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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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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黄府的了解程度不一般,连带着大伙都对这个未现身的“贼人”警惕起来。
“哟!挺厉害一小姑娘呀!你……”那人还没将话说完,就被用轻功杀到他面前的苏小曼一招叶底穿蝶掐住了喉脉。
“你什么?有本事接着往下说呀!”还当是什么高手,结果这水准差的让她后面安排的几套招数都没地使。
“我……我……咳咳……”这得理不饶人的,掐着人家喉咙还让人说话。
苏小曼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开他。量眼前这轻易受制的人也没什么反抗能力,更重要的是,她对这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是好奇。
那人轻咳两声,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声音,“现在用不着了。”
“呃?为什么?”苏小曼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是什么话本来能说,现在用不着说了!
那人对着苏小曼挑挑眼,清声道:“我本想说,你……千万别碰我的脖子。”
“……”
苏小曼本想鄙视地看他一眼,再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是觉得自己的声音特好听,所以脖子都比别人尊贵还是怎么的!”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事实,顿时没有了反驳的立场,理直气壮也化成了一串无语。
“哎呀呀!小姐,错了!错了!”
苏小曼一头雾水地抬头看着奔向自己的白管家,什么错了?难不成她抓贼人也有错啦!
她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这白管家已经奔到两人跟前了——看不出呀,这年纪大了,腿脚还挺利索的。
白管家这边还没机会喘气,那边就已经伸手摸上了那人的身体,“南少爷,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我家小姐不识你,真是冒犯了。”
啥?!是老相识?
原来,这南泉钰和黄天泽是感情极好的朋友。要问这极好到什么程度,大概能用一句“同穿一条裤子”来总结概括。大家应该能想象的吧,这就是说,穷的时候,两人可以一条裤子轮流穿;有钱的时候,两人穿同一款裤子。很显然,两人轮流穿同一条裤子的机会基本上是没有的,所以只能以兄弟装现世于人。
苏小曼搔搔头,她说怎么乍一看觉得他眼熟了,原来是眼熟衣服。
“原来是误会,我说有这么好听声音的人,怎么会是坏人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与其尴尬的坐着,苏小曼决定选择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
“马后炮。”声音以只有苏小曼能听到的音量传到她耳中。
苏小曼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罪恶的右手却已经伸向了云生。
我掐!——伴随着一道冷抽声,苏小曼适时地发音掩盖声响,“可是,南公子好好大门不入,为何要躲在暗处说话了。”
南泉钰一脸无辜地看向苏小曼,“我没有躲在暗处。”
“可是我在门口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你呀!”难不成她眼睛视障!
南泉钰无奈地叹口气,“我不过是轻功不如你,走得慢些,不想竟落了个贼人的名头。”真是冤呀!
“可是……”大家明明都听到声音了,那么清晰的在耳畔响起,难道是集体幻听?!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小厮兴高采烈地蹦着举起手,等着苏小曼点他发言。
“好,就你说说。”苏小曼端起茶准备听听这其中缘由。
那小厮咽咽口水,接着清清喉咙,朗声道:“据说,十年前,南公子的娘亲的妹妹的儿子的叔叔……”
“简单点说。”这扯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什么时候才能说到正题了!
小厮一愣,没想到自己的精彩发言会被苏小曼打断,只能应声道:“是!是!简单点说就是,南公子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声音变得特别的好听,刚中缠柔,柔中藏钢,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绕梁三日,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这会儿连南泉钰都有点忍不住了,可人家这是在夸自己,也没好意思打断。他眼眸一转,好在还有苏小曼。
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说重点!”苏小曼不负众望地忍不住再次提醒。
小厮见苏小曼将自己的出场时间大大缩短,心中有些不爽,甚至想甩手走人了。无奈,迫于权势,他只能低下他那高昂的头颅,“重点是,南公子不仅声音极好听,而且能百步传音。”
百步传音!!
这会儿,不只是苏小曼,屋内所有没听说过这个“据说”的人都直钩钩地看向了南泉钰。
他轻咳一声,显然不太喜欢这种被参观的感觉。他正想打破僵局,开口重复那套说过上百遍的演说词,不料却给苏小曼抢了个先。
“那些事,能带我也经历一次么?”
