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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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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瞳掀起马车后厢的卷帘,看着马队远去,突然,她娇躯一震,道:“韩大人,不好了,他们朝着盈盈姑娘走的那条小道而去,难道他们的目标是盈盈姑娘不成?”

韩雍一听,连忙转过脸,果不其然,带着煞气远去的那支马队,竟然下了官道,那一段扬起的尘土,正是盈盈身影消失的地方。

纪羽瞳在马车内跺着脚,道:“大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啊。”

韩雍的脸前浮现出了盈盈因为受到惊吓,雪白如纱的娇俏面容,他双腿一较力,重重在马腹两侧砸了一下,坐骑得了命令,“啾啾……”嘶鸣着,前蹄腾空而起,再一落地的时候,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蹿了出去。

牧冲见状,招呼道:“弟兄们,身手好的,来二十个。”

在大藤峡九层崖寨祭坛附近露面的那些手持朴刀的士兵,是铁卫中的佼佼者,专程负责和韩雍一起拼杀并且保护他的安全,而牧冲更是多年来追随韩雍左右。他从来没有看过韩雍如此紧张一名姑娘,根本不需要韩雍向他下令,他便知道该怎么做。

韩雍在先,不一会儿,身后便多了一支人如虎马如龙的队伍。

这群人都是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多天不见的杀气再次从他们的身体里喷薄而出,这支精锐中的精锐给人一种即使千人的队伍也要避其锋芒的感觉。

当这群人经过神机营队伍的时候,神机营里面的士兵大声喊叫道:“弟兄们,注意了,接住。”

第十九章 不许碰我的女人(五)

只见一名名铁卫鱼贯而过的时候,神机营的士兵便扔过一把火铳。铁卫们心领神会,一把抄住,坐在马背上一看,竟然是三眼铳。

大藤峡之战结束后,韩雍的铁卫们眼馋,仗着韩雍宠着他们,便央求韩雍让他们玩一玩火器。于是,韩雍利用职权之便,让神机营的士兵们教了他的铁卫如何使用火铳。

当时只不过为了满足铁卫们的好奇心,没想到在苏州府城外,还派上了用场。

直奔盈盈而去的马队看来个个骑术不错,其中有几个人,竟好像还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耐。

别看这支奇怪马队里的骑手们骑着的是万中无一的大宛良驹,不过养得膘太肥,远不如韩雍胯下久经沙场的战马耐力和速度,渐渐被韩雍追近。

当韩雍及其手下距离他们三四十丈远的时候,有两个人居然转身向后看了看。

韩雍呆住了,这些人绝对不是富家公子哥儿,也不可能是富家公子哥儿的手下,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高的警惕性,来路很是不一般呐。

这群来路不明的人万万没有想到,这支过万人马队伍的将军竟然会亲自追赶而来,先是吃了一下,后互相望了一眼,眼中意思是,这也没什么可怕的。

其中几个人有恃无恐地勒住了马缰,转动马头,迎向韩雍等人。

这几个人一字排开,把这条窄窄的道路堵了个容不得人侧身过去。

在他们摆好阵势后,韩雍的人马也冲到了面前。

韩雍拎着缰绳,在他们不远处站立住。

他冲口而出了满含杀气的两个字:“让开。”

这一排中,一名国字脸,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道:“对不起了大人,你不能过去。”

“为什么?”

“我们在抓一名从我们府里面逃出来的人,暂时无法让大人过去。”

听这名国字脸大汉的话,韩雍可以确信他们是冲着盈盈的没错。

韩雍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话,我从来不重复第二遍。”

国字脸大汉不屑地嗤笑道:“就是横,也得看看地界儿,这里是苏州府,有的是达官贵人,不是你那粗鄙之人满营的军队,也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家主人是这苏州府里任谁都惹不了的,如果坏了他的好事儿,我包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韩雍的狠话在国字脸大汉那里居然没有任何的威慑作用。

在彼此对峙了大概盏茶的工夫,远去的马队声又响了起来,其间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女人惊叫声、斥骂声,越来越清晰。

韩雍心道:“是盈盈,是盈盈的声音,她被抓住了。”

即使被数倍敌军围困也镇定自若的韩雍方寸大乱,他“唰”地一下抽出了佩剑,喝道:“给老子闪开,再不闪开的话,我韩雍手中的剑可不认人。”

