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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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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苏璟璇的抵抗行动以溃败在糖衣炮弹的轰炸之下告终。更不幸的是,咱们小曼成了战争下的牺牲品,那半年,每日对着那些个药材用毛笔学素描。
有一日,苏璟璇突然发现自家徒弟有超强的绘画天赋,秉着“能开发绝不丢弃,不能开发创造条件也要开发”的崇高精神,苏璟璇拉着苏小曼将神针谷内所有的生物画了个遍,当然,苏璟璇绝对是生物之一。
这就造就苏小曼能在关键时刻大笔一挥,轻松落下黄承安相貌的潇洒姿态。
——只是,为啥只是形似神不似呢?
“天泽哥,我和我弟弟说两句话。”说着,苏小曼拉着“她弟弟”迈到角落,两只眼跟做贼似的,左瞄瞄右瞧瞧,确定没人后,神秘地对他眨眨眼,“嘿,看不出你小子还挺聪明的嘛。”
“她弟弟”迷惑地看着她,像是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苏小曼皱皱眉,这人怎么一夸就傻了!“我说你……知道把自己装得这么……特别。很聪明!”这总听得懂了吧!
——依然茫然。
苏小曼一下就被弄得找不着语言了,你说在这地方,总不能让她说的那么明白吧!难道让她说:你丫装得真有水平,把那些饭桶都给唬了!太棒了!
她理理头绪,决定放弃纠结这个问题,“那些黑衣人把你带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说不定能动用黄天泽的力量,弄清这帮人的来历。老是这么被动也不是办法呀!成天提心吊胆的,看见黑影就想跳脚,看见蒙面就想去揭,她苏小曼可不能和被蛇咬那人一档次。
“凤天镇。”他终于用事实证明,他没让人给毒哑。
——这声音!苏小曼摇摇头,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能不能再具体点?比如,哪条街?”这小镇就是当初找莫离那个小镇,说大不大,说要一个一个地方找还也真不是件容易事,能把范围缩小就再好不过的了。
“金府。”
——啊!啊!啊!这也太具体了吧!要是那些黑衣人知道他们不仅把正牌黄承安给放了,而且还暴露了革命根据地,不知道会不会引咎自裁了?!
苏小曼越想越开心,不禁大笑起来。
“何事让小曼如此开心?”黄天泽笑着走了过来。
苏小曼拉着他,问,“天泽哥,你的人是在哪抢到安安的?”
“凤天镇的一个小酒馆里。”
哟,喝酒都还带着绑票,这些家伙也忒贴身了吧,难怪把她家安安喂得直接上升了一个吨位。
“你叫什么名字?”一没留神,黄天泽已经走到他面前去发问了。
这下糟了,她还来不及和他套词了!
“云生。”话音一落,苏小曼只想跳起来给他鼓掌致敬。不仅没提自己叫黄承安,还聪明的把姓给藏起来了,孺子可教呀!
黄天泽看了一眼苏小曼,摆出一副极为慈祥的笑容,“那为何小曼叫你安安了?”
苏小曼瞥他一眼,他今天怎么这么有求实精神了?!
“小名。”语言一如既往的简介,面上一如既往的……呆滞。
这小子还真不错,连神态都做足了。
苏小曼这边继续为他的急智鼓掌助威,就差没冲上去献一个热情的拥抱了。都说这人是不经历事情,不会长大。不知道经此一难,是不是让他的年龄从十三岁飞跃回二十三了!
“那,小曼是你什么人?”
呃!——这下完蛋了!她怎么就忘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提前坦白了,这下糟糕了,待会一声娘子叫得,还不得……苏小曼开始四下张望,企图找到一条可以容纳她的地缝。
这时——“我不认识她。”
——!这天,咋黑了!
………【62、胭脂染】………
“我不认识她。”
短短五个字如若惊雷。
天呐!这小子,该不会是……二次失去记忆了吧!
那可不行,再失去记忆也不能记不得她!苏小曼双手扳过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你仔细看看,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要敢给她说不记得,就别怪她痛下杀手!
他的目光呆滞依旧,语气依然平无顿挫,“真的不认识。”
好!很好!既然连认都不认识了!苏小曼气得开始在屋里暴走,他爷爷的,难道他的猪脑袋后面被人打了个洞吗?不然怎么隔三岔五的玩失忆!