………【67、盛装舞步(一)】………
苏小曼的话音一落,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于南泉钰而言,那些经历并不是想经历就能经历的,况且,那些过往对于他来说,并不怎么美好。于屋内白总管等一干下人而言,此刻他们非常不能理解,自家精明能干的主子怎么会认这么个说话不经大脑的妹妹,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现在非常想装作不认识她。
于苏小曼自己而言,如今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屋里气氛的一点点微妙变化,特别是在感受到下人略带嫌弃的目光后,她心中的退堂鼓一顿猛打,可她现在是悬挂在半空中,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那话她都已经搁那了,总不能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苏小曼在理清自己的立场后,决定接着用她坚定的,闪亮的,不容许拒绝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南泉钰。
南泉钰见她如此表现,先是一愣,而后竟“噗嗤”一声笑了,“我就是听闻天泽突然冒出了个很特别的妹妹才过来瞧瞧,如今一见,真是让我不虚此行呀!”说完他的笑声更清朗了。
苏小曼显然没料到这人竟是为了参观自己而来,挑着眉也把南泉钰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不然多不公平,给人看了,还不能收钱!
这不看还好,一看苏小曼就乐了。她在心里暗暗将两人的可看性拿出来做了个对比,结果非常惊喜的发现自己挣大了,这南泉钰可比她有看头多了!
说起南泉钰,就不得不提到他的那张与绝美音色并驾齐驱的俊颜。苏小曼之所以没注意他的容貌,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容貌不够人们吸引眼球,而是南泉钰的出场太特别——被误当为贼人。且他的声音又那么……一招“先声夺人”,已经迷了人心,哪还有功夫注意到脸呀!如今这仔细一打量,南泉钰这张脸还真是对得起与黄天泽的“兄弟”之名,都说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是这兄弟长不咋滴,那也就罢了,若是这兄弟长得好看,自个拿不出手,那简直就是犯罪。
再说眼前这南泉钰,俊则俊,可这俊中偏偏还生得三分女子的清柔,看上去却又未给人娘娘腔的错觉,最最稀奇的是,他眉目之间竟与黄天泽有几分神似。难道,真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待久了,连相貌也会变的相似?!
“你这‘特别’是作何意思?”自从黄天泽将“特别”这个词使用在黄承安身上后,苏小曼就将这个词划在了“绝对不是好话”的范围内。此刻被用在自己身上,那可得警惕了。
“这个……这个特别就是……”南泉钰像是被考住了,思量了一会儿,眯着眼笑道:“就是特别让人喜欢。”
你说说,人家这不仅嘴长得好看,声音听着好听,就连着这说出来的话都跟抹了蜜似的。
人家都夸自己了,她也就十分大度地不去纠结这个意义颇多的词了。“你刚才说的没创意,是什么意思?”
苏小曼此言一出,立即把大伙的心都拉回到了南泉钰最初那句有诋毁他们家主子嫌疑的话上面。
南泉钰像是完全忽略掉了到众人质疑的目光,目光跳过众人直奔发问者——苏小曼。“我的意思是,将鸡卖掉的思路固然是好的,但就是缺少了一点点商业技巧,若是花点心思,这便是一个好的商业契机。”
一听他这么说,苏小曼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出闪亮的光芒。“怎么花心思,说来听听。”
不是苏小曼贪财,想当初她是一个多么善良多么单纯多么脱俗多么没有金钱概念的人呀!每次和师兄弟们一起下山,只要一遇到钱的问题,她都能拍拍胸口理直气壮地说一句“钱,不是问题。”那可不是,后面排着一排的大小伙子,后盾多坚挺呀!就实在没钱了,留下来给人家打杂工也不是她的事。这众星捧月的日子过的太腐败,让她刚一下山就摔了个大跟头,竟然还是摔在她最不在意的银子上!于是她决定从此以后洗心革面重新认识银子的魅力。
南泉钰迎着苏小曼急切的目光,扬起嘴角划出也一道优雅的弧线,也不故意卖关子了,“我们置办一个大会,叫‘盛装舞步’。”
全场安静了三秒钟,终于,苏小曼又憋不住那股好奇劲了,问道:“这个‘盛装舞步’是什么玩意?”其实她是不想问的,这种问题问出来,无疑是暴露了自己无知。但无奈,屋内每一个想知道答案的人都比她有忍耐力,于是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尚品质,苏小曼决定挺身而出。
“所谓盛装,必是美丽的装束,而言舞步,亦是优雅的身姿。”见南泉钰完全没有鄙视的目光,只是娓娓道来“盛装舞步”的来意,苏小曼心中顿时升起一片好感。
可这好感归好感,这“盛装舞步”,不论是名字或是内蕴都还是很好听,只是他这提议似乎有些不切实际吧!
