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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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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永梅明白她的意思,嗯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脚底下也是越走越快。

    “阿梅,你那个干娘,知不知道你的真底细?”

    白棠想到要紧的赶快就问。

    “我出来的时候,就没见着她,找了个稍微眼熟点的想要问,那人像是见了鬼一般,根本就不肯理我。”

    白棠想,或许那一位也被霍管事牵连到,不会再出现了,这样也好,她与阿梅的身份不会留下底细。

    更不会有后顾之忧。

    “昨晚我见着你了。”白棠想让阿梅放下心来。

    “我比你先进去,见着你们进来,不过我要伺候的那位贵客没来,我退得也早。”

    “昨晚烧了好大得火,宴席压根就没有结束,客人都匆匆忙忙的走了。”

    白棠安安静静的听阿梅告诉她后来的事情,火势的方向就在内院的正厅边不远处。

    为了不让客人们受惊,大管事很快过来安排客人们离开,而剩下的少女,又被混乱的塞回到那个小院。

    火势中间有一段烧得猛,站在院里,都感觉到热浪滚滚,至少有数十个家仆在那里救火。

    阿梅始终惦记着白棠,上下左右却没有一个可以询问的人。

    咬着牙,才避过别人问了孙妈两句,孙妈也是一问不知。

    不过,孙妈是个好心肠的,凑着机会出去打听,回来告诉她,白棠被大管事带到前面大丫鬟住的地方去,应该平安无事。

    只是会不会按时被放出来就说不好了。

    “回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昨晚我数了又数,才八个人了。”

    白棠不敢多想那些不见人影的,到底去了哪里。

    在强势之前,能够顾着自己平安,已经是十分困难,更何况那些人与她不过一面之缘。

    “出来的时候,把余钱给你了吗?”

    “给了。”白棠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来,这十两银说简单也简单,说艰难也艰难。

    天不满的日,好像比过往的十天都要漫长。

    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直到走过余府的范围,到了口,白棠胸口压着的那股气,才缓缓的松泛开来。

    石永梅眼中一样惊魂未定,以后便是再有这样的“好事”,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啸亮的口哨。

    白棠警惕的转过身去,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正是冲着她站的位置。

    她眼花了下,认出马上的人正是七公身边的阿陆。

    果然,大马到了她跟前站定脚,阿陆微微俯身看着她:“主人说了,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一道弧线,从他扬起的手中落下。

    白棠手忙脚乱的去接,却是又一个荷包。

    紧紧抓在手中,阿陆没有多余的话,调转马,又飞一般的离去了。

    石永梅见这风一般的男,张着嘴吃惊问道:“这个人就是你服侍的?”

    白棠摇摇头:“他只是那人的随从。”

    “一个随从这么大的派头!”

    “据那位贵客自称,是从荀凌郡来的,与郡府大人有些关系。”

    白棠没有继续往下说,她是一早打定主意的,天过后,她不会再刻意提起。

    更不会将再余府的所见所闻,到处搬弄口舌。

    “你倒是有些福气的。”石永梅艳羡的点点头,“这样的人,反而不会胡来。”

    白棠没有说话,那位七公算不算对她胡来了?

    手也摸了,脸也摸了,该戏弄的话语一句不少。

    但是,那样一个男人,没有猥琐的神情,一旦收起手来,叫人连半分的不是也挑不出来。

    白棠的手抬起头,摸了摸嘴角,为什么七公会让阿陆过来留话,说以后还会相见?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见到这样的贵人好不好!

    一抬眼,拐弯处,停着一辆车,阿陆到了车边,正在与车里的人交代。

    车帘打开一线,里面的人,看不真切面容。

    白棠却知道,对方将她是从头到脚,看的清清楚楚。

    她性落落大方,也不避开,任由那目光,远远的,将她给再一次审查了一遍。

    车帘放下,马车缓缓拉走,阿梅从木知木觉的反应过来。

    “那个贵人就在车里!”

