,而是血,明月功的威力自是不同凡响,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静静地站在冷风中。
静静的风,静静的人,人仍在,但人在何方?人已消沉。
冰雪封山,寸步难行,此时的长白山香客绝迹,郑天龙放缓脚步,但他已展开身法,觅路登山。他用轻功的方式是绝对的优美,脚尖一沾地,再次掠起,在积雪上掠去,当是踏雪无痕。
在积雪的半山道上,有个小小的亭庙,亭庙门口,有个胖脸人在张望着,见到郑天龙施展的轻功,不禁为之耸动。
郑天龙见到他,心一宽,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脚步也停了下来,朝着苗天过点了点头,微笑着。
苗天过注射着他胸前的点点班红,缓缓道:“你没事吧?”
郑天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好朋友,我怎么会有事呢!”说完他瞧了瞧躺在亭台上的周慧莲。
苗天过立刻道:“血魂丸已经给她服下了,只有在两个时辰内找到‘斗阎罗’,她就有救了,现在时辰不多,你快去吧!”
郑天龙过了半响,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苗天过望着高耸的云庭,道:“昆仑派一事还未了结,我要回去看看我师父,料理昆仑派的余事。”
郑天龙大笑道:“好男儿,你去吧,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苗天过也仰面大笑道:“或许我只能找你,过几天就是过年了,昆仑山大门开敞,欢迎你来与我痛饮三百杯。”
郑天龙渐渐停止发笑,目中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黯然道:“好!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或当再见,必当痛饮三天三夜。”
苗天过抱拳道:“请!”说完便扭头就走,他本来还有许多话要说,但却只说一个字,她知道,在有些人的面前,无论说多少话也是多余的。
郑天龙嘴角浮出一丝欣慰,他遥望着慢慢下落的夕阳,叹道:“夕阳无限好,怎奈近黄昏。”说完转身抱起周慧莲,向山上掠去,夕阳不等人,人的有限生命也是一样。
洁白的长街尽头,有座宅院,宅院门口贴着红春联,完颜雪和她父亲就住在里面。
想到完颜雪那雪白的娇脸,明亮的眼睛。郑天龙的血仿佛已要沸腾起来。
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已到了门口。此刻的他,竟有些不敢进门,他看了看怀里的周慧莲,咬一咬牙敲敲门。
完颜雪探出头,瞧见了郑天龙,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当她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时,脸色立刻变了。
女人是善变的,总体来说是很感性的,她的脸色总是说变就变,但这种女人往往有一个好处,就是敢爱敢恨。
郑天龙对她笑了笑,冲进屋内,道:“你爹爹呢?”
完颜雪双手抱胸,道:“干吗?”
郑天龙瞧了一眼周慧莲,道:“她她受伤了,一定要找你爹爹才行。”
完颜雪索性闭上眼睛,道:“她是谁?管我们什么事!”
郑天龙只有苦笑,我终究忘记了一件事,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不会吃醋的,何况是完颜雪。
完颜雪又道:“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郑天龙道:“她是我妹妹,难道也不关你事?”
完颜雪睁开眼睛,瞧着周慧莲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郑天龙道:“妹妹若是像哥哥,那岂不是两兄弟了?”
完颜雪沉吟着,道:“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你还有一个妹妹?”
郑天龙道:“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还有,她剩下的时间不多,若是被耽搁了,我以后”
完颜雪未等他说完,已冲进了房间。
转眼间,完颜通身穿白衣走了出来,他穿得虽简单,却很华贵,这种华贵却来自气质,一种无法形容的气质。
郑天龙已放下周慧莲,看见了完颜通,立刻迎上去紧握着他的手。对于救过自己的命的人,总会有种很难解释的感情,只有人类,才有这种感情,但人类,却无法能真正解释这种感情。
完颜通道:“你回来了就好,我们都在等你。”
郑天龙点了点头,道:“我这次回来,是因为”他把头转向周慧莲。
完颜通二话不说,立刻走了过去,俯首去探周慧莲的手脉,又马上入房取出几粒药丸,塞入周慧莲的嘴里。
待药丸在她嘴里慢慢融化流下喉咙时,完颜通才缓缓道:“她的心经,心包经络俱已受损,若不是血魂丸护住他的心脉,此刻神仙也救不了她。”郑天龙微微笑道:“不愧是神医,一看便知她是服用了血魂丸。”
完颜通道:“血魂丸是集数十味稀世药草炼成的丹药,可以缓解心脏的衰竭,也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但这丹药并不易得,据说只有蜀山才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不多,你”
郑天龙沉吟道:“我也是在武当山上无意听到田居士说的,田居士与蜀山长老颇有渊源。”
完颜通似已陷入沉思,道:“江湖的恩怨我没有去管过,但若在十几年前我若知道血魂丸是出自蜀山,雪儿她娘或许就不会离我们而去”
完颜雪听到父亲说去母亲,也不禁垂下头,双眼湿润。
郑天龙轻轻叹息一声,他发觉自己也满腹心事。
完颜通呆了半响,突然道:“血魂丸以血造就,以血化之,服下血魂丸必须要和着血服下,她难道真的是你妹妹?”
