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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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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驶去。
整个滩涂边已无人居住,只有吴伯独居惯了,不信这个邪,独自一个居住在凤凰山庄,他把个个入口封得严严实实的,特别是夜间又将两只牧羊犬放出来巡逻,牧羊犬经过几次拼搏机警了许多。
张文彪叫醒吴伯,把事情大概说了下,吴伯一听是马小可和表妹出事了,二话不说收拾起东西来,淡淡地说:“咱们坐水陆车从滩涂上走安全些,那些大的现在都上岸了。”吴伯看了看外面的漆黑的天空:“再过一会儿就落潮了,咱们得抓紧点,我去楼下拿些必备的东西,你也找个随手的家伙。”
张文彪虽说在海边长大,毕竟比不得老渔民吴伯,特别是在夜间,二话不说乖乖地去准备去了。等张文彪来到水陆两栖车旁,吴伯身着棕衣已一切准备就绪,看见张文彪身着迷彩服戴着头盔,扛着一把双管猎枪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过来愣了下,把大砍刀放在前坐一旁上了驾驶住说道:“我来开车,你在后排观察,不要乱开枪,省得惊忧了魅蜥蜴,麻烦。”
“知道了。”张文彪跳上车蹲下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双管猎枪是张文彪很久以前买来玩的,可惜枪只管制没怎么玩过,只是在红树林打过两次海鸟,声音很响还差点引起误会就不敢去了。
吴伯吹了下哨声唤来两只牧羊犬,牧羊犬欢腾地叫唤着跳上车,摇头摆尾很是欢喜,张文彪很是疑惑地问道:“把它们唤来做什么?”
“别叫。”吴伯拍了拍狗脑袋,牧羊犬顺服地伏下身,伸着舌头喘着,吴伯憨厚地笑笑:“自从有了魅蜥蜴,这狗看守山庄的功劳还不小,对付它们有些经验,几只不在话下,再说它们反映比人快。”
两人一洋一土二犬,冷热兵器相加地出发了……
马小可不知在水底下呆了多久,度秒如年,起先还很是难辛,慢慢地也适应了许多,幸亏铁管够长,海水涨到一定的位置也就不上去了,勉强支撑得过去,唯一可惜的是滩涂上的海水比较混蚀无法睁开眼。
一条水带从身前流过,经浪一涌溢向马小可头顶带来一丝温意,略显辛辣,又是几股涌来,着身已有炽烫之感。马小可心中猛地一抽,怎么回事?细细地体会一下,那水好象是从壕沟里涌出!他感觉头上的发稍在一点点地拓灰,不由得心浮气燥,身子一轻差点脱离木桩,慌乱中急忙定气压身,不小心呛了口水,炽热辛辣之感直冲咽喉……
正在手忙脚乱之际,身边水势搅动,一阵绵绵不绝的物体从身边涌过,带来一阵海水的冰冷冲淡着炽热,不时地撞上马小可的身子,还有些顺势咬上一口滑身而过,马小可促不及防一阵吃疼,拼命睁眼一看,无数只大大小小的魅鱼从眼前涌过,不由得惊慌失措呛了一大口海水,身子随之浮出水面,一阵浪涌过来起动木桩向胸口撞去,胸口一闷,又将海水逼出,马小可顾不上疼痛借势将木桩下摆一压,人直立着背靠土堤挂在了木桩上,海水以下的身体部份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奋力地在水下搅动着铁棍驱散着沾身的魅鱼,眼前海水已变成块块黑团奋力地涌向壕沟,排污池里传来阵阵大块物件的落水声,想必是上岸了的魅蜥蜴也投身其中……
