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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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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回来了,娘,我回来了。”
白棠唤了两声,见阿悦热心的想要来接过她的竹筐,连忙就阻止了。
“今天的货重,你拿不动。”
阿悦啊了一声:“大姐,你采了多少草药,我都拿不动了?”
她的小手才碰到竹筐边的麻布袋,里面就是一通搅合,把她吓得哇哇乱叫。
“大姐,这里头是什么啊,怎么还会动的,还有什么尖尖的,我的手好痛啊。”
阿悦捧着手掌,眼泪都快出来了。
“都说了别乱动的,快点过来,让我看看出血了没?”
白棠将东西都给放下,徐氏已经拿了一盏灯过来:“就听到你们姐俩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山里抓到了妖怪。”
阿悦的手摊开在光线底下,手心红红的几个点,所幸没有出血。
白棠松了口气道:“今天算是有点好的,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她这么一说,徐氏也好奇了,石娃见袋里的东西会咬人,不敢靠近,只躲在徐氏后头。
白棠将绳解开,小心翼翼的,不让鸡嘴碰到自己的手,还是准确的抓住翅膀,提拉了一只锦鸡出来。
对面个人,同时哇的一声大喊。
等第二只提拉出来,又是哇的一声。
躺在屋里的白岩忍不住了,咳嗽两声道:“大呼小叫的,能招狼!”
徐氏笑得合不拢嘴:“拿进屋去,给你爹也瞅瞅,不然他又要从床上滚下来了。”
“娘,我买了白面馒头。还有新鲜的菌。”
“我,我去做个热汤。”
先不提两只白锦鸡能卖多少钱,就见着一家人喜滋滋的样,白棠都觉得值了。
将锦鸡提到屋里,白岩也吓了一大跳:“大姐儿,你在山里头抓的?”
“是啊,就在福明山上。”
“这两只个头不小,爪利得很,你没受伤吧?”
白棠将抓鸡的过程绘声绘色的说了,白岩听得直点头。
“我们家大姐儿就是能干,大事小事一把抓。”
白岩让她再走近些,仔细的看过以后:“要是杀了吃,就可惜了。”
“凶着呢,刚才还想啄阿悦的手。”
“它们懂什么,只以为要把命丢在你手里了。”
白岩冲着她招招手,让她附耳下来,小声说了几句话。
白棠笑得眼睛弯弯的:“这样也行?”
“你试试就知道了。”
白棠一手一只,将锦鸡提到后院,往地上一扔,然后跑去灶房拿了把菜刀过来,坐在井台边,装模作样的磨了磨,又举到两只跟前晃了晃。
这才,扔着不管,先去吃饭了。
“你爹让你去做什么?”徐氏做好一大碗的菌鲜汤,端上桌。
阿悦抓了个馒头,一掰二,给了石娃一半。
“爹说,畜生也长心眼,先吓唬住了,在家养几天再说,要不然野生的,穷折腾,怕折腾出事来。”
“他知道的倒是多。”徐氏盛了汤端过来,“不是说鸡眼睛不好,夜里什么都看不见,能看到菜刀?”
“家里的菜刀,每天都是切红薯,切野菜,从来没切过肉,我要是那两只锦鸡,我才不怕。”
阿悦的话,把徐氏和白棠逗得大笑。
白棠摸了摸阿悦的头发:“阿悦的话也有道理,我们家的菜刀上没有沾过血腥。”
“胡说,前年过年的时候我还用那把刀杀过一只鸡,过年的时候,你们怎么都给忘了。”
白棠用力想,前年过年,她还没来这个家,难怪没有这段记忆了。
“我去端给爹。”阿悦最懂事,照顾好弟弟,又想着躺在床上的白岩,“娘,我陪着爹一起吃行吗?”
“也好,你们说说话。”
等肚吃饱,全身都暖融融的,白棠起身去看看,后院的效果如何。
“大姐,点个灯,今晚月亮不出来,看不清楚。”
阿悦一只手笼着火,生怕被风吹灭了。
白棠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后院里也安静了。
忽然,那只母锦鸡大声的喊了起来,咯咯哒!