    白棠瞪她一眼,生怕不将别有用心的招惹过来是不是!

    贵人也是人家的,和她们这种人没一钱的关系!

    。。。

 ;。。。 ; ;    萍姑见她不接招,再笑话下去,觉得没什么意思。

    “大管事交代了,今天就住你们这儿。”

    “好说,这边地方大,我去给她收拾被褥。”

    “看紧点儿,要是人跑了,我们俩一起受罚。”

    萍姑就算不喜欢外院霍管事行事的手段,在听闻那妇人的下场以后,也不免有些兔死狗烹的心境。

    霍管事虽说一直留在外院,在余府也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是二公一句话,被灌了药,毒哑了嗓,让牙婆领去卖掉。

    这样的年纪,不知道要卖到什么猪狗不如的地方去了。

    据说,最后见着霍管事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叫人猜不透,摸不到底的小丫头。

    白棠能够感觉到萍姑一连看了她好几眼,那目光越来越灼人,里面肯定不是良善之意。

    她又没得罪过萍姑,至于恨成这样?

    翠羽是个识眼色的,也瞧出萍姑不对劲,在大管事将人先一步送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外头来的这个,不能得罪。

    有的人是因为自家身份地位,叫人敬畏。

    有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也能够吓吓人。

    这一位,便是后者。

    翠羽心里头冷笑了下,这样也好,萍姑这几个月越来越贪心,要霸着内院的权,她们几个服侍老爷的,早就心有不满,用个外头人来敲打敲打,正合心意。

    这一下,白棠是前后夹击,两个人明显是想将她当做较量的筹码,暗暗的较劲。

    她才没那么傻,白白来搅合余府的浑水。

    脖一伸,大惊小怪道:“火势好大,那边的天都变红了。”

    翠羽压根没当回事情,余府上下的人手多得是,这场火烧不起来,而眼前这个,恐怕也是烂泥糊不上墙。

    “既然萍姑将人送回来,那么就留着好好休息。”

    翠羽的手劲比想得要大,将白棠的肩膀一顺,人已经进了门。

    左右两边立时有人迎上来,七嘴八舌的。

    “这是怎么了,被贵客打了不成!”

    “别是得罪了大管事,没听说那个姓霍的妇人,大概连骨头渣都留不住了。”

    白棠听到熟悉的名字,在见过余峻以后,她知道霍管事不会有好下场。

    “不要听着风就是雨的。”

    翠羽关了门过来,将两人撵得远些,不让她们继续往下说。

    “她们说的是不是霍管事?”

    “别听她们嚼舌头。”

    “她被怎么处置了?”

    “她被怎么处置都是余府的事情,少管闲事才能保得住自己。”

    翠羽的语气很温和,明明在教训人,还让白棠挑不出错来。

    人家年纪比她大,阅历比她丰富,在余府的时日也比她长久得多。

    只要是个正经丫鬟,都比她待得时间长,她一共就来了两天。

    “五娘,你很快会离开余府,所以我不怕与你多说几句。”翠羽慢慢往前走。

    白棠一步一随在她身后。

    “以后到了其他地方,道理都是一样的,别说是你,便是我也时时谨记自己的身份,我们都不过是做下人的胚,长得比别人好些,也是有限的。”

    谁是做下人的胚,就是到余府来赚点私活的钱,白棠嘴角轻轻一撇,不以为然的想。

    当然,动作很小心,没让翠羽看到。

    翠羽好像有点心思的样,也没注意她,口中喃喃道:“还真被你说中了,火势没压下去。”

    白棠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边已经不仅仅是黑烟升腾,火苗窜起来,站在这里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把火,烧得有些古怪。”

    翠羽说的,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翠羽,翠羽,我们要不要避一避,火要是再烧过来,麻烦就大了。”