“可是这和鸡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想让鸡穿着好看的衣服去跳舞?!”苏小曼脑海中立即浮出一副母鸡扭着它丰满的臀部迈着一字步走在红地毯的画面。这简直就是哗天下之稽嘛!她不期待着名扬万里、流芳百世,但求不要贻笑万年
听苏小曼这么解释,连南泉钰都觉得新鲜了,他很想知道,眼前这个下丫头是不是哪条神经打错了线,“怎么,你还想趁此机会狠赚一笔服装?”
“我……不是。”她还真是曾一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只是这鸡服装实在是难以设计,况且此番所需承担风险巨大,所以最终她也只能作罢。
这样的计划确实很独特,也能一定程度的吸引人们的眼球,可是苏小曼还是不明白,“那这鸡的疏散工作还是没有彻底完成呀!”这算什么,给那些鸡们安排几场秀,他们收收门票,直到累死它们么?
“比赛,盛装舞步将是一场盛大的竞赛,将会是人与人之间的对决,鸡与鸡之间的争锋!”南泉钰语气有些激动,声音中注入几煞激情,活像在演讲壮士出征时的壮行词。
“那和我们的鸡有什么关系呢?这家家不都有那么一只鸡么。”
“大赛既然由我们举办,规矩自然不能乱,这条条规矩,自然也是我们说的算。”南泉钰敛着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苏小曼一拍而起,“这主意实在是太棒了!”
南泉钰含笑看着她,暗暗舒了一口气,真不容易呀,她终于听明白了。
“不对。”苏小曼突然又拧着眉坐了下来,“咱们这算不算强买强卖?”这天子脚下违反了国家律例可不是好玩的,那天刚好遇上皇帝老子心情不好,给他们来个一锅端,那他们可就只能牢底坐穿,高唱“都是母鸡惹的祸”了。
哟,真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对市场规则还挺了解的,“不会,咱们这是自由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要是没人参加该怎么办?”这太平盛世的,大家忙着发家置业,谁有闲工夫玩着玩意!
“是人都逃不过一个贪念。”
“你是说……可是我们拿什么糖衣去轰炸他们?”
南泉钰开颜一笑,极是妖魅,“别忘了,你还有个超级有钱的老哥!”
………【68、盛装舞步(二)】………
别看这南泉钰长得有点像女人……呃,是长得有几分女子的柔美,但这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要横的有横的,要竖的有竖的,一点也不含糊。
“日出,你去安排择鸡购权的事宜;正午,你去负责登记参赛鸡次与其主人的具体情况,切记告知他们务必留下真实姓名和详细住址,那些个‘二虎子、三狗子’的名字和‘家住城隍庙旁’的信息别给我出现!黎明,你……”
一见着南泉钰,苏小曼就想起某金丹的宣传词——“一丹在手,万事不愁!”
在南泉钰的英明指挥及日出、正午、黎明、黄昏等一干最佳帮手的辛勤工作,连同白总管的大力协助之下,赛前的各项准备活动有条不紊的圆满完成了。以下是白总管的竣功词——
“尊贵的各位来宾、嘉宾和迎宾,大家下午好!”来宾们为了彰显修养内涵,不动声色地等着听下文;而下人们也十分敬业的认真聆听,并非是对白总管的话如何感兴趣,而且他的嗓音也远不及南泉钰的动人心弦,只是他们已经养成了良好的职业道德习惯——头说的,不只要听,还要一字不漏的听;不仅要听进耳里,而且还要听进心里,并以此作为工作的重心,作为指导将来工作的指南,切实做到,有口令做动作,没口令,等着口令做动作。瞧瞧,这职业道德多让人钦佩呀!
于是乎,白总管的话音落下,久久没有收获预期的掌声。他有些尴尬的干咳几声,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甲第一时间领会了老大的意思,赶在众兄弟还未反应之际,对身后几个嬉笑的丫头道:“安静点!没见着总管大人在讲话么!咱们要保持一根石子砸在地上都能听着声响的安静!”说完还不忘对白总管报以一个献媚的大大笑容。
这手下甲声音倒是不大,偏是因为太近,说话内容全都收进了白总管的耳里。被手下甲这么一说,白总管心中更是郁闷了,没见过这么蠢得人!完全不明白意思就算了,偏偏理解错误还自鸣得意!不行,要把这家伙给记住了,赶明儿得了空,直接扣半月工钱,直接调到浣洗粮仓深沉服务部,说通俗点就是清理粪坑的。
手下甲见自己老大死盯着自己看,那个成就感向上直升,完全不知道他们老大心中正酝酿着怎样的风暴,只觉得自己往高位攀升的步伐又向前了一步,可谓是前途无限光明,计划着干几年就回去讨个香香老婆,那憧憬的美好呀!
