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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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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整个人看起来鲜活了些,头发温漉漉的,脸色依然苍白,眼睛通红。马小可来到椅子前老老实实地坐下,曹晓剑端来杯热水,马小可颤颤抖抖地喝了,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写是写不动了,我说你写。”
王石很是高兴,关切地说道:“快,把灯打开,让马小可同志烘干烘干,免得着冷了。”
“啪”,强光直射眼睛,马小可皱上眉头避让,抬手遮挡。王石很不高兴地训道:“怎么搞得,拿到身后去,摆动一下,不要太烫了。”
爆炽灯不仅是审讯利器,看来还是烘干取暖的宝物,从身后照来的光让马小可浴后暖和了许多。马小可缓缓地把滨海围垦的那几年认识的关系较好的中标老板、项目部经理说了几个,要了多少钱,什么方式收取的,怎么索贿的……王石又询问了些细节,前后调换着查问关联问题,选择性让其重复了几回,在这种状态下人的思维不会那么敏捷,记忆办也会衰退,如果是撒谎肯定难以前后一致地完全对得上,与在场的几人很是兴奋,奋斗了几天几夜终于有了大收获。
双规!马小可被双规了?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般在滨东市震动,惟河办更是乱了神丢了主心骨,碰上个好领导,好不容易单位有了起色,几个副职心想着马小可省中青班回来说不定又会马上提任,自个儿们也多少可以沾些光,多个机会,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被双规了?不可能吧!
一年多来,马小可头脑活络,办事果断,公正无私,体恤下属己经完全征服了全办人的心,单位声望的提高让每个人出去都觉得有面子,他们已经把自己当做惟河人、马家军,他们的思想、行动包括荣誉己经融合成一个整体。双规,为什么双规?马小可这人不会、也不可能贪污!惟河办急忙招开紧急班子会议,个个气愤异常,可一坐下来又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一时静默无声,刘副主任沮丧地看了看大家,说道:“大家都说说吧,怎么办才好。”
悲愤焕然地林总工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猛地站起抖了抖两鳃的垂肉,晃了晃秃头肥脑,几根细发随风飘起:“怎么办,咱们这就到市里面讲理去,谁也不能落下!要成绩让咱们拼命干,这个没干完呢就抓人拆桥了?有天理吗!”
“坐下,坐下!”刘副主任急忙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去是当然要去的,谁也不能落下!现在这个时候关键怎么干……”
“好,那就走,谁不去谁不是娘生的。”林总工胀红了脸,脖子一扭小胖手一挥就带头向门外冲去,另外几个人一看,唉!都骂娘了这不跟着今后就不好做人了,于是也站了起来。
“你们瞎凑什么热闹啊你们。”刘副主任训斥,拦住林总工苦心婆口地劝解道:“老林啊,这么大岁数了肝火怎么还这么强啊?咱们总得计划计划,象你这样气冲冲地跑市里面去不成了闹事?”
林总工急得血压有些高,瞪着红眼拍着手背,问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坐下,坐下,等一下血压又升高了,还得先救你呢。”刘副主任硬是把林总工按下:“蛮干,会害了马主任的。”
大伙儿也认为这样跑过去确实有所不妥,只是刚才下不了台面,再说马小可虽然得民心也得考虑风险价值,于是个个随声应和:“就是,先计划下。”
“我们心情也是一样的。”
“是啊,可不能蛮干!”
