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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且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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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是绝对有原由的。
正在他乡遇故中的陈紫微压根没有觉得自己很危险,所以顾长安在她身后的臭脸她完全忽视掉了:“是啊,路上没停没歇的,总算到了,再颠几天我骨头都得散架。对了,上回的事我得谢谢你啊,一直没当面谢你,真是不好意思。”
当陈紫微娇憨地笑起来时,每回都让唐西楼觉得正中自己的死穴,太对他的胃口了。本质不是个娇憨的姑娘,可是一笑起来就透着迷迷蒙蒙的感觉,正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那这些日子好好歇歇,按旧例,你们每年都是歇在青云居,回头让掌柜给你安排个舒坦的屋子,好好养养神儿。”
“嗯,那就先谢过了,西楼会在祁县待多久呢?”陈紫微觉得有必要请人吃个饭感谢一下,在现代别人要帮了她,她是一定得立马请吃饭的,因为她怕自己忘了。
“也说不准,或长或短,都有可能。”唐西楼一听这话,觉得自己有戏啊,这都问起他的行程来了。
于是两人开始一块儿忽视顾长安的存在,惹得站在顾长安身后的大儒们一个赶一个地想上前来把这俩拍开,赶紧散吧,再不散文王千岁就要炸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末了还是唐西楼先回过神来,看一眼顾长安,心说:“好玩儿的还没上呢,要不今天先玩点儿开场戏热热身?”
于是狐狸脸的唐西楼猛然一抬头,就像刚发现顾长安一样,嘴里连连称罪说:“恕罪恕罪,不知顾院长驾临,有失礼数还请顾院长见谅。”
“唐东家倒是来得巧。”顾长安一句话就把重点拎出来了,可怜的陈紫微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儿地为遇故知而高兴。看着陈紫微那傻劲儿,顾长安只想好好地抽打醒她。
“哪里,知道奉贤院的行程,本想事先安排一番,别让各位大儒们太辛苦,总得有个舒适的住所才是。没想到再怎么赶还是赶巧碰上了。各位先生,小店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则个。”说话见唐西楼施了一礼,大儒们就纷纷还礼。
开玩笑,这可也算是正儿八经的王孙公子,又不是自己的学生谁会把礼受下而不还的。
互相行了礼后,唐西楼又看着顾长安说道:“从前我就听说,紫微在古玩字画上颇有造诣,不知道能不能向顾院长借陈先生几日,也好让陈先生帮我掌掌眼,看看我那些物件收得可实。”
这当着大街,光明正大地提出要求来,顾长安还真是不好不答应,可是真要答应了顾长安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把陈紫微给绑起来再也不松开了。
就在顾长安犹豫的时候,陈紫微说:“那还有什么说的,你帮了我,我这算是还报了。”
这话顾长安是半爱听半不爱听的,爱听是因为陈紫微这态度明显拿唐西楼当泛泛之交,不爱听的是陈紫微这话意味着她答应了唐西楼的提议。
可恨就可恨在唐西楼这狐狸脸男不安好心,刻意是来挑事儿的,他要是就这样不张嘴了,顾长安心里气儿喘得平,可唐西楼信念要向顾长安施一礼说:“从顾院长这儿把紫微给借走了,还请顾院长别舍不得哟。”
这话听着就不厚道,更像是陈述着某些东西,所以顾长安气儿不平了,可是一想起大儒们说松紧相宜,他就绝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来紧这弦儿。这就是外人面前留面,回家好好收拾!
“紫微。你自己决定。”这话绝对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回过头看着陈紫微,意味很明显,你答应了试试!