化工废水,又是化工废水!盛鑫化工厂的化工废水……马小可心中闪过张文彪,他心中更是惊悚惶恐,一个胆大妄为的人,一个为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我,我怎么会让表妹打电话给他……海中的黑团开始变得稀疏,马小可已经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死死握着铁棍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已被逐得破烂不堪的脸斜挂在支撑的木桩上……
水陆两栖车下水的时候已开始退潮,车子与潮水正好横向相驶,虽然车沿装了浮筒,随着浪涌车子还是很颠簸,一起一伏地时时把浪甩入车内,张文彪第一次感觉晕车,一手握枪一手拼命地抓住车沿,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提醒自己不能大意。退潮的浪很凶,好几次把水陆两栖车拖得远离岸边,幸亏吴伯熟知水性,虽是惊险却也平安,直至露出滩面八轮着地才行驶得平稳了许多,同时油门催动的声音也更响了。
张文彪终于松了一口气,晕乎乎地抬头一看,岸上几只魅蜥蜴可能受声音的吸引正伸长着脖子相望,不由得吓了一跳,“砰”的一声,慌乱中急忙抬手一枪,一只魅蜥蜴被散弹击中应声倒下,其他几只吓得一哆嗦正想逃窜,闻见血腥又是一拥而上竭力夺食……
张文彪被后坐力震得一屁股坐下,脸色苍白有些反应不过来,两只牧羊犬奋力吠叫。
“坐下。”张伯猛地刹住车回声训斥,牧羊犬“唔”了声重新趴下,伸着长长的舌头舔着爪子,张伯压低声音叫道:“张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开枪,很危险的。”
“知道了,知道了……”张文彪抹了把汗爬了起来。
说话间“嗖嗖”声响起,一大片黑压压的魅鱼涌来,张文彪急忙抬枪瞄准,但实在是太多了,不知从哪儿下手好,当然也不敢开枪,两人已是惊恐万状,吴伯回身拼命摆手,示意牧羊犬不要出声,牧羊犬一动不动地抬头四处张望着……然而,魅鱼似乎对这庞然大物不感兴趣,纷纷绕着车子在滩涂上点尾滑过,看着黑团大军向远处循去跃入海中,张文彪终于松了口气,趴在车沿上脸色苍白……
他第一次见过这么壮阔的情景,他不由得问自己:这些,这些都是我造出来的吗?真的都是化工废水造成的?他一直以为马小可小题大作,化工废水破坏环境是肯定的,造成基因突变怎么可能呢?但,但如果是真的呢?他心里一哆嗦,不敢想象事情败露的后果会怎样……
水陆两栖车已经接近岸边,管理房就在不远处,周围有几只魅蜥蜴在来加走着,不时地撞着门,跳跃着想从窗子里探视些什么。吴伯停住车站起来看了看,说道:“雪梅可能在里面。”
“那赶紧过去啊。”
“不行。”吴伯显得很是谨慎地说道:“那几只还在围着,咱们对付不了。”
张文彪端起枪:“我先干掉几只再说。”
吴伯急忙伸手拦住:“你打死了这几只,等一下闻到血腥全跑来了,更难对付。”
“那怎么办?”张文彪四处张望着,忽然发现浦沥对岸的不远处有一只孤身魅蜥蜴正在伸头四处张望,急忙端起枪瞄准:“好,就你了。”
“砰。”一声枪响在滩涂上听着特别震耳,可怜的魅蜥蜴在散弹冲击下应声向后跳跃着倒去,已无声息。管理房周边的魅蜥蜴匆听巨响,一时震得呆滞,警觉地观察四处,齐齐地把头转向了水陆两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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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果如其然,魅蜥蜴似乎得到了身份确认,贴着掌心噌了噌便随这散去。马小可终于缓了一口气,那手掌心的肌肤贴着尖齿传递而来的寒意久久不能散去,往衣服上抹了抹,松开表妹,表妹终于可以完整地喘上一口气,胆怯地问道:“都,都走了吗?”又往怀里缩了缩:“都走远了。”
马小可警慎地又观察了一下:“走远了。”
表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吓死我了。”