    已经有人心不稳。

    “慌什么,离这里还隔着中间的花园,哪里这么容易就蔓延过来,余府一直有规矩,下人不能随意出入内外院,没得到大管事的口令,谁也不许离开内院。”

    这样一个柔丽的美人儿,当真板下脸,还是有点气势的。

    镇住了还想要开口反驳的人。

    “带她下去洗洗脸,换个衣服,大管事没准又要来看人的。”

    翠羽将白棠推给另外几个,扭身就走。

    白棠被扯到屋里,这一次不比前头的精细,热水是打来了,一套半新不旧的衣裙,扔到跟前算数。

    一转头,屋里都没人了,大概都出去看火势。

    白棠心里头,有一点点猜测,余府的这把火应该是有人刻意放的,否则又不是天干地燥的季节,这许多人过去扑火,扑到现在还没熄灭?

    要是按着她的想法,放火的好处还真不少。

    一来可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二来可以让有些不能见光的,从此销声匿迹。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是哪一种?

    她将脸洗干净,外衣重新换过,将蝴蝶簪往怀里一收,头发随意编结成辫,垂在身前。

    推门出去,十几个年轻女站在院里,有人已经收拾好细软,紧紧抱着个小包袱,预备着随时能够逃出去。

    翠羽见她出来,冲她招招手道:“五娘,别怕。”

    白棠走到她身边:“火小多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旁边有人不服气的冲了一句。

    “就是,烟火气大得吓死人,要我说是火势更大了。”

    “就因为烟火气大,我才知道是火小了,被大量的水压下去,出来的就都是浓烟。”

    白棠瞅瞅身后那个人:“你没生火煮过饭吗,要是火苗舔上来,一瓢水下去,刺啦一声,那烟能呛得人眼泪直流。”

    “这个还真没注意。”那人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搓着双手,声音没那么大了。

    “你这个打扮倒是清爽可人。”翠羽将两人的对方都听在耳朵里,“要是明天还继续那个宴会,我同大管事说说,就让你这样去,没准那位贵客就好这一口。”

    一听到贵客两字,白棠眼前立刻浮现出七公的样,一副眼睛长在头顶的神气劲儿,说话都是用眼角余光的。

    他几次番的逗弄她,就和逗弄只猫儿狗儿没区别。

    人家都说清楚,就是图个乐,既然博君一笑,至少还留了句好话,她会离开余府,平平的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七公的这句话。

    。。。

 ;。。。 ; ;    七公下手有点重,白棠压根站不住脚,一连往后退了七八步,脚后跟又绊倒门槛,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出门外。

    那么,他也是算准了洗澡的时候,她会被送过来,所以才故意那么做的!

    白棠想要问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

    就算没有将身份彻底交代,此人非富即贵,那是绝对没有错的。

    白棠一股脑儿从地上爬起来,全身上下却哪里也不痛了。

    他将手中的分量拿捏的好,一点没伤到她。

    而且最后那句话,还明显是带着笑意的,她想恨都恨不上。

    没等阿陆对她的脸,点评几句,白棠捂着脸直接就往外冲了出去。

    “哎,你别走啊。”

    阿陆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将她给拦住了。

    “你还觉得我丢人没丢到家嘛!”

    对着阿陆,白棠说话可顺溜利落了,一点没有被压得死死的那种紧迫感。

    “主人有话没说完。”阿陆明明就是想笑话她的,还冲着她挤挤眼。

    “都说完了!”白棠咬牙切齿的回道。

    “你回头去看。”

    都喊我滚了,我还回头做什么!做什么!

    话是这样说,脖有点不听话,跟着那点小心思,慢慢的往后转去。

    七公站在门前,头发还披着,外衣松松的披在身上,有点慵懒的样。

    “我说别的话,你没放在心上,一说滚,两只脚倒是跑得快。”

    白棠还要依仗他的来头傍身,赶紧做出一副老实脸:“七公教训的是。”

    “我也不想教训你。”

    那么让人像根木头桩一样,站在院里,又是为了啥?

