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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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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彪跟在钱上校身后,捡起一个木桩不停地挥搅着滩面,焦急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钱上校回头很奇怪地看了下张文彪:“你在干吗?让开点。”

    张文彪朝身后丢掉木桩,慌张地用脚往身后抹了抹泥,依然拦在前面:“没,没干嘛。”

    ……

    “首长,这里有狗的脚印。”

    钱上校一听,顾不上理会张文彪,直接跃上土堤仔细察看,梅花印迹较深,沿着土堤逐渐消失,钱上校抬头望去,远处一块漆黑的大土包影放眼帘:“那是凤凰山庄?”

    “哦,对。”跟着上来的张文彪瞅着手指方向应了声。

    ……

    “报告,周边已搜索,未发现踪影。”

    分别朝外围搜索的人员纷纷回报,姜少校心事重重地说道:“上校,我看这尸体是被魅蜥蜴拖走了。”

    “这狗恐怕也没了,这种情况下把尸首就丢在这里,也真亏你想得出。”钱上校依然看着远处:“走,回去吧。”

    张文彪用脚蹭了蹭地上的梅花印,急步跟上解释:“钱上校,钱上校,我这也不是一时慌了神……没想到会这样啊……都是我的错,我,我对不起兄弟……”

    ……

    回到驻地,钱上校独自懊恼,也不好再说张文彪什么,与贾副秘书通了电话报了案,大伙儿都很是惋惜,一个优秀有能力的人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贾副秘书长更是愤愤不已,督促省里来的同志抓紧办案。

    张文彪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是懊悔还是庆幸,对于他来说无论哪种结果都是一种疼!看着没人理会,也就想着尽早离开,呆久了总不是什么好事。吴伯一时找不着张文彪,早已在部队的护送下回了凤凰山庄,于是张文彪也就先去了凤凰山庄,在部队的护送下上了堤坝,再三推辞之下独自驾着水陆两栖车而去。

    听到熟悉的车声,凤凰山庄里两只牧羊犬吠叫着欢腾地跑来,在车子周边绕来绕去,吴伯来走了过来。

    张文彪下了车问道:“这两只牧羊犬怎么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就在了。”吴伯神情暗淡地问道:“马主任怎么样了?”

    “唉!”张文彪叹了口气:“去晚了,尸体都不见了。”

    “哦。”吴伯似乎已经预见,张口欲言又闭上嘴,默默地走开。

    牧羊犬在张文彪的脚边跳跃着,欢喜得象要领功似的,张文彪心烦地瞅了眼,抬起一脚踢过去:“真是狗生的,看个人都看不住。”

    被踢中的牧羊犬“嗷嗷”叫着逃开,另一只见势不妙,急忙紧随而去,低头垂尾真有丧家之犬的味道。张文彪目光游离地看着漆黑夜中的凤凰山庄,神魂不能集聚,海风吹来一阵寒颤,感受风中的血腥和惊悚,此时他也有了一种丧家之犬之感,一种孤独、凄凉和无助,若大的山庄除了他已别无他物。

    张文彪不敢多想,急忙跳上车,叫了声:“吴伯,走了。”

    ……

    表妹主要还是惊吓所至,一生之中所受的惊吓堆集还没有这两天的多,腿伤是皮外伤倒不是很严重,但中毒迹象还是很明显,这魅蜥蜴本是海洋之物,浑身透着粘液保持身体湿气,本就剧毒,粘液当然也少不了毒性,加之原先中毒毒性尚未清除干净,此番惊吓后的体虚,更是毒性内外俱发,腿部已是布满蓝斑且有上行之势,昏迷了好几次。钟、丁两人对马小可的死深感欠安,自是奋力抢救,幸好一年来的研究终有些成果,终于抑制住了毒气上行,且有退伏之态。

    表妹梦中老是念语着“可乐”、“小马哥”、“快跑”、“救我”……什么的,醒来了就吵闹个不停,钟教授他们又不敢告诉实情,幸亏还有丁教授哄着,想不到这假小子本事还不错。就这样昏昏沉沉、吵吵闹闹地迷糊了好几天。