“等会儿我推你再上去看看。”马小可想了想,抹下自个儿身上与魅蜥蜴按触过的泥巴往表妹身上抹去:“等会儿你还得上去打电话,打了电话就躲在管理房里不要出来。”
“会不会还有魅蜥蜴啊?那你怎么办?”表妹又有些想哭泣,确实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不害怕。
“如果有魅蜥蜴你赶紧再跑回来,我来接着。但是不上去潮水来了咱们都得完蛋。”马小可挥挥铁管,劝慰道:“我呢,你放心,有了这个,没事的。”
又是一番踩鼻踩脸的,有时惊吓也能产生一种潜能,表妹攀附着探出头见没危险,“嗖”地一下就上去了,这回倒是显得干脆利落:“那我走了……你自已小心。”
……
汐,已快接近脚下,黑暗让马小可的眼睛适应了许多,海边长大的人,知道大海的威摄,心存畏惧。表妹走了,马小可心中自是担忧,但此刻他最需应付的是即将到来的潮水,涨潮不是很担心,潮水会把东西往上带,可怕的是退潮,似乎要把万物重新拉入海中。
马小可迅速巡视四周,手不停地摸索,求生的**已盖过身体的剧痛,马小可不断地把附近坚硬的砌石挪搬过来,堆在四周身体的着力点压实,还终于找到三根尚未被海水带走的木桩,一头垫上石块斜插入淤泥,一头顶着自已的身体,再将多余的石块抛到淤泥一端,以其固定根部,防止海浪带走。
一切安排妥当,附近已无物可寻,乘着间歇,马小可大口大口地喘气,靠着土堤歇息,不时拂起海水打湿着身体,任由海水带走身上的污垢,等着表妹,想着表妹,担犹着表妹,此刻她会不会有危险?
远看的汐涨得很慢,到了近前速度还是很迅猛,带着冰冷而又腥鲜的浪一叠重过一叠,一浪高过一浪,浪花不时地砸在脸上让马小可有些促不及防,手忙脚乱地巩固着周边的地盘,胸口和腋下死死地顶着三根木桩。浪冲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后仰,又得防止木桩的脱离,浪撞击着土堤涌得更高,带着泥沙碎石从头顶撒落,退回去的时候又将他重重地压回木桩。
求生的**让他绷紧第一根神经,马小可已然不觉得海水的冰冷,反而有着一种清爽,直至海水渐渐冒过头项,才感觉轻松了起来,大海就是这样,无论海面多么波涛汹涌,水下还是安静平和。马小可平静地靠着土堤用铁管透出水面呼吸,掉下来的泥沙碎石有了水的阻挡也不觉得那么生疼,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一不小心浪花带着泥沙涌入管内,呛得他差点窒息过去,他感觉苦涩的海水已经灌满肺腔,强忍着平缓呼吸,不时调整着管口方向……
表妹跌跌撞撞地在土堤上前行,不时避开杂草茂密的地方,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生怕跳出什么魅蜥蜴来,又得时时盯着手机,稍有一丝动静都让她心惊胆跳,心中已是怕极,此时已是生死关头,容不得她多想。
好不容易有了几格信号,表妹急忙蹲下,信号又没了,起起蹲蹲了好几趟,终于找到一个稍稍稳定的角度,表妹拨出号码,在等候间惊恐地打量着四周,夜的漆黑让每一处都感觉在动……
好一会儿终于接上电话,表妹捂着嘴轻声叫道:“张文彪,张文彪,我是雪梅,我是雪梅……”
“雪梅啊,你在干吗?怎么这个声调啊?”张文彪听见表妹敌后电报般的声音很是奇怪。
表妹听到回音很是惊喜:“我和小马哥在排污区管理房这里,小马哥掉下土堤一时上不来,这里,这里……”表妹很是紧张地看了下四周,带着哭腔继续说道:“有很多魅蜥蜴,你快来救我们啊……小马哥是逃出来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哦?”张文彪愣了下,这马小可原来逃到那儿去了,怪不得没被找着,还捎上了表妹,急急说道:“你别急,我马上去救你们,你自己先躲好,我没到之前千万别出来!”