郑天龙道:“她是和着血服下的,这跟兄妹有什么关系吗?”
完颜通道:“必须要两人相同血型的人才能服下。”
郑天龙猛地抬起头,盯着完颜通,道:“如果不同血型的呢?”
完颜通摇了摇头,他看到郑天龙的神情,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我试验过你的血,跟她的并不般配。”
“并不是用我的血,而是我一个朋友的,他们也不是兄妹。”
“两个陌生人,血型相配的机率只有两成,你们也太冒险了。”
“不管怎样,先救救她好吗?”
“她对你很重要吗?”不知什么时候,完颜雪出声了。
郑天龙又一声叹息,道:“若不是她,现在躺在地下的会是我。”
完颜通道:“把她带进我的病房。”
郑天龙立刻抱起周慧莲,走进病房,他的动作看起来似乎有点笨拙。
完颜雪看着郑天龙从病房走出来,嘟起嘴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郑天龙想开口,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完颜雪一惊,张开嘴刚想大叫,却听郑天龙低吼一声,又一口鲜血喷出,鲜血洒在完颜雪纤细的身子上。完颜雪也被这一生低吼惊得不敢开口,她扶住了郑天龙。
郑天龙抹了抹嘴角的血,轻笑道:“我没事,不要惊扰你爹爹,我休息下就好了。”
完颜雪用雪白的手帕探着他的嘴,道:“你受的是内伤?”
郑天龙点点头,喘息道:“不碍事,我进房调息一下便好了。”
完颜雪又道:“你不是在武当山吗?怎么会受伤的?”
郑天龙缓缓的闭上眼睛,他感觉好累,这个问题,他回答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繁星在天,天黑了。
不管天黑还是天亮,人生中总是有美丽辉煌的一面,总在快乐的时候,会感到微微的徨恐。而在应当开怀大笑的时候,却总会流下感动的泪水,人生总是充满变化无常,这也是人类所无法预料的。
郑天龙没有睁开眼睛,他感觉有一只手慢慢地在他胸口推拿着,手很温柔。他的喘息声也因为这双手而变得稳定平和。
就在这时,屋外一声霹雳,闪电照了进来。
郑天龙睁开眼睛,外面下起了雨,屋子里显得有点沉闷,灯已燃起,灯光照亮了一个人,一张美丽雪白的脸,他看见了完颜雪。
完颜雪也看见了他,轻道:“你醒啦?肚子饿不饿?”
郑天龙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道:“你爹爹呢?”
完颜雪道:“他在外面!”
郑天龙坐了起来,嘴里道:“我去见他。”
“你还是躺下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窗子突然开了,完颜通已出现在窗外。
“那我出去拿粥给你。”完颜雪也知趣的退了出去。
完颜通坐了下来,仿佛就坐在灯下,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起头,凝视着郑天龙。
郑天龙开口道:“我朋友她”
“她没事,她的运气也极好,我想再过三天,她可以下床走路了。”
“我想去看她,可以吗?”
“她还没醒来。”
“是我去看她,她有没醒来不要紧的。”
“你怎么不想一下你自己,你能起来吗?”
“我”
“你受的是内伤,但这次却不是因忧虑火悲伤而引起的,只因你咳血,吐血,可见你的脏腑,经络损伤已渐渐在加重。”
郑天龙不能动,不能说话,整个人僵在那里。
“虽然你现在躺在这里,但你得内伤却仍一天一天的变严重,这种自然性的自侵现象,是很少见的,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
“想必你一定听过明月功吧?我受了它一招。”
“明月功?”
