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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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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棠的心都快融化了,阿悦手脚麻利,切了个红薯下锅,又从小罐里将平时不舍得放的碎米也抓了一把。

    “大姐上次腌的雪里蕻,我昨天尝了一点,能吃了。”

    “那就好,切点来下饭,这些碎米还是留着给石娃熬粥,我吃红薯就好。”

    “大姐,你天没回来,都瘦了,一定要吃点米粥才行。”

    阿悦坚持的说道,去窗台下的缸里,捞出一把雪里蕻。

    放进去的时候,还是碧绿碧绿的颜色,一把盐加上一些会散发香味的野菜,经过大半个月,散发出一股咸鲜的香气,直勾人食欲。

    炉火压得小些,让红薯粥慢慢滚开,这边把雪里蕻清洗干净,切成小段,盛在碗里。

    “阿悦,你还想让它更好吃些不?”

    “当然想!”阿悦的眼睛都亮了。

    白棠把石娃交在他手中,走到碗橱边,踮起双脚,拿下个很小的瓦罐,密密封着罐口。

    “这里面是什么?”随着白棠将罐揭开,阿悦的鼻用力呼吸,“这么香!”

    白棠用筷尖挑了点,撒在雪里蕻上:“这是去年冬天,上山去采来的松油。”

    当时几十个松果球,将里面的松一颗一颗剥出来,才得了几把的松仁,本来想给家人一起吃了,想想不舍得,偷偷用火炒熟,再用石臼打出松油。

    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得了这么一点点。

    后来,家里头的事情多,白棠差点都给忘记了,今天突然想起来,松油拌着雪里蕻,可不就是奇香无比。

    锅里的红薯粥,咕嘟咕嘟冒着糯糯的小泡泡。

    姐弟人,没等到粥水出锅,把第一碟雪里蕻,你一根我一根吃了个精光。

    石娃张大了粉红的小嘴巴,还想吃,被白棠轻轻拍了下后脑勺。

    “这么咸的,吃几口就好,不然等会儿抢着喝水都来不及。”

    石娃脑袋拱了几下,还是听大姐的话,只将一只手指头含在嘴巴里,等着红薯粥出锅。

    白棠亲手又拌了一碟雪里蕻,这次更加考究,把晒干的菌用热水泡了几朵出来,切成细丝,放在一起。

    “给爹娘端些过去,爹的腿伤要多吃点,才能养得好,明天我还上山去。”

    白棠用小勺,一口一口先喂饱了石娃,石娃吃饱喝足,精神很好,不像前一阵咳嗽厉害的时候,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石娃去给大姐后院种的那些草药浇浇水,让大姐也吃顿安心的。”

    阿悦过来,笑着将他往外送。

    “爹娘都说这个菜好吃又下饭,爹都盛了两次粥,大姐,锅里剩下的不多,你快些趁热吃。”

    姐妹两个面对面,一人一碗,喂饱了肚。

    白棠在余府住了几天,每一顿都是有酒有肉,香喷喷的米饭,但是那些都食不知味,压根比不上家里头最简单的一顿饭。

    趁着阿悦洗刷碗筷,她先到收着草药的抽屉都打开来仔细查看,铁线草少了七八根,都给爹吃了修补腿伤。

    一只手摸到暗格里头,那株灵芝安静的睡在里面。

    白棠有些为难,这株灵芝是难得一见的好物,到底是拿去药铺换了银,还是放在家中,防个万一?

