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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且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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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还是不还回去呢?还是不还回去!
留着玩两天?这想法太美好、太勾引人了……
正在她高兴的时候一只玉琢般的手掌伸到她眼前来了,嘴里只蹦出一个字儿来:“笛!”
顾长安,姐恨你,这么点儿东西都不能让姐玩,只是玩又不带走!姐不干了,心惊肉跳的一堂课下来,连半点儿福利都没有,姐不干了、不干了、不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玉潭骨笛这一段儿从现代“贾湖骨笛”来的,大家可以去摆渡一下,是一段很有意思的历史发掘。
当时看的是中央台的纪录片,老长的好几集,我看得可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九千年前在没有标尺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我们的祖先竟然能做出极其精确的音阶来……更关键的是,九千年的风雨时光过后,它还能吹出声音来,而且声音很清晰,当时我一听那声音就觉得自己幸福无比,这可是九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创作出来的。
当时满世界茹毛饮血,可是已经有了这样动人的乐器,真美……
为此我对这特入迷,其实有时候爱上历史,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原因,历史太美了,美不胜收……
13
13、姐偶遇了 。。。
当陈紫微极其肉疼地把笛子递给顾长安的时候,她都想哭了,看着顾长安这副妖孽脸,她就觉得人间地狱不过如此了。
接过了笛子,顾长安递给身后的人说:“紫微说这笛挂在课堂上太显眼了,只怕今天之后会有不少热衷于此,本想给院长送过去,正好院长在这儿,那就请拿好,找个合适的地方收藏着。”
那金洲官学院的院长一听就连忙应声:“一定听陈先生的,这东西从前真没想过它还能吹得响,更没想过吹出来能令人为之倾倒。陈先生果然大才,这玉潭骨笛我这就去放置妥当,也不枉费了陈先生一番苦心。”
看着笛子被官学院的院长拿走了,陈紫微只想伸出手去拽住,可在顾长安的眼皮子底下她愣是动也不敢动。
“紫微,你愈发没出息了,这见了老物件就走不动道儿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说话间顾长安指了指道儿,示意她往前头走,可是这姑娘正自我悲催着,压根没看到顾长安的动作。
摇了摇头,顾长安隔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腕往金洲官学院后头的屋院儿去,她们在那儿起居。一边走着,顾长安一边看着陈紫微如迷似醉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还在回味儿当时的乐音。
见她这样儿,顾长安也不扰她,就拽着她往院儿里走,等快到了的时候陈紫微才回过神来。她走路是惯来眼珠子乱转,手要乱甩的,于是一甩手她就感觉出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
然后她着自个儿的手臂往手腕看,再从自己的手腕往上看到顾长安的手臂,然后她又傻了,再然后她就在想是要说“非礼勿动”好,还是尖叫一声说“非礼啊”比较劲爆。
最后她决定什么也不说,使劲往出拽自己的手腕,哪知道顾长安这妖孽看起来没三两劲儿,可这时抓着她的手腕却跟铁钳着似的:“顾长安,松手,我跟你还没亲近到这份儿上。”
这下轮到顾长安出神了,等看到了自己的手正圈着陈紫微的手腕时,他指尖就生出些麻痒的感觉来。连忙松开了手,顾长安倒是很快调整了情绪:“我们小时候不都手牵着手的满山遍野跑,这时候说没亲近到这份上,紫微……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瞪了顾长安一眼:“那是我小不懂事,年少无知这四个字就是指我,现在我长大了,男女授授不亲懂么。”
“嗯,那不知道是谁,上个月晚上下雨刮风得厉害时,还跑到我屋里来说要跟我一块睡!”顾长安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然后又轻飘飘地转身而去。
留下陈紫微在原地即无言以对,又想开口大骂,可是最终她只是瞪着眼狠狠地跺了脚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个没出息的,怕什么下雨刮风,你的配置压根就达不到做圣母小白花的水准。再说就算到了,喊着跟路人甲乙丙丁睡也比跟他好!”