    “有一句话,我知道是你想听的。”

    白棠的耳朵已经快竖起来了,是她想听的,他怎么就猜到了?

    “你也算在我面前逗了个乐,所以,给你句见底的话,保你平安出余家。”

    说完,七公背过身,衣袖在白棠视线中拂过,人已经径直进屋了。

    压根就没打算等到她的回答,白棠暗暗吃惊,她明明就没有说过自己不是余府的人。

    七公的话一出口,等于猜全了她的处境。

    指着这句话,她是不是可以放下悬在半空的心?

    就这样一想着往外走,大管事在前头喊了她几句,白棠都没听见,整个人都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走神走飞了。

    “五娘!”大管事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

    白棠疼得直龇牙咧嘴,和大管事的手劲一比,七公的那些戏弄,就和逗弄只猫咪没啥区别了。

    当时那些热乎乎的气息,湿润润的话语,叫人心生遐思。

    这会儿,走出来,白棠才发现,她半句话没套问出来,自家的底倒是被摸去了一大半。

    还好阿梅聪明,进余府的时候,给的就是假名字,一时半会儿的,就算真有心去查,又哪里查得到娘,五娘又是哪个。

    “问到什么没有,才进去那么一会儿就出来了,是不是你惹贵客动气了!”

    大管事说话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

    白棠真想重重瞪他一眼,是不是在里面待上一晚上,做足全套,才算光荣完成任务。

    “贵客同你说了什么没有?”

    大管事见她不吱声,心里头更没底了,宴请的大人物没来,可千万别把郡府大人派遣来的人都给得罪了。

    “他说,可以称呼他七公。”

    “七公?”

    “家中排行第七。”

    “好,好,这个好。”大管事顺手招个人过来,“快些去打听,荀凌郡哪一家的名门望族,家中有排行第七的公在外走动?”

    那人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大管事的脸变得真快,刚才还乌云笼罩的,这会儿已经和颜悦色,那样顶顶温和可亲的。“七公还说了什么?”

    白棠把七公那几句话背了出来,她可以一字不差,却不会那种傲气的口吻。

    大管事听完以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挣扎了一下才开口:“这些都是贵客说的?”

    “是,他还说要是余家有人不信,可以去郡府大人面前问个究竟。”

    在七公的嘴里,只有郡府,没有大人,那种很明显凌驾于郡府地位之上的姿态,让大管事嗓发紧。

    “你先回去休息,我要去向二公回禀。”

    大管事走出几步,又想起来,回头对站在原地的白棠嘱咐:“你不要回孙妈的那个院,去前头,给你换衣服的地方。”

    白棠依从大管事的话,以为可以很快回去休息,结果走了很久,才发现自己迷了。

    又是一棵眼熟的大树,绕到她的眼前,她好像在原地走了圈。

    余府本来地方就大,花园还造得像个迷宫,白棠想找个人来问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下人,丫鬟,一个不见人影,根本没地方开口。

    不等她再想仔细辨认一下方位,就听到不远处响起震耳的铜锣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走水了,走水了。”

    有一个人喊,顿时四面八方都跟着喊起来。

    白棠当然知道,走水的意思就是失火了,她很快做出决定,站在原地,哪里也不去。

    东北方向,有黑烟升腾而起,余府的灯烛照得很亮,火势看着不明显。

    不等她再看几眼,有人从身后小步跑了过来,直接握住她的手。

    “不是让你回去,怎么像根木头站在这里。”

    白棠转过头去,冲着对方笑:“萍姑姐姐。”

    “这一声姐姐,我可担当不起。”萍姑没好气的答道,“以后,我要喊你姐姐了,别磨磨蹭蹭的,跟我过来。”

    白棠被她拉扯着就走,萍姑方向明确,很快将她带到了翠羽所在的那一间大屋前。

    “别乱跑,让你待在哪里,就老老实实的。”

    她才训了一句话,屋门打开,翠羽仿佛就站在门边,专门候着一样,笑吟吟的捏住白棠的衣袖:“怎么一朵花出去,落汤鸡回来?”