……
班子成员随声附和,林总工也心平气和了许多,依然气鼓鼓地说道:“我这辈子没服过谁,凭他把咱们单位搞到这样的气候,我服!这事大伙儿要尽心尽力,谁若是没着良心做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瞧你说的。”
“马主任我们也看得清。”
“放心吧,马主任对咱们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
“大家尽力就是了。”
……
大伙儿意愤填然,林总工也平和了许多,万事总得人起头,刘副主任看着意见还是归一,于是说道:“这样子吧,我先说说大家再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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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干什么,干什么。”张文彪下车看见那么多人围在财务室门口,大声叫着:“出什么事了?都围在这里,散了,散了。”
看见张文彪回来的火气,工人们也就慢慢的散去,还有几个火气大的依然围着。张文彪询问了下几个在场的工头,让他们把人拉走,终于骂骂咧咧地走到不远处指指点点的。经理急忙赶了出来,正要解释被张文彪拦住。张文彪黑着脸进了财务室目光扫了下,疑患地转头问道:“这两位是……”
经理急忙附耳过去:“他们说自己是纪查的要查帐,还拍了桌子,所以就闹起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还是先把身份说说清楚,王石急忙掏出工作证递过去:“我叫王厂,市纪查小组一科科长,他叫曹晓剑,是一科的工作人员。我们今天来……”
张文彪接过工作证看了下,急忙堆笑着脸上前握手道:“纪查同志啊,欢迎,欢迎。”转头立马扳着脸训道:“孙经理,这是怎么回事啊?纪查同志来了你要好好配合,怎么搞成这样?”
“我?我……”
“这事不怪孙经理,我们刚才可能态度也不好。”
“不能这么说,你们是领导,来我们厂子里调查也是督促我们的工作。”张文彪拉着手握个不停:“王科长,有什么事我们绝对配合。”
张文彪的执情劲搞得王石有些不适应:“不不不,不是调查是有些问题了解下。”
张文彪看了下财务室里的人员,笑着说道:“我看这里不方便,不如到我办公室里谈?”
“好。”
“请请请。”张文彪拉着王石向门外走去,孙经理也跟了过来,曹晓剑急忙拿上包回头“哼”了声,急急赶上。
一路上,张文彪很是热情地给王石介绍着厂子里的情况,产值多少,税收多少,慈善赞助多少,多亏了市里支持,某某领导支持,还特意借机表明了人大代表身份,本来要当人大常委的,因为感觉自己还不够格……反正是把贡献、关系,如何遵纪守法吹了一大通。王石自然清楚盛鑫化工厂是市里重点企业,也就呵呵地应着。
进了办公室就坐,孙经理泡来茶,张文彪问道:“王科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我们公司可是遵纪守法,也没干什么行贿的事,受贿那更是不可能了,我们是企业嘛,哈哈哈。”
王石拿出银行清单,单刀直入:“张总,马小可你应该认识,我们查到去年有个五十万的款打给他的妻子韩雪,是从你的帐号上划的,核实一下。”
“马小可?马小可怎么了?”张文彪很是紧张:“他不是在省里中青班培训吗?”
张文彪了解甚是清楚,王石不由得心中咯了下,试探地问道:“你跟他是……”
“哦,我跟他是兄弟,穿开档裤长大的兄弟,他出什么事了?”
王石一听,看来这次真是来得有些冒失,没想到这一层,但根据调查情况来看,这俩人不应该有这种关系,平时政坛上也没听人说过。曹晓剑见王石不语接口道:“他有些经济问题,我们正在调查……”
王石反应过来已有些晚,碰了下曹晓剑止住话,笑着说道:“只是组织谈话,了解下情况。”
王石的小动作张文彪早已看在眼里,停了小半会儿静静地说道:“组织谈话,我看没那么简单吧,人,恐怕都被抓起来了吧?”
“张总,人是请过去了,讲清楚了不就可以出来,希望你能配合。”
“刚才那位说是经济问题?”张文彪很自信地说:“我跟他是兄弟,政界知道得不多,因为我这兄弟犟得很,看不起我这生意人。说他受贿,鬼才相信,如果他要钱,要多少我给多少,只要他愿意我可以送给他我所有财产的一半,甚至全部。我早就跟他说了不要干政治,他就是不听,你看,这不出事了,唉,就是犟,这倒好,把自个儿给犟进去了。”
张文彪讲着讲着有些沮丧,王石听着当然觉得不信,但又不似假戏真做,最起码俩人关系不错。见面识三分,回想起这两天和马小可的接触,还是有着一股子的正气,不是贪婪狡诈之人,如果不是大贪大奸,最多也就是个随性不注小节之人。
“切……”曹晓剑毕竟稚嫩,不由得打起鼻冲来。
“张总,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会充分考虑和调查的。既然有反映就会有调查,这也是组织程序,我们希望张总能积极配合,把问题搞清楚。你是知名企业家,也是人大代表,应该知道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对党员干部的监督,帮助他们预防、改正错误是我们的职责,”
“好吧,我会配合,但希望你们也不要矫枉过正。”张文彪痛苦地抬起头:“我确实借给他五十万,是我妻子跟他妻子闲谈时知道他购房时办了按揭贷款,你也知道两夫妻靠工资还贷是比较辛苦的,这小子犟得很,又看不起我这生意人,我帮他还又不肯,只好打给他五十万,希望能减轻他还贷压力,当时他执意不肯,最后他妻子打了借条才算罢休。”
“那借条呢?”