冷静!要冷静。苏小曼给自己来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下气息,伸出一只手指,放在他面前,问道:“这是几?”
他盯着苏小曼看了半饷,又盯着她的那根手指瞧了老半天,她往左,他的眼球也往右,她往右,他的眼球也转悠到左边,眼见他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苏小曼实在不忍心,正准备收回来,就听对面道:“一。”
“那这个呢?”苏小曼不死心的将双手都举了起来。
次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答案。
“提问。”
“回答。”
“冬天蟠龙卧;夏天枝叶开;龙须往上长;珍珠往下排。猜一水果。”
“葡萄。”
“什么人没当爹,就当公公了?”
“太监。”
咦!不傻呀!
“你的名字?”
“云生。”
“年龄?”
“十三岁。”
“为什么叫安安?”
“是小名。”
应该也没有失忆呀!该记得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为什么独独不记得我!”苏小曼简直都要抓狂了,这半月来,她提心吊胆四处探听他的消息,为他上下奔走——好吧,奔走于她与黄天泽的房间。他个忘恩负义的,竟然敢把她给忘记了!
她正躁动不安地四处张望,想找寻一个看上去不太贵重牺牲品以泄心头之气。这家里太有钱也不好,想发泄都找不着舍得下手的地方。
忽然,一双手轻轻揽住她,“冷静点听我说。”黄天泽的声音给了她一种安定的力量。
牵着她到椅子上坐下,他缓缓道,“我听说,世间有一种药,吃过后会让人忘记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对呀!情急之下怎么把自己的老本行给忘了。
世间确是有这种药,它的效力是……苏小曼身子一僵,猛的抬头看向安安。不会的,若是那种药,应该不会对她产生效果的。
“那是……胭脂染。”
“哦?”黄天泽眼中溢出惊异的光彩,“看来小曼对药材十分精通呀。”
苏小曼略带苦涩地笑笑,“只是,若是那种药,并不会让他记不得我。”
“哈哈哈。”黄天泽突然朗声大笑,“那算是哥哥我瞎想了,如今人已经平安回到我们身边,来日方长,也就不必急在一时找寻答案了。”
苏小曼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说这胭脂染还真有些来历。传说,当嫦娥贪食仙丹飞天成仙后,后羿痛苦难抑,一气之下就想着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拿刀?——痛!上吊?——憋!毒药?——穷!后羿那个生气啊!这年头,还让不让穷人活了,想自个杀都那么难!当愤慨的他准备决定放弃轻生的念头时,眼角忽然瞄到了他家唯一的一件奢侈品——一盒胭脂。想当初,这胭脂可是他守在后山几夜没合眼,好不容易射了几只兔子拿到集市上给别人换来的。家里穷,不是他的错,不能满足妻子的梦想,那他可就错大了,随时将面临家庭风暴的来袭。事实证明,女人都是爱美的,同时他家媳妇也用一记热吻告诉他,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后羿心里至今还一阵阵泛甜,再环视如今落魄的场景,心里更是一把的凄凉。“好!你狠心撒手人寰,投身天国;我就撒手人寰,投身地府。”丢下这句遗言,他一把抓起桌上安放着的胭脂,拧开盒盖就拿手指去沾,哪知这嫦娥奔月之前还特意画了个妆容,胭脂用的也所剩无几了,而且,这胭脂……看上去不咋好吃。不过这回他学聪明了,知道拿出那夜嫦娥买来喝剩的酒合着胭脂,清酒被胭脂染成殷嫣的色彩,他十分满意那效果,卖相好,滋味应该也不错,值得推广!
——呃!这是要自杀么?!
当然是要自杀的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下,难得的豪爽!
——后来呢?他不是还要射日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呃!坏的吧。——之后听好的还可以弥补心情。
坏消息就是,他自杀又失败了。镜头回放:他头晕的摊倒在地上,然后口吐白沫,接着头开始剧烈疼痛,直至晕死过去。
——没啦?
还有。
——接着说呀!
接着就到那个好消息了。
——嗯嗯,说。
他没死,却忘记了嫦娥。
同时他还正确意识到发家致富才是生存之根本,由此发明了一种汤药,据说能让人忘记心中最思念最心疼最难忘却的人,名为——胭脂染。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些都是真的?