“嗯……你快点。”表妹话刚一讲完,马上关了手机,起身弯腰看了下四周,还好,没有什么动静!她急忙握着手机跳跃着窜向刚才掉下去的土堤边,海水已经涌上,带着浪花溅得很高很高,土堤边已不见了马小可的踪影。表妹瘫坐在土堤上任凭溅起的浪花打落身上的泥污:“可乐,可乐……”
表妹已经哭不成泣,她的“可乐”已经没了,她似乎忘了周边危险的存在,看着海浪一叠地涌来,看着随浪飘荡的白沫……忽然,漆黑中发现在海水起伏中隐现的一根管口很是惊喜若狂,可乐还活着,可乐还活着!她随之精神一振,抹了下发稍起身看了下四周,不好!可能是刚才的哭声或者是海水冲去泥污透出的人气吸引了魅蜥蜴,这下可完了。
表妹急忙转身快速向管理房冲去……身后草动的声音应声响起,风带起发丝向后飘去,感觉脖颈间冷嗖嗖的,仿佛魅蜥蜴已贴近耳边,身后也不知跟着多少魅蜥蜴,表妹已不能理会突如其来的危险,猛地撞开半开的门冲了进去,一把抓住门沿止住前倾的身子回头惊恐地望去,一只魅蜥蜴已到门口,只差最后的一下弹射,表妹不加思索地操起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东西用力抛去,跃在半空的魅蜥蜴把头一扭猛地一口咬住,“咔吱”一声,镜面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叭”的一声,表妹乘机带上门。“嘭!”失去平衡的魅蜥蜴横着身子撞到门上,门剧烈地抖了抖,表妹拉过桌子赶紧堵上,虽是惊魂未定但也是稍作停歇,有了喘气的机会。
门外响起不断的撞击声,“思思”声大作,其中的一种“思……思……思……”连续不断的声音显得特别清晰,在杂乱中突现,而且感觉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声音中还带着腥臭……不,那声音不是来自门外——它,它就在屋内!表妹全身寒毛倒竖,猛地一个寒颤转过头去。天哪!一双小红眼正睁着自已,近在咫尺,那雪白闪着寒光的尖齿已让表妹就近享受点点寒光遇之即溶的感觉……
表妹惊恐地往来桌子边退去,顶得桌子“吱吱”直响,由于晃动得厉害,桌子上一道寒光隐现,原来是马小可刨鱼剃鳞时插着的一把尖刀,魅蜥蜴有可能也是桌上的血腥味吸引来的吧!表妹一把夺过尖刀,双手颤抖地握着对准魅蜥蜴。魅蜥蜴似乎已是认准到嘴的美食,不急于进攻,两只鳍爪轻轻的搭上表妹的双脚,仰着头,张着露着尖齿的圆洞大嘴,双鳃缓缓鼓动,身子慢慢地向下沉去,突然间,前鳍发力鳍爪直刺表妹脚背的肉中,身子向上冲去。
“啊……”表妹痛得一声尖叫身子下垂,紧闭双眼双手举刀随着惯性向下刺去。活该魅蜥蜴倒霉,上跃中正好接住尖刀迅速咬紧,无奈细而尖的锐齿如何能拼得过钢刀,遇之即断,尖刀直透下颌,魅蜥蜴的头挂在了半空中,尖齿离表妹的手半毫之差,表妹用力地提着已忘了脚上的痛疼,时间似乎在瞬间停滞,魅蜥蜴的鳍爪在表妹的腿上刨了几下,直透肉里,头借力缓缓而下,表妹痛得双手将刀尖向上一翘,奋力向外甩去,魅蜥蜴也是痛得一时吃紧,尖刀转而钩向上颌撕裂唇鼻,鳍爪带着表妹腿上的血肉被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前鳍直扒拉着唇鼻。
表妹已是支撑不了腿脚传来的痛楚,双膝落地跪在了魅蜥蜴面前,不敢松懈,举着尖刀狂插魅蜥蜴的头部,只需几下魅蜥蜴已是头烂脑破,血流满地,只剩下两只鳍扑无目标地神经性扒拉着……