    她从屋中间走出去,见个头矮小的石娃,吃力的提着个小木桶,里面又大半桶清水,他用个小木勺,给每一棵草药底下都浇下水,很小心的不去碰到草药的叶。

    白棠知道,种在自家院里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但是很多草药都必须要野生,不是在家里头,培点土就能够长得迎风招展了。

    这些还是她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活下来的。

    不如,等她上山两天,看看会不会还有好运气,再决定那株灵芝的去留。

    “阿棠,阿棠。”

    有人爬在围墙上,冲着她小声的喊。

    石娃专心做事,没有听见,白棠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抬头,见到阿梅笑眯眯的用双臂扒在墙头,冲着她招手:“阿棠,你过来说话。”

    。。。

 ;。。。 ; ;    白岩让阿悦去倒了洗脸水,说是有话说话,谁也不许哭闹了。

    “娘,我就是去富户家做帮工,真的,附近好些村的姑都去了。”

    白棠挑着最简单直白的说:“就是平梁镇上的余家,家里做宴席,请大客,人手不够,说好了只做天,给多的工钱。”

    徐氏一个字不漏都听进去了,平梁镇的余家,就算是个妇道人家,她也是知道的。

    白岩按住了徐氏的手背,不放心的问道:“怎么有人说你同隔壁的阿梅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这话的当真该千刀万剐的,要是爹不信,娘不信,回头去平梁镇上一问就知道,我总不能让后镇上的人都听我的,胡乱瞎说。”

    白棠也是算准了,爹娘暂时不可能去平梁镇上,而且她说的也不是假话。

    只是,只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说了那么龌蹉的话,将脏水往她和阿梅身上泼,她要是问清楚了,定然不会放过。

    “孩他娘,你听听女儿的话,我早说过,她这般懂事,怎么也不能,也不能……”

    白岩不好往下说,徐氏的脸被自己打得红红肿肿,眼睛里却激动着。

    “你说的都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余家说好给的工钱,我先拿了一半回来,就收在放草药的地方,另外还有一半,今天才拿回来。”

    白棠将两笔银都取出来,倒在一处,又将那支蝴蝶簪也放在旁边。

    “都是一两的银锭,干干净净的。”

    白岩拿起来,看了又看,都是清一色的银锭,更加落实了白棠的说法。

    徐氏还有几分疑惑,张口道:“怎么她们……”

    “够了!”白岩怒喝了一声,“女儿的话不错,我们嫩做爹娘的连自家孩的话都不信,却去信那些外头人不干不净的。”

    “可是,她跟着隔壁的小贱人。”

    “隔壁是隔壁的事儿,她家里头没有当家的人在,也由得你们随意去说,如今她哥哥回来了,你还一口一个小贱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人家怎么想!”

    白岩也是难得,说了徐氏两句重话。

    徐氏一向听他的,不敢吭声,支支吾吾了两声。

    “你总说那个胡氏嘴巴里不干净,石家的姑到底怎么个为人,我看阿棠比你清楚的多。”

    白岩让白棠和徐氏都坐下来,他开口说了原委。

    原来,上一回胡氏在白棠面前吃了亏,被轰了出去,一直就耿耿于怀。

    那天,在村口见着两个姑相伴而去,多长了心念,居然就守在村口,等到天黑也不见她们回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说白家的姑见着石家的出去赚了不干净的钱,见钱眼开,也跟着去了。

    好好的大姑娘,整夜不回,哪里还有好的,肯定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吃了闲饭的,还跑到白家来打听,看白家姑是不是当真不在家。

    徐氏还为了白棠不听话,甩手跑人在生闷气,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一天一夜没回来,她心里头也是着急。

    听着有人敲门,就以为是白棠回来,应着声去开门。

    结果,进来的那位是村长的婆娘罗氏,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眼神尽往屋里瞟,装着随口问,怎么没见姑在家?

    徐氏一时嘴快,就说白棠出去没回来,她也正心里头着急。

    罗氏的眼珠转了转,留下个古怪的笑容,转身就走了。

    等徐氏发现不对劲追出去,听到耳朵里的,着实叫人心惊胆战,说什么的都有,她几乎是捂着耳朵逃回来的。

    要是这时候,白棠回来,没准就结结实实一顿打了。

    徐氏等了天,没有白棠的消息,心里头越来越焦急,最担心的反而是女儿的安危,而不是流言飞语了。

    “你说说看,外头人说一句,那唾沫星不要钱一样,溅到我们身上,却是脏透了的。”

    徐氏一番长吁短叹的,想想又恨上石永梅,暗地里想,要不是这个来教唆,她的乖女儿怎么会几天几夜不回家。

    但是,她更恨的还有那个长舌妇的胡氏,明明什么都没瞧见,就能够添油加醋,将人往烂泥里头按,生怕按得不够,一桶一桶的脏水还使劲添上。

    “娘,你别气女儿了。”

    白棠握住徐氏的手,又给她跪下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阿梅就住在隔壁,家里头欠了银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才捎带上我。”

    “那你同爹娘说说,你在余府做了什么,一点不许瞒着掖着!”