大家丢白眼吧,鄙视之!
传说!没听见说是传说么!
黑线——!
——那安安怎么可能是吃了胭脂染呢?那只是传说嘛!
大家请继续,二次鄙视!
说这个故事是传说,谁说这胭脂染也是传说啦!
——!再次黑线。
胭脂染是前人研制而成的,其确有传说中的功效。
——真的有这种东西么?
接着往下看!
“安安。”苏小曼预备着继续进入娘亲的角色。
安安看着她,立马摆出一副“我真的不认识你”的表情,对她道:“我们不熟,请叫我云生。”
——呃!这效果,果然神奇。
………【63、我要娘子】………
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现在是个病人。
苏小曼一面自我安慰,一面暗暗压住心中四起的小火苗,妥协道:“好吧……云生。”她这一声“云生”叫的还真是吞吞吐吐,有些别扭。原来她总是大声叫嚷他“黄承安”,或是当他是小奶娃亲昵地叫他“安安”。云生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总是陌生的。
云生为了表示对她行为的满意,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示意她可以继续下文。
哟,这架势和刚遇见时他的气势可有得一拼了,简直是居高临下,独他为人,把别人都当猫猫狗狗似的。
“云生,你要吃老婆饼吗?”苏小曼依然不死心,锲而不舍地开始进行美食诱惑计划。她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因为生她的气而假装不认识她。
不能怪她把黄承安想得太小气,只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比他服下胭脂染后会忘了她的可能性要大上很多倍。
“老婆饼?”他疑惑地看着苏小曼,显然不明白她所指为何物,“好吃的吗?好吃就给我拿点来吧!”听名字还不错,他就赏脸吃点吧。
苏小曼还来不及感受此刻心中的凄凉,就感到一阵猛火突袭而上,心火旺盛的差点从嘴里喷出来。这小子!不论失忆几次都还是点火高手!当她是丫鬟吗?还是他家厨房的厨子?好心给他做点好吃的,他还一副“我给你面子才吃的”表情——真欠扁!
“不好吃!而且我现在只想毒杀你,你最好给我离远点!”
看着苏小曼怒火中天的样子,云生像是被吓呆了。所谓像,是由于他一直保持着呆滞的状态,所以状态变化其实也不是太明显。
还真别说他呆,他只是反应慢点,不是没有反应。只见他将整个身子向下塌,紧跟着低下头,双眼坚决地看向自己的鞋尖。
干啥?想脱鞋子当暗器打她?!
这鞋子对于被打的人来说,那绝对不是什么好暗器!要说他这次被困那么久,这卫生问题也不知道解决的咋样,将会传播的味感很是让人担忧呀!再者,江湖人士中暗器,都是些什么流星镖、金钱镖、梅花针之类的,即使是中镖了,说起来也让人觉得有些危然。要如今她一不小心万中失一瞎猫碰到死耗子不幸中弹,那传出去可就难听了——苏小曼中鞋了。
苏小曼思考着,待会是该向左躲还是向右闪,是要捂头下蹲,还是往上跳飞……或许,找个挡箭牌才是最佳的选择,比如黄天泽。她这正热火朝天地部署着战略计划了,忽的听到一阵抽泣声。
跟着声源抬眼望去。咦!这天也不太冷呀,云生的肩膀为啥一个劲发抖呢?鼻子还一抽一抽地滑起鼻涕来。
苏小曼小心翼翼地靠近,“你冷吗?”这小子不会是玩什么战术吧,等她靠近了再偷袭?
“你要不要加……”乖乖,这嘴下撇的幅度那是要一定水平的呀!真看不出,这没啥表情的人,要是想表达情感时,那表达能力绝对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只要看上一眼,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情绪。
苏小曼躬下身子仰头和他来了个垂直对视,云生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脸吓了一跳,心理带动着身体引起一连串的颤动,接着一滴泪水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开始做垂直落体运动,下坠,加速——好的!浪花很小,它顺利地跳进了预期的计划范围——苏小曼的眼眶。
什么?想问问苏小曼此刻的心情?
毫无预警的接受了别人身体内排放的废弃物,你说能有什么好心情!
“你!你……”你说要是一对恋人演绎这一幕,那是无比唯美的罗曼蒂克呀!可这女主角是谁?——是咱们小曼呀!