“在我老婆那儿,我打电话叫她找找看。”张文彪说着给吕雅打了个电话讲了半天,接着说道:“我这老婆东西经常乱放,找着了马上送过来。我这兄弟在你那儿一切都好吧?”
“好,好。”王石应着,心里暗自纠结,既然兄弟好到这个程度,干吗还要打欠条呢?还真有些理不清:“我记得银行转帐的日期好象是盛鑫化工厂排废水事件的时候吧。”
“怎么?王科长是把这两件事联在了一起?”张文彪的声音有些严肃:“当初管子拉我厂里过是郑副市长要我支持市里工作定下来的,滨东围垦的陈进国指挥也在场,我也是看在我兄弟干这事的份上。后来虽说发生了些事,违法之人也已经绳之于法,我们公司也接受了罚款和市里要求的慈善捐助,王科长是要旧事重提还是要硬扯在一起?”张文彪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可以到市里讲讲清楚!”
“张总,坐下,坐下。”王石笑着按下张文彪:“时间上正好对得上,我们也得问问清楚,免得误会嘛。”
“王科长,我在商界打滚了十几年,没想到用人不当,碰上这么个混蛋……”张文彪拉着王石就侃起来,这商人侃也是一种本事,一侃起来说没完。
王石起先还想听出些信息,听着就感觉无味了,不时地看看手表,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张文彪的妻子还没过来,看张文彪的样子不似作假,心想再等也是无用不如先回去再说,于是打断话说道:“张总,张总,我看这样子,我们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再向你了解,希望能够给予支持。”
“再等一下嘛,我打电话催催。”
“不用了,不用了,如果找着了,打个电话我派人来取。”
“这样啊。”张文彪迟疑了下说道:“也行,王科长信得过我,欠条一拿过来我就送过去。”张文彪语重心长地拍拍王石的手:“王科长,我这兄弟性子太犟,容易得罪人,不过为人正直,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不然咱们的老书记——省政府贾副秘书长和部队的钱上校怎么能看得上他呢,听说这次到省里中青班培训,还是贾副秘书长亲自点的名。在里面还得你多关照关照。”
“好说,好说。”听着话里的音,王石心中自然有数。
刚送到门口,吕雅开着跑车急急赶来,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文彪,找着了,找着了,这么急,出了什么事啊?”
张文彪不予理会,接过纸条递给王石:“王科长,这就是欠条。”
王石接过纸条看了看,又皱眉沉思了下,笑着说道:“张总,这欠条你还有用,复印一张就行了。”
孙经理急忙接过去复印。吕雅在一旁催问:“这谁啊?”
张文彪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纪查的王科长,小马给叫进去了,说是经济问题,他们来了解些情况。”
“什么?小马哥给叫进去了?还,还经济问题?”吕雅愣了下,突然剑眉一竖:“我看这些人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木鱼敲了,我小马哥会贪钱?你舍不得给,我还能给个百千万的呢。”玉指一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还把人给抓了,那地方是人呆的吗?出来就剩半条命了……”
张文彪慌忙按下手抱住:“你少说几句,吵什么吵?”回头陪笑着说道:“王科长,不要见怪,我老婆一直把小马当哥看,关系好着呢,所以,所以一听就急了,对不起,对不起。”
王石起先还看这女人挺文雅的,谁知说变就变,不由得退后一步:“没关系,没关系。”
孙经理拿来复印件,王石接过就告辞走了,曹晓剑今日几经惊吓,已少了刚来时的威风,看这情形急忙灰溜溜地快步跟上。
“文彪,你得快点想办法救救小马哥啊,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你别急啊。”
“那你还在这跟他们瞎扯什么?”