“不错,昔年的明月神教教主萧竹影之女,已经掌控了魔教,并且练成了绝世神功明月神功。”
“我听我师父说过,明月功是一种至阴的玄女内功,古往今来,没有一个人可以练成。有人求于速成,有人**得不到控制,也有人想超越上所以下场自是不堪设想。萧竹影之女能够练成,也是一种造化。”
“她却只练到三层的火候,物理已是非同凡响,若让她练到四五层,武林又会回到十几年前,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据说这武功练到一定的火候,可以隔空取物,百步之内,杀人于无形。能够练到这火候实已到了空前绝后,她练到了第三次,也可傲视当代了。”
“不错,我当时亲自去接了她的一招,我的身体触及她的真气,便在我体内形成一种极冰的吸引力,而不是漩涡。她的真气竟能将我体内的真气吸引住,像是一种邪术。”
“明月功是集少林;峨嵋两大宗派所凝结而成的奇功,我想你应该去拜访拜访智尘方丈,如欣师太。”
“那我现在就去”
“你现在当然是要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我去开几服药给你,等过完年,你就可以去了。”
“过年过完年”
“不错,今天是二十六了,还差几天就是过年了,今年你就在这里过年吧。”
郑天龙没有回答,他眼睛望着天花板,似已陷入了沉思,在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小楼上,一斗孤灯下,一个布衣锦裙,淡扫蛾眉的佳人,坐在窗口,等待着爱人归来
这样的画面,岂非是每个男人都想得到的?世上绝对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幸福比拟。
又一声霹雳声打破了沉静,雨下得更大了,听着窗外的雨点声,郑天龙的心沉了下去。
雨水滴落的声音飘忽而轻细,时而听起来就像是天畔传来的脚步声;时而听起来又像是一个人在他耳边低语诉说。
一阵风吹过,灯火已被吹灭,四周一片黑暗,他已习惯黑暗。或许他想在黑暗中看清自己,或许他想穿越这片黑暗,进入另一个世界。
………【有所为有所不为】………
又一个黎明,光明驱走了黑暗,彻泄一夜的雨水也停止了,这个时候的天空显得更加清晰,大地显得更加温暖。
云已不见,雾却出来了。
郑天龙站在一个酒铺的门口,静静的站着,仿佛在等着酒铺开门营业,也似乎等着旭日东方升起。
他知道绝不会等太久的,每个人都想在过年之前赚多几个银子过个好年。
果然,片刻之后酒铺门开了,郑天龙走了进去,拿出酒瓶。
晨风中充满了冰雪的清爽,远山一片雪白,看来并不远,也不高,那篇雪山似乎响起了一片牧歌,郑天龙抬起脚步。
雪山脚下是个院子,院里很阴凉,也有很多树,他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树,但他却记得院内那座屋顶。
乖乖!
屋顶上已长出了很多不知名的花,看着这些花,郑天龙的神情突变得激动起来。
他突然一跃,飘升而起,右手一伸一收,手中已抓着几朵白色的花,他飘身下地停立片刻后直奔山上。
雪山上有座坟,坟很新,但坟上的草色已苍,在西风中伶仃颤抖,郑天龙站在坟前。
雪山上的风很冷,但郑天龙此时却感到很温暖,良久良久,他跪了下来,把头低在地上,他的神情显得很悲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它才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花插在坟前,并用手轻抚着墓碑,此刻的他,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他伸手入怀,摸出酒瓶,将酒洒向墓碑上,倒了半瓶后,喃喃道:“乖乖,我来看你了,我们喝酒吧!”说完仰起头,将剩下的半瓶酒全倒进喉咙里。
他的手用力的握着酒瓶,指节似乎因过度用力而显得发白,当他吞下最后一口酒时,脸色已慢慢在转青,他的手在颤抖着。
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一只正在颤抖的手,他的手怎么会颤抖呢?颤抖的手怎么可以紧握剑柄?颤抖的手怎么可以使出力量呢?
郑天龙沉默了,一颗心也跟着沉下去。过了很久,他突然仰天长嚎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用嚎叫来发泄自己内心无法表达的情感,嚎声之后,大地已没有了他的影子。
“传说中‘年’是一种动物,一种给人带来坏运气的动物,而我就是这种动物,所以我必须走,因为你们还要过年。
那位姑娘,她醒来后不要跟她说你们认识我,让她回峨嵋山,告诉她,是昆仑山的苗公子救了她
我走了,你们请保重!”
看完这张纸条,完颜雪踉跄跌在地上,静静地呆在地上,忽然又想挣扎起来,痛苦道:“你走了一声不响就走了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完颜通扶起了她,他的脸上也呈现出许多复杂的情感,他轻抚着爱女的柔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完颜雪满脸具是热泪,嘶声道:“他走了,但我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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