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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且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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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别玩行不行。”驾车的随从似乎对唐西楼接下来要干的事十分了解,看来这位真不是一回二回干这杀出重围的事儿了。
逃跑专家啊,星星眼!
听了随从的话,唐西楼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懒洋洋地站起身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行,陈先生,待会儿你在马车上待着,抓紧了别撞伤了自己,这边往下路不怎么平。”
差点儿陈紫微就想回一句:“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将将把话咽下去,然后点了点头说:“好,那你去做什么?”
“消灭他们!”说话间唐西楼手一指,让陈紫微想起了美少女战士——“我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这话让陈紫微特虚弱地回话说:“别杀人,杀人犯法的。”
收回手指,唐西楼看着陈紫微一笑说:“唐家的人,手上从不沾血。”
说完话唐西楼就轻飘飘地闪身而出,接着马车嘶鸣了一声,那马就跟瞬间爆发了小宇宙一样,真像是脱缰的野马狂奔而出。把围着他们的几匹马吓得够呛,然后……他们竟然就脱离了包围圈,就只剩下唐西楼在那儿一人对N人的PK。
马车里的陈紫微果然是被撞得七晕八素,就在她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散架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陈先生,不好了,爷给马吃了太多的飞草,马停不下来了。”
“啊,那要怎么办?”陈紫微心说自己别死在这狂奔的马车上啊,她还没活够啊!
等等,上回掉坑里她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穿到这儿来了,那会不会这样一来她又能穿回去?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行驶得更快了,似乎是撞在了什么上面,然后那随从就说:“陈先生,这边的草长得厚,咱们赶紧跳车吧,前边就是常河了。”
跳车?好吧,跳就跳,好在马再快也快不过汽车。别说跳下去还真没出什么事,翻了几个滚子站起来拍拍草屑,嘛事儿没有:“唔,幸好幸好。”
“陈先生没事吧?”那随从问道。
摇头说了没事儿,然后陈紫微就开始寻思,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才好:“你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暂避的地方,我们先躲一躲。”
随从见陈紫微这么说也由着她,指了常河另一边的东南角说:“我记得那里有个小村落,不过我们得先等等爷,等爷过来了才好走。”
“那我们先到那边去,站这中间一眼就能被看着了。”陈紫微说着就往一边的小山坡上走去,那里有树有草最好藏人。
两人找好地方蹲着,没多会儿唐西楼就过来了,三人汇合后唐西楼说:“陈先生,我刚才似乎看到顾院长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好么,果然是他,陈紫微顿时间咬牙切齿,然后她说:“唐东家,请你立即回京里去,我到那边去避一避。”
她想得是,唐西楼和他的随从可以引开顾长安的视线,那她在那村子里避过后能很快找到出路。但是唐西楼哪能放她一个姑娘家在陌生的地方四处走,于是唐西楼说:“陈先生,其实我们可以回金洲去,如果你不嫌弃我在金洲有两处宅子,你随意选一处先住下。”
对于唐西楼都不问句为什么,陈紫微非常之感激,再一听他的提议顿时间就觉得太对味儿了:“行,总没人想得到我们还能杀个回马枪。”
“回马枪?这词儿新鲜,听着有意思。”唐西楼说完说领着陈紫微回金洲,在金洲唐西楼也算颇有根基,一进城后什么都安排好了,还顺便派人去查顾长安的动向。
而这段儿时间顾长安一直在抓狂,在心里发疯,任何人见到现在的他都会明白,这位皇家书院的院长在温儒浅笑的好仪范下正爆发着火山。这时候没人敢惹他,要知道这位可不但是顾院长,还是太宗皇帝的幺儿,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别看人最小,除了皇帝就他大。
备不住他妈是皇后啊!
就这会儿,顾长安正在陈紫微原本住的屋里,看着她买的那些零碎东西堆了半个屋子,他咬牙切齿地想把东西全扔了,可真让他扔他又舍不得:“陈紫微,你好样儿的。”
“院长,还是没有找到,京里不敢惊动阁老,只是派人去打听过了,陈先生并没有回家。而且一路上也都没有收到消息,陈先生这会儿应该还在金洲和京城的路上。只是这一天的路,好些天了都没到,不知道陈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来回话的人真不会说,尽把话往顾长安想都不愿意想的地方说去,所以很自然而然地惹来顾长安一通冷眼。
“知道了,出去。”顾长安正在努力克制自己,他要不克制住,估计他方圆一里内都是无人区了。
继续看了眼满屋的东西,顾长安忽然又笑了:“紫微,别让我找到你!”
