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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穿越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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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张俏丽的小脸上,阴霾已经一扫而光,脸颊带点浅浅的粉色,蒙灰的眸色也转为星般明亮,在隋枫眼中看来,温诗言此时是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俏皮可爱。
他看得心中微荡。收回目光,说道:“进来吧,不过家里有些乱。”说完先一步进屋,去点亮屋中的油灯。
温诗言跟着走进屋内,就隋枫点灯这点儿时间,她像憋不住一样,开始喋喋不休且自言自语的倒起苦水。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隋枫开导,只是单纯的想将心里的不平不忿发泄一下。
她本就能说会道,死的都能闭着眼掰成活的,更别提她的心情在一天之内经历了大起与大落,此时正常过来,自然不是一般的聒噪。
“……你说阮缡是不是过份了,明明站出来打个圆场就没事的,他却装成不知道一般!他也不用脑想想,要不是因为他头日里出了事,老娘才懒得去做这个坏人呢!喂喂,隋枫,你说对不对?”
“呵呵。”隋枫苦笑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光看她不服不忿的小脸,他心里早有异样的情绪。她气阮缡不帮她也好,气阮缡戏弄她也罢,总之话中翻来覆去都说着阮缡。隋枫并不是什么傻子,自然能感觉出她的言下之意,虽然温诗言并没意识到,她的话里虽满是不爽,但担心之情更大于不忿之意。
似乎她从未为他的事如此激动,隋枫暗叹,虽然得到过她的人。看来也不一定能得到她更多的心。
温诗言本就没打算让隋枫给什么建议,对于他只笑而没给答案,也没放在心里,她随口一问后又接着说道:“你不知道呢,红孪那丫头更过份!哼,不出这事还没觉得,出了事才知道她也不是省油灯!原来深藏不露啊……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居然讽刺我,说什么扫一眼就知……”说到这里,温诗言猛地觉得不太对劲,就立即停下话语,低头沉吟。
她刹车刹得非常唐突,让微走神的隋枫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扫一眼就知什么?怎么突然不说了?”他本来就在走神,听她突然不说话,第一反应就以为他的心不在焉惹她不高兴了,等问完之后才发现她面色严肃,似乎在想重要的事一样。
见状,隋枫默默坐在一旁,静静睨着温诗言,等她自己回神过来。她的出现本就不寻常,加上她絮絮叨叨的话语,虽让他听得酸意大发,但也不能忽视其中的疑点。她向来敏锐。定是又想到了什么。
温诗言是想到了一些事,只是暂时不能肯定。她蹙眉闭眼,在脑中努力回忆了番,半晌之后猛地睁眼,这下眸中的神色只有凝重,小脸也绷得极紧。让一旁睨着她的隋枫也不由坐正身体,眉头微蹙。
温诗言记得非常清楚,对于红孪异常的举动,她都只说是看到,而丝毫没提过如何看到。可红孪却很肯定地道出她只扫了一眼。虽然当时她的确也只看了一眼,就侧身躲了起来。只是红孪不应该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温诗言此时想来,当红孪如此说时,她没有立刻察觉有异,多半因为饥饿造成大脑迟钝。好在现在一切恢复正常,她又无意数落起红孪的不是,才有机会发现其中问题。
温诗言撑着下巴,斜着俏眸暗中分析,红孪会对她的举动知道得一清二楚,不外乎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标准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当时一味的往厨房而去,并没有留意到身边是否还有他人,或许她的动作早就被谁看到且告诉了红孪也说不定;第二种可能就是她出现在厨房门边的同时,红孪也发现了她,所以才会知道得清楚。
不论哪种情况,何种可能,都没法解释红孪知道却装不知的原因。
故意气她离开?温诗言立即否定摇头,毕竟她的个性一直都很粗糙,突然的纤细也只拜饥饿所赐,而红孪并没可能预测到她的异常。