    这天,表妹在单独病房中惊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已泡在一个玻璃水箱里,身体浸泡在浅蓝色的液体中,那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漾动,闪着鳞光……表妹心中很是惊恐,她拼命伸手欲扶住水箱边框,随之无力地砸回水箱溅起水花,加之身体的挣扎,液体四处荡漾满过眼睛,眼前更是万花筒般绚耀。

    表妹瞳孔骤缩,奋力将身体从蓝色液体中拉扯出来,一把抓掉氧气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是一个房间,一个白色的病房,除了这蓝色液体一切都是白色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一个**的自已,全身布满软管的自已!

    表妹迷茫地看着四周,稍稍安定了些,她开口想叫,胸腔内一股蓝水涌上填满了声带,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蓝水从五官内震出……表妹忍着吸附的疼痛把身上的软管拔掉,慢慢地爬出水箱,“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喘了老半天的气终于缓了过来,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搀着白色的桌子拿起一杯早已放着的清水一饮而尽,虽然依然体虚,人已经清醒了许多,她扶着墙来到门边,取过白色浴衣穿上,打开门一阵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表妹紧了紧衣领探头望去,白色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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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点射声铺天盖地地响起,围拢来的魅蜥蜴成片倒下,“思思”声响遍旷野,后续的魅蜥蜴成片地涌上夺食,整个场面如同炸开锅似的。张文彪和吴伯抬头看着堤坝上方喷射的火焰一时有些傻住,身后又传来机械起动声,水闸已开始启动。

    “救兵来了!”张文彪整个人突发地松懈下来,一屁股坐了下来,向上挥手致谢,堤坝上也有一人探出头使劲挥手叫喊着,声音被枪声掩盖,张文彪捂嘴使劲叫唤着:“谢谢,什么……什么……”

    魅蜥蜴毕竟还是低等动物,闻到血腥先是急于抢食,又倒下了一批,分散在群中的几只体型硕大的魅蜥蜴似乎领悟到什么,抬起两只前鳍尾部一挺整个身子直立起来,撑满圆嘴奋力朝天,快速鼓动鳃邦发出巨声:“呵…呜……呵…呜……”

    正在快速前进的魅蜥蜴听见独特的声响,如令般止住滑翔的身子,同样抬鳍挺尾撑嘴鼓鳃朝天嘶叫,漆黑的滩涂中突然竖起成片的木桩,“思思”声大作,正在抢食的魅蜥蜴也止住了争夺,回头稍看也是仰头大叫,整齐划一的声波溢开,堤内及四周也似在回应。

    堤坝上的士兵从未见过如此情景,心中大骇,不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枪,静观其变。声音的共鸣中带有超低音波,众人正处在共鸣中心点,不由得感觉耳膜震荡,浑身冒起鸡皮疙瘩。领队的军官见情势不妙,急忙缩回身子叫道:“快,开枪,打破共鸣!”

    “分两队,一队跟我下去接人……”声音很快被枪声覆盖住……

    “叫什么个屁!赶紧蹲下逃吧。”吴伯撞了下张文彪跳到前排拉动油门,水闸正在慢慢升起。

    张文彪和吴伯所处的位置正是铁制水闸边,与堤坝上不同,声波遇到大面积金属后已被打散。张文彪见堤坝上有人答理,枪声渐停正自欢喜,忽又见枪声大作,被吴伯一撞猛地醒悟过来,转头一看,大批魅蜥蜴正弹射突袭而来,急忙蹲姿端枪“砰”了声,打落几只魅蜥蜴,但此时情况已有所不同,魅蜥蜴在几个头目的统一领导下已不是单独作战,江湖恶斗,而是如正规部队般,撇下同类尸体不顾,从两侧涌上。