。。。
 ;。。。 ; ; 在白棠以往的概念里,燕麦能够带走肠胃里多余的油水,杂质。
如今,白家上下五口人,每天吃的都是清淡到点的,肚里哪里还有油水。
燕麦的粗纤维,还不是在肚里起了作用,不疼才怪。
白棠赶紧把原因告诉爹娘,差点都要花钱去镇上请大夫来。
徐氏看着一小筐的燕麦,直叹气,明明是能吃的,放在那里不能动,岂非浪费粮食。
白棠想了个办法,从镇上回去的时候,在肉铺买了十钱的猪油膘。
这年头,肥肉比瘦肉还贵。
十钱还不够她抓一把的,本来那屠夫都不肯卖,她好声好气说了一通话,才答应。
将肥油带回去,放在锅里,用最小的火,慢慢熬,猪油没熬出多少,白棠一回头,见着阿悦和石娃两个,扒在窗口,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白棠将那点油用来揉燕麦饼,她知道越是吃口粗的食物,越是抗饿,加上猪油以后,肚也不会像刮着肠一样的疼,用来做干粮最合适的。
她带的水袋也是改良过的,外面用旧布和一点棉絮做了个外衣,里面的热水到了这会儿还有点热。
将燕麦饼泡了泡,填饱肚要紧。
她小口小口吃得很慢,一双眼没有歇着,向着四周张望。
等她起身,拍拍手上的碎屑,向着树林的更深处走去。
这样的林里,除了草药,还有些好东西,就是各色的菌。
白棠一开始不敢乱吃,生怕有毒,她只记得说,黄色,褐色的菌通常没有关系,越是艳丽的,越危险。
尝试了几次,七七八八认了个全,已经能够喊得出各种菌的名称。
上一次的松树菌鲜美异常,做汤很是合适。
她边走边挖,各色的菌已经装了小半筐,却没有再见到像样的草药。
白棠觉得有些古怪,这里的环境,怎么看都非常适合适合草药生长的,难不成,这里还有草药的天敌?
天敌两个字一冒出来,白棠手心有点发汗。
她以前只想着山怎么好走,上下山怎么简便,好像还忽略了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
山里头是有野兽的,而她没有防卫的能力。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白棠的脚步一停,站住不动,她暂时也没有直接回头去看。
天晓得,哪里到底是什么!
要是来只又爪,有大牙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不是白白送到对方嘴巴里。
她不动弹,身后的就很不客气得弄出更大的声响。
还带着一阵一阵的风。
白棠的嘴角一抽,就听到耳边一声鸡叫。
噗……差点没把才吃的燕麦饼给喷出来。
可不就是两只全身雪白的锦鸡,大概是从树梢上飞下来,正在地上啄食她掉落的饼渣。
白棠呆了会儿,两只锦鸡把地上的都吃完了,小眼睛直接就盯着她了。
不比不知道,这两只个头真大,难怪翅膀扇动起来,能够感觉到有风。真不是闹着玩的。
她摸了摸兜里,还剩下两块饼,手指暗暗的将饼捏碎了。
然后,蹲下来,一点一点撒在地上,边撒边往后退。
白棠这会儿心里头绝对不是害怕,她是欢喜的嘴巴都要咧开了。
这么大两只纯白锦鸡,要是抓回去,能换不少钱。
这一对,看样就是一公一母,到时候,一只宰了做菜,给家里人补身,另一只拿到市集上去。
只是,她一个人要抓两只体型不小的锦鸡,貌似有点困难。
锦鸡长着翅膀,可是会飞的。
到时候,跑了一只,她都要心疼半天。
所以,必须要想个两全的法,白棠将碎屑之间的距离尽量拉开,抬起身的时候,相隔都快有步。
锦鸡的脑袋小,脑笨,只会跟着碎屑一点一点啄食过来。
白棠想好了计策,反而不急,将手中的碎屑开始分成两头来撒。
将背着的竹筐清理干净,用藤条扎紧,随手拾起根树枝,做了个做简单的抓鸡小陷阱。
而另一头,只等着摩拳擦掌,她亲手来抓了。