有意挑起误会?这倒是没啥悬念,温诗言肯定地轻点了下头,随即又陷入更深的疑惑之中。红孪的做法,好像并不聪明,而且一不小心,反而会像现在一样背上嫌疑。
温诗言无奈地重叹了下,眉心纠结在一起,其亲密的程度,像有永不分离的打算。
隋枫不知道温诗言在暗自思索什么样的问题,但看她脸上时而纠结、时而惆怅、时而疑惑、时而迷茫,就像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迷题一样。她眉心中纠紧的线条让隋枫觉得刺眼,也让她整张小脸显得沉重,他不由伸出手去,希望抚平她的愁云。
温柔的指腹触到温诗言的眉心,她愣了下回过神来,身体条例反射的朝后微微移开,抬眼望去,对上隋枫担忧的眸色,俊雅的面容让她双眸颤了颤。她调开目光傻笑着揉着眉心,嘴上说道:“哎呀呀,你吓了我一跳呢,嘿嘿……”心中却觉有些过意不去。
她先自故自的说话,压根就没考虑过隋枫的感受。跟着她又不招呼一声就陷入沉思里,这样也对隋枫很不礼貌。此时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明明看到隋枫眼中的忧色,不先感动一下,反为他的脸庞想入非非。她都不知应该骂自己没操守,还是该夸隋枫生得太俊,太吸引她的目光。
隋枫见她本已回过神,却又突然恍惚起来,不由更加担心,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诗言为何又心不在焉了?”
温诗言定了定神,尴尬地笑了下,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到了红孪话中的疑点,多思考了会儿。”这虽是实话,可也不尽然。
隋枫虽见她表情有异,并没去深究,只对她说的事情发出疑问,道:“诗言大致说了一些,可有些事仍然不太了解,像什么‘他头日里出了事’,是什么事?‘他’是指阮缡么?”
“那个啊……”温诗言在回答的同时突然想到一事,话锋一转却问道:“隋枫,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有没有那种可以控制别人行为的邪术?”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78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第178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温诗言话音一落。隋枫就先怔忡地发了个长音:“这……”他在心中将她的话反复想了一阵,仍然没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由无奈地问道:“什么控制行为?”
隋枫显然是没听懂温诗言的用词。
她挑了下眉角,对这个时代暗暗咒骂,若这要算代沟,还真是没法跨越的鸿沟。她本打算跳过解释阮缡事就直接向隋枫请教,一来节约时间,二来不用担心将她和阮缡后来的事给说漏嘴。可看这样子,要不说清楚,隋枫就必须克服那道鸿沟,否则永远都会鸡同鸭讲,火星撞地球。
温诗言一边合计择日对阮隋纪三人普及下现代汉语,一边将发生在阮缡身上的诡异事件去头去尾,小心谨慎的告诉给隋枫,顺便把屋中的字条也大约说了下,然后生怕他听出什么倪端追问下去,说完之后她就催促道:“你快想想,有没有这类的邪术?”虽说她的身体不会刻意抗拒房中之事,但要她老实的对隋枫或纪然交待,似乎又很难启齿,具体为什么。她也很想知道。
温诗言此时并没意识到,只要事关阮缡时,她多少都有些别扭与异常。
听了温诗言的话后,隋枫又再沉吟半晌才答道:“有是有,但不是什么邪术……”
温诗言双眼一亮,急切地问道:“那是什么?你会吗?”她听过风木来的传闻,又听纪然夸过隋枫的身手,她自己并不懂武功,但听谁都说隋枫厉害,自然把他划到高人之列,加上她对“高人”二字有个误区,就自以为是、想当然的认为‘高人’定是啥都知啥都晓啥都会的人。
听到温诗言的问话,见她眸中满是期待,隋枫有些汗颜。他苦笑了下,说道:“传闻有种叫‘摄心术’的上乘武功就可以控制受术者,可惜我只听过传闻并不会。”说着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说道:“江湖中就算会的人也没几个。”
温诗言点了点头,瞳仁微微转动,疑惑又生,她又问道:“为什么只有几个会?这武功很难学吗?”问完不等隋枫回答,她突然冲口而出,道:“是不是没有武功秘籍?”说完之后,温诗言脑里忽地闪过八个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她的脸顿时抽了几下,暗道:“那玩意叫莲花宝典还是葵花宝典来着?”