国字脸大汉浓眉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道:“我说谁那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最近几个月无人不识无人不晓无人不在议论的韩雍韩大人。韩大人,您还是把您的名头收起来吧,拿他吓唬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管用,对付我们,还差一点。我告诉你,韩大人,我已经给你留了脸面,如果你再敢上前一步,闹僵了的话,您的脸上可过不去。”

奇怪的马队去而复返,其中有一人与别人有所不同,看样子应该是这些人的首领。他骑着通体黑亮的马儿,被其他人拱卫着。这人坐骑的脖子和马鞍之间横着一人,四肢被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他的一只手,按在了被捆绑者的腰上。

韩雍见圣洁如仙女的盈盈被这样对待,震怒道:“把你的脏手从盈盈姑娘的腰上拿开。”

盈盈被抓住后,极力挣扎,但是毕竟是弱质女流,被马儿一颠,不一会儿便七荤八素,头晕脑胀没了气力。这时听见了韩雍的声音,道:“韩大人,救我。”

骑黑马者见韩雍紧攥宝剑,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削掉一般,并不为之所惧,伸手至腰间,一道寒光,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钢铸造的刀,把刀架在了盈盈的脖子上,道:“如果我不拿开呢?”

韩雍的铁卫们骚动了,这人手上的兵器他们是识得的,竟然是千金难买的缅刀。

在这人从腰间抽出缅刀的同时,他身前身后的人都做出了同样的一把。没有想到,他们拿着的都是缅刀。

大宛良驹、缅刀,在他们这里,就好像寻常百姓家的瓦罐一样。

他们到底是谁?

这些人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竟然半步不让。

不过,韩雍从其中一人的眼中看到了闪烁不定。

他已然心中有数:“这些人不是虚张声势,就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还是没有被吓住了。”

韩雍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牧冲,下马。”

牧冲道:“是。”

二十人齐刷刷一个动作,跳到了地上。

“两列式,举铳。”

三眼铳威力巨大,在三十步内能够击穿重甲,在如此近的距离,对方敢有丝毫多余动作的话,只要一通乱射,对面根本不可能留下活口。

骑黑马者愣住了,他以为韩雍会知难而退,没想到韩雍根本不理睬,他心里一琢磨,是该搬出主子名号的时候了,道:“韩大人,你就不怕伤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吗?”

韩雍冷笑道:“在这个距离,用三眼铳瞄你的右眼,顶多打到眉心中间,偏差不了多少。我很想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手下的铳快。”

“韩大人,难道你真的决定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和我们家主人起冲突吗?”

韩雍哈哈笑道:“终于黔驴技穷了吗?你的主人是谁,倒是说出来听一听,听了我才能掂量掂量值不值得我和他起冲突。另外,我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如此胆大包天,养了你们这帮刁奴。”

“你……”骑黑马者在苏州府耀武扬威惯了,何曾被人奚落到这步田地,气得七窍生烟,脸上一阵白一阵青,道:“韩大人可别后悔。”

第十九章 不许碰我的女人(六)

“后悔?后悔这两个字我听着就陌生。说吧……这个关子卖着也没多大意思。”

“听好了,我家主人的名字姓王,单名一个敬字。”

“王敬?何许人也,没听说过。”

“你连我家主人的名字都没听过,看来韩大人离我大明王朝的京师时间太长了,我家主人是宫里的人。”

韩雍恍然大悟,抬头朝天打了个哈哈,道:“自从进入仕途,我韩雍几起几落,在京城待的时间确实不多,而且只认得皇上、皇太后、六部尚书,宫里的公公嘛,只识得忠勇仁义的怀公公、卢公公、陈公公等几位,至于什么王敬,不认识。”

“你……”骑黑马者被韩雍句句紧逼,就只会说个“你”了。

韩雍厉声道:“更何况,宫里的公公们的品级我不是不知道,最高的才是四品太监。我堂堂大明王朝皇上钦点的左佥都御史,官居正四品,和你们混蛋主子的总管大太监品级一样,我好像没有听说宫里的大太监换了人。你们狗胆不小哇,宫里小小一名公公豢养的打手一般的下人,居然敢和朝廷四品命官如此说话,更可恶的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民女,难道大明律法在你们的眼中无足轻重吗?牧冲,给我听好了……”

牧冲道:“大人……”

“给我一字一句听清楚了,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嘴,敢再露一点缝的话,三眼铳尽管招呼。出了天大的事情,由爷顶着。”