白棠的耐心好,设计的又颇为巧妙,其中一只先进了竹筐,她将树枝一抽,竹筐整个盖下,将锦鸡困住。
没等里头挣扎,白棠举起快山石就压在了竹筐上头,想想不够,再两边又加了几块。
一只锦鸡的力气有限,明明在竹筐里鸡毛都挣得掉了一地,就是出不来。
白棠还担心另外一只不上当,回头一瞧,乐坏了。
那只公锦鸡,鸡脖都没抬起来半分,还在继续吃碎屑呢。
以防万一,她将外衣解下来,两只袖裹住手掌,蹑手蹑脚的逐步靠上前去。
余下的这一块饼,特别好,公锦鸡啄了两下,才能够吃到嘴里。
白棠眼明手快,连人带衣服一起裹了上去。
这一回,她可是尝到鸡飞狗跳是什么滋味了,尖利的鸡嘴几次番往她手上啄,还好她早有准备,才不至于受伤。
等她将公锦鸡用藤条里层外层的绑好,往树根底下一扔,那只鸡彻底蔫了,将脑袋往翅膀底下藏。
白棠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把竹筐里的那只,抓住翅膀也捆了起来。
她以前见人杀鸡,就是把两条细杆腿绑上,再抓住了翅膀,等于抓住了要害。
真别说,这两只的羽毛长得真好,雪白雪白,上面像是抹了一层油,白棠咬着牙笑道:“也不知道躲在这里吃了多少好东西,这么一大片林的,都让你们给啄干净了。”
她就说呢,树林好端端的,树根底下,除了最外面的那一小片,啥都没有,都落在这两只扁毛畜生的肚里了。
“你们倒是懂得药补,我就白费力气,爬上爬下了,所以你们要补偿给我。”
白棠抽出备用的麻袋,将两只往里头一套,拴在竹筐边,再往后背一背,沉甸甸的。
掉落的那些鸡毛,都没舍得,全收起来,一起带走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负重增加,下山的速更慢,到后来,几乎是咬着牙才落到平地上,白棠隔着麻袋拍了拍,见着里头动了动才放心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
 ;。。。 ; ; 第二天,白棠起了个大早,她的动作轻,阿悦翻了个身过去,都没有醒。
外面还是天蒙蒙亮,她算算口袋里的银,将罐里剩下的那些碎米,全部都给下锅了,今天山上回来,上捎带些白米白面回来才行。
爹的腿伤失血过多,要吃。
石娃和阿悦要长身体,也要吃。
每天都是红薯,看着都叫人反胃。
等米粥烧滚,白棠又去后院,将几棵长势良好的翻白草从地里拔出来。
上面的嫩芽嫩茎摘取了,底下还有几块根茎,洗刷去泥巴,扔进米粥里。
翻白草清热解毒,止血消肿,正是家里头需要的。
她边切菜边盘算,如今集市上,一个鸡蛋是钱,差不多和株铁线草一个价,要是能够多采摘些草药,给家里头添些蛋肉,日过得也顺溜些。
等早饭做好,捂在草窝里头,白棠换了身利落的衣裤,将用惯的竹筐背起,小铲小锄头都扔在框里。
还有两条很结实的长绳,还是爹用老藤条,亲手搓的,用了大半年,还是很牢靠。
必要的行头都带齐了,白棠信心满满,直接出门上山。
福明山的山势高,坡却不算陡峭,要到了半山腰以后,才有些小丘小峰,比较难以攀爬。
白棠上半山以前,都是目不斜视,径直而上的。
越是好走,来的人也越多,哪里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她就是要找些手脚并用都费工夫的位置,人烟少了,才方便采摘。
上一回,得了灵芝的松树,爬上去以后,松针掉了满地,一个脚印都不见,估摸着在她来之前,压根就没有第二个人。
这上山的,白棠爬了少数也有几十次,差不多闭着眼都能摸到半山腰。
要说经验,那必须得到了半山腰,再看山势,树木的长势决定。
已经去过的位置,白棠近期是不会重复去的,草药都是野生的,没有长这么快。
自家后院的那些,天天浇水施肥的,还要长几个月才能动。
但是,药铺里头只收野生的,自家种的,不过是为了饭桌上头添点菜,还有些药效,两全其美了。