她并没察觉此话默念出了声,虽然极轻。但也传进了隋枫耳中。
隋枫哪里知道她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他本想解释‘摄心术’不是难不难学的问题,结果就听她自己把原因说了出来,然后又听到她轻如蚊音的话,他愣了下,说道:“诗言怎么知道‘葵花宝典’的?”
呃?还真有,温诗言先汗了下再答道:“这本秘籍在我们那里非常出名,可谓是达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
隋枫不知她话中的暗意,微感诧异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说着隋枫蹙起眉头,似乎想起不太愉快的事。他犹豫了下,说道:“关于‘摄心术’之事,诗言可以向苏庄主讨教一下,他应该比我知道得多一些。”
苏白会武,温诗言在黄姑县的时候就知道,但苏白是个什么程度,她没兴趣也没机会去了解。此时忽听隋枫一提,脑里在走神幻想“挥刀自宫”一事的她,迷惑地问道:“怎么要问他?”
隋枫笑而不答,扯开话题,正色问道:“诗言今夜真的不回阮宅了么?”他深邃的眸色一转不转地盯着温诗言。让她呼吸猛地一滞,脸颊顿时泛红,心里却对留与不留纠结挣扎起来。
温诗言之前说不回去,只是一味的想吓唬阮缡让他着急,此时冷静下来再对着隋枫的黑瞳,身体不受控制的发起烧来。她昨夜才与阮缡床头床尾滚了一夜,今天若叫她换人再滚一夜,这可能不是心里能不能接受的问题了。她是不想回去,想继续让阮缡着急,甚至于想躲在隋枫这里,直到阮缡自己找上门来,但是,她并不太想与隋枫发生那夜的关系。
她想是想清楚了,只是这话要怎么表达?温诗言抬眼看着隋枫,见他俊雅的脸庞上有着一丝期待,眸色里柔情似水,似乎要将她融化一般。
温诗言痛苦地偏开头转开眼,硬着头皮,咬紧牙关,狠心地说道:“今天不回去了,而且阮缡不来找我,我就不走!借你家地板一用……”话没说完,耳中就听到轻如幻觉的叹息,她心口抽了下,偷偷斜眼睨去,那里已没了隋枫的身影。
她呆了呆,还没回过神来,就听里间传来隋枫的声音:“我的床硬,今夜先将就一夜。若不习惯,明天我再多铺些被褥。”
温诗言有些犯难,她不知道隋枫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她的话,可让她再重复一次,却又没那种勇气。温诗言皱眉答道:“我还是算了,睡地上也一样的。”
隋枫掀帘出来,责备道:“什么一样的?去里面睡。”边说边拉着她往卧室里去。推着温诗言进了卧室,隋枫退到门边,说道:“我就在外面,有什么就喊我。”说完不等她反应便退了出去。
温诗言呆站了半晌,才爬到床上躺下,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具体什么原因,她又说不上来。
卧室中的温诗言并不知道,隋枫退出卧室之后,在门前也站了许久才走开。
隋枫的心情乱得如麻,他一早就知道她留下是为了与阮缡赌气,纵是如此他仍然有一些期待,希望她留下的理由中,有着对他的思念。
温诗言的直言不讳,让他又怨又叹,她越是清楚表达留下的原因。他就越没办法生她的气,就算她再没心没肺,至少还有着诚实。
只是她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也好纪然也罢,在她心中其实都是阮缡的替代品。
温诗言在室内,趟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进入梦乡。
隋枫在室外,靠于榻上出神发呆,几乎是一夜未眠。
一夜过去,温诗言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躺着呻吟几声,猛地想到这里是隋枫的卧室,而不是她那间闲人止步的闺房,她急忙捂住嘴,伸头盯着门口,生怕隋枫出现在门边。
她不像才穿来那会儿,不习惯衣服里面穿肚兜,所以睡觉总是裹着衣衫而卧。现在的她,举手投足,衣着打扮还有细微的习惯,都在慢慢往着这个时代靠拢。于是睡觉穿着肚兜,就成了她的新习惯。
此时,她才醒来,自然衣冠不整,若隋枫闻声闯入,肯定会当场犯罪。
温诗言还不想自掘坟墓。
她忍着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不适,吃力地滑下床,穿衣梳洗。推门出来,掀开帘见隋枫正端着几只碗往桌上摆放,她愣了下,没话找话地说道:“早啊,这是你做的吗?”