虽然没有掌声,但这讲话还是得继续的。白总管清清嗓子,十分速度的恢复到了原本激昂的演说状态:“要说这‘千金之堤,溃于蚁漏’,今日‘盛装舞步’赛事的准备工作的顺利完成,全部都是倚仗各位的共同努力,若是没有各位兄弟鼎力,今日的准备事项就不能如期圆满结束;俗话说的好:‘人是木,饭是柱,一顿不吃饿得慌’,若是没有厨房王大厨的好菜好饭大力,各位兄弟就无法安心工作。若是大家因为饭没吃好,无法安心工作,若是没法安心工作……”
十分钟后……
手下乙,“总管咋还没说完了,我都被他说饿了。”
“就是,他连人家王大厨的菜单都给背下来了,敢情这感情好的,自然是要给她打打广告了!”手下丙暧昧一笑。
“可他这么说未免也太折磨人了!我为了等着顿好的,中午都没吃饭,积蓄力量准备晚上奋战了!”手下丁说着捂捂肚子,肚子立即发出回音。
半时辰后……
“小丁!小丁!你咋那么真那么饿了!都流口水了!”
“啊!我那是……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
会场响起了一片均匀的呼吸声,偶尔还会冒出两声鼾息声。
“当然,咱们最应该感谢的是南公子,没有他的英明决策,就没有我们今日的辉煌战绩。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下面有请南公子上台讲话,”不敢忘却刚才的惨痛经历,他不忘提醒道:“请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欢迎!”
终于结束了,大伙默契地一同深呼吸,接着发出雷动般的掌声,那个欢快呀!那个喜悦啊!
白总管见这场面心里有些不平衡了,全然不知,这掌声不是为了欢迎南泉钰的出场,而是为了他的一句话——“我的话就说到这里”。
南泉钰扬着笑走上台,魅力四射的让黄昏都失去了霞美的色彩,就连经常能见着黄天泽的黄府下人都抵挡不住他那一笑,谁叫他们家主子吝啬,连笑都不轻易露了!看人家南泉钰,那俊美加上超强的亲和力,魅力连美食都对抗不了啊!
“这几日,大家辛苦了。”他保持着绝美的笑容,向台下环视一周,最终锁定在苏小曼身上,大声道:“现在开始享受食物为我们带给你们的谢意吧!”
欢呼声四下而起,这次是为南泉钰而喝彩。
………【69、盛装舞步(三)】………
要说这南泉钰将最后一眼锁定在苏小曼身上,决不是因为,她此刻正是如何娇媚动人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而是他想借以此眼神示意各位向他投去感恩目光的人们——他们最应感谢的不是他,而是苏小曼,以及她那“咕咕”待食的肚子。
这年头,大伙的要求也不多,没有太高的追求,既不要求最好,也不追求更好,只愿能吃饱穿暖,吃饱了心情就好,心情好了,干起活来也带劲。于是,在南泉钰、白总管及王大厨的领导兼诱导下,大家齐心断金以秋风横扫落叶之势将各位鸡大爷……呃,是鸡大奶奶伺候的无微不至、无毛不梳,待到比赛当日,这群母鸡各个都是毛发光鲜,风采照人,那个一抬头一挺胸大步迈前,整个把自己当一公鸡使。
“哎,没意思。”坐在评委看台上的苏小曼叹口气,像被人抽去了骨头似的,毫不顾忌形象地瘫坐在太师椅上。
尾随叹声而去,南泉钰见坐在他身旁的苏小曼这副模样,不禁轻皱着迷惑的眉,一双桃花眼写尽了迷茫,问道:“怎么了?这场面,难道还让你提不起兴趣来吗?”他就不明白了,刚才明明还是苏小曼兴致勃勃地拉着他提前入场,一步三跳地说是要看看战前精彩的准备情况,怎么这才一会功夫,就没精打采的跟个晒焉了的茄子似的了。
“我怎么看你现在这般模样,还不如那些鸡来的精神了!”南泉钰笑着调侃道。
苏小曼扭过头,拿半带威胁半带恐吓的目光瞪瞪他。哪知这人没了精神,就连杀人的眼神都使不出来了,明明是想要发出慑人的杀之光,可这意念一传达到眼上,就少了那份煞气,看上去倒是像足了一个待君归时未有期的怨妇。
“哎——!”苏小曼再发出一声叹息,以表示她的极度失望,接着又投给南泉钰一个哀怨的眼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嘛!”
