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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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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干吗……我还逃得掉啊……围,围你们王大粪……粪石去……”
众人听了上半句本欲发难,谁知后面蹦出个“王大粪石”,不禁捂嘴窍笑,看看确实无力反抗,于是也就绕到了王石身后,王石一听这话,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马小可白了眼,见好就收地说道:“王大科长……咱们开始吧……”
王石闻言,气馁地重新坐下,开始了一问一答。这趟的审讯还是很顺利,马小可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加上体力透支,问什么答什么,有什么说什么。王石又重复询问了几次,全都对得上口,很有些成就感。
马小可开始上眼皮搭拉着下眼皮,此时他很想小憩一会儿,硬是弹开眼皮骂道:“你他妈的问完了没有……”
几人正欲发怒扳起马小可的头,王石起身挥挥手,心满意足地说道:“马主任,你先休息会儿吧。”
……
辛苦几日终于有了收获,王石心中甚是得意。他心想着再加把劲这事就能铁板钉钉——敲实了!刚才的忧郁一扫而光,他这棋子想必不再会是弃子了!
几天跑下来不见效果,张文彪开始有些心烦气躁,特别听说是郑副市长的小舅子,他感觉到有始以来从未有过的压力,一边是老大,一边是兄弟,兄弟情义当然要讲,但这个老大他惹不起,下一步该怎么办好呢?
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张文彪接到一个熟悉的电话:“文彪,马小可的事你还在忙乎?”
“哦,兄弟嘛,出了事总得跑跑。陈指挥,这事还得您多帮忙……”张文彪正想顺杆开口求人,谁知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唐妹也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吧?”张文彪一听语气有所不对,正想转口解释,谁想陈指挥抢言道:“文彪啊,我早就跟你说过兄弟好过头了,小心害了自己!”
“这?”张文彪觉得自个儿解释得很是无力:“陈指挥,你也知道,我们毕竟是兄弟,总得想想办法吧,您能否帮帮忙,给说上几句。”
“老弟啊,事儿,我也了解了下。”陈指挥停顿了下,说道:“这事小可做得有些绝,害得人家损失了几百万,人家肯了结了吗?党的事你较什么真啊?”
张文彪一听,急忙接口道:“只要人能出来,损失的钱我来补!”
“现在不是钱的事。本来我也不该打这个电话,谁叫咱们是老朋友呢?听说那边把你的事也给牵进去了,郑市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指挥语气深长地说道:“好了,不多说了,你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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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行了,行了,给我坐好,还让不让人想了?”给这两美女缠上,钟教授真是有些无计可施,厉声训斥之后倒是老实了许多,目具寒光地扫视许久才让其有胆怯之感,钟教授收回眼神又似自言自语道:“这事倒是有些不好办,这军方一般不参与地方政务,钱上校又到上面汇报去了,过段时间才回来……”
“钟教授,小马哥的为人你清楚,跟你虽然接触不多,也算是好朋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对啊,你们叫他帮忙他明知有危险也马上去了,轮到帮他的时候,又说什么军方不参与地方政务,这,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
表妹眼眶含珠,唐妹不时地插上几句,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求人办事又显得萎萎缩缩,胆怯得紧,钟教授给呛得插不上话,哄又哄不住,训又不好训,脸色白了好几回,转了好几圈,脑袋晕得象浆糊,告饶道:“两位姑奶奶,别说了,别说了哦,我这就找姜少校去,一起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望着钟教授逃离的背影,两人止泪停泣相视而笑,哼,不帮忙就找丁姐去!不一会儿,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低语声,姜少校和丁教授都来了,看来对这事都很是关切,让两人重新汇报之后,虽觉得此事有些难度,但又是不可不帮,细细研讨了一番。
丁教授很是果断地讲道:“我看这样吧,钱上校我打电话汇报。”看了看窗外:“明天一早姜少校到市里去找曾市长,对了,朝玲,你也去,理由吗?就说这趟魅鱼事件我们要马主任再次协助调查,请市里给予支持,也好摸个底,提醒一下。具体怎么办等钱上校来了再定。”
钟教授和姜少校点头称是,表妹、唐妹想想主官不在,也只能如此,感激一番也就随身离去。
天更是有些阴沉,下起雨来,打开近光灯,雨刮来回荡着,车子出了警卫门口往回驶去。
“嘭”的一声撞击,挡风玻璃上的水向上溢去,吓得表妹急踩刹车,两人猛地晃了下,更是花容失色。
“没人啊?”