好在院儿里没人,要不然被旁人听到这句肯定得拿有色的眼光看着陈紫微。
不过旁人是没听到,顾长安听到了啊,虽然前半句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后半句听得太实在太实在了。于是顾长安眯着眼儿,回过身来眼光沉沉如水地看着陈紫微说道:“紫微啊,奉贤院有九支玉潭骨笛,还有两支笛是九孔的,本来打算给你一支做研究,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骨笛?九孔!好吧,她投降了:“没有没有,我怎么能不想要呢,太想要了,院长大人,我十分、非常、特别想要,给我嘛给我嘛!”
像小孩儿似地拉着顾长安的衣袖,浑然不觉得自己撒着娇似的话儿听起来有多暧昧、多撩人。以至于撩得顾长安有些承受不起了,连忙咳嗽了一声说:“好了,该吃午饭了,下午我要和金洲学院的院长谈事儿,你自己四处玩玩,别惹事。”
“骨笛呢,给不给?”继续拽着衣衫,陈紫微心想:玩什么的先放一边,把福利要了先。
见她这要糖吃的模样,叹了口气,顾长安说:“给你,你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不给了。”
骨笛有了,下午还能到处玩儿,人生美好得跟童话故事一样,陈紫微一改刚才的臭脸,笑眯眯地看着顾长安说:“院长大人最好了,我太喜欢院长大人了……”
说完陈紫微就连蹦带跳地跑回自己屋里去了,她的目的是准备银票,咱来一场景朝式血拼!
但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完“喜欢院长大人”这话儿后,顾长安脸上有多少种表情交替出现,末了顾长安嘴角勾着浅笑轻喃一声道:“看来她真的不记得很多事了,要不然我说喊着一块儿睡的时候她就该炸了,啧……以后可以多诈一点儿。紫微啊,要乖,知道吗!”
浑然不觉被顾长安黑了的陈紫微揣上一口袋银票,然后自个儿摸索着找到了大街,繁华美貌的街道,成山成海的美物啊……我陈紫微来了!
心里吼完,赶紧一溜儿小跑进了街市上,先从小摊儿看起,样样东西在她眼里那都是文物级别的。失传的手工艺,古老的物件摆得满大街在她眼里就跟一地方博物馆似的,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她差点泪奔……
第一个摊儿是个卖布的,那些粗麻就像是现代砂洗过的一样,质感柔软亲肤而且非常厚实。这让从前就没事儿爱玩手工的陈紫微想扑上去说,咱全包了。可是那一摊的布近百匹,她再失去理智也不会买自己抱不动的东西。
不过买还是要买的:“大哥,送不送货啊,我想多买一点。”
瞧瞧,这不问价儿就说要买的脾气,看来她不仅是上辈子改不掉,这辈子也改不掉!杯具啊!
“太远送不了,要是近待会儿我让我家小子给你送。”卖布的摊主还真是头回见先不问价儿,先问送不送货的,有点新奇。
“就金洲学院,我买……一整匹,就它吧。”囤东西的爱好一如既往!