“王敬”手下这帮人一听,脸色顿时大变。他们知道,自己色厉内荏地横行到了韩雍这里就算打住了。

并且,他们觉得,韩雍就像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他们已经祭出了“手眼通天”、“神通广大”的主人这张王牌,他韩雍一点不在乎。

“恩?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韩雍指了指骑黑马者,再指了指地面。

牧冲道:“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我们家大人的话从来不重复说两遍。”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兵卒将帅的痞性早已成了他灵魂的一部分,只不过,文人“正心、修身”的自我约束使得他平时很注意收敛自己的痞性,直到遇见今日之事,他才彻底释放了出来。

骑黑马者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来今天只能明哲保身,以图来日了。”他先把手从盈盈的腰部拿开,再把缅刀从盈盈的脖子处移开,正准备扯着盈盈的衣口把她扔下去,韩雍道,“如果让我听见盈盈姑娘叫了一声疼的话,信不信我活剐了你们。”

恶人自有恶人磨,自被韩雍压制住后,骑黑马者没了一丝丝脾气,韩雍说什么,他都照办。他咬着后槽牙,从马上下来,把盈盈手脚的麻绳解开,扶着她柔弱无骨的腰肢,像把一件世间绝无仅有的瓷器放到地上一样,把盈盈从马上扶了下来。

韩雍点了点头道:“唔……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一番惊吓,让盈盈没有了和韩雍对唱时的万种风情,楚楚可怜、胆战心惊地迅速向韩雍跑过来。

她的模样,使得韩雍内心激荡着无穷无尽的保护欲望。他不要再看到盈盈担惊受怕的样子,他不允许任何人惊吓到她。韩雍一把抱住盈盈,把她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肩膀。

“盈盈姑娘,不用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骑黑马者好像从来没有吃过令他威信扫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大亏,他感觉到受到了奇耻大辱,阴毒兮兮道:“韩大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苏州府就在前面,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在城中相会,希望那个时候,韩大人还能够抖得起此时的威风。我们走……”

说完,骑黑马者来到坐骑左侧,招呼手下,准备翻身上马离开。

在他翻身的同时,韩雍不舍地离开了盈盈那散发着处子体香的身体,伸手一示意,牧冲把三眼铳扔了过来。

韩雍柔声对盈盈道:“盈盈姑娘,用力把耳朵捂住。”

盈盈见状,连忙捂住耳朵。

韩雍瞄了下骑黑马者的位置,把三眼铳铳口往右抬了半尺,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骑黑马者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一颗铅丸呼啸着,从他的耳边飞过去,“飒”地尖锐一声,令他汗毛倒竖,耳朵嗡嗡作响。

他呆愣着,隐隐约约听到:“飞扬跋扈的东西,跟老子叫上板了,也不看看自己够格不够格。恶毒惯了是不是?本来还想给你们主子留点体面,狗东西,居然敢惹毛我,来人呐,把他们骑的军马收了,缅刀缴了。”

“得令。”韩雍的铁卫们面目狰狞着就扑了上去,用三眼铳顶着这些人的胸口,把他们逼退到一边,趁机偷踹几脚,偷肘几下。

等铁卫们嘻嘻哈哈手牵着马,腰里别着刀回到韩雍身边的时候,“王敬”的手下,一个个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十足十被山贼劫了道的惊魂未定形象。

韩雍赞许地看着铁卫们的杰作,道:“你们不是要在苏州府等着我吗?好啊,我给你们机会,你们先走。趁这段时间,尽可能向你们主子添油加醋告老子的刁状。不过,我事先声明,如果再在苏州府看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还是这副让人看了生厌的德性,老子一铳把你们这群狗奴才的脑袋轰得稀巴烂。滚吧……别杵在那里碍眼了。”

不经意之间,韩雍的英雄气概渐渐俘获了盈盈的芳心,盈盈目不转睛地看着韩雍,眼神越来越亮,妩媚极了。

“王敬”的手下离开了,狼狈不堪。

韩雍掐着腰,仰天长啸:“痛快,痛快。”

过了一会儿,韩雍来到盈盈的面前,低语问道:“盈盈姑娘,会不会觉得我粗鄙?”

盈盈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刚才情不自禁抱了姑娘,姑娘会不会觉得我轻浮?”

盈盈依然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们上马吧,姑娘会骑马吗?”

盈盈道:“不会。”

“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就由韩某人和姑娘同乘一匹,保护姑娘的安全,如何?”