“人家来调查,咱们总得配合吧,小马还在他们手里呢。”
“我不管,如果冤枉人,我管他什么纪查。”
……
王石和曹晓剑快步离开,后面传来两夫妻的吵闹声和孙经理的劝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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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酒后倦人,张文彪洗了洗上床休息,打开电视看了会儿,心绪不定又把它给关了。正想钻进被窝睡觉好理理明天的思路,被正在玩ipad购物的吕雅叫住:“这么早就睡了。”
“明天还有事呢。”
“雪梅找你什么事啊,我问她又不说,看样子挺急的,这丫头没什么事吧。”
张文彪呆滞了一会儿,重新坐起来:“小马出事了。”
“什么事。”吕雅一听急忙放下ipad,关切地问道:“他不是在外面学习吗?”
张文彪拂了下头发:“给纪查小组带走了,昨天早上下飞机就给带走了。”
“纪查小组?韩雪姐知道了吗?”
“先不告诉她,我再想想办法,省得吓着她。”
“你怎么知道的?”
张文彪把知道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遍,讲到银行帐户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吕雅推了推:“你倒是快讲啊。”
张文彪举手示意了下,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吕雅呆看了下又要催促,刚碰到手臂就被训了句:“别吵!”
吕雅吓了一跳,张文彪还从未对她这么凶过,但也知道事关小马哥也就不敢言语。过了一会儿,张文彪说道:“这样,明天早上你去找韩雪写张欠条。”
“什么欠条啊?”
“去年‘火烧魅鱼’时,我不是打了五十万给他,记住,时间要写当时的日期。”
“咱们两家用得着欠条吗?再说当初人家还给你,不是你拦着硬不肯嘛,韩雪还气着我呢,说我不给她帐号,现在找人家要欠条,你就缺这几个钱哪?我不去。”
“叫你去人你就去!”张文彪很是武断地训了句,想想急忙哄着解释:“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两兄弟讲什么钱啊?现在纪查小组在查银行帐户,万一查到了五十万就麻烦了。”
“你们两兄弟的钱,关他们什么事啊?”
“我说,我说你这脑子是不是,是不是进水了啊?”张文彪急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那打款的时候不是正好咱们,咱们公司排水出了事,我们自己能说得清楚,但纪查小组查到了不就是我行贿他受贿,现在正想找他麻烦能说得清楚吗?写了欠条就变成借款了。”
“哦……”吕雅想了半天才想清楚:“行,不过我跟韩雪怎么说呢,我一要她不就知道情况了,要不然我让她打回来就行了。”
“你瞧我该怎么跟你说呢,真是呆家里呆傻了。”张文彪气得指着骂道:“现在让她打回来,不明摆着有问题嘛。你就说我跟马小可说好了的,如果她问,你就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就行了,”
“好,我来想办法吧,不过她迟早也会知道的啊?”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那她打电话给小马哥没接怎么办啊?”
“你这几天多过去陪陪她,看她的表情再说。”
“那……”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睡了。”张文彪一关灯钻进了被窝。
“那你得快点想办法救小马哥。”吕雅呆了一下,徐徐地钻进被窝,想了想,轻轻地拍了下张文彪:“看你凶的,看在小马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诶,雪梅怎么回事?我看她急得快要哭了,关心是要关心,也不必关心成这个样子。”吕雅自念自道着。
张文彪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她在那上班,关心是正常的,谁象你这样没心肺啊?”
“你……”
“别瞎猜了,闭上你的嘴,睡觉。”
……
第二天,张文彪一早就到了市府大院,心想着到信访室主任那儿摸摸底,看看时间还早,去了会不会让人看见太突兀?于是就到了市府办转转,市府办是消息灵集之地,说不定能探到些什么消息。
郑副市长的秘书他最熟悉,几个秘书坐一个办公室,张文彪进去之后旁敲侧击地胡扯了大半天,看来消息还没传过来,正想离开郑副市长走廊里过来,看见张文彪笑着问道:“张总,来找我啊?”