    徐氏见她跪在跟前,仰着尖尖的下巴。

    打从进门,家里头又是哭又是闹的,这会儿留意起来,觉着好像瘦了点,脸显得更小。

    毕竟是做娘的,徐氏要把白棠扶起来:“就算在外头受了委屈,也要同爹娘说才是。”

    白棠不肯起来,她觉得跪着说话安心。

    爹的一双腿经不起折腾,就算爹的脾气好,不会骂她,更不会打她,但是她让爹娘担心,已经是不孝。

    “余府摆宴席,来的人多,要面要排场,时间赶不及,就从外头找些年轻的女来帮忙,不过是些端茶递水的活,在家也是做惯了的。”

    “端茶递水给这许多钱?”

    徐氏不信的指着面前的银锭。

    白棠点点头道:“当初就说好了多给的,娘,你不知道,余府请的是个大人物,有人特意从荀凌郡赶过来赴宴,哪里还在乎这些银钱。”

    徐氏下意识就去看躺着的白岩:“孩他爹。”

    “那个余家听说是很有来头,虽然辞官回了这里,家大业大的,不过我们平头姓的,也不知道底细,既然连荀凌郡都有人特意赶来,想必都是大事。”

    到底是当家的,白岩两句话,让徐氏彻底相信了白棠的解释。

    有钱人家做事不按牌理,都是正常,以往不是还听说有人迎着涨潮抛大把大把金叶的,同那些一比,十两银,真算不得什么了。

    徐氏见白棠还跪着,反而哭笑不得:“既然都说清楚了,怎么还不起来?”

    。。。

 ;。。。 ; ;    走在回家途中的白棠自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轻易”放出来的。

    与阿梅两个一有说有笑的。

    等快要走到村口的时候,白棠才慢慢沉默下来。

    石永梅将自己所得的那份点清楚,扭头问她有没有短少?

    白棠打开钱袋,里面正是五个一两的银锭,分不少。

    石永梅又要看阿陆给她的荷包,白棠却是不肯。

    “都是公患难过的,还这么小气。”

    “阿梅,别说不给你看,我自己都不会打开的。”

    “为什么?”

    “没有那个必要了。”

    “要是里头放着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白棠没好气的回答:“阿梅,真没看出来,你还会白日做梦。”

    就算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她也不会去看去想,这东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要不是阿陆那句话,她巴不得直接往边一扔。

    但是,人家说得明明白白,日后要是相见,七公问起来,这东西,这宝贝还要拿出来见人得,她扔不得,也炫耀不得。

    最好就是回家在后院,挖个坑,深深的埋起来,一天炷香,那么供着。

    白棠边想边咬着后槽牙,牙根处,又酸又痛的。

    进了村,石永梅见她脸上的担忧一波一波的,凑过来问:“要不要我陪着你回去说清楚?”眼前最大的难题,已经不是白家欠下的十五两银,而是天过去了,她该怎么回家面对父母双亲。

    “你不出现还好些,要是你我一同进门,我娘大概能用扫帚把两个人一起打出来。”

    石永梅的脸上变色,想一想,又觉得她说的才是实情。

    徐氏从来就没用正眼瞧过她。

    “那你回去能应付吗?”

    “应该能。”

    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爹娘,要是娘还不肯原谅她,认打认罚,让她跪一天一夜也认了!