买完后她就泪流,这么一整匹布她做东西得做到什么时候去,不过她还是没有生出少买点的念头来。好在便宜,一整匹才一两银子,买了就买了。
第一个布摊逛完,第二个买胭脂水粉的,这东西跳过,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显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很懒的。
接下去一个个逛,一边逛一边买照样两手空空,她都让人送奉贤书院去说是陈先生买的。等逛到一家卖什么山凉水的地方时,一看吃的来了,正好她饿了,于是就要了一碗和旁边的人一块儿蹲台阶上吃。
她倒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儿来,要知道当年挖人坟,经常蹲坑儿边上吃饭盒儿,所以她对这场面不仅是习惯,而且是十分从容自如而且舒坦。比起跟顾长安一块儿吃饭,她宁可蹲这儿吃山凉水。
她倒是从容自如了,可旁边的人一点儿也不自如好不好,有人小声说:“这是哪家的千金,怎么这样儿……”
那人说这样的时候,手里的勺子从头到脚冲陈紫微那边比划了一下。
旁边有人应道:“看着不像,这袍子倒像是院里的先生们穿的,看样子倒更像是官学院的。”
“哟,你这么一说我看着也像了,官学院里没女先生吧。”于是大家伙儿感兴趣了,八卦人人爱,又不单是哪个时代的人才有的独特趣味儿。
也有那见多识广的说道:“谁说没女先生,不过咱们金洲官学院没有,京城里的皇家书院有。”
这样一说也有人想起来了:“我知道,奉贤院那位人称古董陈的陈先生吧,陈阁老的千金。”
“可不就是……”
正当众人谈论而陈紫微浑然不觉,吃山凉水吃得欢快无比,形象极其败坏无比的时候,街道上忽然走来一人,看着陈紫微良久,然后才施了一礼喊道:“陈先生,远远看着像你,倒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真是缘份。”
这一句“陈先生”叫出来众人齐齐看着陈紫微,那就跟一桌地球人搓麻将,忽然发现有一家是火星人一样,那叫一个火热围观啊!
这下陈紫微感觉到众人火辣辣的眼神了,赶紧把碗一扔就要掏银票会帐,可一问人一碗才一个铜板,要银票她有,要铜板……这个真没有。
见她在那儿发愣,叫她的人特善解人意地让人结了帐,这时陈紫微才注意到自个儿身后还站着一人,原来是狐狸脸男:“你是那青云书局的,唐……唐东家?”
她差点儿想着唐老板……
“唐西楼,陈先生怎么到金洲来了……噢,瞧我这记性,自然是随奉贤院的游学队伍一块儿来的。”这下狐狸脸男在陈紫微脑海里总算有名字了,唐西楼!
唔,哪完全是因为那个铜板陈紫微才记住他的……
记住就是一个质的飞跃了,所以狐狸脸男同学,乃要加油啊!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美好的狐狸脸~我发现自个儿越来越恶趣味了……
14
14、姐堕落了 。。。
在金洲见到陈紫微,对于唐西楼来说是个非常美妙的体验,当他看到陈紫微浑没半点儿形象地蹲台阶上,和周围的人一块儿吃山凉水,且没有任何不自在与格格不入时,唐西楼顿时间觉得这世间果然还有与众不同的女子。
在奉贤院她是博雅通文、善言多慧的陈先生,然而走出京城她却是这么一副模样儿。不似唐西楼见过的任何女子,她们总是或娇柔、或羞怯、或雅致、或纯真。独独陈紫微,让唐西楼很难以用任何一个词来形容她,或者说定义她。
任何人,都不要指望陈紫微这小没良心的会心存感激,陈紫微压根就是帮了人不放心上,被人帮不放心里的人。所以对于这一个钢板的恩情,她是转过背去就忘了。
等唐西楼从各种念头里回过神来时,陈紫微已经走出老远一段路了……
走出一段儿后,陈紫微就在一个摊儿前蹲下了,看着一个小盏出神。当唐西楼放下各种念头走过来时,她正在那儿捧着小盏说:“冰雪玲珑盏。”
这五个字一出来,立马就把唐西楼给震住了,但凡是玩古瓷器的,有几个人会不知道“冰雪玲珑盏”是什么东西的:“你确定这就是冰雪玲珑盏?”