苏小曼憋红着一张脸,像是心里的火都烧到脸上来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出一句话:“你……你……你那掉下来的若是鼻涕,你就死定了!”
此话的意思就是,暂且留着你的命让你苟且!
云生不知道在这句话中听到了哪个有刺激性的字眼,一时情涌,“哇”的一声就山洪暴发了。
苏小曼一见这情景,彻底傻眼了。真是十三日不见,即当刮目相看呀!以前他也只会两眼汪汪的装装可怜小狗样,在善良的她这骗取些不太贵的同情心(慢慢语:因为泛滥,所以比较廉价,不贵。)。这半月不见,都会哭了!敢情他刚才盯着鞋尖,就是在酝酿感情!
是上前安慰呢?还是去教育教育他呢?
苏小曼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喂!你是个男人,别哭哭啼啼的跟童子军似的。”绝对不能助长歪气邪风,要是不及时教育,下回他都该上升到在地上打滚耍赖的高度了。
像是她的话起了作用,云生的“抽泣”只剩下“抽”了,“还……还不都是……你害得!”
苏小曼无语地翻翻白眼,她又不认识雷公电母,这种山洪暴发是她能控制的么!
见没人搭腔,云生也停了下来,没人收看的表演有啥意思?
“我要娘子。”
啊——!什么!苏小曼用贼亮贼亮的眼睛充满期待盯着云生。
激动呀!激动!他——他终于记起来了么!她就说嘛,他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情,黄承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忘了她了!
这人一激动,连声音都发颤。苏小曼此时正用着这独特的颤音,也不顾黄天泽在旁边,生平第一次如此急切的想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我……你……你记起……”
“我说了不认识你的。”
……
………【64、遍地是黄金】………
黄承安虽是找着了,但这数日来,他扭转了三千六百五十转的态度着实让苏小曼很是不能适应。
此刻她心中那个懊恼呀,日日夜夜怀念着那个记忆中的小奶娃——她家安安,多可爱一孩子啊!那时她怎么会觉得他烦人了?!她需要做个深刻的检讨,等到下次他再重现人间时……她抬目看看花园里一个人也玩的不亦悦乎的云生,心中暗泪四流——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安安!
“我要上街。”
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苏小曼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你不是在和我说话吧!”
继他那句“我说了不认识你的。”后,几日来,他都没有主动开口和苏小曼说过话,若是苏小曼和他说话,他也是以一问一答言简意赅的模式进行。苏小曼哪受得了这种鸟气,赌气似的也不去理他——哼!失忆了不起吗!你是失忆了,又不是失声了,还真当自己说的话就跟金子似的贵么!
“如果你还能看到别人的话。”云生丢给她一个“你比我还白痴”的眼神。
这次的黄承安让她觉得很奇怪,不似三岁的稚气,也不比十三岁那个有些忧郁的少年,倒是有些初见时让她气到爆的感觉,但又少了那份热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究竟是怎么了?!
心中纠结不断,不觉中苏小曼已经领着云生走到了京城繁华的街道。
“安……云生!云生!你给我慢着点!”公牛看见红布是怎样的情形,大家能想象吧,云生现在就是那公牛。
话说,只要一叫“云生”这号名字苏小曼就浑身不顺畅。你说这黄承安,自己的名字好好的不要,偏偏使别人的名字使的那么欢快!虽说“黄承安”这个名字不咋好听吧,但她取的“安安”可是绝对的朗朗上口听着就喜欢的呀!云生,云生,明明是他娘生的,还想嫁祸给白云!
在心中小小抱怨了一会儿后,苏小曼想着找找公牛……呃……是找找云生。
咦!看着挺大一块头,怎么转悠转悠着就不见人影了!苏小曼穿梭在街市中找寻云生的身影,生平第一次埋怨为啥街市要弄得这样长,弄的带孩子上街的娘多不容易呀!找完横向,找纵向,看完小摊,看商铺。所以说,这市场经济的发展对做娘的来说,绝对是一大挑战。
好在这做儿子的还比较懂事,知道捉迷藏玩到一定程度就应该现身了。不过,他身后怎么跟着一个老头,还一个劲的给他磕头!