同一时间在金洲某处园子里的陈紫微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鼻子继续往上爬。没错,就是往上爬,她刚才在院里放风筝,结果风筝和树缠绵得太缠绵,然后她就只好怕上去把它弄下来。
她画半天做半天的风筝,怎么也不能雨打风吹了去,可惜。那可是她照着某位不爱江山只爱画儿的皇帝的花鸟画的,那可是费了她好大工夫。
好不容易拿到了风筝,顺溜着下了树,然后就发现门响了,她凑到门边儿说了句:“葡萄还没熟。”
“我是来偷萝卜的。”门外是唐西楼,对于这暗语他表示很有鸭梨。
开了门把唐西楼放进来,陈紫微忽然有种做地下党的感觉:“唐东家,你怎么还没回京城啊,不是说今天上午回京去吗?”
说到这儿,唐西楼也无奈:“因为你,我不能轻易露面,免得让顾院长知道你还在金洲。”
这个顾长安,真是阴魂不散,十分可恨:“那你怎么办?”
“没事,自有办法出城,好在城门也把守得不严实,不过我要回了京估计还得是一通盘问。放心,陈先生,甭管怎么样我也不会把你供出来,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其实唐西楼觉得这好玩,尤其是当看到顾长安那张非常非常非常黑的脸时,唐西楼就觉得这事有趣,把文王玩疯,那是件多有意思的事。
从骨子里来说,唐西楼就是个混世魔王,奉贤院里的正太比起他来,那叫小妖精见了大妖王,压根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就好,耽误了唐东家的事儿,真是不好意思。”陈紫微对把不相干的人牵连进来,真是觉得特对不起人家。
可是唐西楼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一来陈紫微他乐意帮,二来这事他本来就乐意做:“你说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了,那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哟,你做风筝了,陈先生手够巧的。”
见唐西楼注意到了风筝,她就把手里的风筝拿给唐西楼看,嘴里说道:“闲来没事儿做的,差点儿就在树上挂破了。”
风筝一到手里,唐西楼就被惊艳着了:“这兰草蝈蝈画得真好,鲜活而有灵气,草结露,虫有神。现在我算知道为什么那天陈先生说青云书局的画本不好了,陈先生这画儿可自成一派,且画中自有一番贵气,不……是王气!”
她仿得有这么像嘛,那位画皇帝的画当然有贵气和王气,人再怎么也是一皇帝嘛:“唐东家过奖了。”
对于别人夸她的画仿得好,她已经十分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需要多谦虚,谦虚多了也假。
可唐西楼一见她这落落大方不扭捏的态度就更加赞赏了,他心想啊,这天下哪儿找这么大气的姑娘去,果然与众不同!
“你看我们先生来,东家去的也生疏,以后你就管我叫一声西楼。”改变称呼,这只是第一步,唐西楼行动中……
叫名称姓对陈紫微来说多正常,于是她满嘴应下:“行,以后你就叫我紫微。”
……
顾院长快来呀,唐西楼抢你们家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开始爱狐狸脸男了~
17
17、姐炸毛了 。。。
只是唐西楼这人吧,好弄个啥计划,这和他行商多年管理着自家一系列的产业有关,所以他这人总惯于长远的计划着。而且以唐西楼多年行走看人的眼神儿来说,他觉得陈紫微是个得慢慢磨砺的,而且不能太快,要是火候太过了这姑娘就得缩回壳里去。
风花雪月,唐西楼自认玩得起,正好又碰上个他乐意陪着一块儿磨的,那他更就能玩得起劲了。只是这回唐西楼玩的目标比较大,他琢磨着一辈子慢慢磨着也不错!
于是唐西楼回去了,一天的路程,正好用来短暂的沉淀一下,唐西楼自信满满地回京了。而陈紫微还嘛感觉都没有,她对唐西楼的印象目前还仅止于,优质死会男、三妻四妾男、狐狸脸男的定义上。
所以唐西楼那惯常的自信让他自己误导了自己,觉得这姑娘可以发展一下,其实这姑娘已经把他定义得死死的了。
道是西楼走长安来,还看紫微折腾……(请用贞观长歌主题曲的唱法儿)
由于陈紫微是个好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坑自己的人,在她觉得没有危险了之后,她乔装打扮到自己满意了才出门,她在这小院儿里已经待得快发霉了,而且她一直认为金洲虽然是盲区,但是天宽地广才是真正的安身之所。
“唉,我怎么就跟亡命天涯似的,我也没做啥坏事儿啊!”陈紫微除了上学就是挖坟,脑子一根筋儿,压根就没深思过。而且她也从不惯于在挖坟和仿古之外深思,这对她来说压根是浪费生命。
可偏偏就是这浪费生命的事儿现在让她如此杯具,所以说,人的杯具总不会在外部,而是在内部。XXX说过,人民内部的矛盾才是最大的矛盾嘛!