“没人。”
“撞上什么了?”
“不知道,下去看看?”
表妹握住车把手又不敢打开,有些紧张地看看窗外,风大了些,路边的草有些倒,似乎时时要钻出些什么东西来:“钟教授不是说回去时叫咱们千万别停留。”
“那总得知道撞上什么了吧?万一是人呢?”
“你不是说不是人吗?”表妹紧张得有些哭腔。
“不是你开的车吗?我也没注意看,想想这地方哪来的人啊。”唐妹伸着脖子朝挡风玻璃外望去,不见一物,几滴溅上去的紫黑污点随水溢开垂挂下来,雨刮刮过拉出一条细细的鲜细血迹。
“血!”唐妹惊恐地指着,表妹更是吓得哭泣,两人已是不知所措:“怎么办?要不你退后看看?”
“万一是人呢?这一退后万一又压上去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是人吧,刚才撞得不重,也不会一下子就撞死了吧,总会有些声音。”
提到了“血”,表妹更是惊恐地盯着前面,生恐挡风玻璃前突然站起一满身是血的人来:“我不敢倒。”
“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
两人沉寂了一会儿,唐妹急躁躁地叫道:“算了,算了,我下去看看,你帮我看着点。”
“哦。”
唐妹轻轻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朝外看了看,打开折叠伞迈了出去,风带着雨钻进裙子鼓捣着向前拉去,唐妹有些手忙脚下乱,急忙捂着碎步转过车头,车前散热器格栅上满是血污,随着车前盖背上的雨水冲落,血还在一点点地滴落……
“撞上什么了?”看着唐妹皱眉的苦脸,表妹摇下些车窗谨慎地问道。
“还在找呢,反正不是人。”
车底下传来不同于雨滴的“叭……叭……叭……”的声音,唐妹听着似曾熟悉,一手握着折叠伞搭着车前盖,一手挽起长裙,慢慢伏下身朝车底望去……
天哪!一只六十公分左右深蓝花斑动物正在无力地摆动着鱼一样的尾巴,时时拍打着雨水,背鳍微微晃动,没有后足,两只宽扁的前爪扒挂在左前轮胎内侧,橡胶表层被拉出了几道深深的印痕,幸亏橡胶韧性十足,不至于爆胎。头,头已被轮胎压住一半,半侧扁平半侧变形,眼睛位于头顶,已被挤蹦出来挂在两个**洞边,地上满是血污……那,那尾巴的摆动只是一种神经末梢的自然反应!一种从未见过而又似曾相识的动物!
唐妹“啊”了声惊跳起来,惶恐地向四周搜索望去……
“乓乓乓……”车里的表妹看着她的神态很是慌张地拍打着挡风玻璃,惊恐地叫道:“唐妹,唐妹,怎么了……”
风带着声音吹散于旷野,又被雨滴带落……唐妹恐慌地盯着四周慢步后撤,回手示意静声。道路很是宽广,路边草丛的摆动似乎有了些异样,唐妹已经退到了车门边,草丛里隐现零散红点,在沉暗的傍晚特别的明显,一只,二只……那带着寒光尖齿,硕大的幽黑骷髅头骨在绿意中突现,捕猎前绅士漫步如道道气剑直透唐妹心底……
“啊”了半声,唐妹抛掉折叠伞惊恐地跳入车内,猛地带上门……
“嘭!”一只硕大的头颅撞上车窗玻璃,震得车身微晃,两只前爪顺着玻璃划下,刺耳余声消荡,车窗上影着一团血污,头颅向后缓缓仰去,钩着车窗边沿的前爪带着橡胶边缝慢慢溜落,掉了下去……更多的同类弹射而来,车底也传来了吵杂的撞击声,疯狂的撕咬感觉由心寒起……
表妹被这场景、声音已惊得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唐妹捂着胸口后仰,惊骇地叫着:“快,快开车!”