隋枫浅笑了下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接着说道:“吃过早饭,你有什么打算?今天我没别的事,正好可以陪你。”
她昨天虽没明着拒绝他,但也暗示得很明显了,她本来还担心相处时会不会尴尬,但看隋枫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温诗言暗笑自己多心,冲隋枫灿烂地笑了下,说道:“昨天不是说袁乔留字让我去找他吗?我想今天过去看下他还在不在。”
隋枫点头,道:“好,我陪你。”他能做的,也就是这样,隋枫在心中加上一句,眸色轻闪了下。埋头藏进碗中。
二人吃过早饭,不再罗嗦,直接奔着那地方就去了。
袁乔留下的地址果然是一座废弃的寺庙,温诗言庆幸昨天没有贸然过来的同时举目张望,没有发现除他们之外的人影。
温诗言叹了叹,说道:“昨天没等到我,他可能今天就没过来。”她有这样的想法也没错,毕竟照正常的人来看,这地方不适合留宿,等过她一天没见人,自然也不会继续等下去。
隋枫没有接话,朝着歪倒在一旁的泥像走去,脸上有些疑惑。这里有打斗的痕迹,而且还非常的新,虽然事后做了掩饰,但仔细观察仍然能看出一些痕迹。
他昨天听温诗言提起袁乔的留条,虽她只是一句带过,可疑点颇多。他听纪然提过袁乔,虽没亲眼见过,大致上也知道对方也是习武之人。如果袁乔想再次捉走温诗言,在阮宅里肯定易如反掌,袁乔没有这么做,反而留条约在这里相见,而且以知道真相为借口,让温诗言没有别的选择,这样的做法,几乎没有一点合常理。
温诗言想不到,情有可原,他却无法忽视这些反常,看来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你在看什么?”温诗言突然出现在隋枫背后,让他回过神来。
他转过身,想了想,说道:“袁乔的字条在哪儿?我想瞧瞧。”话音一落,就看温诗言小脸顿时垮下,唇角抽搐得厉害,在她拒绝之前,他又说道:“事关重大,诗言不可闹情绪。”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79章 绝对不反悔!
第179章 绝对不反悔!