    张文彪心中惊恐不已,有些手忙脚乱,快速装弹分别向两侧开火,而魅蜥蜴的脚步却无任何停滞,堤坝上的枪也已集中到水闸旁的车子周边,以防误伤只能点射,受过军事专业训练的确实不同,好几次几只魅蜥蜴差点跃到车上均被击毙。张文彪拼命把表妹扛起丢到前排,自己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境界,车上几只被击中未死的魅蜥蜴拼命地张嘴前挪,散弹枪已不起作用,张文彪捡起吴伯丢下的大砍刀大叫着拼命挥舞……

    水闸已升得差不多,勉强够得上水陆两栖车通行,吴伯大叫一声:“蹲下!”一手压低表妹的头护着,一手把握方向盘,一哄油门冲了过去。“咚、咚、咚。”水闸下首铁边搁着车子上首的护杆挤压着倒去。张文彪被惯性一顶,整个身子前冲,大砍刀被水闸一磕,脱手而出,凑巧!直接砸向弹射而来的一只魅蜥蜴,从圆嘴起刀直劈两半,张文彪自个儿一头栽时后车厢的魅蜥蜴尸堆里,隐身不错!

    车子过闸后,闸门随即缓缓放下,不少未能通过的魅蜥蜴撞得闸门“咚咚”直响,水闸内侧两边已经潜伏接应的士兵蹲姿点射,不时钻进缝隙的魅蜥蜴纷纷击毙,几只不合时势的魅蜥蜴被水闸直接压成两半,仰头鼓嘴“思思”直叫,场面恐怖之极。

    吴伯开着水陆两栖车冲过士兵戒备线后,人已吓得虚脱,几个士兵击毙最后一只魅蜥蜴后,快速跃入车内,伸手拉起还一头栽在魅蜥蜴尸堆里的张文彪,张文彪满头沾满血和脑浆,已是昏头转向,晃了晃头抹了把脸,喘了口长气,睁开迷糊的双眼看着满手全身的血污,猛地咳嗽起来,“哇”的一声狂呕而出,惹得车上的士兵哈哈大笑,直拍着他的后背。

    吴伯将车子转上堤坝时,堤外的魅蜥蜴见已失势,在几个头目的吼叫声中四散而去。堤内又已出现异象,在刚才魅蜥蜴共鸣吼叫声中,圈内的魅蜥蜴正在聚集。领队的军官迅速聚集小队,车队将水陆两栖车夹在中间,快速向驻地撤去,一路上围堵的魅蜥蜴越来越多,边走边打,在车内已是安全了许多。

    车子驶入驻地关上大门,已有更多的士兵在铁丝护栏网前等候,铁丝护栏网也已通上高压电,成批地魅蜥蜴撞上铁丝护栏网,蓝光如同烟花般四射,魅蜥蜴被电得四处飞溅,“吱”叫声大起,冲势终于有所抑制,后来的魅蜥蜴一时不敢靠近,紧挨着游走还是不肯散去。高压电关上,探照灯打开,如白昼般光亮,观看的士兵举枪齐嗖嗖地靠近将枪架在铁丝护栏网的空隔间,一时枪声大作,魅蜥蜴纷纷中弹倒下,幸免于难的更是四散逃去……

    水陆两栖车直驶到大楼门前,钱上校和钟教授一直在门口伸长脖子等候,见姜少校带人安全过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张文彪此时神魂已定,跳下车就去看表妹,见其还在昏迷之中很是着急,急忙上前正欲搀扶,被后面跟着的士兵一把拉开,钟教授见是表妹,赶紧组织人员抢救。

    “钱上校。”张文彪上前正想开口,满头满脸的血污没让钱上校认出。

    钱上校挥了挥手,对着姜上校说道:“先带他们去洗洗,看有没有受伤,人员休整一下,等下再汇报情况。”

    “是。”姜少校立正敬礼。

    张文彪听言低头看了下全身,抬臂用力一闻,不禁皱眉仰头,果真腥嗅之极,叫上吴伯跟着士兵而去。

    姜上校顺手捡起车里的散弹枪,看看还真挺不错,再看看车后厢的成堆魅蜥蜴散碎尸体,叫道:“把车开边去冲一下。”