表妹在用力拉扯中惊醒过来,挂档猛踩油门向前冲去,车子在撞击中压着爬行动物的尸体跳跃驶去,唐妹回头向后窗望去,灰黑的柏油路上成片的黑团在跳跃争斗,周过还有在不断地聚集……
车子驶出好远,看着脱离了危险,表妹放慢了车速胆怯地问道:“唐妹,什么东西啊?一下子冒出这么多。”
“我想。”唐妹沉思了一会儿,心有犹豫脸色暗淡地说道:“这东西只有两只前爪,除了体形以外,其它的象极了我们以前见过的魅鱼,应该是,应该是钟授讲的,新出现的魅鱼吧。”
……
王石带着看守的几人脸带怒色同时进来,马小可已知情况不妙,果不出其然来的几人把他揪起用力按在小圆木架子上,他感到屁眼有些火辣地扩张,用力健步往上顶了下,于事无补反而带来更大的重压,于是尽量忍着放松身体,压力也随之缓去,撇开头避着爆炽灯的直射:“王科长,什么事啊?这么凶。”
王石黑着脸目光如箭般盯着,半晌功夫才问道:“你说呢?耍着我们玩有意思吗?”
“王科长,我本身就没贪没拿的,你叫我说什么啊,说了你又不信。”马小可朝上瞄了眼:“要不,你给提个醒,我也好好想想。”
王石继续盯着马小可,心想这小子受了这么多的苦能够忍得住,也是个不好治的主,专门来硬的恐怕不行,于是放缓了眼箭,缓声说道:“马小可,我们叫你进来,肯定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你要老实交待。”
“知道,知道。”
“先讲讲五十万的事吧。”
“什么五十万啊?”
看着马小可装傻充愣,王石不置一笑地提醒道:“去年张文彪送你的五十万,张文彪你不会不认识吧?”
“认识,我穿开档裤的兄弟,怎么不认识。”马小可挡开压制他的手,抬头淡定地笑笑:“那是我借的,买房缺钱借的。”
“借的?”
“当然借的,他们这些商人个个奸商,兄弟也要清帐目,难道还白送我不成?”
“借的时间这么巧?正好是他偷排废水事件的时候。”
“王科长,偷排废水是偷排废水的事,借钱是借钱的事,再说我们两人以前又不是没有钱款来往,是不是都算送的?你们这些人不要看见别人都象贼!”
……
几天的休养生息让马小可把思路、应对理了好几遍,接着话题就扯开了,王石虽是老江湖,扯着扯着也差点给偏了主题,心中已是恼火,说实在的也不得不佩服,于是训道:“马小可,你老实点,你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你扛得住,张文彪未必扛得住,给张文彪顶缸的工头未必扛得住嘴!”
马小可心里一疙瘩,低头不予理会。
“那你说说,最近这段时间帐户里怎么多了二十万块钱。”
“二十万?我怎么不知道?哪个帐户,谁打的?”
“你小子别给我充傻装愣!”
马小可哭丧着脸:“我真的不知道,真是天上掉陷阱,这个时候砸头了。谁这么好心啊?”
“你,你有种哦,你会不知道?”
“真的,这几个月我在省中青班学习,我怎么知道?”马小可急切地解释道:“不信,你查下我手机,有打款总会有短信吧?你知道的,我一下飞机就给你们没收了,删也来不及啊,再说你们也可以到移动公司查查看嘛。”
“真有你的哦。”王石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逛了几步向门口走去,狠狠说道:“把他带到隔壁房间休息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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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纪检组长老徐和老王跟纪查小组比较熟悉,你们去摸摸底,到底怎么回事总得心中有数,我和老林先到市里探探风。”刘副主任看了眼林总工,心想这愣头青还得嘱付几句:“老林,这事你不能急躁,摸了底探了风咱们再以单位名义联名上报,可别一发火就干上了。对了,你和张文彪,张总,接触比较多,张总看样子和马主任关系不错,影响面也很好,要不要跟他联系一下看怎么办才行?”