可是陈紫微要能看得懂眼色,那她就不叫陈紫微了:“也好,正好借这机会看看祁县的风物,我没课的时候西楼尽管来找我。”
其实真正让顾长安心里不舒服的是,陈紫微管唐西楼叫“西楼”,要知道她管自己都尽是叫“顾院长”或者“院长大人”。虽然后一个称谓听着就很美好,可是顾长安更想陈紫微叫自己一声“长安”,可惜这笨姑娘愣是还没改过嘴儿来。
在挑拨了过后,唐西楼选了个炸药快炸还没炸的时候退身了,他只等着待会儿看热闹了。谣言啊……你多美妙,八卦啊……你人人爱,没电视的时代里,围观算是最娱乐的事儿了。
剩下的就是顾长安没好脸色了,陈紫微这时已经进了青云居,所以压根没管顾长安什么脸色,她高高兴兴地挑了间房住下,然后就等着吃晚饭。赶了一天路她还真饿了,这时候什么也不如吃饭重要。
等她下楼时,发现平时总要辩论点儿东西的大儒们都不说话,她就奇怪了,于是问道:“诸位先生怎么了,今天怎么不接着说《三堂集注》了,我昨天正听得津津有味儿呢。”
大儒们不吱声,只是齐齐地看向顾长安,这时陈紫微才注意到顾长安又变脸了,而且这一回比任何一回都更阴沉!
好可怕,顾院长的小宇宙又爆发了,上帝保佑,别殃及她这池鱼。蔫知,她这池鱼才是主要目标啊,陈紫微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唔~~~~~嘤~~~~~~~
今天用掉三千块,好肉疼~~~~~
为什么挣钱的速度永远不如花钱的速度呢,此乃人生一大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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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姐顿悟了 。。。
等人久,嫌人丑,苦难的日子过来总会显得漫长而没有尽头。
而陈紫微这会儿觉得三样儿自己都占着了,嫌人丑,苦难的日子在短暂的结束之后又重新开始了。只是眼下的苦难日子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是顾长安处处管着她,她扛着管。
可现在是顾长安不搭理她了,本来她也没发现这茬儿,是那天下午去找顾长安问课的安排,结果顾长安看了她一眼,然后随手就指了个人把她打发了。这要放从前顾长安恨不能处处吩咐妥当,现在竟然一言不发,眼神都不带多留一下的。
这很反常,反常比有妖异,陈紫微惯来相信这个,所以她最近是提心吊胆等着顾长安发作,可顾长安这时候表现得极其平静,平静得像一口古井,不生波澜也不惹尘埃。笑还是那样笑,人还是那样的一等仪范、出众相貌,可是她现在留心了不是,所以就注意到每当顾长安看到她的时候,都会笑着撇开脸去,眼角儿都不带沾她一下,就像是她很脏一样,看一眼都能污了眼睛。
但是陈紫微想破去天也闹不明白自己哪儿招惹了顾长安,最近不一直是晴好天气嘛,为嘛不吭不气的就变了?
“郭先生,最近院长怎么了我瞧着他有些不对劲儿啊!”陈紫微实在忍不住了,就找了最好打交道的郭先生来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郭先生哪能不明白,可他看了陈紫微很久,只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觉得院长没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倒是愈见了稳重,这不能算不对劲吧!”
听了郭先生的话陈紫微瞪圆了眼,原本想说什么,但很快又瘪了下来,有气儿没力地说:“那就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没事没事,郭先生您忙,您几时授课我好准备着去垂听。”
其实有时候这些老经纶们看着顾长安和陈紫微,那就跟自己的孩子似的,这俩孩子一个迟钝,一个憋在骨子里,别提多逗趣了,所以老经纶们也多不去点透。当然了,他们也不能生出那点透的心思来,顾长安不让说的事儿谁敢透给这迟钝的陈紫微啊!
“赵先生,我怎么老觉得眼前的陈先生没头没脑的,从前不也是挺精明一姑娘么?”郭先生实在有点儿想不通,所以向同行的赵先生说了这么一句。
那赵先生一听就开始琢磨,可不是嘛,从前确实顶顶的精明:“钱先生,你从前和陈先生多走得近,有没有觉出不一样儿来?”