废庙中打斗的痕迹与袁乔不合常理的留条。都让隋枫觉得疑点重重。他生出想看那张字条的冲动,也没多想就直接问温诗言要,谁知问过之后,就见温诗言的脸在不情愿地抽搐着,隋枫少有敏锐地意识到,那字条压根就没在温诗言身上,但肯定是放在了她的屋里。
那张字条是否真的能解惑,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看与不看并非最重要。当隋枫发现他想看的字条没放在温诗言身上时,他就像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样,最初的目的立即转念成为昨夜思考一夜的打算。
于是一个顺水推舟将温诗言送回阮家的念头,就在隋枫脑中浮了出来。
昨夜他几乎一夜未眠,最初是因为里间熟睡的温诗言让他心猿意马,无法入眠。等到大约后半夜时,他的脑里无意识地开始衡量起纪然阮缡及他自己的各种情况,这一想一对比,无意成有意,时间更是一溜而过。
他生在江湖,虽与江湖刻意保持距离,偏偏江湖却不愿放弃他,时不时地派个人来骚扰一下。搞得他心烦但无奈。要应负的也只得花时间精力去应负,虽不至于觉得吃力,可那只是限于他一个人的时候。
说白了就是,他没自信能完全照顾到温诗言的周全。这个念头何时开始的,他不知道,但此时突然生出,令隋枫自己异常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这么在乎温诗言,以至于没了那种能保护得好她的信心。
隋枫一来就先把自己给否定掉,接着他想到纪然。
对于纪然的身份地位背景,众人都了解不深,但按隋枫的观察看来,估计纪然与他也有着雷同的痛苦,或许痛苦更深也不一定。他虽早就嘱咐,可昨天纪然仍无故撇下温诗言,从此事看来,纪然现在可能比他还要无奈。
隋枫觉得纪然与他的处境相似,心境自然也差不了太远。他虽不知道纪然怎么看待与温诗言一起的事,但他认为将温诗言交给纪然也不太合适。
这下三人中只有阮缡一人了。阮缡生于商人世家,由于家中几代经商的缘故,与江湖更是毫无瓜葛,那些无聊的江湖人也不会去刻意欺负一名商人,若温诗言与阮缡一起生活,就不会有他与纪然那般的惊险动荡。
虽然有时候,他压根就没法弄清她是否有过平静日子的想法,可至少他希望温诗言能时时开心,而不是担惊受怕。
也就是说,只有阮缡才能给温诗言一个平静的生活。
得出结论。非但没让他好过,反倒令他觉得心如刀割,不由后悔脑中无意识的念头,令他卸下愉快的糊涂后只留下痛苦的清醒。
快接近天亮时,他才忍痛做出抉择,至少先想法将温诗言送回阮宅,毕竟他的周围最近已经不是很太平。
一夜的思量,应该算是深思熟虑了,隋枫虽然仍有动摇,但残留的理智让他必须在这事上强硬。他让温诗言不许闹情绪,其目的只是想表达坚决,可把话说出后才意识到,他的坚决反而伤得自己心中血流不止。
隋枫偏开发黯的瞳仁,只为掩盖酸涩的情绪。
温诗言只看到隋枫神色不对,但由于他话中内容的缘故,没去细想直接忽略了其中真正含意。
她不满地噘着嘴,说话之前先翻个白眼哼了几声才嚷道:“什么闹不闹情绪的?反正阮缡不急得满城找我,我偏不回去,你若非要我回去,今夜我去别地蹭一宿就是!”
隋枫知道她此时虽是气话多于真话,却相信她说出就能做出。眉间不受控制地皱紧。他本就是强忍心疼撵她回阮宅,可她偏偏不听话,一副打死也不回的表现,就这样也就罢了,她居然又扬言要睡到别人的家中。
怒吼几乎脱口而出,隋枫咬紧牙,做了个深呼吸才平静了下来。
隋枫几乎被温诗言搞得暴走,好在自制力强,这才忍了下来。温诗言这时终于察觉出异常,却没说什么,只是微呆了下,眸色微不可察地轻微闪动,接着噘起嘴蹙紧眉,摆出一张委曲的脸盯着隋枫。
温诗言曾对着墙壁报怨过,她在这里遇到的帅哥们,虽然看似对她千依百顺,实则个个都挺有主见,一旦遇上不愿讲的事,就算是软硬兼施人家都软硬不吃,得等到某天心情平复或事过境迁时,看能不能拿出来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