    ……

    张文彪边走边脱地来到浴室,猴急着扒得一干二净,直冲喷头之下,热水直灌而来,紧闭呼吸生怕血污吸入口内,热水带着血污和碎肉块流淌一地。过了老半天,张文彪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刮了好几遍,浴液也用了一大半才从里面出来,门口等候的士兵又带着去做了下全身检查,然后带他到一办公室门前等候,张文彪急于进去,被士兵一手拦住:“首长们正在开会,等一下会叫你。”

    张文彪正欲开口争论,见士兵一脸无价可谈的样子,很无奈地摇摇头坐下等候……

    办公室里,姜少校正在向钱上校和钟教授汇报情况,钱上校拿着散弹枪把玩着听着,张文彪他们也算命大,幸亏有了这把枪,部队也是听到枪声才派小队出去察看,要不然在这广阔的滩涂上何人能够察觉,早已尸骨无存!

    “他们怎么在滩涂上?”

    “还没来得及问。”

    “雪梅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脚上的伤是魅蜥蜴抓伤的,中毒不浅。”钟教授急急接口道。

    钱上校停了下,叹了口气指指说道:“告诉丁教授,全力抢救。”

    “嗯,知道了。”

    “对了,那车看起来很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姜少校也觉得印象深刻,想了想说道:“是很熟悉,应该……应该是在凤凰山庄。”

    钱上校停住把玩,举着散弹枪兴奋地说道:“快,把刚才那人请进来,除了张文彪那小子,谁敢把玩这东西,看来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姜少校一听急忙出去唤人,张文彪见姜少校出来急忙站了起来跟着进去,见了钱上校眼眶一热差点掉出泪来,一把握住激动地说道:“钱上校,谢谢你们,谢谢,谢谢!”

    “应该的,应该的。”钱上校笑着说道:“我一看这枪就知道一般人玩不起,果然没错,没持枪证吧?这可是违禁武器。”

    “嗯。”张文彪见提到枪只,心中一紧急忙解释道:“首长,我,我这是买来装饰用的,可从来没拿出去玩过,这次……这次……”

    “另解释了,没收了!”钱上校放下散弹枪,态度转而严肃起来:“先说说,怎么回事?”

    张文彪把事件前后述说一遍,众人听得是惊心动魄,钱上校一听马小可留在了滩涂上,“嗖”地一声站起来,指着张文彪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呀,你……姜少校,马上组织救人。”

    张文彪神情暗淡地说道:“人已经走了。”

    钱上校愣了一下:“怎么死的?”

    “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为什么不把尸体带回来?”

    “我想……我想既然已经走了,还是别破坏现场的好。”

    “你……”钱上校指着张文彪,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把他留在那儿,尸骨还有得剩吗?姜少校,赶快叫人,尸骨也要抢回来。”

    “是。”

    “我留了两只牧羊犬在那守着。”张文彪看着钱上校严厉的样子,心中很是紧张,想不到马小可跟军方的关系这么铁,深感此事办得有所不妥,但事已至此只能圆过去再说。

    钱上校边穿衣服边训道:“亏你跟他还是兄弟,出了这档事为什么不事先打电话,擅自行动。”

    张文彪一时无话可说,钱上校不予理会,着好装怒冲冲地走了出去,张文彪急忙随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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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牧羊犬竭力吠叫更是吸引魅蜥蜴的注意力,张文彪端枪凝视时刻准备着,吴伯没想到张文彪这时会开枪,也很是紧张地拿起大砍刀,此时氛围已是千钧一发。

    被打死的魅蜥蜴正在上风口,海风一吹,正欲起跳的魅蜥蜴忽然停住脚步,仰头极力嗅着空气中的气息,猛地掉头跃下浦沥朝着肚破肠穿的死魅窜去……张文彪和吴伯终于放下心来,按住牧羊犬,两人不敢多说,驶车朝着管理房冲去,抢滩上岸……