可能是闻见了血腥味,外面的魅蜥蜴疯狂地撞击着门,门似乎摇摇欲坠,表妹猛地醒过神来,死死地用桌子顶住门,不时地把周边够得着的东西拉来增加阻力,虽然稳定了许多,但撞门声依旧不止,表妹瘫坐在地上,用背压住拉来的东西,身子随着撞击一颤一颤……
看着腿上被拉出的伤痕开口很深很长,表妹急忙脱下衬衣,撕成条状扎紧伤口,红色透着布条不再渗开,血终于被止住。门外的无功之举也终于渐渐地停止了下来。
张文彪怎么还不来?表妹此时才想到自己求生的“稻草绳”,急忙去掏手机,手突然停住,她想起刚冲进门时丢出的东西,那就是手机,镜面玻璃破碎的声音犹在耳边,想想没信号也是无用,表妹痛苦地把头埋入两膝中,静静地哭泣,默默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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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哄得表妹开心,马小可自个作沉静下来,刚才捉鱼的情景他还犹目在心,当他注视着前方的时候,一只魅蜥蜴悄然来到他身边,那呼出来的气息就在他身边,距离不超过十公分,当时他回头时,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真至它嗅了嗅离开。
“可乐,我……我刚才打了个电话给姐夫……但是,但是没接住。”
“哦。”马小可拍了拍大腿,默然地站起来:“走了,陪我出去走走,容我再想想。”
肚子填饱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表妹看着马小可的神态也不多语,心中虽是怕极,想想魅蜥蜴也不伤害马小可,就随着去了。
天气很好,虽然有几朵片云,但显得很空旷,海风吹来透着丝丝清爽,表妹挽着马小可除了时时提醒着小心自是不敢多语,土堤的远处几只魅蜥蜴偶现偶隐,凭添了几分恐惧。马小可经历了几次接触倒是无所谓,两人一直来到土地堤的外沿,站在土堤上望着大海,马小可心中凭添几分感慨:这一生我求的是什么,我得到了什么,难道真是和尚说的月圆则缺,物及心反,但我并没做错什么……
他心中惦记着王石说的二十万,是谁在陷害我呢?谁会花这么大的本钱?除非结了死结,他曾经想过郑副市长的小舅子,但很快就被否定,这事他征求过郑副市长的意见,当时他态度很明确,如果是违章就得按规章制度办,该拆就拆,难度自己理解错了,也难怪当初自己也是求功心切,过于心急,请示也是为了堵一下嘴,郑副市长不这么答又会怎么说呢……不会的,他应该不是这种人!马小可又很快被自己的心中否定。他真的有很多茫然,包括对张文彪,打电话给他合适吗?他毕竟是个商人,在利益面前他会为谁?
……
雨停了,天空也已变得清朗,月光给滩涂又重新披上银装。雨水打湿泥巴,带走污垢,马小可感觉身子清爽了许多,四肢也有了感觉,头也不痛了,耳边可清淅地听见汐上来的声音。
急欲起身,肋骨一阵剧痛,可能是骨折吧,复又躺下,头可能受过撞击,用力后感觉一阵晕眩,马小可动了动肢体的各零件,摸了摸全身,感受了下受伤的部位和程度。除了头部撞击,肋骨断了二条,脚似乎还有些麻木,特别是左脚没有知觉,左手中抓着什么东西?感谢上帝,可能就是没有继续下滑的原故吧!
“唉!感谢佛主,感谢菩萨,感谢上帝……”马小可心中很是庆幸,把中外的神都赶在了一块儿,捏了捏左手中的东西,软软的,心中一阵毛骨悚然,不禁打上个问号——什么东西?轻轻地摸索着,有点温暖——表皮——按了下,应该有骨骼——抹开淤泥,一排小肉团,大小不一,1、2、3、4、5——是脚!活的脚!