盈盈羞红着脸,点了点头。

韩雍把盈盈抱上了马,周围的铁卫们起哄着:“哦……”

“走,走你们的。”

美人在怀,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韩雍终于体会到了何为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他们就这样,慢慢向停在官道上等着他们的军队靠拢。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第十九章 不许碰我的女人(七)

韩雍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咳嗽了一声问道:“盈盈姑娘,我想问一下,姑娘怎么会招惹到宫里的公公呢?他为什么派手下追你?”

盈盈垂下臻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韩雍道:“那个王公公不知道疯言疯语说什么一眼看中了我,硬让我做他的……做他的妾侍。”

听到这个闻所未闻的奇闻,韩雍被雷得外焦里嫩,失声道:“什么?王敬要你做他的妾侍?”

盈盈点了点头。

“那你逃出来后,是要和你的父母汇合吗?”

盈盈听到这句话,声音哽咽起来:“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已经被倭人害了。”

“什么?倭人?他们在这附近出现了?”

“不,在吴江,当时被他们杀害的,有好多人。”

“吴江?离苏州府不远,他们居然胆敢到重兵驻扎的重镇附近?”

“韩大人,他们不是在重镇附近,他们是闯入吴江杀的人。”

韩雍听到这里,就像听着天方夜谭一样。

倭人韩雍是知道的,他在浙江的时候就曾听人讲,隔海相望的另一边,有一个岛国,这个岛国不大,却分布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这些国家的首领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大名。大名统领着数量不一的士兵,其中有一部分很特殊的人被称作武士。

岛国就像神州大地春秋战国混战、吞并时一样,烽烟四起、战事不断。随着战争规模不断扩大,很多吃了败仗、无法挽回残局的武士们在失去了土地、丢掉了女人后,便沦落为盗贼,这些盗贼中,有一部分实在过不下去了,便招呼更多的人,漂洋过海,尝试着袭扰大明的藩属国。

由于海岸线茫茫万里,无法预知他们在何处登陆,导致倭人们屡屡得逞。在尝到甜头后,倭人们的胆子大了起来,居然跑到大明的领土上来了。

但是,盈盈的话让韩雍感到万分的震惊。原因很简单,驻扎在苏州府附近的卫所有好几处,每个卫所拥有兵士在五千六百人左右。如果有敌来犯,便能够发出信号遥相呼应,共同出兵围歼之。

吴江由于丝织业的发达,种桑养蚕、纺纱织布的产业繁荣了起来,早就形成了几万人规模的镇子,对于这样的重镇,朝廷是极为重视的,有一个卫所便布防在它的周围,怎么让倭人在吴江城中杀了人呢?

这一系列太过蹊跷的事情,让韩雍暂时放下了儿女私情,他的脑海里有太多的问号需要解开,于是,韩雍接着问道:“那些倭人是怎么进入吴江的?”

盈盈道:“他们是攻破了城门杀进去的。”

“什么?攻破城门杀进去?为什么邸报上没有记载?是多久的事情?”

“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两个多月?为什么兵部和邸报上都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军情记录?难道是有人故意瞒报不成?”

“倭人大概有多少人?如果想攻进吴江这样的重镇,即使能征惯战的军队,没有两三千人,是很有可能被包围进去的,倭人什么时候有这种规模了?”

“没有,大人,哪里有两三千人,他们只有一百多人,吴江附近驻扎的卫所兵根本不敢和他们接触,打个照面就跑了,丢下了吴江几万人,任由倭人在城中烧杀掳掠。”

“几千卫所兵,一百多倭人?”韩雍听罢,火冒三丈,他几乎要从马上蹦起来,这简直是天大荒谬的事情,韩雍几乎把钢牙咬碎,道:“早就听说江南的卫所兵尽皆酒囊饭袋之徒,因为处在太平盛世之下,繁华昌盛之地,走门路,吃军饷,没有一丁点儿的战斗力,我以为多少有些夸张,没想到全他妈的混蛋,老百姓交税养他们有什么用,三五十人对付一人啊,耻辱,耻辱,一群倭人就把他们吓破了胆。一定要彻查此事,借此好好整顿。盈盈,你放心,伯父伯母不会白死的,我一定会向朝廷据实以奏,到时候,临阵脱逃者斩无赦。我要用为将者的脑袋,祭奠吴江的死难者。”

“谢韩大人,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父母,吴江父老的冤屈永远都不会为朝廷所知晓。”

“对了,盈盈,你是怎么被王敬盯上的。”