把手里的小盏递给唐西楼,陈紫微浑然不觉地抓过唐西楼的手去摸盏底沿上的阴刻花纹:“摸出来了没有,应该是江渚第一窑,不过可惜了,这东西品相太差,有好几个豁口,瓷面修补过。补的人手法还不怎么高明,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补得好照样还能价值连城。”
那原本特高兴的摊主一听这话就不干了,把小盏从陈紫微和唐西楼手里抢了回来,还冷哼了一声。
没了小盏在手里,唐西楼才怔愣地看着自己被陈紫微抓住的手,那软绵绵的指尖和修得圆润短小散发着珠贝一般光泽的指甲,出神……继续出神……
在唐西楼还出着神的时候,陈紫微就把手收了回来,双手搓了搓,似乎是想把手上的灰搓掉一样,然后才站起身来,看着那抓着小盏的摊主说:“你也别捂了,补成这样儿原物件是啥都没用了,要不然也不能让你随便摆在摊上卖不是。也就遇上我,一小块儿碎瓷片都能认得出来,要换了别人未必还能认出它原来是冰雪玲珑盏。”
摊主纠结……这东西原本当然是价值连城的冰雪玲珑盏,可现在确实只是碎瓷片粘起来的,但真让他当碎瓷片卖——任谁也舍不得:“那怎么办?”
这时陈紫微凑到唐西楼旁边儿说:“冰雪玲珑盏的市价是多少?”
出神中的唐西楼终于回过神来:“品相若好,窑口若清,价值千金。”
“按惯例,收市价十分之一做修复费用,给我一千两银子。”陈紫微看着那玲珑盏,其实不给她银子她也愿意修复,就怕人家不干。
当然,其实她也可以诈着买下来,不过在她念头里没这想法,她会压价,但不会讹人。再说了,她现在是为人师表,能做这种事儿吗,当面背面儿都不成,做人就要表里如一!
那摊主瞪了陈紫微一眼说:“要是您愿意给我一千两,这东西就归您了!”
“我要有这么多银票还用你说!”其实倒不是没有,只是冰雪玲珑盏在奉贤院真不算什么顶尖儿的,真正顶尖的是青水窑口出来的东西,江渚第一窑听着霸气,其实原不如青水窑出的东西。
要真是青水窑出的青水玲珑瓶、玲珑盏一类,倾家荡产她也买。
“二百两!”奸商本质终于回归到了唐西楼身上,这一刻狐狸脸男终于做了一件对得起他这张脸的事儿。
“八百两!”
“不加,陈先生,咱们这边走。”说着话唐西楼就要引着陈紫微走了。
那摊主一咬牙一跺脚着:“三百两,如果这个价你还走,那就任你走了。”
就在陈紫微觉得可以了的时候,唐西楼话都不搭一句,最后终于还是以二百两成交了。拿到玲珑盏后,唐西楼把它递给了陈紫微说:“陈先生,人说货卖与识家,你不但识还能修复,那这东西自然还是在陈先生手里得宜。”
“行,我修复好了再还给你,我就享受修复的过程就行了,这玲珑盏奉贤院里要多少有多少,我只是见不得它在那儿蒙尘受屈。既是好物件就该被众人欣赏,而不是满身裂痕地摆在那儿被人埋汰。”这话陈紫微说得入心,她挖这么些年坟最心疼的是什么,就是那些原本应该光灿灿华丽丽的物件,最终只能被当做残次品永远地封存在仓库里。
她这一番话却让唐西楼倍有感触:“是啊,这就如人,若是有才怀才不遇,便如这好物件一般,埋汰了……”
看了眼唐西楼,陈紫微打心里觉得——唐西楼和自己不是一个星球的。她明明在说古董,他怎么就能扯到人上头去,而且她真不觉得自己说的和怀才不遇的人有什么关系。
原谅她迟钝,其实她捧着古董时说的话,基本上自己都没注意到说了什么,所以她才会屡屡被黑!
“好香,是什么?”这世上除了古董之外,能打动她的东西还很多,吃算是其中的一样儿。
这时唐西楼一笑,指着对街的青云居说:“若蒙陈先生不弃,来小店儿尝尝各式云里白做的点心。”
一看青云居,陈紫微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青云书局:“是唐东家开的?”
“正是。”唐西楼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好吃的那还有什么话儿说,陈紫微就着这请就往里走,心里在想:“没看出来,这狐狸男还是个钻石王老五啊,不过这时代的人都成亲得早,妻妾成群啊妻妾成裙,腐败啊腐败!”