“梅……雪梅……”马小可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是他经常感受的胖小脚丫!自从在家庭影院第一次握着胖小脚丫,他就非常喜欢握着拿捏,特别是表妹骑在背上按摩时,捏着胖小脚丫,体会着细腻、丰满、无骨、如水般的温柔,五个葡萄般的脚指肚,每次都让马小可恨不得咬上一口……
“雪梅……”马小可努力侧转着,忍着剧痛,也许是孤独带来的恐惧,也许是爱的期待,嘶哑地吼叫着,用力而无力地拉扯着:“雪碧!”
“可乐……”表妹动了下,迷迷忽忽地应答。
……
“我们在哪?”因为有熟悉的声音,表妹惊醒后不是过份的惊恐。
“我们都在这时,我们在一起,我想……”马小可深思了很久:“应该是土堤塌方掉下来了……”
马小可巡视下两边,木桩支撑着薄薄的土堤,犹如意欲吞食的恶鲨,“恶舌舞台”——马小可在梦中似曾相识。好你个林总工!这样的工程让马小可着实气愤,伸手抓了块石子意欲丢去,稍一用力碎成粉末,原来是边坡风化石!已被海浪掏成碎石块,这才焕然大悟,悔之晚已。转念一想,还幸亏林总工,不然今晚非死在这不可,回去得好好“谢谢”!
“可乐,我们在这有多久了?怎么掉下来的?怎么会在这?……”表妹还有些迷忽。一连串的问号,让马小可不知如何回答:“你先看看有没受伤?手、脚、脖子能动不?痛不?”
“你怎么样了?”表妹紧张得带有哭腔,坐起来伸手拉马小可,又滑下些许。
马小可急忙伸手托住,甚是感动:“没事,就是脚还麻着。”
表妹使劲地拉扯着,坡滑,根本用不上力,反倒滑下许多,抱着马小可的头很是自责地哭泣。
“别哭,别哭。”马小可心疼地劝慰着,看着潮水上涨心中更是着急:“快!看看你的手机能不能用。”
恐惧、伤心、疼痛加上女人受保护的天性,表妹已是方寸大乱,一味地哭泣。
“听见没有,潮水上来我们都完了!”马小可用力摆了下头,挣脱表妹怒斥道。
“哦,嗯!”表妹慌过神来,急忙掏出手机:“还能打,但是没信号。”
滩涂上信号很差,时有时无,马小可稍稍深思了下:“这样,我托你上去,往回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求救,记住打给你姐夫,不要打110,也不要打给别人,要不然没办法解释。”
“看你脸上脏的。”马小可忍着剧痛往上挪了挪半坐着,伸手轻轻地抹了抹表妹脸上泪痕,脸更花了,深情地亲了下:“再哭就不漂亮了。”
“去你的。”轻轻的一句话让表妹涕笑皆非,但也瞬间充满了“神力”,转身往上爬,很滑,滩涂上的泥经雨淋后,一踩一个坑,根本踩不上脚。
马小可使劲往上挪着方向,背靠斜坡,寻找到着力点:“来,踩着我的头上去。”
费了好大的劲,表妹终于以最难堪的狗爬式爬上了土堤,几次的滑落踩得马小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最后集合运用各个器官硬顶上去。
“先找找看,有什么管子没有,潮水淹过来我得呼吸。”看着涌过来的汐,马小可有些紧张。
“哦!”表妹回头应了声。
“小心魅蜥蜴。”
……
惟河治污停排后,土堤上少有人来,已是长满杂草,望着表妹赤脚走得蹒跚,马小可心有所受,回程见表妹几乎手脚并用,更是心疼。
“可乐,这个可以吗?什么也找不到。”表妹递过一节生锈的铁管,声音焦急欲哭。
“行!太好了!谢谢!”铁管一头有新的断裂痕点,一定花了不少力气,马小可很是感动,一连串的感谢,还用力伸手捏了下表妹的指尖,轻声慢语地说:“来,坐这,把脚伸过来。”
成绩得到了肯定,表妹露出笑脸,哭泣声也止住了不少,脸抹成了大花脸,很是乖巧地坐下。握着表妹伸过来的脚,全是杂草树根划破的血迹,还起了血泡,马小可用身上扒下的短袖衬衣沾水递给表妹,笑道:“先擦下大花脸,都成乞丐婆了,看来你得叫可乐。”
“还开玩笑,都是你害的。”拭净了脸,虽然憔悴但也清爽了许多,表妹娇嗔道:“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你看你搞得,接下来怎么办呢?”