那钱先生是教数术的,属于那一门心思只有数字没有其他的,所以钱先生是绝对看不出不同来的,这位在平时那是后知后觉得和陈紫微是好有一比啊!因崦钱先生回想了一下,然后迅速摇头:“倒是没发觉出来,怎么,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这时一行的孙先生说了:“我看只有一样儿不同,从前陈先生对顾院长多少也存着点心儿,要不然大好的姑娘家怎么到该嫁人的时候了还捱在书院里,任陈阁老怎么逼她都没用。可是眼下的陈先生,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把顾院长把心里眼里了。”
“我倒觉得陈先生一直没怎么上心,其实院长才上心呐,要是陈先生也上心,那院都得儿女满地爬了。”李先生的话一说立马得到了大家伙儿的一致赞同,最后老经纶们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顾院长心心念念的陈紫微其实——对院长没啥感觉。
这话顾长安听了真叫一肚子气,本来就窝着火,在那儿憋着不想搭理陈紫微,要晾晾这姑娘,结果没成想经老经纶们这么一说他没晾着陈紫微,反倒把自己给晾了个透心凉儿
转过背去顾长安就做了一个决定:“去把陈先生请过来。”
“啊……陈先生讲学去了,下午要和唐东家会面,说是一道去搜罗点老物件儿。院长,这事儿刚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白宜安充分地不能理解,刚才还一张冷脸不好理的,这会儿又贴上来问了,这可真是反常啊!
“宜安,你话越来越多了。”顾长安没好气地瞪了白宜安一眼,觉得自个儿这随从是越来越有看戏的自觉了。
领命离去的白宜安不免要腹诽:“啧,院长要是这么能把陈先生给圈养在身边,那才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的时候跟小春风似的,冷脸的时候又跟冰似的,人说君心难测,在陈先生那儿就是郎心难测了!陈先生啊,你自求多福吧。”
被白宜安叫到顾长安那儿去,陈紫微有一种赶赴法场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后脑久一阵一阵地发凉,她心想:“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这正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就在快到顾长安那儿时,忽然整个青云居一阵抖动,也不知道多年前的灰尘都簌簌落了下来,她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然后托着下巴作沉思状说:“唔,地震了,看来祁县不是地震中心,也不知道哪儿遭了难了。”
在她想着这个的时候,顾长安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颇有些着急的神色,出了门一见陈紫微在那儿发呆,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说:“紫微你赶紧回房去,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祁县多山匪,只怕咱们这回是正好遇上了。”
“山匪……”在陈紫微的念头里有好坏吗,没有,只有喜与恶,因为很多故事里山匪也有豪气义气的,最经典的就是梁山五壮士——她心里一激动事儿都能想错,拍了把自己的额头,陈紫微又说道:“好,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别担心,先去屋里,不会出什么事的,这也不是第一回了。”顾长安说着话就把陈紫微往她屋里推,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一见这情况,屋里的紫微就知道,这事儿恐怕挺严重,要不然依顾长安的脾气,今天不会轻易地放自己过去:“堂堂一王爷,政权的代表,怎么就能被山匪围了呢,捕快和啃军粮的都干什么吃的。”
事情在紫微眼里怎么也严重不到哪里去,毕竟这可是奉贤院的队伍,由当今皇上嫡亲弟弟带的队伍,能出什么事,所以紫微很踏实。
但是踏实有个什么用,到最后顾长安竟然受了伤,那也没办法,他领的是一群老弱,恰逢镇守的兵丁出练去了,说话是下午就回,结果中午山匪就来了。顾长安文成武就,所以倒也没费太大力气就把山匪给赶跑了,只是他在缠斗中受了点伤。
虽然伤得不严重,但是血流得厉害,陈紫微一见他这样儿就差点晕过去——她有点儿晕血,好在将将将没晕,掐了自己一把看着白宜安给顾长安包扎,她有种做梦的感觉。不可战胜的顾长安竟然也被恶势力打垮了,恶势力果然不论什么时代都是很霸气的。
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顾长安脸色有些白,她去看的时候顾长安正在昏迷之中,看上去有些虚弱,甚至带着几分病态的美,让紫微看得小心肝儿直乱蹦。美男就是美男啊,怎么看着都美,虽然脾气不太美吧,可还是个美男啊!