云生走过来拉拉苏小曼的衣袖,“我想回去了。”
呃——!她还没逛了!光一个劲找人去了。
“那人干嘛给你磕头?你认识的?”苏小曼怎么都想不明白,刚来一会儿就要回去了,还有个神秘兮兮的老头,那情景咋有点像匪徒接头!?难不成他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行动?不行,这日子过的太无聊了,要是有这等好事,她也要插上一脚。
“才认识的。”苏小曼两眼一翻——切,鬼信你!刚认识你就给你磕头,你当自己是皇帝么!
苏小曼心中嘀咕着往回走,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门,“啊!我知道了!那个老头卖身葬父,对不对!”——拜托,就他那年纪,哪还有父来葬!
云生停下脚步回头愣愣地看着她(慢慢语: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在发愣。),呆了一会儿,忽然道,“也差不多吧。”说完便一提脚,接着往前走。
苏小曼这会儿可得意了,谁说江湖故事都不可信,这卖身葬父之说可都是她从那里面听来的!
苏小曼急忙赶上他的步伐,生活无趣,有点新闻岂能不挖掘!“那你给了他多少银子呢?”
云生对她摇摇头,“没给银子,我就把那个给他了。”顺着他的手所指,苏小曼扫到他的长袍下摆。
“这是什么?”明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呀!
“令牌。”黄府的通行令牌!?
苏小曼被弄得更是一头雾水了,这令牌顶什么用?难道还能拿去当饭吃不成!
一言一语间两人已来到黄府大门口了,“晌午货到才给银子。”丢下这句话,云生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苏小曼只觉得一阵晕眩,啥!还有货?!是那老头?还是……尸体?
当午后看着前院一群群的鸡时,苏小曼终于明白到两个问题:一,事件主角不是老头,也不是尸体,而是这一大群鸡。二,她还是自作聪明的一如从前……
原来这老头本是外地的一个小小养鸡专业户,近期因接了京城的一笔大买卖,对方要买他今年所养的全部母鸡。他本以为是天降洪福,财神爷前来拜访了,于是轰轰烈烈地将鸡都运到了京城。哪知天有不测风云,那个大买家不知犯了什么事,酒楼被官府查封了,接着,老头和这群鸡也就变成了孤鸡寡人。再然后,老头遇到了云生……原来,不是卖身,是卖鸡。
苏小曼长长舒一口气,好在黄天泽有事处理,近几日不在府里。否则实在很难想象,当眼不落尘埃的他看见这遍地的“黄金”会作何感想。
………【65、“鸡”效应】………
“云生!”在发出一声略带无奈的叹息后,苏小曼意犹未尽的再吼出一句,“我实在受不了了!”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没错,她是很喜欢吃鸡,可是在他们将炖鸡、炒鸡、油炸鸡、烧烤鸡、清蒸鸡、红烧鸡轮着吃了两轮回后,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只觉得再吃下去她自己都快要变成鸡了。
抬眼看看拍桌而起的苏小曼,云生不紧不慢道:“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吃。”
是的,黄府上下的伙食如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均衡——主食都是鸡。
这消息一经人口传到府外,还引发了不小的社会轰动。人群日日聚集在黄府大门口集会言志——立志进入黄府做下人,从此以后勤勤恳恳地工作,兢兢业业地吃鸡。
这到底不是自己家呀,招不招人苏小曼也没法做主——于是,事情变得更可怕了,这些个心怀远大理想却无门而入的人开始想方设法的实现梦想,无所不用其极的将托熟人走后门送红包等一系列地下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哎!这个社会真黑暗,想当个下人都这么难!
围城内外,有人想进来,就有人想出去。这黄府待下人本就不差,隔三岔五的也能吃上一只鸡,欢天喜地的跟过年似的,物以稀为贵,那生活真是过得很幸福。可如今,这每日一鸡,美食吃起来也如同啃木渣,食之无味。全府上下皆是闻鸡色变,黄府下人的工作重心也由最初鸡舍的建设工作,变换到了如今的鸡舍管理与清洁工作。
啥?想知道鸡群的规模?