“嗯。”看着刘副主任安排得有条有理,林总工冷静了许多,毕竟是老干部,听清了也知道进退,连忙掏出电话站起来,接口说道:“他们俩是老兄弟,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我想马夫人知道这事肯定很伤心,让两位大姐过去陪着聊聊,安慰安慰。”
“嗯。”大伙点点头,确实如此。
……
听到这个消息张文彪也很震惊,看来这几天是白跑了,忽然间他觉得他辛苦编织的网竟然这么薄弱,第一次感觉有些无力可借。表妹这几天尽盯着此事,上班也就是亮亮相,了解一下单位情况也避免引起猜忌,听说马小可被双规了更是惊慌失措,早早地赶回厂里寻对策。
张文彪突然间电话也接不过来,除了几个知道他和马小可关系的老朋友,还有唐妹、韩雪和林总工等人。唐妹很是关心,她心中与马小可还有一份情在,再说去年没有马小可出手相助,她可是要玩完了,听说麦妹在也就急急赶来。韩雪一听这事班也没去上,电话里已经哭不成泣无了主见,张文彪急忙让妻子吕雅前去劝慰。刚刚讲了几句又见材总工来电,急急忙忙地交待几句赶紧接上,一听不禁心中暗自窃喜,想不到马小可落水了还有单位里的那么多人念叨着,看来这人做直了也会有好报,有单位名义出面这戏还有的唱。挂了电话就急急地一起去,唐妹、表妹两人要跟着同往劝阻不了,想想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也就随意了,现在是见了稻草能抓住一根是一根。
听说张文彪马上要过来,大伙儿干脆就再等等,把事给想全了。正谈着,张文彪带着唐妹、表妹进来,惟河办的班子成员们愣了下,表妹是本单位的不足为奇,另一女的是谁?张文彪简单介绍了下,大伙儿就欣然了,都是来帮忙的。于是不再客套直接介入正题,刘副主任把大家的想法和具体安排讲了下,张文彪也把这几天跑的情况叙述了一遍,问道:“对了,你们想一下这一年来在惟河治理中有得罪什么人或企业,我在信访室查到举报惟河治理受贿二十万,有银行转帐凭证为据。”
一听这话大伙儿都很紧张,也很兴奋,毕竟目标范围缩小了许多,事态情况也清晰了些。刘副主任挥手制止住众人的议论,说道:“老林,我看还是麻烦你去科室调阅一下咱们治理对象的清单。记住,分一下类,主要是己治理和矛盾特别突出的对象。”
“好,我马上去。”林总工接了任务二话不讲就跑了出去,这会儿就属林总工最听话。
几人研究了一会儿,把能想到的名单排排序,剔减删除法地理了理,目标己是有所清晰,只等林总工拿来资料对上号。大伙儿心情都很沉重,表妹、唐妹看着这神态心中不禁有些寒噤,但又不敢开口询问,生怕惹上晦气。
“理出来了,我让几个科长给排了下顺序。”林总工抹了下几根飘零的长发,兴冲冲地进来。大伙儿把两份顺序名单核对了下基本一致,特别是大伙儿所关注的第一名人物,一时鸦雀无声。
张文彪神情呆滞,想了半天,徐徐说道:“没想到会是他,我看你们就不要参与了,还是我来吧。”
“你说什么,把我们当什么人看了?”林总工义愤填膺:“不就是徐副市长的小舅子吗?还反了天了,明天老子就带人把他给拆平了,若不是马主任顾忌着他的面子,有这么简单吗?”
“坐下。”刘副主任站起身训斥了句,林总工心有不平地徐徐坐下,刘副主缓缓也随着坐下,说道:“张总,你也不要讲这样的话,若不是马主任把单位搞得有声有色,我们也早就丢了那个希望,也没人看得见我们,最多也就回到原来的样子,总不至于把我们一锅端了。”
“这,这怎么行呢?”张文彪谦卑道:“为了小马的事连累到大家。”
“张总,不要说了,大家都是兄弟,为马主任办这事都是自愿的。”几人正想表白几句,见刘副主任先说了也就不再开口,点头称是。张文彪也是客套话点到为止,心中巴不得上。
……
几人重新合计一番定了攻防套路,刘副主任还是有些忧心重重:“最好找个跟郑副市长能说得上话的人,引导引导。”
张文彪心中很是纠结,自个儿是不行的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被郑副市长牵着鼻子逛了老大圈,这郑副市长看着和气大度,实则是老奸巨滑,这么多年他就是搭着这条线,称之为老大钻些政府漏洞,也不知道供了多少财,这次为了他小舅子还是被当猴耍了。还有谁呢?老陈,陈指挥……
陈指挥跟郑副市长穿一条裤,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张文彪正暗自犹豫,唐妹很是心急,问道:“陈进国,滨东围垦的陈大胖子怎么样?”