“紫微……”白宜安整理好去收拾东西去了,陈紫微坐了会儿觉得意思到了就打算走,却没想到她临走前还能听到这么一句。
这两字要是平时听,她肯定能觉得浑身一颤,可这时顾长安这么叫她,却让她有点儿小销魂了。这时叫来怎么听都有些缠绵暧昧的味道,尤其是叫完之后还幽幽地一声长叹,就更显得余韵绵绵了!
于是陈紫微同学也顿悟了,敢情顾长安对原主是有好感的,所以才表现得这么别扭,原来顾院长大人还是个小孩儿,小男孩儿才会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儿逗弄哭。于是一切都有得解释了,原来原来原来……顾长安这段时间天天恨不能逼疯了她,是因为喜欢原主啊!
从陈紫微这时的想法里可得知,其实她还把自己和原主分得很清楚,喜欢的是原主啊,那正好……姐终于可以反抗了。
仰天大笑三声,陈紫微笑眯眯地出门去,顾长安,姐总算找着你的短处了,洗干净在床榻上等……呃洗干净脖子等着姐!
就在陈紫微出门之后,原本应该虚弱得很的顾长安却睁开眼来,嘴角噙着些微笑意,这时的笑自然——腹黑式的
作者有话要说:顿悟真是好呀,腹黑式的笑好有爱呀~狐狸脸,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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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姐伪装了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也别得意,还有个拿着鸟枪的在后头呐!
所以陈紫微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得意,可她这人一嚣张起来哪顾得上啊,就是一头牛二头牛拉着她都能得瑟出二里地去。
人说女人最大的武器是示弱,尤其是在心里放着自己的面前示弱,那简直就是必杀,而且还非得是秒杀不可。
因而当顾长安伤渐渐好起来的时候,紫微开始装了,不是愣要天天管着她约束着她嘛,那她就扮可怜,可怜到骨子里的可怜。这对于陈紫微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当年她可是戏剧社的中坚分子啊。
于是以下场景出现了……
某女惹了某男,某男冷眼一瞟来,某女立刻装死,小眼圈儿一红缩了缩鼻子,眼看着就像是要哭出来了,嘴里还弱声弱气儿地喊道:“院长大人……”
虽然这场景连陈紫微自个儿都雷,可是效果实在是好得让人惊喜啊,那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以后注意点!”
“是……”继续可怜兮兮的圣母小白花模样,她心中却在窃喜,圣母小白花果然是有前途的!【小说下载网﹕。。】
然后……然后陈紫微就上瘾了,热衷于每天在把顾长安惹爆炸,再然后又极圣母小白花儿的装可怜、抢无辜,这招儿可真叫一个屡试不爽。
再然后,她这天应了唐西楼的邀请,去牌坊那边几个有物件的地儿看东西。陈紫微一想,这样顾长安肯定得酸死自己,于是欢欢喜喜地跟几位老经纶说了,独独不告诉顾长安,就这么跟唐西楼跑了出去。
接了陈紫微,唐西楼心情特明媚,再一看陈紫微,那也是阳光灿烂得很,于是唐西楼就不由得自恋了。毕竟他老人家在京城那也是风云贵公子,多少小姑娘哭着喊着上赶着扑过来,所以自恋倒也算是正常的。
“紫微,这几天讲完了学,你就没什么事儿了吧,要是得闲以后我们多出来走走。祁县虽然人贫地薄,却也有不少古迹,你看……从这儿往北走二里地就到了四鸣山,风景虽然不怎么样儿,那的石雕却是一绝。再说这边,这边约三四里的地方有山南遗址,当年在山南遗址出过不少好物件,好东西虽然没了,可那遗址还在,画栋雕梁隐约还能见到当年山南国的宏大气势。”比起顾长安来,唐西楼觉得自己是有优势的,因为他和陈紫微有共同语言,有说不尽的话题。
事实总会证明,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是一件多么能够促进关系的事儿。
而陈紫微一听唐西楼说这些,那是立马兴奋劲儿透出来了:“那我们今天去牌坊看了物件儿,然后就去山南遗址看一眼好不好,久在京城里待着,好不容易来了祁县,总要处处看到才好。”
就知道会感兴趣,唐西楼那张狐狸一样的脸上就露出笑眯眯的模样来了,那不笑尚且是狐狸脸,一笑就更像狐狸了,而且是只正在看着猎物一步步跳进坑儿里的狐狸。
“也好,紫微与我一道看了物件,我就与紫微一道去看山南遗址,待会儿让他们备好车在那头等我们。来回也不过就是今天的事,也耽误不了什么,顾院长应当不会介意才是。”这句话所有的重点都放在最后,唐西楼一想到顾长安那被人抢了心头好的恼怒模样就爽得无法形容,就跟大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美得难以言喻啊!