    屋里的表妹昏昏沉沉的,显然中毒过深,听见枪响不由得为之一震,弹开已是沉迷的双眼,硬撑着身子站起来,门外传来熟悉的犬吠声,随之又是急促的敲门声,心中惊喜用力推开堵门的桌子和物件打开门。

    第一个闪进来的是拿枪的张文彪,表妹叫了声“姐夫……”就软瘫下来,张文彪急忙搀住,看了下屋内只有一人,不敢多想半抱着表妹退出管理房向水陆两栖车撤退,牧羊犬欢腾地前面开路,吴伯断后……

    几人上了车,张文彪给表妹灌了些水,表妹终于清醒过来,挣扎着扑向车沿指着前方,开口叫道:“姐夫,快,快……小马哥就在前面。”

    吴伯急忙驶车沿岸搜索,不远处果然看见挂在木桩上的马小可,幸亏没被海浪带走,真是侥幸之至。表妹本已虚脱,硬是撑着一口气,此时一见马小可还在,心中惊喜地指着叫道“小马哥……”气血贯顶,一口气未能续上,头一歪,晕死过去。

    车子驶近灯光照去,马小可已无一点反应,身上破烂不堪,特别是下半身,更是被咬得白骨隐显,整个人看上去惨不忍睹。

    “小可。”张文彪鼻子一酸跳下车,抬步走近电筒一照,吓得魂飞魄散地骇住,灯光下马小可的整个身子呈现蓝色,似乎那凝结的血斑也带着深蓝……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人怎么会是蓝色的。

    张文彪顾不得多想,上前壮着胆子抱住马小可,吴伯也急忙跟着跳了下来。张文彪感觉马小可接触到的身子已是冰冷,摸了下胸口,心跳很是微弱难以感触,探了探呼吸,带着一丝淡淡的冰冷,又急忙翻开眼皮,只见瞳光一闪复与暗淡,张文彪看着马小可遍体鳞伤的身子不由得有些傻住,特别是那全身的蓝,似乎如细鳞般带着些许闪光。

    张文彪心中大吃一惊,他,他已不是人!他心中惊惧,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反正是救不活了,救活了也已经是个废人,不如让他为自己的事业做些贡献,让所有的人都安心,欠他的就还给他的妻儿吧!他很悲痛地帮他闭上眼睛:“小可走了,咱们不要破坏现场,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马小可的喉咙咯了声,手指微微颤动,吴伯看得仔细,叫道:“张总,还活着,我看他手指动了下。”

    张文彪拦住吴伯,凄楚地说道:“吴伯,我知道你记着小可的好,但他确实已经走了。”

    “但是,但是……”吴伯带着疑患被推上了车。

    “快点,吴伯,咱们回去就报警,车上还有一个要救呢。”张文彪紧跟着跳上车。

    吴伯想了想也是,启动水陆两栖车回头再看了看,不由得惊悚地叫道:“他,他的眼睛还睁着……”

    张文彪猛地颤了下,握紧枪杆回头,他看见顶在柱子上的马小可斜着头,眼睛直瞪瞪地看着他,那眼球一动不动似乎带着不甘心的怨气,他感觉气息急促心跳加速,一时不敢直视,撇开眼神淡淡而又短舌地说道:“这,这是肌腱反应,正常的。”

    “怨气,是怨气,不甘心啊……”

    “快走,雪梅恐怕不行了。”张文彪使劲地推了下吴伯。

    吴伯的眼睛依然睁着马小可,恍恍地说道:“张总,我看把两只狗留下,护着尸体,省得被怪物拖走了。”

    张文彪感觉自己喉咙口已被堵满线绒般干涩,说不出话来,使劲地点点头。吴伯挥挥手,两只牧羊犬吠叫几声跃下车子,在泥滩中挣扎着朝马小可爬去,吴伯不放心地又丢下两块木板,直至看着牧羊犬爬上跳跃到马小可身旁才稍稍放心。