“这样?怎么了?”南泉钰四下望望,心中又是一阵盘算——赛场干净有序,参赛者文明礼貌,协管员维护秩序,观众们热情洋溢,就连音乐也在苏小曼的强烈要求下,由悠扬的《二泉映月》更换成了激昂的《光明行》。细数一遍,这其中并未有何不妥之处——那这苏小曼的抱怨又是从何而来了。
“我还以为会很热闹了,结果……”说到一半,苏小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显然对眼前的场景很不满意,连看一眼都觉得像是多余动作。
南泉钰听她这么一说,又拧着眉环视了一周台下的赛场,这会儿更加不解了,“这还不算热闹么?”炎炎日光下,一千只母鸡齐聚一堂,即使没有浓妆艳抹,也算是花枝招展了,时不时还能听到某十几只母鸡在一起引吭高歌,意图演唱一场高水准的交响乐。南泉钰抹抹额间的细汗,好在它们还比较有敌我意识,只是警惕的注视这对手,没有一时想不开来一场集体合唱,不然那场面可就真是……更热闹了。
与此同时,苏小曼懒洋洋地扫了一眼看台下井然有序的众鸡,叹息道:“哎,这热是够热了,就是不够闹。”
她本想看到一番人仰马翻,鸡乱人慌的热闹场面。哪知,这些母鸡被赛场协管人,人手十只,看得紧紧的,连鸡毛迎风的方向都要控制,结果让整个赛场的斗殴事件都没有空间发生,更别提她期待的群殴了,那管理的比御林军都不差,鸡选手们除了伸伸胳臂踢踢腿外加偶尔提提嗓子外,啥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你说这场面不能让她失望么,她可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看鸡群人异化的!
南泉钰又莫名其妙的接收到了来自苏小曼的一记白眼,能不怪他吗!那些个多余的赛场协管人都是他训练出来的,还美名曰:“构建和谐赛事协助监督管理人员”,简称“协管员”。日日好食供着,高高月钱养着,铁饭碗捧着,每日也就去是去和兽医聊聊天,顺便再和鸡选手联络联络感情,那生活过的比她还自在!
“早知道还不如叫你办个斗鸡大会了!多热闹啊!多有气势呀!什么‘盛装舞步’嘛,光听着好听,这一看,啥也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她苏小曼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一不小心,自己竟然还成了协犯!
南泉钰被她这么一嘀咕,眼前一下子就黑了,这“盛装舞步”和斗鸡大会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也不知道苏小曼是怎么会想着拿到一块比的,两者完全不具备可比性嘛!就像女儿红与烧刀子,君山银针与普洱,物种相同,但这品质和价格却是相差千里,这又如何作较。
苏小曼立马领会到了南泉钰眼中的含义,扬头道:“怎么!难道斗鸡就不是鸡啦?就低鸡一等啦?不都是鸡嘛,比赛面前,鸡鸡平等!”苏小曼觉得此刻她应该正义地站出来,作斗鸡的代言人,毕竟这两类相争,语言不通,多少会吃亏些。
呃——!这是在争鸡权完整么?
“我从来没有说过看不起斗鸡。”南泉钰坦言,道:“只是,依据如今我们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的目的是,通过这场比赛让黄府的容纳能力得到缓解并且收获一定经济上的利益。而这‘盛装舞步’则是最佳选择。不是斗鸡不好,而是因为那是平民的游戏,定然不会让贵族有为所动,即便是想参加,也会为顾及身份不去参与这等博弈赛事。而这盛装可就不同了,新鲜且贵气。你明白了吗?”