在此阶段,唐西楼仅止于觉得这姑娘好玩,而且能让顾长安跟着一块儿好玩,那他就心里欢喜。唐西楼这辈子死就死在玩上了,问他为什么要把家里的产业经营得这么大,他觉得好玩,从别人的口袋里把钱捞出来放自己口袋里,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玩的事吗,当然没有了!
问他为什么觉得陈紫微可以发展一下,他还会说好玩,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好玩的,悦己娱人,这天底下还有更好玩的姑娘吗,当然没有了!
于是看完了物件,唐西楼就领着陈紫微上山南遗址去,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也就在此时陈紫微才发现,唐西楼是个有大才的,只是那张狐狸脸一笑起来,就让人觉得他是个十足十的奸商。
“山南遗址共分四部分,地下、地上、山腹以及绝壁,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绝壁,要别人肯定没法看到,那壁甚陡甚高,不过自会有办法。记得当年开挖山南遗址,我和顾院长一块到现场去的,最后他们撤走后我猛然从后头河上过,恰逢那天只有很少的雾气,就看到了绝壁上的题字,这才想办法上去看了。”
山南遗址终年不散的雾,所以唐西楼也真算是好运气,一听绝壁上刻字,陈紫微就开始觉得这山南遗址当年必定是一个非常灿烂的文明。做为一个挖坟党,那些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灿烂文明是她最感兴趣的,正所谓挖一顶百啊!
一到山南遗址的地上遗迹时,陈紫微就迈不动道了,指着那些立在那儿的木柱子说:“这……这些就这样放着日晒雨淋?”
见陈紫微这么激动,唐西楼倒有些不解了:“怎么了,不过普通的梁柱,虽高大粗壮些,但放着日晒雨淋也没什么吧,总不能花大力气从山上弄下去再运回京供起来。”
败家子啊败家子,扑上去抱住根梁柱陈紫微舍不得撒手了:“天下草木者,多浮于水,沉于水之草木者,以金枷沉为贵,其香也绵、其味也长,久居金枷之室可益命添年!”
于是唐西楼没话说了,震惊地看着那些看起来破败,漆全部掉光了,露出来的表层有些腐坏,任谁也没法看出来这些是金枷料做的梁柱:“你是说这里所有的梁柱全是金枷料?”
“金枷有一个特点,不用剥树皮,只把树皮打磨光滑了就有如玉如金的光泽,千百年之后树皮自然脱落,就会显出金枷料的原色来。西楼,你来看这里……”说话间陈紫微伸手把一块即将要剥离的金枷树皮揭了下来,金枷的木质纹理就显了出来。
瞬间唐西楼就愣在原地,谁也没有想到过,山南遗址竟然会在金枷上施漆,这得多败家的败家子才会在金枷上施朱漆啊!
“果然是金枷料,一片千金的金枷,整个山南遗址梁柱共九十九,可惜雕柱和承重柱、廊柱都是石料,要不然可真能说一句壮观。”这时他们站的原本是山南遗址的大殿,只有大殿里才用了金枷木做梁柱,其他的地方多用石料。
但就是这样也够让人震惊了,九十九根需要两人合抱的金枷料录像柱,简直就是暴发户啊!