    怎么都是骨肉血亲,她不信娘还忍心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她将阿梅先撵回去,站在自家门前,迟疑了下,才去推门。

    推了两下,里面下了锁。

    白棠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喊的是阿悦的名字。

    又等了会儿,里面有脚步走动,却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白棠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娘,我回来了,开开门。”

    脚步声一直走到门边,拉开门栓,徐氏站在她的面前。

    白棠想过好几种可能,但是娘面无表情的样,还是叫她害怕。

    “娘,我回来了。”白棠咽了口口水道。

    徐氏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白棠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娘,我不是出去做坏事,我知道你心里头气我,但是,我不出去找门道,家里这笔钱实在还不上。”

    阿悦的小脑袋,悄悄从后面探出来,一脸的担心。

    白棠见徐氏不动,膝盖着地,又往前靠了两步:“娘,你相信我的话,你相信我!”

    徐氏的嘴唇抖了两下,像是要扯出点笑容,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娘,难道自己女儿的话,你都不信。”

    徐氏看着她,整个人都跟着发抖:“你跟着那个小贱人跑了,一跑就是天,你让我怎么信你。”

    阿悦冲着白棠猛挤眼,白棠双臂张开,抱住了徐氏的双腿,先一步哭开了:“娘,你让我回家,进屋我都告诉你,什么都不瞒着,全告诉你。”

    徐氏却弯下腰来,一点一点拉开她的手:“你知道村里头的人怎么说你的,怎么说你们的!”

    白棠却死死扣住手指,不肯放开。

    “这个家里头,留不住你,女大不中留了。”徐氏下了狠劲,要掰她的手指。

    白棠顿时明白了,那时候她去的匆忙,是和阿梅一起出的村,村里一直就有那嚼舌头的,等着见人笑话,不知道这几天,传出多少谣言了。

    徐氏的力气比不过她,忽然反手重重抽了自己一耳光:“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是我的错,是我逼着你走错了。”

    她说一句,抽一耳光,下手又重,脸颊顿时红肿起来。

    白棠是真的慌了,要是徐氏这几下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是,看着娘亲自己打自己,她一下就放开了手,想要去拉扯阻止。

    徐氏打得用力,白棠一推一挡,那巴掌就挥到了白棠的脸上。

    清脆响亮的一下。

    徐氏呆了,白棠反而暗暗松了口气,这会儿她恨不得将脸凑上去,说一句,娘,右边的要不要再打一次?

    “是我不听娘的话,娘要打就狠狠的打,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阿悦见大姐和娘在门口纠缠,也哭着扑了上来。

    “大姐都是为了我,要不是我怕被牙婆带走,大姐就不会出事了,娘,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大姐。”

    屋里的白岩双腿不能行走,想要出来都不能,心急如焚,结果从床上滚落在地。

    这一下,母女个顾不得哭诉,连滚带爬的进屋去看。

    “孩他爹。”

    “爹!”

    几声同时响起,一个比一个尖利。

    “孩他娘,都是我这个当家的不中用,要是你一定要怪,怪我这个废物。”白岩的伤处被震到,血丝慢慢渗出来。

    白棠惊得魂儿都快飞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抓着阿悦的手道:“爹的药,我采回来的药,你给爹吃了没!?”

    “每天都吃,我每天都给爹吃的。”

    白棠想要赶紧再那些药过来,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桌沿,不至于摔倒。

    等她将草药取来,按捺住双手发抖,重新替白岩换好了药和绑住伤口的纱布,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问道:“爹,你痛不痛?”

    白岩探手摸着她的头发,一个字不说,只是摇头。

    徐氏见状,本来强行抑制住的情绪,像是被扭开了阀门,抱住白棠,嚎啕大哭起来。

    “你今后可怎么做人,怎么嫁人,我苦命的女儿啊。”

    白棠开始只以为徐氏气她不听劝阻,强行离家,这会儿越听越不对劲,只得任由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会儿。

    “娘,我们把爹先扶上床去休息,你要打要骂,我绝不避着。”