既然有事不能说,她也没本事逼问出来,那只好又装一次傻了。温诗言早已练就一身面不对心的绝世武功,当以上念头一转而过后,脸上仍然保持着委曲的表情。
隋枫的坚持一直建立在残存的理智上,但被温诗言无意的动摇过后,他开始生出扛不住的念头。他叹了口气,在妥协之前不忘做番垂死挣扎,有意说道:“诗言若能将字条上的内容告诉我。也不用非要回去一趟。若不是此事有些奇怪,我也不想逼迫你……”
他说着把刚刚看到的打斗痕迹指给温诗言看,为了让她在心里产生对回家的必要,隋枫还将心中想到的内容讲了一番,边讲边暗睨着温诗言,看她会作出如何反应。
他只顾讲述与观察,恰恰忽略了他自己摇摆不定的心情,与他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情绪。
隋枫突然暴料的内容深深吸引着温诗言,她虽然期间察觉出异样,但与内容一比,那本就不可捉摸的情绪就成了云烟化在了空气里。
听过之后,她纠结不已,脸上时而痛苦时而兴奋交织,咋一看,就像精神病医院中的患者。
她虽说是无意识的出了宅子,但起因却是由阮缡而起,现在回宅的原因虽然正当,可她总觉得不甘心。走就走了,回又回了,有她没她似乎都不太重要。她异于凡人的自尊不允许她做出如此掉价的事来。
但是隋枫那头头是道逻辑严密的分析,她也觉得有必要再重新看下字条,想那日,由于时代的差异。她根本没有把字条上的内容完全看明白,虽然大的方向貌似对了,但是小的细节仍待研究。
回?不回?
拿?不拿?
两个问题,一个地点,足足让她皱紧小脸想了大约一刻钟。
一刻钟后,温诗言深吸了口气,脸色由纠结转为得意,微勾的小嘴似乎在对隋枫传递着某个“馊点子”。
她刻意微眯着俏眸奸笑着说道:“那张条就揉成一团放在桌上,想看就潜进宅里去拿呗,反正这就是你的强项!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呢!至于我嘛……就不用出面啦!反正躲在你身后也比较安全!”
隋枫不是没想过潜进宅中拿那张字条,甚至于拿不拿字条都没关系。发展到现在,他的主要目的只是想送温诗言回去。他本就是在挣扎着说服温诗言回家的同时也劝自己要坚定决心。
温诗言合理的建议,令隋枫没法再提让她离开身边的话,一是没理由,二来却是没法再逼自己开口。
隋枫无奈地摇头轻笑,伸出食指轻刮了她的鼻梁,随意说道:“诗言别反悔了。”
“不反悔,绝对不反悔!”他这话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温诗言自身就是个思维跳跃的强人,她天真的以为隋枫此时是指让他去取字条这事,所以连想也没想的就接了口。
温诗言哪里又能想到,她随口的奉承会被隋枫当了真。她更没想到,她的一句“不反悔”会让隋枫瞬间有了另一种变化。
对隋枫来说“保护她”就是温诗言对他的期望,而他要做的,只是回报她的期望,给她一个承诺。而温诗言的回答无疑让隋枫下定决心,就算前方是荆棘,他也会挡在她身前,为她开出一条平坦的道路。
隋枫眸色渐深地盯着她,薄唇也微抿紧,表情认真得让她移不开眼。
温诗言不知自己那话触到了什么,但看隋枫俊雅的脸上认真的表情,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
隋枫脸部的线条比阮缡要生硬一些,表情也没纪然那样妖冶多变,但他总是挂着浅笑,让她看见就觉安心,像这样认真的表情虽然也见过,可没有哪次会带给她此时的异样。他似乎有话要讲,又好像要做下什么承诺。
这样的注视下,她好像要被融化。
温诗言咽下口唾沫,理清乱掉的呼吸,鼓起勇气正要发问,却见他突然笑起,跟着说道:“一会我们一起过去,到了之后,诗言在外面等我可好?”