“大街啊……你真美,小河呀……你全是水!”这时某人正处于抽风得瑟的劲儿里,好几天闷得自己憋死了,这会儿她正撒着欢呐。
而陈紫微呢,是一个撒起欢来就忘乎所以的人,事实总会向人证明一个道理——乐极生悲!
她这不撒着欢嘛,远处走来了奉贤院的大儒们,陈紫微一看顾长安不在就放松了警惕,特欢实地走上前去跟大儒们打招呼,还犹自带着几分得瑟劲儿:“于老先生、黎老先生……”
就在几位老经纶奇怪地看着乔装过的陈紫微没反应过来是谁,还以为这又是个心生仰慕、心向往之的,正准备敷衍了事时,陈紫微自己就把自己给卖了!
她见大儒们没认出她来,她就自报家门啊,摸着自己脸特得意洋洋地说:“没认出我来吧,我是陈紫微啊!”
她完全当这群人是自家导师教授前辈了,所以乖乖实实地凑上去笑,如果有尾巴,这会儿她一准得把尾巴摇得跟抽风似的。
她一说她是陈紫微,大儒们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就整整齐齐地让出一条路来,后面站着的正是脸臭得跟粪坑一样的顾长安!
可是她今天欢实成惯性了,没半点儿危机感地伸手招了招说:“院长大人,好久不见……呃,回见……”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儒们一个个撇开脸去,几乎不忍心看了,他们大抵心里都一个想和——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迟钝的姑娘,关键是这姑娘讲起课来还头头是道。人人称是才女,他们怎么看着都像是个没头没脑的傻姑娘!
可是顾长安轻身功夫好,想跑过他,陈紫微就是这一瞬间刘翔+博尔特附身都得认栽,要知道地上跑得跑得再快也超不过音速,有轮子的哪能快过有翅膀的……有轻功的!
“陈紫微,你还想跑哪儿去!”顾长安眉一挑,心说:爷今天总算也逮着你了,陈紫微,你就可劲儿蹦吧,你也就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被挡了去路的陈紫微慌忙停住了脚,将将停在了顾长安寸余的方,干笑了几声然后说道:“今天天气真好,我随便逛逛,您随意……随意哈!”
随意你个迟钝姑娘,顾长安看着她转身又要朝反方向跑,也不动腿儿,只轻飘飘地张嘴说道:“陈紫微,你今天跑了,穷天无极尽地无疆我也会把你找出来,但是下回找着你,我会让你清楚明白地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
其实她应该有儿骨气,所以她特硬气的说:“姐就跑了怎么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是个自由自在的人,招你惹你了,还有没有点人权。姐有一技之长,到哪哪都能活,你还能把我怎么着!大不了四夷八方,到海外诸国去,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手伸到你连话儿都不会说的地方去。”
这时明显能听得出来,陈紫微是真的炸毛了,你说她从前哪儿受过这样的压迫,至多是她想挖的坟不让她挖,偏让她去挖不想挖的。而且导师也从不会太逼着她,因为她怎么也一稀缺型人才嘛!
可是一到这儿,哪哪儿受管,哪哪儿被压迫,而且还不让反抗,太作孽了……
一听陈紫微说王法,顾长安就说了一句恶少必备的话:“王法,你跟我讲王法……”
捂脸,这没讲完的话她知道是什么了,于是她决定掩面而奔!
大儒们一见这情况一个赛一个的想跑,可是他们也没胆儿跑啊,这位文王乃天字第一号的笑面魔王,真到他别有内容的一笑时别人都能哭出来。他治人的手段能三百六十五天换着花样儿来,还不带重样儿的,
要不然……天不服地不服的文人士子们怎么能服他啊,治天下难,治民心更难,治读书人的心更是难上加难,由此顾长安的手段可见一斑了!
“陈先生,别置气了,你还有学生呢,回来吧。”
“是啊,你难道舍得下致川、致辰和子敏他们这一班学生吗,想想他们多惦记你吧!”