    徐氏一听才反应过来,赶紧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将白岩安置妥当。

    。。。

 ;。。。 ; ;    苏澈放下窗帘,想到白棠又俏皮又倔强的模样儿,唇角流出一点笑容。

    她明明知道,他在看着她,就是不避不躲的,胆当真不小。

    “主人,是我们做的准备不够,这一次白跑了。”

    阿陆低声道,骑着马,一步一随的紧紧贴在马车边。

    “也不算是白跑。”

    “那位名士一直就没出现,余家对外宣称是有十成的把握将人请来的。”

    “没有那一番说辞,哪里会引得这样多的人来。”

    苏澈从来不肯亏待自己,外表平淡无奇的马车,里面布置得舒舒服服,他颀长的身体往后轻轻一靠,手握住拳,抵在唇边轻笑。

    车外有微微的风,将车帘吹开小半。

    阿陆跟在他身边多年,见到他的这个举止,就明白那是心情大好的表现。

    所以,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为了那个隐匿在荀凌郡周围多年的名士而来。

    名士没有见到,自家主人还能够笑得出来。

    就因为那么个小丫头。

    主人那是什么身份,在京都中,什么样的美女不曾见过。

    难不成是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上点清粥小菜,也就能够入口了?

    阿陆的疑惑,一点不差,全部都写在脸上了。

    苏澈只用眼角余光轻轻一瞥,就知道他的心思。

    “皇上颁布我会回到荀凌郡的圣旨,几时会到?”

    阿陆赶紧正经答道:“我们动了手脚,大概会在十天后才到达。”

    “很好。”苏澈点了点头,皇叔的身份固然金贵,他还是想要再拖延几天。

    十天已经足够让他,占尽先机了。

    “主人,或许那位名士就混在宾客之中,我们又不知道他的长相。”

    阿陆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的,我们要等的那一位,外号就是逍,据说最是崇尚天地之道,只要他现身,必然是正大光明,绝对不会藏头露尾的。”

    苏澈在看到余家的宴席排场时,已经想到过,逍不会出现。

    一位名士,连朝廷的厚禄官职都不能打动,又怎么会被这些俗气的东西所吸引。

    如果,如果不是遇到那个丫头,或许第一天,他就走了。

    “主人,有句话本不该我问的。”

    阿陆挠了挠后脑勺,主人的贴身侍卫中,就属他的肠最直,话都藏不住。

    “你说那个自称五娘的?”

    苏澈又想起来:“我用的是化名,真巧了,她也是。”

    “她用的是假名字!”

    阿陆眼睛都睁大了。

    一个丫鬟对着堂堂的当今皇叔,还用假名,简直不可思议。

    “你没有察觉到吗,她虽然看着很细心,很卑谦,其实后背脊一直绷得紧紧,心里头害怕着呢。”

    苏澈有时候很担心阿陆的脑,直白些没关系,但是想事情不会绕弯弯,这样真的好吗?

    阿陆飞快看了主人一眼:“主人,难道她不是被你的气场给震慑到的吗?”

    要知道,连后身边的宫女,只要见到这位年轻的皇叔在场,不是打碎了杯盏,就是无缘无故的摔个大跟头。

    宫里头的女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这么个小地方来的女。

    “阿陆,把你放火的时候,听来的那些事情,再重新向我禀明一次。”

    一开始,苏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没往这一层多想。

    第二天,他将那丫头戏弄够了,将人放走,再细细想了想,在席间看到的一些细节,顿时明白了,那些所谓的丫鬟都是外头来的,所以那个大管事才这样不放心,要寸步不离,紧紧盯着。

    “是,余家在席间不但用了一班从外头买来的歌舞伎,连那些端菜斟酒的都不是他们本府的丫鬟。”

    “一共有多少个?”