    “走吧。”张文彪握着枪杆半蹲着,脸色苍白地低语道:“小可,你放心去吧,牧已我会当亲生一样看待……”

    吴伯无奈地拉了下油门往回驶去,已经丢了一个,毕竟车上的这个还得救……

    水陆两栖车渐渐远去,油门的吼叫和泥浆的搅拌声也渐渐消失,一切又归复于平静,只有两只牧羊犬守着马小可的身边,不时地用热呼呼的长舌舔着他的伤口,马小可感觉心中透着生命的一丝暧意。他的眼神渐渐收拢,少了那股怨气。

    他想不通的是张文彪竟然会丢下自己,丢下生死兄弟,那一刻只要还有一点点力气他肯定要杀了他!转念又一想,自己很久以前就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只是把自己太高估了,唉,同患难而不能共富贵!

    不管怎样,表妹总算得救了!他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张文彪说要善待自己的妻儿,他想他会做到……

    潮水已经退下,海风吹散云团,天空也变得清朗,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更是冰冷,马小可睁大眼睛看了下满天星空,他在忏悔自已的一生,他问自己到底做错什么,老天为什么对自己不公!他又瞄了瞄身边的正在舔着的牧羊犬,他想再抚摸一下它们,使劲地抬起手,却依然一动不动,马小可无奈地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地念叨着:月圆则缺……月圆则缺……月圆则缺……月圆则缺……

    牧羊犬顽强地紧守着职责,不时地吠叫几声,时时驱赶着靠近的零星魅鱼,不时地跃上土堤与魅蜥蜴搏击,或武力驱赶、或吸引分散、或两头夹击……

    张文彪和吴伯接上表妹直接向部队驻地驶去,一路上风险犹现,靠近二期排污区的魅鱼填饱了化工废水,显得有些懒散,扬起泥浆的水陆两栖车驶过远远地躲避开去,越是远离二期排污危险越大,车尾后渐渐聚集了一群跟随追逐的魅鱼,吴伯只好加大油门,扬起更大更高的泥浆,灰黑的泥浆倒是阻挡了不少魅鱼,张文彪此时已顾不上照顾表妹,提枪警惕地看着后方,偶尔车子驶过不平处减速时开上一枪,散弹击射着成群飞跃的魅鱼如沸水中一般跳跃,被击中的魅鱼又引起一阵疯狂的残杀啄食,追赶的步伐稍稍减缓,张文彪浑身冷汗,手颤抖着慌张换弹,幸好没有魅鱼跃入车内,车子在吼叫中快速前行。

    可能是枪声的吸引,车子前方出现了不少的魅蜥蜴,吴伯心中一惊,一手捡起大吹刀一手急转方向盘,朝着外滩斜插过去,叫道:“文彪,快,前面有魅蜥蜴!”

    车子大幅度急转,一边的四个轮子离心抬了起来,后排的张文彪被倒在了一旁,看着泥浆掺杂着大群魅鱼从眼前掠过,甚是壮观也着实吓得不轻,待车子放平急急爬起,大批魅蜥蜴已跳跃着涌来,张文彪不等站稳抬手一枪,“啪”的一声巨响,散弹飞溅而出,撂倒了好几只,可能是巨响,或者是血腥,冲刺的魅蜥蜴惯性平滑着止住步,掉头向着血腥之处涌去,几只空中掉头的魅蜥蜴失去平衡地砸向车身下首,车轮夹带着压过……

    吴伯转弯时也没闲着,一招海底捞月把一只靠近车边魅蜥蜴划了个肚破嘴裂摔了回去,张文彪握着横杆大声叫道:“吴伯,开得稳点,我来对付。”