“也不能敲一块下来带走,也只能先让它在这风吹雨淋了,我们先去地下看看吧,地下是墓室还是做储物之用的?”这时陈紫微在想,如果上头还留着这样的好东西,那地下就更应该有遗漏的。
“地下是储物用的,山南国的墓室至今还没有找到,前些年有盗墓的经常在这边寻摸,多年下来没有结果盗墓的也都放弃了。原本还指望有老道的来,把墓室的地方探明了,结果谁也没探出来。”唐西楼一边领着陈紫微往里边走,一边回着她的话。
听说墓室还没有找到,陈紫微窃喜,那就说明这个遗址她还能看到很重要的一部分。古人对死比对生更敬畏,所以往往他们会在墓室上大作文章,那就意味着会留下很多那个时代的遗迹:“当年这下头都有些什么?”
奇?打了火把,唐西楼走在前面示意陈紫微小心着点:“无非金银珠玉一类,还有一些书籍和兵器,现在多在奉贤院里。”
书?地下确实没什么好东西,而且不算太大,看来当年是当作金库来用的,依稀还能看出一些轮廓来。山腹处则是掏空了山腹的一处殿堂,有光有风,走到掏空的石窗边还看到风景,视野非常开阔。
网?“山腹应该是用了起居的,冬暖夏凉甚是舒服。”
最后当然就去看唐西楼说的绝壁,绝壁上雕着的字每一个都约有一人高,看着无比震撼,这非是一时一日能成的。
“这里的字有点儿奇怪……”陈紫微对着一个字琢磨了很久,她这时在想山南遗址的墓地到底在哪里,按着书上记载的一些关于山南时期的事,山南人笃信生地死地,所以墓地应该就在这附近,却一直没有找到,要知道整个山都快被翻来翻去好几遍了。
就在陈紫微觉得眼前的字奇怪时,她的手无意识地顺着笔画摸过去,字虽然不认识,但是笔画却很顺畅,一点点摸过去。忽然陈紫微停了下来,因为她感觉到手腕的地方有微微的风吹过来,很细微却刺骨,压根不像是山风温暖的感觉。
下意识地往那儿一探,似乎有些松动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出行中~更新浮云中,我完美的不断更记录啊~
因为要去的地方比较乡~咱是去很乡的地方看几个小朋友滴,所以~
唔,去给小朋友送新衣服……大家要乖莫抽打我哟!
回来了就会更新,因为没存稿所以只能这样了,杯具的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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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姐不厚道了 。。。
“自无至有,自有至繁,自繁至凋……千载之下,百代之后,山南终得见天日,首谢陈先生,再谢唐郡王……”
——《史略·山南纪》
于是……于是陈紫微将要永载史册了,她发现了山南墓室群!
山南墓室群对景朝的重要性非同寻常,因为当年景朝太祖称帝时就号称是山南遗主,所以山南是景朝的根。不管当年景太祖是号称也好,真就是山南后人也好,山南自此以后对景朝就有着特殊的意义。
因此,山南墓室所在对景朝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现——皇室成员们终于知道以后要上哪儿朝拜祖宗了。按照这时代民间的说法儿,山南从陈紫微发现后开始就成了龙地,那自然是依山设殿方便祭拜。
但是陈紫微一点儿也不高兴,发现是发现了,可不让进啊!里头可是景朝的先人,别说留下来仔细研究,那真是多看一秒都是对先人们的亵渎。
“真的不可以?”陈紫微扁着嘴儿,特不乐意,让一个惯挖坟的人突然挖了不能进去,那可真真是生不如死啊!