当初老头所报的数目是一千只,苏小曼看着这鸡就头疼,也没细数,但放眼望去,这无边无际的鸡群,总让她觉得不止这个数目,说不定那老头害怕他们反悔,情愿自己吃亏点,虚报了数目。再不然就是这鸡的繁殖能力太强了。
你说这老头还真是好心办坏事,当初他见是笔大买卖,想着为将来谋求些发展,计划着先与买主建立良好互利关系,于是载着这一群的母鸡,还不忘揣上几只公鸡做赠品,名曰“买母送公”。这商业营销思路是不错,就是这运气差了点,事到如今这几只公鸡反倒成了累赘。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到了陌生环境,鸡也会产生了异样的刺激,这“咯咯哒,咯咯哒”的鸡蛋都捡到一箩筐,还奇迹般的在鸡群中冒出几只了小鸡。
苏小曼曾一再突起让老头把鸡回收一部分的念头。哪知这老头竟然是个“妻管严”,生意不成后在京城滞留了几日,也不敢回去,于是在他风雨飘摇盘缠将尽时遇到了“大恩人”——云生。送了鸡,拿了钱后,他立即鞋底摸油,以飓风之速逃离了京城——话说,这售后服务还真不咋滴,想退货却找人都找不着了。
“他们是敢怒而不敢言!”苏小曼此话一出,立即感受到了几道感激的目光,顿时成就感倍增,底气也充足了。
云生看看怒视着他苏小曼,再将视线扫向她所言中的“不敢言”之数人,在看到他们迅猛地低下头后,才张口道:“我说送人,是你不让的。”
苏小曼听他将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心中更是不快。真不是个男人,这么没有担当!
“那可是钱买来的!你当是天上掉下来的!”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一看这家伙就是从小没吃过苦的人,“再说了,那些鸡蛋已经送发给了穷人,不能再送鸡了,亏钱事小,若是让他们有不劳而获的满足感就不好了。”
云生听了这话,盯着她的目光和脸上的神情终于起了点变化,是不可思议,是意外,是不能相信。
被他这么一看,苏小曼倒是不自在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想到而已。”云生扭回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不相信什……好你个云生,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没内涵么!”苏小曼疑惑过后,开始恼怒了。她对这类事情是一直都有独到见解的,人云亦云可不是她的风格。该死的家伙,居然小看她!
苏小曼正想着要和他来一场口舌大战,扭转一下在他心目中不太美好的形象。哪知人家根本不准备搭理她,依然勤勤恳恳地投身到消灭鸡料理的战斗中。
这没人吵嘴的日子还真是无趣,本盼着找到黄承安后就能告别那大脑生锈嘴巴生网的日子,结果……如今……哎,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先解决当务之急吧!
“要不,我们拿去卖吧。”反正黄家店铺多,借来两个使使应该没问题。
云生停下碗筷,显然也开始考虑这个意见了。
“哈哈,这个主意未免也太没创意了吧,完全不像是黄天泽的作风嘛!”
——!这男人是谁?!
………【66、百步传音】………
苏小曼将四周环视了一圈,终于确定刚才说话的人并不在屋里。且不说在场的男子没有敢这么直呼黄天泽大名的,就说这声音……这声音……“这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
原谅咱们小曼使用这么通俗浅薄的词语,不是她没文化,只是,明明是一句调侃损人的话,从那人嘴里说出来就偏偏成了“美言”,任是用何种赞词都觉得无法表达。
忽然,一掌拍在苏小曼的右肩上,苏小曼猛然清醒过来,条件反射就要回击过去。
“是我!”
你?苏小曼这才看清眼前人,她说这偷袭的人下手怎会这般轻了,原来拍她的人是云生。
也顾不上和他啰唆,苏小曼起身走到门边左左右右张望了一会儿,结果连个鬼影都没有。于是,她张口就对外吼道:“藏头露尾不敢现身人前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给我出来,我们一对一!”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不敢现身的鼠类刚才点名道姓说天泽哥的不是来着。她苏小曼也不是省油的灯,侮辱她哥就是侮辱她!侮辱她,那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再说这在场的众人,本也没觉得这声音有何不妥,结果被苏小曼这么一吼,立即升级到了警备状态。这种只敢出声不敢出身的人,在群众心中一般都没啥好印象,何况如今这“贼人”轻轻松松的没惊动任何人就深入到府内了,可见“贼人”对黄府的了解程度不一般,连带着大伙都对这个未现身的“贼人”警惕起来。
“哟!挺厉害一小姑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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