“在遭到这无妄之灾后,我已经是举目无亲。为了能够让父母入土为安,我变卖了身上的所有首饰。在埋了父母之后,想起和自己血缘关系最近的母舅住在福州府,但是身上的银钱远远不够,于是用了剩下的钱买了把琵琶,想在苏州府逗留一段时间,在茶馆酒肆卖唱攒钱,谁知有一日王敬带着他那些打手出去喝茶,竟被他看上,还疯言疯语说要纳我为他的小妾。”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家伙,强抢民女的我见得多了,宦官如此做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王敬到底是何许人,在宫中仗了谁的势,出了宫怎么如此毫无顾忌的张狂?又是大宛良驹又是缅刀的。”

当来到卢永、纪羽瞳等人所乘坐的马车旁时,盈盈基本上把近期的所有遭遇都告诉给了韩雍。

看着一车子人暧昧地笑着,盈盈赧然地道:“韩大人,我们……”

“哦……”韩雍这个时候的反应也迟钝了好多。

纪羽瞳连忙阻止住:“韩大人,盈盈姑娘,就这样别动,挺好的。”

“是的是的,你们二位,就这么保持住。”其他人随声附和道。

韩雍见状,显得有些局促。

卢永到底老成,想象着刚才的一举一动,瞧着很是蹊跷,不过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远,除了听到铳声,什么都没有听到,于是向韩雍道:“韩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刀剑相向,刚才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据我估计,你应该是报上名号了吧,而且当着数万大军的面,他们居然还有胆量和你相抗?”

韩雍道:“公公所猜不假,我确实是报了名号,不过呢,人家玩了个来而不往非礼也,也把给他们撑腰的主子的名头报给了我听。这个人呐,很有可能和公公你是旧相识。”

“旧相识?”

“没错。都是从**出来的。”

卢永拧着眉,道:“从**出来的,要么是镇守太监,要么是出来替皇上娘娘们采办的,是谁?”

“王敬,公公可认得?”

卢永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道:“哎呀,韩大人,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你惹到小鬼了。”

第十九章 不许碰我的女人(八)

韩雍道:“怎么?卢公公?他很棘手吗?”

卢永道:“他棘手,他身后的那位更棘手?你猜他的主子是谁?”

“不会是童谣里的那根‘针’吧?”

“正是她呢,她手下的那几个宦官,出了名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个个一肚子坏水。这个王敬呢,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而且是十倍百倍报复的那种。谁若是惹着了他,他都会千方百计讨回来,整得对方向他拜服为止。”

纪羽瞳道:“干爹,像这样的小人,我们多防着就是了,何故如此忌惮?”

卢永道:“丫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个王敬,是一枚绵里针,表面上和和气气、和你称兄道弟的,但是你千万不能得罪他,一旦得罪了他,你根本防不住,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向你发难,他报复人的耐性永远比你防着他的耐性要大。也许过个三五年,你已经把得罪他的事情忘了,和他面对面走过,他还是和你温言细语地说话,第二天,你就有可能毫不知情地栽在他的手里。他的为人,宫里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遇到他,大家就像看到瘟神一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听到这一番话,大家才觉得王敬的可怕,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像这样的人,躲闪唯恐不及,谁还敢去招惹。

但是,韩雍已经招惹上了。

卢永道:“而且啊,韩大人和他结的这个梁子,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大,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干爹,这又怎么说?”

“大家都不知道,王敬虽然打小就净了身,却比一般正常的男人都贪恋美色,是那种近乎疯狂变态的喜好。在宫里面,宦官和比较能够谈得来的宫女私底下相互照顾结为夫妻的不在少数,但是,没有一个宫女愿意和他对食的,而且,每一名宫女闻之色变。因为在以前,他的恶名还没有传出来的时候,先后有几名宫女和他对食过,不过她们都不明不白地死掉了。据听说,这几名宫女死的时候,都是下身爆裂的惨状,好像是被人用铜制的‘角先生’硬生生捅死的。”

听到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寒毛倒竖,纪羽瞳和盈盈更是小脸惨白如纸,估计是想象到当时候的惨象,吓着了。

柳仕元赶紧轻抚着纪羽瞳的背,道:“羽瞳,不用怕。”

起初,在遇到被王敬想用强硬手段霸占她做小妾的时候,盈盈只是觉得太过荒诞,一名公公怎么能娶妻呢?听到卢永讲起王敬的种种恶行劣迹,想到差点落入魔掌,方才觉得后怕,不由自主一把手握住韩雍,颤抖着声音道:“韩大人。”

韩雍低下头,和盈盈四目相对,浑身触了电一般,盈盈的眼神让他雄性保护欲望再次充盈,韩雍道:“盈盈姑娘,信不信得过我?”