大伙儿一听眼睛一亮,陈进国倒是个角色,不禁齐刷刷地盯上唐妹,唐妹见了心中肯定,很是自信地托了丰胸站了起来,弹了弹紧腰长裙:“这个死胖子,老娘来对付。”
……
计划已经安排妥当,每人于是各行其事,表妹和唐妹两人电话联系了钟教授,马小可与军合作过,拟从军方方面着着手。钟教授的科研所已经搬到了滨东围垦指挥部的所在地单建一楼。
这两人认得方位驶车过去,出了市区上了围区快速通道,一路驶去逐渐感觉过往车辆越来越少,人烟稀至,一片荒凉。两人甚是奇怪,看看天空今日有些阴沉,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吧,这老天爷几时也懂了人的心思?两人的心情也随之沉寂下来话不多语,几辆搬家公司货车驶过,不禁多看了几眼……
进了滨东围垦更是显得凄凉,各个工地显然已经停工,零散的高架桩机孤零零地耸立着,滨东围垦的办公区域围了好大一圈的铁丝护栏网,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根钢柱顶的浅蓝光在闪耀,远远地可以看见几个持枪士兵在巡逻。想想电话里钟教授交待的话,两人打了个寒颤,不禁加快了车速。
核对了身份,暂收了身份证,两人按照大门口士兵指示驶到指定大楼前,钟教授已在门口等候,一年不见,钟教授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蓬乱而带着几丝灰白的发型更显得有些不修边幅。两人不禁奇怪地问道:“钟教授,你怎么看着精神不好啊?”
“这一年干得……唉,别提了。”钟教授一如既往地笑得淡定:“进屋再说吧,你们俩找我什么事这么急?这里现在很危险,进了围区可千万别乱跑。”
“这儿怎么了?”两人很是奇怪:“滨东围垦的人呢?”
“全搬走了,你们来的时候再搬完最后一拨,以后这里就是军事禁区了,外人一般不可以进来。”钟教授好奇地白了眼:“你们两个疯丫头,最近疯哪儿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一点消息都没听说过?”
两人心想刚才路上碰到的搬家公司货车可能就是了,更是诧异对视,一左一右地拉着钟教授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反倒暂时忘了来的目的。
“好了,好了,先坐下再说。”被两姑娘缠着无法脱身,钟教授只好缓缓道来:原来,“火烧魅鱼”事件过去了一年,这滩涂上又出现了大量的魅鱼,而且这次的魅鱼更是凶险,已经完全变异为两栖类动物,并已初步适应了淡水生活,可在软土基处打洞,让人防不胜防,不小心被咬后毒性更是厉害,已经死了数十死人。目前,主要集中在标准堤坝以外,为防止向陆地漫延,政府已经对标准堤坝附近的人员进行了疏散,下一步将进行区域隔离捕杀。看这两人的神态还是不知情,钟教授本以为这么大的事肯定是已经沸沸扬扬,想不到这次政府唯恐引发社会恐慌,保密得还挺严实。
“上次不是都消灭了吗?”表妹、唐妹听了有些不寒而悚。
“唉,这海水里的鱼卵就跟空气里的花粉一样,到处都是,哪能说灭就灭光了?报应啊。”钟教授目光暗淡地叹息道:“你们这趟找我什么事啊?”
表妹、唐妹听言这才想起来的目的,急急地把事情讲了一遍。钟教授沉默了半天,说道:“马小可这人我知道,虽然为人随意些,但很有正义感,这种事他肯定做不出来。”
“对啊。”两美女又是使出缠身战术:“钟教授,你给想想办法,能不能以军方名义出面先把人保出来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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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旧别墅里王石陷入沉思,他的作事风格向来是雷厉风行,副书记把这案件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他是信心十足,在这关键时刻办好了是大功一件,进班子就可以十拿九稳了。不过,现在他感觉有些过于激进,前期调查过于粗略,特别是打伤马小可之后更是有些进退两难。
曹晓剑拿着欠条复印件来回走着:“这欠条的日期是当时的,这五十万到底有没有问题?”