温诗言愣了下,眨眼再瞧隋枫。现在他面色正常,唇角带着熟悉的浅笑,而刚刚那异常认真得像要说出某种誓言的表情,却像幻想一样留在她的脑中,令她不由迷惑的怔忡。
隋枫见她没回答,再问道:“诗言?刚刚说的可有听到?等我可好?”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温诗言回过神来却仍有丝恍惚,根本就没发现隋枫话中的暗意,心不在焉地答道:“好,怎么都好。”
隋枫虽是无意说出带有语病的话,但当温诗言傻傻的回答后,他仍觉心间滞了下。他低下头,在温诗言的唇上落下一吻。
唇与唇轻碰过后便分开,隋枫哑着嗓音说道:“那……我们走吧。”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80章 阮缡纠结的一日
第180章 阮缡纠结的一日
阮缡坐在书房里。虽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账本,却时而叹息、时而蹙眉,时而惆怅,仿佛眼前放着的不是账本,而是一道让他迷茫难解的题。
他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表露无疑,不知是忘记掩饰还是没法隐藏。
阮缡这反常的表现让等候在一旁的管家侧目。他虽如平常一样将账本拿来给少爷过目,但少爷却没如往常《奇》一般边看边问,反而露出一副精《书》神恍惚的样子。他昨夜就听说了温《网》小姐离开宅子的事,当时他只是把此事当作老妈子们的嚼舌,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眼前少爷反常的状况,分毫不差的印证了昨夜的谣言。
管家有些担忧地轻咳了几声,希望用声音提醒阮缡回神。
此时阮缡的精神像是进入某个境界,在忘记目的的同时也把不相干的人阻隔在视觉听觉之外。管家的咳嗽声,就如一粒丢入翻滚的江水中的石子,一去不返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等了半晌,阮缡依旧如此,管家不由更加担忧。
他知道少爷从小的性格就冷静沉稳少言寡语缺少表情,长到大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他虽没觉得这样不好,但这付生人勿近的样子,让少爷背着不少的负面评价。也不知道少爷是从何时开始有了变化的。管家在脑里回忆一番,眸色里复杂不已。
改变少爷的人,除了温小姐还有谁?
管家在那头走神,阮缡仍然保持原状。此时若有外人看到,定会误以为这主仆二人中了相同的邪咒。
阮缡满脑都在想温诗言,想她多变的小脸上露出的各种表情,她笑,他开心,她怒,他忧虑,她哀,他心痛……
他俩明明情投意合了,她为何又带着委曲一言不发的悄悄走了?有什么委曲非要离开才能解决?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不值得倾诉么?阮缡重叹一声,思绪不由飘回了昨日的黄昏……
红孪的哭诉,其实阮缡并没留意去听,毕竟他为了戏弄温诗言反而弄哭了红孪,这本就是件让他惭愧的事。他急忙去扶红孪,却被温诗言拉住衣袖,考虑到事情的轻重急缓,阮缡轻斥了她,并挣脱她的小手,执意要先扶起红孪。
等他再转回头时,却没看到温诗言的身影,阮缡心中就莫明其妙慌了一下,又像失去了什么般空荡荡的。
就这么来去几句话的时间,温诗言就可以玩消失。他真不知要如何配合她来调整情绪。
阮缡皱眉叹了叹,压住那份渐渐加深的烦躁,放开红孪的手臂,对她说道:“行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吧!”说完也不等红孪回应,急急离开厨房。
阮缡边走边想:一会找到她,一定得好好教训她一顿,免得总是做些意外的事,扰得他心神不宁。
他转头没看到人,虽然有一瞬失神,但立即就猜到温诗言是趁他对红孪说话的空档离开的。阮缡带着怒意直奔温诗言的房前,正要推门而入,当手放到门框上时,脑中响起温诗言的报怨,他微挑了下眉,伸出去的手改握成拳,重重敲在门上,边敲还边喊道:“喂,你怎么跑了?快点给我开门!”
敲过喊过之后,阮缡皱着眉抱起膀等在门前,心里盘算要怎么训温诗言才有效果。
等到阮缡盘算清楚时。他终于也注意到了紧闭的门内异常的安静。
温诗言没如往常一样来开门,阮缡又一次重重拍门,此次的话语中透着焦躁不安:“喂,温诗言,给本少滚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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