盈盈点了点头。

韩雍道:“有我在,没有人能骚扰盈盈姑娘,就算是他王敬也休想。”

纪羽瞳道:“可惜哇,韩大人,有一件事情您好像忘记了。”

“什么事情?”

“韩大人,你能保护得了盈盈姑娘一时,却保护不了她一生一世哇。按照干爹对王敬的描述,这个人会如跗骨之蛆一般,派人盯着盈盈姑娘的。尤其是在宫外,他背后有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撑腰,到了像苏州府这样的地方,得有多少人巴结纵容他,毫不夸张地说,他在苏州府应该能只手遮天了。他中意的女人,能给跑了吗?韩大人能照顾盈盈姑娘,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那后面的日子呢?”

韩雍愣住了:“这……遇到这样难缠的家伙还真让人头疼。”

纪羽瞳道:“大人,其实要想解决这个难题,倒是有一个根本的方法。”

“什么方法?”

“两个字,名分。”

盈盈听了这话,一个信念在她的心里坚定了起来,冲着纪羽瞳感激的点了点头,道:“姑娘的意思盈盈明白,盈盈愿意终生侍奉大人身旁,为大人暖床叠被,一生一世服侍大人。从今日起,盈盈便是大人的女人。”

“不,万万不可。”韩雍有些恼怒,一口回绝了。“盈盈姑娘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韩某人生就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做事儿向来光明磊落,绝对不会行此趁人之危,遭人唾弃的事情。我承认,我打从心底喜欢上了盈盈姑娘,但是我绝对绝对不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拥有她。”

韩雍这番掷地有声的话传到了纪羽瞳的耳朵里,气得纪羽瞳柳眉倒竖,掐着腰站了起来,“咚……”地一下撞到了马车的顶棚。

“女儿,小心一点儿,不要那么激动。”

“快坐下,疼不停?”

纪羽瞳撇着小嘴,揉了揉脑袋,道:“韩大人,你难道是块榆木疙瘩吗?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亏你精通三十六计,难道你就不明白盈盈姑娘的心思吗?非得逼着盈盈姑娘没羞没臊地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今生非你不嫁不成?那样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我……”韩雍语塞了。

“如果是男子汉的话,说啊。”

韩雍偷偷瞟了盈盈一眼,盈盈的脸已经红到白皙的脖子根处,直没入衣领。

盈盈从小长在豪门望族的大富之家,学的淑女之礼,刚才和韩雍对唱,已经是鬼使神差破天荒的大胆行为,刚才更是出于对韩雍的倾慕,当众吐露了自己的心声。羞涩地接下来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感觉到众人含笑朝她,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隙钻进去。

被纪羽瞳一通数落,韩雍终于回过味来,原来盈盈刚才的那番话,竟然是一位姑娘家在芳心暗许之后含蓄中带着主动的表现。如果不是纪羽瞳在一旁点破,自己如同一名不解风情的鲁莽汉子,几乎错过了这段唾手可得的姻缘。

韩雍柔柔地向盈盈道:“盈盈姑娘,得你垂青,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卢公公,是否还有兴趣吃喜酒?”

卢永道:“当然有了。”

“我请。”

“好。”大家轰然叫好。

卢永道:“盈盈姑娘有了这名分就好办多了。韩大人请放心,我们所有人都会帮着大人的。王敬就算再嚣张,一时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尤其是在大人声望正高的时候。待我们进了苏州府,小心防备着就行。出去的时候,能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他正在为皇上和万贵妃采办,轻易不会和我们起正面冲突。忍耐些日子,进了京就好,到时候他想找大人的麻烦,估计要多费些脑子才行。等他回了京,说不定大人早已外放成了封疆大吏。”

韩雍意外得到美人芳心,斗志大涨,不屑一顾道:“蝇营狗苟之辈,我有何惧,有什么阴暗招数只管招呼,我韩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盈盈向韩雍许以终身,韩雍也向盈盈坦诚一些事情,道:“盈盈,我早已成家多年,家有发妻一人,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怀?”

在把他当成夫婿后,盈盈的表现也自然了很多,道:“不会。”

韩雍道:“盈盈,我会以平妻之礼,三媒六聘迎娶你过门,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盈盈道:“大人,我只有一个问题,姐姐她为人如何,好相处吗?”

韩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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