    萍姑听了这句话,再仔细看看眼前的白棠,噗嗤一声笑开了。

    “那位贵客好重的口味,这是把你放在汤锅里洗刷洗刷了?”

    明显的幸灾乐祸,白棠可以假装听不懂,脑袋一缩,直接装傻充愣。

    。。。

 ;。。。 ; ;    那双手从白棠的脸颊边,一直摸到唇角边,停留在那里。

    贵客的薄唇微微上挑,眼底却没有笑意,他用指腹在白棠水粉的唇瓣细细摩挲,低声道:“刚才不是小麻雀一样,怎么不说话了?”

    白棠害怕啊,一张嘴,他的手指头该放在哪里啊!

    要是伸进来,她是该咬一口,还是继续被非礼?

    贵客已经离她更近,嘴唇贴在她的耳廓边,温热的气息,被水汽染得更加润润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很轻的笑了一下。

    白棠的整片耳朵都烧得通红通红的,想要往后退,另一只手还抓在他的手里,别看他就是手指不松不紧的扣着。

    底下藏着力道,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两个人的脸贴得近,白棠连呼吸都变得为小心翼翼,生怕呼吸喷到对方的范围。

    “你想怎么让人强身健体?”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用这样的姿态,用这样的语气,怎么就显得这样撩人。

    白棠心里头发急,要是按着大管事的意思,是要她施展美人计来哄出对方的底细。

    如今,到底是谁在诱惑谁?

    白棠一咬牙,将手腕猛地抽出来,直接往浴桶边一跪,双眼再不敢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额头抵住了**的地面,留下微微发抖的肩膀。

    “你这是要做什么?”

    “贵客见谅,贵客见谅!”

    一叠声的哀求,外加砰砰的磕头声。

    白棠能够想到的下下之策,也只有糟践自己了。

    “我说你做错了吗?”

    白棠咬着嘴唇,没吭气。

    “抬起头说话。”

    白棠的磕头声不停不休。

    “停下,抬起头来!”

    一声低喝,白棠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双眼紧闭,才敢抬头,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被精心打扮的妆容,糊作一团。

    那小模样,又狼狈,又可怜。

    耳边听到哗啦一声,分明是他从浴桶中起身,然后是温热的水汽,在贴在她的身边。

    要是刚才白棠是在装可怜,博同情,那么这会儿是当真不敢睁开眼了,她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

    “你不是怕我,那么这里必然有你害怕的人。”

    他根本不等她回答,手掌心落在她的发顶,像是在摸一只落水的猫:“他们让你来套我的话?”

    “贵客,我……”

    “我在家中排行为七,你可以称我七公。”

    他突然有些讨厌贵客两个字,那些同样被称为贵客的,这会儿大概还在正厅中,做些道貌岸然的下作事情。

    白棠低低唔了一声,总算是摸出个称谓了。

    “还想问什么?”

    “我,我不知道。”

    白棠边回答,脸上显出一种茫然,其实不止是她了,连带着余峻,或者大管事,大概都不知道真正想从七公的身上套出什么消息。

    根本不知根底,又不敢得罪,怎么做都是错。

    “还想问问,我是不是从荀凌郡过来的?”

    白棠紧紧闭着嘴巴,这会儿的情形,她多说一句都是错,既然他是个聪明人,就让聪明人搞定一切。

    “回去告诉他们,我正是从荀凌郡而来,临出门时,郡府送我出门,送我上车,要是余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直接去见一见郡府。”

    他的声音很冷,掌心却炙热如火,烫得白棠番两次想要跳起来逃脱开来。

    “我这个人,不喜欢为难底下人,也不喜欢为难女人,起来吧。”

    头顶一松,却是他将手先挪移开了。

    白棠听他最后一句话,微微松口气,这个人十分骄傲,既然当面说了,想必就是一贯如此。

    七公向前走开两步,见白棠还是不动,倒是有些奇怪了:“怎么,不信我的话?”