沾着海水的衬衣轻轻擦拭,带来钻心的痛,刺激着神经,不时传来一阵阵颤抖,马小可的心也在颤动,用胸针刺破血泡,挤出脓血,用海水消一下炎,赶紧把衬衣捏干撕成两半,包裹好双脚。表妹强忍着钻心的痛,努力让眼泪不再流出,感受着爱的细心。
几只魅蜥蜴可能闻到了那一丝血腥味,悄悄地围了过来,表妹心中感受着的爱意毫无察觉,马小可突然发现头顶上一个硕大的黑影向表妹探去,很是惊悚,猛地拉住表妹的胖小脚丫顺势给带了下来,表妹惊呼着滑落到马小可的怀中,马小可紧紧地捂住表妹的头。
又是魅蜥蜴!几只跳跃下土堤,慢慢地围了过来,捕食的那只嘴角边还留着几根发丝,拼命地甩着头摆脱,溅出的粘液落在两人身上,表妹已经吓得不能言语,浑身颤抖。马小可已然忘记胸口的痛疼,缓缓地侧过身压住表妹,不时地捞起淤泥覆在表妹身上,不敢忽略一点。
几只魅蜥蜴探头过来四处寻找生人的味道,有了淤泥的覆盖已无踪迹,尖齿贴着马小可的身体缝隙不停地摩挲,马小可时时转着身子填补空隙,表妹不时地从间缝中惊恐地察看动静,好几次魅蜥蜴的小红眼紧盯不放,让其恐慌不已,看得多了也心定了不少,不再象原先那么害怕。
魅蜥蜴寻了半天毫无成效,似乎心有不甘地往马小可身上噌了噌,鼓动着鳃帮极力地“思思”着,马小可感觉危险越来越近,几次那粘液直滴他的脸上,勉强挪动让肋骨断裂的痛疼使他已经闻不见腥臭,他努力着探手摸了摸靠近的魅蜥蜴头,极尽全力地稳定住颤抖,尽力地体现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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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马小可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表妹趴在床边睡着了,晃了晃脑袋,虽然还有些沉闷但也是清醒了许多,全身也感到了久别的轻松。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房间里已被打扫一番,门也已经被桌子堵上,身上盖着表妹的外套,外面偶尔地传来一些动静,一点“思思”声,在空旷的野地里显得特别清晰……
马小可爱怜地望着表妹,突然他感到自己很对不起她:我怎么把她带到这里,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他心中很是悔恨!取下身上的外套轻轻地盖上,爱抚了下表妹的头,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望去……
旷野空无一人,海风吹过去倒抚着鱼塘边碱蒿,碱蒿长高了不少,估摸着鱼塘很久没人来清理了,透过碱蒿看见鱼塘水面的点点水环……忽然,他感觉到风里似乎有一点点腥臭,窗沿下冒出一个黝黑的大头,头前的两个针缝小鼻孔微微张缩,两鳃缓缓鼓动发出“思思”声,头顶暗红的小眼睛转溜着,最后直盯着自已,虽然闭着嘴,那外露沾着粘液的成排尖齿还是认人不寒而栗,马小可猛地一颤,急忙闭住呼吸一动不动,心已经悬在了头顶上,他知道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攻击的对象,双方寂静地对视着……
大头伸近了些,尖齿已快沾到马小可的胸前衣衫,马小可似乎听到自个儿的心跳,针缝小鼻孔张缩了几下,扩大了不少,一丝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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