引着陈紫微往里走的唐西楼哪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进了青云居后就上了二楼雅间里,满满的一桌子花果点心摆将上来,再沏上一壶茶,那人生美好得让陈紫微立马就觉得资本家的人生太堕落了……
她愿意资本家式的堕落!
等吃过了点心,聊过了各类古玩,喝罢了茶,天就差不多暗了下来,陈紫微就立马记起顾长安的话来,要紧着回金洲官学院去,要不然还不知道顾长安要出什么幺蛾子。
一听陈紫微说要回官学院里了,唐西楼想了想说:“到底晚了,陈先生又人生地不熟的,我送送你吧。”
“也好,那就劳烦唐东家了。”陈紫微没多想,在她脑子里这是正常的来往,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唐西楼也没多想,毕竟他才头回觉得陈紫微有点儿意思,还不至于就开始胡想些什么。所以两人各自坦荡荡地往金洲官学院那边走,临到了陈紫微转身答谢,唐西楼也随之回了一礼,就在这时……
金洲官学馆的大门正中间走来一个人站定了,就这么看着陈紫微和唐西楼说笑,然后小宇宙无限爆发,脸色正在七彩斑斓间无限交替循环。
等陈紫微辞别了唐西楼,迎着台阶上来抬头一看时就被钉在原地了,顾长安在这儿做什么……不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怎么又一张奇臭无比的脸看着自己。
思来想去,思前想后,思……反正怎么想她都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惹了他!
“院长?你在这里做什么。”秉承着没错就要硬气的想法儿,陈紫微特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
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出来,顾长安眼睛眯了眯,难得的是脸上竟然没有笑意。在顾长安心里,从前是内部矛盾,属于可以纵容的范围,但现在是外部压力,属于不可以疏忽的!
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被破坏的——这话是陈紫微自己说的,这充分得说明她这人好挖坑,连自己要掉的坑都是自己挖的,穿来时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儿。
“等你吃饭,走吧,再不用就凉了。”
这话倒是依然柔和,可怎么听都像是打着埋伏,而且明显是磨着牙着的,像是恨不得吃了谁似的!
有些不大安稳地跟着走,一路没话儿,然后陈紫微就想起句话来,她就自个儿在心里嘀咕:“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让别人死亡,我……不会是那刀下冤魂吧!”
你可不冤,一点儿也不冤……
作者有话要说:唔~悲催陈~这是朋友给女主取的外号,据说是一天不杯具死自己都浑身上下难受,然后别人就舒坦了
15
15、姐跑路了 。。。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正常,吃完饭也很正常,正常到陈紫微想是不是她刚才看错了。但是啊,出事就往往就在心放下、精神放松的时候。
这就好比谁要抽你一巴掌,如果提前告诉你要扇那总疼不到哪儿去,可谁要是抽冷子甩一巴掌,那可就是从里到外透出来的疼啊!
而顾长安正是那深谙怎么抽巴掌才疼的人,吃过饭后喝着茶,两人在院里吹着晚风特快意。这时候,顾长安看了眼身边摇着小椅的陈紫微说:“紫微,金洲学馆的院长问你能不能这一个月安排你在这儿给学生上文玩雅赏课,我想着你已经授完了讲就答应了他。”
为什么要答应,她好不容易找着空能玩儿了,为什么还要上课,带孩子们还好一些玩玩过,在这里上课还每天,非得折磨得她死去活来不可:“可不可以回绝?”