“哦,过来看看。”
郑副市长开了门:“进来吧。”
张文彪心中忐忑不安,正想找个理由开口,郑副市长一边倒水一边问道:“马小可的事吧。”
“嗯。”张文彪心中一喜:“您知道了……”
“早上党委会议刚开完,听说纪查小组那边已经吱会过。”
“郑市长,您看这事怎么办好呢,小马他……”
郑副市长端来茶水,笑着说道:“张总,这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去年的事你们俩也有关联,别到时候把自己给绕进去。”
“郑市长,您也知道我们俩是兄弟,这事总得给想想办法。”
“张总。”郑副市长脸一黑:“去年的事我是硬压下来的,贾书记、曾书记也给面子,要不然你早就进去了,现在你插手这件事,万一联上了查出些什么事,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张文彪急得团团转,嘀咕着:“这可怎么办好呢,总得做点事啊。”
郑副市长看着心里自然明白,说道:“这样吧,人家刚查咱们就插手不合规矩,过几天我问问。”
“那太好了,谢谢,谢谢。”张文彪十分感激,过几天就过几天吧,刚通报过来确实不好直接插手,插手了也没用反而容易猜忌:“郑市长,麻烦你了,那我先走了。”
“嗯。”
既然郑副市长都这么说了,张文彪觉得直接到信访室找人不合适,既然已经吱会市里派出所也不用去了,决定先回厂再说。
再出大院就碰到信访室主任办事回来,未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拉到了一旁:“你还有空在这闲逛,听一科的小曹说银行帐户全给调出来了,有一笔款跟你的公司有关,可能现在已经去了你的公司。你这段时间别来找我,不要用你的手机打电话谈这事,既然找上你就可能监控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信访室主任匆匆讲完就走了,张文彪傻呼呼地愣在那里,手机响起是财务室的人来电,讲的正是这事,王石带人来查帐!张文彪吓了一跳,急忙嘱咐他到之前坚决不能查!又电话联系了厂区主管的孙副经理交待一番。想想,掏出另一个手机,这手机还真是专用,芯卡注的是别人的名字:“喂,怎么样了?”
“办好了,她……”
“很好,就这么说。”张文彪一听“办好了”三个字,急忙关掉电话,心也落了一大半,整了整精神,慢悠悠地让司机驾车向工厂驶去。
马小可和直系亲属的近几年的银行帐户清单全被调了出来,清单中发现一笔五十万是张文彪转给韩雪的,韩雪是马小可的妻子,起先还不怎么注意,看了看日期正好是去年鑫盛化工厂偷排化工废水的时候,还拘捕了一个工头。
王石记得比较清晰,当时听到这个案件的时候就提出了怀疑,本想了解了解,结果公安动作很快迅速审结上报,市领导也很快督促相关部门做出了罚款,并以慈善赞助污染整治为名匆匆了结,也就不查了。偷排化工废水是通过惟河办管道出去的,这个时候打款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这里捞着的就是大鱼。
张文彪是人大代表,未经人大摆免是不可以带人的。早上王石带着曹晓剑去了盛鑫化工厂想来个突然袭击摸摸底。可能平时办案顺惯了,想得过于简单,刚一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曹晓剑气不过争吵了几句,终于出来个经理模样的人来不容易才解释清楚,进了财务室刚一问转帐的事,就被误认为是来查帐的,要求出示证件,拿出了工作证又说是这个证件无权查帐,还被怀疑成是假的,真是斯文人碰到愣头青,有理讲不清。
纪查小组平时办案不管什么人见了都得抖三分,碰到打工的还真说不清楚,老板又不在,王石正想着先撤。这时曹晓剑给呛得说不出话,习惯成自然地拍了一下桌子想震一下,结果只是把财务室的人吓得愣了下冲出屋子大叫:纪查打人了,干部打人了!