腿脚再麻利,到半山腰也花了一个半时辰。
白棠停下来,喝口水,喘个气。
她想到第一次爬福明山,到了脚下的这个位置,已经过了中午,找到两棵小的,就赶不及要下山,要知道,在这样的山里头,如果天黑了,是非常危险的。
结果,回到家,整整又躺了两天,手和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涨。
什么都是靠逼出来的,白棠用手在前额搭了个棚,放眼望去。
她觉得对福明山很熟悉,因为常来常往,就像她的娘家。
又觉得非常的陌生,因为每一次来,整座山看起来都有些不同了。
新生的,枯萎的,风向不同了,才下过雨了,各种条件因素,不断刷新着她的视线。
白棠的眼力劲也变得越来越好,可以在天气状况良好的情况下,看得很高很远。
双手搓了搓,白棠已经明确了目标。
朝着西南的位置,那里有一整片的参天大树,底下的土壤,因为长年累月照不到阳光,肯定背阴。
要知道,大部分草药都是在背阴的地方长出来的。
以前,白棠没有选择那个位置,是觉得那里隔着距离只能看到深深浅浅的绿色,让人心里头有些发毛。
从余府回来以后,白棠发现自己的胆变大了。
好像井底之蛙,出去开了眼界,也算是磨练过了。
所以今天再看着那一处,根本没有丝毫的怯意。
吸口气,就开始往上爬,按照她的经验计算,大概还需要一个半时辰才能到达。
有时候,白棠也想过,如果不是只有她一个,如果还有个结伴同行的人,是不是会容易得多。
可惜,本来家里头的条件就差,又欠了一身的债,再加上那些不说闲话会死的婆娘,要找个合适的人家,恐怕就更难了。
白棠自己是无所谓,可是看着娘有时候欲言又止的样,她心里头都明白。
双脚落在那片树林底下,四周都很安静,除了呼呼的风声。
这个季节,树叶掉了大半,在地上铺了一层,走起来咯吱作响。
白棠很仔细的查看了四周,同样没有脚印留下来,这地方果然来的人很少。
她走了十来步,先看到一簇一簇韭菜叶样的长苗露出来,大概五寸高,已经开了淡淡的粉色花。
白棠识得这是绵枣儿,赶紧从竹筐中取出工具,绵枣儿的根茎有些像枣儿,才得了这个名,要知道药铺收的都要相好的。
有些采药的,手脚是利,采来的却没有她出手的价高。
那是因为她心细,手底下也轻巧,尽量不会弄坏药材的茎叶。
用小锄头先轻轻撅一下,再用手将松开的泥土扒开,然后再拉扯出整株,抖一抖土,放进竹筐中。
等二十来株都收进框里,白棠想站起来,头晕了下,差点没站起来。
想想也是,出门到这会儿都过了个多时辰,肚里那些汤汤水水,早消耗光了。
临出门,她从灶台边拿了个干饼,拿出来瞧瞧,比石头还硬。
这是从她上山起,娘特意给她做的,因为水分少,反而不容易坏,每次做几个,弟妹就是饿了,不会去碰一下。
市面上的白面价格高,白棠带回来些燕麦苗,让徐氏种在自家的田边。
家里的地,少得可怜,土地又不够肥,连粮食都只敢种容易长的红薯,玉米,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徐氏当时接过燕麦,直说种不好。
白棠解释给她听,这些都是野燕麦,生存能力强,只要撒在田边,也不占地方,能长多少是多少。
徐氏将信将疑的种了,居然成活了不少。
等到穗饱满,可以收下来,也装了一小筐。
白棠用来煮过一次燕麦粥,在她记忆里头,燕麦粥是好东西,结果一家吃了肚痛,一个接一个上茅房。
折腾了一天,白棠才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
 ;。。。 ; ; 如今,白棠和阿梅要比往日还亲近些,咳嗽一声,让石娃快些回屋,说还有两块红薯给他留着,这孩一听有吃的,跑得比兔都快。
等石娃走了,白棠才两步走到围墙边,抬着头道:“你爬在上头多危险,下来说话?”