苏小曼被南泉钰这么一个个摆出来的大道理说的半天没转过神来,只能愣愣道:“可这多闷,大伙都快睡着了!跟白总管赋竣功词时有得一拼。”
南泉钰瞬间觉得很无力,古人怎么说来着,若是小人和女人择其一,他一定坚定无比地拥护小人。
………【70、盛装舞步(四)】………
苏小曼见南泉钰又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还想趁着气势反败为胜,将他一批到底,这时,白总管又发言了,“第一届金鸡鼎‘盛装舞步’大赛现在开始!请各位参赛选手携主人入场。”“第一届金鸡鼎‘盛装舞步’大赛现在开始!请各位参赛选手携主人入场。”这一回白总管走得可是简洁路线,当然,他是害怕如果不够简洁,这次估计不只人会睡着,连鸡都会昏睡过去。
啥?你觉得他将开幕词重复两遍很啰嗦?!
那你肯定是没看上上章他那声势浩大的竣功词。跟那相比,今天的讲话简直就是蚂蚁尿湿柴——不值一提。况且他那两句话开幕词并不是在重复,也不是为了制造回音效果。介于此次大赛的参赛人员规模之大,数量之多,覆盖面之广,基本上,上流、中流、下流各个阶级的人士都有来参加,经过一个晚上的反复研究,今日他带着黑眼圈做出了将这句话用官话和俗语各演绎了一遍的决定,以证这次比赛的宗旨——“不畏权贵,不欺贫微,一人一鸡,公平第一”。
本来他是想使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重在参与,乐在其中”的经典口号宗旨的,偏得被苏小曼的俩字——“老套!”就给拍下来了。好在苏小曼这回超常发挥,这宗旨还算是有气势,没给他拟出个“一人一鸡斗赛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也就不再敢提过高的要求了。
如今他还是忍不住要埋怨苏小曼和云生惹来的这堆麻烦,行善是好,但他家少爷自小就爱干净,身上的衣衫哪怕是惹了一点尘染,他都要立刻换上一件新净的,若是今日的比赛没能解决掉这上千只鸡,过两日少爷回来了,见到他最爱的庭院中,满地散落的“黄金”,不知会不会禁不起打击晕死过去。
再说这苏小曼,她本不知道南泉钰这个“盛装舞步”计划的胜率有几成,就连在听说一千只鸡被抢购一空,并且有多只被喊出了惊天高价的消息时,她也是抱着怀疑观望的态度。直到如今,见着这万人空巷的场景才不得不承认——钱,真是个……东西!
说到钱就不得不提到“盛装舞步”的丰厚奖金和奖品。要说当日,这告布一贴出去确实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但终归是看戏的人多,入场的人少,那会儿可急煞了苏小曼,连蹦带跳的又开始担心这帮鸡姐妹的前途抱负了。
直到公布贴出第三日,终于出现了一点起色,主要原因是南泉钰终于决定向现实妥协,命人贴出了奖励公告,一个时辰后,登记处出现人口爆满现象。
苏小曼见那场景暗暗松了口气,这群鸡总算有着落了。
再瞥了那奖励一眼,她叹口气,“你说这没事办什么破鸡大会,还弄个这么漂亮鼎做奖品,你不是生意人么,会不会算账呀!这样还不得亏死,还不如给了我!”
琉璃玉石的三角圆鼎上屹立着一只昂首挺胸英姿勃发的金鸡,琉璃鼎圆润而清透,阳光下流溢着华彩的光辉;金鸡则惟肖惟妙,逼真动人,线条流畅不拖沓,一雕一啄都彰显出那股英气;全身朔裹着金彩,迎着光更烘托出一份居高望下的傲气。
啧啧啧!据说这金鸡鼎可是南泉钰花了大手笔,亲自去请京城号称“神雕”的工匠大师量身打造的,其工艺美感就暂且不提了,光是这高达四个九的含金量和琉璃玉器的珍贵程度而言,这金鸡鼎也堪称收藏送礼,居家必备的好选择。
“这金鸡鼎的做工果然是一流,‘神雕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呀!”黄府的有钱程度也是名不虚传。苏小曼继续感叹,“这鸡头是鸡头,鸡尾是鸡尾,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呀!”——呃···是做的,做的。
南泉钰见她眼中毫无掩饰射出欲望的光泽,笑着柔声道:“你若想要,再去给你订做一个,如何?”等等,别先急着赞南泉钰大方,此时他心中正嘀咕着:反正是花她哥的钱,他一点点都不心疼。
当他翘起二郎腿,翘首以待准备接受苏小曼感激泪流的谢言时,等来的却是——“我才不要了!”
咱们苏小曼可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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