“恐怕不行,我答应后就排课去了,而且学生们都知道了,你总不能失于学生吧。你且没关系,金洲学馆的院长以后在学生中怎么立言,紫微啊,你还是帮帮院长吧。”顾长安悠哉游哉地说着这句话,其实这事儿压根就是他临时编撰出来的,就是为了不让陈紫微再乱跑。
当然他有无数的办法让假的变成真的,所以他才能这么淡定从容地说话儿。
使劲地抠了抠头皮,陈紫微这时特恨自己为什么没头皮屑,这身体实在是好得天妨人怨,连头皮屑都没有,要不然小风一吹正好恶心死顾长安:“院长大人,我脚好疼。”
最近这几天,陈紫微发现了件事儿,那就是一旦她发嗔发嗲的时候,顾长安就有可能比较好说话。之所以要说有可能,那是因为有时候顾长安小宇宙爆发的时候,发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陈紫微的表情太真实,这一来还真把顾长安给震住了,连忙坐起来问:“怎么了,不是说没什么事吗,你刚才走路还好好的。”
“刚才下楼梯时摔的,怪我自己不小心,院长大人……你看,都青紫了。”那确实是撞的,不过她一撞完就发现成这样儿了,撞得多轻多轻啊,这身子骨愣是能青紫得吓人。
看着她露出来的那小截白脂玉一样的小腿,顾长安只觉得嗓子一干,就立马微微撇开脑袋去了,不过她脚上的青紫他还是注意到了的:“还疼?”
低着头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陈紫微就眼圈儿通红地看着顾长安说:“院长大人,可疼了,钻心儿的疼啊!”
一听这话顾长安觉得自己也开始钻心的疼了:“你坐着,我去给你找大夫来。”
“不用不用,我回来时看过大夫,大夫说只要这两天要注意一下,过了这两天就勤走动,这样伤好得快。”陈紫微也是瞎扯,不过多走散淤血嘛,她是这么理解的。
于是她就瞬间看着顾长安玩了个大变脸,原本还特温和的脸上,这会儿黑得不能再黑了,估计泼点水上去拿毛笔一蘸直接就能写大字儿来,不但环保还省钱。
这下她清楚明白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惹着他了,明明白白的、清清楚楚地是她惹的,因为他变脸的瞬间没别人,也没别人说话。
在顾长安没说话前她立马高举双手投小白旗:“我错了,您安排就行了。”
苍天啊,来个雷劈死她吧,她这样的人不劈死还有没有天理。顾长安笑她心里发毛,顾长安变脸她还是发毛,横竖她就被这个人吃得死死的吗?
“紫微,是我太放纵你了吗?”顾长安心知她不会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要是这姑娘能开窍,木石都能成人形儿了。
什么跟什么,这和放纵有什么关系,而且他几时放纵过她,每天管得死死的,比她爹还爹:“没,您让我很受教!”
可是咱宁愿做烂蕃薯——不受窖(教)。
“原想慢慢来,总要让你有准备,但是现在看来,不能再慢慢来了,得让你好好受受管。”顾长安心里想说的当然不会是这句话,只是他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这句话了。
受管?为什么!
趁着天黑瞪了顾长安一眼,她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毛,不就一个顾长安嘛,有什么可怕的。于是陈紫微决定反抗,反抗到底的反抗,她要——离家出走!