“对啊,你要是走了,他们可不知道多伤心呐。”
就在大儒们劝着陈紫微的时候,还有一个悄没声息地走到了顾长安身边,小声地凑在顾长安耳边说道:“院长啊,有道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女人嘛,软的不行时就来点儿硬气的,硬气不行了就来点儿软的。这就像是撑船,风大浪急时劲儿得往绵里使,可要是风平浪劲了你就能尽着劲儿来。”
于是……大儒们看出来顾长安的心思了,这么明显了要是再看不出来,就不叫练达世事,洞察人情的大儒们了。君不闻,练达世事皆文章么……
然后顾长安侧着脸稍稍想了想,按陈紫微的话来说,他这智商最低200起跳,用这最低200起跳的智商想事儿能不想得又快又准么:“你是说得温软着来?”
“对喽,你不都想她想得整夜里睡不着嘛,女人心肠都软,这会儿你只把这几天怎么念叨她说一说。这时候不谈治她的事儿,这时候谈治她她能不跑嘛,搁谁谁都得跑啊!”大儒心说,咱也想跑,可是咱见识过文王千岁怎么治人,所以咱还是出个谋划个策,能不能成那就各凭悟性了!
200起跳的智商,总得举一反个七八吧,这时顾长安脑子里就想被点透了一样儿,他……顿悟了。这就好抚琴,有高低起伏,有急声缓音儿,得间和着才能奏出一支好曲子来,一味的把弦压得太紧不但曲子不能听,琴弦还迟早得断。
于是……紫微,咱先来点儿缓音儿。
“紫微,别走……”
唔,有戏了,大儒门一看这劲儿,大概可以跑路而不会被文王千岁惦记上了。于是,大儒们不告而退,溜之大吉了!
“做……做什么?”顾长安的声音这会儿怎么听着像深宫怨妇似的,让陈紫微一阵一阵的发毛,手臂上一摸全是鸡皮疙瘩——寒啊!
“你就非得这么呛着声得跟我说话吗?”
噗……这声音更怨妇了,深深深深宫的那种,陈紫微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幽怨的小眼神儿,悲凄凄的小模样儿,那太揪人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陈紫微就是个心软胆小没骨气的!
“那也是你天天针对我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就跑人嘛……”好么,她自己都听出味儿来了,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找理由,依她这几十年来对自己的了解,这就说明她已经改主意预备跟顾长安回去了!
我呸你个陈紫微,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作者有话要说:好欢喜~顿悟后的院长将会更加腹黑~
18
18、姐渣了 。。。
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陈紫微!
在顾长安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眼神里,陈紫微能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悲剧何在,但是她已经没法控制了,一切都被顾长安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弄得混乱了。
虽然顾长安这示弱的模样猛地一下也让她跟犯了癔症似的浑身冒寒气儿,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她愣是没能硬起心肠来转头就走。
“紫微,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一直担心你要是在路上出了意外怎么办。原本你早就该到京城里了,差人回去等了好几天也没见着你,我也不好跟阁老说,只能心急如焚的每天派人出去找。”顾长安这弱示得可真到位,话倒不算什么,关键是配是他那副表情,真叫一个让人揪心到死。
也是顾长安本身长得好,那一皱眉一抹眼,真就是动人心扉啊。人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有泪不轻弹,可这不轻弹的泪一旦弹出来了,任谁也得觉得带几分揪心,眼前的顾长安就差不多给人这种感觉,让人揪着心。
所以陈紫微渣了,她看着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直接就把自己给颤晕了:“我……你天天那样管着我,我不喜欢这样嘛,我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我也是大人了,你怎么能这样呢。其实我也不想自己回家的,可是你老这样针对我,我觉得日子都没点儿奔头。”
瞧瞧这软和下来的语气,她自己说着都想抽自己,关键是她明明知道这人可能只是一时抽了风,她还是上赶着掏心窝子。她这时候觉得,莫不是陈紫微的脑子归她管了,可陈紫微的行动还不由她支配,她怎么就能这么渣呢!
她就这么被哄弄了,就这么被拐了,就这么天真无知了一回,末了被哄得回了金洲官学院。好在除了奉贤院的人没人知道实情,还都当是她去哪儿玩了几天回来。
“顾长安,你得派人去那儿说一声,要是他们也以为我丢了那就不好了。这些天还多亏了他们照顾,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不知道有饭吃没饭吃呢。”陈紫微一边感慨着自己的天真烂漫,一边感慨着自己的遭遇,显然还是没忘了应有的礼貌。
对于陈紫微的话,顾长安当然应下,这会儿他态度好得很,只是背过陈紫微去,立马说:“派人仔细察一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知道详情!”