石永梅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底下有梯撑着,不危险,下来的话,万一你娘来了,我跑不快。”
白棠心里头实在很感激阿梅的帮忙,正想要再靠近些说话。
石永梅的表情却有些怪怪的:“阿棠,你吃过饭了吗,你娘骂你了,打你了,脸怎么肿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点了鞭炮,噼里啪啦的。
“没,娘没打我。”白棠笑着道,“她就是担心我。”
“哎呀,我说了你自己来问,你又不肯,隔着墙听她说话有意思吗!”
石永梅突然抱怨了一声,人就不见了。
白棠听着梯动了动,知道是下去了,一会儿又露出来个人。
“我哥有话要同你说,你别躲了,怎么也让他把话说完才行。”
阿梅的声音隔着墙,听起来闷闷的。
白棠看着离得那么近的石永言,要退又不给人家面,这样两两相对的看着,她又觉得尴尬。
幸好,石永言先开口了:“阿棠,你别怕,我已经打了阿梅一顿。”
啊?打了阿梅一顿,白棠吃惊的看着他。
“你打阿梅做什么?”
“她做事情没分寸,我没回来的时候,也就算了,我回来了,她什么都不说,就带着你跑到镇上去,两个人要是有个好歹,我打她一顿还是便宜她了。”
白棠想想,刚才看到阿梅也没有受伤,应该不是真下狠手了。
阿梅却呜呜了两声,装娇弱道:“我哥用笤帚抽了我好几下,到这会儿背后还痛,我哥还说今天不给我吃饭了,阿棠,你告诉他,我有没有欺负你!”
白棠噗嗤一身就笑了:“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你别听她胡扯,一回来就吃了两碗饭,谁也拦不住。”
石永言听她先开口,语声温和,如沐春风,一下就没不紧张了。
他的身材高大,一样站在墙头,阿梅只露出个脑袋,他就是上半身都显出来。
白棠有些苦恼,这个目标,好像大了点。
“阿棠,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她微微摊开双臂,想要让他看清楚,“阿梅对我很好,她一直护着我。”
自打一开始,阿梅就同她换了那块牌。
如果她的运气没有这么好,就不会遇到七公,也不能这么平平的回来。
“你没事就好。”石永言一双眼舍不得从她身上转移开来。
年过去,眼前的可人儿愈发亭亭玉立。
他知道阿棠长得会更好看,但是回来以后,他才明白,自己还是想错了。
已经不仅仅是用好看来形容,这个阿棠的眼睛里,有一点一点的光,叫人看了安心。
明明她还没到及笄年龄,要是再长大两岁,会更加出挑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还有那个机会。
“石头哥,还有事情吗?”
总不能有一茬没一茬的隔着墙说话,回头娘要是看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没准又被勾起来了。
“没事。”
就两个字,人却一动不动。
没事站在白家墙头喝西北风?
白棠总不能先开口赶他走,人家年回一次家,看看青梅竹马没有错。
问题是,和他青梅竹马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所以,石永言对于她就是个陌生人,还不如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的阿梅。
但是,对方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好像她不回避,不骂他就是一种接纳的态。
“阿棠,你放心,那些说你坏话的,我不会让她们有好果吃。”
石永言突然放了句狠话,一只手搭在墙头,握得死紧。
“你不必去听那些的。”
“不,有些事情,不能一直忍着。”
不等白棠反应过来,已经从墙头把梯飞快撤了,脚步咚咚响的离开。
白棠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去找胡氏那些长舌妇,教训一下?