    “据说那班歌舞伎被其中一名宾客全部带回去了,当然余家也得到了相当大的好处,另外那些一共本来是十六人,其中被暗暗处理了个人,另一个是上吊死了。”

    苏澈的笑容发冷,居然还有人,死在了这场荒诞的宴席中。

    “我只听到了其中疑点对话,大概的意思是,当时死的那个,伺候的宾客对她意图不轨,她是不愿意的,但是宴席散后,却被强行拖入客房,失了身。等她再回去后,一个想不开,就上吊了。”

    恐怕还不止这一个遭遇到了被强迫的经历,只是有人会死,有人却不会。

    那个大管事在知道他的背景是荀凌郡的郡府之后,不是也把那个丫头打扮得像朵花一样送了过来。

    余家的算盘打得真好,用些没有背景的年轻女做筹码,换回来的却是真金白银的好处。

    如果,当时他对那个丫头下手,余家恐怕是喜闻乐见,根本不会阻止的。

    苏澈想到那个丫头,也有可能会被送到其他的客人房中,还尽挑着沐浴的大好时机,突然就有些不痛快了。

    “余下的那些,是不是都被遣走了?”

    “有四个被客人带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剩下的都在方才放走了。”

    阿陆数的很清楚,主人交代的事情,他从来不敢大意。

    “那些女出府以后,四散回去,都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就那个丫头,好像有个姐妹,方才她一直等着另一个出来,才相伴而去。”

    这些,苏澈方才都看见了,不过他的注意力都在一个人身上,旁边那个长什么样,反而漠不关心。

    “主人是不是怀疑,那个丫头和名士逍有关系?”

    “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主人为何要开口施压,让余家将那些女尽数都给放走?”

    阿陆嘀咕了一下,那个大管事开始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要不是用郡府的抬头压着,没准还会做些手脚。

    “就为了其中的一个,她根本不知道主人的恩情。”

    “我为什么要她知道?”

    阿陆被主人的回答被堵个正着。

    但是仔细想一想,又没差,主人做事几时要人知道,就是他们几个都摸不清主人的心思。

    “既然是有趣的人,留着以后或许还能多看些乐。”

    苏澈微微一笑,余家不过有个已经告老还乡的四官员,就敢这样无法无天的行事,荀凌郡的这趟水,比他想得更深,更黑。

    很好,他素来喜欢有挑战的事情,这是让他在自家封地有事可做,不至于无聊了。

    。。。

 ;。。。 ; ;    一场火整整烧了一个多时辰。

    方才有人过来报句平安。

    白棠离得远,只看到翠羽的脸色不好看,到了跟前,却一个字都没多说。

    她一句话不问跟着照吃照喝,晚上一觉呼呼睡到大天亮。

    那排场做得大的宴会,终是没有延续到第天。

    虽然没有人说明,白棠猜想也是那场大火的功劳。

    萍姑来领人,将白棠一直送到内外院相隔的门口。

    外面有个和霍管事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将她再接走。

    “哎,慢着。”萍姑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白棠站住脚,一双眼及其无辜的辉看着她。

    萍姑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依然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

    白棠俯身冲她做个礼,便离开了。

    妇人给了她一袋钱,将人带到边门,白棠谢了俩句,头也不回,出了余府。

    走到外头,深深吸口气,才确定自己是平安无事了。

    走出十多步,她寻了个墙角,往阴影里头一蹲,耐心的等起来。

    一炷香后,有个年轻女哆嗦着从她面前过去,白棠眼睛一亮,果然,其他人也出来了。

    白棠选的位置好,她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清楚她。

    等过了一个两个,还是没见到阿梅,她有些发急。

    昨晚到底是如何收场,她也饿不知道,但愿阿梅没事才好。

    正想着,见个少女慢吞吞往这边走,不时还回头去看,走的比哪个都慢。

    不就是阿梅!

    白棠从角落里冲出来,一把将对方给搂住了。

    石永梅被吓到了,眼珠定定的看着白棠,等一会儿,才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

    “阿棠,你早出来了?”

    “是,我早出来了,就在这儿等着你。”

    “阿棠!”石永梅控制不住情绪,眼圈顿时都红了。

    “我们回去上再细说,别在这里。”白棠经历了这样一场,总觉得余府像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离得越远越好。

    石永梅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脚底下也是越走越快。

    “阿梅,你那个干娘,知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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