于是,陈紫微被自己又卖了一回,她这算是又自作孽了。原本她自己独个儿去道了谢说了事,哪会有这茬儿,可眼下原本顾长安没往那歪地儿想的,倒被她领到沟儿里去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沟儿算是她自己挖来坑自己的,这才是悲剧的根源!
当回话的人把事儿回禀了之后,顾长安的脸色就从来没这么多姿多彩过,那是看得回话的人直以为是在看那传说中变脸的绝活儿……
“陈紫微,你有脑子没脑子,唐西楼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京城里第一大风流公子,有钱有闲有面,这样的公子哥儿在顾长安看来,那就是可友不可过近,泛泛之交可以,但是交得深了那就得警醒自己。
要说顾长安呢,他可是正经的学院派,那是举止投足间的贵气大气雅气,所以从人格上来说他也同样是一个贵气的大气的。因此在某种程度上,他有些不屑于唐西楼这样的人。
所以这就是顾长安的傲气所在了,每个人都有缺点,顾长安的缺点是骨子里有三分傲气,但做为长在云上,鼎食以生的嫡皇子来说,他确实有带着这三分傲气的资本,所以他一直把这几分傲气保存到了现在。
人说一身傲骨,三分傲气,说的就是他这样儿的人,这傲气倒也不坏,但也不算啥好脾性。
而这时陈紫微可不理解这些,在她看来目前还算不错,虽然偶尔能从顾长安那儿觉得自己小命儿朝不保夕,可是顾长安一直没什么动作,直到最后快要离开金洲学馆时,顾长安一直都“非常和平”地和她相处,处处都显得十分柔软。
陈紫微这人吧,那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要一直硬气下去,她迟早会跟你对着干,你要软绵绵的,她就得拿你当帖药一样——捧着烫喝着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其实这时候唐西楼已经回金洲好几回了,一直想见见陈紫微,可是一直没能得见着人,到后来唐西楼也觉出味儿来了:“敢情顾大院长看上这脑子里缺根弦儿的,得,您看上了就不许我看上么。在这事儿上,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文王而后退,好不容易这么个有趣的姑娘,就许你养在身边儿玩,还不许别人碰了,没这道理!”
于是唐西楼算是愈抽打愈贴上来了,而且唐西楼这智商估计也得是200起跳的,脑子多活泛。这事儿要搁别人就不了了之了,可搁他这儿他有办法,奉贤院不是游学嘛,那他就去巡查各处的产业。
唐家在全景朝哪个角落里都有沾得上边的产业在,只区别有的大有的小,小的可能只是一个小铺面,卖些杂货和生活必需品。在那些偏远山乡里,卖杂货等同扶贫,唐家虽是商人可也是人称诗书传家的儒商。
“爷,您还真要去啊?”唐西楼的随从一直对于这位的想法很不能理解,跟文王抢心上人,他们家爷果然病得不轻。
“去,为什么不去,你不觉得好玩吗,这两个人玩玩不出什么花样儿来,你得知道三足鼎立才撑得起一台戏。我跟你说,我这辈子还就没遇上这么有趣的事儿,多刺激。”唐西楼说得兴奋极了,其实这会儿陈紫微对他来说,还处在感兴趣的阶段,至于说中意说爱那早了点儿,不过有好感,挺喜欢这姑娘的脾性。
“跟文王抢人,能不刺激。您倒是刺激了,回头家里怎么交待?”