呃,不对,她要回家,投进陈阁老和陈阁老夫人慈爱的怀抱里去,抛弃掉这个又爱管人,又让她心里发毛的顾长安。
晚上一回自己屋里她就开始着手写信,要走怎么也得留封书信告知去处,总不能让人以为她失踪了。好在这里离京城近,所以回去很方便。在京城有阁老和阁老夫人,还有可爱的正太们,最重要的是京城现在没顾长安。
写完信她就决定趁明天早上清早溜,而且先在京城找个客栈住,省得到时候顾长安把她找回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陈紫微算足了一切独独没有算到,自己一个人出了金洲官学院的后门就傻眼了:“怎……怎么是一个大湖啊。”
她傻傻地以为后门跑路更安全,所以就很欢快地跑到后门来,可是门一开全是水啊全是水,关键是连条船都没有,有船也没用她不会划。泪流满面啊,现在再从前门走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正门来不及侧门还是来得及的,还好出了侧门是路,她就赶紧找马车,问明了租车的方向就赶紧跑,跑到那儿也不问价儿,坐上一辆马车就说:“师傅,回京城,赶紧,我给你加二成银两,越快回京越好。”
“咦,您是奉贤院的陈先生吧,您怎么在这儿呢,是来找爷的吗?”原来这位是唐西楼的随从,一见陈紫微奔过来,就以为她是来找唐西楼的。
一听这话儿再一看人,陈紫微感叹了一声,总算遇着个算好运的事儿了:“唐东家什么时候回京,我现在急着回京里去。”
这时马车另一边,唐西楼拾阶而下,再一听有陈紫微的声音就抬眼看了过来,一见是陈此微他心里可倍高兴:“是陈先生啊,有事包着回京吗?我们这就走,也没什么事了,本来就只是来看看账本。再说就是送陈先生也要送,何况只是顺道捎你回去。”
“太好了,我还担心租马车不安全,碰上唐东家就太好了,先谢过唐东家了。”陈紫微心说这叫什么,这叫缺钱捡了银行做继承人,没吃的忽然碰上间没人的餐馆,桌上摆好了吃的,太及时雨了。
“不必客气,我扶陈先生上马车,我们这就启程了。”说着唐西楼就把东西收好了,然后和随从一块儿坐在车头上,毕竟男女同车还是不好的。再说陈紫微是名先生,更加要注意点儿形象了。
马车跑起来的时候,陈紫微心里多高兴啊,她忽然有种亡命天涯的感觉,啊呸……亡命个毛天涯,姐这是光明正大地奔回家之路,谁来也甭挑姐的理,姐有理!
但愿面对顾长安时她也有这么硬气!
“陈先生,我们已经出城了,早上出城黄昏前能到京里,要是不差还能赶得上陈先生回陈阁老大人那儿吃晚饭。”
出城了?这就离开那个有顾长安的城池了,原来自由是这么个滋味儿啊,太美妙了:“是,那正好,黄昏前到京里我您好好吃一顿。”
可是……可是他们才离开城门,连金洲的地界儿都没离开,就看到眼前一字排开的人群,身上甲胄鲜明一看就是一溜当兵的,当兵的应该不会打劫吧,远远地被包围了时陈紫微心里是这么想的,
这时唐西楼率先下了马车,抱拳一礼说:“再下唐西楼,不知道诸位是哪位将军帐下的?”
对面的人不说话,只是继续围着,即不往有也不理他们,似乎在等人来处置他们俩似的,于是……陈紫微开始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姐~悲催陈~各种杯具,不解释
不过咱们这回要彻底让顾院长感受到危险,华丽丽的危险
(凌晨两点钟才写完,各种想睡~)
16
16、姐匿了 。。。
围到最后唐西楼像是明白点了什么似的,也不再说什么,就悠闲悠闲地坐在马车上,然后不时地掏出点东西来吃。这习惯可真好,更好的是这人怎么吃都吃不胖,让人羡慕妒忌恨。
反观自己,陈紫微不由得两行宽泪,前段时间吃得多了点儿就见了小肚子,害得她只能少吃少喝,免得到时候破坏了这副好身材。
“陈先生,待会儿别惊慌,我带你杀出重围怎么样,”唐西楼似乎半点没把那一圈儿精兵强将看在眼里,特自在地吃着东西对陈紫微说着这话。更妙的是唐西楼这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竟然半点不让人觉得粗俗,只让人觉得他随意极了,不拘小节。
这话说得陈紫微眼前一亮,特欢喜地说:“可以吗,我不慌。”
对于陈紫微的兴奋劲,唐西楼一笑,把手里的东西拍到陈紫微手上说:“吃几颗,待会儿才好跑路。”
“爷,您别玩行不行。”驾车的随从似乎对唐西楼接下来要干的事十分了解,看来这位真不是一回二回干这杀出重围的事儿了。
逃跑专家啊,星星眼!
听了随从的话,唐西楼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懒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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