    “不是,不是。”白棠的头摇得像只拨浪鼓。

    七公是个真聪明的,见着她不但双耳,连带着脖都红透了,哑然失笑道:“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穿,任一个陌生女随意观看?”

    白棠小口吸气,小口呼气,将眼睛悄悄打开一条缝,随后睁得大大的。

    早说嘛,他身上穿着纯白的丝质长裤,这会儿手中还有穿到一半的同质地长衣,目光调笑的落在她的脸上,她脸上禁不住又是一红。

    “七公,我来伺候你穿衣。”

    这是主动巴结的姿态。

    他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很利的穿好了:“本来以为余家还留了那么一点乐,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七公突然指了指左边:“那边,你自己去照照。”

    白棠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雾气蒙蒙的,是一面铜镜。

    她慢吞吞走过去,用衣袖将镜面擦拭了一遍,好嘛,描眉的炭粉沾了水,沿着眉梢画出两道黑乎乎的弧线,胭脂水粉更是糊的不能见人。

    一缕额发,贴在双眉之间,整个造型,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有些话,没有明说。

    白棠心里头有数,就这副姿容,大管事还妄想着用美人计,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幸而,他主动透露了几句话,让她回去交差是足够了。

    “那天,我听着你和阿陆对话,觉得你胆不小,脑也不笨。”

    七公边说,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衣穿戴妥当。

    他也想到过,余家的人自从他拿出名帖以后,就一直在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肯定会有所探试。

    与其派那些管事的嘴脸,不如选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

    所以,他昨天临行前,故意做了几个动作,这个丫头不知道,阿陆耳聪目明的,他将她压在案几上的那一刻,至少有四双眼睛盯着看。

    再做几下亲昵的举止,所以她今天就被洗刷干净,包装精美的送到跟前来了。

    “所以,我想逗你一下也不错。”

    白棠听着他说话,嘴巴因为吃惊而张大:“你知道我会来?”

    他点一下头,然后用冲着她招招手。

    等白棠走到跟前,才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脸颊:“别,你啊我啊的,没规矩,要称呼我七公。”

    这拍的幅有些大,白棠的脸好疼,一抬眼,又是眼泪汪汪的样:“是,七公。”

    “这才像话,滚吧。”他留下这句话,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

    。。。

 ;。。。 ; ;该章节内容暂时丢失或没更新,请稍后刷新试试吧!    穷酸的小身板第一次喝大补汤,立时见效,腿不软了,腰不酸了,整个人都看着挺拔向上了!

    重点是,白棠的肚不会饿得咕咕叫,在贵客面前失了体面。

    翠羽将茶盅接过去:“都安排妥当了,喊大管事来领人。”

    “你今天不去了?”

    “不去了。”翠羽淡淡的笑着答道。

    白棠忽然有点惋惜,既然翠羽不去了,可见是余府要等的那位大人物依然没有出现。

    翠羽见她眼中一闪,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你还真是比我想的要更加聪明。”

    白棠想,她露出来的已经够多,要是过了火,反而得不偿失,所以没有反驳,也没有多嘴,而是笑着给屋中的几位,行了个礼。

    翠羽挥了下手道:“是个懂事的。”

    那边已经有人通知了大管事,等白棠一出现,大管事也过来了。

    一双眼像是沾了油的刷,上上下下,打量了几次。

    “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吗?”

    当头就是这一句喝问。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

    白棠回了一句囫囵话,大管事却是放下心的样,不过依然威吓道:“你不过是府外头来的一个小丫头,这次事情做得漂亮,余府不会亏待你,要是出了差池……”

    反过手,在脖边划拉了两下。

    白棠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一方面要做出受惊的样,另一方面,余峻又来了。

    这位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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