呃,这个倒是让唐西楼犯了难,家里……嗯,那就暂时不交待吧,反正没谁管得了他,管得了他的不久之前飞升到天界享福去了。
“不交待,爷过后还有谁能管到我头上,老爷子?他吃国饭不理朝事儿的,再说他凭什么管我,他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你别把事往家里捅就行了。对了,赶紧去让人把奉贤院的路线问明白,然后去安排一下,正好去各地看看产业的情况,听人说千遍也不如自己去看一眼。”唐西楼心里,和顾长安抢陈紫微的事,和这看产业的事儿基本在一条线上——都是顺道的,找好玩、找刺激那才是正经事儿。
随从没法儿,只好任由唐西楼胡闹,唐家老太爷过世后,谁能管得住这混世魔王,因而随从出门后望天许久然后说:“夜深请闭门,魔王又出世了,文王千岁啊,您小心看紧了门户啊。”
几日后启程,奉贤院在金洲各学馆的欢送下离开,尤其是陈紫微那叫一个倍受关注。她是一女先生,而书院里的先生么……咳,那又多是未婚男青年,所以陈紫微怎么能不受关注。
不过关注陈先生的男青年们一般都收到了顾长安冷嗖嗖的眼神,所以大家也没敢起什么念头。
从西门出了金洲,陈紫微这才问道:“院长,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祁县,从金洲以后,就没这么好的环境了,紫微要先有个准备。毕竟我们这是去游学教化的,不是去享受,更不是去游山玩水的。”顾长安的神色最近一水的柔和,柔和得他自己都开始认为自己是个温如春风的人。
但是骨子里的东西,那是该不了的,就算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温如春风了,那他本质上也是个正在腹黑修炼中的腹黑预备役。
对于顾长安的这话,陈紫微表示了她深深的鄙视,她会怕条件艰苦吗,要知道挖坟可基本都在荒山野岭没人烟儿的地方,再艰苦的环境她都经历过,还怕艰苦。
倒是顾长安这钟鼎玉食的,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苦,陈紫微心想:“咱们俩到时候看谁先受不了吧,咱反正啥都见识过了。”
而且她心里有底儿,顾长安是文王,再艰苦的环境那也不能真太苛刻着了,所以她十分淡定!
只是她后来才知道她淡定得太早了,倒不是因为环境比她设想的要艰苦,是是她的日子过得比预期的要更痛苦、更杯具、更作孽,各种狗血的人生啊……不解释!
话且说他们一路且行且停,到祁县时正是黄昏的时候,据说是已经有了去打了前站,祁县已经备好了饭菜等着,捱饿等饭菜这种事儿可不在文王和大儒们的生活体验范畴之中。
而这时陈紫微正在欣赏着美景,嘴里还不免要吟上一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其实她应该念“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样更贴切她接下来的处境,黄昏过后就是黑暗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让大家看我多么勤劳,这章不定时了~哈哈哈哈~
其实是俺失眠鸟,然后才罕见地在11点钟之前起了床……
19
19、姐忘形了 。。。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黑,只是当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往往太迟了。
——陈紫微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说得就是现在的陈紫微,她现在那叫一个兴奋欢喜,没人管了还可以随着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她的悲剧往往来自于她的麻痹大意和神经迟钝,比如进了城里见了某个长着狐狸脸的熟人。
她就想啊,人说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她这也能算是他乡遇故知了,而且她最近正想着当面谢谢人家呢。虽然说她这人不怎么记恩,可三天两头的事儿她不会忘记,毕竟那么长一段时间,又还没隔多久,自然记得清楚。
至于那一个钢板——早忘了!
且说她看到唐西楼的时候,唐西楼正在那儿看着铺面,祁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地贫人薄而已。所以唐家在祁县的铺面还算不错,整洁干净也算小有点儿档次,跟金洲当然没得比:”这里该修缮一番了,破损了些。”
“爷说得是,立马就去办这事儿就,爷您看您是住青云居还是住小院里。”青云居的掌柜问道。
听着掌柜问起安置的事,唐西楼就想了想问道:“奉贤院是安置在青云居吧?”
掌柜连忙点头称是:“奉贤院历年若是来讲学,要是来祁县就必定会在青云居落脚,今年也都提前订好了,这不今天已经挂了牌子谢客,就为候着文王一行呢。”
那就对头,唐西楼当然不至于和顾长安针对针、尖对尖地来,所以冲掌柜说:“我就安置在小院里吧,清静着些,奉贤院的人好生照应,这可是咱们的老主顾了。”
奉贤院对唐家的生意照顾是由来已久,谁让唐西楼他婆婆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姑姑,所以论起来唐西楼和顾长安还是表亲。
“那是自然的,爷请放心。”
就在唐西楼准备着回小院的时候,陈紫微就瞧见了他,然后挥着修长干净的手指打招呼,还满脸喜庆劲儿,那模样就连唐西楼都知道这姑娘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西楼,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是紫微啊,奉贤院都到祁县来了,我还以为得过些时日呢。”瞧瞧,刚才还问起奉贤院的起居,现在张嘴就说还以为得过些时日,所谓相由心生,狐狸脸男长这么一张脸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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