王石看了眼,说道:“你说呢,没看见那纸虽然皱巴巴的,但还是新的。”
“对啊。”曹晓剑一听有所领悟,急忙跑来坐下:“王科长,当时这为什么不拆穿他?”
“唉,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吧。”王石叹了口气:“反正欠条到时还可以鉴定,急什么?对了,你去调一下‘偷排化工废水’时的卷宗,另外调查下判刑的工头。”
“嗯,行。”
……
从小到大马小可还算没受过多少苦,也可以说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特别是最近几年更是一帆风顺。而这次可以说是平生真正的第一次,第一次让他感到无助,第一次让他体会极限,也第一次让他感受恐惧。
看着马小可身体恢复了些,四人组又开始了轮番作战,做思想工作,写交待材料。他们总是有办法不让他睡,在爆炽灯的烧烤下他口干得要命,他感觉到有些脱水,但他们始终没给他水,看着实在不行了,给他倒上一点点或都丢上一块湿布,问上几句看没回答也就不再理睬,就那一点点的湿虽然解不了渴,但也让他的头脑感受一阵清凉。
第一天,马小可尽量着尊严和清醒,虽然在这里他那仅存的尊严已经不值钱,但他知道那一点点尊严丢得越早,他就越早垮掉。他已经不去或者说不能去理会其他的东西,脑子里时刻飘荡着:坦白从严,抗拒从宽;我没贪怕他娘的;冤假错案都是从第一句话、第一个字开始的!
第二天,第三天,马小可明显感觉到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意志在一点点消磨耗尽,全身燥热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嘴唇已经干裂,口干得要命,那一点点的水已经不能满足,好几次他趁着不备,挣扎着冲进卫生间就着抽水马桶勺上几口,又很快在骂骂咧咧的声音中被提着领子拖了出来。他已经模糊了,这是我一直所信任、拼命去干的动力和结果吗?我还讲得清楚吗?我还出得去吗……他念叼着自我提神:月圆刚亏,月圆刚亏……
第四天,他觉得实在是不行了,虽然每天给他点吃的,但那东西是越吃越吃不下去,在胃里抽着水份,不吃又不行,比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艰难。他知道那梦又来了,不过那梦里的黑团不再吞没他,只是慢慢地,慢慢地一点点上来,到了脖子又重叠着落下……体能的过度消耗让他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他脑海里开始浮现,我会不会死在这里,我会以那种方式死去……
到了第五天,马小可已经感觉不行了,身子开始打摆子,忽冷忽热的,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们拉扯,他不再思索任何东西,他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麻木……
王石终于出现了,带着厚厚的文件袋兴冲冲地走了进来,看见马小可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厉声把在场的几个年青人训斥了一顿,上前关了爆炽灯,倒上白开水,又取了些感冒药来,并让人将浴缸放好热水。
马小可被人搀扶着进了卫生间,勉强支撑着脱了衣裤,颤抖着爬进浴缸,水温正好,当干涸的身躯泡入温水中时,他感觉那麻木的细胞在温水的渗透中又得到了一丝丝久违的清爽,他慢慢地将身体躺入浴池中,往下挪了挪,尽量让温水渗泡每一块肌肤,体内的污垢似乎在一点点溢出。他把水扑在脸上、头上,脑细胞的燥热稍稍地降了些,他把头沉入水中,只露出口鼻呼吸,腾腾的热气让他的肺叶扩张丰满了许多……
“喂,把头抬出来。”
马小可慌张地把头撑起,差点呛了口水,猛烈地咳嗽了几下。门开着一条缝,正好便于门外的人观察,带进一丝冷风,马小可寒战了下,“哦”了声,又躲进水里面些。脑子比起刚进来时清醒了许多,趁着泡澡的空档马小可理了理思绪:看来不说些什么是过不了关了,他想起偷听到的二十万,哪来的二十万银行转帐?他一直摸不着头脑好无头绪,不如先随便编几个探探底,编哪一段好呢?想起这一年在惟河办确实搞得有些过火,虽然自己没吃没拿的,毕竟结了不少怨,万一人家正想对上号就麻烦了,不如还是编些滨东围垦时的事情……
洗了澡整个人看起来鲜活了些,头发温漉漉的,脸色依然苍白,眼睛通红。马小可来到椅子前老老实实地坐下,曹晓剑端来杯热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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