一个大男人,同这些碎嘴的婆娘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能,总不能见着一个抓住了,就打一顿。
这石永言虽然膀宽腰圆的,也不像是会动手打女人的。
难道他还能与妇人去争执反驳不成,这样一来,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
不行,她一定要同石头说清楚才行。
有些空穴来风的,只要不去理会,时间长了,就淡忘了。
至于娘说的,名声不好了,以后怎么嫁人了,她还没那个闲工夫去多想。
白棠要追上去问个究竟是不能了,屋里的徐氏已经在问,同谁在说话?
“没说话,刚才看看种的草药,石娃帮着浇水呢。”
“外头风大,看完就回屋休息。”
“来了,来了。”
白棠扭过头去,墙头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回屋梳洗了一下,阿悦非要和她一头睡,两个人合在一个枕头上。
床铺本来不大,挤在一起倒是暖和。
“大姐。”阿悦的声音很小,“我几晚上都做噩梦。”
“梦见什么?”
阿悦没回答,吸了吸鼻才道:“梦见大姐不回来了。”
“不回来还能去哪里?”
白棠知道这个妹妹特别亲近她,她心里头也早就把阿悦当成亲妹妹一样,一只手伸出被外,摸了摸阿悦的头发。
“大姐说的对,我真傻,就算大姐再喜欢这个家,也是要嫁人的,难道我也哭鼻不让大姐去吗?”
阿悦将脑袋蹭过来点:“等这一次的债还上了,大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以前大姐白白嫩嫩,天天上山,都晒黑了。”
“你也辛苦,家里头的事儿,前一阵都是你在忙活。”
阿悦到底年纪小,没那么多弯弯肠。
“大姐,平梁镇好玩不,下次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下一回去药铺寄售,我捎带着你一起,以后要是我抽不出身,你也可以替我去。”
姐妹俩的话语声渐渐低下去,很快睡着了。
。。。
 ;。。。 ; ; 白棠二话不说,给徐氏先磕了个头。
徐氏被吓了一跳:“这孩,这孩是要做什么?”
“是我想事情冲动,让爹娘担心了。”
白棠又让过身,给躺在床上的白岩也磕了个头。
然后,她才爬起身来,徐氏上来要替她揉脸,她听话的一动不动。
娘本来也不是真要对她下重手,看看娘脸上的伤比她重多了,但是娘一点都不介意。
徐氏的手指有些粗糙,白棠却闭着眼笑得很开心。
离开家天,她看着带了十两银,是挺风光的回来。
其实也一直提心吊胆着,总觉得没那么容易脱身,没想到,说出来就出来。
赚的钱一分不少,阿梅也没丝毫的问题。
见着家人,她才知道心有余悸四个字怎么写,要是她像另外几个那样,再也回不来,怎么办!
下不为例,以后还是慢慢攒钱,再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安抚好了爹娘,阿悦拉着她的手去灶房。
“大姐,让我抱抱你。”
阿悦扑上来,双手双脚都紧紧扒在她身上:“大姐,我以为你出事了。”
白棠反手要搂住了她,到底也十岁了,分量不轻,但是姐妹俩这样抱在一起,心里头暖暖的,很舒服。
“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大姐,都是阿悦不好。”
“傻瓜。”
“大姐,我好高兴。”
阿悦性抱住她的脖,在她的两边脸上重重亲了两下,然后跳下来,打开大锅盖。
“大姐,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自己来。”白棠拉住她的手,“石娃呢?”
“睡得和小猪一样,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吵醒他。”
白棠蹲下来给炉灶里加了些柴火,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去一看,石娃半个身躲在门板后面,正冲着她笑。
刚睡醒的孩,脸蛋红红的,像只苹果,叫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白棠把火苗拨开,就过来抱起石娃。
“大姐,大姐。”石娃嘟嘟囔囔的,将胖脑袋歪在她的肩膀上,毛茸茸的一团儿。
白棠的心都快融化了,阿悦手脚麻利,切了个红薯下锅,又从小罐里将平时不舍得放的碎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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