一大群工人听见丢下手里的活,拿起工具就围了过来吵吵嚷嚷地把两人堵在了房间里,刚才的那位经理急忙跑来拼命拦在门口不让人进去,大叫着:静一静,静一静。但被吵闹声盖住起不了多大作用。
曹晓剑此时吓得脸色都白了,躲在王石身后不敢言语。这种情况下讲是讲不清楚了,万一被打了也白打,王石还真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只听说盛鑫化工厂管理很规范,很严,没想到这厂子里的工人也太牛逼了,不仅牛逼还会扯,这一扯不知扯到那里去了。
看来这次来得确实有些冒失,王石心中也是暗自后悔,捏着一把汗。现在也只能依附赶来的经理,经理够辛苦的,拦得汗都出来了,场面勉强好了些,工人们没象刚才那么冲动,但也不肯就些散去。经刚才那么一叫嚷,厂里的工人都聚了过来,人是越来越多,话是越来越杂,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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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曹晓剑扶着王石来到楼下脱了鞋袜,脚趾已被砸得淤青,急忙寻了些伤药给包上,王石痛得滋出冷汗来:“这小子够犟的,到了这里还这么不怕死。”
“是啊,王科长,昨晚不管怎么对付就是不开口,倒是把我们累得够呛。”曹晓剑停下整理的药物:“你说,这小子还挺有本事的,一般到这里的人早已吓个半死,一天一夜没睡早就趴下了,都跟倒葫芦似的一咕脑儿地都说了。”
“你以为人家正科是白当的啊?”王石白了眼,嘘着嘴说道:“我让你平时多了解些案情,要仔细研究一个人的秉性才能找到突破口,你就是不听,你看在魅鱼事件的处置当中就可以看出此人是人心思缜密,杀伐果敢之人,讲话是点水不漏啊。”
“是是是,下次一定好好学。”
“还下次,这次给我学好了。”楼上还在传来殴打的声音,王石刚训道一半,突然醒悟急忙推促曹晓剑:“快,快,别再打了,打伤了就麻烦了。”
曹晓剑滞愣了下,边跑边叫道:“别打了,别打了!”
楼上的殴打声终于轻了下来,王石终于松了口气,一瘸一拐跑上楼一看。麻烦了,马小可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脸色苍白地能缓缓喘着气,脸上的污物夹杂着鼻血,嘴里不时地涌出些呕吐物,无力地吐着,地上脏得不成样子。
“快,快,拿些水来。”王石扶着门框喘着气:“再拿着活血化瘀药来……”
四人组一见王石的表情心感谢事态严重,急急地跑起来,给灌了水喂了药的马小可过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来,咳嗽声也清脆了许多。王石又让人拿来一张临时用的弹簧床,并给盖上了被子,看着马小可昏昏花沉沉地睡过去,便带着四人下楼。
“你们那。”王石坐在沙发上气得讲不出话来,一个个敲打着:“东西还没交待就把人伤成这样。”
“我们不也是看这小子这么狂,把王科长你伤成这样。”
“那,那也不能现在下狠手啊,我们要有证据,证据!有了证据一切都好办,没证据前一切都得谨慎!”王石气得有些讲不出话来,气血冲头脚趾更是有些连心地痛。
“王科长,我们不是有证据了吗?”曹晓剑很是气不过,疑患地问道:“难道就任由这小子这么嚣张。”
王石平了平心态,缓声说道:“万事总有遗漏之外,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特别是咱们干这行的,干好了是成绩,干错了就是结怨,你们年青,结怨太多毕竟最后受损的是自己。”王石叹了口气:“你们没听说过吗?咱们单位有个领导出了些事,调离了这个行当到乡镇,当时就有个乡镇干部给他一巴掌,说道:‘你也有今天!’这就是他当初办案不实,做得太过了,唉。”
说起这事大家都深有感触,有话说得好:这二十岁要的是风头,三十岁要的是成绩,四十岁寻的是成就,五十岁求得是稳妥……这四人正在风头和成绩的追求之间,听着虽有领悟,但也是似懂非懂。
王石看着他们还显嫩雉的眼神,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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