瞧着她这模样,唐西楼都有点儿不落忍,看来这姑娘是真对古董和历史痴迷到了一定的程度,要不然不能拿这可怜兮兮、跟小猫儿似的表情挠着他的心:“不可以,你要知道进去了就会有痕迹,你们那位顾院长可是细心到了头发丝儿上的人,再加上奉贤院里有高人,你进去了保准得被发现痕迹。到时候你和我都交待不了,连带着顾院长也没法儿交待。”
痕迹……陈紫微顿时间豪气万千,手一挥说:“要说痕迹,待会儿我们打扫干净就行了,放心吧,我保证谁都看不出来,就这里头的人复活了都保准不知道有人进来过!”
“你说得让我后脑勺直发凉……好吧,不能碰东西,只能看看。”唐西楼看着她蹭在自己身边双手合十的眨巴小眼儿,实在没法儿拒绝。其实他们现在已经身在墓室内了,只是不能随意碰里头的东西,更不能进行“挖掘”。
而且唐西楼喜欢陈紫微说“我们”的时候,小脸儿神采飞扬的模样儿,唐西楼心里感慨道:真是一时一个样儿的姑娘,真有趣!
两人在山南墓室里转了一圈儿,陈紫微是看着这个也痴迷,看着那个也膜拜,一路赞美声不断,浑然不觉得这是千百年没见光的墓室。反倒是唐西楼有点儿渗得慌,那阴风惨惨的地方虽说没半点腐臭之气,反倒有金枷料的幽绵香气,但是一想这放着百余数的棺材和尸骨唐西楼就有点儿腿软。
毕竟是听神鬼之说长大的,又没有唯物主义者来忽悠,更不像陈紫微似的爱好挖坟,唐西楼怎么能不心慌。
终于走得深了后,一阵冷得人牙疼的响声随着“嗖嗖”的风传过来,唐西楼顶不住了:“紫微,要不我们先走吧,这毕竟是墓室……”
这话儿里的害怕陈紫微听出来了,再看唐西楼四处游移的眼珠子,陈紫微就笃信了。这倒真新鲜,跟她一块儿挖坟的人谁不是天天撒开脚丫子睡在坟地边儿上都不怕,猛地一见着个怕的可不是跟大熊猫似的珍稀么。
于是陈紫微不厚道了,凑上脑袋去说:“你害怕呀,不用怕,来……学我一样跟诸位打个招呼。嗨!你们好,好久没见生人了吧,大家好好躺着,听我把你们以后这千百年的事儿先唠唠,然后你们就知道啥叫沧海桑田了!”
然后唐西楼就更心慌了,唇红齿白脸跟雪似地看着陈紫微:“咱们还是出去吧!”
“好吧好吧,其实真不用害怕,你要相信一句话,活人永远比死人更可怕。”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她还得在后头好好的打扫痕迹,等走出了外边儿唐西楼要把墓室的石门用机关再合上,陈紫微却制止了他。
“不关上难道敞开来?”
摇了摇头,陈紫微说:“不敞一敞里头会有烟火味儿,要真正是行家来了,一闻味儿就知道有人在里头长待过,这痕迹可不能留下。”
听着这话一琢磨,唐西楼就问道:“那你刚才把头和口鼻全包起来,还把挂的戴的全摘了是怕落下东西?”
点了点头,陈紫微一脸笑意:“答对了,好在这里头是金枷料,人身上的气味儿会被金枷料压住。”
这笑笑得唐西楼胸口胀胀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塞了进去,忽然之间把胸口撑得有些满溢出来似的。这会儿唐西楼脑子里就剩下一个想法儿了——这姑娘怎么能这么动人心弦呢!
再美艳倾城,出尘绝俗的唐西楼都见过,可他这时却偏偏觉得陈紫微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姑娘,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子不撩人也醉的意味儿。
在唐西楼愣神的时候,陈紫微用手肘碰了碰他说:“可以合上了,这里的发现应该告诉谁呢?”
回过神来的唐西楼应了一声,然后伸手按下机关,这才说道:“跟顾院长说了就行,他自然会安排。”
于是陈紫微就想着回去了赶紧去跟顾长安得瑟,咱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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