    “知道了。”吴伯加大油门,车子吼叫着向水闸方向冲去。

    经过一阵惊吓,张文彪已回过神来,心定了不少,井然有序地填弹、扳机,他有条不紊地举枪直击左右两旁魅蜥蜴集聚之处开枪,一时间魅蜥蜴倒下不少,前方的魅蜥如潮水般涌向两侧,毕竟是刚刚转化过来的低等生物,只凭感观识别,前方挡路的魅蜥蜴分别从车子两侧涌过,顾不上车的吼叫和车里的人。

    吴伯神态依然紧张,依然有魅蜥贴着车身闪电而过,他不敢多有放肆,直睁前方冲驰而去,张文彪看得有些傻眼,目光呆视,不时有抢不着食物的魅蜥蜴奔涌而来,他机械般地举枪击毙,又是一阵争夺,看来子弹带得还真不少。

    车子很快冲到了滨东围垦一期的水闸旁,水闸关闭着,吴伯不敢息火挂到空档拿着大砍刀爬到后厢警惕地观望着。张文彪乘着空闲急忙蹲下身察看表妹,表妹仍在昏迷中,车子停稳后出了口气又是头一歪昏睡过去,张文彪顾不上多理急忙掏出手机求救,可惜没有一点信号,隔了老半天只是“嘟嘟”直响,急得火上浇油,周边的魅蜥蜴夺食完又涌了上来,张文彪气得把手机一摔,看了看周边,一面靠堤三面环敌,还好!端起枪狠狠地说道:“吴伯,看来没戏了,咱们拼了。”

    “嗯。”吴伯拿着大砍刀点点头:“等靠近了再打,近的我负责。”

    “好!”张文彪此时豪气喷发。

    “你看看还有多少子弹。”

    张文彪一听,急忙摸了摸底口袋,口袋里几没有几发,不禁有壮志未酬之感:“大不了死,拼了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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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张文彪接完表妹的电话,呆滞了老半天,在滩涂上,在排污区的管理房,马小可还掉下去摔伤了……张文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地方现在是人去的嘛!这马小可不知道倒是情有可原,这表妹也真是的,不早点来个电话,瞎胡闹!

    张文彪急急地向车子跑去,后面有人叫着:“张总,你去哪儿,这儿怎么搞好?”

    “我这有急事,你就照我说的办,先把所有的清理干净,再用土覆盖好,别露出痕迹就行……电话联系。”张文彪哄了下油门,越野车冲了冲,急驶而去。

    标准堤坝上果然停着表妹的车,排污区的入口处被撕开的铁丝网虽被合扰,但还有翘着残丝。张文彪大着胆子下了车拿着电筒朝堤坝下面照了照,灯光照耀下,好几处黑影似乎仰起了头,海风吹来张文彪打了个冷颤,赶紧跑回车里关上门,从这个缺口下去自然是不敢的,张文彪急得不知所措。他想起马小可是逃出来的,目前事态已难以控制,这事还得告诉下老大,于是拨了电话把情况汇报了下,电话里的老大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张文彪急急追问道:“您看这事怎么办好呢?”

    电话里沉寂了一会儿,冷冷地说道:“你把厂子里处理好之后,马上回家睡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大,这会出人命的。”

    “是出人命好还是你出事连累一大帮人好,马小可死了,就是死无对证,也活该他倒霉,什么地方不好逃,偏偏跑那么远去送死。”

    “这,这可不行啊。”

    “怎么不行啊,又不是让你去杀了他,你只当没接这个电话就行了。”

    “还有雪梅也在那儿呢。”

    “张文彪,你小子以前的狠劲都去哪儿了?”电话里的声音更显得冰冷,张文彪感觉耳朵都快要结冰:“你自己看着办吧,马小可要是不死,那你就……”

    老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张文彪拿着手机傻看着,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他想了想,求人不如求自己,总不能看着这两人等死,而且还是至亲的人,唉,凭良心做事吧!张文彪决心已定,开车向凤凰山庄驶去。

    整个滩涂边已无人居住,只有吴伯独居惯了,不信这个邪,独自一个居住在凤凰山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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